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碌……坐在舒適的馬車內,言無武掃了一眼縮在角落處,一臉戒備的木煙蘿,皺了下眉,沖著坐在旁邊的言無風確認道:“你真的打算把她領回家?”
啪!言無風順手打開三昧神風扇,反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開玩笑,這可是太陰之體,放在外面被別人發現了怎么辦?是,沒幾個人有眼力認出太陰之體,就算發現木煙蘿的異常,估計多半也會錯認為是冰靈之體,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留在身邊保險點。
“懶得說你。”
言無武翻了個白眼,轉而提醒道:“我總感覺今天的事并不簡單,雖然這妖女死不開口,但要說沒有幕后黑手在推動,打死我都不相信,你以后出行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言無風伸了個懶腰,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二哥,我知道,不過是一些上不了臺面的跳梁小丑罷了,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說真的,幕后策劃這一切的人如果真是個人物,怎么會看不出來木煙蘿的不同尋常?根本就不會舍得犧牲她,再說如果不是木煙蘿突然領悟出了劍氣雷音這一門超絕劍術,他也根本不會有任何危險,而這一切都絕對超出了幕后黑手的算計,只能說純屬意外。
“你心中有數就好。”言無武也沒有太當回事,提醒了一句便不再多說什么,不是說他不關心言無風,而是作為言家直系成員的自信。
就算真的有幕后黑手,一擊不中也必然不敢再妄動,只會深深地潛伏下來。
否則一旦露出馬腳,言家的怒火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一路無話,馬車載著言無風、言無武、木煙蘿回到了言府,和言無武告別,言無風親自押著木煙蘿回到了他自己的院落。
……
臥室內,夏荷盯著木煙蘿,好奇問道:“少爺,她是誰?好漂亮啊!”
冬芝雖然也很好奇,但還是很乖順地幫言無風脫掉了外衣。
“刺客,你們少爺我剛才差點沒有死在她手里。”言無風沒好氣道。
“啊,不會吧!”
夏荷嚇得一下從木煙蘿身邊跳了開去,好似生怕對方突然暴起傷人。
冬芝這時也發現了言無風外衣胸口位置的破洞,一臉緊張道:“少爺,你衣服上有一個破洞,你該不會是受傷了吧?”
“少爺,嚴不嚴重?要不要我去找大夫?”一聽到言無風可能受傷了,夏荷立馬忘記了害怕,也湊了上來。
言無風搖了搖頭,擺手道:“我沒事,只不過劃破了衣服,你們先下去吧!”
“是,少爺。”“是,少爺。”確認他沒事后,夏荷、冬芝聽話地退出了臥室,并從外面關上了臥室門,沒有多口問木煙蘿的事。
“你、你想干什么?”看到臥室中只剩下她和言無風,而言無風又一步步走向了她,一路上沉默不語的木煙蘿終于慌了。
“你也會害怕?”言無風笑了。
木煙蘿閉上美目,仰著脖子道:“惡賊,有種就殺了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不過從她微微顫抖的身體來看,她內心深處并不如她表現的那般鎮定自如。
餓,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呢?我艸,這不是大反派聽到最多的幾句話之一嗎?……言無風聳了聳肩,有點哭笑不得道:“煙蘿姑娘,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情,我和你無冤無仇,剛才也是你刺殺的我,不是應該由我說這句話嗎?你這簡直就是倒打一耙嘛!”
聽到他這樣說,木煙蘿睜開美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怒喝道:“惡賊,你不用假惺惺的,我既然已經落到了你手里,要殺要剮請隨便,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事的。”
看她的樣子,如果不是被言無武封住了穴道,渾身使不上一點勁,說不得還要撲上來和言無風拼命。
面對她油鹽不進的架勢,言無風不由有點兒生氣道:“我說你這個丫頭片子,年齡也不大,怎么就這么軸呢?”
木煙蘿雖然不懂“軸”是個什么意思,不過通過言無風的語氣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應該不是什么好話。她氣鼓鼓地閉上眼睛,撇開頭,一副不管言無風再說什么,都不會再搭理他的模樣。
言無風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惱怒,冷聲道:“哼,你以為你不開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也不管對方微微抖動的眼睫毛,他閉上眼睛,意識自然地進入了位于印堂穴的冥想空間中。
……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一顆黑白相間的巨蛋霸占著中心位置,而在巨蛋正上方,生死簿靜靜地漂浮著,散發著陰森森的氣息。
嘩嘩嘩!生死簿開始自己翻動,最后停留在了中間的一頁,只見上面清晰地寫著,“木煙蘿,原名何煙花,祖籍大德王朝月城杏花村,生于慶歷一年冬一月甲申日午時正;父親何大牛……母親方小花……”
“哥哥何寶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生于慶歷四年春四月辛未日卯時末,死于慶歷二十三年夏五月辛丑日辰時初,死因為生死斗中被言無風釋放的法術死亡之翼所殺……”
原來如此。
*
言府,一間寬敞的書房內。
言子烈坐在書桌后,冷冷問道:“查到是誰干的了嗎?”
回答他的是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他一身黑色夜行衣,滿臉恭敬,微微彎著腰,“回老爺,對方很小心,我只查到木煙蘿應該和月城的蘇家有一點淵源,再查下去就斷了線索。”
聞言,言子烈不屑道:“哼,蘇家?一個不入流的家族,連世家都算不上,我不信他們能有這么大的膽子,敢算計我的兒子。”
“那我繼續去查?”
中年男子小心道。
“不用了,對方有心算計下,你再繼續查下去估計也不會有什么結果。”言子烈卻擺了擺手,一臉霸氣道:“你給我帶三百銀龍衛去月城,我要蘇家不留一個活口,你能否辦到?”
“保證完成任務。”中年男子毫不猶豫道。
“那你立刻出發。”言子烈點頭道。
“是,老爺。”
看著中年男子退出書房,言子烈的臉色立馬便陰沉了下來。
對于今晚的事,他非常生氣,所以必須要做出一個姿態來,動言家的人,那就等著被言家瘋狂報復吧!至于蘇家的存亡,他根本不在意,也沒有人會在意,一個父親為兒子做點什么不是應該的嗎?
而今天過后,想來針對言家的小動作都應該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