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還有多遠啊,我都走了,兩天的路了,武當怎么還沒到,再這么下去,我非得累死在路上不成。”夜靈云拿著地圖滿頭大汗的看著不知所措,這荒郊野外的,有個什么野獸的真的是自身難保。
“我得想辦法找人去問問,不然再這么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烈日當空,頭頂起到身影御劍而過,那幾道身影一身道袍打扮,御劍的方向赫然是地圖上武當山所在的方向。
“太好了,這下不終于不用那么麻煩的去問路了。”夜靈云慌忙跟上那幾道身影,向著他們相同的方向向武當山趕去。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今天我算是學到了。先生說的果然沒錯,光呆在家里看書,終究不是個辦法出來走走,果然是不錯的。”
…………
武當山門前,兩個守門弟子身著道袍。此時的武當山上已經,寒風密布,天空中,亦是緩緩的飄起了雪花。
“師兄你說今天又會有多少人來武當拜師學藝?”其中一名弟子向另外一名弟子問道。
“師弟你有所不知,我武當雖然門下弟子無數。天資縱橫者亦是不在少數,但是尋常人若想拜我武當門下,如果過不了武當考核,根本不可能拜入我武當,而武當入門的考核,雖然不難,但是測試的確不僅僅只是資質,其中更重要的還是道心。”另一名弟子答道。
“道心,怪不得師傅總是說我道心不堅,缺乏歷練,那為何總有人道心堅定卻入不得我道門?”
“師弟有所不知道,道心堅定著,其心性不可過于低劣,其資質不可過于地下,否則無法如我道門,即便入了也只是個雜役弟子,不得進入外門。”
寒風凜冽,不多時,幾道身影御劍而下,步入山門。
“弟子見過長老!”兩位守門弟子恭敬一禮,幾位長老卻是一閃而過,唯有一人淡淡的說道:“鎮守山門者不可玩忽職守,爾等謹記!”
“弟子謹記長老教誨。”兩名弟子話音剛落,幾位長老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就是修為的巨大差距,這種瞬息無影的速度已經達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在凡人中說是仙人也是絲毫不為過。
…………
三天后,一個衣衫襤褸,滿臉泥污的少年連滾帶爬的跑到山門外,向兩位武當弟子微微一禮道:“兩位武當師兄,不值,拜入武當山門下需要經歷何種考核?”
不多說,這滿臉泥污,衣衫襤褸像個乞丐一樣的少年就是夜靈云,雖說只有百余里地,但是武當山只高與路途之艱辛超乎尋常,要不是有著幾位御劍歸宗的長老無意間為他指明了精確方向,估計還得多跑上四五天。
那兩名弟子中被稱為師兄的弟子看夜靈云雖然形象不佳,但是禮法確實絲毫不落,隨即回道:“道門考核隨時都可,此入山門步入晉武殿便是,只不過若無引薦卻只可做雜役弟子,待得修為步入三流龍虎境之后方可晉升外門弟子。”
言畢,夜靈云遞上幾兩雪花銀,聊表謝意,隨后在山門弟子的指引之下來到晉武殿前,“多謝二位師兄指點,不知二位師兄如何稱呼,小弟他日好上門感謝二位師兄。”
其中一名被稱為“師兄”的弟子答道:“在下道號遠明,這是師弟遠山,小兄弟,就此別過,山門要緊。”遠明不多言語,揣著夜靈云幾兩雪花銀帶著遠山回到山門前繼續守衛。
看著眼前恢宏的大殿,晉武殿,“曾聽先生講,武當山每一代太極道人皆是名震天下的頂尖宗師,看眼前此景這武當絕對擔當的起這鎮國大宗之名。”
正當夜靈云回憶間,一道威嚴十足的聲音打斷夜靈云的思考,“少年若是不敢入我晉武殿接受我武當考核,可速速離去,切莫在此打擾我武當清凈!”
“去就去,誰怕誰啊,先生的戒尺我都挨了六次了,我還怕……”夜靈云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卻發現先生已經不在了,現在剩下的只是他一人而已,僅此無他……
步入晉武殿,四周除了空曠的大殿之外,別無它物,就連一點生氣都沒有。夜靈云一直走到大殿最里面,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著青色道袍的花白胡子老道,那老道年歲已高,但是雙目之中閃過的沉穩卻不是常人所能沉淀而出的。
“少年,為何來我武當學藝?”老道嘴唇微動,但是這晉武大殿中卻是在不斷的回蕩著這個聲音。
“武當天下聞名,鎮國大宗,上有太極道人張真人坐鎮,下有三十六峰弟子遍布天下。”夜靈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目光對上老道那沉穩的雙目,沒有絲毫畏懼。
“年輕人,你為何學武?”老道再次問道。
“亂世護己身,盛世護家人,執劍守四方,修武諸邪鎮。”夜靈云腦海中想起了當日柳長空死去的無奈,眼眸中一抹哀傷流露,不由得想起來了先生當初教給他的四句話。
“狂妄,此等言語也是爾等小子可妄言的!”老道怒目而視,一身威壓洶涌澎湃,向著夜靈云呼嘯而至。
隨后,一股巨大的壓力壓迫著夜靈云的身體,不僅是身體就連五臟六腑也在承受住巨大的壓力,夜靈云想要跪俯在地,但是柳長空從下對他的教育卻不允許。
男子漢大丈夫,上跪天,下跪地,只跪父母長兄,長輩尊師,何來向他人下跪一說!
