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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酒里全文閱讀

姜酒里作者:黑點兒白

姜酒里簡介:漫無目的地行走在陌生的街道上,經由人生路口的每一次選擇,都會是通往不同終點的旅途。
那么,是過去造就了未來,還是現在影響了過去呢。
“歐巴,說點我聽得懂的話!”
“嗯,有的人,總會被一條看不見的線牽扯著,亦步亦趨,以為對了,卻還是停下了。”
“依西,還是聽不懂!”
“就是迷路了唄——”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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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酒里最新章節第140章 不想出車禍的姜妍太
第1章 新手與老手
姜酒里全文閱讀作者:黑點兒白加入書架

  夜店Club——

  時間:凌晨兩點半。

  與店外寂靜無人的街道截然相反,Club里早已聚集了無數想要尋求夜生活的都市白領們,震耳欲聾的音樂響徹整間夜店。

  諾大的舞池里,滿是人頭攢動,通過曖昧的燈光自上而下,時而明亮,時而幽暗。

  人們放縱自己,釋放一天的苦悶,這里少有規矩和約束,因為這可是夜店!

   DJ拿著麥,猙獰的對著舞臺之下嘶吼。

  夜晚才是這座城市最為熱情的時刻,而Club里,喝酒的人很少,那樣只會表明自己是個新手的事實,如果是個姑娘,那就更容易遭到別人的覬覦。

  而如何裝作老手,其實再簡單不過,丟開包袱,釋放手腳,盡情的享受音樂帶來的魅力即可。

  “請舉起你們的雙手,擺動起來,這里不需要顧慮,也不要矜持,我需要你們瘋狂!現在——才是夜晚真正的開始!”

  “WoW!嘛就(對的),就是這樣,讓我看到你們的power!”

   DJ手上一陣絢爛的操作,勉熟的調動氣氛。

  果不其然,一個男人大膽地靠近了一個身材尤為出眾的女人。

  假如她不拒絕,那他就會采取下步行動,試探著靠近。

  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甚至就能知道有沒有另一種可能性。

  這里,到處散發著煙草和香水味,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味在這種環境下,竟神奇的集在一起,產生了一種名為“瘋狂”的味道。

  二樓——

  輕輕地晃動手中的啤酒瓶,聽著舞池里那震耳欲聾的音樂,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慵懶地靠在二樓的欄桿處。

  眼神有別于周遭的人,沒有一絲興奮和愉悅,唯有淡漠,更多的是一抹了無生趣的情緒。

  距離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多久來著?阿姆記不清了,好似記憶里也隨著流逝了一般,反正有一段時間了。

  他壓根就沒在意過這些無所謂的東西。

  他真正在意的,也是他至今都想不明白的事——為什么喝酒都能夠給他喝到另一個世界來。

  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

  他很想很想回去,他有自己在意掛念的人和事。

  畢竟不是每一個“清醒”過來的人,都能夠輕易的割舍和忘記那些那些曾經的羈絆,然后在心里輕描淡寫的一句:過去就過去吧,我要重新開始新的人生,我來過,我征服!

  眨眼間,過去的一切便離自己遠去,開什么玩笑!

  哪怕兩個世界有些相似,他依舊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排斥感,對的——他壓根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至于以前某個無聊又傻瓜的朋友做出假設,稱如果真有穿越附身一事,那么會不會出現有一種情況,在一個靈魂未全部消逝卻留下些“邊角料”的·時候,另一個完整的靈魂突然闖入其中,占領其身!

  而那個更為完整的靈魂擁有更多的記憶作為基調,因此能作為主導吞噬那些“邊角”保留自身的存在。

  當然這是其要的,接著那傻朋友一本正經地講了一堆,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之后,提出疑問——兩個靈魂如同兩杯水,以此相加得到一杯更多的水,這!會不會影響到智商。

  最后一邊挖著鼻子,一邊興奮地提出結論:

  “那么如果阿姆你完整穿越的話,會不會兩個靈魂的你自己,智商接近二百五甚至達到愛因斯坦的地步?”

  啊呸!怎么不拿你自己做比喻,什么接近二百五,又高于二百五!說的是人話嗎?怎么聽都不像是好話!

  事實證明,阿姆還是低于二百五了,時光機是別指望造出來了,身上也沒有隨身攜帶個黑科技。

  所以哪怕他死了無數的腦細胞,耗費兩天兩夜的時間,差點餓死在房間里的時候,才終于給他磕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

  “可是,該死的,這具身體為什么怎么喝都喝不醉呢?!”

  他不相信這是事實,嗯!直到自己又差點快要餓死街頭的時候,虛弱瀕死的他才回過神來,這竟然是玩真的!

  想著想著,阿姆換了個姿勢,背過身依靠在欄桿的邊緣,隨意地搖動著手里所剩無幾的酒瓶,那個酒吧老板娘給了自己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一個名字,是那個欺負了‘愛哭鬼’的小孩——金娜英的姐姐。

  他為此找了尋了好多地方。

  仰起頭,雙眼微微瞇起,視線迷朦而昏昏欲睡,這表示他正為此苦惱著,即為酒,又為人。

  與此同時,同在二樓的某間VIP包廂里,有個女孩和他一樣有著差不多的煩惱,只不過與之相反,她已經有些醉意了,更不想再喝了。

  她對自己一杯就醉的體質深惡痛絕!

  “前輩,小選已經喝不下了,我可以送她先走嗎?”

  禾瀟隱蔽的給其余幾個伙伴打了個眼色,她的酒量好一些,還能撐一會。

  收到信號的幾個女孩剛想快步走出包廂,就被一個男人伸手攔住,堵在了門口!

  “我答應你們了?說了讓你們走了嗎?后輩們?嗯?!”

  金大雄扯了扯嘴,一連串的追問,表情十分不悅,長相本就陰鷙的他,更顯的十分陰暗嚇人。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獵物,他怎么能夠輕易的放走呢,尤其是這個喝醉的,那一幅醉態嬌憨的模樣,實在是——

  “就是嘛,哪有喝酒喝到一半就走人的,不像話!”

  包廂里的另外幾名男人也隨之幫腔,口氣那叫一個玩味,看向幾個小姑娘的目光充滿了肆無忌憚的味道。

  “就這樣的態度,我們可是很難關照你們的喔~”有人陰陽怪氣道。

  “對啊,什么喝不下,娜允不是也剛來,她都沒走,你們這是看不起我們嗎?!”

  “阿尼喲,陪歐巴們喝酒不是我的榮幸嗎?”金娜允順勢站起了身,給這些人各自倒了杯酒,隨后坐下頗為乖巧地笑著說道。

  “呀呀呀,看看wuli娜允,真的會說話!”

  其中一個男人一邊盯著女孩們,一邊故意大聲喊著。

  扯了扯禾瀟的一角,其中一個女孩似乎從未經歷過這些,臉色煞白,顫抖著嘴巴說道。

  “哦多剋喲?我們不會有事吧?我想要回家。”

  “不……不是的,就是小選她們走而已,她們酒量不行,不能……盡興,就讓我來陪各位前輩,拜托了!”

  禾瀟心里也十分害怕,但咬了咬牙,勉強保持著鎮定。

  她已經感覺到了這些人的不懷好意,所以無論他們說什么,她都堅持、至少要讓幾個伙伴離開。

  有人要走,有人要留,場面一時有些僵持冷場。

  今晚就不應該答應出來玩的,這下麻煩了!想到這,禾瀟狠狠地瞪向角落一個畏畏縮縮,大氣都不敢喘的男孩。

  如果不是這個混蛋的話!

  恰好同時,金大雄也看向了那個男孩,看著歲數不大,與那個叫小選的女孩一般大,長相頗為清秀帥氣,就是臉上的膽怯懦弱顯得極為不襯。

  “姜東植,我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出來的,可是你的親故現在!卻說想要先走,你說這像話嗎?”

  金大雄的話很有技巧,即抬高了別人,滿足了男孩那脆弱的自尊心,又施加了壓力,觸動男孩敏感的神經。

  簡單的說,他看死了這個男孩。

  就像現在,江東植的神情立馬變得慌張不安,對著小選幾人懇求道。

  “切拜(拜托了),就多待一會吧,這些哥哥不是壞人,是不會對你們做什么的!”

  這句話其實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就很愚蠢,只要看在場的,包括金大雄幾人隱約的白眼就清楚了。

  其實江東植會如此可憐兮兮的模樣也是有理由的,他從小就迷上了hiphop,是一名ug rapper,就是天賦有限,始終不被同行熟知和認可。

  雖然特別喜歡說唱,但這個圈子其實頗為畸形,尤其排外的程度極為嚇人,尤其是ug的圈子,有著極強的排他性。

  想要融進去的方法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除非你有認識的朋友或是前輩,恰好是混地下的,由這些人領著進去,這樣的好處是,能少走許多彎路,這些前輩被人戲稱——“領路人”

  假如沒有“領路人”的話,別說融入圈子里,單是無數的diss,就能讓你每日洗淚,患上舞臺恐懼癥。

  至于第二條,那就再簡單不過了,就是硬懟了,直接剛到別人服氣。

  但是,這兩種方法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的實力得要過硬。

  而且江東植還聽前輩金大雄透露,今天包廂里,還有一個圈子里有名的大人物在,雖然這個不混ug,但他背后所屬的地方與“”牽扯極深。

  那是一個無數南城說唱者都夢寐以求加入的團體,里頭扎堆著一群的圈子大佬。

  好不容易搭上這條線,他江東植絕不能錯過。

  腦子一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江東植的語氣和神情變得堅定而急迫。

  “我保證,再陪著喝一點就行了,沒關系的,嗯?小選啊,嗯?!”

