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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暗光猶在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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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暗光猶在全文閱讀

夜暗光猶在作者:童淚紙

夜暗光猶在簡介:“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是個很丑的人。”
“哪種丑?”
“沒人敢真的親近的那種丑。”
“那他身邊那個女的又是個什么樣的人?”
“大美人。”
“哪種美?”
“天上才有的那種美。”
“他們不就很親近?”
“是啊!他們很親近。”
“所以……”
“可你相信那是真的親近?”
“是啊!仙女怎么可能會跟夜叉親近。”
“也許……”
“也許他們都是夜叉。”
“也許吧!”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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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回 風將來兮把花護
夜暗光猶在全文閱讀作者:童淚紙加入書架

  詩云:

  滾滾長江東流水,淘盡多少英雄淚。

  名俠后輩自倨傲,偏教他人一日毀。

  ……

  清晨,長江上。

  陽光照著水面,波光粼粼,忽閃忽閃。

  在這么樣一個晴朗的日子里有一艘豪船、一群豪杰。

  船艙之中走著一個人,一個臉上有四顆肉瘤和各種或深或淺傷痕的人,一個讓人覺得很丑、很惡心、甚至害怕的人。

  他走得是那么的平淡、那么的從容、那么的無恐。

  他身上背著一個貌如牡丹艷、手似柔荑嫩、膚若凝脂白的女人,一個暈了的、很美很美的女人。

  一個很丑很丑的男人背著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在這艘豪船里從從容容地走著。

  他就這般從容地走著,背有美女、手有木劍,感覺像是有恃無恐般地走著,走出了船艙,來到了甲板……

  “站住。”那丑人剛踏出船艙,隨之而來的便是后面傳來的一聲大喝。

  丑人回頭,只見一個衣冠楚楚的公子哥正拿著羽扇指著自己,眼睛也是看著自己,怒目而視。

  丑人淡淡道:“什么事。”

  他的語氣平緩、從容、平淡,像無感情般。

  此時船內已有人被那聲大喝驚動了,不少人紛紛出了房間,前來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那公子哥見著已有不少人想看熱鬧,便大聲道:“敢問閣下為何背著這位姑娘?”

  丑人淡淡道:“她讓我背的。”

  公子哥冷笑道:“呵呵,閣下莫非當我等是瞎的還是傻的?難道我們看不出你背上的姑娘已暈了?”

  丑人淡淡道:“對,她暈了。”

  公子哥道:“哼,既然如此,那這位姑娘又怎么可能叫你背她呢?我看啊,定是閣下不安好心吧,只怕這位姑娘也是閣下拐來的吧。”

  丑人依舊淡淡道:“她沒暈的時候交代我的。”

  那公子哥聽此更是大笑道:“哈哈,看來閣下是真當我等是傻的了。”

  他接著道:“且不說閣下的尊容與這姑娘不搭。就單看這姑娘的身著打扮,明顯是一位大家閨秀、是一位淑女。”

  他繼續譏諷道:“呵!敢問她會不避諱閣下這等尊容之人?”

  這人說的話竟都是那般的有俠義之風。

  丑人淡淡道:“信不信是你們的事。”

  說完他便轉身,走出船艙,來到甲板,自覓一賞景處,緩緩放下背上的美貌女子,獨自賞江上兩岸的風景。

  丑人雖如此自在,可那公子哥卻是怔了怔,后又惱怒不已。

  他何曾被人如此對待過,何況對方還是個丑八怪,而且背著的還是那位姑娘。

  只見公子哥四下看了看,隨后便有一人也從船艙內匆匆而出,來到了甲板。

  來人是位青年男子,約摸三十歲。

  他的衣裳有些亂,發型也有些亂,面容也有幾分白,可那樣貌身材給人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那男子來到甲板后四下看了看,一眼便瞧見了那丑人與其旁邊靠著的美貌女子。

  男子立刻指著丑人怒道:“你這賊人,為何虜走我這可憐的妻子,你究竟想對她做什么?”

  他剛說完,方才那公子哥立馬接了話,冷笑道:“哼,我就說嘛,像閣下這般的模樣,人家姑娘怎么可能讓閣下背著走呢。呵呵,原來竟是拐了別人的老婆啊,閣下可真是好威風啊。”

  丑人轉過頭來,望向那后來男子,淡淡道:“她不是你妻子,請你不要亂說。”

  公子哥大喝道:“閣下拐他人之妻,欲行茍且之事,難道還想狡辯耍無賴不成。”

  后來男子向那公子哥拱手,笑道:“敢問公子大名,待此間事了,在下定邀公子前去敝房飲他個三大白,好教在下報了公子的拖延之恩。”

  公子哥回揖笑道:“在下蕪湖云門云流,小字水游。不知閣下當如何稱呼?”

