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三斤領著季太一,風長歌還有徐英雄進了一家藏在鬧市的酒樓。
為什么說是藏在鬧市呢,因為這個酒樓在千里城最繁華的東城鬧市區,表面是一個住宅,但是進去以后,沿著幽靜小路就能看到一個酒樓,華而不奢,坐落在湖水中間。有一個船夫通過渡船帶你過去,但是也看到有幾個修仙者踏浪而行或腳踏靈劍飄然而去。
“這是一個靈顯境大能開的酒館,都是奇珍,普通修仙者都不能進來。”旁三斤介紹道,他們在一個修仙者小廝的帶領下進入了一個雅間。
一到房間,旁三斤立馬嚴肅的說:“你們可知那個司徒太虛是什么人嗎?”
“父輩蒙陰的二代嗎?”季太一想了想說道,畢竟能隨便拿出一柄法器肯定家世不會太差。
“他的老子司徒朗是仙衙的善惡堂的堂主,手里的權力很大,爺爺是世外遠宗的修仙者。世外遠宗是指那些不在凡國駐扎的仙門,都是真正修仙界的豪門,這些宗門都在這里。”旁三斤說完后指了指天上。
“真正的修仙界在天上嗎?”風長歌好奇的問道。
“差不多吧。”旁三斤看了一眼天上。
“十年前,司徒太虛那年五歲,被一個修仙者的兒子搶了玩具木劍,司徒朗知道后,斬了那個孩子拿劍的右手;三年前,司徒太虛十二歲,因為酒后亂說話,被一個醉酒的修仙者掌捆,司徒朗手提清泉,屠盡滿門一十五口,并把清泉劍給了司徒太虛,從此以后司徒太虛就徹底無法無天了。”
果然是重寵之下,必有嬌妻。呸,是必有嬌兒。
“那我們是不是要跑路了啊?”風長歌問道。
“沒事,我家老頭是尋靈堂的堂主,雖然沒有司徒朗的權利大,但是在仙衙他不會隨意擊殺你們,而且司徒朗在司徒太虛十四歲測出擁有地級修仙資質以后,說以后希望司徒太虛自己解決自己的事情,但是到底會不會幫他報仇我就不清楚了。”
頓了頓,旁三斤繼續說道:“只要你們不出百里城,我就能保住你們的性命。”
“謝謝三哥,如果以后三哥遇到麻煩,只要是我能幫的我一定幫!”季太一認真的說道,可以說解決這個事情,自己欠旁三斤一個天大的人情。
“我也是三哥。”一旁的風長歌也拍著胸脯說道。
旁三斤欣慰的笑了出來,他幫這么大的忙,也是有看中季太一和風長歌未來的潛力。
特別是今天季太一的那一拳,雖然看不出來是怎么打出來的傷害,但是足以讓證明季太一自身的潛力,自古玄級資質證道成神的也不是沒有。
“我估計是幫不上什么忙了,但是如果能幫上,萬死不辭!”徐英雄看著周圍人誠懇的說道,他十分清楚,因為他們的幫助,自己才撿回來一條命,如果有機會,自己這條爛命就給這些兄弟了。
按照小說主角的套路來說,在不應該出去瞎晃的時候偏偏出去瞎晃,從而上演了一波波驚險的反殺,季太一可不敢賭自己的命運,又囑托了一次主角面板的風長歌和徐英雄沒事別出萬里城,猥瑣發育別浪。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大家的話匣子逐漸打開了。
“大雄啊,你和靜香是怎么回事啊?”風長歌大著舌頭說道。
“靜香姐啊。”徐英雄也是喝的迷迷糊糊的,瞇著眼睛說道。
原來,靜香全名是黃靜香,和徐英雄在一個村子里。
小的時候,黃靜香也不知道是營養過剩還是怎么的,是村里最胖的丫頭,男孩子們都嫌棄她太胖了,不愿意和她玩。
在男孩子的觀點里,連跳個皮筋都跳不了,走幾步就氣喘吁吁的女孩子太差勁了。
但是比黃靜香小一歲的徐英雄卻莫名其妙的對黃靜香有了好感,陪著黃靜香一起玩,有人欺負她,他就像瘋狗一樣沖上去。
從此以后,那個胖胖女孩身后跟了一個打架不要命的小屁孩。
慢慢長大了,女大十八變,黃靜香漸漸瘦了下來,周圍圍著的小男孩也越來越多了,但是黃靜香最喜歡和徐英雄一起玩。
黃靜香教會了徐英雄跳皮筋,繡花女紅,玩布娃娃,徐英雄把家里的布拿來縫了一個又一個的布娃娃送給黃靜香。
徐英雄教會了黃靜香爬樹掏鳥蛋,下水摸魚,一次家里來了一只土狼,張牙舞爪的把黃靜香的父親嚇的都不敢出去,黃靜香自己一個人拿著菜刀就沖出去,趁狼一個不注意飛撲上去給狼抹了脖子,晚上一家子叫上了徐英雄一家吃起了狼肉,雖然有點騷,但是真香!
