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沖浪的思付仍在繼續----
地球上的成功人士不是都喜歡定小目標么？我也暫且定一個小目標吧。
武徒？太弱!
武士？也強不到哪去。
武師？好像還差那么一丟丟意思。
大宗師？不可能!太難了。
那就先天武師吧!
這個等級，在自己原來的世界，至少已是一代宗師的存在。在這大宇王朝，想來也不會太差。
至于大目標和終極目標，待實現了小目標之后再說吧。
雖說本帥鍋志存高遠，但也不能好高騖遠不是？
……
在恩師易紅塵的全力施為下，艾沖浪的傷勢很快有所好轉。當他掙扎著站起身來，凝目打量時，入眼所見，差點讓他再次昏厥。
太殘忍了!
記憶中那熱鬧非凡的艾家大院，如今卻是尸橫遍地、血跡斑斑，殘肢斷刃更是隨處可見。
從房屋倒塌所形成的廢墟可知，仇家的武功定然強橫無比，比自家老爺子強得太多。
唉，怎么如此巧合？這個“艾沖浪”與自己一樣，也是連仇人的相貌都未能瞧見，就被打得昏迷。
當然巧了，不然又怎么會魂穿？而且還同姓同名同齡。
“艾沖浪”那道“我要做強者”的執念表明：這小子雖然辣雞，但變身強者的想法卻根深蒂固。
……
艾沖浪一言不發地盯著廢墟，內心暗自決定：既然我接管了這具軀體，那就得承接他的恩怨情仇和執念。
變身強者的執念倒還好說，畢竟這也是自己唯一的目標。
但想要為艾家報仇，談何容易？
陌生的大陸，強橫而神秘的仇家……
以這具僅僅只有一品高階武力等級的弱者軀體，能不能活著看見第二天的太陽都是問題，談何報仇？
……
被擊殺身亡、意外魂穿、未能感應到金手指、重生后仍然是辣雞……
一系列的變故和打擊，將艾沖浪攪得頭昏腦脹。
聚攏尸骸、挖掘大坑、掩埋尸首等，均由易紅塵獨立完成。當然，渾身是傷的艾沖浪，也無法提供實質上的幫助。
由于艾家獨居偏僻的郊外，加之時值深夜，因而如此驚天慘案，根本無人得知。
上百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悄然而逝。
生命，有時真的很脆弱!
……
易紅塵原本還很擔心艾沖浪承受不住這般打擊，不料一番觀察下來，卻發現自己想多了。
艾沖浪只是呆立了片刻，很快就變得渾若無事。
如此情狀，讓易紅塵不由暗暗納悶。
瞧這架式，這小子好像并不是很悲傷？怎么會這樣？以他的心性，不是應該嚎啕大哭、痛不欲生么？
難道他是無情無義之人？
可是與其相處也有十來年了，不太像啊!
嗯，小子的目光貌似比以往堅定了許多。
看樣子，他的心態只怕是有所變化了。
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以他那辣雞修煉天賦，以及弱爆了的武力等級，根本無法在修煉界立足。艾家未發生變故時，雖然無法出人頭地，但好歹還有一個溫暖的家。
可如今，卻連唯一的避風港也突然消失了。
如果不出意外，他此生恐怕只能與我做伴，隱居在這深山老林了。
……
易紅塵在為艾沖浪的前程后路暗暗擔憂，而這小子卻沒心沒肺的再次關心起自己的容貌來。
借助月光水塘映照，雖然只能瞧見大概輪廓，但艾沖浪仍然差點大笑出聲。
真特么的帥!
約一米八六的個頭，前額寬闊、鼻梁高挺、臉龐剛毅而削瘦……
如果是在原來的世界----地球，僅憑這份顏值就能活得瀟灑無匹。
拼了!