  那后來男子容作一驚,隨后大笑道:“原來是昔日‘風流大俠’云逍游云大俠之孫,云流云少俠。難怪有如此俠義之心。失敬失敬,在下乃陳易飛。”

  云流笑道:“原來閣下便是五年前名震山西一帶的‘燕子易飛’陳易飛,久仰久仰。哈哈哈。”

  他二人雖互捧著,丑人卻理也未理,自顧自坐在那美貌女子身旁,一手緊握住欄桿,一手攬住女子那如柳枝般的纖細蠻腰。

  那二人見此,皆是大怒。

  只聽陳易飛道:“云少俠請稍等,待我料理了這賊人,再來與少俠高談。”

  哪知他話剛說完,還未動手,腳下的整艘豪船便已搖得厲害,害得他二人險些摔倒。

  接著便只見船的四周皆有小舟圍來,舟上之人也已借連接著豪船的鐵繩索登船而來。

  來者約有五六十人,皆是來到甲板上,大多手里莫不是拿刀便是執劍。

  菜刀、鐮刀、彎刀、小刀、剃胡刀、銹刀、破刀……什么刀都有,就是沒有好刀、寶刀。

  短劍、長劍、鐵劍、銹劍、破劍、爛劍、狠劍……也是什么劍都有,就是沒有好劍、寶劍。

  為首一人是一個虬髯大漢,也是唯一一個手無寸鐵的人。

  只聽虬髯大漢大喊道:“在下乃‘破刀爛劍幫’的‘鐵臂男’鐵手,例行拜訪過往船只,還請舟子出來一敘。”

  云流因常年在蕪湖境內,是以對這近期剛起名聲的“破刀爛劍幫”并不了解。

  所以當他瞧見了來者手里拿著的俱是些破銅爛鐵,便臉露不屑,冷冷道:“蕪湖云門中人在此,爾等膽敢造次?”

  那“鐵臂男”鐵手自是瞧見了云流臉上的不屑,是以當下對其便已生了厭惡之情,皺眉道:“我等奉命尋的乃是這艘豪船的舟子,與你又有何干系?”

  云流冷笑道:“路見不平便應拔刀相助,自古俠義之士便是如此,何況是我蕪湖云門中人。爾等宵小之輩最好早早退去,莫要待會哭著求饒。”

  他說的話竟然還是那么的有俠義之風。

  鐵手怒道:“呸!就你這臭小子,我連聽都沒聽過,便想叫我和我的兄弟們求饒。”

  他接著道:“我告訴你,莫不是看在云門中人乃是‘風流大俠’云逍游之后,你這時便應該在這長江里了。”

  云流年少,從小又都順風順水,是以此刻便忍受不住,已向那鐵手攻去。

  二人你來我往的,斗了四五十招也未分出勝負,出手俱是快準很,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俱是想至對方于死地。

  舟子已出了船艙,到了甲板,此刻便站在陳易飛身旁。

  他是一個老頭,面上的皺紋是疊了又疊,頭發也已都發白,長長到脖的胡須也是早已全白。

  他彎著腰,負著手,眼睛也似乎快要睜不開了,只剩一條線。

  他就這么樣的站在陳易飛身旁看著場間二人打斗。

  老人的身邊還有另一個中年男子。

  他頭發散亂,面容憔悴,怒目而視,黑眼圈卻已泛起,上身已被脫得精光,整個人看上去便像個已經輸了很多錢而且很生氣的賭鬼。

  他確實是位賭鬼,很瘋狂的賭鬼,真正的賭鬼,江湖上絕對找不出第二個像他一般的賭鬼。

  他此刻不高興,很不高興,因為他確實已經輸了很多錢,輸到只剩下兩條東西,一條是他的褲子,一條是他的命。

  可輸錢只能讓他不高興,卻不能讓他氣惱,而他此刻卻很氣惱。

  賭徒們生氣的理由一定有這么樣的一條,那便是讓他不賭了,哪怕只是暫時的不賭。

  所以他很氣,很氣場間的這場熱鬧,因為便是這場熱鬧打斷了他與那舟子老頭的豪賭。

  他最喜歡的是賭,可舟子老頭最喜歡的卻是看熱鬧。

  所以若是有熱鬧看的話舟子老頭絕對不會去賭;若可以賭的話他也絕對不會去看熱鬧。

  可是熱鬧可以自己獨自一個人看,賭卻不可以獨自一個人賭。

  所以他很氣,是真的很氣。

  舟子老頭此刻卻撫須笑道:“杜老弟,你看那鐵手小子,幾乎每招都在以招換招,倒也有趣,看來也不負了他這‘鐵臂男’的萬兒。”

  那賭鬼本就在生氣,故而大罵道:“呸!他奶奶個舅子的,小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你個臭老頭干嘛非要來看這熱鬧。”

  舟子老頭笑道:“有熱鬧不看豈不可惜?”

  賭鬼繼續罵道:“呸!看他娘的,有賭不賭那才叫可惜。”

  舟子老頭繼續笑道:“這云家的小伙子年紀輕輕的,使的輕功倒也不錯,攻既不得,避也自然,嗯,看來云老頭的孫子還是不錯的。”

  賭鬼依舊罵道:“不錯個屁啊不錯!他就一蠢貨,人家都叫鐵手了,可你看他,每每出招卻還非要攻人家的手不可,蠢,蠢,真他媽的蠢。”

  他二人說話本未刻意放低,故而場間打斗二人若是想聽還是聽得到也聽得清的。

  然而,那虬髯大漢卻是個專心致志的老實頭,所以他并未分心去注意場外的一切。

  可云流便不一樣了,他從未闖蕩過江湖,也從未與人真正動手過,加上自小便因為云門在江湖中的地位而驕傲自豪,是以他從小練功便經常偷懶,而經常偷懶的人行事又怎能輕易做到“專一”呢。

