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影現在已經準備進入和平飯店!
這也就是說,他要找的那個記者,現在已經躲進陳佳影預定好的房間衣柜之中。
并且,很快……
日本憲兵隊和日本便衣將會很快便會封鎖整個和平飯店,到時候無輪干什么,都將會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嘩啦!”
這時,和平飯店的大門被推開。
一個日本軍官迎面而出,就是在飯店里強行占有女作家姚葒,準備離開的香稚將軍!
李易挑了挑眉毛。
就在這時,他的眼前浮現一個透明的面板。
“叮!任務觸發:幫陳佳影解圍,任務獎勵:陳佳影好感+10,萬能鑰匙x1!”
再一次見到【諜探系統】,李易微微沉吟,露出一個微笑。
大步的走了上去。
陳佳影不覺愣了一下。日本軍官打量著陳佳影,眼露兇光。陳佳影突然緊張了起來,就在這時,她的肩膀被人摟住了。
直接伸手攬住陳佳影的柳腰,感受著對方猛地繃緊的身體,李易笑著用日語向香稚將軍問好說:“您好!”日本軍官疑惑地“哦”了一聲。接著,一個身著和服的日本女子從飯店的電梯口走了過來,恭順地挽起日本軍官的胳膊,朝李易與陳佳影淺淺行了個禮。兩人走向門口的車輛。
“別動,箱子交給我。”
陳佳影吃驚的看著李易,掙扎了一下。
“一個紳士是不可能讓女人提這么大個箱子的,如果你想被日本便衣檢查的話,那就當我沒說。”
陳佳影警惕地問:“我們認識嗎?”
李易低聲說:“甭跟我裝,我都知道你們在廣場里的一舉一動了。”
李易提過皮箱,微微一笑,攬住美人腰,走進和平飯店。
站在門口,想要追上來的王大頂,見著這一幕,有些氣急敗壞的拿下墨鏡,瞪眼看著李易的身影。
“媽了個巴子,身邊不是才剛剛死了一個,怎么突然又冒出一個來了?”
“這小子……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王大頂有些不爽的嘀咕著,在他眼中,陳佳影可是他盯上的女人。
現在卻……
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家伙,直接給搶走了。
“呸!”
王大頂不服氣的呸了一聲,左右看了一眼開始戒嚴的街道,眼睛提溜亂轉,顯得賊眉鼠眼。
他雙手一摸自己的大背頭,又撇了一下八字胡:“老子就不信了,我黑瞎子嶺二當家看上的女人,還能被人給搶走了!”
說著,他昂著腦袋,流里流氣的踏入和平飯店之中。
“你是誰?”
“我?我現在是你的丈夫。”
………
陳佳影微微蹙眉,不悅道:“少油嘴滑舌,把箱子交給我,從我身邊……”
“廣場上,你身邊的那個家伙被撂倒了。”
李易不急不慢的說,打斷了陳佳影的話語:“事發后第一時間,你立刻來和平飯店,說明,這里有你值得依靠的退路。”
“在和平飯店的退路,還有一個這么大的行李箱,我猜……你們已經在這定了房間還是雙人間。”
“我這是為你好,你訂的房間是兩人吧?待會兒一盤查,缺了一個,你怎么說?”
陳佳影皺眉說:“這不要你管。”
“你最好想清楚,現在抓的雖然不是你,可之后就保不齊了,你這兒缺一個,廣場死一個,而且還是個亮家伙的,會不會查過來?”
“而且我現在要是走了,這群便衣和黑皮偽警,發現你手提有男人衣服的行李箱,身邊卻沒有人,會不會認為你是嫌疑人?”
一番話語,讓陳佳影再度意外的瞥了身邊這個年輕人一眼。
條理清晰的推測。
換做是她,也不過如此了。
“雖然我知道,我猜對了,但你也別這么仰慕的看著我。”
李易帶著微笑,扭頭迎上對方的眼眸:“當然,妻子看丈夫的眼神,可以在仰慕一些!”