就算是為了這副上好皮囊，也得努力實現自己定下的小目標。
艾沖浪再次堅定了自己變身強者的決心。
……
多寶山由多個山脈組成，山勢綿延起伏，極為雄偉。
山中奇珍異獸極多，多寶山因此而得名。
密林中那兩間低矮的草房，就是易紅塵與艾沖浪居住了十余年的棲身之所。
經過近一年的適應、了解、摸索，艾沖浪對自身的武功、對大宇王朝的修煉界，終于有了較為清醒的認識。
很明顯，這個陌生世界的修煉功法，要遠遠強于自己原來所學。爺爺的武功，在地球上至少也是一流高手了，但在這里不過是很不起眼的存在，根本就算不上高手。
……
易紅塵雖然武力等級不高，但所傳授的“龍息”、“龍游”、“龍王斬”等三大功法，卻都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功法。
然而功法雖好，要求卻也甚為苛刻。
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
其一，沒有堅韌的心志，入門極難。
一些資質平平之人，見修煉數年仍無多大提高，就棄之如敝履，另修其他功法。
其二，沒有極高的天賦，晉階極難。
很多心志堅韌之人，窮其一生，都難以突破第一層。
不然，以易紅塵之堅韌、之刻苦，也不至于年近半百，卻只突破到第八層，勉強擠身二級高階武士之列。
至于“龍息”功法到底有多少層？到底有多強？
易紅塵也不知曉。
……
根據易紅塵所言，“龍息”心法第一層極難突破。但入門后，吸納天地靈氣的速度，比之前至少要快五倍以上。
當然，因人而異，也不能一概而論。
這點，艾沖浪深有感觸。
因為，一年前的他，修煉進度是何其的緩慢。而終于突破第一層后，如今修煉起來，感覺一日千里。
此功法之強，不言自明。
連遭變故后，艾沖浪的心性已有很大提高，成熟度已遠超大多數同齡人。
意外的變故、神速的進度，讓他感覺有些不真實。
……
人與人不同，花有別樣紅。
原來的“艾沖浪”，與現在的艾沖浪相比，雖然軀體一樣、韌性相當，但修煉天賦卻差之甚遠，就是精挑細選四匹好馬也難以追上。
因此，即使跟著易紅塵修煉了近十年之久，仍然不得其門而入。
這樣的天賦，甚至還不如資質一般的易紅塵。
而“接盤俠”艾沖浪，只跟著易紅塵修煉了不到一年時間，不但順利入門，而且還將“龍游”步法練至小成之境，“龍王斬”的進度雖略慢一些，但也在不斷增強。
其修煉天賦之高，由此可見一斑。
不過，對這樣的修煉進度，一心只想做強者的艾沖浪仍然很不滿意。
別人穿越都有金手指，特么我呢？
關于金手指的疑惑，已然困擾了艾沖浪將近一年。
莫非我的金手指就是這三套功法？
不可否認，這些功法確實夠強大!但得靠自己勤修苦練，慢慢提升啊!他娘的，真特么不爽快!
哪像其他金手指那么叼？直接讓主人從一個連生存都成問題的弱雞，變身四處薅羊毛的強者。
可是，我有得選么？
將就著用吧，通過自己刻苦努力得來的強大，更有成就感不是？
再說了，就我這個勞碌命，恐怕也只配擁有這樣的金手指了。這應該是冥冥之中，早就匹配好了的吧!
這金手指…我特么…非常欣賞!
……
客觀而言，“龍息”這個金手指，不但不辣雞，反而還很妖孽!
畢竟，正式入門之后，它無時無刻不在自行吸納天地靈氣，并迅速將其化為已用。
而大宇王朝的天地靈氣非常濃郁，比自己那個靈氣正在緩慢復蘇的地球，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假以時日…嘿嘿，成為大宗師以上強者也不是夢想。
如今看來，恐怕“龍息”心法才是我的金手指!
至于那“龍游”步法和“龍王斬”掌法，應該只是“買一送二”附屬贈品。
哈哈，無論如何，我也是有金手指的人了!
此生既然做不了名震寰宇的大伽，那就做個覆手為云的大高手吧，一樣的精彩不是？
人，就要活得精彩!
只不過，這并不出彩的金手指，會讓我成為強者的過程，變得艱辛些，時間變得稍長些。
不過這又有什么呢？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也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我艾沖浪，應該就是被上天看中的，將賦予大任的那個“斯人”!
……
“龍息”心法突破之后的修煉景況，自然大不相同。
動如脫兔的重重殘影和勁氣鼓蕩的沉雄掌力，哪是之前的自己所能比擬的？
一年之內，艾沖浪從一品高階武生直接晉級到三品高階武生。速度之快，讓易紅塵很是驚訝----
看來，艾家血案，讓深受刺激的艾沖浪終于覺醒了!
