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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迷糊醒來,祝修遠驟覺后頸生疼,疼的他齜牙咧嘴,右手從被子中抽出,捂著后頸,同時兩眼微咪,吸氣不止。
“賢婿,你終于醒了,好,好啊,哈哈!”這是準岳父董誠的聲音。
“這是哪里……”祝修遠咧著嘴,兩眼打開一條縫,入眼的是大紅色的床帳,大紅色的喜被。僵硬的身體輕輕動了動,所觸無不柔軟,側頭一看,原來他正躺在一張喜床上,這喜床用黃花梨木打造,做工細致考究;喜床兩頭的大紅紗帳薄如蟬翼,被一根細綢布條輕輕挽著,系在床柱上;床頭還有大紅的長條綢帶扎成的花,兩側則垂下來,與紗帳相得益彰,十分好看。腦袋下的枕頭也是軟軟的,熏香裊裊,十分舒適。
咋回事,祝修遠不是來董府退婚的么,怎么躺喜床上去了?
因后頸疼痛,導致腦袋反應遲鈍,祝修遠兩眼無神,盯著大紅的床帳看了好久,然而卻沒有理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過多久,后頸疼痛稍減,捂著后頸的右手撤回,撤回的過程中,祝修遠發現衣服的袖子竟也是大紅色的——
原來他正穿著一身喜慶的新郎禮袍!
“賢婿?”耳邊又傳來準岳父董誠的聲音。
“嗯……”祝修遠循著聲音望去,一見準岳父董誠的那張笑臉,祝修遠神色一滯,瞬間想起了所有事——
坑啊,想他祝修遠,堂堂穿越者,竟然被“槍親”了……
“你們……我……”祝修遠掙扎著,從喜床上坐起,看著準岳父董誠那張笑臉,祝修遠欲哭無淚。
祝修遠坐起來后,視線開闊了一些,他發現兩個人影在董誠身后一閃,徹底躲進董誠身后。祝修遠眼角直抽,因為這兩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那捉著了他兩手臂,并敲了他悶棍的那兩個管事!
董誠身側,董府的管家微微躬身,臉上笑瞇瞇,皺紋如花,看著祝修遠一臉和善,并叫道:“姑爺!”
祝修遠漠然以對,什么姑爺不姑爺的,就是這個家伙,偽裝的太厲害了,要不因為他,祝修遠也不會誤入狼窩!
心里憤憤不平的祝修遠,視線再次往側邊一移——
只見一位女子,生得眉目如畫,身段頎長,氣質華貴冷艷。她穿著一套淡藍色衣裙,外罩一襲薄紗,朦朦朧朧,恍若云霧。薄紗上繡著縷縷銀絲,亮閃閃的,看起來格外高貴。她往這一站,猶如仙人臨凡,妙不可言。再仔細一看,此女眉間微蹙,眸如深淵,她心中似乎裝著一種愁緒,使整個人平添了一抹哀婉之色……
嘶!
祝修遠吸了口氣,剎那失神,并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似乎……這門親事……也不是那么糟糕,原來董家的女兒并不是什么大丑女……誒不行,不行,作為穿越人士,如何能夠接受指腹為婚這一套,我可是來退婚的!”祝修遠搖了搖頭,默默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賢婿,你可好些了?”董誠笑呵呵發問,打斷了祝修遠的胡思亂想。
“董老爺。”祝修遠掀開被子,從喜床上跳下來,拱了拱手,對董誠說道:“這其實……是一個誤會……小子無才無德,無權無勢,一窮二白,實在不敢高攀貴府小姐……”祝修遠停頓了一下,瞄了一眼冷艷而哀婉的董家小姐,接著說:“其實,小子是來……退婚的!”
“賢婿,你先坐。”董誠按著祝修遠兩肩,將之按回喜床上坐下,順手捻了捻頜下山羊須,嘆口氣,說道:“賢婿啊,老夫之所以火急火燎的操辦你和貞兒的婚事,其實是情勢所迫啊!”
“怎么個情勢所迫法?”
“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州衙長史大人之子,看中了董淑貞,長史大人以勢所逼,非要納董淑貞為妾……但長史大人之子就是個混球,但凡納入他家的姬妾,幾乎都活不過一年……
“賢婿啊,你本就與貞兒有婚約在身,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道你能眼睜睜看著貞兒大好年華,卻被逼入火坑么。”
“這……”祝修遠陷入天人交戰,張了張嘴,想反駁,可是卻怎么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可是一條人命啊!前世的祝修遠只是一個普通公司小職員,沒干過什么壞事,他實在硬不起心腸,置一條人命于不顧!