陳佳影皺著眉頭說:“無賴!”
石原和四名便衣氣勢洶洶地走進飯店,緊接著竇警長和三名警察也沖了進來。石原對竇警長低聲道:“有目擊者證實,逃犯是從后門溜進了飯店,我們必須對這里進行排查。”
竇警長隨即對一樓所有客人高聲喊道:“對不起,各位!我們懷疑有名兇犯逃進了這家飯店,所以需要全面清查,飯店內所有人士,都有可能接受問詢。現在,請各位住客回自己房間,非本店住客,都請到堂吧集中,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離開!”
兩名警察走進堂吧,向客人分發照片油印件。李易與陳佳影接過照片一看,只見照片里的人正是那個布衫男子,他們不禁地對視了一眼。陳佳影悄悄折起油印件塞進了拎包,隨即探手去拎座邊的旅行箱。
在日軍駐屯醫院,幾名醫護人員推著擔架車匆匆奔向急救室,馮先生雙目緊閉著躺在擔架車上。
同時,憲兵隊大佐日下步與警務局警監那人先走進醫院的一個房間,幾個日兵正在擺桌子、安裝電話。“不要把它當作一起意外事件,直覺告訴我,廣場上的這個人絕不只是普通的反日分子。從現在起,這里就是我的臨時辦公室。”日下步轉身看著那警監,“手術之后,人會送來到這里。”
一名便衣走進來,說:“日下大佐,石原隊長派我向您報告,那名逃犯已被圍堵在和平飯店,警務局竇仕驍警長正在與我方聯合排查。”
“竇仕驍?嚯,這個暴虐成性的家伙!”日下步對便衣說,“叮囑竇警長,第一,日方渴望與滿洲有更多的建交;第二,出入和平飯店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請把握住形象,不要隨隨便便就掏槍揮警棍,弄得滿處見血。”
陳佳影挎著拎包,提起旅行箱走到前臺邊,對里面的接待生說:“你好,316房間入住,昨天訂的。”
“請稍等!”接待生查看一下登記簿,然后把鑰匙遞給陳佳影。
陳佳影拎起旅行箱剛要走開,卻聽見了后面有人喊:“請等一下,小姐。”陳佳影循聲一看,只見竇警長正向她走來。
“316房間?”竇警長翻看手中的登記表,隨后盯著陳佳影說:“登記信息是兩名住客,對嗎?”
陳佳影說:“有什么問題嗎?”
竇警長說:“另一位客人,沒在一起嗎?”
陳佳影一時語塞。
竇警長說:“小姐,這個您必須回答。”
李易從旁邊冒了出來,大聲說:“糾正一下,你應該稱呼她太太。”
李易說著走到陳佳影身邊,摟住她肩膀微笑道:“她是我太太。”陳佳影此刻已是騎虎難下,她只好順坡下驢,對竇警長道:“我先生,王伯仁。”
李易說:“胳膊現在不痛了,還是我來拿吧。”
竇警長打量了一會兒李易,微笑說:“打擾了。”
“咱們走吧。”李易摟著陳佳影向電梯口走去。
兩人的手,直接十指相扣在一起。
“謝謝!”
忽然,前邊的陳佳影放緩了腳步,低聲在他身邊說了一句。
看著陳佳影,李易笑了笑,知道這位邏輯思維近乎變態的女人,明白他的出現,的確為她免去了不少麻煩。
順手接過黑皮偽警遞過來的通緝令,看著上邊那白白胖胖,帶著眼鏡的面容。
文景軒!
文編輯!
這,就是他的目標。
也是為了這個目標,他才執意要假扮陳佳影的丈夫,不然的話,可是要花費手段才能進入房間,找到文編輯。
陳佳影也看了一眼通緝令,徑直的走上電梯。
李易上電梯之前,掃了一眼大堂,落在站在一側,避開竇士驍,跟著走進來的王大頂!