照此晉階速度，這小子還真有希望成為大宇王朝的強者。
自己的武力等級已不可能再有大的突破，但能培育出一個出類拔萃的徒兒也很不錯!如此一來，心愿說不定還真有實現的那一天!
嗯，那塊珍藏了多年的靈獸肉，是時候讓他享用了。
畢竟，正處于青春少年期的他，正是絕好的修煉階段。
……
草房后的深洞，極為陰寒，以艾沖浪如今的身手，尚且無法在其中呆上兩個小時。
加上千年靈獸肉質的特殊性，那塊存放了多年的獸肉倒也沒有變味。
易紅塵將靈獸肉用清水浸泡了整整七日，方才略微有些松軟。又用大火整整熬燉了三日，方才可以食用。
然而，那靈獸肉雖然聞起來香氣四溢，但吃起來卻難以下咽。
缺少了食鹽、味精、料酒、老抽、姜絲、蒜泥、辣椒、香葉、八角、花椒這些調料，即使艾沖浪下得廚房，即使肉質上等，但味道仍然很是一般。
艾沖浪一邊大口咀嚼，一邊內心暗付----
奶奶個熊，只要對修煉有幫助，當一回亂嚼牡丹的笨牛又有何妨？
哪怕是吃米田共…呃，算了，那東西還是讓別人去吃吧，特么太惡心人了!
……
一大碗靈獸肉剛剛入腹，但覺丹田處，無中生有的突然出現一道柔和的氣流，而且還在不停地游動。
最開始只是一絲，二十分鐘之后即變成一線，一個小時之后已然匯聚成一股，
感到氣機越來越壯大，而且流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之后，心有所動的艾沖浪立即盤膝而坐，迅速進入深度調息之中……
此舉，讓易紅塵很是滿意：嚼多不爛，這小子終于開竅了!唉，會不會來得晚了一些？
……
五小時后。
“龍息”功法，再次獲得突破，晉升到了第二層。
而武力等級，也從三品高階武生連升兩個大等級，達到了五品高階武生。
雖然仍處于不入流的階段，但離九品高階武生之后的一級低階武徒，已是越來越近。
僅就輕功而言，恐怕與一些并不擅長輕功的七品武生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
艾沖浪欣喜之余，不由暗自付道----
以我現在的武功，在原來的世界應該勉強算得上三流高手了吧？
比之老媽，想來也差不到哪去了。
也不知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唉，怨天憂人也無用，還是把握好當下吧。無論他們身在何處，都希望我活得精彩!
想到此處，生性跳脫的艾沖浪不由哈哈大笑：“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口福’，此話果然不假!”
……
如此神速的晉階，讓艾沖浪在極度興奮的同時，也略有不安：進度是不是太快了點？這樣下去，很可能根基不穩啊。
最后，還是樂觀戰勝了不安。
不管了，先盡快提高武力等級再說吧!
恩師曾言，品級武生晉階并不難，有的天之驕子只用了短短一年時間，即完成了九個品級的突破。而我當“接盤俠”都快一年了，才突破了四個等級，算哪門子快？
唉，那“艾沖浪”修煉十余年，竟然只達到一品高階的水準，簡直弱爆了!白瞎了這套好功法和這副好皮囊。
呃，我好像也強不到哪去？苦修一年，也僅僅提升了兩個大等級而已，若不是恩師厚愛，又哪有今日之成就？
比起那些天之驕子來，豈非同樣是弱雞？
……
武生想要突破到武徒，非常之難。
而且，越往后越難。
很多人，無論怎么努力，終生只能停留在九品武生階段。
在一些大宗門，以及實力強橫的學院，五品武生以下只能從事雜役，五品至九品武生可列為外門弟子，武徒、武士、武師則可被吸收為內門弟子，或者正式學員。
而先天武師以上強者，只要自己愿意，則能以學員的身份兼任長老。
當然，長老也有外門長老和內門長老之分。
反正一句話：等級越高，權力越大，可享受的資源也就越多。
至于王級、皇級這些大宗師以上強者，至少也是副宗主、副院長之類的存在。
而更厲害的圣級、大帝和武神，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艾沖浪全然不知，因為恩師易紅塵也從未見過。
由于突然有事，8月1號正式開始更新！抱歉了！！！
也不知易紅塵往那靈獸肉中添加了什么東東，艾沖浪在吃下第二碗，也是最后一碗之后，感覺與之前大不相同。
一個字----冷!
