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膩中年再次打開了條門縫,不過沒敢露頭,躲在門背后大喊:“別炸我,我沒殺人!”
“咚!”的一聲巨響,這次換沈槍王踹防盜門了。
“把門打開!”老胡厲聲道,“你的罪過夠槍斃兩回了!你知道不知道?現在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我…我有什么罪過?”油膩男的聲音發顫,都帶著哭腔了。
“不開門是吧?給臉不要臉是吧?”沈槍王拉了下槍機,大喊,“爆破組準備!”
油膩男只是個普通人,這時候哪還能支撐的住,嚇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哎……警察大哥……”油膩男語無倫次,“我說……我坦白從寬,我抗拒從嚴……”
張岳也跟著踹了一腳門,大吼道:“開門!”
狐假虎威的感覺真滴爽!
“我開,我開。”油膩男爬起來,哆哆嗦嗦的打開了防盜門。
張岳也沒想到,這小子看著五大三粗的,怎么這么不禁嚇唬啊。
“我真沒殺人,衣服上那都是喪尸的血。”油膩男抖了抖衣服,“你看你看!”
“你先出來!”老胡薅住油膩男的衣領就把他拽了出來。
“大佬!”油膩男一個轉身,又堵到了門口,“我們趕快走吧,這樓里到處都是喪尸,太危險了!”
油膩男說著就要反手關上防盜門。
沒等老胡開口,沈槍王一個擒拿手就把油膩男打翻在地,“老實趴著,雙手抱頭!”
“我冤枉啊!”
不理會油膩男的哀嚎,張岳跟著胡八一直接走進房間。
三房一廳,屋內凌亂不堪,一共擺著八張雙層床,看樣子像是用來當宿舍的。
屋內一個人都沒有,張岳在翻箱倒柜的時候,胡八一跟著臭味來到了陽臺。
陽臺挺大,有六七個平方,窗臺上擺著幾盆多肉植物,至于地上……
剛跟過來的張岳不禁捂住了鼻子。
“那家伙綁架了個喪尸?”
一個長發女喪尸蜷縮在地板上,手腳都被繩子綁住了。此刻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兩個人,立即掙扎起來,口中低吼聲連連。
“這……”張岳用槍管指了指女喪尸身上的衣服,“內褲挺時髦啊!”
這時老胡朝外面喊了一聲,沈槍王把油膩男押了進來。
那家伙一來就先撲倒地板上,把女喪尸身上的裙子往下扯了扯。
“這是我老婆,我不忍心……我也實在是沒辦法……”
張岳心想,這還真是好白菜都被豬拱了。那女的不管是身材還是長相都可圈可點,生前絕對算的上美女。可是反觀油膩男,靠,肥頭大耳的,更別說兩人年齡看上去也差了十多歲。
胡八一踢了下墻角的紙箱子,“這個怎么解釋?”
“我,我……”油膩男癱坐在地上,嘆氣道,“我沒碰過,都喂給我老婆吃了。”
張岳探頭往箱子里看了一眼,大叫道:“靠!丟雷樓謀!”
紙箱里有一截血肉模糊的斷臂!還好是綠色的血。
老胡一腳把油膩男踹翻,“你沒吃過?”
這時女喪尸猛的抬頭,差點咬住躺在它身上的油膩男,把他嚇得急忙來個懶驢打滾。
油膩男擦了把汗,往邊上挪了挪屁股,“真的,不騙人。廚房還有兩袋子五十斤的大米,吃都吃不完。”
張岳壓低槍管,對著油膩男,“這個真是你老婆?”
“啊……嗯……是我女朋友!”
張岳忽然一拉槍栓,“當啷”一顆子彈掉在了地上。
一顆金黃色子彈從拋殼窗彈出來時,彈出來的不只是子彈,還有張岳的一顆被驚恐傷害的心……
明明是新換的彈夾,原本想子彈上膛嚇唬一下油膩男,沒想到先把張岳自己嚇了一跳。一時間他連后面的話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后面的沈槍王強忍著沒笑,心想,這位首長可真馬虎,看來是沒被抽過……
槍王以前有一次巡邏回來驗槍,本來槍上裝的是空彈夾,實彈應該放在彈袋里。他不知咋回事把實彈夾給裝槍上了,問題是他還不記得了。指揮員喊驗槍,正確動作應該是卸彈夾、拉槍機、扣扳機。
他彈夾也沒卸,直接拉槍機扣扳機,然后就“嗒嗒嗒”……政委都從樓上跑下來了,最后槍王被他排長扇壞了,還背了一個處分。
因為是在哨位上還是夜里三班崗,一擔槍響,按規定就是出事了。越獄、暴動啊啥的,整個排還有公安值班人員,全都要往上沖。并且他們只拿槍和子彈,衣服都不穿……
都說人突然被嚇一下,會冒冷汗,張岳現在就渾身冷汗。他強裝鎮定,一腳把油膩男踹翻,大喊道:“拉出去槍斃!”
沈槍王上來就要動手,慌的油膩男大叫:“不要不要,我坦白我從寬。”
“她叫劉繼芬,是迎賓……”
這套房是一家自助烤肉店的宿舍,油膩男是紅案師傅,他口中的老婆、女友都是瞎扯的。人家小姑娘是迎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和老板的小舅子打的火熱,平時根本就不怎么搭理油膩男。
沒錯,油膩男舔了大半年,仍然一無所有。
然后,末世來了。
油膩男作為廚師,刀法不錯,尤其少年時期還在老家殺過豬。他從上一個東家離開的時候,帶出來一把WMF牌的斬骨刀,一直當壓箱底的寶貝。
事變當天,烤肉店為了應付檢查,正好在大搞衛生,當天就沒開業。衛生一直搞到半夜,油膩男和另外兩個店員先回來了。
凌晨事變時,油膩男還沒睡,經過短暫的慌亂,他果斷抄起斬骨刀將同居一室的白案師傅砍倒在地。
當時報警電話也打不通,油膩男剛出了臥室,就撞到了已經變成喪尸的劉繼芬。
這次,他舍不得砍了。憑著一身蠻力,他三兩下就征服了女神。
后來的事情,太喪失了,那家伙連女喪尸都不放過……
白案師傅被油膩男的“老婆”吃掉了,剩下的尸骨被從窗戶扔到了外面的綠化帶。
昨天張岳他們來小區之前,油膩男剛出去砍了一條胳膊回來。他內心掙扎了一晚上,就怕出事,可最后還是求生的欲望戰勝了一切。
“補藥問我
醫生曾經挨過多少人
你補洞我傷友多腎(傷友多腎吶)
要剝開傷口總是黑殘忍
勸你莫作那個神撮撮的人吶
多情攢錢爆劉繼芬(爆劉繼芬吶)
不喜歡孤擼
卻又害怕兩個人像豬
內分泌是一種痛苦
嗨呀好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