  “江東植,你到底怎么回事,瘋了嗎?!”

  禾瀟不可置信地看著江東植,她覺得他真的瘋了,是誰!苦苦追了選選2年之久,直到昨天小選才答應,可以試著交往,又是誰,說好了會好好珍惜的呢?

  “阿一古,真的是,沒事!走走!你們當然可以走,但是呢——”認為一切盡掌握在手中的金大雄,舒服地靠在沙發上,無所謂般地揮揮手,說到后面,語氣驟然變冷,“下次我,我就不是你想叫就能叫出來的了,東植xi?”

  他是真的有持無恐,吃定了這小子。

  果不其然,江東植一聽,徹底慌了神,理智甚至有些喪失,偏過頭吼道:

  “禾瀟,不管你的事,她是我的女人,我要怎樣做是我的事,知道嗎?!”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那樣的猙獰可怖。

  禾瀟急忙推開他伸出的手,這個人已經不可理喻了。

  看到這幅場景,金大雄仿佛陰謀得逞般笑了笑,壞人何必自己做呢?

  小選的腦袋雖然還是暈暈沉沉,但意識還算清醒,也清楚自己再這樣待下去,會有危險,特別是那個叫金大雄的男人。

  眼神里的貪婪讓她極為不舒服。

  “我喝不下了,東植呀,我想回宿舍了,能帶我回去么?”

  小選直直地看著東植,語氣有些喝醉后的嬌憨,略帶撒嬌地說著。

  她希望眼前的大男孩能夠像以往那樣對自己百依百順,關心她,保護她。

  每次只要她一撒嬌,東植都會乖乖地聽她話的。

  但接下來的情景卻讓小選措手不及,江東植對此罔若未聞,他的臉上,沒有了以往的寵溺,溫柔,唯有不耐煩和一絲隱藏的瘋狂。

  她不知道的是,也是在昨晚,他和金大雄約定好了,只需和小選一晚的時間,與此交換,他能夠得到機會,由人領路,進入圈子,得到后臺,完成夢想。

  是如此想著,但他還是勉強保持著一幅“溫柔哥哥”的模樣,表情僵硬地說著:

  “選,現在不能走,在wuli(我們)國家,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你不是在學習我們的文化嗎?歐巴現在就教你!”

  看到這一幕,一直坐在正位上冷眼旁觀的beenzino皺了皺眉,嘴角揚起一絲極為不屑的嘲諷。

  為了所謂的機會,就可以賣掉自己身邊的女人?

  雖是這樣想著,但他也沒有興趣去阻止著,讓這些個小女生認清事實也挺好的。

  更何況眼前的“情景劇”挺有意思的,他倒是不介意再多看一會。

  金娜允偷偷地瞄了一眼帥氣成熟的zino,眼神著迷而炙熱,這是她今晚的獵物,至于門口那個喝醉的異國女人,關她什么事?

  她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人生百態。

  呵,為什么?

  小選面色蒼白,有些難以置信,腦子更是雪上加霜,一時混沌不清,因此哪怕江東植伸向她的爪子,她都直愣愣的,無法反應過來。

  眼前這個如此猙獰嚇人、仿佛陷入魔障的東植,真是那個處處依著自己,寵著自己的男孩?

  站在一旁的禾瀟看到,連忙拉過小選,其中一個激靈一些的女孩恰好離門最近,看到如此場景哪有不動的道理。

  用力地推開了門,回頭向幾人大喊:

  “快點跑!!!”

  看到這樣的好機會,幾個女孩頓時一涌而出,死命地往樓梯口跑去。

  就在此時,小名選選的女孩本就屢弱的身子加上酒精的后勁,方向感盡失,腳步一時輕浮,踉踉蹌蹌地撞向某個方向。

  砰啪!

  “呀!”

  “啊——啊西吧!!”

  “噢噢噢!”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一支玻璃酒瓶從二樓,以一個十分完美的拋物線甩飛了出去,砸向舞池中央。

  某個倒霉鬼不幸因此中了獎,發出了一聲極為凄厲的慘叫聲,伴著女人的尖叫聲,場面一時有些混亂不堪。

  一股反震力使得小選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就在這時,一雙纖細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她自己也下意識地反抱住對方。

  追出來的江東植剛好看到這一幕,目欲眥裂,憤怒地朝著擁抱的兩人大吼。

  “臭崽子呀!你是誰?!放開她!”

  額!God,這狗血的對白。

  “我是誰來著,等等!”感受著懷里的暖意,迷迷糊糊的阿姆低下頭,帽檐下的雙眸里,充滿了疑惑不解,他還未從自己的世界里出來。

  “你又是誰?你干嘛抱……糟糕——我的酒瓶!!”

第2章 我叫允兒,允許的允
姜酒里全文閱讀作者:黑點兒白加入書架

  有人說過,底特律的酒吧文化很特別,它們總隨著時光的流逝卻不曾打烊,而是時刻開著門等待客人。

  因此夜晚的鋼鐵要塞少了些冰冷,多了份溫暖。

  但阿姆對此卻不太認同,誰說只有底特律,南半島的酒吧不是也一樣的熱情友好?

  你看,只不過從二樓掉了一個小小的玻璃酒瓶,就有一堆的人拿著酒瓶來“還”,哎喲!還有一個人滿臉都是血,這份熱情阿姆表示很恐慌。

  這么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向二樓走上來,保守估計至少十幾人,為首的是一個身材極為高挑的女人。精致魅惑的妝容,鮮紅似血的嘴唇,尤其是那一雙修長白皙的大長腿,格外惹人注目。

  “前輩nim,酒瓶就是從這里扔下來的!”

  她的身后站著一個長相頗為清秀,是時下最為惹女性喜歡的、一幅小奶狗模樣的大男孩,正一邊按住流血不止的額頭,一邊指著阿姆的方向大聲控訴著,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他的眼睛卻死死地盯住阿姆。

  高挑女人點點頭,為了弄清楚情況,大致掃視了一圈。

  在她的不遠處站著兩班人,一是靠近包廂的一群男人,神色一致的陰沉嚇人,加上滿手紋身以及脖子處顯眼的大金鏈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特別是現在面對那一群小女孩時的眼神,更是熾熱又貪婪。

  另外還有——

  她徑直走向阿姆,說實話,她已經注意這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很久了,也沒法不注意,因為偌大的夜店大廳,所有人都在盡情忘我地舞動時,只有他一人一動不動,喝著店里免費贈送的啤酒,一喝就是兩小時,好像是頗為舍不得喝完一般。

  所以應該是給人一種窮酸氣的感覺的。

  可奇怪的地方也在這里,她抱著雙臂,好奇地上下審視著阿姆,雖然戴著帽子無法看清長相,但他身上的氣質很獨特,哪怕在這樣嘈雜熱鬧的氛圍下,這個人的身上依舊有一種說不出的莫名的孤獨感,尤其是在這個環境下,與周遭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

  由不得人不注意,這也是高挑女人自己為何會特別注意到他的原因。

  “就是你嗎?啤酒——”

  “啊尼喲,酒瓶——NO!我不喝酒的,酒精過敏!”阿姆仿佛早就知道這個女人要說些什么,趕緊機智的撇清關系,“再說了,誰會在大半夜的Ciub里光喝酒呢,這太Low了!你在侮辱我!“

  為了生存,阿姆不介意黑自己一次。

  “噗。“

  氣氛有點緊張的情況下,高挑女人勉強憋著笑,這人的口音真的是、壞了那份極為吸引人的氣質呀!

  ”是嗎?“

  翹起食指,有節奏的點著手臂,高挑女人頗為玩味地盯著阿姆,”“但是,我也好像看到是從你的這個方向扔下來的,我可一直有在觀察你的呢。”

  阿姆隱晦地翻了白眼,從前他是真的不信,有比在夜店光喝酒還要更無聊的人,但現在他信了,就是眼前這個女人,不跳舞、不獵艷,專門看人喝酒的人!

  有病吧!

  剛想說出口,眼角瞄到她身后的那群人突然握緊酒瓶,蠢蠢欲動的模樣,尤其是那個腦袋開花的,還搶過身旁一人的瓶子,有些按捺不住,隨時要沖上來與阿姆的拼命的架勢,表情好似有點“殘暴”?

  阿姆急忙把話咽回嘴里,進入“影帝”模式,開始扯淡。

  “God!你這說法不對,請問您上過學嗎?”

  “嗯?!”

  想死?!他在嘲諷我?高挑女人眉頭一皺。

  “等,等等!聽我說完,wuli吶——就是我和他們,就像同一排正在認真上課的同學親故,課堂正是嚴肅寂靜的時候,就像現在這樣子,但是突然!”阿姆加重了語氣,此刻他十分努力的渲染著氣氛,“有一位同學!悄悄的放了一個屁——Piu!”

