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到底在哪?”清風一邊疾馳,一邊不斷搜尋著。
突然清風靈光一閃,停了下來:“我怎么這么笨,又是大批村民,又是大批糧食,哪怕大雪,村子附近也絕對會留有痕跡。”
想到這里,清風怡然調頭再次向村子疾馳而去。
沒一會兒,清風便又回到了村子。
清風繞著村子轉了一圈,還別說,在村子東南處的一角,清風還真找到了線索。
只見那一處的雪,高低不平。且兩邊的樹枝有很多處被折斷。很明顯是人們路過時不小心碰斷的。
既然找到線索,清風哪還敢再耽擱,腳下一點地面,便又立馬起身上路。
這次的路還真沒弄錯,只見一路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線索。更有幾處還殘留著一些衣服碎片掛扯于樹枝上,隨著寒風搖擺,很是顯眼。
清風一路狂奔,這一狂奔,竟狂奔了差不多近五個時辰,眼看著酉時過半,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這不由的讓清風更是愁上心頭。
天色若亮,追尋起來還好點。若一但天黑,那情況可就不同。不說晚上光線不好,且晚上若有野獸出沒,更是危險至極。
同時,清風原本想著一早到家吃好吃的,所以從道觀出來,清風并未吃過什么早餐。這五個時辰過去,清風早已餓得是前胸貼后背。
同時加上長時間奔行,清風的身子早已疲憊不堪。
突然,清風腳下一軟,身子一傾。整個人瞬間滾了出去。
“碰——”清風最終滾出近三丈,撞在了一棵大樹上。
“疼——”清風痛苦的嘶吼著,在這嘶吼中還帶著一絲哭意。
長期奔行的疲憊感,前胸貼后背的饑餓感,身體上的疼痛感,再加上深深的無力感。清風瞬間只覺天都壓了下來,壓的自己痛苦不堪。
“告訴我,我該怎么辦,告訴我,告訴我。”清風抱著頭嘶吼著。
“你不是很厲害嗎,你怎么現在不出來,出來,你出來,出來救他們。”清風依舊低著頭,眼淚,口水還有鼻涕,混合在一起,順著那扭曲的臉,流淌著。
“你出來,用你的力量,救救他們。”
“吾為什么要去救。”突然清風口音一變,輕笑妖邪的聲音,從那張沾滿亂七八糟液體的臉上發出。那瞬間,清風的臉上是邪笑中帶有事不關己的表情。
但接著清風的臉再次扭曲起來,嘶吼道:“那里有爹娘,有村里的叔叔伯伯,有緋紅,緋云(清云),那些都是至親。”
“那些是你的至親,不是吾的。”清風再次改變了嗓音。
清風聞言突然愕然:“你不就是我嗎,我的至親不就是你的至親嗎。”
清風剛說完,突然發現四周飄落的雪靜止了,那一顆顆潔白的雪,靜止在空,是那么的奇妙與美麗。
“沙,沙,沙……”一陣腳步踩在雪地里的聲音響起。清風聞聲,轉頭看去。
紅衣,黑發,潔白的手,臉上紅霧遮擋,不見其容。
那人斜著頭,輕笑道:“可笑,你不是不認同吾嗎,怎么現在又說吾就是你。”
清風聞言一愣:“我,我,我……”清風聲音越來越小。
“吾是你,但亦不是你。”
“我不明白。”清風疑惑。
“你不明白,是因為你還沒有直面于吾。”這次輪到了那人憤怒嘶吼。
那人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確切說,你根本就不了解你自己。”
清風聞言,不由皺眉:“我不了解我,難道你了解我”
“對,吾了解你,若說這世界上誰最了解你,那就是吾。”那人再次嘶吼起來。
“了解我,那應該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救回他們。”清風也跟著激動起來。
那人聞言,呵呵笑道:“你還是不懂,你還是不懂啊。”
“我不懂,那你就說明白啊,你倒是說啊。”清風依舊無法平靜。
“你還不明白嗎?”說話中,那人,慢慢的向清風走來。
那人每走一步,身形就縮小一點,一邊走一邊縮。當走到清風跟前時,那人已縮成了五歲孩童的身體。
五歲的身體,黑色華麗長衫,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平靜仰視著清風。
清風看著剛到自己腰處的小孩兒,徹底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吾是你,亦不是你。現在可否明白。”孩童平靜的問著清風。
清風心里雖有一些想法,但依然不愿接受,繼續搖頭以示不明。
那孩童見清風表現,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吾是你,是你失憶前的你。吾同樣不是你,你是清風觀的清風,葉清風。而吾。”
孩童頓了一下,輕輕一笑繼續說道:“血月神教少教主,魏少君——”
清風徹底驚呆了,雖說自己心里有些想法,但最多只是認為對方是五歲前的自己,或是自己的惡念。
可著突然的血月神教少教主可就把清風徹底嚇住了。
血月神教是什么,村長爺爺故事里可是提到過,那可是十年前江湖上最大的魔教。
據說里面的人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見錢眼開的大魔頭。
而少教主,是什么,血月神教的頭頭。血月神教是什么,魔教中的頭頭。那自己五歲以前豈不是大魔頭中的頭頭,超級大魔頭。
清風瞬間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
那孩童,不,應該是小少君。小少君依舊平靜的仰視著清風,而清風的反應也盡收小少君的眼中。
“你還是不敢直面吾,直面你自己。”小少君輕笑的搖了搖頭。
清風聞言,才緩過神來,低頭看向小少君:“你真的是五歲前的我,我真的是超級大魔頭。”
小少君聞言,不由一愣,好奇問道:“什么超級大魔頭?”