祝修遠窺了一眼冷艷且哀婉的董家小姐,捫心自問,祝修遠也是有憐香惜玉之心的,可是……
哎,罷了罷了!其實在見到董家小家的剎那,祝修遠的心就動搖了,如今他更是給自己找到了理由,娶吧!如此美人兒,娶了不虧。
祝修遠矯情的想著。
“呼!”祝修遠舒了口氣,對董誠說:“好吧!”然后又面向那董家小姐,囁嚅半晌,開口叫道:“娘子!”
嗯?
祝修遠這聲“娘子”叫出口之后,他就感覺這房中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岳父大人董誠呆呆的盯著他。那兩位躲起來的管事也探出頭來,驚愕的看著他。而那管家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秘辛,兩眼瞪得銅鈴那么大。
“爹爹……女兒先下去了!”董家小姐的聲音果然與她的氣質相符,清冷,也很悅耳。不過祝修遠能從中聽出一絲羞極和慌亂。
祝修遠看著蓮步輕移,快速開門而去的董家小姐,視線又轉向董誠,滿臉問號。
“咳咳,賢婿啊,那是貞兒的姐姐,董漱玉!”董誠略顯尷尬的說道。
“什么!”祝修遠神色復雜的看著董誠,這位冷艷且哀婉的小姐,竟然是董家的大女兒,是他未婚妻的姐姐……
“莫非因為董淑貞長得很丑,岳父大人怕我拒絕,所以先用長得好看的大女兒來誤導我,等我同意之后……咦!這老陰貨!”祝修遠皺眉瞥向岳父董誠。
“貞兒,別藏著了,進來見一見你夫君!”董誠并沒有注意到祝修遠看向他的眼神,高聲對著房門外叫了一聲。
祝修遠屏住了呼吸,兩眼如炬,盯著房門。他既然已經答應了要娶董淑貞,那么就一定會娶……不過祝修遠還是祈禱,希望等下進來的董淑貞不要太丑。
門開,一前兩后三位女子,緩步走進房間。祝修遠一見之下,驚呼出聲:“太……太小了吧!”
當先一位少女身著大綠色新娘禮袍,頭戴鳳冠,化著濃濃的新娘妝……不過再濃的妝,也遮掩不了這位少女只有十二三歲的事實!
這位少女便是祝修遠的發妻董淑貞了,跟她姐姐董漱玉差不多,丑字與她絕緣。可是這年齡也太小了些,祝修遠很難接受,因為他的體內,可是住著一個年近三十多歲的肥宅的靈魂。
“人家哪里小了!”緩緩走來的董淑貞聽了祝修遠這話,頓時不干了,本來互相握著,放在腹部,并攏在長袖里的兩手,立即分開,臉色也垮了下來,刻意維持的淑女氣質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叫道:“祝修遠,你不過也才十五歲而已,怎么可以說人家小!”
“額……”祝修遠尷尬,無奈望向岳父董誠,眼神特別委屈,好似在說:“你又坑我!”
“嗯?!”董誠并沒有看見祝修遠委屈的眼神,而是擺出為人父的威嚴,兩眼好似燈籠般盯著董淑貞。
董淑貞立即將兩手擺回正確的位置,瞬間恢復淑女氣質,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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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祝修遠兩肘用力,將上半身支起。
環視一眼空蕩蕩的洞房,視線最后停留在被敲響的房門上,祝修遠側著頭,凝神細聽門外動靜。
“誰呀?”祝修遠問道。
“姑爺,奴婢秋雯,送藥來了!”門外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軟軟甜甜。
“進來吧,門沒鎖。”
“是,姑爺。”
不一會兒,房門從外面被推開,一位少女走了進來,做丫鬟打扮。秋雯單手扶著著門扉,整個身體走進來后,再微微側身,反手再將房門關上。她另一只手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中放著一只白瓷碗,碗中是湯藥,還有一柄勺子。秋雯開門進屋的動作干凈利落,擺動幅度也不小,但是她單手端著的托盤卻穩穩當當,顯然,秋雯的“業務技能”相當純熟。
“姑爺,該喝藥了。”秋雯對祝修遠甜甜一笑,將托盤往房中的圓桌上一擱,兩手捧著白瓷碗,緩緩走近祝修遠。
“你是淑貞的丫鬟?”祝修遠盯了一眼秋雯那張小圓臉,肉嘟嘟的還挺可愛。祝修遠記得,被敲悶棍醒來后,第一次見到董淑貞的時候,跟隨董淑貞一起進來的,還有兩個丫鬟,這秋雯就是其中之一。
“是的姑爺,奴婢名為秋雯,本是二小姐的丫鬟……不過以后奴婢就服侍姑爺了。”秋雯的小圓臉泛起朝霞般的色彩,兩眼圓溜溜的,大大方方的看著祝修遠。
“你嘴角……有東西。”隨著秋雯捧著藥碗走近,祝修遠不經意間瞥到,秋雯嘴角似乎……有一些糕點殘留。
祝修遠瞪著眼,盯著秋雯的嘴角,有些呆。
“啊,姑爺……”秋雯慌亂摸了摸嘴角,發覺不妥后,立即返回,將藥碗擱在圓桌上,從袖中取出一方手帕,背對著祝修遠,擦了擦嘴角。等秋雯擦完,再面對祝修遠時,秋雯頭都快抬不起來了。
“是不是偷吃了?”祝修遠挑了挑眉,壓低了頭去瞧秋雯窘迫的神清。
“啊,姑爺,奴婢沒有。”秋雯捧著藥碗的兩手輕輕一抖,引得碗中湯藥蕩漾,差點就潑灑出來了。
祝修遠嘴角帶笑,也不戳穿秋雯,伸手接過藥碗,用勺子攪著藥湯……
祝修遠眼眸微抬,注意到秋雯竟然呆呆的盯著他手中的湯藥,喉嚨動了動。
“秋雯啊,要不你幫我嘗嘗?”祝修遠用勺子舀了一勺子藥湯,舉高高,伸向秋雯。
“姑爺。”秋雯兩眼放光的盯著那勺子湯藥,不好意思的問道:“奴婢可以嘗嗎?這可是姑爺的藥啊!”