“我沒錯,為什么要我認錯,憑什么你們就認為你是對的,先生說的才是對的……”夜靈云咬緊牙關,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老道,就是不肯低下他倔強的頭顱。
老道不再言語,隨后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但是威壓依舊在不斷增大,夜靈云眼球布滿了血絲,渾身青筋暴起,就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半個鐘之后,夜靈云滿腦子都是,跪下來吧,這些威壓只要跪下來了就會消失的……夜靈云搖了搖頭,眼中卻滿身不甘,此刻在威壓的壓制之下,就連話也說不出來。
眨眼睛一刻鐘過去了,夜靈云冒出的大量汗水洗去了身上的泥污,此刻的夜靈云近乎昏厥,但是依舊搖搖欲墜的堅持住,此刻眼前就連視野都開始變得模糊……
不多時,“嘭……”一聲人體倒地的聲音想起,夜靈云昏迷了,眼前的老道打了個哈欠睜開雙眼,“道心不錯,心性也是極佳,就是戾氣有些重,不知此子資質如何。”
青衣老道道袍大袖一揮,卷起夜靈云走向內殿,“查出籍貫了嗎?”
“此子名為夜靈云,白云鎮前幾日死于江湖仇殺的教書先生柳長空養子,自小熟讀詩書,算是個小書生了。”晉武殿中的雜役道人緩緩念出來了夜靈云的所有信息,再三細查發現無恙之后,老道便不再逗留。
…………
不多時,夜靈云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迷茫的說道:“我記得那個臭老道問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然后就用威壓鎮壓我,先生講的明明沒錯,但是那老道似乎我回答的與他意愿所違。遭了,我的武當入門考核不會沒過吧,完了,完了,完蛋了……”
正當夜靈云擔心的時候,那青衣老道突然出現在夜靈云面前,一指點在夜靈云眉心之處,一股暖流在夜靈云周身經脈流過,轉眼間一周天過去了。
青衣老道漠然道“資質中上,準許進入我武當山門,即日起夜靈云乃我武當雜役弟子,去宣武殿領取你的弟子令牌,之后的事情你們宣武殿的執事會告訴你的,退下吧。”
青衣老道大袖一卷,夜靈云稀里糊涂的就被送到了宣武殿,看著眼前立著真武大帝的塑像夜靈云這才明白自己似乎入了武當,資質還算中上。
在雜役道人的引導之下來到了宣武殿的執事身前,宣武殿的執事是個中年道人,身形瘦削,雙目之中總是一片迷茫,似乎總是有這一重迷霧籠罩,“我名為靜玄,這宣武殿的雜役弟子都歸我管轄,雜役弟子不同于外門弟子,你們需要的不僅僅是努力修煉,更需要每日勞作,一日不入三流龍虎境筑基便要在這宣武殿做雜役,這是我武當門規與武當筑基功法《玄武功》,望今后勤加修煉,莫要墜了我武當弟子的威名。”
靜玄執事說完,發放下弟子身份令牌,拜了武當歷代祖師之后,便讓雜役道人帶夜靈云來到了他的住處。
看著手中的武當筑基功法《玄武功》時,夜靈云感覺一切都是那么虛幻,為了上武當山,夜靈云不知在路上遭遇了多少艱難曲折,一路上的坎坷艱辛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如今換來的一切他都覺得值了。
夜靈云的住處雖然不大,但放下一張床,卻還有這不小的空間,擺上一張供桌,一張書桌足矣。
供桌上無它,唯有一個簡單的木牌靈位,家父柳長空之靈位……
看著眼前一本厚厚的清規戒律,夜靈云硬著頭皮翻開了那一本厚厚的書。除了一些修道之人必守的不可濫殺無辜之類的規矩之外基本上沒什么約束,但是對外傳武當功法以及其他道法的,唯有三字下場,斬立決!
至于剩下的一大部分基本上都是一些奇聞異事,以及對當今天下各大門派的介紹,比如少林,蜀山之類的一流門派,還有一些一流頂級門派被當今大夏立為鎮國大宗,鎮國大宗有十大宗門,武當,少林,蜀山,華山,龍虎山,茅山,泰山,峨眉山,衡山,以及大夏人皇的師承之地昆侖!
