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瞪口呆,回過神來,發現凌耀已經不見。
凌耀出現在了那個茶館之中,并未看到想象中的面孔。
“錯覺么……”
他轉身離去。
魏玄和夏小雅站在數萬米之上的高空中,松了一口氣。
“穩!”
兩人擊了個掌。
“你去哪了?”
寧婉桐看著突然回來的凌耀。
“我以為遇到了熟人,去看了看,結果不是。”凌耀說道。
寧婉桐點了點頭,沒再追問,她已經被這里的景色吸引住了。
就像穿越了時空,來到了古代,清風拂面,溪水潺潺,寧靜而致遠,讓人心境祥和。
凌耀也有些沉浸其中,覺得此行不虛。
兩人沉默著,漫步前行。
古色古香的建筑從身邊緩緩倒退,就像歷史在回溯,帶來一種奇妙之感。
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奇妙。
兩人回過神來,看了過去。
前方,圍著一群人。
“華夏人的素質就是被這樣的人拉低的!”
“以后也別說外國人看不起咱們了,有這樣的國民,配讓人看得起么?”
“就沒人來管管?”
“呵呵……”
“怎么回事?”寧婉桐詢問。
凌耀目光越過人群,落在三個人身上,說道:“有人想在這里留下自己的足跡。”
寧婉桐一愣,旋即皺眉慍怒道:“又是刻字留戀的游客么?”
凌耀點頭,挪動了一下腳步,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罷了……”
這類事,管再多次也無法根除。
“走吧。”
寧婉桐嘆了一口氣,失望道:“國民的整體素質不提高,這樣的事情永遠也不會杜絕。”
華夏能人多,垃圾也多。
凌耀平靜道:“垃圾桶再多,也裝不滿這些垃圾。”
“你們夠了!”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
這道聲音很清脆,也很好聽。
凌耀一愣,回過頭去,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胡欣美,一中的高二學妹。
下學期的話,就高三了。
當初在萱姐的酒吧內偶遇,小姑娘甜美開朗的性格,給凌耀留下了還算不小的印象。
很巧合,她也是來這邊旅游的。
然后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刻字的一女兩男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氣質不凡,鋒芒畢露,穿著打扮也盡顯華貴。
聞言,其中的女子看向胡欣美,下巴微抬,眼神冷漠,就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鵝,“你說什么?”
胡欣美責怪道:“這里的古跡保存得很完好,希望你們不要破壞它。”
“小妹妹還真是喜歡多管閑事啊。”袁舟似笑非笑,“玲玉妹你也沒必要和這樣一個小丫頭計較。”
屈玲玉淡淡道:“那是自然,我豈會自降身價?我突然想起一句詩,很配我,我要加上去。”
吳天笑道:“你刻完我們就找個地方吃飯去吧。”
“你們不能再刻了!”
胡欣美焦急之下,直接朝幾人走去。
有了她的帶頭,很多看不慣的人也有所行動。
“一群蒼蠅,真是煩人!”屈玲玉眉頭一皺。
“交給我們。”
袁舟笑道,和吳天一起站了出來,面對眾人,身上騰起一股強大的氣勢,無形的氣流激蕩開來。
眾人心頭凜然。
這幾人,不簡單!
“我們是徽大武院的學生。”
袁舟出示了自己的學生證。
吳天傲然道:“識相的,就趕緊走開。”
眾人大驚,不敢妄動。
屈玲玉不屑一笑,“弱者安靜地當個吃瓜群眾不就好了?”
可胡欣美完全沒有被嚇到,“武院學生才更應該保護古跡,你們真可恥!”
“你再說一遍!”屈玲玉神色森然,一步邁出,帶動一陣勁風,竟是突然出現在胡欣美眼前。
胡欣美嚇了一跳,在對方的壓迫之下,身形一個不穩,向后倒去,卻突然感受到一只溫暖的手掌將她扶住。
“你沒事吧?”凌耀笑著問道。
“凌,凌耀哥……”胡欣美驚喜道。
凌耀將小姑娘扶正,拍了拍她的肩膀,贊道:“你沒給一中丟臉。”
胡欣美羞澀點頭。
然而這時,屈玲玉三人,已將兩人圍住。
“那不是欣美么,她不是上廁所去了么?”
“等一下,那三個人我認識,是徽大武院的學生!她怎么惹上了他們?”
不遠處,幾個男女露出驚詫之色。
其中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叫趙菲菲,在霸都讀書,是胡欣美朋友。
其他人,則是趙菲菲在霸都本地的朋友。
他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只能一邊埋怨著胡欣美,一邊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袁哥,小姑娘不懂事,能不能給我個面子?”黃柏恭敬笑道。
“你是誰?”袁舟問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黃柏:“……”
吳天道:“徽大學生?”
黃柏點頭,“我是普通院的,遠不如三位。”
屈玲玉淡淡道:“原來是同校校友,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給你一個面子也沒什么……”
她似乎還有話說,但故意沒說。
“明白。”趙菲菲看向胡欣美,催促道:“欣美,趕緊道個歉。”
“謝謝你們幫我說話,但我沒錯,我不道歉。”胡欣美倔強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凌耀在此刻開口,讀的是屈玲玉刻的字,搖了搖頭。
“你想表達什么?”屈玲玉冷冷道。
“你在侮辱這句詞。”凌耀輕聲道。
“他死定了……”黃柏幸災樂禍道。
“欣美,離他遠點!”趙菲菲沉喝道。
同一時間,屈玲玉沒再多說一句廢話,直接出手。
這個男人竟敢對她說出這種話。
那么他只能有一個下場。
“跪著求饒吧!”
她五指如刀,招數狠辣,微薄的靈氣裹住指尖,鋒銳顫鳴。
大一之中,屈玲玉和許如雪齊名,位于前列,但她名氣更大。
就是因為她的狠。
袁舟和吳天立于一旁,似笑非笑,似乎已經看到了凌耀凄慘的下場。
但,下一刻……
凌耀平靜抬手,輕描淡寫地抓住了對方五指,將之掰斷,毫不留情。
清脆的斷裂聲,令人頭皮發麻。
凄厲的慘叫聲,撕心裂肺。
屈玲玉痛苦得蜷縮在地,面孔扭曲。
凌耀走到她刻字的地方,手掌輕撫,柔和的光暈亮起,刮痕消失。
“侮辱了詞,也侮辱了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