“來嘛,我怕燙,也怕苦,你幫我嘗嘗看,這藥苦不苦。”祝修遠循循善誘。
“好的姑爺!”秋雯的小圓臉綻放笑容,躬著身子湊近那只勺子,用嘴咬住勺子邊緣……
祝修遠手臂輕抬,使勺子傾斜,而秋雯又咬緊了勺子,導致勺子中全部的湯藥,都被灌進了秋雯口中。
祝修遠嘴角扯了扯,他竟然有一種喂小狗的錯覺……
“嗯……”秋雯猝不及防,不過她緊緊抿著嘴,鼓著腮幫子,皺著眉頭將這勺子藥湯吞了下去,吞完后,苦瓜著小圓臉叫道:“姑爺,這藥好苦呀!”
……
……
董府后廳。
“老爺,今日姑爺手持婚書現身,正當及時啊。有這婚約在先,那長史花家也就沒有辦法了……老爺啊,這下您終于可以放心了!”管家躬著身子,笑臉如花。
“是啊,只要貞兒不嫁進花家,就算她嫁給一個乞丐老夫也愿意!對了,長史花家送來的聘禮,都退回去了吧?”董誠面色倒是很平靜,頗有一種不動如山的氣質。
“退回去了,退回去了!”管家動作幅度很大,搖晃著身子和腦袋,看得出,董淑貞沒有掉入長史花家這座火坑,管家心里也很興奮。不過他興奮一陣后,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換上一幅愁色,說道:“可是老爺,我們拒絕了長史大人,以后老爺您在官場上,恐怕……”
“無妨!”董誠淡定的擺了擺手,說道:“木已成舟,貞兒與修遠本就有婚約在身,他倆成親,天經地義,他花家能奈我何。”董誠背負雙手,仰頭望向廳外景致,緩緩道:“官場固然險惡,不過老夫大半生混跡官場,也不是白混的,平日只需注意一點即可,不必擔心!”
“老爺說得是……不過以老奴來看,花家即便在官場上奈何不了老爺,他們也會在我董家經營的茶莊上做手腳,我們需好好提防才是。”管家拱手說道。
“茶莊的生意……無妨,如果做不了就關門吧!”董誠望著廳外景色,緩緩說道。
“是,老爺!”
這時,秋雯小跑進后廳,欠身行禮后,叫道:“老爺,老爺,姑爺說要搬出董府!”
“什么!”董誠大驚失色,背負兩手、不動如山的淡定瞬間垮塌,盯著秋雯,問道:“賢婿要悔婚?”
“秋雯,到底怎么回事?”管家也焦急的追問。
秋雯沒料到老爺和管家的反應這么大,她被嚇得縮了縮脖子,在老爺和管家灼灼的目光下,秋雯才說道:“姑爺不是要悔婚,而是……姑爺說不要做上門女婿,姑爺要分家!”
董誠和管家陷入呆滯,分……家?
“老爺您怎么看?”管家問道。
“分家倒是可以,不過老夫不愿貞兒離得太遠。”董誠思忖半晌后說道。
“老爺,老奴倒是有個辦法,既可以滿足姑爺分家的意愿,又可以讓二小姐離家不是很遠。”管家笑道。
“哦,什么辦法,說來聽聽。”
“老爺,府中花園東側的東院,一直無人居住,而這東院幾乎是獨門獨戶的院子,有單獨的臨街大門,與花園之間也有一道垂花門連接……何不如將東院收拾出來,讓姑爺和二小姐搬入?”管家笑道。
“咦,好辦法。”董誠眼睛一亮,拍手道:“那就這么辦吧!董運啊,這事兒你親自去辦,記住,東院一定要收拾好了,讓賢婿住得舒適!”