看著李易看過來,王大頂臉色一變,想要開口,卻又忌憚一旁的竇士驍。
畢竟,自己當初可是綁架過這位竇警長的老婆,最后對方背了三千個大洋的高利貸,才贖回了老婆。
這個深仇大恨,王大頂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想碰見竇士驍。
想到這,王大頂心中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跟著進來。
忽然,他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沖著他微微一笑。
這一笑,王大頂怎么看就怎么感覺,對方是在嘲笑他。
氣得他敢怒不敢言。
特別是見著對方,還牢牢牽著陳佳影的手,更是氣急敗壞的咬了咬牙。
兩人一路無話來到316房間。
“說說你丈夫的情況吧。”
走進房間,李易看向房間的柜子,隨口說了一句。
“沒什么好說的,現在抓的人已經知道,等排查一結束,你我各自分手。”
陳佳影說著,抬手搶過李易手中的行李箱,收拾起行李。
看著陳佳影這高冷拒絕的樣子,李易笑著聳了聳肩:“你會后悔的。”
“我不會后悔!”
陳佳影打開柜門,猛見布衫男子哆哆嗦嗦蜷在衣柜里。
此時,在日軍駐屯醫院重癥室,日下步正對那警監說:“要犯文景軒握著對我們非常不利的材料,廣場追捕時,這個人對我們開槍,于是文景軒跑脫了,他們是什么關系?有人看到他跑進了和平飯店,是圍堵之下走投無路?還是另有原因?共產黨這個工作站被端了,可人都清干凈了嗎?”
這時,一個日兵握著電話轉過臉說:“日下大佐,電話已可使用了。”
日下步說:“打去和平飯店,告訴石原隊長,搜捕過程中,有任何進展,任何發現,都需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望著文編輯,陳佳影臉色一變,似乎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在這個房間!
布衫男子從衣柜里爬出,斷斷續續地對李易與陳佳影講述剛剛發生的事的情景:藤椅上坐著一名身材高壯卻面若菜色的男子,布衫男子坐在他對面沙發上。布衫男子正是文景軒,他是一家報社的編輯。
男子對文編輯說:“我們都被稱作馬魯他,用來做各種實驗,傷痛耐受度、濾過性病毒、鼠疫蟲疫等活體解剖。關東軍防疫班,現在叫防疫部了,防疫?哼,他們是在制造疾疫、傳播疾疫,那就是個人間地獄!”
男子從衣兜里掏出盒膠卷遞給文編輯說:“這是一名良心尚存的士兵交給我的,是他幫我逃出來的,膠卷里是些活體實驗的記錄,把它帶出‘滿洲’,想辦法讓它曝光,讓全世界都知道日本人的罪惡之舉!”
文編輯說:“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男子苦笑了一下說:“我身上都已經開始潰爛了,還能去哪里?”
文編輯怔怔地看了會兒男子,將膠卷揣進西服內兜,他探身想擁抱男子,男子卻伸手到他胸前抵住,搖了搖頭。文編輯遲疑了片刻,轉身準備出門,卻在這時,他被門外三個持槍的日本便衣抵了回來。男子猛地舉起一把木椅砸在一名便衣身上,又撲倒了另兩名便衣。
“快跑——”在男子的大喊聲中,文編輯奪門而出……
文編輯說:“我真是走投無路才跑進飯店的,進來我就后悔了,這不等于自陷牢籠嗎?也不知道該藏哪兒,正好服務生開門送水果,我就趁其不備閃進來了。”
陳佳影后悔了。
后悔自己剛剛如此毅然決然的說自己不會后悔。
因為文編輯的突然出現,將會打亂她的行動計劃,使得自己必須要和李易合作。
“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才跑到這里來的,進來后我就后悔了!”
