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章 案情分析 上

海京市，西郊柳林灣，總面積中包括一個轄區派出所，三個社區，一個街道辦事處。林灣內，有一個面積為10公頃的天然島，島上柳林占據總面積的百分之八十，剩余部分由蘆葦和花草組成。

　　天然柳林灣，一年四季，有三個半季都一片蔥綠，碧波蕩漾，水質純凈，蕩漾其中令人流連忘返。

　　島上有肥美的野菜，島內提供挖野菜的工具，供游客自助挖野菜，體會大自然風光之余還能品嘗時令野菜，味美無比。

　　島上有各式游樂工具兒童樂園等設施，不過最吸引人的地方，還是那個名為柳林灣射擊俱樂部的地方。

　　“柳林灣射擊俱樂部！”

　　“怎么了？”

　　“我在想，來玩的人技術如何？是不是能拉出來比比？”

　　“能！”

　　豐越喬楚倆人站門口，表情沉痛，聊著風輕云淡的事情，一旁的鐵騎聽得渾身起膩，最后實在受不了了，探頭提問：“你倆要去開房間嗎？”

　　“為何？”倆人異口同聲。

　　“給你倆一個獨立空間聊人生啊！”

　　“里面什么情況？”豐越換上萬年面癱臉，冷冰冰地問。

　　“根據你給的幾個點，交叉比對出來的結果，那個教會最近一次招魂儀式就在上周末，就在這個位置，因為今天早上我們剛從一個參與招魂儀式的男孩那兒得知，他的一個朋友參加完招魂儀式后失蹤了。”

　　“你叫啥？”豐越看了一眼人高馬大的鐵騎分隊隊長，聽聲音還不錯，不知道長的如何。

　　“田斌。”聲音冷淡，符合鐵騎的氣質。

　　“嗯，田斌！好名字！所以，那個男孩現在在哪兒？”豐越并不急著進俱樂部，遠遠看去，俱樂部里人頭攢動，他扭頭看看田斌，深深嘆息，“你看，上宣傳單果然不是虛假廣告！”

　　“我剛到底時候也嚇一跳。”田斌聲回答，“男孩是我們在外巡邏的時候，在一個下水道口遇見的。”

　　“下水道口？”豐越反問。

　　“沒錯！他剛好掀開窨井蓋從里面鉆出來，所以……”田斌回頭看看，遠處一輛黑色越野車的大燈閃了兩下，豐越知道那個男孩子就車內，這個地方也是他指引的。

　　“我去會會，里面的情況我們不了解，不要貿然行動，我們想要的是破案，不要掛在墻上的英雄。”豐越的冰錐又開始往外扔。

　　看著他的背影，喬楚捏著下巴解釋：“這個教從新年開始，已經殺了十幾個人，我們在查案的過程中，牽扯出許多陳年舊案，還找到了大量的尸體，所以里面真的是亡靈教，靠我們幾個是遠遠不行的，他說的沒錯。”

　　“好吧，亮子你和熊留下觀察，我們去后面。”田斌拍拍兩位兄弟的肩膀，領著喬楚上了黑色越野車。

　　“嘿！你叫啥？”豐越試探性把手放在男孩的肩膀，男孩受到驚嚇，迅速縮成一團，擠在座位拐角，驚恐地看著豐越，兩只手拼命抱頭，不停喘著粗氣，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

　　“我是警察，你看！”豐越掀開衣服，男孩看見看證件，慢慢停止了抱頭和喘粗氣，慢慢放平呼吸，過了好久才問了：“真的？”

　　“當然！你幾歲？十五？十六？”豐越再次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他沒有抗拒，并且越來越放松。

　　“十六。”

　　“嗯，叫啥？”

　　“陳燁。”

　　“好名字！你爸爸一定是老師。”豐越開啟了胡侃模式，“他一定很愛你。”

　　“不是，他是銀行信貸部的，應酬多，根本不管我。”男孩嗤之以鼻。

　　“他們離婚了？”豐越覺察出男孩的話里有話。

　　“嗯，離婚五年了。”

　　“你長大了，十六歲在古代都是一家之主了！如何？想和我談談嗎？”豐越好像隨意地摸了摸陳燁腦袋上的亂草，也許是很久沒有人給過這樣的溫暖，哪怕只是輕輕摩挲幾下，陳燁就哭了，靠在豐越懷里哭的十分傷心。

　　田斌和喬楚站在車外靜靜等候，足足過了十分鐘，陳燁停止了哭泣，主動說出自己見到的場景。

　　“我和旺泉逃學了，我們每天上午去學校上班主任的課，然后就從賣部那兒溜出來上，昨天我們上的時候，在群里看見有人聊招魂，我倆很感興趣，就問能不能參加，群管說交五百塊就能進去。”

　　“我們轉賬了五百給他們，約好地點，他們來接。”