這些都是立足于當世的頂尖傳承大門派,每一個門派都有著數萬年的底蘊存在。當今天下儒道,墨家盛行,儒道先賢孔圣先師孔子曾率領儒家門下三千弟子,擊退北海千萬妖兵,一本儒祖圣書蕩盡北海進犯妖王,伺候三千弟子為抵御千萬妖兵近乎全軍覆沒,僅剩七十二人,此戰后,孔圣先師孔子飛升而去,儒道至圣孔子自此成為傳說。
墨家巨子墨翟,擅長機關術,東海妖龍族大舉入侵,百姓生靈涂炭,大夏一代人皇戰死妖龍皇之手,其后墨家執掌者墨翟,率墨家諸子,與大夏軍隊共同應戰東海妖龍族,此戰歷時七年,墨家巨子墨翟手執蒼穹劍,劍斬妖龍皇,其后繼孔圣先師飛升而去。
道家老子,擅道經,曾點化孔圣先師孔子,孔子拜其為師學道三年。道家創始者老子,曾率道家修道者,輔佐大夏人皇征戰四海妖族,為人族開疆拓土,維系人族大地數千年安穩。為保人族生存,道家先賢老子孤身踏入四海妖族腹地,手斬妖族八大絕世妖皇之后西出函谷關飛升而去。后世人皆尊老子為道家始祖,但凡天下修道之人皆以老子為尊,其盛況乃七國君王所不能及!
………………
太多太多的先賢為人族舍生忘死的抵御妖族,也著無數先人留名于此,這本書其實更多的講述的還是這個世界的歷史,以及歷代先人的事跡……
至于至于修道者的境界,這本書中亦是做了詳細的劃分,十層筑基者當世罕見,甚至是各大門派歷代老祖都很少有人能十層筑基,凡天下若想達十層者,其筑基功法必須乃當世頂尖功法,功法低下者六層便是筑基,筑基的層數越高自身的實力也越強,未來在修道的路上也能走的更遠。
筑基之后便是三流龍虎境,貫通奇經八脈之后便可跨入二流之境。
二流之境名為開天境,開天顧名思義開辟身體的內天地,開始為自己的丹田氣海的真氣凝成真元,以氣血為基,開辟出丹田熔爐,為一流混元境打下道基。
一流混元境,此刻已經不在需要貫通經脈,這個境界所具備的是大道的感悟,大道的掌控。
一流混元境之后便是頂尖元神境,元神境者可將內天地具體化,形成元神界,若元神境壽元大限隕落,元神界便流落在外,元神界可藏萬物,其大小是以修為而見長。
元神境之后乃半圣境,半圣者,觸碰天道,乃一方世界大能,封疆列侯。至于后面有什么境界就沒有在記載了。
翻開那本拓印出來的玄武功,記下心法之后夜靈云就開始按照玄武功上的指引開始修行,看著眼前生澀的口訣,夜靈云總感覺在哪里見過這些東西,但是卻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道玄陰陽,尊其萬物之靈,陰陽者,太極也,玄天之鑒,造化之門。道可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銼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龍虎風云,玄武鎮世,道玄九天至極,陰陽鎮世之師。天之道其猶張弓與。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馀者損之,不足者補之。天之道,損有馀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馀。
……………
夜靈云不知打坐了多久,此時丹田內已經開始有了動靜,雖然是一絲絲的暖流,但是夜靈云已經可以引導著這股暖流在周身經脈勉強運行。
雖然此時夜靈云的丹田中誕生的第一縷真氣十分孱弱,但是終究是打開了修道者的大門,開始正式的步入了修道者的世界,自此凡塵俗世的規則再也幫忙無法束縛他了。
打開房門,時間既然已經過去了六天,就一個跨入修道者的真氣修煉竟然花了六天時間。武當給雜役弟子的調整時間是半個月,這半個月,除了無法走出山門之外,可在諸峰參觀熟悉這偌大的武當。
正常人六天水米未進估計已經差不多餓的氣絕了,但是夜靈云此時卻只是感覺肚子餓的不行,絲毫沒有那種渾身無力的空乏感。
武當山共分三十六峰,其中最強是一脈為問道峰,傳聞此峰乃是當年武當一代老祖問道半圣時天降雷劫,自此生生從主脈中劈出一峰,故以此得名。
最弱的一脈便是武當青玄峰一脈了,這一脈人丁稀少幾乎到了快被其他峰合并的地步了年年諸峰會比位列倒數第一,就連武當掌門都快看不下去了……
雜役弟子平日的日常就是打雜,打完雜之后就是修煉了,修煉的資源需要自己去爭取,除了宗門每月按量發放的資源之外,此外都要自己去爭取。
正在思考間夜靈云撞到了一個衣服邋里邋遢的老頭,看那老頭的模樣也不像什么優秀為的人,甚至倒下的時候都是顫巍巍的。夜靈云慌忙上前扶起老人家,“老人家您沒事吧?”老人似乎司空見慣了,拿著掃帚接著掃起了這道場。
夜靈云意識到了眼前這個老人家可能是個上了年紀卻不愿離開武當的雜役道人。老人佝僂的背影在夜靈云眼前緩緩的移動著,這時夜靈云腦海中想起來曾經他也曾是這樣打掃著學堂的。
卻也不多言語,只是拿起掃帚,跟隨著老人,在這道場上滿滿緩緩的打掃著,也不跟老人言語,只是默默的清掃著這偌大的道場,似乎每一片殘葉都飽含著回憶,一掃帚又一掃帚的掃著……