  似乎怕不夠形象生動,阿姆在周圍一群忍俊不禁的人中,一本正經地模仿起了“出氣”的聲音,靈性而搞笑。

  “但是你!漂亮的......額,女老師!卻一口咬定就是我放的,不公平!”

  撲哧——

  愣了一會,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聽到最后,尤其是漂亮的“女老師”這里,莫名被戳中笑點的高挑女人,實在忍不住,直接仰頭笑出了聲。

  一時間,原本劍指弩拔的緊張氣氛頓時一緩。

  “前輩nim,我的頭!”

  高挑女人笑了會后,收斂了表情,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是誰扔的,只不過是她故意懶得探究而已,因為顯然現在是有著比這個后輩受傷,更為重要和好玩的事出現了。

  “這樣啊?不是你的話,那就是你懷里的?”她的小指隨意地指了指阿姆的胸口處,以及金大雄等人點了點,還頗為俏皮的比畫了圈圈。

  “亦或者你隔壁的這群朋友?”

  艱難的逃過一劫的阿姆暗自松了口氣,然后才有些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懷里?

  受傷傳來的柔軟觸感讓他下意識地捏了捏。

  “嗯——”

  一聲微弱的。似羞似怒的輕哼聲從他懷里生起,阿姆頓時呆滯地低下頭去,看到的是一張滿臉羞紅,憤怒地瞪著自己的俏臉。

  阿姆慢慢地張大嘴巴。

  “你是誰?為什么抱著我?”

  小選酡紅著臉,酒精的后勁為她的眼睛涂上一層薄薄的云霧,聽這話,狠狠白了阿姆一眼,奮力地掙扎了一下,身體卻嬌軟無力脫不開身。

  為了支撐身體,她只好雙手撐著阿姆的胸口,仰視著他,皺緊眉頭生氣地說道:

  “請問你能放開我嗎?”

  兩人相擁的動作過于曖昧,加上仰頭與低頭的動作和語氣,與其說是質問,倒不如說是“撒嬌”,就像一對處于熱戀期的情侶。

  “Ho un?對不起,對不起!”

  注視著這一幕,另一邊金大雄的表情就像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膈應,他都還沒上手呢,就給這狗崽子先碰了!

  這自然也被一旁的江東植全程目睹了。如果說金大雄是膈應,那么他就像背后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一般,現場——抓奸——戴帽,一氣呵成,全他西吧的給自己占了!

  “阿西吧,吳小選你回答我,這個臭雜種是誰?!”

  聽到這句話,二層的人紛紛一臉吃瓜的興奮模樣,望向阿姆。

  情感糾紛?了解!

  感受到周圍那一道道或是玩味,或是戲謔的目光,阿姆福如心之,終于以極快的速度反應過來,默默地舉起雙手,作出了“投降狀”。

  他是無辜的,兩人更是清白的,就像圣經序章故事里的亞當和夏娃......呸呸!

  “不是的,東植你聽我說,他——”

  “不是的,親故xi,你聽她說,我——”

  “小選,小心!”

  被自己的女人背叛,使得江東植徹底失去了理智,無視了兩人想要解釋的行為,跑向某個頭上被開花的小奶狗,不顧他驚恐失措的表情,手肘給了他一下后,奪過他的玻璃酒瓶,隨手砸碎,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卻是沖向了吳小選。

  他本來內心就極度敏感和脆弱,一碰就碎,除了憤怒和屈辱之外,他毫無其他情緒,他什么都不要了,只想她死,然后自己再死!

  沒有人能夠想到事情會發展成要“見血”的結局,面對這一突發情況,在場的人各自做出了反應。

  禾瀟想要拉過吳小選,但已經晚了,不說自己慌了神,腦子剎然空白,身體根本做不出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尖銳的酒瓶滑向吳小選的身體。

  我要死了?

  吳小選閉緊著因恐懼而顫抖的嘴唇,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連夢想都沒實現呢,就要客死異鄉了嗎?

  這僅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有的人已經忍不住閉上了雙眼,無法直視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慘劇。

  “咔——”

  “啊!”

  一聲短促的、令人牙疼的骨頭斷裂聲響起,隨之是一陣凄厲的慘叫聲,與某個倒霉蛋開始的一幕如出一轍。

  江東植痛苦的倒在地上,死死地捂住自己骨折的手腕,清秀帥氣的模樣蕩然無存,臉上唯有扭曲疼痛的丑陋感。

  beenzino驟然停下了腳步,臉上松了口氣,他雖然一直看著好戲上演,但剛剛的場景明顯超出了他的底線,他是為數不多能夠反應過來,并且下意識地沖了過去的人之一。

  嘴角微微揚起,不過看來能及時反應過來的人不止他一個人。

  一擊得手后,高挑女人帥氣地收回了腳,身后趕緊跑出幾人制服住江東植。

  接著她偏頭一臉毫不掩飾的嫌棄模樣,看著躲在自己背后的阿姆。

  這王八蛋竟然躲得比自己的那一腳還快!

  “呀,你是不是男人啊?竟然丟下自己的女朋友?“

  她抖開阿姆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語氣頗為厭惡,這樣個男的也值得女人拋棄前任?雖然前任也是個人渣!

  “哇唔!你是不是男人啊?帥氣耶!”表示完自己的驚嘆后,阿姆完全不介意別人的鄙視眼光。

  然而一樣的問話卻生出截然不同的意思,高挑女人丟給阿姆一個白眼,完全不想搭理這個人渣現任。

  而是轉過身,面對禾瀟兩人,這個小妹妹在剛剛的生死瞬間,還是擋在了吳小選的身體。

  就是這個行為給了高挑女人一種熟悉的感覺。

  “你們是練習生?是親故嗎?”

  “內!大前輩nim,非常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康撒米達!”

  禾瀟連忙拉著吳小選躬身行禮,表情十分誠惶誠恐,竟然在這里遇上歌謠屆的大前輩了。

  大前輩嗎?

  高挑女人一時有些恍惚,沒想到距離那一年,那一天,已經過去如此之久了,當年那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小姑娘也成了需要別人彎腰行禮的大前輩了。

  回過神,她看著兩人互相攙扶的模樣,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只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接著語氣出奇的溫柔道:

  “這份友情要永遠的保持下去喔!”

  場面一時得以控制住,一位身穿黑色西服套裝的中年男人連忙擠開人群,來遲姍姍,身后跟著幾名強壯的安保!

  先是讓安保把受傷的人送去醫院,其實傷患也就兩名——站著腦殼挨瓢的一位,躺著手腕骨折的一位,腦袋開花還被人一肘擊打的那位,一臉可憐兮兮的被人架走了。

  至于另一位,中年男人剛想讓人帶走,就被高挑女人霸氣的讓人阻止了。

  “我說了可以讓她走嗎?”

  她氣可還沒出完,更何況還沒玩夠呢!

  西裝男子對此苦笑著,身前的這兩伙人都是店里的常客,尤其是帶頭的人都不好惹。

  “各位,李先生曾千萬囑咐我,如果店里遇到的是各位演藝界的朋友,一定不能怠慢,不然的話我就難辭其咎了!”

  “所以呢,能否請給李先生一個面子呢?”

  他壓根就不提自己的面子問題,如果僅僅只是一間Club的負責人,那么他在兩人面前也不值一提,所以他極為聰明的點出背后的大老板。

  “我沒關系的,還有——”beenzino越過人群,站在最前面,對中年男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會亂來,說完對著高挑女人露出一個開心純善的笑容。

  “允兒啊,你剛剛那一腳很帥氣啊!”

  beenzino說完這句,隱晦地瞥了阿姆一眼,他好似看到這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在方才那險象環生的一瞬間,隱約地推開了一下那兩個女孩。

  也許只是錯覺!

第3章 倔強,是最好的下酒菜
姜酒里全文閱讀作者:黑點兒白加入書架

  “允兒啊,你剛才那一腳真的很帥氣啊!”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林允兒這才注意到這個帥氣成熟的男人,表情頓時十分詫異,這個家伙竟然一直躲在人群后面?

  “勝斌偶吧?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嗯,就是——和親故聚聚,喝喝酒。”

  Beenzino撓撓頭,有些害羞和不好意思,畢竟遇上關系不錯的熟人,事因還出在他們的身上,最后解圍的人也不是他們。

  原來是朋友!

  周圍原本聚集起來的人,一看沒什么熱鬧可看了,也就如潮水退潮般一哄而散,快步下樓示意DJ放音樂,重新燃起氣氛,享受漫長美好的夜晚了。

  看到如此場景,覺得終于不是處于焦點中心的禾瀟眼睛一亮。

  “那么,我們也該離開了,前輩們。”

  彎腰行禮后,等到林允兒笑著點頭后,她剛想要趁勢帶著吳小選幾人離開,沒走幾步又被人攔住了,不過這次卻不是金大雄,而是輪到Beenzino揮手不放人。

  “等等!”

  “勝斌偶吧,你要做什么?”

  看到幾人被攔住,驚恐不安的模樣,林允兒眉頭一挑,神情十分不悅。

  “阿尼呀,允兒啊。”Beenzino看到林允兒生氣了,連忙擺擺手,讓她先聽自己解釋,“偶吧呢,是不在意的,但是!”