　　“你們父母果然不管你們。”豐越搖搖頭。

　　“只給錢，其他不管。”陳燁黯然。

　　“你們約在哪見面？”豐越不想在傷感的問題上繼續糾結，立即轉移話題。

　　“林灣派出所對面的賣部。”

　　“派出所門口？”豐越脫口問道，旋即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對，態度緩和重新問了一句，“派出所門口見面他們不怕嗎？”

　　“就是說在派出所們門口見面我們才敢去。”

　　“嗯嗯厲害。”豐越的手不經意在陳燁的臉上劃過，掌心的溫度著實溫暖了他的心臟。

　　“但是，進去后我們才知道，那個招魂儀式，其實就是一個殺人儀式，以為好奇，我們跟在兩個人身后進了他們口中的停尸間對！他們那兒有一個的停尸間，其實那里關著好幾個人，我們親眼看見他們拖了一個人出去，用膠帶封住他的嘴巴，捆住手腳，然后放在一張平板上，然后……然后……”

　　陳燁忽然一把抱著豐越，閉上眼睛大喊：“他們圍著那個人，所有圍著的人，每個人上去給他一刀，隨便哪里，每個人一刀，每個人一刀！我們嚇壞了，他們圍著扎刀的時候，我們悄悄往外跑，我們跑到外面才發現我們在射擊場，以前經常來偷偷看他們開槍，我們孩子都知道有個秘密通道，但是我剛跳下去的時候就聽見汪泉吼我，他吼我……嗚嗚……”

　　“他讓你快跑卻要回頭，是嗎？”

　　“是的，是的！”

　　“別怕別怕，沒事了！”豐越抱著他，溫和地在他后背撫摸，穩定他的情緒，太過驚恐導致他神經緊繃身體疲憊，很快被豐越送進深度睡眠，車門打開，喬楚和田斌一左一右看著他。

　　“田斌，你在什么位置發現他的？”豐越指著身后座椅上熟睡的陳燁問，“還有！為何教會的人沒有追下去？”

　　“在兩個街道后面的一個窨井蓋，沒追下去是因為那個叫汪泉的男孩子拼命跑，吸引了他們的注意，他們以為是分開跑的吧？陳燁說自己在下面等了一會兒也沒有人下來，他知道一定是汪泉引開了對方。”

　　“行！那兒有無標志性的東西？”豐越又問。

　　“那條街是我們這兒食街，整條街都是涂鴉，等一下。”田斌閉上眼睛回憶發現陳燁時候的場景，手指不停點來點去，想了一分多鐘猛地睜開眼，驚喜地說，“那個地方的涂鴉都是黃人，一共五個黃人，我是在中間黃人那兒看見他的，嗯沒錯！附近都是餐車。”

　　“干得漂亮！”豐越豎起大拇指，冷聲道，“我們走！”

　　“你們去哪兒？”田斌不可思議地看著剛才還說要從長計議的豐越。

　　“你們看好外面不要就好，我已經叫了支援，特警馬上就到，別擔心！”豐越揮揮手，快速消失在田斌的視線中。

　　根據田斌的指引，豐越和喬楚沒費多大力氣就到了兩條街道后的那個涂鴉的街道，數了一下果然有五只黃人，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站到中間那個黃人的邊上，這里不是食街的主要地點，加上還沒到晚上開攤的時間，整條街道只有一輛輛沒有主人的餐車，默默看著他們。

　　“準備好了嗎？”豐越問。找書苑 ｗｗw.zhａoshuyuan.ｃｏｍ

　　“當然。”

　　“掀開！”

　　“來！”

　　也許這個井蓋長期被孩子們掀開，所以只輕輕一提蓋子就被喬楚拎到了邊上，下面果然有一有淡淡的燈光，看來是為了維修做準備，沒想到被孩子們用來當做玩耍的地方，下面的空間也比一般下水道要大很多，剛才從田斌那兒了解到，這兒曾經的一個防空洞，后來荒廢了，再后來林灣內有了許多游玩設施，防空洞漸漸失去了孩子們的寵愛，淪為老鼠和流浪漢的容身之所，倒是冬暖夏涼。

　　根據陳燁的提示，進來后順著黃色箭頭指示走，拐彎后順著紅色箭頭指示再走三個彎道，再次看見一個黃色剪頭，往前走幾步就看見了上去的鐵質踏步，爬上去就到了射擊俱樂部的射擊場。

　　“等下，我先上去看看。”喬楚一把拉過往山爬的豐越，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先上去瞅瞅。”

　　“我也是上去瞅瞅。”豐越白了他一眼，指著腕表說，“天黑再行動。”

　　“那你上去看。”喬楚往后退了幾部，靠在墻壁上，悠閑地拿出手機，面露喜色，沖正在爬梯子的豐越說，“信號還蠻好。”

　　靶場內，沒人注意一個窨井蓋被人掀開了一條縫，一雙眼靜靜地觀察場內的情況，順便計算了以自己的速度從井口到那邊的屋子，需要花去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