夕陽西下,這道場也被這一老一少掃完了,老人則是坐在道場上拿著酒壺拔開軟木塞,仰著脖子暢飲著。夜靈云則是坐在道場上盤膝打坐,靜靜的修煉著玄武功。
遠處的靜玄看著這一幕,手中拿著一柄木劍,飛身一步躍于道場之上,仿佛兩人不存在般,一聲破風聲想起,將夜靈云從修煉中驚醒。
那一道道劍光流轉,溢出一股清冷孤傲之感。邋遢的老人抬頭睜開渾濁的眼眸看向了靜玄,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酒葫蘆,驀然拿起掃帚離開了,自始至終,都沒有和夜靈云說過一句話。
夜靈云則是靜靜的看著眼前劍舞如流云的靜玄,眼眸中似乎生出來了一絲明悟,那種感悟,說不清也道不明,只是隱隱約約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夜靈云也開始了正式雜役弟子的生活,此前他也稀稀拉拉的見過一些雜役弟子但卻并不了解,直至今日他算是明白了。
雜役弟子明日要清掃山門,大殿,道場,以及各大執事,長老除打雜,一個月的修煉資源去只有兩枚靈元丹和一斤下品的紫紋米。
武者的修煉也要資源,不僅是食物的和丹藥,其實更重要的還是功法,武當弟子的筑基功法都是當世頂尖的功法,但是成事在人,能走出幾層筑基還得看個人。
或許是那日靜玄執事看到了夜靈云在道場之上和那老人一起打掃,之后夜靈云就被分配到了晉武殿后面的道場上和那老人一起打掃道場以及晉武殿。
恰逢月初,夜靈云領完了資源之后,回到住所之時卻發現住處已經被翻了個遍就連柳長空的靈位也是被丟在地下,滿地狼藉,那一堆書籍也被胡亂的丟在地上,此時房中還穿出聲音,“這新來的怎么這么窮,除了書就是書,該不會是個書呆子吧?”
看著眼前的一幕,夜靈云只覺得一股怒氣直沖云霄,氣沖沖的踏進屋內,看見兩個青年正坐在屋內,趾高氣揚的看著夜靈云。
“喲,新來的回來了,知道這里的規矩嗎?”那身著灰白色長袍的青年輕蔑的問道。
“不知又如何,誰準許你亂翻我的東西的?”夜靈云冷冷的看著眼前趾高氣揚的灰袍青年,自顧自的撿起了地上散亂的東西。
“老子跟你說話你聽不見是不是?但凡新來的都要把每月資源上交一半給我們,不然你也可以嘗試一下。”另一名青色長袍的青年說道。
“滾!”夜靈云怒斥,霍然起身,雙拳直搗兩人小腹,此刻夜靈云出拳已經帶上了丹田中筑基一層的真氣。
“玄武功才修煉到第一層,這就干如此狂妄,最基礎的武當長拳都未曾學會,太弱了!”
青袍青年嗤笑,絲毫不曾把夜靈云放在眼中,左腿閃電般彈出,直接避開夜靈云的雙拳,一腳揣在夜靈云的胸口,那龐大的力道將夜靈云直接震出了房間。
噗!夜靈云面色通紅,胸口一悶,突然突出一口鮮血之后,面色突然變得蒼白,噔噔噔連退十幾步,最后跌倒在地。
“不好,這些家伙估計武當入門的時間肯定不短,我又沒有學過什么招式,他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的修為,一腳就將我渾身真氣震散!”夜靈云臉色十分難看,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將他的房間再次翻了個遍。
“記住了,下次就不再是這么簡單的一腳了,是你自己把這個月的資源上交一半,還是我自己搜?”青袍青年走到夜靈云的面前問道。
“你們沒搜到就是沒有。”夜靈云憤恨的怒視著眼前的兩人,隨后倔強的不再言語。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你自找的,蘇健,搜!”青袍青年笑道,隨后那名為蘇健的灰袍青年開始在夜靈云身上搜了起來。
夜靈云大怒,剛抬起拳頭想要還手時,卻被蘇健一腳揣在了小腹之上,巨大的力道將夜靈云身軀震飛撞在柱子上,夜靈云此刻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渾身上下已經使不出一點力氣。蘇健搜了一陣之后發現夜靈云身上什么都沒有之后只好作罷。
“臭小子,給我聽好了,這次看在你是新來的份上就放過你,下次你若還敢,莫怪我蘇念無情,走!”蘇念帶著蘇健轉身離開,嘴角依舊是那洋洋得意的笑容,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周圍的一些雜役弟子聞聲而出,看見是蘇健與蘇念二人之后又關上門繼續修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此刻顯露無疑。
這時,一個瘦小的雜役弟子,見蘇念二人走遠之后,快步跑過來將夜靈云扶回房間,然后一言不發的快步轉身離開,四周的一些男女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
夜靈云雙目因為憤怒而變得赤紅,眼前的一幕正好印證了曾經先生所講的一句話,實力為尊,弱者如草芥,任人踐踏。“該死!這些人都將我當成了螻蟻隨肆意踐踏嗎?”雙目充血的夜靈云艱難的平復下自己的心緒,讓呼吸變得平穩下來。
