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界,大道爭鋒,眾修士窮其一生只為證得大道,所圖長生。
唯有一人不尋大道不圖長生,其一生只為證明山海界并不是唯一,位面之外定還有其他道界的存在。
那便是許謂之!
在幼年時許謂之便展露出其逆天的氣運。
十歲不慎跌入村內枯井,誰料不光沒有折了性命,反倒還在井底尋到了一株六百年藥力的靈草。
當時正值荒年,饑腸轆轆的許謂之眼睛一閉便將這株六百年藥力的靈草吞入腹內。
靈草的藥力流動,自此年僅十歲的許謂之在井底展開了自己的仙途。
在井底呆了整整三天無人發現,他的身體因沒有多余食物能量的供給,貪婪地榨取著每一絲靈草殘留的藥力。
僅僅三天,許謂之便從一名凡童一躍成了煉氣五層的修士。
這古井本就有一筑基修士留下的氣息掩蓋。
自然是沒人能夠發現整日在井底呼救的許謂之。
一晃時間便過去了半個月。
許謂之身體里的靈草藥力也絲毫不剩,就在他意識彌留之際,隱約在井口窺見了另一方的天地。
在那處天地里靈氣還處于狂暴未被開發的狀態。
那里的生靈雖體型碩大無比,但卻連一筑基修士的門檻都沒有碰到。
這井口如同連接兩界的小孔,在許謂之面前展露了界面的多元性。
后恰巧有一結丹修士經過,將奄奄一息的許謂之帶回了宗門,按照內門弟子的標準去培養。
畢竟年僅十歲便已達到了煉氣五層,此子的未來定是輝煌無比。
可讓宗門失望的是,許謂之的修為在達到筑基時便滯步不前。
那一方世界如同心魔一般日夜困擾著許謂之,根本無法靜心去吐納修行。
終在許謂之四十歲時還只是筑基初期的修為時。
新任掌門將他逐出了內門的行列,降為雜役不去理睬。
在六十歲時,許謂之突然悟出了一個之后讓他窮盡一生去完成的道理。
光是和眾人說有另一界的存在,大家也只是笑笑沒人會去當真。
除非他能夠證明另一方世界確切的存在才行。
只是這個道理足足困擾了許謂之整整五十余年。
他現在再去重新靜心修行的成效實在太慢。
更別提能否達到能已一己之力破開此界法則的修為。
故許謂之拜別了宗門,游歷在山海界內的每一處嘗試再去找出如當初井口那般的異象。
時間一晃便又是幾十年,許謂之的修為在他那逆天的氣運加持下也誤打誤撞達到了結丹后期。
只是這么長時間他走遍了山海界都再也沒有見過那井口的異象。
就連那井他再回頭去看時,也變得平平無奇。
修士終有壽命的限制,在許謂之生命最后的十余年。
他也放棄了對于另一界的尋找,歸隱去了一個小村莊,撫養起了路途中找到的一名棄嬰。
就這樣春去秋來,等到棄嬰長大之時,許謂之也終是走到了壽命的盡頭。
臨終前詳細地把他年幼所見,一生所尋的另一界囑托給了養子。
自此許謂之便帶著遺憾離開了人世,遁入了輪回。
只是若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許謂之的氣運真的是萬古難見之人。
那個當初被他撫養大的棄嬰,竟是未來大玉仙君的一具凡塵分身!
大玉仙君成就仙君之位時念及舊情,硬生生順著輪回找到了不知轉世了多少次的許謂之。
在仙君的幫助下點開了當初的記憶。
隨后跟隨大玉仙君一同去了仙界生活。
這一次的許謂之不再是當初苦苦尋覓的小修士,在他的背后有著大玉仙君的支持。
時間一晃過去了又是百年,即便是仙君動用自己的手段和人脈都沒有在山海界內找到另一界存在的線索。
至此許謂之便放棄了在本界內尋找兩界通道的想法,轉而利用仙君的資源自行研究起了通道。
這一研究便是整整七百年。
若不是仙君贈予的靈藥,許謂之早就死了不知多久。
最終許謂之的氣運徹底爆發,幾百年的瞎摸索真的被他研究出了一條通往另一界的通道。
只是通道內竟是虛茫一片,其內泄露出的氣息即便是仙君都為之心悸。
最后還是大玉仙君出面,聯合其他九位仙君一同出手壓制住了這通道內的虛茫氣息。
接下來便只要穩定通道,并確定其落點便可,許謂之接下來的百年都醉心于此之上。
最終在許謂之感覺可行時,第一次嘗試性地激活了通道。
誰料本該是傳送一頭仙獸,但卻不知怎么的把一旁的仙君分身給傳送去了另一界中。
之后幾次實驗性地嘗試都是出現了偏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比如依舊是對著仙獸的通道吸力,卻是自顧自折了個彎把許謂之洞府內的煉丹爐給吸了進去。
就這樣不斷的實驗之下,沒有一次能夠精確地傳送走預估的目標。
而最近的一次,本該吸走仙君副手的引力,卻是繞過了所有東西,把躲的遠遠的許謂之給抓了進去。
至此,許謂之便被動地降臨到了李易安所在的這一界中。
大鵝講完過了許久,李易安都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本以為這大鵝前輩的一生應該是為了證道成仙與他人廝殺奪寶等等。
但沒想到這廝竟然是一個修真世界里的唯物主義。
就好似古人都覺得天圓地方,而偏偏有一人提出了地球是圓的,然后耗盡了一生去證明。
“許前輩沒想到您竟然是一個在修真世界里相信科學的大佬!”
李易安望著面前呆頭呆腦的大白鵝,內心不由肅然起敬。
另一方面對于這廝的運氣也實在是有些不知說什么好。
掉井里能見到靈草,被救出去就是內門弟子的待遇。
更夸張的是一手撫養大的兒子,竟然是仙君的一位分身。
這等情節怕是連新晉的那位大神寫手都不敢這么去編。
若是許謂之這廝生在李易安他們這個世界。
不說別的,許謂之這運氣怕是彩票把把都中,工作仕途也定是平步青云。
想著,李易安望向許謂之鵝身的目光不由變得無比滾燙了起來。
腦內不自覺升起了抱著大鵝立刻去買個彩票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