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著塵埃中央——一個人影隱隱浮現。
眼睛里精光一閃,身體后躺,韓棟山穩穩的靠在梨木靠椅上,表情舒適而輕松。
半晌,塵土散盡,人們看到了一個依舊屹立,和一個半跪在地上的人:屹立的,是韓闖,嘴角帶著玩味的微笑;半跪在地上的是林平,面無表情,可鋼刀支撐的顫抖身體,告訴了所有人,他已經失去了繼續再戰的實力。
“咳!咳!”
林平重重咳嗽了一聲,一口暗紅色的鮮血吐出,“我輸了。”他說,鋼刀支撐著身體,顫巍巍的起身,平視著韓闖那張帶著和煦微笑的臉,說道:
“最強點便是最弱點,知道的人很多,真正有勇氣去試的人卻很少;如果稍有誤差,你的手就沒了。”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抹遺憾,事實如他所說,只需要一丁點偏差,失敗的可能就是韓闖。
韓闖搖搖頭,笑道:“就像一場賭博,你總要拿出一些賭注,很幸運,我賭贏了。”他不會泄露武魂的秘密,只能將此歸結于幸運。
林平冷峻的臉色終于浮現出一抹微笑,“聽說你是青竹宗的弟子,我會來找你的。”說完,顫巍巍的走下擂臺,夕陽映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直到其變成一個模糊的黑點。
視線越過人群,來到了另一快擂臺,林躍同樣戰勝了他的對手,雙手還凝聚著驚人的寒氣,嘴角卻露出嗜血的弧線。
如同感覺到了韓闖的視線一般,他眼神扭轉,目光從瘋狂的嗜血,變做了裸的挑釁,嘴唇一張一合,仿佛在說著一些什么。
韓闖從唇語中讀出了這句話的意思:等著我。
——他笑了笑,走下擂臺。
林躍是個不錯的對手,比他后上擂臺,卻率先結束戰斗,但林家真正能給韓闖帶來威脅的只有林絳雪一人,僅此一人。
主席臺上,坐在中央的趙寒霄表情陰晴不定,“他到底是怎么戰勝林平的?”趙寒霄輕聲囈語,強大如他,也看不出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一只纖細的胳膊擋在韓闖身前,他抬頭一看,來人原來是林絳雪的丫鬟杏兒,嘴角的小痔高高翹起,如同她趾高氣昂的模樣一般。
“我們小姐讓你去潯陽江邊的涼亭一聚。”
韓闖搖了搖,撥開青蔥似得手臂,自顧自的向前走。
杏兒踉蹌了一下,趕忙抓住韓闖的衣袖,大聲叫道:“等等!我們小姐讓你去潯陽江邊涼亭一聚。”
“不去。”
韓闖干凈利落的甩出兩個字,拖著杏兒的身子向前。
杏兒貴為林絳雪的丫鬟,便是云州的好些公子哥們也會對她和顏悅色,何曾受過這樣的氣,當下合身一躍,跳到韓闖身前,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喝道:
“你這人到底怎么了?我家小姐讓你去見她,云州不知有多少公子哥等著這個機會,你別不識好歹。”
韓闖皺眉,悄聲自語道:“清風閣的清風拂柳身法,林家人怎么會用?”
“你管我怎么會用——”杏兒面色慌亂,趕忙岔開話題,“我們小姐讓你去見她,你去還是不去。”
韓闖瞥了杏兒一眼,道:“不去。”說著,便要離開。
杏兒急道:“是關于你們之間婚約的事情,你還不去嗎?”
韓闖立住身形,眼珠在眼眶中轉了兩圈,說道:“你帶路吧。”
杏兒表情變急為喜悅,暗道:“剛才還假裝不屑一顧,一提到婚約還不是跟著我走,崔姑姑說的果真沒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韓闖和杏兒穿過人群,來到潯陽江邊,夕陽垂于水面,到處是一片發亮的金色,波濤起伏連綿,像是山巒一般,再眺望遠方,水連天,天連水,江天一色。
江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