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皮膚白皙村姑穿著新衣裳挽著丈夫的胳膊,摸著胸口說道:“郎君!好可怕啊,我們快跑吧。”
“夫人莫怕,我保護你!”一個黑臉的漢子挺著胸膛說道。
隨后,兩個人撒丫子就往前跑。
“長歌!這饅頭一個勁的往下掉啊,下垂了怕不是。”村姑赫然就是女裝的季太一。
“大哥,都怪你那口咬的太大了!”
“閉嘴吧,嚴正義來了。”
嚶嚶嚶~
就這樣,季太一和風長歌在嚴正義的眼皮底下,跑了出去。
邁著小碎步,往遠處的深山跑去。
這座山名叫龍淵,可是大有來頭,根據仙衙的典籍,龍淵是萬象山脈的一部分,山的深處曾傳來龍的聲音,里面也有無數的妖怪,仙衙常常派人來這里進行歷練。
現在他們往這里跑,就是希望借著深山擺脫嚴正義,等修養好了再回仙衙。
嚴正義,把市集搜了一圈也沒看見季太一和風長歌的身影,他嗅了嗅空氣“不對啊,剛剛明明是在這里,怎么味道戛然而止了呢?”
胭脂味!
他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胭脂味,里面夾雜著季太一的汗味,雖然被大雨沖刷了很久,但是依然能判斷出這就是季太一殘留下來的。
臭小子耍我,以為換上女裝就能跑出去嗎?
嚴正義長吼了出來,循著氣味就往季太一和風長歌的方向追去。
進了龍淵,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冷了起來。
本來就被雨水濕透的季太一和風長歌忍不住打起了噴嚏。
“大哥,你說這樣嚴正義追不上咱們了吧?”
“應該不會了吧。”
季太一躺在一塊巖石上,享受著片刻的安寧,雨一直下,嘩啦啦的撲到季太一的身上。
他捋了捋濕透的頭發,把頭發放在身后披了起來,把亂七八糟的女裝仍在地上,重新換上原本的衣服,招呼著風長歌也趕緊躺下來休息會。
兩個人才躺下了不到一刻鐘,就聽到遠方傳來,樹枝批零散落的聲音,透過樹的間隙,赫然就是嚴正義追了過來。
還能怎么辦,繼續跑吧!
難兄難弟又開始朝著龍淵深處跑去,深一腳淺一腳的奔跑在泥濘的叢林之中,樹叢里經常傳來未知野獸的嚎叫。
不知過了多久,季太一和風長歌已經跑的眼神渙散,但是仍然能感受到嚴正義在后面窮追不舍。
或許這就是命吧,弱小就是原罪,繼續的掙扎會有意義了?季太一腦海中浮現了無數退堂鼓的聲音,整個人也感覺好像活在夢里,四肢也快不受控制了。
“大哥,我怎么聞到一股香氣?”同樣疲憊的風長歌問道。
“深山老林里,怎么可能有香氣呢?誒,等會,好像是有一股香氣,你說會不會是咱們倆餓傻了。”
“有可能。”風長歌嘆了一口氣,撲到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長歌!有人!前面有人,看到那個小木屋了嗎!香氣就是在那里飄來的。”季太一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拖著風長歌瘋狂向那個木屋奔去。
木屋面前站了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扎著雙馬尾,微笑的向著季太一蹦過去,對,沒錯,就是蹦蹦跳跳的蹦過去,雖然很違和,但是季太一發誓,這是他見到過最美的微笑。
陽光均勻的撒在女孩子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仿佛沁人心脾一般,或許許多年后,季太一都不會忘記,那天的陽光正好,微笑也正好,在這里遇到了正好的她。
但是現在的季太一,實在是撐不住了,終于也是暈倒在地上。
……
不知過了多久,季太一終于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他竟然還活著,發現身邊的風長歌也是活的好好的,睡得香甜。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干了。
季太一驚呆了,這嚴正義也太講究了吧,趁著他倆昏過去直接吸不就完事了嗎?非要等他倆清醒的時候搞?
“你醒了呀!”
