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白很快下車,跟著江玥朝宅子里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好奇的問:“這是什么地方?”
江玥回答:“這里是一家私人會所,叫做博瀾會所。整個山頭都屬于這家會所所有,里面什么吃的玩的都有,累了還可以在這里住宿,絕對私密。”
“那要很貴吧?”
張少白點點頭,看了一眼大門內的裝潢,雖然不會讓人感覺富麗堂皇,但是整個布局大氣精致,每一件擺設都帶著巧思,顯然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江玥回道:“每個會員每年要繳納五百萬的會費。”
“啊?五百萬?”
張少白有點被鎮住了,以他現下的工資水平,這五百萬的年費夠他干幾十年的了。
果然是有錢人啊,隨便人家一根頭發絲,都比他的大腿粗。
江玥走到前臺,拿出一張看似會員卡的東西扔過去,說道:“這會籍是我哥的,我只是附屬會員,來混吃混喝而已。”
張少白聞言很認真的點頭:“混吃混喝好,我也是來混吃混喝的,以后有空請您務必多帶我來。”
“撲哧……”
聽見張少白這么說,江玥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那雙好看的眼睛彎彎的像月亮一樣,剜得人一點也不痛,很酥。
兩人被安排到了一件類似總統套房的房間中,需要什么服務都可以用智能設備進行要求,等于整個套房就成了他們倆的私密空間。
一坐下,江玥二話不說,就點了兩瓶威士忌。
然后她拿起杯子,也不加冰,直接倒了兩杯,一杯自己拿起,一杯推向張少白。
張少白看著江玥,說道:“就這么干喝啊?”
“你不是喜歡這樣嗎?”
江玥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好像很爽的舒了一口大氣,說道:“我覺得你昨天說得很有道理啊,不加冰喝的確會更痛快。”
張少白問道:“你吃晚飯了嗎?”
“為什么這么問?”
“吃了嗎?”
“我……我不餓。”
“那就是沒有,對吧?”
張少白搖了搖頭,說道:“空腹喝酒,酒下肚以后,酒液會在胃里面停留的時間很短,然后百分之八十的酒精會被十二指腸和空腸吸收,其余的被胃吸收,一個半小時的吸收量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你喝不了多少很快就會醉了。”
江玥故意露出一個可愛嬌憨的樣子,反問:“這不是正好嗎?我來這里就是要買醉的啊!”
“這可不是醉不醉那么簡單。”
張少白示意江玥把杯子放下,接著又說:“空腹喝酒五分鐘后,人的血液里就有酒精了,當100毫升的血液里酒精含量在200到400毫克,就會產生明顯中毒,400到500毫克時,就會大腦深度麻痹,甚至于死亡,所以你不會是想讓自己醉死吧?我記得今天早上我們已經約定好了吧?你要是真的想死就一個星期后再想辦法自殺,別說話不算話。”
江玥緊緊的盯著張小白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說道:“張少白,你不會真的是醫生吧?”
張少白怔了一怔,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江玥用勝利者的姿態笑了笑:“你在酒店里用身份證登記,退房時我就看到你的名字了,你昨天晚上要是對我做了什么壞事兒,我也能找得到人。”
張少白反唇相譏:“哦,你倒眼尖,我還以為你和那些傻乎乎的流浪狗流浪貓是一掛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什么流浪狗流浪貓?”
江玥怒了,直接把酒塞進張少白的手里,又硬是和張少白碰了個杯,惡狠狠的說:“你還是不是男人?喝杯酒扯那么一堆有的沒的……哼,你喝不喝?不喝……不喝就給老娘滾蛋!”
張少白看著江玥那張精致無比的臉搖了搖頭,輕嘆一聲,放下酒杯,起身就走。
還沒走出兩步,后面的江玥也慌慌張張的起身了,過來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你別走!”
張少白能感覺到手上的滑膩觸感,那雙手肉肉的,特別柔軟,似乎只要用力一掐,就能把里面的血肉和骨頭掐扁。
“干什么?放手!”
張少白的手微微動了一下,竟然沒能掙脫,他轉過頭來斜眼看著江玥,問道:“老娘你不是讓我滾蛋嗎?小的這就自己滾,你拉著我干嘛?”
“撲哧”一聲,江玥又笑了,她變臉的速度很快,剛才還張牙舞爪呢,這時候已經露出可憐巴巴的樣子來,輕輕的晃著張少白的手,懇求道:“你別走嘛,不是說好了陪我喝一杯嗎?現在你酒都沒喝就走,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張少白看著江玥,心中輕輕一嘆,也不走了。
只看江玥的表現,就知道她此時此刻的心理水平極度不穩,這應該是心理受創后的后遺癥所致。
她的愛人死于他父親的手里……
如果昨天晚上她的話沒有撒謊的成分,那這件事情對一個從小優生慣養的富家千金來說,的確不容易接受。
而且,事情淤在心里,即使最親近的人也沒辦法分享。
讓自己喝醉,用酒精麻醉自己,或許是她唯一能找到的解決辦法。
當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有他這個并不熟悉的酒友陪酒,就更好了。
作為一個醫生,再加上系統的任務,張少白沉吟了一陣,沒好氣道:“喝酒可以,不過我們要先吃點一點東西,填飽肚子后再喝。”
微微一頓,他又補充一句:“陪你喝到天亮都可以,前提是你要聽話。”
“好,你說的啊!”
江玥拉著張少白坐下,很快把召喚服務的平板電腦遞給張少白,讓他點餐。
張少白不客氣,點了許多沒見過食物。
然后不一會兒,食物就一一送來了,兩個人開始不聲不響的吃起來。
……
會所大門外,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穩穩的停了下來,車上的一名身著黑色西服的中年人朝著會所山上的建筑看了一眼,很快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喂?”
電話接通,傳來一把男子的聲音,沉穩有力。
“老板,是我。”
黑色西服的中年人連忙用匯報的語氣說道:“小姐進了博瀾會所,我在門外,沒辦法跟進去。”
電話里的那男子問道:“她一個人嗎?”
黑色西服的中年人回答:“她還帶著一個男的。”
“男的?”
電話里的男子語氣不豫了,又問:“是什么人?”
黑色西服的中年人道:“是酒吧里的一個駐唱歌手,好像叫做張少白,年紀不大,可能比小姐還要小一點。”
沉默了一陣,電話里的男子才又說道:“好,我知道,你繼續盯著,再有什么立即給我來電話。”
“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