冷得讓他根本無法呼吸，冷得讓他根本來不及運功吸收，即已被凍昏過去。
其能量之猛，可想而知。
時間不知流逝凡幾，昏昏沉沉中，艾沖浪懵懵懂懂地恢復了些許意識----
好冷!
我這是在陰曹地府么？
難道又死翹翹了？
這回果然沒有魂穿!
就知道賊老天不會那么大方。
死過一次的艾沖浪，對生命變得格外珍惜。
他也知道，如果再死一次，絕不會再有魂穿這樣的好事降臨!
又不是貓星人，哪敢奢望有九條命？
……
艾沖浪正胡思亂想間，忽然感覺到一股柔和而純正的真氣，源源地不斷涌入體內。
嗯？這不是恩師的氣息么？
難道他直接跑到陰間來救我了？
可是，以他的武力等級，即便有這個膽量，有這份心思，也應該沒有這個實力吧？
不管怎么說，這個便宜師父真心不錯!
“凝神!加速運轉‘龍息’功法，切莫浪費!”易紅塵的聲音不大，但卻宛如驚雷，頓時將艾沖浪炸醒。
原來沒死？
還好!這次恩師總算及時趕到了。
……
一小時后。
“嗯，吸收情況還不錯!又突破了。”
“短短一個月時間，你將‘龍息’心法成功突破到小成境大圓滿不說，武力等級更是直接晉升至七品高階武生，比那些天之驕子還要來得兇猛!”
“浪兒，你終于開竅了!”
艾沖浪一聽，哪敢居功？
“師父，這不是靈獸肉的功勞么？徒兒哪里開竅了？要不是師父出手相助，我現在恐怕已是僵尸一具了。”
“靈獸肉的因素當然不可忽略，但資質才是根本。同樣的資源，給不同資質的人吸收，效果絕對不同。最強者，可吸收轉化九成以上；最弱者，可能連三成都達不到。”
“啊？差距這么大？”
“當然!這就是強者和弱者的根本差別所在。”
“那徒兒吸收了幾成？”
“你應該吸收了六成左右吧。”
“才吸收了六成？竟然浪費了整整四成？”
“你就知足吧!換做‘龍息’心法入門之前，你恐怕連兩成吸收都達不到!”
“兩…兩成？那豈不是暴殄天物？”
“嗯哼，你以為呢？要不是與你父親艾仲武相交多年，要不是他苦苦相求，要不是為師無處可去，就你這樣的資質……”
看破不說破。
易紅塵并未徹底說透，只是大搖其頭。
其實，師徒之間即使說透也談不上尷尬。畢竟，“艾沖浪”修煉天賦極差的事實，他們誰不清楚？而且還為此想盡了一切辦法。
然而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濤聲依舊!
……
“為師很是納悶，你以前的資質很是一般，可以說并不適合武道修煉。而近一年來，你的變化越來越大，不但變得骨髂清奇，感悟力更是迅猛提升，現在至少已是中上之資了!莫非資質還能自己進化的么？”
“呃，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或許是心法得以突破的緣故？或者…是我的身體終于覺醒了？”
“或許吧，只能這樣解釋了!要不是你資質得到蛻變，我也不會把珍藏了多年的靈獸肉讓你享用。就你原來的修煉天賦…唉，浪費啊!”