董運是管家的名字。
“是,老爺,老奴包管讓姑爺滿意!”
管家當即就去督促打掃東院之事,秋雯則回去與祝修遠說了此事,祝修遠想了想,勉強同意。沒辦法啊,誰叫他是一個窮光蛋呢,祝壽留給他的遺物中,除了那封婚書以外,就只有二十多兩銀票,單憑二十多兩銀票,想要單獨出去生活,難!
當天晚上,東院就被收拾妥當,祝修遠入住東院的東閣,董淑貞則入住西閣。東西兩閣中間,是一個小客廳,左右耳房則是兩位丫鬟的居所。至于東廂房和西廂房,以及南房等其余房間,則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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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院,東閣。
祝修遠半靠著床頭,后頸還有些隱隱作痛,喝了湯藥后,腦袋有些昏昏欲睡,不過他強撐著眼皮,天色還未完全黑透呢,祝修遠還不想入睡。
東閣中,幾只蠟燭熊熊燃燒,不時發出細微的“噼啪”聲音,祝修遠睜著眼,打量著房內陳設。
“哈哈哈,原來府中還有這么一出所在,本小姐以前怎么不知道……”
安靜的東閣中,一道銀鈴般的少女笑聲,隱約傳了進來,這聲音祝修遠認得,乃是他發妻董淑貞的聲音。
祝修遠嘴角一扯,抬眸瞄了一眼秋雯。此時秋雯正用一塊抹布,擦拭著房內的家具門窗,她小小的圓臉上滿是認真,門窗高處擦不到,她就墊起了腳尖,往上跳躍著揮動抹布……勤勞得像只小蜜蜂。
“秋雯。”祝修遠喊道。
“誒,姑爺?”秋雯保持著墊起腳尖,高舉抹布的姿勢,回首望向祝修遠。
“屋中已經夠干凈了,快別忙活了,過來聊會兒,我有些問題要問你。”祝修遠撐了撐身體,坐在床榻上,背倚床頭。
“好的姑爺!”秋雯聽話的放下抹布,在一個銅盆中洗了洗手,又取了一張干凈帕子,將手擦凈,然后方才走近祝修遠。
“你們二小姐……是個怎樣的人?”祝修遠看著秋雯,斟酌半晌后問道。
恰好此時,外面又傳來董淑貞銀鈴般的笑聲:“哈哈,以后在東園,爹爹和姐姐就管不著本小姐咯……輕點輕點,這可是本小姐的梳妝鏡,刮壞了你們賠不起……”
董淑貞的笑聲很是歡快,祝修遠幾乎一瞬間,就能想象出一幅畫面:一位少女活潑的大跳大笑,好似剛出籠的鳥兒……
“小姐,小姐,小聲些,姑爺該聽見了!”另一個聲音說道,這也是一個少女的聲音。
“怕什么!”
“不是的小姐,奴婢剛才看見老爺和大小姐在花園中……”
“啊你個妮子,怎么不早說……”
董淑貞的聲音沉寂了下去,祝修遠房間中又恢復了安靜。
只有蠟燭靜靜燃燒的噼噼啪啪。
祝修遠嘴角抽了抽,看著秋雯,苦笑道:“罷了,淑貞就不用說了,你說說董家其他人的情況吧。”
通過一番交談,祝修遠了解了,董淑貞身邊另一位侍女,名為夏雪。董淑貞的姐姐,董漱玉,同時也是祝修遠的大姨子,掌管著董家一切家事。董漱玉身邊也有兩位侍女,名為春雪和冬梅。另外董家管家叫董運,那兩位管事分別是董一和董二……
“啊……哈,好困!”聊完天,祝修遠嚴重犯困,那湯藥中應該有安神催眠的成分,祝修遠眼皮頂了這么久,終究頂不住了。
“姑爺,奴婢伺候你更衣就寢吧。”秋雯仰起小圓臉,兩手絞在一起。
“不用了……我自己來。”祝修遠終究不是萬惡的地主階級,更衣而已,哪需要丫鬟伺候。然而,祝修遠在大紅的新郎禮袍上東扯一下,西拉一把,竟然解不開這袍子……雖然祝修遠穿越過來有半個多月了,不過那半個多月的時間里,他都是穿的短打,方便干活,短打穿戴起來也方便。可是類似新郎禮袍這樣的高貴禮服,祝修遠還是第一次穿。
“秋雯啊,還是你來吧!”祝修遠不自然笑了一下,本來穿戴得整齊的新郎禮袍,被他拉拉扯扯,弄得亂七八糟,結果還沒有脫下來……
秋雯嘻嘻一笑,幫助祝修遠更衣后,又扶著祝修遠平躺下去,拉過被子蓋住了。祝修遠真的很困了,腦袋一沾枕頭,立即沉沉睡去。秋雯給祝修遠掖好被子,吹滅蠟燭,端著洗手用的銅盆和手帕等,開門而去。
夜深時分。
西閣。
“舞兒,怎么辦,我都嫁人了!”董淑貞握著夏舞的手,面色焦急。
“小姐……你剛才不是很高興的嗎?”夏舞有點無語,如果夏舞是現代人,估計會說:小姐的反射弧這么長的嗎……
“可是我還小啊,祝修遠說得對,我還是太小了,人家還沒玩夠!”董淑貞抓著夏舞的手,坐在床榻邊沿,愁緒滿滿。
“小姐,你應該稱呼姑爺為夫君了。”夏舞兩手扶著董漱玉兩肩,開解道:“小姐你想啊,如果你不嫁給姑爺,那可就要被花家給搶去了,那花家的花間虎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老爺說過,小姐你嫁進花家的話,就像跳進了火坑……并且,小姐與姑爺本就有婚約在身,姑爺在這個時候拿著婚書上門,剛好將小姐從花家的虎口中解救出來,這就像那啥,英雄……英雄……救……”
“英雄救美?”