  “其他人可是和我一樣,都是被地上躺著的那位小朋友約出來的,而這些女孩又是這小子的朋友,現在她們卻說走就走,嗯——不合規矩,這不行!”

  “如果就這樣讓她們走了,那我們豈不成陪酒的了?”

  他先是頓了頓,指著身后的一群人,又對著還躺在地上哀嚎的江東植。以及禾瀟、吳小選幾個女孩子,眼神露出笑意,對著林允兒有理有據地說道。

  “是嗎?”林允兒抱著雙臂,臉色瞬間冰冷如霜,猩紅的嘴唇抿起,泛起一絲極為不屑的弧度,學著他的口吻“如果——我一定要讓她們走呢?”

  冷冷地看著Beenzino幾人,語氣淡淡地回道,眼神說不出的強勢逼人,如果熟悉她的人在場,就會知道這代表林允兒正處于爆發的臨界點。

  這幾個小后輩她是保定了,而且自己的外號“林義氣”,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原本開始有所緩和的氣氛隨著林允兒的話音,又驟然下降至冰點,她身后的公司后輩們默默地向壓進了一步,一股充滿火藥味的氣息彌漫開來。

  Club經理苦笑著捂住額頭,他頭疼病犯了!

  Beenzino也有些犯難,苦惱著該怎么解決問題的時候,一直安靜地跟在他身旁的金娜允看到機會,瞬間有了想法,嘴角悄然彎起又迅速斂去,柔柔地開口說道:

  “允兒歐尼,一直這樣僵持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這樣是不行的,不如我來提個建議可以嗎?”

  恰好其分,為他們解憂。

  這下不僅是林允兒,連Beenzino都為她轉移了視線,微笑的示意金娜允大膽的說出來。

  得到了鼓勵,金娜允原本有些嫉妒的心思頓時蕩然無存,彎下性感的包臀裙,拿起一塊散落在地下的碎啤酒瓶,一針見血地說道:

  “很簡單的事情,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

  “莫?!”

  Beenzino思考了一會,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金娜允的意思,而且他也覺得這種方法簡單有效。抬頭也看到了林允兒皺眉思考的樣子,他順勢接過話向她解釋。

  “我們,嗯——我數數,碎了一瓶,8杯!偶吧和娜允的那兩杯就不算了,6杯,喝完走人,怎么樣?”

  說完對著林允兒做了一個“六”的手勢,語氣斬釘截鐵道,其實他已經在退讓了。

  她林允兒是有自己的理由沒錯,但他林勝斌也有自己的立場,這件事如果就這樣算了,那他幾個朋友的面子就徹底的蕩然無存,顏面掃地了。

  他自己完全無所謂,但絕不能讓身邊的朋友損失面子。

  接觸說唱的人,有著無數的缺點,但唯一的優點就是夠義氣。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他的幾個朋友跟演藝界有著很深的關系,這次受氣說不定以后會去找回場子,那這幾個未出道的小姑娘就有罪受了,不解決一定會有隱患,不能小看男人的自尊心。

  所以雖然他像是在詢問,但語氣沒有半點征求的意思。

  怎么樣?不怎么樣!

  “林勝斌——”“我喝!”

  林允兒懶得客氣了,冷笑著剛想上去發脾氣,就被身旁的吳小選抱住了手臂。

  她是一個要強的姑娘,今天晚上已經被人保護的夠久了,她必須要靠自己解決!

  “呀!”“小選!”

  “謝謝前輩還有瀟瀟。”向兩人溫柔地展開笑臉,吳小選十分堅定的開口道。

  看到如此倔強要強的吳小選,Beenzino頗為欣賞的點頭笑笑,向著經理打了個招呼。

  不一會兒,Club經理就親自端了6杯高濃度的伏特加上來,一杯一杯的端放在桌子上,晃動的酒液,滿滿的閃著純凈清澈的色澤。

  奮然不顧她人的阻止,吳小選拿起一杯,二話不說直接仰頭就干。

  “唔——咳咳!”

  可顯然酒不是這樣喝的,因為濃度過高的緣故,酒下喉的瞬間,就被那股燃燒感嗆得猛烈咳嗽起來。

  可她根本不管不顧,就拿起第二杯,就這樣一邊咳著,一邊硬著灌下去。

  四杯下肚,不一會兒臉色就殷紅一片,身體開始搖搖欲墜,但她依舊死死地盯著剩下的兩杯。

  感受胃里一陣翻滾——不行!

  吳小選一只手急忙捂住嘴,死死地咬緊牙關,嘴角甚至滲出了血,就算如此,她還是推開了禾瀟流著淚想要阻止她的手,顫抖地拿起酒杯,仰頭狠狠一灌。

  酒液從嘴角流出,與鮮血融為一體,淡粉色的酒與血交織在一起,緩緩地流向白皙的細膩的胸口,而眼淚卻不自覺的流淌下來,分不清是傷心還是難受,或許兩者都有。

  “嘔——”

  超出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她雙腿一軟,踉蹌地跪在地上,忍不住吐了出來,一時顯得狼狽不堪。

  看到此時此刻如此場景,金娜允的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而金大雄則暗暗吞了吞口水。

  還有一杯!

  她還沒喝完,絕不能停下,扶著滿臉淚水,傷心欲絕的禾瀟,吳小選用手背胡亂地抹了抹嘴邊,比伏特加更為明凈漂亮的瞳孔,透出一股狠意。

  嘴角依舊殘留著嘔吐物,這一幅畫面實在讓人過于不忍,林允兒十分心疼地偏過頭,微微瞇起雙眼,她不由得想起了一個同樣嬌小卻倔強憨傻的女人。

  “哎,放下吧,不用了,你們可以走了!”

  Beenzino身邊的其中一人皺起了眉頭,顯然起了惻隱之心,他只不過是出來找樂子的,沒有想過要這樣逼迫女人,而且現在這樣已經足夠了。

  “好吧,既然San.E說可以了,那這件事就徹底算是結束了。”原本坐著的Beenzino站起身,用力地伸了伸懶腰,為了活躍僵硬低沉的氣氛,他扭頭對著自己親近的“小跟班”金大雄說道。

  “大雄啊,今晚是你的舞臺,讓我們看看你的實力有沒有退步!”

  當然不忘對“功臣”金娜允點頭示意。

  “娜允xi,一起下去玩玩吧。”

  “內——勝斌偶吧!”

  金娜允十分開心,偷偷地對著Beenzino撒嬌道。

  ——只不過此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聽到金娜允的名字,某人的眉頭輕輕一挑。

  “阿拉索,勝斌哥,就讓你看看!”

  罪魁禍首金大雄大笑著回應,眼里不留痕跡地閃過一抹可惜的情緒,只不過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么大,然后把他的計劃徹底搞糊了。

  臨走前,他還是戀戀不舍地瞥了一眼吳小選。

  算這個小妞運氣好!

  金娜允保持著害羞和愉悅的神情,只不過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角度里,她的眼神驟然突變,對著吳小選扯了扯嘴角,嘲諷而陰狠。

  她的內心深處,對那些個比自己還要更漂亮的人,就是不喜歡!恨不得就像那個小時候玩過的娃娃一般,狠狠的給撕碎!

  “啊,還有!”似乎想起了什么,Beenzino低下頭,冷冷地瞥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被所有人無視的江東植,不屑地說道,“下次如果還有這種小崽子的話,大雄你就不用叫我出來了,做人都沒做好,還唱什么hiphop!”

  他由衷不喜歡這個小男孩,打從第一眼就厭惡,他們的圈子不收渣滓。

  “偶吧走了,允兒啊。”

  跟林允兒打了聲招呼,Beenzino就不再多看其他人一眼,身后跟著一般人,浩浩蕩蕩地向一樓的中央大舞臺走去。

  等到下樓,幾人笑著舉起手一陣比劃,與DJ來了個隨性瀟灑的“嘻哈式”問候后,DJ便舉起麥,大聲嘶吼著:

  “各位!你們有福了,我們今晚!請到了大南半島最炙手可熱的大勢Rapper,實力、顏值的頂峰,跟著我喊!他就是Been——”

  “Beenzino!”

  Beenzino在一陣瘋狂的呼喊聲跑了出來,笑著對舞池下隨手擺了手,便引起一群女人的尖叫聲。

  她們都是Beenzino的女粉絲。

  “各位!當然還不止如此,說唱屆的浪子,同樣是大勢Rapper,他就是San——”

  “San.E!”

  在大廳男男女女異口同聲地呼喊聲,San.E搖搖頭,失笑著走上了舞臺。

  頓時一道道熾熱的目光掃向他和Beenzino,他根本不虛,從DJ手里接過麥,對向觀眾,在與DJ的配合下,指了指身后的金大雄。

  “還有——”

  “ Nut!”

  令人尷尬的是,明顯這次的聲音小了許多,看到意料之外的畫面,Beenzino和San.E幾人急忙用力的揮手,在他們的全力煽動下,才勉強熱起了氣氛。

  金大雄的表情有些陰郁難看,他那不為人知的內心深處,也十分的渴望和勝斌哥、鄭山哥一樣的有人氣!

  音樂響起,為了發泄心中的郁悶,他接過遞來的麥,直接朝著人群來了一段即興Rap。

  “當我回到家,我告訴我老媽

  去,把她們都給我全撕了

  接下來,我要坐上一輛全是妓女的巴士!”