“徒兒拜謝師父兩次活命之恩，還有各種厚愛。”艾沖浪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九叩首大禮。
如果不是易紅塵，在大宇王朝舉目無親的他，修煉資源一無所有的他，將會處于何種困難境地？
恐怕比在地球之時還要辣雞。
……
易紅塵既沒有制止，也沒有避讓，而是心安理得的受了如此大禮。
直到易紅塵忍痛割愛讓艾沖浪享用靈獸肉之時，才是將他正式當成了衣缽傳人。
以前的艾沖浪，雖然也傳授武功，雖然也師徒相稱，但他卻從未看好過。
無論身處哪個世界，無論什么人，都會尊重強者、看輕咸魚，易紅塵也不例外。
勢利，或許是人與生俱來的脾性。
……
“其實，像靈獸肉這樣的修煉資源，只是助力。‘龍息’心法才是你最大的依仗，才是你變身強者的根本。這個心法的強橫程度，你日后自知，希望你不要舍本逐末。”
“嗯，恩師傳授的內功心法當真厲害!徒兒現在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提高。”
“那是當然!為師雖然武力值不高，但宗門多年前依仗‘龍息’心法，卻誕生了一個王級強者，只可惜……”
“王級強者？這等了得!”艾沖浪驚叫道。
……
艾沖浪驚嘆之余，心情大為放松。
驚訝的原因只有一個：顛覆了自己的認知。
其實，當他得知易紅塵的武力等級只是二級高階武士時，內心很是失望----
師父如此之弱，自己即便能“勝于藍”又如何？成為先天武師那樣的強者？
做夢呢吧，先天武師與武士之間，還隔著一個大等階----武師!
不過，聽師父言下之意，貌似弱的并不是功法，而是修煉之人。
這就好辦了!
從我如今的修煉進度來看，好像資質并不算弱。
……
放松的原因有兩點。
其一，總算忽悠成功了。
雖說恩師不是外人，雖然自己這個金手指就是他給予的，即使知曉內情也不會把自己怎樣，但魂穿這樣的大秘密還是永遠爛在心里的好。
每個人都得有點秘密不是？
其二，看來可以放心了。
這個金手指還算不錯!
先天武師？
嘿嘿，這個小目標應該能夠實現。
既然有了如此強大的金手指，不防將大目標與終極目標也一起制定下來吧。
大帝？
嗯，這個可以當作我的大目標。
橫推一切大帝的大武神？
哈哈，這個才是我的終極目標!
難道我飄了么？
修煉進度剛剛有了些許起色，就定下如此遙遠的目標!
飄就飄吧!飄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老頭子。
他常說：“心胸有寬，天地就有多廣!”
“師父，您剛才說‘只可惜’，是什么意思？”浮想連翩的艾沖浪，終于收回了思緒。
“好吧，以你現在的修煉進度，闖蕩江湖、尋求更多修煉資源已是勢在必行，有些事的確也該讓你知道了。”
易紅塵沉吟片刻后，道出了一段宗門往事……
你道易紅塵正當壯年之時，卻為何甘心隱居于此？
只有一個原因：避難!
原來，他所在的宗門叫“飛龍宗”，因為出了一名王級大宗師的緣故，在大宇王朝勉強算得上是一流宗派。
十數年前，因搶奪資源，“飛龍宗”與另一勢均力敵的、以暗器見長的宗門“落雨門”展開全面火拼。
雙方正打得不可開交之時，突然又有兩大實力不弱于“飛龍宗”的宗門強勢加入戰斗。
而他們共同打擊的目標，竟然是“飛龍宗”!
這兩大宗門分別是以輕功見長的“天行宗”和專修邪功的“大魔島”。
顯然，這三家勢力早已暗中勾結，讓“落雨門”出面爭奪資源只是由頭，滅掉近些年發展極快、已對自己構成威脅的“飛龍宗”，才是他們之根本目的。
……
同行是冤家。
身處同一地域的宗門，尤其是實力相當的一流宗門，又何嘗不是冤家？
若是以一對一，這三大勢力無論哪家，都難以撼動“飛龍宗”。但以一敵三，“飛龍宗”則明顯力有未逮。
圍殺不過進行了半個小時，“飛龍宗”即已全面潰敗。
高空中，“飛龍宗”那位百年不遇的天才，也就是那名王級三階大宗師，被對方三名王級二階大宗師團團圍住，死命搏殺。
這一戰直打得日月無光，山河變色。
其慘烈程度，乃易紅塵之前所未見。
戰斗的最終，以“飛龍宗”的滅門而結束。
宗主，也就是那名最強的王級三階大宗師，在強勢擊殺掉三名對手后，也因為受傷過重而身死道消。
一代天驕，就此殞落!