突然季太一眼前出現了一個小姑娘,俏皮的看著季太一。
這就是自己昏倒之前看到的辣個女人嗎?仿佛小鹿亂撞一般,季太一這么厚臉皮的人臉噌的一下就紅了。
“不知姑娘是何人?怎么自己獨居在這深山老林之中呢?”季太一盡量讓自己紳士了起來,溫文儒雅的問道,把語氣掌握的恰到好處。
“哈哈,我可不是什么姑娘呢?”
臥槽!不是姑娘,難不成是個大雕萌妹嗎?這個世界也有這種喜歡當女裝大佬的存在嗎,突然之間,季太一感到生無可戀,面部表情逐漸失控,眼神漸漸呆滯。
“我是精怪呢,就是你們人類口中的精怪呢,我是兔子精!”這‘姑娘’一邊說著,一邊變身成一只雪白的兔子,兩只長長的耳朵一晃一晃的,大眼睛盯著季太一眨呀眨的。
原來不是摳腳大漢啊,季太一緩了一口氣。
他知道精怪是什么,之前看書中曾介紹過,精怪是一種很稀少的物種,不同于妖怪,精怪在一出生的時候就可以變為人身,也可以轉換成本來的樣子,具體為什么能有這樣的變化,現在都是一個未解之謎。
只有精怪與精怪的子嗣才會是精怪,而最早的精怪是怎么形成的,這個也是無從得知。最神奇的是,精怪往往都有自己的傳承,不需要擔心修煉方向等問題,而且還有自己特定的法決、仙術,只是大部分都不具備攻擊性而已。
大部分的精怪都是與世無爭,他們的傳承基本不會灌輸什么打打殺殺的東西,有的只是優雅與隨性,因為他們的稀缺性,也因為他們天生與人類親和,在真正的上流社會,顯示一個人地位的尊崇與否,就是看他有沒有一個精怪。
讓精怪出來是打架是不可能的,精怪要是認定了一個人類作為朋友,也相當于認定了這個人類的品味,而高高在上的人類在乎的是什么?就是認可,一個精怪的認可,比一萬人的吹捧都來的有效。
像妖獸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東西,除非實力確實對自己很重要,一般只會收養做為坐騎或者戰寵,不會像精怪一樣把他們當作朋友,捧在手心上的寶貝。
自己面前的這個就是一個兔子精怪,也許就是她救下了自己和風長歌。
季太一禮貌的問了下:“不知應該怎么稱呼你呢?”
“我爹爹叫我小然,你也叫我小然吧!”
“小然,你看見有一個人在追我們嗎?”季太一還是放不下陰魂不散的嚴正義。
“你說那個奇怪的物種嗎?”小然指著屋外。
走出去發現在相隔大約一條街的位置,嚴正義趴在地上孜孜不倦的嗅著什么。
奇怪?那倆臭小子的味道就是在這里啊,戛然而止了,能去哪里了?
嗅的滿鼻子都是煙塵也沒有嗅出來到底季太一和風長歌藏哪里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但是他確定,如果季太一和風長歌要是出來,一定會路過這里。
如果不路過這里,我嚴正義就……
跑還不行嗎!
“為什么他看不到我們啊?”季太一好奇的問道。
“障眼法而已,出了屋子一丈他就能看見我們了。“
”那我們是不是還是很有危險。“
”是的呢?你好聰明啊!“
你這是認真的夸贊我嗎?季太一心里想著。
”你身上的味道很香,很像我的爹爹身上的味道,讓我很舒服。“小然笑著說道。
哇?難道是我真是這該死的香水味嗎,是你鼻子犯得罪?
”我應該怎么稱呼你呢?“小然繼續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女孩子,一個勉強稱得上是女孩子的精怪問你這種問題,鋼鐵直男肯定傻乎乎的說道:”我是季太一,叫我太一就好。“
但是這樣怎么可能顯示出你在她面前的與眾不同呢?
所以,立志不當鋼鐵直男的季太一思考了一秒鐘后說道:”你可以叫我爸爸!“
”爸爸?爸爸是什么意思?“
”就是哥哥的意思,或者叫我歐爸都可以,我本名是季太一。“
”好的呢,爸爸!“
啊~~~~~~
舒服啊……
曾經的季太一常常因為自己不夠沙雕而感到自卑,但是現在的季太一可以驕傲的宣布:
他!
季太一!
就是沙雕本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