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又做了三臺斷指再植,終于熬到下班。
張少白也不用去接人,王嘉怡就已經在醫院等著他了。
兩人去了一家面館吃飯,王嘉怡把從白麗那里打聽到的有關專利申請的事情和張少白一一說了,最后給出建議。
“就是說,要把藥方交給你們家的醫藥公司申請專利,對嗎?”
張少白聽完自己女票的講述,已經大概明白了。
王嘉怡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張少白會不會愿意把祖傳的藥方交到別人的手里,又多解釋了一句:“我回頭會和我爸說清楚的,雖然專利申請是以醫藥公司的名義進行,不過藥方還是你的,會寫在合同里,到時候藥品投產以后,后期受收益會按照比例分成。”
張少白擺了擺手:“沒問題啊,收益分成什么的并不重要,我只有一個條件,這個藥的名字要叫做童偉解毒片……嗯,不一定叫做解毒片,解毒液也行,不過一定要有童偉的字樣,我希望以后受益于這個藥方的人,都能記住童哥。”
王嘉怡怔了一怔,隨即眉頭輕皺:“什么叫做不重要,這可是你家祖傳的藥方,要是不把這些細節都弄清楚,以后因為這個出糾紛怎么辦?”
張少白也怔了一怔,隨即腦子轉了個彎,才想明白王嘉怡是什么意思。
他說這個藥方是祖傳的,王嘉怡自然也信了,現在自家女票大概是擔心如果收益這些事情如果不說清楚,將來會掰扯,影響感情。
這時候,只有張少白自己清楚,他這藥方是從系統那里兌換來的,他的根本目的其實就是不愿意再有人像童偉那樣,進行戶外活動因為一點小意外送了命,僅此而已。
至于收益什么的,張少白不是圣人,能賺錢自然是好的,可是他不會太上心,更不會因為這個和王嘉怡的家里產生什么糾紛。
想明白王嘉怡心里想什么,張少白笑了笑,伸出咸豬手過去抓住自家女票那雙柔柔嫩嫩的手,嬉皮笑臉道:“你是不是擔心這藥方是我祖傳的,以后要是起糾紛,我爸媽會不認你這個兒媳婦?”
王嘉怡的性格雖然清冷,可那都是對著別人的,聽見張少白把話兒說得這么直白無賴,她也會臉紅:“你胡說八道什么呢,現在我是在和你說正事,你認真點、嚴肅點好不好?”
張少白繼續嬉皮笑臉:“藥方的事情我能做主,嗯,我也信得過你,就算老丈人真要把我這藥方吞了,一分錢也不給我,那就當是我提前支付彩禮錢了。”
微微一頓,張少白徹底不要臉了:“要不這樣好了,媳婦兒,這專利申請就當是我給你的,以后分成收益你直接拿著,老丈人總不能坑自己的女兒吧?”
“我才不要呢!”
王嘉怡的臉更紅了,不過她很快又把臉皮繃緊,一本正經的說:“反正我回去會和我爸說清楚的,你既然放心交給我,那我就會把事情弄妥當的。”
張少白沒說的,直接點頭:“媳婦兒你說了算,我都聽你的。嗯,你也別擔心我這一頭,這藥方我說了算,我家里人一點意見都不會有。”
兩人把“正事”說好,就該說說其他的了。
王嘉怡好奇的問:“聽說你中午在食堂碰見凌冉了,你和他聊什么了?”
“咦?”
張少白做出一副驚恐狀:“媳婦兒,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今天明明沒上班啊,怎么連我在食堂碰見凌冉都知道了?”
“你別管,快說,你和凌冉聊什么?”
“沒聊什么啊……”
張少白眼珠子轉了轉:“媳婦兒,你不是在我身邊埋眼線了吧?究竟是誰?這可不行啊,影響我們相互間的信任基礎,不好!”
王嘉怡沒好氣道:“人家凌冉是大帥哥,走哪都有人盯著,我們醫院女同志的微信群里整天在發他的靚照,還用在你身邊埋眼線?快說,你和他聊什么了?”
張少白知道凌冉在女性世界的強大影響力,基本上相當于神一樣的存在,因此一點也沒懷疑王嘉怡的答案,直接回答自家女票之前的問題:“我聽說凌冉都有手術組了,所以說想去見識見識,旁觀手術,今天和他一提,他當場就答應了,真是夠意思。”
“你想轉到我們胸外來?”
王嘉怡聞言目光一亮,笑笑的看著張少白。
張少白知道自家女票是什么意思,之前她就提過了,想讓自己轉到胸外去,那么他們倆就能在同一個科室,可以經常見面了。
張少白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想去觀察觀察,學習一下,我覺得自己還是比較適合呆在急診……嗯,你也知道的,急診里的幾位主任對我很好,其他人對我也很好,這時候我如果說要轉到胸外去,我師父非活活氣死不可,所以這事兒還是算了吧。”
王嘉怡有點失望,不過她也不是那種喜歡膩著男票的人,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她和張少白畢竟還在同一家醫院,每天都能見見面,工作之余還能找時間見見面、一起吃吃飯什么的,這就很不錯了。
所以,他們不再多說這個話題,吃完面后很快結賬,手拉著手一起看電影去了。
第二天,一進急診,張少白又開始了密集的手術行程。
不過今天他沒有遇到斷指再植,只有兩個割闌尾,還有一個做鎖骨骨折切開復位鎖骨鉤內固定手術。
所以中午的時候,張少白很準時的在12點的時候就坐在食堂里吃午飯。
今天王嘉怡有手術要做,沒辦法一起,因此坐在張少白身邊的就變成了任忠堂和袁芳這兩個哼哈二將。
三個人分別點了餐,正坐在靠窗的一張桌子吃飯,邊吃邊聊,袁芳突然看見正走進食堂的一人,抬手打了個招呼:“吳護士,這里。”
張少白和任忠堂轉頭去看,也都看到了“吳護士”,不禁都彎了彎嘴,笑了起來。
他們都認得這人,是檢驗科的吳學友。
這人明明是個男的,可是他們這些醫技人員平時不怎么愛穿白大褂,只有白上衣,所以有一次他走出去被一個老大娘認作是護士,怎么解釋也解釋不清,然后被硬扯著跑了大半天的腿,從此成了醫院里不大不小的一個笑話,吳學友也榮幸的得名“吳護士”,小有名氣。
“怎么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這是怎么了?”
袁芳和吳護士是同學,兩人平時挺熟絡的,聽見招呼,吳護士就走過來了,臉上帶著一副死了爹媽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