仔細一想,能在這武當雜役弟子中橫行霸道的的人絕對不會是什么普通人,最少也從小經過靈藥打熬身軀,資質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自然有著橫行霸道的資本。
強忍著傷痛收拾完了屋子之后,夜靈云開始打坐運作《玄武功》調息經過半個時辰的調息,夜靈云胸中淤積的鮮血已經變得烏黑,在夜靈云的調息之下將烏黑的淤血吐出之后傷是頓時有所好轉,但胸膛依舊隱隱作痛。
小腹上那道紫紅的印記令夜靈云攥緊了拳頭,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調息著,直至半夜,夜靈云的傷勢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也沒什么大礙了。
打開儲物戒指,夜靈云拿起那裝有兩顆靈元丹的玉瓶,隨后拿出其中一顆服下,那青色的靈元丹瞬間化為一團精純的藥力在夜靈云經脈中流淌,隨后夜靈云運起《玄武功》開始煉化藥力,那一團精純的藥力隨著在經脈中不斷的運行被煉化。
一個周天,兩個周天……
十個周天過去了,時間已經到了夜半子時,夜靈云此時的氣息也在一點一滴的增強著,那一枚靈元丹的藥力已經消耗殆盡,這是修煉的來源是夜靈云在自己修煉,接著靈元丹之前帶動的真氣運轉,開始逐步沖擊武當《玄武功》的第二層如果說第一層只是入門的話那么第二層便是玄武蘇醒,《玄武功》正式開始發揮出功效來。
眨眼睛,一個時辰過去了,夜靈云的氣勢也已經攀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一直玄武虛影在丹田中逐步成型,“凝神靜氣,給我破!”夜靈云心中一聲怒吼響起,周身運行了十幾個周天的真氣狠狠的沖擊在了玄武功第二層的壁障之上。
咔!一聲翠響,第二層的壁障出現了一絲裂痕,隨后就開始如同冰面般破碎,洶涌的真氣直接沖破壁障,《玄武功》第二層筑基成功!
呼!夜靈云睜開明亮的雙眸,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自從《玄武功》突破到了第二層之后,很多之前不明白的道理突然開始變得明悟,此前一直讀書不甚了解的道理也開始變得通透,就連玄武功之前不明白的地方也驀然明悟。
夜靈云不明白,這究竟是境界突破帶來給他的好處,還是那一枚靈元丹的作用。看著手中玉瓶的另一顆靈元丹,夜靈云思考了一下之后終究還是沒有服下,將玉瓶丟回儲物戒指之后看著不久之后即將日常之地,夜靈云一步躍上屋頂,開始運轉《玄武功》打坐蘊神。
日出東方,黎明的曙光照耀在夜靈云的身上,那一抹金色的光輝與玄武功正大光明的道家正氣所輝映。
一陣饑餓感襲來,將夜靈云從修煉中喚醒,“一枚靈元丹就已經抵得上我半月的苦修了,不知這紫紋米究竟有何作用,先取一兩熬成粥試試看。”
隨后夜靈云回到房屋內,開始熬粥,半個時辰之后,那紫色的紫紋米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夜靈云盛了一碗嘗了一下,味道雖說與普通的大米沒什么差別,但是一口紫紋米粥入腹卻化成精純的真氣,這紫紋米確實不凡!
夜靈云繼續來到道場之上打掃道場和晉武殿,令人意外的啊靜玄執事也在道場之上。“弟子夜靈云,拜見執事。”夜靈云連忙放下掃帚對著靜玄執事抱拳行禮。
“無需多禮,你入我武當半月有余,也到了學習我武當基礎拳法《武當長拳》的時候了,這是拳譜,我只演練一遍,至于學會了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靜玄執事說完之后,于道場之上站樁立定,“練拳者,必先練樁,樁不穩何以出拳!”
靜玄執事的的拳樁立的極其穩健,然后開始了《武當長拳》的演練,雖然每一拳都不似那些江湖賣藝的人打的華麗,但是多了一份穩重與深沉,“《武當長拳》之精妙在于大巧若拙,不在于花哨,看好了。”
靜玄執事一拳打出,那一拳沒有絲毫花哨,說上多么華麗,但是那一拳的威勢卻令夜靈云驚出一身冷汗。
靜玄執事打完拳之后,就沒有出現在了道場之上,夜靈云則是一臉沉醉的感受著那一拳的精妙,這時,那個邋遢老人拿起掃帚,一掃帚夜靈云打醒,嘴里自言自語道“要掃快掃,別給老夫偷懶,不就一個《武當長拳》嗎?”
邋遢老人說就自顧自的掃起了道場,夜靈云雖說有些懊惱,但是還是壓下心中的不滿,跟隨著老人掃起了地。
可能是這道場以及晉武殿都沒什么人來的緣故,夜靈云和邋遢老人兩人并沒有花多久時間就掃完了全部地方。
先來無無事,夜靈云在這道場上練起來了《武當長拳》,起初打起來夜靈云總是感覺渾身酸麻,似乎自己的身體自己掌控不了一般。
半個時辰之后,夜靈云滿天大汗的坐在道場上調息著,一旁拿著酒葫蘆喝著酒的邋遢老人見狀,就對著夜靈云說了句,“拳樁不穩,《武當長拳》根本就發揮不出威力,你剛剛那打的拳法,跟那些江湖賣藝的花拳繡腿有什么區別?”