“你不是血月魔教的教主嗎,那不就是魔頭中的大魔頭,超級大魔頭嗎。”清風解釋著。
這次小少君徹底愕然了,可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似聽到了一個最大的笑話。
清風看著大笑中的小少君,不由很是不知所以然。
“魔教,大魔頭。”小少君突然停止大笑,嚴肅的說道:“是,吾,你,我們就是大魔頭,那又怎么樣。”
清風看著如變臉似的小少君,皺眉說道:“所以你才會那種有違天和的吃人功法嗎。”
小少君聞言,不由輕笑說道:“有違天和。吃人功法。哈哈哈……”小少君再次大笑起來。
小少君笑了一會兒后,止笑問道:“你可知你每天早上練的吸紫氣之法是什么功法嗎。”
清風搖頭以示不知。
“長生龍木功。你可知長生龍木功后續修煉之法是什么樣的嗎。”小少君再次問道。
清風再次搖頭。
“采陰補陽……”
只是短短的四個字,卻讓清風難以接受。那豈不是要做采花賊。
“你可知吾用的是什么功法嗎?”小少君再次問起。
清風聞言,沉思了下回答道:“我記得你喊過,好像是嗜血大法。”
小少君聞言,輕輕一笑說道:“那只是一部分而已。吾練的功法名字其實叫做血月寶典。那你可知血月寶典的總綱是什么嗎?”
清風搖頭。
“法不分善惡,人分善惡。行善則為神法,行惡既魔功。你可明白其中之意?”小少君再次問向清風。
清風卻并未回答小少君的話,而是在那呆呆出神。
好一會兒,清風才回過神來,看向小少君問道:“那你是善是惡。”
小少君,呵呵一笑,歪頭看向清風說道:“那你是善是惡。”
清風聞言,不由愕然:“可你要吃人。”
小少君聞言,輕笑說道:“吃人嗎,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吃人,本就很正常。只是很多人不會吃人之法而已。”
小少君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可以不吃人,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但卻必須會吃人之法。當你擁有吃人之法,才能將那些吃你的人反吃掉。也只有擁有吃人之法。你才能去守護那些沒有吃人之法的至親之人。那么,你說吾吃人有錯嗎?”
清風已經徹底被小少君的話驚呆了:“那你吃過人嗎?”
小少君聞言,突然表情變得扭曲起來:“吃人,吾只恨吾自己會吃人之法會的太晚,晚了整整十年,不然爹娘不會死,執劍使爺爺不會死,青龍叔,白虎姐,還有姐姐……”小少君再也說不下去,竟哭泣了起來。
清風也呆住了:“爹娘,姐姐……爹娘,緋紅。”清風瞬間只覺寒風刺骨,全身打顫,顫顫巍巍的跪在了地上:“魏少君是吧。”
小少君聞言,止住眼淚看向清風,瞬間小少君只覺清風看向自己的眼神變了。
小少君看著清風,突然笑了,隨著微笑,小少君的身體也越來越淡:“你是誰?”
清風:“我是清風。”這時正好小少君也徹底的消失了。
時間再次恢復,大雪再次飄灑而下。
清風緩緩的站起了了身體,同時清風手中的木劍震顫不已。震顫中,木劍的表面竟出現了許多裂痕。
“我是誰。”清風自言自語的說著:“我是清風亦少君。”
語罷,清風一甩木劍,只見木劍瞬間碎裂。
不,碎裂的只是劍的表面。只見此時清風手中的劍,劍身血紅,在那劍格處,赫然是個月牙。
(寫了刪,刪了寫,就是寫不出自己想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