  所以當云流聽到那老頭稱贊鐵手時,他不屑;當聽到賭鬼罵他時,他氣憤;當聽到老頭夸他時,他自傲;當又聽到賭鬼罵他時,他惱怒。

  因為他所注意的全是別人對他的評價,所以他的心情一直在變化,而心一動,神便也易散而難再聚,所以他聽不到更多更有用的東西。

  所以,他輸了……

  在他聽到了賭鬼罵他蠢時,他真的很惱怒,忍不住回頭瞪了那賭鬼一眼,也便是這時,那鐵手趁其分心,一記重拳便轟在其臉上。

  “碰”“碰”兩聲撞船聲先后不到一秒地傳出……

  有兩聲撞擊聲自然就有兩個人被打飛。

  待被打飛的人從廢屑中站起來時,在場的各路人俱是怔了怔……

  

別樣回 追藏求票2回出
夜暗光猶在全文閱讀作者:童淚紙加入書架

  一九年六月份,《夜暗光未休》誕生,當時是即寫即發的。

  因為是新手,所以多以模仿為主。

  因為是新手,所以有很多不足。

  但還是堅持著寫到五六萬字。

  可是后來還是堅持不下了。

  所以我做了個決定,才盡、詞盡、情斷……這些都是影響我決定的原因。我決定把那五六萬字刪了,再學習一陣子,然后重新開始。

  所以,時隔差不多半年,我又來了……

  首更更了的個“緣”,緣在古文是原因的意思。寫這個呢,是為了表明“我”是位追夢人,而作家便是那“夢”。

  所以,我要堅持,我要加油,我要追夢……

  所以,求收藏,求推薦票……

  所以,我首更更了兩回……

  

第3回 事漸起兮名漸出
夜暗光猶在全文閱讀作者:童淚紙加入書架

  站起來的兩個人是云流和陳易飛。

  云流被鐵手的一記重拳打飛,又撞到了船板,此刻的模樣實在狼狽的很,早已沒了原先衣冠楚楚的公子哥模樣。

  此刻云流嘴邊溢出血,頭發雖還束著卻已亂,原先無塵的臉上也沾了塵灰,原先整齊干凈的衣裳卻已變得凌亂骯臟。

  盡管如此,云流至少還是重新站起來了,是真的重新站起來了,不像那陳易飛。

  陳易飛他那狼狽模樣原本與云流并無大異,可就在他剛站起來時,還未站穩時,他便吐了一嘴血,對,是一嘴血,滿嘴的血,然后,他便倒了,向前倒了。

  眼睛,陳易飛的眼睛,他的眼睛此刻卻還是睜著的……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賭鬼與舟子老頭,在怔了怔之后,便連忙向四下看去。

  明顯是在場的人俱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動的手,竟教這成名頗久的“燕子易飛”如此輕易的便喪命。

  “是我殺的。”一個淡淡的聲音忽然從一處早被人遺忘的角落傳出。

  在場的所有人俱是尋聲望去。

  說話的正是那個很丑很丑的男子。

  而此刻那很美很美的女子也醒了。

  他二人并肩站著。

  只見那女子羅袖輕擦淚,露了小半截膚如凝霜的小臂,那姿態簡直惹人疼愛。

  她纖手貼蠻腰,向在場之人深深一福,略帶哽咽道:“還請各位莫怪這位大哥。他出手實是為了救小女子。”

  在場之人俱是疑惑不已,于是便只能面面相覷。

  舟子老頭撫須而笑,道:“杜老弟啊,看來今天這熱鬧是有的看嘍,呵呵!”

  那姓杜的賭鬼依舊不爽地罵道:“呸!他奶奶個舅子的,看這狗屁的熱鬧還不如回去繼續賭。”

  此時人群中走出了一位年約三四十歲、身著袈裟、須眉稍白且長的中年和尚,只見其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法號靜空。”

  云流與陳易飛相識一場,又看不慣那丑人,是以方才見著陳易飛身死,不覺竟也怔了怔。

  此時聽聞那和尚自報身份,便即回過神來,立刻向那和尚拱手恭敬道:“原來是少林寺羅漢堂首座清慈神僧的弟子靜空大師。家父云嘯龍,特地囑咐小子,出來闖蕩時若遇到少林寺的各位大師,定要向各位大師問安。”

  靜空合十道:“阿彌陀佛!云小施主,貧僧一切安好,寺內的各位也都安好,還請云小施主替我等向云施主問好。”

  接著他又出手止了還欲說話的云流,望向那丑人與美女,再次合十道:“若非陳施主已西去,貧僧倒也不便多管閑事,畢竟各有各的恩怨,可如今陳施主既已無故西去,而出家人又以慈悲為懷,故而不得不請兩位施主為在場的武林同道解此惑,也好免教各位武林同道誤會。”

  繼而他又轉向舟子老頭,又一次合十道:“周老施主,既然您只愛看熱鬧,那便讓貧僧來做這多管閑事之人了,還望勿怪。”

  鐵手聽聞那靜空大師對那老人家說的話,怔了怔,繼而連忙向那老人家跪下磕頭。

  隨他而來的五六十人一見鐵手如此,便也二話不說,立馬向那老人家跪下磕頭。

  鐵手抬頭,滿眼激動神色,方欲說話,卻被那老人家伸手止住了。

  那姓周的老頭對著鐵手一干人笑道:“你們回去吧,告訴史破爛那小子,就說這艘船是姓周的。”說完便揮了揮手。

  那鐵手也是急忙起身收拾,招呼手下離開。

  離開時他的那些手下不免有疑惑的,于是便有人小聲詢問:“鐵大哥,為何……”

  鐵手連忙制止,小聲道:“那老人家,姓周,四十年前,整條長江都是他的地盤。”

  眾人一驚,小聲問道:“難道他就是那‘愛看熱鬧的周無惱’周老前輩?”