邋遢老人說完了之后,簡單的整理了身上臟兮兮的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夜靈云一臉茫然的看著邋遢老人的背影,這家伙自夜靈云第一天認識到現在為止已經半個月了,從來沒見過這邋遢老人說話,夜靈云還以為他是個啞巴,沒想到他居然還懂《武當長拳》!
仔細一想,也對畢竟這老人也在武當山上有些年歲了,這《武當長拳》自然也學過。這老人反正也不是啥壞人,夜靈云嘗試著按照他的說法先練練拳樁試試看,看到底有沒有成效。
夜靈云架好拳樁,一動不動的立于道場之上,這拳樁看似簡單,但是一但架好了之后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伴隨著世間的推移,夜靈云雙腿開始變得越來越酸麻,雙臂也開始變的越來越沉重,就連身上都是緩緩的沁出大量汗水,汗水順著他的衣袖一滴滴的滴落在道場之上化成冰霜。
這時的武當已經是冬至的節氣,但是在這武當山上哪一個不是修煉之人,這區區寒冷自然是影響不了他們。也不知過了多久,夜靈云感覺《玄武功》開始自己在經脈中運行起來,那一股暖流緩緩的經過夜靈云酸麻的四肢,夜靈云只感覺那種酸麻似乎開始變得輕松了少許。
在這種情況下,夜靈云自然是不愿意放棄這大好機會,隨后繼續努力的練著拳樁。轉眼間,數個時辰已經過去了,夜靈云再也堅持不住,兩眼一抹黑,嘭的一聲跌坐在了道場之上。
夜靈云一瘸一拐的回到住所,匆匆忙忙的將剩下的紫紋米粥熱了一下之后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喝著米粥。
不多時,那小半鍋的米粥就被夜靈云狼吞虎咽的吃了個干干凈凈,吃完紫紋米粥,肚子似乎也不餓了,就連丹田的真氣也增加了不少。其實最令夜靈云納悶的是在他練拳樁的時候為什么《玄武功》會自己運轉起來,而且還會潛移默化的溫和著自己四肢的傷勢。
拖著酸麻脹痛的四肢,夜靈云決定再試一次看是不是自己在練拳樁四肢酸痛的狀態玄武功會自己運轉。但是,半個時辰之后,夜靈云似乎沒有什么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是四肢變得更加難受了,隨后夜靈云不敢再繼續嘗試,開始盤膝而坐運轉《玄武功》療傷調息。
修行之人基本上已經不再需要通過睡眠來恢復精神,考打坐修煉就已經可以替代睡眠了。
一夜無眠,夜靈云都在修煉中度過,抓一把紫紋米丟進鍋中熬了半鍋粥,草草的解決了吃食問題。夜靈云繼續打掃著道場,今日卻沒有看見那個邋遢老人,不管老人在不在,夜靈云還是把所有的地方打掃完了。
正當夜靈云將所有地方打掃完之時,一個衣著華麗的華服少年卻提著一大堆的落葉揮灑在夜靈云的道場之上,嘴里還好好大笑著,“野小子你不是挺橫的嗎?得罪了蘇念大哥,今后有你好受的,你敢跟我動手嗎?哈哈哈哈……”
話未說完,迎接他的是一把掃帚,少年猝不及防之下險些被夜靈云一掃帚打中,但是那躲避的模樣卻甚是狼狽,衣服上沾染了不少塵土。
“彼視我如草芥,那我就沒必要跟你客氣什么。”夜靈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欺辱,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候。
“就你個野小子也敢和我動手,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的《武當長拳》學會了沒?”華服少年雖然有些氣憤,但是仍舊不忘取笑夜靈云。
“讓你爹我來教教你什么叫做實力為尊,野小子看好了。”華服少年欺身而進,又拳閃電般擊出,一拳向夜靈云面門搗去。
“先生也是你這豬狗能與之相提并論的嗎?”夜靈云一聲低吼,架起拳樁,毫無花哨右拳擊出。
嘭!一聲悶響傳來,夜靈云被震退數步,隨后站好拳樁將一身外力盡數卸去,對面的華服少年站樁不穩,連退十余步。
夜靈云看著對方詫異的面孔絲毫不給對方留下機會,隨后《玄武功》運轉丹田中為數不多的真氣施展出當日靜玄執事演練的武當長拳那最后一拳。
華服少年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以他《玄武功》三層筑基的修為自然不把夜靈云放在眼中,一式《武當長拳》橫空而出,迎上夜靈云的拳風而去。
雙方一擊即分,道場上的落葉被兩人震的四散而開。
夜靈云步伐穩健,足下真氣四溢,一拳帶起呼呼風聲,那華服少年也非等閑,雙掌橫推,身形橫移三尺,一掌印向夜靈云胸膛。
夜靈云怡然不懼,一拳硬接著一掌,隨后兩人又接連對上數十招,每一招打出,夜靈云就對《武當長拳》多了一分明悟,對手的破綻也越來遠明顯。
華服少年額頭上開始沁出汗珠,但是反觀夜靈云則是面不改色,夜靈云再次上前架起拳樁與華服少年交手。
“你這豬狗也不過如此,看拳!”夜靈云一聲大喝,一掌封住華服少年的退路,華服少年急于抵擋,拳樁不穩的破綻顯露無疑,隨后夜靈云一拳揮出,直搗面門。
嘭!華服少年被一拳擊倒在地,臉上留下了一個紋路清晰的血色拳印,“你這雜種給我等著,蘇念大哥不會放過你的,你等死吧。”華服少年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道場,夜靈云則是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雖然自己這是第一次動手,但是始終沒想到會打贏眼前這個筑基三層的華服少年。
“別做白日夢了,還是先把這道場掃完吧,那殺千刀的真的是太過分了,害得我又得重新打掃,哎……”夜靈云長嘆一聲,內心的無奈絲毫不亞于當日那被翻得雜亂的房間時是心情。
掃完了道場之后,夜靈云繼續在道場之上演練起了《武當長拳》,腦海中回憶的則是與那華服少年交手的每一個細節,隨著時間的推移夜靈云愈發明白當日那老人為何會說,拳樁不穩,是什么意思了。
改日,定要向那老人請教一番。
回到住處夜靈云開始回憶起來昨日為何會在道場練拳樁之時《玄武功》會自行運轉,但是后來又為何不在自行運轉?
