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原野上,數百個身著皮裙,坦胸壯漢在冰原上飛奔,他們步伐如飛,形色匆忙,在雪原之上飛速穿梭,這些人位置極為分散,細看之下卻是能發現每一個人臉上都在帶著一絲化不開的恐懼。這群人身后,有一道青色的身影飛速穿梭,以極快的速度掠向那些飛奔的壯漢。
那光每經過一人身旁,那人必定是全身抽搐,身子一僵繼而倒地,若是有人能看到那摔倒之人的樣子,定時會發現,那人死狀極為詭異,眉心之中豁開一個大洞,那洞之中血肉全無。
不止是頭顱,其余地方的血肉亦是不翼而飛。
人如田中麥草,在青光收割下接連倒地,轉瞬間,五百余人已經只剩一百。
光影停下,露出其身影,赫然是一頭噬生獸,這噬生獸生得四肢分明,就好像四根粗細不一的肉條,臉上只有一張嘴,一只眼,眼上嘴下,一線排布。
它背生如同烏龜一樣的大殼,只是這殼上盡是灰黑色的絨點,那絨點卻是能隨意伸長壓縮進出殼內外。
這噬生獸便靠得這些絨線團殺人,那線團每每如同大蛇躥出,便會從中憑空冒出一股極為強大的吸力,這等吸力之下,皮膚瞬間破裂,其內血肉化作流質被吞噬一空,極為可怕。
那為首的壯漢心中萬分膽寒,他們一族被迫遷移便是因為此獸在部落內突然出現,當初他們族內足有近萬人,經過此獸屠殺,足足少了一千多位族人。
他本不愿意來此牽引此獸,但奈何祭司便選定了他,給他服用了神水,說他不去,便會讓神明向他降下罪責。
這般一來,哪怕是再怕,也不愿意讓自己的后代永遠承擔神明的怒火。
想到這兒,壯漢一咬牙,踩著祭司設計的雪地滑板迅速向前飛馳,那噬生獸再一次吞噬一個壯漢的血液,整個地界只剩下了那個飛奔的人影,他看了那身影一眼,反而不急著殺了,而是慢悠悠得跟在其后面。
冰原之上,風神部落外,喳盤坐在地,看著遠處,那里是路線既定的方向,那五百死士將會在此處帶著噬生獸回來,然后沖進這風神部落。
又是五天圍困之后,他終于確認了這風神部落有糧草蓄積,短時間內圍困不可能讓對方投降,甚至還可能把自家部落拖垮。
因此他果斷出擊,從部落中選出了含有噬生獸所愛生機最多的五百人,更是不惜大代價從神主空間中換回一瓶凈體生機液,讓生機最強之人服下,造就了偽生之體。
按照史料記載,這種體質的生物是噬生獸最喜歡的食物,同樣也是最棘手的食物,一般擁有這種體質特征的生物都有讓噬生獸都無法輕易殺死的能力。
他相信,如果史料記載不差,噬生獸碰到那大漢肯定不會第一時間展開殺戮,而是觀察,觀察那大漢的行為和能力,直到確定不太可能威脅到它本身后才會出手。
而這一段時間,足夠大漢平安帶著那噬生獸回來了。
他的身旁,部落族長狼恭敬站著,許久不見有所動靜,正要說話,卻是聽得唰唰聲傳入耳中。
狼抬頭向著雪坡上望去,那被派出去的族人回來了,踩著滑鞋在雪原之上疾走,除此以外他的身后還跟著那頭足以成為他夢魘的惡獸!
“祭司救我!”
那壯漢眼見身后噬生獸窮追不舍,幾道粗長的絨管飛舞如同死神的套索,眼中驚慌無措,忙大喊一聲。
“戶!莫要忘記我所說之事!”
見他奔來,喳面色不改,只是淡淡道了一句,那大漢面色一變,原本朝著大軍方向沖來,此刻卻是陡然一轉,朝著那雪坡底下的風神部落而去。
火線包圍網的族人驚慌退避,那叫戶的大漢面色瘋狂,看了眼身后的怪物,轉頭盯著那風神部落的所在,狀若瘋魔。
“死吧!全都死吧!”
他深知自己已經成了這怪物的目標,想要活命,只能寄望于那風神部落強大的男人,他們或許有那么一絲可能將這怪物擋下。
戶并沒有隱藏行蹤,風神部落駐留的族人很快發現了他,有戰士正要抬弓射殺,忽的眼睛卻是略過了那戶,看向了身后那如同八爪魚一樣揮舞著絨管的噬生獸。
“那是什么!”
