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也不至于影響性命,但為了能讓他恢復“戰力”用靈力更進一步梳理身體恐怕勢在必行。甄輝齊傷口太疼,便沒有更多解釋什么,但身上血淋淋傷口正是對“這場游戲運氣不錯”這個論點嘲弄般的反駁。
其實這時候甄輝齊本人的心態是:如果橫豎要在游戲中遭遇不幸,既然反正也要給隊友添麻煩,那還不如像遺影尋蹤中那樣直接撞昏過去,等醒來游戲也就結束了。省得遭這份罪。
其他人可能沒有刻意注意過,但這貨自己心里清楚。每一場游戲,他都命中注定般因為各種不同的原因而失去行動能力,還特么不帶重樣的。
趁這個功夫,植物學家無聲無息地把追蹤器安裝在了飛船外殼上。
他沒有冒著被外宇宙文明可能存在的飛船監控系統發掘的危險從打開的艙門進入飛船內部安裝追蹤器,因為生存精英手中恰巧有一款可以在包括太空在內的各種極端環境下使用的追蹤器。這自然是因為他們一貫謀而后動的游戲策略使然。
“跟蹤器已經安好了。我要不要趁著她們不備下手干掉那兩個作戰計劃中原本分配給我的菜鳥?”再次退回百米開外的藏身處,植物學家向貝爺發起了通訊。
“不,別忘了生存的第一要務是謹慎。收集情報,建立分析,擬定策略,一擊致勝,這才是生存精英的作戰傳統。你不是戰斗型玩家,可不要因為對手是新人就輕敵去干些蠢事哦。
別著急,電梯鎖死了需要稍微繞一下,再有差不多五分鐘我們就到了。”
貝爺說著掛斷了徽章通訊,而他所說的東西植物學家也深以為然。一個沒有什么自保能力的學者型玩家,能活到今天所秉持的正是這樣一份謹慎。
所以他當即就打算抽身離開,雖然心中感覺十分遺憾。如果有什么機會能稍稍拖延一下直到生存精英戰力聚齊,就可以避免更多陌生環境的偵查問題而按照貝爺事先擬定的作戰計劃對這些女孩子給予全殲了。
卻不料在這時,對面那個最漂亮的小女孩發話了:“大家散開。出發之前,我們搜索一下機庫。如果有人在我們打開航道口起飛時攻擊,就要冒著被丟出太空的風險了。”
云裳的仙子們雖然心中狐疑這多此一舉的行動,但沒人出聲質疑。她們默默打起手電,分散開向著不同方向探索過去,只把重傷的甄輝齊先弄上了飛船。
植物學家不驚反喜。如此一來,恐怕真的可以拖到隊友趕來在這里結束游戲了。哪怕她們一兩分鐘內就決定離開,只要自己稍微做點什么,就可以……
他看到一個極其英俊的小男孩向自己這邊走來。嗯,來者正是梅嫻詩。從小習慣了較為便捷的男裝,在游戲中她也是這種熟悉的打扮。
還有八步她就要繞過這些補給箱了,到時候她會伸頭進來觀望,但是她看不到任何東西。于是她就會繞過箱子繼續向遠處走去,下意識中把這里當做安全地帶而將注意力集中到前面。
等那個時候,如果她們決定結束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