“對對,就像是英雄救美的故事啊!”夏舞兩眼亮晶晶的看著董淑貞。
“可是,可是我都不了解祝……夫君啊?”董淑貞好似生氣的跺了跺腳,擺脫掉夏舞扶在她肩頭的兩手。
“依奴婢看,姑爺不像是個壞人,應該是個好人。”夏舞輕拍著手,兩眼亮晶晶,眼珠一轉,心中已經得了一個主意:“秋雯不是一直伺候著姑爺么,待會兒奴婢將秋雯叫來,一問便知!”
董淑貞想了想,微微點頭,然后又皺眉說道:“可是常人成親,都要睡在一起,可我和夫君……”
“小姐,大夫說姑爺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不能有人打擾的。奴婢想,等姑爺養好了傷,應該就能住一起了吧。”夏舞想了想后說道。
“可是……可是我見別人成親之后,都要生孩子,想想就害怕啊!”
“小姐莫怕,大不了奴婢和小姐一起生好了!”夏舞緊握著董淑貞兩手,豁出去了般,瞪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安慰道。
“舞兒你真好!”董淑貞心中大為感動,親昵的抱住了夏舞。沒過多久,董淑貞抬起頭,又問道:“可是要怎么生孩子呢?”
“小姐,奴婢聽人說,一個姑娘出嫁之前,她的母親會告訴她怎么生孩子的,似乎還有一本什么……什么……。”
“一本秘籍?”
“對對,還有一本秘籍!”夏舞繞了繞頭,這種問題,其實夏舞也不是很懂,不過為了安慰小姐,她也只得說點什么。
“哎!”董淑貞一跺腳,苦道:“可是娘親走得早,誰來告訴我呢?”
“要不去問老爺?”夏舞建議道。
“這不好吧!”董淑貞本能覺得不妥,她眼珠一轉,忽然盯著夏舞,笑著捋了捋夏舞的頭發,說道:“舞兒,要不你去找人打聽打聽?”
“好吧,小姐。”夏舞耷拉著腦袋,她認為這是一項無比艱巨的任務。
兩主仆又聊了一會兒,然后夏舞出門,小跑到東閣旁邊的耳房,將秋雯請了過來……
三主仆嘰嘰喳喳的聊了半夜,直到三更天了,三人方才回房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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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啾啾啾啾……”
“咕咕咕咕……”
鳥鳴聲入耳,祝修遠自然清醒,兩眼微睜,盯著床帳頂部,有些恍惚。
“我穿越了,還成親了!”祝修遠默念,似乎要將這份記憶,重新導入體內。
“姑爺,姑爺?”秋雯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秋雯啊,進來吧。”祝修遠揉了揉臉,從床上坐起。
秋雯的一聲“姑爺”,瞬間將祝修遠拉回現實——
他的確穿越了,來到了這個地方,并且還成了親。
秋雯答應一聲,開門進來,只見她端著一個銅盆,銅盆中有條新毛巾,另外還有一些洗漱之物,干凈衣服等。
不用人吩咐,秋雯自發服侍祝修遠洗漱起來,剛開始,祝修遠還說要自己動手,不要秋雯的服侍,可是沒過多久,他就接受了這腐敗的生活……
前世的祝修遠,可是一個超級肥宅,一個“懶”字,可謂是深入骨髓。更何況,秋雯拿來的長衫,他也不會穿啊。
洗漱更衣完畢,祝修遠來到客廳。這客廳夾在東西兩閣之間,出了房門,只需走幾步路就能到。祝修遠走進客廳的時候,抬頭就看見董淑貞,已經洗漱梳妝完畢,正坐在一張小圓桌前。
祝修遠頓了頓,他瞧見了董淑貞,董淑貞也看見了他。
