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無意受傷臥床的這段時間里,白及盡心盡責的承擔起了照顧他的任務。
雖然在她的眼中,自己只單純是紅袖罷了。
不過花無意還是十分感慨這個捕快的手不單只會握刀而已。
因為“紅袖”養傷在床,居家飲食的擔子便又落到了白及的頭上。
令人驚奇的是她廚藝上居然有點天賦。
在吃過花無意做過一次紅燒獅子頭后她就模仿的有五六分相像了。其余的菜品靠著花無意指導放料,也達到了勉強可以入口的地步了。
對此她驕傲的表示自己并不是不會做菜,而是此前太忙沒有時間鉆研罷了。
花無意也只能笑而不語了,他幾乎把自己冒著艱難萬險才換到的菜譜精華傾囊相授了。
要是這樣還教不出一個像樣的廚子,那么淮揚名廚包悅就該抹脖子上吊了。
不過花無意的重點并不是要培養出一個可以照顧自己起居的廚子。
再上次孫思禮的小廝來過之后他就一直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讓白及虧欠紅袖更多的機會。
他把這個機會寄望與三文巷的鬼老大陸允,他一直認為這樣的狠角色是一定要為自己討回面子的,特別是他上次在自己屬下面前那樣大大的丟臉。
為此他還特意勸阻白及不要去找對方麻煩,理由是擔心白及不在的時候對方找不能動彈的自己報復。
怒氣沖沖的白及想想也是,畢竟紅袖需要穎城最好的大夫照顧她才能放心。
現在反倒是花無意不放心了。
他為陸允創造了如此好的機會,對方卻遲遲不動手,實在是白費他一番苦心。
甚至他都開始懷疑陸允那鬼老大的稱號是怎么來的了,實在是浪得虛名。
直到一天晚上,事情終于發生了轉機。
這天白及照舊守在花無意的身邊,因為花無意謊稱自己怕黑又在陌生的去處,當然最主要是能在無聊的等待中找點樂子。
畢竟目前自己能找到的好看姑娘,除了變成紅袖的自己,也只剩下眼前這個清麗的女捕快了。
“白姑娘白姑娘,你知道皇帝陛下如果出行時急需解手該怎么辦呢?”
“啊?我怎么會知道這個,紅袖你又在說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就說說嘛~”
“那……你講講看。”
“跟你說啊,皇帝陛下解手與常人不同。那叫高山流水,需要三令五申的!要解手時,陛下被太監公公們引到樹下,太監喊開龍袍——褪龍褲——掏龍種~高山流水抖龍頭~”
“好了紅袖你別說了,羞死人了!”
白及聽到這已是雙頰緋紅,她真不知道這個紅袖是從哪聽到了這么多奇奇怪怪的傳聞。
“后面還有一抖二抖三抖都沒說完呢~”
花無意惡意的看著女捕快繃的不太自然的臉偷笑。
“你再說!再說我就不給你做飯了!”
白及掐著拳頭威脅道。
“好好好,不說了,那我們來談談宮里的妃子們是怎么美白的如何?”
花無意使出了致命一擊。
這個話題一下抓住了白及的心,哪個女子不想自己膚白似雪呢?
“你聽我說呀,妃子們都是用水銀......”
在花無意說完這句話后,一直在認真聽他說話的白及忽然毫無預兆的一頭栽倒在他的床上。
終于是來了啊。
花無意不由感嘆到,自己苦苦等了這么久,陸允還是忍不住下手了。
從紙窗內探進的一截竹管他早就發現了,之所以一直喋喋不休的和白及講各種奇怪秘聞,就是為了讓白及分心。
不然要從一個一流高手的手中劫走自己,也是一個有難度的技術活。
花無意不再閉氣,抽著鼻子在半空中嗅了嗅,任由空氣中飄蕩的迷香被吸進他的鼻內。
嘖,又是春眠不覺曉,這種劣質迷魂香怎么江湖上還在流行?
在失去意識前,花無意一下就辨認出了那幾個鬼鬼祟祟的黑影用的是什么東西了。這個從盜多年的老賊忍不住的在心里發表了一下專業意見,并強烈譴責陸允手下們偷雞摸狗的水準還有待提高。
陸允如果要是知道自己想綁的人不僅自己送上門來,還在心里默默批評他的綁架手法,不知會作何感想。
(ps:學醫補習,刷題忙碌。這一個月更新不易,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