  鐵手急忙小聲道:“對啊,趕緊走吧,這熱鬧我們還是別湊的好。”

  說完五六十人當下便急急忙忙的離去。

  周無惱一手負背,一手撫須,對著靜空笑道:“沒錯,我喜歡看別人的熱鬧,可卻不喜歡被別人看熱鬧。”

  說著他又看了看他旁邊的賭鬼,笑著繼續道:“所以你們幾個想怎么弄我這老頭子都不會插手的,因為我只是‘愛看熱鬧的周無惱’,呵呵!”

  在場的各位武林人士中,雖然有人早就對這老頭的身份有所懷疑,但此刻聽到這老頭自報身份,卻無論是先前有所懷疑的人還是從未想到過的人俱是驚了一驚。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這“愛看熱鬧的周無惱”的萬兒實在太響亮了。

  相傳在他們那個年代的江湖中,這整條長江都是他的地盤。而就連當時名震江湖的“五大俠”俱是得給他三分薄面。

  靜空和尚再次合十道:“那杜施主呢?”

  姓杜的賭鬼跳起來大叫道:“臭老頭既然發話了,那老子自然也得領情啊。來吧,臭和尚,你得先跟老子賭一把。”

  靜空和尚雙手合十,搖頭苦笑道:“阿彌陀佛!該來的還是得來啊!”

  那姓杜的賭鬼道:“老子的規矩你這臭和尚應該是知道的,你是要定賭注還是要定花樣?”

  靜空和尚道:“那貧僧便定賭注吧。若貧僧贏了,杜施主便不能再逼這船上其他人同你賭。若貧僧輸了,那貧僧便自斷一指。”

  云流聽此怔了怔,疑惑道:“大師為何非得同這賊人賭?”

  靜空和尚搖頭,合十苦笑道:“因為遇見杜三光,皇帝陛下也得賭。”

  云流一驚,道:“四大快活人之一,‘不賭不快活’的杜三光?”

  杜三光不耐道:“去你娘的,快點,臭和尚,老子等不及了。咱們就賭那臭小子的年齡是單是雙。我賭雙。”說著說著他便指向那丑人。

  靜空點了點頭,然后望向那丑人,雙手合十問道:“不知施主是否方便透露?”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俱是把目光放在那丑人身上。

  那丑人卻也沒覺不自在,淡淡道:“我今年十八歲。”

  一聞此,那杜三光大立馬笑道:“他奶奶個舅子的,臭和尚,看來是老子贏了啊。哈哈哈。”

  靜空苦笑著搖了搖頭,雙手合十道:“還望杜施主看在清德師叔的面子上,莫賭得太過了。”

  杜三光道:“去你娘的,輸了就搬出清德那臭老頭來壓我啊!我告訴你,老子不怕他。”

  他接著撇了撇嘴道:“不就救了老子一命嗎,大不了以后見到了,還他一命就是了。”

  他又繼續怒道:“所以他奶奶個舅子的,你這臭和尚不必多管閑事,認輸就自斷手指吧。”

  此刻云流卻冷笑道:“誰說靜空大師輸了的。”

  杜三光怒道:“我去你媽的,姓云的蠢貨,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云流聽杜三光罵他,頓時便覺不爽,道:“哼!誰知那殺人兇手說的是真是假?反正他說的話我是不信的。”

  眾人聽此,又俱是望向那丑人。卻也只聽那丑人淡淡道:“信不信是你們的事。”

  云流不屑道:“呵呵!各位瞧他那尊容,覺得他似那等真誠之輩嗎?”

  靜空和尚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相信這位小施主。杜施主,貧僧認輸。”

  杜三光道:“他奶奶個舅子的,這局不算不算,重來。這次就賭老子有幾根腳趾。”

  云流冷笑道:“呵呵!別人看不出你的伎倆難道我看不出嗎?正常人的腳趾都是十根,你賭這個無非就是想讓大師覺得這場賭是不可能那么容易便贏的,所以你料定大師猜的一定不會是十根,可實際上你的腳趾確實是十根。”

  杜三光跳了起來,大怒道:“他奶奶個舅子的,你這蠢貨說那么多廢話干嘛,要猜十根就猜十根啊,廢話一大堆。”

  說完他便轉向靜空和尚,不耐道:“臭和尚,還不快點,幾根?”

  靜空和尚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覺得云小施主說的在理,貧僧便猜杜施主的腳趾有十根。”

  杜三光道:“他奶奶個舅子的,看好了!”