文編輯愁眉苦臉的說:“可是我也沒辦法,當時我情急之下,只有跑進來了,我見著應侍送水果,然后就躲進來了。”
“放心,我們會救你出去的。”
陳佳影寬慰對方一聲,臉色從容的看向一旁的李易:“陳佳影,你叫什么?”
“誒?不是說不合作么?”
李易戲謔的看著陳佳影,眨眨眼:“現在問這么多干什么?!”
“合作不僅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你,你千方百計纏在我身邊,我就不信你不怕搜查!”
陳佳影淡淡說著:“我要是暴露了,你以為你能逃得了?”
聽著陳佳影三言兩語,直接把局勢扳了回來。
李易只能說,這的確是個女妖精。
到底也敵不過他這個有著熟悉視劇情的穿越者。
所以,他很清楚,在這件事上,陳佳影比誰都著急。
“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幫你一下!”李易聳了聳肩。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陳佳影慌忙轉對文編輯說:“快躲起來!”
李易微微瞇眼。
透明面板再度浮現……
“叮!任務觸發:躲過例行檢查,任務獎勵:陳佳影好感+10,《十字鎖喉術》x1!”
李易扭頭看向一旁的陳佳影。
陳佳影慌忙轉對文編輯說:“快躲起來!”
李易走去開門,只見警察白秋成與一個便衣正站在門外。
白秋成說:“打擾了,例行盤查。”
話音未落,陳佳影撲身過來“啪”地扇了李易一耳光,“砰”地關上了門。李易驚怒地說:“你居然敢打我?!”
“就打你個不要臉的!”陳佳影拿起旁邊的花瓶,“咣啷”砸碎在墻上。
李易明白陳佳影的用意,喊著說:“哎、哎……再打我就不客氣啦!”
門外的白秋成跟便衣對視了一眼,當即撞開房門,沖了進去。只見沙發上李易正手忙腳亂地壓制著又打又踢的陳佳影。
白秋成大喊:“不要喧鬧!我們在執行警務!”
便衣大吼說:“住手!”
陳佳影與李易這才消停了下來。
白秋成說:“太太,不要妨礙我們執行警務,家事糾紛,稍后你們自行處理。”
李易說:“我那都是逢場作戲。”
白秋成說:“退到一邊!我們現在要搜查房間!”
李易與陳佳影走到衣架邊,白秋成和便衣開始搜查。一會兒,白秋成狐疑地湊近大衣柜,貼耳到柜門邊聽里面的動靜。接著,他一把拉開柜門,柜子里卻是空的。陳佳王大頂與陳佳影怏怏地走到衣架邊,陳佳影錯愕地看向李易。
“窗外”李易低聲說道。
這時,竇警長從電梯里出來,拐進走廊。隨即,他聽到個男聲:“Get out!”一個小個子白人邊咆哮著邊將警察B推搡出313房門說:“Get out!你找人而已,讓我開什么保險柜,那里能藏人嗎?”
竇警長拐進313房間,小個子白人看到他,便說:“這個警長,我是受法國領事館保護的,你們沒有權利搜我的房間!”
竇警長說:“這是誰的地界,我心里清楚。”說著,他給警察使了一個眼色,警察會意,便將小個子白人推進房里,“砰”地關上了門,緊接著就是一通警棍的抽打聲和慘叫聲。竇警長似笑非笑地抽了抽嘴角,自語著說:“上樓前有人告誡我要盡量客氣,因為這里是和平飯店,象征著外交,但我竇仕驍有個習慣,我在哪兒辦案,哪兒就是我的地盤,保險柜的確藏不了人,但讓你開你就得開,這叫權力!”
在316房間,白秋成與便衣走到外間,陳佳影與李易連忙關上了大衣柜門。
這時,白秋成與便衣走到門邊說:“先生、太太,打攪了。”
他們一走,陳佳影連忙走到窗邊,一把打開了窗戶,文編輯正扒著窗臺掛在窗外墻體和一塊廣告牌的空隙里。陳佳影伸出一只手把文編輯拉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