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章 參與審訊

人啊，情緒一激動就容易犯錯。這不，話一說完，謝紅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是潑出去的水也沒法收回，只能干瞪眼看著他們。

　　果然謝紅的話引來了豐越的深深嘆息，他轉臉看向窗外一個字沒說，喬楚翻著白眼懶得理她，就連劉冬青這個話癆都開始擺弄電腦，裝得跟沒事人一樣。

　　“好啦，我錯了！”謝紅心翼翼地拉拉喬楚，拽拽劉冬青，最后可憐兮兮看著豐越。

　　從沒見過謝紅這樣的劉冬青最先被這表情收買，他擺擺手：“好了，不說這事兒，其實我們一直不談這事兒，是我們不對，是吧姑娘？”

　　“是啊，紅姐，要不就聊聊這事兒。”喬楚捂著腹部往前移動一下。

　　“談個屁！”剛覺得她溫柔，她就吼了起來，“談什么？有什么好談的？我都沒難過，你們難過個球啊？”

　　“也是，其實也沒啥好談的，再說什么，都無法體會到她的感受，就這樣疊疊收起來。”豐越見謝紅急眼了，慢悠悠地插了一句。

　　“這還差不多。”謝紅臉上浮現笑意，“真沒啥好說的，那次，是我自己不心，不能全怪你們，冬青你也別自責，一個人監控那么多方位，沒叫苦就不錯了，要是我一個人盯那么多，我肯定要抓狂。”

　　“哦。”劉冬青破天荒沒說別的，他點點頭，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馮不的審訊工作進行到哪里了？”豐越問。

　　“嗯，陳國元不開口，村長也不吭氣兒，開口的那十八人，提供不了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馮不正在抓狂中。”謝紅抿嘴笑，“他說你再不回來，他就打飛的去把你帶回來，哈哈！”

　　“嗯，是不哥能干出來的事情。”豐越嘴角掛上一圈笑紋，“余下的人交給市局就好，我們專攻陳國元和村長。”

　　“對啊，已經移交市局，喻言大千帶回來的消息也和這些人都一一比對完，證實這些人說的屬實，原籍的十八人的父母情況你都知道了。”

　　“好的，蔣婷的母親趙女士有無新消息提供？”豐越皺起眉頭看著窗外，四條街的繁華已經若隱若現，“這案子除開尤克天沒有落外，已經沒什么人好查了，該出現的不該出現的都出現了，最可憐的是貓婆和那個孩子。”

　　“是啊！老實說，最沒想到的是孟大林，居然伙同李千鈺的老婆，設計害死了李千鈺，還不用自己動手，這蔣婷也夠可憐的，做人家三做了那么久，等遇上真愛了，真愛又不要她了，哎！問世間情為何物？”謝紅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精神錯亂。”劉冬青深情地看著窗外，剛準備抒個情，被謝紅一巴掌拍在后腦勺上，腦袋頓時嗡嗡作響，但是他捂著腦袋不敢放肆，只剩嘴能，“我去！紅姐，你干嘛又打我？”

　　“哈哈哈……”

　　一車人都被逗樂，確實好一陣子沒見到劉冬青被謝紅打的場景了。

　　回到實驗室，豐越命喬楚去值班室休息，他自己直接去了一號審訊室。

　　沒有選擇推門而入，豐越站在玻璃外層觀察陳國元的表情。

　　馮不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粗枝大葉，不適合審訊，尤其是不適合審訊這種傷心欲絕、一心奔死的人。

　　“陳國元，你那么歲數了，這點常識不懂么？抵抗的結果是什么？你心里沒點數？”忽然，馮不大爺毫無防備地猛拍桌子，旁邊負責記錄的劉葉嚇得一哆嗦，抬頭充滿殺氣地翻了個白眼。

　　“我告訴你陳國元，抵賴屁用也沒有，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和蔣立軍的所有犯罪事實，那十八個人我們已經挖出來，所有比對工作都已經結束，包括公司里現在的的十八人，他們都已經承認，當初是你和蔣立軍培訓的他們，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么？”

　　陳國元，宛如一尊半成品的雕塑，氣息全無，紋絲未動，除開那張臉，剩余的部分像是被雕塑家遺棄一般，沒有一絲線條是有溫度的，豐越隔著厚厚的雙面玻璃，都能感受到他周身散發著死亡的氣息，此刻他的心，正在一點一點逝去。看來陳果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也許，他此刻正在思考的是，當初如果自己沒有那么貪心就好了。

　　人人都想要如果，只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只有不停的結果。

　　從上到下看過去，豐越在找陳國元的突破口，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不可能逃脫他的眼睛。眼下看來，還毫無頭緒，這個人完全沒有生的欲望，那么，他不想說，誰也撬不開他的嘴。

　　豐越腦子里飛速運轉，捏住耳麥，聯系劉冬青：“冬青！你看看陳國元和蔣立軍的父母，還有誰在世？速度。”

　　“好嘞！”

　　劉冬青查找資料的空隙，豐越到了二號審訊室，正在接受審訊的人，是剛被押解回來的韓曉斌。

　　當年負案的七人，死了兩個，散落在外的人，韓曉斌和楊世成已經帶回，剩余的三人接到消息，已經抓了兩個，剩余的一個是一個超市的老板，接到線報，去南方搶訂年貨，市局已經派人去撲，這兩日就應該歸案。

　　負責初審的是市局的耿隊和實驗室的敬力，耿隊把利害關系，和警方掌握的資料，簡單介紹給韓曉斌，韓曉斌坐著沒太動，但肢體語言還是沒能逃過豐越的眼睛，他推門走了進去。

　　“豐越，什么時候回來的？”耿隊一臉驚詫后又是一臉驚喜。

　　“剛到。”豐越點點頭，看向韓曉斌。

　　抓捕的時候是喬楚主場，找書苑 wｗｗ.zhaosｈuyuan.ｃoｍ 豐越只是進去拍了個照片，韓曉斌對豐越印象不深，斜眼看過去，又迅速收回目光，繼續看著墻角，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鳥樣。

　　“你坐。”敬力起身讓座，被豐越一把摁住：“不用，我站著。”

　　審訊初期，豐越慣用伎倆，就是氣場上的不對等，本就一身正氣的他，站得筆直冷若冰霜，看向坐著的嫌疑人，一般情況下，被看的人都會不寒而栗，何況是眼前這個逃亡了八年之久的人？這八年，他不能用自己的身份信息活在陽光下，每走一步都心翼翼，如果不是遇到那個女毒梟，可能他早就撐不下去，去投案自首了。

　　“韓曉斌！抬起頭來。”豐越輕咳一聲后沒有任何轉接，忽然厲喝。

　　韓曉斌聞言一個哆嗦，慢慢抬頭看了一眼，豐越的眼睛里好像有一只勾人的爪子，正在招手，看得心里十分難受，不敢與他對視，韓曉斌又把目光下移，看向別處。

　　“怎么？有種殺人，卻沒膽子與警察對視？”豐越開始了攻心術。

　　“韓曉斌，女毒梟被抓后，說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指示行事，她只是一個軟弱可憐的女子罷了，你們交易的毒品，也都是你和你的大學生弟弟，招募工人制成，青石警方經過調查取證，發現玫瑰園和制毒工廠，到處都是你的痕跡，而那個女人的痕跡幾乎沒有，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