夜靈云仔細回憶著昨天的每一個細節,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件事,他曾在屋頂上迎著日出修煉過《玄武功》,莫非這日出之時的黎明之光與《玄武功》有什么聯系嗎?
夜靈云匆忙回去翻開那一堆先生留給他的雜七雜八的書本,終于在一本道經上翻閱到了一些解釋,日出東方,黎明之光,天地方醒,太初之氣!
看來先生的東西確實有些用處,但是先生到底是什么人?有為什么會有這些東西?
一連串的疑問在夜靈云腦海中炸開,夜靈云甩了甩頭,強行壓下疑惑,看著眼前那幾十本厚厚的書籍,猛然間意識到了先生留下的書籍絕對不是什么儒家經典,結合今天的感悟之后,便突然醒悟這些書似乎都是道經!
修道者的經典,道經!
念及此處,夜靈云驚出一身冷汗,當日蘇念與蘇健二人曾經翻過他的房間,索性并未發現端倪。夜靈云再也不敢講這幾十本厚厚的書籍放在這書架之上,連忙收進了儲物戒指。
道經這種東西,在入門時發的道門通俗記上就講過,但當時夜靈云并未放在心上。現在想來,這算是在死亡的邊緣走上了一遭。
之前令夜靈云感到疑惑,為什么這《玄武功》總感覺似曾相識,今日謎底算是盡數解開了。夜靈云仔細回想了一下曾經背過得書之后,驀然見發現《玄武功》的部分口訣竟然源自那本先生曾經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背會的《道德經》中!
這,這太令人難以置信,這一切似乎都像是被柳長空安排好的一般,一切都像是被人計算好的一樣按照軌跡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那這枚人皇令看來也是真的了,先生真的是被大夏皇族殺死的嗎?那大夏皇族又為什么要殺死先生?那先生又到底是什么身份?”夜靈云看著手中那枚人皇令怔怔出神,回想著當日的一切自言自語著。
這一夜,月明星稀。
這一夜,寒風凜冽。
這一夜,注定會改變少年的命運,究竟是好是壞,就不得而知了……
一夜無眠,夜靈云坐于屋頂面向東方,待得那金色的黎明之光照耀在他身上之時開始修煉起《玄武功》,果不其然,丹田中竟然匯聚起來一律微弱的太初之氣,這太初之氣乃是紫色,雖然數量極其微小,但是夜靈云依舊感受到了這太初之氣的不凡,興許是因為夜靈云的修為太過低微,夜靈云所吸納的太初之氣并不多,只有微小的一縷。
黎明之光結束了,夜靈云再次抓起一把紫紋米熬起了粥,不是夜靈云不想吃飯,而是紫紋米蘊含的元氣以夜靈云現在的修為還承受不住,唯有熬成粥稀釋之后才能承受,雖然粥不如飯,但是正常人小半碗下去就已經可以維持兩天不吃不喝而不餓了。
簡單的吃完了早飯,繼續前往道場上打掃,這次夜靈云打算向老人請教一下《武當長拳》,畢竟那一次能戰勝那華服少年,那老人算功不可沒。
但是令夜靈云感到疑惑的是那老人今天依舊不在道場,打掃完道場之后夜靈云再次練起來拳樁,不出夜靈云所料,拳樁練久了身體里那一縷太初之氣就會催動真氣自行運轉《玄武功》,但是練拳之時哪怕疲憊酸痛到了極致,太初之氣也絲毫不為所動,似乎拳樁才是《武當長拳》最重要的一部分。
轉眼間七天已過,夜靈云的筑基二層的修為已經盡數鞏固,甚至在太初之氣的幫助之下到達了筑基第二層中期,當夜,夜靈云盤坐于屋內拿出另一枚靈元丹,毫不猶豫的服下。
夜靈云輕車路熟的運轉起《玄武功》開始煉化靈元丹,隨著時間的推移,夜靈云經脈中已經滿是洶涌的真氣,但是夜靈云并不想就此突破,于是強行壓下躁動的真氣,開始練起來拳樁,半個時辰之后,那一縷微弱的太初之氣開始催動《玄武功》自行運轉。
夜靈云趁勢引導著太初之氣沖向第三層的壁障,嘭!
