接下來的戰況雙方各有勝負,易輕塵上場一次,輕取一場勝利。但是雙方的主將,林笑和魏剛都沒有出場。
眼看著即將到正午,按慣例今天的約戰差不多要告一段落了。
一直在坐冷板凳的古劍,認真觀摩了這些戰斗,倒也算是有不小收獲。
就在雙方都有意停戰的時候,掌峰排名第二的高手,總榜高居第二十三名的趙秋嵐突然走上了看臺,對著孔玉靈笑道:“半月不見,玉靈師妹你越發光彩奪目了。最近煙雨樓新來了一位大廚,把一道三鮮獅子頭做得出神入化。師妹能否賞個臉,跟我一起去嘗嘗鮮?”
趙秋嵐對孔玉靈有意,這是掌峰上下人所共知的事情。
孔玉靈人長得漂亮,家世也好,在符峰雖不出名,畢竟也是正經內峰弟子。
如果能夠追到她,確實是一件美事。
不過孔玉靈心中一直掛念著楊文忠,對趙秋嵐有點不冷不熱的,雖然兩人相識已久,但是關系一直沒有大的突破。
趙秋嵐也是世家子弟,自有一分傲氣在,所以之前也不愿強求,甚至從未正面表明過心跡。
但是自從孔弼上山之后,他的態度立刻發生了鮮明的改變,開始對孔玉靈死纏爛打,還公開放話說,愿意跟楊文忠公平競爭。
孔玉靈心里對他膩味得很,但是再怎么說,趙秋嵐也是七峰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能有這么一個追求者,實在是太長臉了,所以也沒有明確拒絕他,就這么不明不白地吊著。
因為跟古劍對峙了一番,孔玉靈今天情緒欠佳,看到趙秋嵐來邀請自己,原本是不想答應的。
可是她的眼珠子一轉,突然有了個主意。
“吃飯可以,但是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你得先想辦法幫我出出氣才行。”
趙秋嵐立刻義憤填膺地說:“莫非還有什么人敢開罪師妹你嗎?簡直是豈有此理,你把詳情跟我說說,我一定替你出了這口惡氣。”
孔玉靈得意地笑了起來,招手示意趙秋嵐附耳過去,就在他耳邊碎碎念了一番,還伸手朝古劍的方向指指點點。
任憑她的聲音有多小,又怎能瞞過就在臺上的孔弼,孔弼臉色一黑,但終于還是沒有干涉。
趙秋嵐聽完后,也稍微感覺有些為難,倒不是怕事,只是他自認為有點掉價。
看到他有猶豫的跡象,孔玉靈撅著嘴地扭過頭去,“看來你是不想幫我了,哼,你們這些男人啊,一個個的就知道口花花,真有事情來了全都不頂事。”
這話把趙秋嵐擠兌得不行,只好拍著胸脯說道:“師妹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怎么可能不幫你,你瞧著吧,包在我身上。”
大話說出口了,真正走向劍峰坐席的時候,還是覺得有點別扭。
“誰是古劍?”
趙秋嵐是被重點關注的人之一,見到他過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的事情,將視線投了過來。
林笑冷冷地說:“你找古師弟做什么,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說就行。”
林笑的武力擺在那里,趙秋嵐不敢怠慢她,拱手施禮道:“我這純粹是為的個人私事,就不勞煩林師姐了。”
聽到這里,易輕塵身邊有人插話道:“既然是私事,那就沒咱們的事了。古劍,你自己料理吧。”說完故意看向了古劍。
正愁閑得慌的古劍便站了出來,平靜地說:“這位師兄,我貌似從來沒有見過你,不知你找我所為何事?”
趙秋嵐打量了他一番,冷哼道:“原來是你,我聽說你在老家的時候曾經肆意欺凌孔玉靈師妹,有這回事嗎?”
古劍皺眉道:“我跟孔玉靈不過是一面之緣,怎么可能會去欺凌她?真要說起來,反倒是她有過一些無禮舉動。”
“你還敢抵賴!”
趙秋嵐拔高了音量,“我今天分明看見你在辱罵她。”
其實他根本沒有看到兩人對峙的一幕,純粹是根據孔玉靈顛倒黑白的訴說腦補的。
不過古劍倒是真的以為被他撞見,看他這樣子八成是孔玉靈的追求者。大概是見到自己態度不是很友善,就當成是辱罵吧。
古劍雖然有點手癢想找人較量一下,但也不想無緣無故背個罵名,于是耐著性子解釋道:“你既然看到了我們碰面的情況,就該知道孔長老當時正好經過。如果我真是在惡意辱罵她,你覺得孔長老能放過我嗎?”
“這”,趙秋嵐一時語塞,他畢竟沒有親眼看見,很多細節都不清楚。
不過,來都來了,是肯定不可能打退堂鼓的,于是他把心一橫,喝道:“我不管那些有的沒的,總之既然你敢對孔師妹不敬,那就是在跟我趙某人過不去。正好這里是擂臺,有理沒理咱們上去打一場再說。”
這話一說完,其實他自己都覺得臉上有些發燒,旁邊劍峰圍觀的眾人,也發出一些嗤笑的聲音。
堂堂總榜高手,居然為了討一個女人的歡心,如此胡攪蠻纏。不惜親自挑戰一個沒什么名氣的新人,簡直是自甘輕賤。
不過鄙夷歸鄙夷,既然這事情跟男女私情有關,外人還真不太好插手。
男人要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出出氣,誰還能硬攔著不成?
被人逼到這個份上,古劍自然不可能示弱。
“道理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真正無禮的人是她。不過要打一場無所謂,隨時可以奉陪,請。”
說著不著痕跡地看了林笑一眼,那意思是,你看見了吧,這可不是我自己想上臺的。
聽說趙秋嵐挑戰劍峰新人古劍,那些已經走出一段的人又折了回來。
劍峰的人大多還是知道古劍這么個人的,掌峰弟子們就很好奇了。
“這個古劍是何方神圣啊?怎么還要趙師兄親自挑戰他?”
“聽說是個去年入門的新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趙師兄之所以要對付他,跟實力無關,是受了臺上孔大小姐的指使。”
此人說完還擠眉弄眼的:“你懂的。”
眾人立刻發出一陣會意的哄笑。
“趙師兄真不愧是癡情種子,我等自愧不如啊。”
“就是太抬舉那個小子了。”
也有人怒斥道:“你怎么說話的,什么叫指使?沖冠一怒為紅顏沒聽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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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發生的種種議論都與古劍無關,哪怕聽力再好,他也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他輕輕撫摸著手中的寶劍,仿佛聽到了它那渴求激戰的鳴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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