  粗俗下流的歌詞讓底下的觀眾們吹起了口哨,興奮的拍掌大笑,順著Rap扭動身子。

  Beenzino和San.E更是忍俊不禁,伸出表示”牛掰“的三根手指,大聲起哄,幾人更是隨著 nut的flow,做出各種隨性頗有感覺的動作。

  ”太累了,以至于精神上她們

  就像腫瘤患者一樣

  聽到越來越瘋狂的尖叫聲, nut(金大雄)的神情變得興奮無比,他非常享受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為此哪怕不擇手段!

  這就像成了國王一般讓他上癮不已,只要他的一個動作,人群涌動,尖叫、擺動,群魔亂舞,此刻——他感覺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國王!

  夜店的氣氛就是這樣讓人著迷。

第4章 1杯最好的伏特加(2合1)
姜酒里全文閱讀作者:黑點兒白加入書架

  二樓原先的那處VIP包廂里,吳小選對周圍所發生的一切都罔若未聞,此時她的腦子里什么想法都沒有,視線所及之處,唯有手中的那杯最后的“伏特加”。

  她那甜美動人的臉上布滿了倔強和固執。

  無論好友禾瀟如何勸阻,她都死死攥住酒杯不肯撒手,雙手甚至因為過于用力,顯得蒼白一片,布滿了青筋。

  這杯酒仿佛成了她的執念。

  也就毫厘之差,酒液快要倒進嘴里的瞬間,一只手突然印在了吳小選的小嘴上,這雙手同樣的纖細白皙,卻隱約的露出部分猩紅色紋身,凄艷的鮮紅色紋路從袖口延伸而出。

  “你們是pabo嗎?這樣不就行了?”

  被人無視至今,一直在充當隱形人的阿姆無語地說道。

  他也同樣不在乎發生了什么,也懶得搞懂這些人在糾結和爭什么,與自己無關的事他向來懶得放進腦里,但是有一點他倒是很在意,也聽懂了,那是一個他找了很久的名字,這就足夠了!

  而且——咦?西!

  “呀!疼!你是屬狗的嗎?松口!”

  好不容易掙脫吳小選的“毒口”,阿姆心有余悸的看著手中隱隱流露血絲的牙印——其實他老怕疼了!

  感受到那股深入內心的疼痛感,阿姆猛地低頭瞪了吳小選一眼,有些小心眼的他,略微用力地拍了拍她的嘴唇,在她吃痛愣神的瞬間,輕巧而神奇的奪過了那杯伏特加。

  “莫呀,現在才想來當英雄,會不會太晚了些?”

  林允兒優雅地抱著雙臂,一幅慵懶的姿勢靠在門邊,原本想對禾瀟幾人說些什么的她,看到阿姆的動作,轉而無情的嘲諷道。

  她現在,很不喜歡這個人——非常的!

  “hero(英雄)?沒興趣!”

  至于林允兒、禾瀟等人那充滿鄙視、不屑和厭惡的眼神,他直接視若無睹。

  阿姆把這杯“伏特加”高高的舉起,純凈的水晶酒杯里流淌著透明無色的酒液,沿口上面還殘留著吳小選淡淡的口紅印,為此添了一份明媚。

  他微微瞇起雙眸,想要看看頭頂那暗黃色的光線,能否穿透過這杯伏特加。

  可惜的是,雜質太多,無論他如何更換方向,都根本無法順利的透過,就像某些骯臟陰暗的人心一樣,如何都滲透不進明艷溫暖的陽光。

  “知道嗎?最好的伏特加就像利刃一樣,是技藝精湛的外科醫生手中那把最鋒利的手術刀,保證能夠切的干凈利落。”

  頓了頓,言語的后半句,他說的是小鎮街區的俚語,所以沒人能懂。

  “你在說什么呢?”

  林允兒皺緊眉頭,莫名其妙的話只會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厭煩。

  沒錯,她的這句話里重復了兩遍一個詞!簡而言之,就是——

  這人有病!

  可是,她的眼里開始有些驚疑不定,又出現了!這個男人身上那股獨特的感覺。

  不顧在場的人聽不聽的懂,阿姆自顧自地說著話,然后靠近嘴唇,一仰而盡,舌尖強烈的感受著這份苦澀,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劣質酒!”

  阿姆單手端看著手中空空如也,只剩一個紅色唇印的空酒杯,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他額外的感受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潤軟柔和。

  “但是——余味不錯。”

  阿姆微微勾起嘴角,姑娘的倔強,比最好的下酒菜更能回味留香。

  不顧禾瀟幾人警惕審視的目光,阿姆彎身蹲在了吳小選的面前,在她迷茫呆滯的眼神中,把酒杯輕輕地放回她的手心,接著向前靠近了些,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喃了一句:

  “謝謝你的酒,味道不錯,還有啊,我可不喜歡欠一些有趣的人酒錢。”

  說完站起身,直接越過幾個女孩,快走出門口的時候,他瞥到躺在地上的江東植,于是停下了腳步,就這樣俯視著他,語氣比之Beenzino更加的冷漠不屑。

  “說唱?當你跪下膝蓋的時候,你就不配了——tash(垃圾)!”

  他向來做事就討厭復雜,簡而言之,一個字“干”!

  這個人要做什么?

  林允兒回過神,好奇心使她追了出去,禾瀟背起癱軟無力的吳小選,也快步跟了出去,因為小選對她說:

  “瀟瀟,我想看看......”

  總之現在,她們都想知道,這個在劇本里出場和離場都莫名其妙的男人要做些什么。

  “哎,小砸們抱歉

  我沒有吹牛,但人人都歌頌我的名字

  哥們,我真沒開玩笑。”

  耳邊響起 nut的歌聲,阿姆的嘴角慢慢地,掀起極淡極淡的弧度,瞳孔的深處閃過不屑的笑意——這就是南半島的說唱?這都什么玩意?!

  垃圾!

  他下意識的用自身地道的小鎮方言,而不是半島方言吐出了一個單詞,一邊說著,一邊徑直地走向興奮瘋狂的人群。

  阿姆擠入擁擠的人群中,一邊走著,一邊從牛仔褲袋里掏出一個純黑色口罩,戴上后又下拉些許,最后只貼住下唇,遮掩了大部分的容貌。

  他沒錢,哪怕是一杯,他也付不起這杯“伏特加”的酒錢,以及某個小哭包的飯錢,但他也不喜歡賒賬。

  “呀,朋友,你要干什么?”舞臺邊的Beenzino是第一個發現阿姆的人,頓時停下了動作,擋在了阿姆的身前,皺著眉頭大聲質問道。

  似乎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San.E等人迅速集在一塊,頗為不善的看著阿姆。

  “滾!”

  阿姆則是連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腳步不曾停下,于是就這樣狠狠地撞開了擋在身前的Beenzino,在以一個靈巧的勾手,在他踉蹌倒下的瞬間,順手接過從他手中掉下的話筒。

  動作充滿了暴力與優雅的結合,帥氣極了。

  金娜允連忙扶住略微失措、即將摔倒的Beenzino,等扶穩了他的“獵物”后,她抬頭剛想訓斥阿姆時,就看到了一雙毫無波瀾,猶如看待死物一般冰冷無情的眼睛。

  “你,額......”

  她張開嘴,仿佛被人扼住脖子窒息了一般,被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西吧!”

  San.E向著阿姆沖了過來,抬起拳頭剛想對著阿姆招呼,卻被站穩的Beenzino伸手制止了,他摸著發疼的胸口不怒反笑,神情異常的興奮開心,這是他今晚所表露出最真實的表情了。

  因為他隱約的察覺到這個男人的意圖,以及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了。

  太有意思了!

  阿姆的神情頗為輕松寫意,隨性地站在舞臺上,沒有開口打擾,更也沒有打斷他人,食指習慣性地敲著話筒,就像平日里敲打著酒瓶一樣,冷眼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此時他的氣場發生了極為詭異的變化,存在感隨之變得異常的強大,舞池底下的某個觀眾一下子就發現了阿姆,疑惑地望著阿姆,一臉莫名其妙。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仿佛被某種病毒感染了一樣,以至于無數的人都停下了動作。

  對氣氛最為敏感的DJ,更是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有些摸不著頭腦。

  音樂停止,舞蹈停止,沒有了興奮尖叫聲,整個大廳陷入了一片死寂,這些人就這樣直直地望著阿姆,仿佛信徒仰視一個將要揮袖宣言傳教的領袖一樣。

  “要還我媽的債——莫呀!”

   nut興奮的表情立馬一僵,似乎被眼前的大陣仗嚇到,傻傻地愣在舞臺上不知所措,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趕緊慌慌張張地望向勝斌哥。

  于是他也看到了阿姆,一陣莫名其妙,搞不清頭腦。

  Beenzino立馬向DJ做了個“了結”的手勢,然后得到信號的DJ帶頭大聲起哄,讓所有人跟著他一起發出一陣巨大的“噓聲”。

  呵,我喜歡!

  扯了扯嘴角,阿姆有些孩子氣的輕笑著,覺得好玩極了。

  壓低了帽檐,在短暫的靜默之后,阿姆對著地下的人緩緩伸出一只手,高高的舉起,當著整座Club,無數人震驚憤怒的目光中,狠狠地豎了個中指。

  你們——都給我下地獄去吧!