這是兩小夫妻第二次見面……
“娘子!”祝修遠先開口,雖然叫一個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為娘子,有些難以啟齒,不過祝修遠也只比她大兩三歲而已,大家都差不多,這就沒什么好尷尬的了。
“夫……君!”董淑貞瞧了夏舞一眼,夏舞回以鼓勵的眼神,她囁嚅半晌,終究叫了出來,并起身欠身一禮。
祝修遠身后的秋雯,董淑貞身側的夏舞,兩個丫鬟,瞧見小姐和姑爺這番相敬如賓的模樣,皆相視一笑。
客廳中的小圓桌兩側,祝修遠和董淑貞相對而坐。兩小夫妻大眼瞪小眼,兩位丫鬟則站在一側。
“娘子,你對指腹為婚之事,難道……不反感嗎?”祝修遠盯著董淑貞的眼睛,圓溜溜的,十分靈動。還別說,這董淑貞雖然年齡小,只要十二三歲的樣子,但的的確確是個美人胚子。
董淑貞又瞧了一眼夏舞,夏舞則堅定的點了點頭,像是在給董淑貞打氣。而秋雯瞧見了董淑貞和夏舞之間的眼神交流,她大感奇怪,她被分配去服侍姑爺,這才多久啊,竟然都看不明白小姐和夏舞之間的眼神交流了……
“夫君,不管怎么說,妾……身已經與夫君拜過堂了,妾身以后就是夫君的發妻。”董淑貞撲閃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稚嫩的臉頰浮現朝霞般的色彩。
“可是……可是……”
“姑爺出現得可真是及時呢,要不然的話,小姐就要掉進花家的火坑了……”夏舞笑道。
祝修遠嘆口氣,不再提及此事,事已至此,兩人都拜過堂了,盡管,是在祝修遠處于昏迷的狀態下拜堂的。況且他也答應了董誠,要娶董淑貞的,那么就沒必要再糾結此事。
搖頭嘆氣之余,祝修遠瞧了瞧空空蕩蕩的桌面,與董淑貞大眼瞪小眼,問道:“娘子,我們早點吃什么?”
“吃饅頭、咸菜、粥,以及各種糕點啊!”董淑貞板著脆生生的手指頭回答道。
“可是……東西呢?”祝修遠瞧了瞧空空蕩蕩的桌面,又盯著董淑貞。
對呀,東西呢?
董淑貞抬首,望向夏舞。
夏舞一臉懵逼,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有考慮過。夏舞歪著頭,看向秋雯,想問問秋雯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議,然而卻見秋雯正在擦著口水……
這個吃貨!
“小姐和姑爺,不如去西院蹭一蹭?”夏舞瞪了秋雯一眼,建議道。
“對呀夫君,我們去爹爹那邊吃吧。”董淑貞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立即附和,并躍躍欲試。
“娘子啊。”祝修遠眨了眨眼,抿了抿嘴,說道:“這不太好吧,娘子你……你不會下廚嗎?”
董淑貞大眼撲閃,下廚啊,她作為董府小小姐,嬌生慣養的,哪里會呀。不過烹飪是女德之一,她即便不會,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只囁嚅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最后,董淑貞望向了兩位丫鬟。
兩位丫鬟領命而去,然而,沒過多久,兩位丫鬟就鎩羽而歸。
“小姐,姑爺,柴房的柴點不燃啊!”秋雯的小圓臉上抹滿了黑乎乎的手指印。
“小姐,姑爺,我們沒有米下鍋啊!”夏舞費力的將一個空陶瓷米缸提了過來。
見了自家兩位丫鬟這幅模樣,董淑貞高興道:“這下只能去爹爹那邊吃了!”
而祝修遠則捂臉,天啊,他不要做上門女婿!
