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耿福祿傻了。
其他人也傻了。
他們只看見凌耀一通亂秀,讓人眼花繚亂,眨眼之間就結束了戰斗,嚴師鳴的人都躺在地上哀嚎了。
嚴師鳴難以置信。
沒道理啊。
很沒道理啊!
這些人都是他武道社的師兄弟,實力不凡,雖不入品,但對付普通人一打三都不是問題。
所謂武道社,是一種非官方的民間武道盈利組織。
誰都可以參加。
但想參加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非富即貴。
他加入的武道社,甚至還有一個徽大武院的老師掛名。
這幾年,他煉出了一點東西,也擴大了自己的人脈。
今天把這些朋友叫來,本是想出席錢華鋒的酒宴,卻變成現在這一幕。
“哦,抱歉。”凌耀又把文件放回耿福祿手里,看向嚴師鳴,“我把他忘了。”
耿福祿:“……”
“等一下!”
錢華鋒突然開口,臉色已經很難看,“你不許動他,否則,下午的簽約儀式也就可以取消了。”
凌耀一愣,看向寧婉桐。
寧婉桐沒有絲毫遲疑,霸氣道:“取消就取消,錢先生的態度讓我很失望,我已失去了和你合作的意愿。”
錢華鋒不屑道:“既然寧小姐這么說,那我不妨告訴你,我和嚴先生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在霸都這邊有不小的影響力。而且剛才被你助理打趴的這些人,各有資產,背景不凡。我想,寧小姐應該懂我意思了吧?”
寧婉桐沉默不語。
錢華鋒下巴微抬,表情淡然,“我們若是想,可以讓寧家的產業遭受不可逆轉的損失!不知現在,寧小姐,還能不能拿出剛才的自信?”
寧婉桐眉頭緊皺。
然而,她是個有原則的人,絕不會在這種事上妥協。
嚴師鳴朝錢華鋒投去贊許的目光,轉頭傲然道:“你們沒得選了,我這里有一個煙頭……”
砰!
他話音未落,凌耀再一次往他臉上招呼了一拳,打得他滿臉是血,剛做過手術的鼻子又一次塌陷,花重金裝的假牙也支離破碎。
凌耀遺憾道:“附近沒有垃圾桶啊……”
“嚴兄!”
錢華鋒急忙上前去查探嚴師鳴的傷勢。
“干得好!”寧婉桐小臉漲紅,有些激動,一直在商場和人家競爭的她,竟是也開始對這種肉體碰撞感興趣。
凌耀再次從耿福祿手里拿回文件。
耿福祿從懵逼狀態恢復過來,勸道:“您二位趕緊走吧,不然來不及了!”
“已經來不及了!”一個被凌耀打傷的人艱難地站了起來,沉聲道:“我已經給高老師打過電話,他說馬上就到。”
“這些年,我們可孝敬了他老人家不少,我們重傷,他老人家勢必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結果!你們還是好好想想,如何承受這位五品武者的怒火吧!”嚴師鳴也在錢華鋒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笑容戲謔。
“寧小姐,高老師可不會在意你寧家的身份,因為這個身份在他眼中不值一提。”錢華鋒嘆了一口氣,卻能聽出幾分幸災樂禍。
此時此刻,公司之外,一道身影正疾速奔來,滿臉怒意。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把老夫的徒弟們都重傷了?”
他就是所謂的高老師,高浮海。
他生氣當然不是因為心疼那些弟子,他根本就沒怎么教過他們。
這些人都是他的取款機。
有人把他的取款機砸了,他怎能不氣?
六十歲高齡,才達到五品境界,今生也就這樣了,所以高浮海想多撈一些,退休后專注享樂,做特么一個拿錢擦屁股,燒錢點香煙,吃完飯再拿錢擦嘴的神豪。
“給我讓開!”
他突然看見一大一小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當然可以一躍而過,但這兩人似乎是故意的。
高浮海的喝聲沒有起到絲毫作用,那個小女孩甚至還朝他扮了一個鬼臉。
高浮海大怒,猛地停下,準備將他們教訓一頓,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那個小女孩對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高浮海不明所以。
小女孩屈指一彈。
高浮海頓時感覺一陣勁風刮來,下意識地抬手格擋。
勁風尖銳的呼嘯轟鳴之聲在耳邊瞬閃即逝,高浮海只感覺臉頰生疼,濕乎乎的觸感傳來,想必是流血了。
老頭抬頭一看,差點嚇尿。
方圓是一片待開發的荒野,本來還算平整,但此刻卻被撕開一道巨大的溝壑。
溝壑長數百丈,寬數十丈,深不見底,極具視覺沖擊力,正是夏小雅剛才那屈指一彈造成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等恐怖實力,他生平未見。
高浮海本來就沒什么傲骨,不然堂堂五品武者,也不會貪圖錢財,當即對著夏小雅二人跪下,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不知小人哪里得罪了二位前輩,希望二位寬宏大量,饒小人一命!”
夏小雅露出鄙夷之色,從背包里掏出一根黃瓜啃了起來,“你和他說。”
魏玄笑道:“老先生不必害怕,起來說話。”
高浮海哪里敢起來,推辭道:“前輩不必為我考慮,我腿腳不便,跪著說話正舒服哩!”
魏玄:“……”
夏小雅:“……”
魏玄點頭,道:“那就依老先生所言吧,老先生此去欲何?”
高浮海不敢隱瞞,如實相告。
魏玄說道:“那個年輕人你要以禮相待,針對他的人……”
高浮海見風使舵,大怒道:“針對他的人就是在針對我高某人!”
“你可以走了。”
魏玄一笑,和夏小雅陡然消失。
此舉又讓高浮海震撼好久。
他繼續趕路,準備把凌耀當親爹一樣供著。
有那兩位神秘大佬撐腰,這位多半是更不得了的人。
公司內。
嚴師鳴等人見高浮海突然到來,激動不已,恭敬迎接。
誰知高浮海面無表情,一巴掌狠狠地抽出,掀起狂風,把這些人都掀翻在地。
錢華鋒愣愣道:“高老師,您是不是打錯人了?”
高浮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后者如墜深淵。
隨即,他走向凌耀,畢恭畢敬地喊道:“爹……咳咳,凌先生?”
凌耀詫異,旋即還禮道:“老先生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