  在所有人未來得及反應之時,阿姆直接舉起話筒,猶如拿起一把冰冷的手術刀:

  “Now I don't really care what you call me

  (我不理會你們怎樣議論我)

  只要你們不認為我粗魯無禮就好

  我打賭他們跟我有一面之談的時候就已察覺。”

  Hiphop?什么是說唱?在西方最早些野蠻生長的時候,不就是不爽就罵,不服就干!就這么簡單!

  這Flow?!

  Beenzino轉頭望向San.E,這才發現他同時看向自己,兩人臉上一開始戲謔的表情早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和被驀然驚艷到的神色。

  “Streets like cold chicagoi

  (冰冷的街道,如同夢碎的芝加哥一般)

  在我畢生中從未所見

  但我依舊拼死下注,明天似乎就是世界末日。”

  性感慵懶的極致唱腔,讓原本頗為憤怒生氣的人們張大了嘴巴,自覺的將噓聲硬吞回肚里,有的人已經開始忍不住,下意識地點著腦袋,逐漸迷醉于阿姆的嗓音之中。

  “It's stupid how i go in knowing——

  Everybody knowing that i’msewing up the game

  (這很蠢,我才知道每個人都知道我在控制這場游戲)

  你們自始自終都無法將我撂倒在地

  我猜你們對我很發狂,真的要瘋

  但我寧愿讓你們罵,也不愿意讓你們夸

  我咆哮著,哥們你們真是太慫了

  這些狗雜種只能激起我的怒火!”

  同樣是發泄,同樣是粗鄙的臟話,卻和 nut 有著天壤之別。

  一個只不過是為了粗俗而低俗,而阿姆則是在對某些人,或者說是對整個世界用最粗俗的話,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和不屑。

  “Thought you nggas been on aint no blocking my shine

  (你們這些渣滓無法阻擋我的光芒)

  你和我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還不夠!

  阿姆走向瞳孔睜大,表情傻愣著,還沒搞清楚狀況,便抬腳想要后退的 nut。

  一個前,一個退,場面十分滑稽和詭異。

  帽檐下的眼眸閃過一抹冷光,阿姆可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在底下無數人的癲狂尖叫聲中,他的Flow風格突然轉變,語速變得極快,猶如子彈出膛般,狠狠地貫穿人的心臟。

  “She told me on this hoe tip,best tip i could give you to hip you music

  (她告訴我得給點小費,而我最好的小費就是給你——我的音樂)

  我會挖出一個深坑,用一把鐵揪和尊嚴將你活活埋葬!”

  伴奏?不需要!掌聲更不需要,你們只需要乖乖躺好,任我開宰就行。

  阿姆先是指著樓上的吳小選,然后移動”槍口”,對著 nut 的腦袋狠狠地“開火”!

  “That a boombghell,scud misste!

  (這是一個炸彈,飛快的彈道即將逼近)

  這是我針對你的詛咒,毫無憐憫

  讓我來教你,喝醉后別再擋我的路!”

  他的手指隨著歌詞隨性的比劃著,整個人的動作說不出的率性瀟灑。

  歌詞如同冰冷的子彈,從阿姆的口中吐出,照著 nut 的臉上就是一陣瘋狂的掃射,每個韻腳都充滿了極濃的火藥味。

  阿姆每唱完一句,都會用胸口頂撞 nut!

  Rap?請不要侮辱這個詞,你這個垃圾!而現在你這個垃圾竟然自己主動撞向我的槍口?

  “So here's a penny for your thoughts

  (你的思想只值我這區區一分錢)

  不過這些夠給你買個芝士漢堡了,再加一銀幣你還可以吃到一根酸黃瓜!”

   nut 死死地盯住阿姆,狠狠地攥緊了拳頭,用力地磨著牙齒,雙手以及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紅色的筋路,肌肉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著,喉嚨更是發出了一陣野獸般的低吼聲。

  但他不能動手,因為這是南半島Ug圈子的既定規則之一,如果可以,一切不爽,一切糾紛就由音樂解決,這就是Battle!

  雖然 nut 恨不得撕碎了阿姆,因為壓抑屈辱使得他的臉孔變得猙獰扭曲。

  “fuck!fuck!”

  另一邊的Beenzino,San.E幾個Rapper聽到這里,早已經按捺不住,開始瘋了!

  僅僅只是短短的瞬間,他們就被姆那極具攻擊性和侵略性,仿佛能夠刺穿心臟的Flow和歌詞徹底折服住、差不多要跪下了,這種風格的Flow在南半島簡直聞所未聞。

  并且毫無疑問,這是最頂級的,極具個人特色、獨一無二的Flow,他們根本無法評價!

  能夠讓地下Rapper跪下的永遠只有Rapper。

  于是他們只能震驚、彷徨,然后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下意識地高舉雙手,嘴里發出一陣陣毫無意義的嘶喊聲,就像一群最狂熱真實的信徒,在迎接自己的王!

  二樓的幾個女孩扶著欄桿,早已被震撼的合不攏嘴,尤其是林允兒,此時此刻的她,腦子里只有一個疑問——這是方才那個渣男膽小鬼?

  她難以相信,可是——她望著地下的阿姆,眼帶笑意,像是回到了當年那段最為肆無忌憚的年紀,雙手合攏放在嘴邊,興奮的大喊大叫:

  “同學——你太帥了吧!”

  “允兒前輩nim,你穿著裙子呀,別跳了!”

  “莫?我不管啦!!”

  扶靠在禾瀟背上的吳小選,臉上依舊殘留著沒有褪去的酡紅色,瞳孔里有些恍惚不定,手里還緊緊地攥住那個空酒杯,模模糊糊地想起了阿姆方才說的那句話。

  不知為何,她好像隱隱約約的懂了。

  “選啊,看!他好厲害啊!太兇殘了吧!”

  他就是那把最鋒利的手術刀,能夠輕易地刺入每個人的靈魂深處。

  用盡剩下的力氣,勉強睜開眼簾,望著舞臺上霸氣無雙的阿姆,手上酒杯遺留的伏特加香氣縈繞于心,原本逐漸清明的眼神又開始沉淪。

  她好像醉得更厲害了。

  “It may take you priks to catch on

  (你們這些懦夫將被通通擊潰)

  不用生我的氣,你們不配

  我會快點結束這段歌詞,讓每一分每一秒都得到充分利用。”

  看到 nut 那憤怒扭曲卻拿自己無可奈何的模樣,阿姆對他狠狠地比了個中指。

  被栓起脖子失去利牙的野獸,他提不起興趣了,不過他顯然還沒玩夠,而且他還有另一頭最重要的獵物要解決!

  在眾人興奮疑惑的目光中,阿姆轉身向著另一處方向走去。

  看到阿姆向自己走來,金娜允愣了愣,有些意想不到但又覺得情理之中?之前的恐懼被她丟在腦后,失神也只是片刻而已,她就對阿姆露出一個自認為最嫵媚性感的笑容,誘惑般地勾了勾手指,這個動作說不出的媚意蕩漾。

  她突然覺得,好像這個獵物更美味一些!

  阿姆看到如此,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里,他露出了一個極為好看的笑容,肆意且不羈,還有——絲絲血腥味!

  金娜允的笑容戛然而止,因為阿姆輕緩地向自己遞出了一刀。

  “Others swom under oath,or banished left completely

  (有的人被誓言折磨的傷痕累累,其他人則背負罵名遠走高飛)

  你卻被人抓奸在床還滿嘴謊言

  從來不會欺騙你

  你這個自大的神經病,我怎么會愛上一個婊子呢?”

  那冰冷的刀鋒,充滿殺氣的質感,讓金娜允仿佛瞬間窒息,她眼神驚慌無助,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阿姆又怎么會輕易的放過她呢?

  “I'd rather slip and fall in sh-t than fall in love with you

  (我寧可逃走,跌入泥坑里,也比愛上你強!)

  賤人,我會先把你系上我的上吊鎖扣之內

  你認為這是任天堂的游戲?你該是有多傻啊?“

  ”西吧!cool!“

  “大發!大發!”

  阿姆知道哪里都不會有真正的平等,也從不相信那些政客們所謂的和平宣言,就像那些說好八兩豬頭肉作下酒菜的黑心老板,依舊缺斤少兩,還拿隔夜豬肉以次充好一樣。

  至于現在,此時此刻,他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妹妹,把那個喂他飯、討人厭的”愛哭包“給弄哭了,那解決事情的方法不就簡單明了!

  以大欺小雖然挺好玩的,但依舊還是不如找那些個背后的大人來得有意思,況且,欺負一個討人厭的“愛哭包”就夠了。

  欺負人就要有被人欺負回來的覺悟,而孩子的場子就讓“愛哭包”自個去找!

  他來解決一些大的、老的!

  “沒關系!”

  看到金娜允那幅毫不作偽,楚楚可憐,凄涼無助的模樣,San.E壓下心頭的悸動和不安,趕緊挺身而出站在了她的身前,開口溫柔地示意她不要怕,隨后與阿姆死死對視著。

  “呀!哥們,這有點越線了!你要遵守規則,不能......”