也就是那天以后,黃父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于是就商量了徐父把親事定下來吧。約定等徐英雄十六歲的時候就和黃靜香成親,知道消息的徐英雄美的一晚上睡不著覺,熬夜把徐母的新衣裳的袖口拆下來,縫了一個新的布娃娃,早上頂著黑眼圈送給了黃靜香,回家就遭受了父母的男女混合雙打。
但是天有不測風云,原來黃父的一個堂兄是修仙者惹上麻煩后,躲到海外仙地,仇家找不到他就去尋找他的親戚,因為那天黃靜香和母親去了外婆家就躲過了一劫,但是他的父親就沒那么好運了,等回家的時候,發現父親倒在血泊之中,被人用仙絲吊起來,血一點點被放出來。
等徐英雄聞訊趕來的時候,黃父張大了喉嚨緩緩的開合,用手指點了點徐英雄,徐英雄趕緊湊上去把耳朵貼在黃父的嘴邊。
“照顧好靜香······”
然后就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徐英雄就陪著黃靜香來千里城的仙衙報官,結果發現所謂的匡扶正義,不過是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仙人們才會順手而為之。
因為黃父堂兄的仇家勢力強大,仙衙哪怕發布了任務也沒幾個修仙者會接受,為了一個不相干的陌生凡人,去惹一個強大的勢力,給誰都不會愿意的。
苦求無果后,他們看到仙衙對面的尋靈堂有來來往往的少年人去測資質,黃靜香知道也許這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
她把祖傳的耳飾賣了,湊夠了百兩白銀去測了資質,那一年她正好十四歲。
老天有眼,她竟然測出了地級中介的天賦,靈脈是穿云針,殺傷力極強。
就這樣她打算在仙衙住下了,讓徐英雄回去告訴她的母親,等報了殺父之仇再回去。
彼此約定,等一年后徐英雄到了十四歲也來測資質,若是擁有修仙資質,便來仙衙找他。并且把絲帶抽出來寫下了: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緣、恐結他生里。然諾重,君須記。
說道這里的時候,徐英雄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了那截絲帶,絲帶已經洗的發白,字跡也模糊不清,但是徐英雄還是當成寶貝一樣藏在身上。
喝的已經幾乎爛醉的徐英雄這時候突然高聲說道:“那天,她說她聽說城里情郎都會給女子寫情書,希望我也給她寫一封。”
“你們知道嗎,為了寫這個什么情書,我可是一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仔細琢磨下,反復更改才寫出來了,我現在還能背下我寫的什么。”
說完,站起身來,四十五度仰望遠處,滿嘴酒氣但是極富深情的說道:“為你癡,為你狂,為你哐哐撞大墻!”
把季太一都聽樂了:“這就完了?”
“完啦!靜香可喜歡了!”
“大雄,你這路走窄了啊。”
但是突然之間,徐英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含糊不清的說道:“但是為什么她這樣了,一年而已啊,為什么啊······”
說完癱倒在桌子下。
愛情這個東西,十有九悲。
癱著的徐英雄嘴里還一直嘟囔著:“我不想做布娃娃了,我只想為你做布娃娃,我一點都不喜歡布娃娃······”
有時候感情就是這樣,本來是一場風花雪月的事情,但是我卻非要往至死不渝里演,哪怕最后散了場,我也喜歡耗盡光陰等你回來謝幕。
“三哥,你有什么感情經歷嗎?”季太一醉醺醺的問道。
“沒有。”
“那挺好的三哥,起碼不用這么傷心。”風長歌聽了徐英雄的故事,也是心有戚戚然,對著旁三斤說道。
“可是我都二十了啊!”旁三斤仰天長嘆,越想越難受,想著想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果然單身久了,就會想女人了,想著竭盡全力去寵一個人。
“沒事,我和大哥也沒有感情經歷,江月嬋怕是都不記得我是誰·····”說完,風長歌抱著旁三斤痛哭起來。
眼淚這個東西,有的時候就是莫名其妙的掉了下來,在酒精的催發下,季太一望著外面的江水,回頭也抱著風長歌和旁三斤哭了起來。
看著自己穿越以來好像沒遇到什么特別的挫折,但是其中的心酸更與何人說。
······
第二天晌午。
“我靠,誰把我內褲脫了!”季太一起來發現自己渾身精光,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回頭一看,風長歌正握著自己的內褲睡的正酣。旁三斤枕著徐英雄的大腿,把他瘦弱的大腿都壓變形了。
徐英雄流著口水趴在地上。
這都什么神仙睡姿!
Ps晚上的時候看了看藝術家汪曉青的母子照,我不知道你們認識的女生會不會這樣,但我和身邊都很多朋友都討論過生育這個話題。
大多數的朋友都堅定地說自己不會生小孩
或許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的觀點會改變
但至少現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們幾乎都能從父母身上感受到生育對女性的傷害——這或許是一部分女性不愿意生育的重要原因
我在看完這對母子的故事之前
一直認為生育對女性來說是「犧牲」而且這種「犧牲」被嚴重漠視和視為理所當然
要交付「自我」和「自由」來對另一個生命負責。
我也完全沒自信和未來的她做好這種事。
更何況整個社會的大環境也不友好,
我也沒有酷到能夠不為孩子發愁奶粉疫苗學區房特長班素質教育高考……一系列的事情
事實上我每天都在向生活妥協我很平庸的
但事情好像都是這樣不存在絕對的好與壞
我們只是需要不斷地做出選擇
而選擇之所以是選擇就是因為天平兩端都同樣重要我們卻不能全都獲得必須要放棄一部分來求得另一部分
而真正勇敢的人真正自由的人真正自我的人即使因為選擇讓度了部分自由或者自我仍然能夠讓他們的選擇保留住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們甚至能夠去改變刻板印象本身
這可真是太酷了
「做母親不是犧牲,是創造」
可能寫小說不能把這種東西寫進來,但是確實希望和大家分享探討一些問題的。
剛剛過去的三八女生節,因為那天沒更新,就在今天在這里祝愿所有的女性身體健康,家庭和睦,你們都是英雄!
至于為什么不寫在作家說,因為有的人看不到作家說。
反正公眾期,也不花錢,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