  說著他便脫下了他那雙滿是污穢的破爛布鞋。

  云流看了看,得意地笑道:“哈哈!果然如此。看來杜三光也不過如……”

  他的“此”還未說出便已住嘴了。

  因為他驚呆了。

  因為他看到了杜三光搶過旁人的彎刀自砍了一腳趾……

  腳趾,杜三光的腳趾,他的腳趾此刻已只有九根了。

  血,斷趾處的血,在流著……

  靜空和尚亦是一驚,合十道:“阿彌陀佛!杜施主何須如此,何須如此。是貧僧輸了,是貧僧輸了。”說著他便也向旁人借來一劍,竟也欲自斷一手指。

  可未等他動手,他便動不了了。

  因為他被點了穴,被杜三光點了穴。

  杜三光的“四十九路點穴手”也是成名已久的了,無疑是厲害無比,不然也不會連堂堂的少林寺羅漢堂首座清慈神僧的弟子靜空大師也要被逼賭。

  杜三光點完穴后便就地坐下,順手扯了靜空和尚的一角衣裳。

  然后便一邊自顧自地包扎著斷趾處的傷口,一邊自顧自地說道:“他奶奶個舅子的,老子同別人賭了一輩子,也點了別人一輩子的穴。但老子卻有個毛病,就像賭不能自己賭一樣,老子點穴也不點自己的穴。所以,這傷口還是包扎好”

  接著他又重新站了起來,右手拿著彎刀拍著左手,繞著云流悠哉悠哉地走著,嘴角一邊上揚,顯得有點陰險,笑道:“他奶奶個舅子的,你這蠢貨不是很行嗎?那就陪老子賭一把唄。嘻嘻……”

第4回 初露緣逢各路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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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流初入江湖,并未見過如此場面,所以他此時已是有些許驚駭了。所以他的聲音也已有些顫抖:“你,你,你想怎么賭。”

  杜三光笑道:“他奶奶個舅子的,老子再給你個機會,這次就賭你有幾根腳趾。老子的規矩,既然老子定了花樣,那賭注就你來定。”

  云流似已料到什么,聲音顫抖道:“能,能否看在祖父的,的面子上,莫,莫教我同你賭了。”

  杜三光大罵道:“呸!他奶奶個舅子的,老子叫什么,老子叫‘不賭不快活’杜三光,你叫老子不賭?那豈不是要了老子的命?廢話少說,快點。”

  云流沉吟片刻后,道:“若我輸了,我自斷一腳趾,若你輸了,你就自我了斷。”

  在場眾人聞此俱是怔了怔,那杜三光也無外。

  因為他們俱是想不到那堂堂“風流大俠”既會有如此無恥的后代。云流一根腳趾的價值怎么算都比不上人家杜三光的一條命。這種賭注的不公平,可是自古以來便一直為人所詬病的啊!

  所以,只見杜三光搖了搖頭,不屑道:“他奶奶個舅子的,怎么風流一世的云老頭會有你這么樣無恥的孫子。”

  接著他又露出了那個嘴角一邊上揚的陰邪笑容,道:“本來老子還想給云老頭個面子的。但既然你這蠢貨都已經這么無恥了,那就不要怪老子比你更無恥了。”

  他一直繞著轉的腳步突然止住了,在云流面前止住了,略帶血絲的眼球盯著云流,陰笑道:“好了,說吧,你的腳趾有幾根,可要想清楚了再說哦!呵呵……”

  云流顫聲道:“十,十,不,九,九,不不,八,八跟,我的腳趾有,有八跟。”話至最后,他眼已濕。

  杜三光又是一扯一邊嘴角,陰邪笑道:“嘻嘻……老子賭你這蠢貨有十根腳趾。來吧,把鞋脫了,讓在場的這些龜兒子們瞧瞧。”

  原本眾人俱是以為杜三光會用剛才那套做法來斷云流的腳趾,可有誰想得到,他杜三光竟只是嚇唬嚇唬那云流,而那云流竟然也這般不經嚇。

  如此一來,杜三光便可以說是光明正大的贏了……

  所以云流險些暈了。他咬著嘴唇,瞪著杜三光,滿目已不見濕氣,反而火紅火紅的,像是有著無數的怒火在燃燒。好一會兒后,才底身脫去那已沾塵灰的名貴布帛鞋……

  鞋一去,趾一露,赫赫然正是十根整。

  杜三光又是陰邪一笑,道:“老子贏了,動手吧,蠢貨,呵呵……”

  云流自小驕傲,又初入江湖,何時受過此等委屈。只瞧他咬牙切齒,目眥盡裂,手中羽扇卻不知如何動作,“嗤”的一聲,羽扇中便突出了一柄三寸短劍,然后手起扇落……

  右腳小趾,云流的右腳小趾,已斷,血,也已流……

  可他卻喊也未喊一句,只是咬牙切齒,狠狠道:“姓杜的,你給小爺我記著。”說完他便點了自身幾處穴道,止了血之后,便也撕了一角衣裳包扎傷口,然后便作冷眼旁觀。

  云流已決定先忍著,記著這個“斷趾之仇”,日后再來相報。于是便不想再與杜三光多嘴,想看著接下來其他人也在杜三光手下受辱,因為這樣,他心里也許會好受些。

  有些人就是這么樣的奇怪,自己不開心了、自己的生活沒色彩了,卻硬要看別人也不開心、別人的生活也沒色彩。因為那樣的話,他們才會覺得好受些。

  哪知那杜三光卻指著云流,笑著問那丑人,道:“他奶奶個舅子的,你記得他嗎?”

  丑人卻是淡淡道:“記得。”

  眾人聽此話,或一陣無語,或自個暗笑。因為他們誰也猜得出杜三光的言外之意,可卻猜不出這丑陋的少年居然會是這么樣回答。也不知這丑人是真的聽不出還是故意為之。

  云流聽了這話,獨自暗笑,嘴里卻是低聲喃喃道:“這小子倒還算得上識相,不過……哼!”