  不過仔細觀察的話,能從San.E的神情里看不到一絲發怵和不安。畢竟眼前這個猛人的實力和氣場太嚇人了!

  規則?

  阿姆不屑地嗤笑著,單手壓下,示意他不要緊張。

  “Fuck it,it's official so blow the whistle i got a trust issue

  (fuck,不要這么嚴肅好不好,等等我有點正經事要宣布)”

  San.E剛想松口氣,就看到阿姆走近,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

  你擋我路了!

  “That's a boombshell ,scud missle!

  (這是一枚炸彈,飛快的子彈即將逼近)

  我會將你罵的狗血淋頭,體無完膚

  你們這些白癡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已經該明白

  懦夫,將被我通通擊潰!”

  兇狠地撞開San.E,一步步地緊逼,San.E不自覺地退開了幾步,顧不上丟臉的他就馬上后悔了!

  解決無關緊要的人后,阿姆朝著金娜允再次無情冷酷地揮動刀鋒,絲毫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

  “Now I don't really care what you call me

  (我不理會你們怎樣議論我)

  你可以把我看作為冰冷無情

  你的生活就像婊子一樣

  我會讓你這婊子深切的體會到切膚之痛

  好好品嘗吧!”

  極具攻擊性的flow就像最惡毒的詛咒,無情地狠狠地烙印在金娜允的胸口,她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屈辱感和恐懼感。

  顫抖著身子,她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而不自知,她的神經仿佛被人切斷,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念頭,想要逃跑,卻發現腳疲軟無力。

  看到眼前男人眼里的冷漠,她終于支撐不住,害怕得只能顫抖著嘴唇,喃喃道:

  “不要過來,切拜(拜托)!”

  心理防線被阿姆輕易徹底擊潰的金娜允,丟下了自己的尊嚴和高傲,眼神哀求著望向阿姆,淚水弄花她精致的妝容,鼻水和淚水交織,顯得極為丑陋可怖。

  但阿姆卻意外的覺得還不錯?

  嗯——應該讓”愛哭包“也來看看的,可惜了!

  不過也該結束了!

  “Life is too short and i got no time to sit around just wasting it

  (生命如此短暫,不容我浪費時間)

  我會快點結束

  我曾經絕望過,可是現在我擁有了自己的目標

  哪怕露宿街頭,我也不害怕

  我依舊拼死下注,似乎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Good night is over with thats all she weote!

  (她寫下這樣的字句,晚安,我們之間結束了!)”

  注:歌曲“That's All She Wrote”——T.I./Eminem

第5章 陰影處的黑色鞋尖
姜酒里全文閱讀作者:黑點兒白加入書架

  曾經流浪至釜山,遇到個萍水相逢的看板娘,她這樣問過阿姆,你最喜歡的表情是哪一種?

  他知道她想聽到的答案,應該是——幸福。

  于是阿姆偏偏就不說,而是這樣回答她:

  “我喜歡痛苦的表情,因為我知道它真實,人們無法佯裝陣痛,也不能假裝痙攣,沒有任何人喜歡自討苦吃。”

  于是被惱羞成怒的女人挨了一頓揍,真的是吃了有文化的虧!

  但不可否認的是,對于自己厭惡之人,確實沒有比痛苦的表情更能取悅自己的了。

  寂靜了片刻,便是徹底的癲狂,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興奮與狂熱,不停的尖叫著,向著舞臺的方向死命的涌去,場面一度陷入失控。

  “大發!”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Rapper嗎?切拜,請告訴我!”

  “呀!聽得到嗎?拿撒浪嘿喲!”

  阿姆垂下手,把話筒隨手往底下扔去,頓時引起一群人的瘋搶,炙熱而略顯猙獰的表情,猶如一群最偏執的信徒。

  仰頭望著頭頂絢爛的燈光,雙眸清冷淡然,高傲的睥睨著眾人,如同看待一群奴隸一般的蔑視。

  在這個世界我是孤獨的,所以別指望自己會對你們溫柔。

  “喲不塞喲?JK哥?啊,我在,不是(哥),曲子的事情待會再說!”

  Beenzino接了個電話,眼神不時地盯著站在舞臺中央的那個男人。

  “我遇到了極為厲害的Rapper,從未見過,好像是你和美萊姐提到過的‘匪幫殺手’,等等!”

  一邊說著話,他一邊伸手攔住了有些惱羞成怒的San.E,至于另一邊手執著麥,顫抖著身體,瞳孔通紅,想要做些什么的金大雄,他是頗為了解的,何必自取其辱呢?

  實力已經不是太過懸殊了,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San.E的眼神有些閃爍不定,深深地喘了口氣,強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才明智的選擇放棄現在就找回場子的想法,來日方長,他得先做好準備,反正只要這人還在南半島,遲早都會遇上!

  勉強說服自己,他才想起另一件事,連忙轉身跑去安慰還蹲在地方,不停哭泣的金娜允。

  而金大雄則十分憋屈,眼神陰沉,滿是不甘和憤怒。

  不甘心,我不甘心!

  另一邊,視線往上升起,林允兒的俏臉因為興奮,而渲染上了一抹殷紅色,她還沉浸在剛才的頗為震撼的表演里,突然某處傳來一陣震動感,她連忙回過神來,掏出了手機。

  “允兒,你和他玩得開心嗎?”

  原來是一條Kakao Talk,林允兒定眼一看,果然想起誰就來誰!

  她手指飛快地一頓操作,想要發些信息,可又嫌麻煩,就直接一通電話過去。

  ”喲不塞喲?“

  “泰古歐尼!莫?你問我伯賢在哪?他剛才腦袋開花進醫院了,阿尼呀,這不重要!“聽到自家小短身的聲音,林允兒的神情變得無比的興奮,語氣更是帶點撒嬌的意味。

  ”我在Club里遇到了好多、好多有趣的事,比如——呀!歐尼你等等!“

  剛開了個頭,林允兒才想起一件事,她剛才聽得過于入神,竟然忘了錄像了!

  極為懊惱的拍了拍腦袋,好東西應該分享才對,可她”林義氣“也有失策的時候啊,她們一群人的生活守序而平淡,好久好久沒有出現過這樣有趣的事情了。

  不過現在還為時不晚,不如先拍個照先,以此打頭,而之后的事情靠她一張嘴就行了!

  得意的笑了笑,林允兒二話不說直接掛掉了電話,舉起手機想要”取材“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同學不見了。

  ”阿西,他去哪了?!我的素材啊!“

  不止林允兒一人,整個Club的人都一臉焦急地尋找著阿姆,他們甚至都還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呢!

  這一夜,注定很多人都會因此失眠。

  還不止如此,阿姆其實不知道,她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影響,經過了口口相傳,更借助了網絡的發達性,原本人氣就不錯的,在這段時間里,接連場場爆滿,一連數個月,都有源源不斷的人試圖尋找他,可惜的是,這些人到最后都沒有找到要等的人。

  就這樣仿佛人間蒸發,仿佛未曾出現過。

  ——凌晨四時分。

  夜店的大門口,依舊有無數的善男信女們排著長長的隊,魚貫而入。

  還未排到的人只能在寒風中,蜷縮著暴露的肩膀,時不時地探頭望著入口處張望,眼神充滿了渴望,迫切的希望能夠快點兒進入發泄一天的煩惱。

  在這時,一道身影緩緩地在Club的深處走出,在一些人驚愕、好奇的眼神中,阿姆提著“硬紙板”走了出來,怪異的造型不由得讓人側目。

  狀態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看到門口處排著隊,熱鬧非凡的場景,阿姆那漂亮清透的瞳孔里流露出一絲迷茫和困惑。

  偏頭想了一小會,阿姆便抬起腳,猶如一條逆流而上的魚兒,努力地擠過這些興奮難耐,荷爾蒙爆發的都市男女們。

  也沒有經過思考,他隨意的找了個方向,就這樣提著相依為命的“伙伴”,漫無目的地行走著,像是在尋找丟失的那道風景。

  夜晚的Club還遠遠沒有結束,但對有的人來說,早就打烊了!

  “智妍啊,你在看什么呢?這么入神,快輪到我們了。”

  人群里,一名叫智妍的漂亮女人,望著阿姆擦肩而過的背影,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直到身旁女伴笑著提醒自己時,她才回過神,但目光依舊沒有收回。

  反而可愛的歪著頭,指了指阿姆漸漸消失的背影,那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微微閃爍,對著女伴展顏一笑。

  “這個人,好像喝醉迷路了。”

  不知道自己不小心被人惦記的阿姆,走在街道上,隨處游蕩著,路過一家烤地瓜攤時,他偷偷地咽了口口水,伸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只能眼饞地多看一眼就趕緊快步離開了。

  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去打劫一個賣烤地瓜的,這太丟臉了!

  搖晃著手中的硬紙板,就像搖晃著酒瓶一樣,阿姆的表情變得有些可憐兮兮,輕聲低喃了一句:

  “果然,酒還是不能當飯吃啊,人生不如意時,何不嘗試‘酒醉而不自知?’醉你大爺喔,我可清醒得很!”