恰好此時,一位丫鬟穿過垂花門,從董府花園步入東院,蓮步款款,來到東院客廳,對董淑貞和祝修遠分別行禮后,說道:“二小姐,姑爺,大小姐吩咐奴婢,來請兩位去到西院后廳用飯。”
這位丫鬟名為春雪,乃是董府大小姐董漱玉的丫鬟。
“不,我祝修遠就算餓死,也不去那邊吃飯!”祝修遠大叫道。
……
……
西院,后廳。
“賢婿,慢點吃,慢點吃,別噎著了,不夠還有的。”董誠眉頭微皺,略顯疲憊,似有心事,不過他拿著一個饅頭,細嚼慢咽,就著咸菜稀粥,倒也吃得津津有味。他見祝修遠吃的香甜,就親自夾了一只白面饅頭,放進祝修遠碗里。
“多謝岳父……您吃好就是了,不用管我,小婿自己來!”祝修遠咽下一塊酥軟的饅頭后說道。
這早點桌上,就只有四個人,坐在主位上的,自然是董誠。董誠穿著一身圓領綠色官袍,戴著軟腳幞頭,一幅衙門公人打扮。祝修遠昨晚已經從秋雯口中得知,他的岳父,董誠,乃是州衙的錄事參軍,是一個從七品上的官職。
桌上除了董誠與祝修遠之外,就只有董氏姐妹了,祝修遠發妻董淑貞,以及大姨子董漱玉。
董淑貞像只貪吃的小兔子般,小嘴動個不停,饅頭就著咸菜稀粥,她吃得非常歡。不過可能因為有董誠和董漱玉的存在,董淑貞不敢太過放肆,雖吃的很歡,卻恪守女子的禮儀,不敢像祝修遠那般狼吞虎咽。
大姨子董漱玉,始終愁緒滿滿的模樣,就連吃飯也吃得非常慢,在祝修遠和董淑貞眼中,美味的饅頭咸菜,在董漱玉眼里,就好像是苦膽般……祝修遠干掉了三只大饅頭,董漱玉才堪堪啃掉一只饅頭的三分之一……難怪董漱玉看起來有些清瘦。
等飯局進入尾聲,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董誠放下碗筷,兩手撐著圓桌,先是問了祝修遠后頸的傷勢,然后又問祝修遠是否讀書等。聊了會,董誠起身,說是要去州衙上值了,臨出門前,建議祝修遠可以去書房看看書,并說等以后得了機會,他會在衙門中為祝修遠謀一個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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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運一走,董淑貞就像解開了繩索的小猴兒。
就差上躥下跳了。
祝修遠對此倒不覺得奇怪,他的這位小妻子,是個什么脾性,昨晚已有所領教。
但董淑貞忘了,客廳里還有董漱玉存在呢,董漱玉端起姐姐的架子,將董淑貞嚴厲訓斥一通,董淑貞只得縮回了脖子,在那生悶氣。
“修遠莫怪,娘親走得早,貞兒自小教誨有缺,加之又被爹爹寵壞了,以致言行無狀,以后還請修遠多擔待些。”董漱玉教訓完妹妹,又對祝修遠說道,聲音依舊清冷,不過與教訓董淑貞的語氣相比,已是柔和了許多。
董淑貞像只貓咪般,揮舞著爪子,無聲反駁,然而董漱玉視若無睹。董淑貞憤憤的,只得放棄了。
“淑玉說哪里話,娘子活潑可愛,天真爛漫,我喜歡還來不及呢。這份灑脫和童真,可是難得,娘子應當保持才是!”祝修遠客氣回道。
聽了這話,董淑貞豁然抬頭,望向祝修遠,心道:“呀,原來夫君懂我!”
董漱玉則不置可否,緩緩起身,清瘦的臉蛋如平靜的湖水般波瀾不驚。此時,春雪、冬梅、夏舞、秋雯四位丫鬟走進客廳,春雪和冬梅一左一右,攙扶住了董漱玉,而夏舞和秋雯則忙活著收拾飯桌。
“修遠,你可讓秋雯帶你到府中各處走動走動,也可去書房看書。有什么需求,也盡管向秋雯提,不用客氣。”董漱玉淡然說道。
“好!”祝修遠也起身,拱了拱手。
“貞兒,你在家不許胡鬧,明白了嗎!”董漱玉又看向妹妹董淑貞,語氣轉為嚴肅。
“知道了!”董淑貞耷拉著腦袋,一對眼珠卻開始亂轉,剛才夫君說她應該保持這份童真呢,她現在滿腦子在想,應當如何保持呢?