  杜三光險些被氣倒,跳起來,大聲道:“他奶奶個舅子的,你這蠢貨怎地也是個蠢貨啊。老子不管,老子不管,老子就是不記得他了,他是誰啊,他是誰啊,你們哪個龜兒子來告訴老子。”說著他又指向云流,聲音愈發的大,一字一字道:“這,蠢,貨,是,誰。”

  在場的武林之人俱是怔了怔,他們實在是真的想不到,這堂堂“四大快活人”的“不賭不快活”杜三光居然也會耍小孩子脾氣。

  丑人淡淡道:“我可以告訴你他是誰,但我不是龜兒子。”

  那美人此時居然羅袖掩嘴,“噗嗤”一笑,一時間,笑靨如花,螓首蛾眉,美目盼兮。可那絕色容顏,便也只能意會,因為任何語言文字的描繪只會削弱未見之人對這美麗女子容顏的想象,而夸大的言辭,是絕不會有的。

  所以,此刻在場的所有人俱是望向她,愣住了……

  周無惱笑道:“看來這熱鬧是一起接著一起啊,好,好,好!哈哈!”

  “啪!”

  杜三光忽然摑了自己一巴掌,罵道:“他奶奶個舅子的,這女娃娃是個妖怪啊。”

  那絕色佳人似已意識到什么,急忙低頭,羅袖遮容,曲身一福,七分驚慌、三分羞澀的聲音傳出:“小女子只是一時沒惹住,無意冒犯了各位大俠,還望各位大俠莫怪才好。”禮儀極其到位。

  眾人紛紛開口。

  “沒事沒事,是我等冒犯了姑娘才是。”

  “不怪不怪,觀姑娘一笑,勝卻紅倌同床十年,哈哈哈。”

  “姑娘一笑便可傾城,何況區區在下之心。”

  “姑娘何必如此見外,在下張才斌,不知姑娘可愿與我結交。”

  “姑娘,你生得如此俏麗,肯定已經和不少人睡過了吧。哈哈哈。”

  “姑娘,姑娘,不知你一夜收費多少。”

  “姑娘,姑娘,莫聽他們胡說,在下林云,自負有幾分容顏,愿與姑娘共結連理。”

  ……

  云流其實昨晚便見過這美麗女子了。

  那是三更左右的時候,他睡不著覺,便起來隨意走走。

  于是,他便在無意間看見了陳易飛抱著她進了房間。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也就是如此簡單地一瞥,她便把他的心給帶走了。即使她不笑的時候遠不如她笑的時候那么的美麗、那么的迷人。

  所以他歡喜,他羨慕,他嫉妒。

  所以他才會為難那丑人。因為一切與她接觸太近的男人,他看著都不舒服。

  須知男人雖說喜歡喝酒不喜歡吃醋,但其實他們的肚子里裝的往往不是他們喝下去過的酒,而是那酸酸的醋。

  所以云流此刻聽見在場的那些人說的那些話,特別是那些骯臟污穢的話,他氣得那叫一個怒發沖冠。

  于是便只見他羽扇一抖,三寸短劍一現,輕功一運,步法一出,已和在場的一人斗在了一起。

  那人便是剛才說過污穢之語的一個,只見雙方你來我往,斗了有十來招。

  那人的劍倒也有趣,劍劍橫斜切,招招攻大腿。

  其實人的大腿才是最好的靶子。因為你若攻敵上半身,那他只需往下行動便可;若攻敵小腿,那他也只需輕輕一跳便能躲去;可若是攻在大腿上,除非敵人在輕功一道上有一定的造詣,不然的話,你定有所得。

  而這人明顯深知這點,可他卻是不知當年的“風流大俠”云逍游賴以成名的便是這輕功與步法之道。

  只見那云流悠然一躍,便輕易躲過了那人的劍。

  而他自身也在那人不曾察覺的情況下,緩緩地接近那人。

  一寸斷,一寸險,但卻也愈發地快準狠。

  云流終是在那人未曾察覺下接近了他,扇揮劍隨劃……

  那人,也終是敗了,他的手筋已斷功已廢。

  云流不屑道:“教你詆毀人家姑娘。還不快給姑娘道歉。”

  他本以為做了這么樣一件漂亮的事加上說了這么樣一句漂亮的話后,定會得到佳人的另眼相待,也會得到一個好名聲。

  可他此時卻覺得奇怪,很奇怪。因為四周已無聲響,因為那個方才與他動手的人此刻是愣住的。

  就在他剛要向四下看個究竟時,一個淡淡的、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不允許你們侮辱她,快向她道歉。”這聲音不用說了,在這船上絕對找不出第二個,肯定是那丑人的。

  云流終還是看到了,也愣住了,但也愈加地看那丑人不順眼了。

  在場所有人之中,有十來個人俱是一臉紅腫,看上去甚是好笑,只是此刻卻無人笑得出。

  原來這十來個人竟都是方才出言侮辱過那絕色佳人的。

  周無惱撫須笑道:“很好!很好!看來接下來的幾年內,這江湖的熱鬧一定很有看頭,哈哈!”

  杜三光道:“我去!這臭小子是深藏不露啊!”

  靜空和尚雖被點了穴道,卻仍然忍不住道:“阿彌陀佛!想不到施主年紀輕輕,功夫竟這般了得。”

  接著他似乎想起什么,又語重心長地道:“我佛慈悲,還望小施主勿再造殺孽。阿彌陀佛!”