風神部落的戰士被嚇住了,這些日子他們隨著戰四處征伐,見過許多奇奇怪怪的野獸,也和不少強大的敵人拼殺過,只是此刻,面對這獸卻不由膽寒。
哪怕不曾交手,那怪物也隱隱給了他們一種感覺。
那不是人能夠戰勝的!
“射殺!射殺!”
負責警戒的部落隊長也發現了這怪物,當下心頭躥升出一股寒氣,卻是被他強行壓抑了下來,忙是大吼一聲。
吼聲之下,數十個背著箭簍的弓兵從四處掩映的木屋背后魚貫而出,朝著那隊長指向的怪物發動了攻擊,箭矢如同蝗蟲,鋪天蓋地而來,那戶首當其沖,立刻被幾只偏離的箭矢射中,吐血中摔趴在村口。
與此同時,那怪物亦是來到村前不遠處,它并沒有做出任何大的反應,后殼上絨線如同手臂揮舞,輕而易舉就把射來的二十多道箭矢撣開,就好像彈飛蒼蠅一般無足輕重,其中一根絨線垂落在戶后心。
只見那瀕死的大漢猛地慘叫一聲,雙手猛地高舉而起,似要抓住那遠處的風神部落族人,雙目之中血絲畢露,那猙獰的面孔暴露在慘白的月光之下,好似修羅厲鬼。
風神部落之人踉蹌后退,心中膽寒,那比他們還要強壯一些的男人竟是在那絨線之下慢慢坍塌了下去,偌大的身軀就像一張獸皮緊緊地貼在雪地之上!
“啊!!”
這一幕嚇得風神部落眾人膽寒,當即有人叫喊著往來路奔走,那負責警備的隊長亦是頭皮發麻,想要逃走,卻是聽得一聲身后慘叫。
他回頭,只見戰一臉冷厲邁步而來,手中擎著長槍,那槍尖獸角之上,一點殷紅在月光下是如此刺眼,身后是撲倒在地的族人。
“誰人敢逃,如同此人!”
戰場之上臨陣脫逃是大忌,于軍心不穩,戰從江無風那里聽來三國戰陣之事,對于氣勢的運用已經頗有一番心得。
被他這么一威脅,所有想要逃離的人都停下了腳步,在看到戰帶著幾百人紛紛上前,此刻心中亦是鎮定不少。
沒有野獸能夠突破幾百個風神部落戰士的圍剿,哪怕是最強大的野獸戰也絕無可能!
“上床駑!”
戰立于陣前,高喝一聲,數十個族人推著床駑大車上前,這床駑寬廣好似門板,卻另有洞天,其上四張大弓順勢排布,由居中橫桿固定,那橫桿之上刻著長形凹槽,內里,一支支插著獸角的長槍臥在其中。
那長槍原本是廝殺近戰兵器,此刻卻是被安插在這凹槽之中,兩尺螺紋角本便是利器,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如今又被勾出凹槽,威力更甚,命中尚且無人能夠生還!
這車脫胎于三弓床弩,卻是被族中巧匠設計,變為四弩,本是由后絞輪注力,需三十人才可拉開,這只是多了一張弓,卻是吃力不少,為了拉滿這幾十輛弩車之弓,整個部落甚至累死了百頭耕耘母獸。
此刻床駑手手持巨斧神色肅穆立于床駑之后,床駑轉向齊齊對準那正在吞噬血肉的噬生獸,只聽得戰一聲大喝,一把把石斧輪動,在數十力士大喝之下猛地砸落。
弩身輕顫,扳機落下,原野之上,飛雪如同波浪一般隨風向著兩邊蕩開,飛雪裹挾之中,數十道長槍槍身繞雪,如同雪龍一般發出輕吟,瞬息降臨噬生獸面前。
噬生獸怒嘯,絨線飛舞,只是須臾便伸出數米,如同大手抓向那飛來的長槍,然而只是瞬間,那纏住長槍的絨線便如同琴絲一般繃緊,悲鳴之中絲絲崩斷。
那噬生獸第一次有了異樣的情緒,它背過身,試圖去用自己的堅不可摧的大殼去攔下那些攻擊,同時絨線絲絲縷縷飛出,化作交疊大網將其籠罩。
月光之下,數十道黑芒一閃而過,線擋線斷,殼阻殼碎,一股瑩綠色的漿液瞬時沖天,如同一道焰火落在喳眼中,只是一眼便再難以忘卻。
那是普通人類第一次在圖騰獸的擁有了反抗的力量。
更讓他震驚的是,那射殺圖騰獸的東西,至始至終,他都不曾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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