董漱玉吩咐完畢,由著春雪和冬梅兩位丫鬟攙扶,緩步離開客廳。
祝修遠昨晚從秋雯口中得知,董漱玉作為董府大小姐,行使的是一府主母的職責,掌管著府中大小一應事物。不過董漱玉也有側重點,那就是董家經營的一個茶莊,董漱玉幾乎每天都要去茶莊坐鎮。而一些不適合女子出面解決的問題,則由管家董運出面。
所以現在董漱玉應該是要去茶莊了。
待董漱玉的衣裙消失在房門外,祝修遠猛然想起,昨日他誤以為董漱玉是他娘子的事。除了尷尬以外,祝修遠覺得有必要需要道個歉。
于是,祝修遠追出房門,叫住了董漱玉。
“修遠有何事?”董漱玉駐足,回轉身體,攙扶著她的春雪和冬梅也跟著停下。
恰好此時,夏舞也跟著跑了出來,在祝修遠身后對春雪招手,面色看起來十分焦急。
董漱玉微微點頭,春雪得到授意后,面色奇怪的迎向了夏舞,夏舞拉著春雪的手,不知跑去了哪兒。
祝修遠見夏舞和春雪走遠,方才拱手彎腰,行了一禮,道:“淑玉,昨日之事,是我魯莽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董漱玉明顯楞了一下,不過她也是一位極聰慧的女子,轉瞬間就明白祝修遠話中,所言為何事。其實董漱玉并沒有因此事而生氣,設身處地一想,祝修遠事先并未見過董家姐妹,在那種情況下,誤以為董漱玉就是他的娘子,也是情有可原……
“修遠不必如此,我并未因此生氣。”董漱玉瞧了一眼持禮甚恭的祝修遠,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又說道:“修遠在家不必客氣,有事就吩咐秋雯,有什么需求也吩咐秋雯即可。”
祝修遠再次道謝,董漱玉由冬梅攙扶著,繼續前往茶莊,祝修遠則返回客廳。此時,他的小娘子董淑貞,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客廳中,只有秋雯一個人在收拾桌面。
祝修遠剛跨進客廳,眼角就抽了抽,因為他發現秋雯這丫頭,在桌面上鋪了一張手帕,將桌上盤中未曾動過的糕點等物,依次碼在手帕上,然后再將手帕折起來,貼身放進衣兜里……
董氏茶莊。
后堂。
董漱玉手握一冊書卷,斜坐在黃花梨打造的椅子上,微微歪著臻首,手肘輕輕撐著椅邊茶幾,眼瞼低垂,盯著那冊書卷。這個姿勢有些妖嬈,將她身材的曲線完美展現,修長而婉約。淡藍色長裙及地,幾乎看不見她的鞋子。
不過這一幅堪比仕女圖的畫面,只有冬梅一個人欣賞。
“小姐,長史花家已經聯合了城中所有茶莊,聯合向我董氏茶莊施壓,除了幾個老顧客以外,我們茶莊的已經門可羅雀了!”冬梅略顯焦急,然而看著淡然看書的大小姐,冬梅焦急的心緒竟然逐漸平復。
“嗯,知道了!”董漱玉的話猶如往昔,淡然而清冷,聽不出絲毫慌亂的感覺。
嘩!
董漱玉手中的那卷書,被翻過了一頁,發出一聲輕響。
雪白的書頁上,董漱玉十指纖纖,骨肉勻稱,白如蔥段,每個指頭的指甲上都涂上了蔻丹,粉亮的紅色,在雪白的紙張及黑色字跡的襯托下,格外瑰麗。
就連同為女子的冬梅,瞅見這雙妙手,心里都癢癢的,特別是董淑玉的手縮進長長衣袖的時候,偶然露出一小截,直能教人呼吸都停滯。
“對了,春雪還沒來嗎?”過不一會兒,董漱玉緩緩放下這卷書,坐直了身體,盯了一眼冬梅:“趁現在得空,我們好好將近幾年茶莊的賬簿捋一捋。”
“小姐,春雪還沒過來,要不奴婢去找一找?”冬梅問道。
“也好。”
冬梅得了令,立即出門而去。
當這后堂只剩董漱玉一個人之后,她身上的淡然之色逐漸消失,秀麗的柳葉眉都快皺到了一塊兒……
茶莊的問題,不是那么簡單!
董誠的意思是,如果茶莊經營不下去的話,那就關門歇業好了。
可是對董漱玉來說,這茶莊傾注了她太多的心血,可以說這茶莊就是她親手撫養長大起來的孩子,如果茶莊有失,她將無所適從……
沒過多久,春雪和冬梅一起回來了。
“夏舞找你何事?”董漱玉的愁色瞬間收斂,又恢復了一臉淡然的模樣。
“小姐……”春雪扭捏,紅著臉面,附耳對董漱玉輕聲說了些什么。
冬梅好奇的看著小姐和春雪,在回來的路上,冬梅就好奇問過,夏舞找她究竟何事,可是春雪閉口不答。如今春雪悄悄對小姐說,就連她都不讓知道,這更加勾起了冬梅的好奇心。
冬梅見小姐清瘦且雪嫩的臉頰上,以人眼可見的速度爬上一抹紅暈后,冬梅逐漸瞪大了兩眼。
“哎……”董漱玉羞澀中嘆了口氣,緩緩說道:“誰讓娘親走得早呢,而我……對了。”董漱玉盯了一眼春雪,眼眸一亮,道:“春雪,你就和夏舞說,這種事,可以去請教小姑!”
春雪一愣,遂即笑道:“還是小姐聰明!”
而冬梅一會兒看著小姐,一會兒又盯著春雪,小嘴微張,小姐和春雪,到底在說什么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