  丑人淡淡回答道:“大師,晚輩是不會隨便殺人的。”

  接著他又看向那些臉發紅腫的人,依舊淡淡道:“你們要不要道歉。”

  他的臉雖無表情,他的語氣雖也是淡淡。但此刻眾人再看他臉上那四顆肉瘤和那些或深或淺的傷痕時,卻是無故起了駭意。

  所以那幾人急忙欠身,行禮,開口。

  “姑,姑娘,小的方才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小的吧!”

  “姑娘,姑娘,小的錯了,小的錯了,對不住,對不住。”

  “姑娘,在下,在下錯了,求姑娘原諒。”

  “姑娘,少,少俠,小,小的知錯了,請姑娘和少,少俠原,原諒。”

  ……

  

第5回 容下別容情深處
夜暗光猶在全文閱讀作者:童淚紙加入書架

  原來就在方才,就在云流與人打斗的時候,那丑人便已出手了。

  他一出手,便“啪”聲連響,接著便是先前那番境況了。

  他出手了,可是在場的武林人士中,幾乎沒幾個能夠瞧得清楚他是如何出的手。

  由此觀之,那丑人至少在輕功上的造詣已到了極深的層次。

  所以他做的事比云流做的要漂亮,他說的話也比云流說的要漂亮。

  所以他一定比云流更讓那佳人另眼相待,也一定比云流要更威風更強大。

  所以云流看那丑人已是不爽到了極點,恨意也已漸生,可他卻也無可奈何。

  所以他也只能冷哼一聲,便不再言語。

  須知世上少年郎多如是這般,熱血、沖動、爭強好勝、爭風吃醋、經夸不經罵、經順不經逆、無可奈何卻又偏生恨意。

  佳人聞此,移眸視人,似有深情……

  可她傳出的聲音卻依舊是那七分驚慌、三分羞澀:“不不不,其實是小女子的不是,讓各位大俠誤會了。”

  話終。

  輕將春蔥貼雪頷。

  “嘶”了一聲。

  羅袖巧撫容下顏。

  眾人又愣住了……

  周無腦又是瞇著眼,撫須而笑,道:“女娃娃啊,想不到你這易容術居然已到如此地步,老頭子我實在是佩服,佩服啊!哈哈!”

  杜三光道:“我去!他奶奶個舅子的,我說女娃娃啊,你這易容術未免也太他媽的厲害了吧!”

  眾人此時也已回過神來,臉上雖是寫滿了驚訝,可眼里終究還是沒了那抹追求與狂熱。

  因為此刻那張臉已不再是那張臉,那位女子也已不再是那位女子,那個笑容更已不再是那個笑容。

  柔荑揚去天上色,可憐巧笑非人間。

  那女子依然是手如柔荑、膚似凝脂、著若淑女,可臉,卻已是平淡無奇。

  此刻看起來,她若與那些大家閨秀相比的話,頂多也就纖手嫩了點、膚色白了點、衣著適禮點。而若說透了,也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淑女。

  她又是一福,羞澀笑道:“小女子雪若,見過各位大俠。”

  云流似也不可思議,不知是失望還是驚訝,道:“這,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雪若又復低頭,依舊羞澀,道:“其實,其實這,這也是雪若的好美之心惹來的禍事。”

  她略帶委屈地道:“雪若原本是有心上人的了,可,可雪若那心上人鐘意的卻,卻不是雪若。”她的話語已是透出了幾分心酸。

  杜三光道:“他奶奶個舅子的,我想你那狗屁心上人愛上的女人,肯定比你漂亮。”

  雪若道:“嗯!”

  她似已不愿多說。

  似乎那是一件令人心酸,也令自己難過的往事!

  可云流卻接過話:“所以你就易容成了方才那模樣,以為那樣你那心上人就能愛上你?”

  她的眸已起霧……

  她原本低著的頭點了點,沒有任何言語。

  云流嘴角抽了一下,也不知是何滋味。可忽然間,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是以他又道:“可你不是那‘燕子易飛’陳易飛的妻子嗎?”

  杜三光很難得地幫別人說了話:“他奶奶個舅子的,狗屁的‘燕子易飛’,他娘的,那龜兒子就是個淫賊。”

  眾人一聽此話,俱是驚訝。

  因為他們都不相信“燕子易飛”陳易飛會是個淫賊。

  只聽那靜空和尚問道:“阿彌陀佛!杜施主此話何意?眾所周知,陳施主之所以在五年前能名震山西一帶,便是因為他親手殺了那大淫賊‘好夫君’花香郎。”

  有了靜空的帶頭,于是便又議論紛紛,年輕的問年長的答。

  “對啊!當時那‘七好人’中的‘好夫君’花香郎是何其的猖狂、淫蕩。若不是易飛兄把他殺了,恐怕不知道又有多少女子得無故遭殃。”

  “相傳當時只要那‘好夫君’花香郎在哪個地方呆了一天,那么那個地方便至少有一名女子要遭殃。若是呆了兩天,那便至少有兩名女子要遭殃。”

  “那他若呆三天呢?是不是就要有三名女子遭殃啊?”

  “那‘好夫君’花香郎是絕不會在一個地方呆上三天或以上的。”

  “嗯,也對,那樣的話就太危險了。”

  “據說那‘好夫君’花香郎在未遇見易飛兄時,從來就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可這樣的話,那又是怎么知道他絕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呆上兩天以上的呢?”