……
待易紅塵從懸崖下的大樹丫上痛醒過來時，已是第三日晚間。
武功等級不高，受傷極重的易紅塵，在人跡罕至的懸崖下，足足蟄伏了三年，方才將全身的傷勢養了個七七八八。
即便如此，仍然落下較重的病根，于修煉一途再難有大的長進。這也是他武力等級不高，也沒有吸食那塊靈獸肉的主要原因。
不知宗門是何狀況的易紅塵，在一番喬裝易容之后，方才攀上懸崖，悄悄靠近宗門。
然而，“飛龍宗”的天際線早已被改寫，昔日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早已化為灰燼。
自身難保的易紅塵，唯恐被仇家趕盡殺絕，當即曉宿夜行，很快到達了多寶山，就此過起了隱居生活。
之所以選擇多寶山，有兩個原因：
其一，遠離三大仇家所在的西域。
其二，他曾在故交好友艾仲武的陪伴下，來過多寶山尋寶，對這里的天地靈氣很是中意。
……
“落雨門”!
“天行宗”!
“大魔島”!
艾沖浪復仇的名單上，又多了三個名字。
當然，位列第一的復仇名單只是一個大大的“？”。因為將艾家滅門的仇家，并不知曉姓名來歷，還需慢慢查尋。
……
易紅塵敘述的聲音仍然很是低沉：“宗門雖然遭遇不幸，但為師力弱，這仇只能暫且記下。我‘飛龍宗’能不能重新崛起，能不能揚眉吐氣，就看浪兒你了!”
“血債血償!這個仇，徒兒記下了。有生之年，定當血洗三大仇家、重振‘飛龍宗’!”
滿臉怒色的艾沖浪，信誓旦旦的恨聲道。
“好!志存高遠、血性豪邁!以你現在的晉階速度，前景未可限量!只不過，你所修煉的武功，‘飛龍宗’的烙印太過明顯!在外拋頭露面，很是危險!”
“那如何是好？總不能一直呆在多寶山吧？這樣的晉階速度，哪有出頭之日？如何報仇雪恨？怎么重振宗門？”
“北域的‘笑天宗’，實力強橫，乃是大宇王朝一等一的大宗門，據傳宗主至少已達圣級之境；還有東域的‘云夢學院’，綜合實力并不弱于‘笑天宗’，據說院長同樣也是圣級以上大能。”
“啊？圣級大能？這么強？”
與圣級大能相比，連武徒都不是的艾沖浪，自然連蚯兒都算不上，難怪一副震驚之色。
雖然他志向遠大，但現在卻是不折不扣的弱雞!
……
“你以17歲不到的年紀，即成為了七品高階武生，已然有資格進入大宗門做外門弟子了。”
“圣級大能什么的，只是傳說，不過這兩大勢力著實強橫無比，在大宇王朝那是無人敢惹的存在。如果你能加入這兩家之一，成為其中的一員，哪三大仇家又何懼之有？”
“你現在的內息中還多了一份陰寒之氣，既可傷人于無形，又無懼寒冷，也算是多了張底牌。”
見易紅塵不再言語，艾沖浪終于有機會插話：“陰寒之氣？難怪之前那么冷!”
“那靈獸肉和那極寒之物，都是為師機緣巧合之下所得。如今全部讓你吸收，也算是一點心意吧。唉，為師無能，無法讓你享受更多資源。”
“承蒙師父厚愛，徒兒感激不盡!絕佳的修煉資源本就罕有，師父能賜予浪兒如此大的機緣，理應問心無愧，又何必自責？而且，恩師如此厚待于我，徒兒早就心滿意足了!”
……
沉默片刻后，艾沖浪又想到一個核心問題。
“請問師父，這兩家招收弟子或學員，除了武力等級必須達到五品武生以上外，還有什么標準？”
“當然有!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一條標準----潛力值。”
“潛力值？”
……
常在網絡小說新書榜上，盯著自己那一路下滑的潛力值無奈苦笑的艾沖浪，頓時被勾起了傷心往事，不由暗暗納悶。
這里也搞潛力值這一套？
莫非…這兩大勢力的高層，也是從地球穿越過來的？
必定如此!
不是網絡作者，就是資深書友!抑或，是網站的高層或工作人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