  餓著肚子,不知不覺中,他竟然走回了自己前段日子待過的地塊兒。

  阿姆皺了皺眉,對自己怎么會回到這里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

  剛想抬腳離開之時,眼角不經意的一瞥,瞳孔頓時放大了些許,視線停留在了某處。

  默默地收回了腳,習慣性地瞇起雙眼,盯著一處長椅,那里似乎坐著一個熟悉的小身影。

  就那樣呆呆地坐著,也不知等了多久多久——

  好似似有所感,小女孩也轉頭望向阿姆,兩人的視線觸碰在了一個點上。

  一觸即分,阿姆立馬頗為搞笑的把紙板豎放在身前,想要偽裝成“柱子”,自己則蹲在其后,仿佛不確定般,微微側出頭小心地辨認著。

  隨即撇了撇嘴,心里不由想到:這討人厭的小家伙為什么會在這?

  小女孩自然也看到了小道上,那個十分突兀的褐色“柱子”,頓時咧開了嘴,忍不住捂住嘴笑出了聲。

  她笨拙地跳下了椅子,徑直向著阿姆跑來,不知是不是因為沒站穩又著急的緣故,結果沒走幾步,便一個踉蹌,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哈——”

  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幸災樂禍的笑聲,小女孩跪坐在地上,扁著嘴,不禁感到越發的委屈,大顆大顆的眼淚像珍珠般,撲朔地掉了下來。

  偶吧壞人!

  啊,真的是那個愛哭包!

  對于弄哭小女孩的幼稚行為,沒有絲毫點羞愧感的阿姆,慢吞吞地走了過去,也不扶她,只是蹲了下來,雙手放在膝蓋,略微歪過頭與她對視著。

  誰也沒有義務要哄誰。

  明明沒有做錯事,可小女孩就是不敢觸碰阿姆那雙揶揄有神的雙眸,她的膝蓋火辣辣的疼,可她硬是不顧那道新添的傷口,著急地抓起頭發散在臉上,想要蓋住自己迷人的眼窩和靈巧的鼻子,比起腳上的傷口,這才是她真正的傷口,難以愈合的那種!

  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的阿姆開口說道:

  “為什么還來找我?這都,額......大半夜的,瘋了?”

  阿姆剛想要抬手看下時間,就想起了那塊已經拿去抵押了,已經不屬于自己了,于是改了口。

  小女孩對此一無所知,只是依舊跪坐在地上,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從書包里拿出一個粉紅色的東西,輕輕抽泣著開口道:

  “飯!“

  阿姆定眼一看,果然是一個他極為熟悉的——粉紅保溫飯盒,沒有第一時間接過,而是他真的疑惑了,于是不在掩飾。

  “我都這樣對你了,不生氣?為什么還要對我這么好?為什么?傻瓜嗎?!”

  “生氣的!但是呢——”小女孩情不自禁地大聲頂了阿姆一句,語氣里滿是委屈,結果被阿姆反過來狠狠一瞪。

  想死?!

  好不容易爭氣一回的小女孩,氣勢頓消,語調漸漸變低,“不能一直生氣的,因為......那,那你也會討厭我的,那......那就,就沒人聽我說話了。”

  “我真的不是好人。”

  “但是我喜歡你!”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頭漸漸低下,稚嫩的臉蛋,神情卻是出奇的真摯認真。

  這是什么狗屁邏輯關系嗎?

  因為沒有料想到這個答案,阿姆不禁張大嘴巴,愣愣地看了她好一會兒。

  用力地撓了撓臉頰,這個動作是他某個下意識的習慣,不知為何,阿姆的表情少有的慌張別扭,以及隱藏極深極深的羞澀尷尬,就像一個做錯事依舊被人原諒的孩子般不知所措。

  “嗯?!小酒偶吧,你干嘛?!”

  “閉嘴!送你回家。”

  看到小女孩想要抬頭,阿姆趕緊取下鴨舌帽,然后狠狠地蓋在她的頭上,并且用力地壓下帽檐,為了不讓她看到自己臉上漸漸變得即柔和又別扭的表情。

  阿姆搶過飯盒,動作輕柔地把她背起,語氣依舊那樣兇狠:

  “你要是敢抬頭看我,you are dead meat(你就死定了!),真的會死的!”

  “阿......阿拉索!”

  連小女孩也沒有注意到阿姆的這點異常,在于那明顯抬高的音量,她用力地抱著阿姆的脖子,吸著鼻子直點頭,弱弱地回答道。

  向著她指的方向,阿姆慢慢地走著,時不時地與小女孩說著話。

  漸入寒秋,半夜的南半島冷得嚇人,然而背上有些凍僵的女孩,卻從阿姆的身上汲取到了暖意,暖得讓人舍不得放手。

  “那些罵你‘雜種’的人,你也不生氣了?”

  “耶穌老爺爺說過‘請原諒你的敵人77次’。”

  “是嗎?那我現在還剩幾次?”

  “歐巴你?快花光了!”

  她靠近阿姆的耳邊,頗為嬌憨地笑著說,帽子下嫩嫩的小臉上,還殘留著些許未干透的淚痕。

  孩子的世界再純真不過了,如一張最為潔白明凈的白紙,染上一點污漬都是罪惡。這會兒就恢復了自己原本開朗、元氣的模樣。

  “人小還小心眼!”

  阿姆撇了撇嘴,頗為幼稚地回道,這時的他少了些玩世不恭。

  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肆意的流浪,其中有遭受過白眼、歧視、漠視,更有的就不細細說了。而這個小女孩,是為數不多的,愿意停下腳步,哪怕只是可憐,產生了惻隱之心,卻也是給予了他善意的人。

  所以,他從來就沒把她當作一個真正的孩子看待。

  “對了,一直沒跟你說,我叫……嗯——算了,你可以喊我姜時生,我現在就叫這個!”感到別扭尷尬的阿姆一邊挑肩,試圖抖開小女孩依靠在肩上,一臉開心滿足的小花臉,“不是‘九’,也不是‘酒’!依西!好難念!反正你不要再亂喊了,你呢?”

  “拿(我)?喔,我......我叫張員瑛!偶吧可以叫我員瑛!”

  “圓瑛?”

  “阿尼呀,是員瑛!”

  “好難念!”

  “小酒偶吧好笨啊,來,跟著我念,員——瑛!”

  “你......額,圓——瑛,呀!我說了不要再亂喊我名字了吧!”

  “不管,小酒偶吧笨蛋!”

  “阿西,胖圓!想死?!”

  “討厭,我才不叫胖圓!”

  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大男孩極為幼稚的斗著嘴,樂在其中。

  僅僅是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而已,張員瑛的眼睛變得明亮興奮,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般的開心。

  阿姆停下了腳步,抬頭仰望這片星空,想起了自己先前對張員瑛說過的一句話,也想起了那個最愛問問題的女人,她說:酒鬼,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東西是什么嗎?當然,除了酒之外。

  最美的東西?

  阿姆下意識的低聲重復著這句話,直到感受背后的張員瑛因寒冷而不停的顫抖時,他才回神顛了顛,把她往自己更靠近了一些。

  ”知道嗎胖圓?有些人是不可能愛你的,甚至還會用盡惡毒的話傷害你,只是你的愛仍過于真摯,在這個始終存在歧視色彩的星空下,一如傷心絕望的你,還是選擇善意待人,但是——“

  阿姆嘆了口氣。

  ”這個世界本就不配擁有像你這么美麗的人。“

  小臉貼在阿姆的肩邊,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注視著他精致的側臉,年齡還小的她根本聽不懂,也弄不懂小酒哥哥的表情會如此悲傷,可不妨礙她明白一件事。

  小酒哥哥好像不討厭自己,這就夠了呀!

  偷偷的使了些勁,好讓自己能離得他更近一點、更近一點,似乎要永遠綁住他。

  “呀,胖圓你夜宵吃了鐵嗎?好重!”

  “阿尼呀!!”

  “小酒偶吧?這幾天你都去哪了?”

  “……”

  “姜小酒偶吧?”

  “……西!”

  “偶吧!”

  “干嘛!!”

  “員瑛有點困了,想聽安眠曲。”

  半夜四點多,能不累嗎?

  想了想,在身后輕緩微靡的呼吸聲中,阿姆開口輕輕地哼唱道:

  “when Mama said that it was ok

  (當媽媽說這一切都沒事)

  說這一切都很好時,我們便盡管安然入睡。”

  “當小酒偶吧‘said ok’。”

  聽著張員瑛微弱的囈語聲,阿姆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黃昏色的燈光拉長兩人一大一小的影子。

  “噠——噠噠——”

  在兩人離開不久,公園里陷入了寂靜,就在陰影處,悄然露出了一截黑色的鞋尖,高級的皮質,是一雙優雅昂貴的黑色皮鞋,略微尖銳的鞋頭弧度,卻意外顯得有些猙獰。

  許久許久后,才驀然響起了壓抑的,細不可聞的腳步聲,那是皮鞋踩地的聲響,從近至遠,直到徹底消失。

  胖圓不知道的是,阿姆之前對她的“威脅”,何嘗不是一種警告,只是針對的是另有其人罷了。

  為何會無緣無故的走回到這里,阿姆向來是懶得深究的,但世間的一切皆是有跡可循的,有起因的,哪會有真的無緣無故呢?

  只是不愿細想,不愿承認罷了。

  注:阿姆對員瑛所哼唱的曲子:“Mama Said”——Lukas Gra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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