  “朋友,你這話就說錯了。并不是除了易飛兄就沒人見過那‘好夫君’花香郎,那些被他拐走的女子肯定見過他,只不過她們都死了而已。”

  “至于為什么會知道那‘好夫君’花香郎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呆上兩天以上,這個我倒是可以解釋。那是因為到了第二天、第三天的時候,別的地方就會其他女子被那個。”

  “那么易飛大俠又是怎樣殺了那‘好夫君’花香郎的呢?”

  “這就不得不說說易飛大俠與他那原配發妻崔翠蘭陳夫人的仗義、感人事跡了。”

  “嗯,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讓我來說,讓我來說。據說易飛大俠夫婦本是相敬如賓、恩愛有加。可怎奈造化弄人,竟教陳夫人得了絕癥。”

  “對。當‘好夫君’花香郎采花的事弄得人心惶惶時,又恰是陳夫人病入膏肓之際。”

  “所以易飛大俠抱著扎心之痛,也要完成陳夫人的遺愿。”

  “那陳夫人的遺愿難道是……”

  “算你小子還不笨,猜對了。你看看易飛大俠夫婦是何其的仗義。”

  “是啊!為了替武林除害,陳夫人居然為了誘那‘好夫君’花香郎現身而自愿受辱。”

  “易飛大俠他又何嘗不是傷心欲絕呢?可他又得尊重他夫人的遺愿——好好活下去。”

  “聽說陳夫人離世的那段時間,易飛大俠為了守靈,一年未沾酒水也未沾葷腥。換了你,你受得了嗎?”

  “受不了,絕對受不了,你叫我不吃肉還好,讓我不喝酒,那不行,絕對不行。”

  “我也沒辦法一年不喝酒。所以啊,易飛大俠不僅是位有俠義心腸的大俠,而且還是位情深義重的夫君。”

  “這么說的話,那易飛大俠怎么可能會是淫賊。”

  “對啊,怎么可能會是淫賊?”

  “易飛大俠絕不會是淫賊。”

  “對,我不信。”

  “沒錯!我也不信。”

  ……

  于是大家又都帶著不善的眼光盯著杜三光與那殺人兇手……

  杜三光看著雪若,道:“他奶奶個舅子的,老子就知道不應該幫你這女娃娃說話,你自己解決吧。”

  他忽然似想起了什么,復又對著眾人大罵道:“他娘的,信不信是你們這群龜兒子的事,關老子屁事。”

  丑人對著杜三光淡淡道:“前輩,您為什么不把話說清楚。”

  杜三光道:“我的天,你他媽的,到底是真蠢還是故意來氣老子的啊!你個蠢貨難道沒瞧見他們壓根就不相信老子說的話嗎?”

  丑人道:“可您不也說了嗎,信不信是他們的事,不關您的事。”

  杜三光嘴角抽了抽,道:“他奶奶個舅子的,你這臭小子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啊!我的天!”

  丑人道:“前輩,我沒有把您怎樣啊。”

  杜三光手拍印堂,一陣無語……

  雪若道:“想來杜前輩說的應該是沒錯的。因為昨夜雪若就是遇到了那陳易飛,方才被弄暈帶到此處的。”她仍是低著頭,聲音卻已帶著幾許害怕。

  眾人驚駭……

  云流道:“所以說你們并不是夫妻?”

  雪若微微頷首。

  人群有人道:“可這,這也不能證明易飛大俠就是淫賊啊,說不定,說不定姑娘你,你并不是什么好,好人。易飛大俠那般做只是想為武林除害。”

  于是又有人道:“對對對,有道理,說不定姑娘你就是那‘七好人’中的另一位,‘好毒婦’殷吟君。”

  又是一人道:“嗯,此話在理。江湖傳言,那‘好毒婦’殷吟君便是只狐貍精,專門禍害那些名頭響亮的江湖豪杰。”

  再有一人道:“據說見過那‘好毒婦’殷吟君的也就只有那些已經被害死了的江湖豪杰。”

  還有人道:“對,說不定姑娘你便是那‘好毒婦’殷吟君。所以才會如此陷害易飛大俠。”

  ……

  一時間竟又是議論紛紛……

  “啪啪啪……”耳光聲連起,那些誣陷雪若的武林人士又是一陣臉頰發熱、疼痛。

  于是又是那個淡淡的聲音傳出:“不允許你們侮辱她,快向她道歉。”

  在場之人本就都是在江湖上有點兒名聲的,可今日卻接連受辱,又怎么可能還能心平如初呢?

  于是眾人便都只是怒目瞪著那丑人,卻是沒人敢真的動手。

  云流眼見如此,又是愈發的不爽,冷哼道:“哼!閣下當真是好威風呢!不分青紅皂白便動手傷人,是當江湖無道義還是當我等武功低微便可任由閣下隨意蹂躪?”

  人群中有人接過話頭,道:“就是,還請靜空大師為我等主持公道。”

  靜空和尚道:“阿彌陀佛!小施主怎可如此不顧江湖道義,不分青紅皂白的便動手傷人呢?”

  丑人淡淡道:“我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就傷人。是他們無緣無故侮辱雪若在先的。”

  云流冷笑道:“呵!閣下又怎么知道在場的這些朋友們是在污蔑這女子呢?閣下如今的行為,處處皆是為了這女子。我看啊,她八成便是那‘好毒婦’殷吟君。不,應該叫‘好蕩婦’才比較合理。”

  他剛說完,“啪”的一聲便響起……

  原來以他的輕功竟也躲不過那丑人的一記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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