壁障上生出一絲裂痕,夜靈云嘴角被震出一絲鮮血,肺腑之間也收到了一絲震蕩。
夜靈云聚起真氣,再一次嘗試沖破壁障,洶涌的真氣引導著太初之氣沖向壁障,嘭!
一聲巨響在夜靈云腦海中炸開,筑基第三層的壁障也隨之破碎,那一縷尚未被《玄武功》煉化的太初之氣也隨著洶涌的真氣一起流入丹田氣海。
那一縷紫色的太初之氣在丹田氣海中竟然開始與真氣開始相互吞噬,相互融合。那一縷太初之氣終究還是太過弱小,最終沒有成功的吞噬掉夜靈云的玄武真氣,反而還被玄武真氣融為了一體,那原本純白的真氣此時竟然帶上了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紫色。
翌日,夜靈云再次回到道場之上時,看見的不是那個老人,而是蘇念與華服少年二人,而在蘇念的身后依然是那華服少年。
“夜靈云,給你幾分顏色就敢開染坊,才剛進武當幾天就敢如此猖狂,連我的手下劉輝也敢動手?”蘇念轉身看向了身后的華服少年。
“蘇念大哥,就是他,我報上了你的名號他也絲毫不放在心上,還說你是什么臭魚爛蝦,一個豬狗而已,憑什么把資源交給你們。”華服少年劉輝繪聲繪色的說道,隨后又指著夜靈云道,“這小子趁我一時大意就從背后偷襲,將我打翻在地之后就是一頓好打,絲毫不把您放在眼里。”
“夠了!夜靈云幾日前看在你是新入宗的弟子就不和你計較,沒想到你還真以為我是怕了你個雜種不成,你還有什么話可說的?”蘇念臉色聽著劉輝的描述之后開始變得鐵青,張開五指,一道掌印向著夜靈云門面狠狠的印了上去。
呼!一陣掌風貼著夜靈云耳邊呼嘯而過,夜靈云使出渾身解數方才堪堪躲過。“不好,跑!”夜靈云心中暗道不妙,趁著蘇念失神的那一刻將手中掃帚扔向蘇念,隨后調動起丹田的真氣瘋狂的向腿上運轉,力求能跑多遠跑多遠。
轉眼間兩人已經跑出了主峰的地界,開始在周圍三十六峰的邊緣游走。
“臭小子,有種別跑,給我留下。”蘇念一時失神是因為沒有料到夜靈云竟然躲過了那一巴掌,隨后又躲開了迎面飛來的掃帚,當他準備起身去追夜靈云之時,卻已經拉開了一段不小的距離。
夜靈云與蘇念在這諸峰之間一追一逃,夜靈云絲毫不敢怠慢,瘋狂的催動著真氣向著那些地形復雜的地方躲去,力求拉開雙方的距離。
“站住,別跑!”蘇念抄起一根樹枝扔向夜靈云,夜靈云躲避不及,被砸中后背,胸中頓時一頓氣血翻騰,但是夜靈云雖然身形一個踉蹌,但是逃跑的速度不減反增。
“這家伙怎么還追啊,都跑了快一個時辰了,在跑下去累死的就是我了,不行要是被他抓到,絕對會被打很慘的,到時候別說下個月的資源怎么樣了,下個月能不能下床都是個問題,什么!又追上來了,快跑!”夜靈云顧不得被砸中的后背,見遠處有一座紫竹林,頓時顧不得那么多了,加快速度一頭扎進紫竹林里。
“遭了,那是紫竹林,那不是問道峰師姐的地方嗎?算了,算這臭小子走運,但愿你能活著走出問道峰。”蘇念雖然懊惱,但是看著眼前的問道峰紫竹林,顯然想當忌憚,說完,蘇念嘴角勾勒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后轉身離去。
“呼,終于不追了,累死我了,現在這里調息一下。”夜靈云盤膝而坐,運轉起《玄武功》開始調息著體內翻騰的氣血,背后那被砸傷的地方此時竟然已經變成了一片紫紅。
調息完畢之后,太陽已凌空而照,雖然背后的傷勢經過夜靈云療傷之后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但是依舊有些隱隱作痛。
正當夜靈云準備離開之時,突然背后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小賊,哪里跑!”突然眼前一花,夜靈云就被一腳踹翻在地。
這少女年齡大概十五歲,一身鵝黃色的長裙,扎著一個小巧的丸子頭。一張精致可愛小臉,個子比夜靈云矮了一個頭,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小小的身材也透露著青澀與活力。
“哪里來的小毛賊,竟敢擅闖我問道峰,看招!”只見一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少女嬌叱道。隨后再次起身,一道拳印打向夜靈云左肩。
“我不是毛賊,我是武當的雜役弟子啊,師姐別動手,有話好好說……”夜靈云此刻內心充滿了無奈,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么蘇念的混賬東西不追了。
“救命啊,師姐停手啊,我真的是武當弟子,師姐你聽我說,師姐……”夜靈云再次被一拳打翻在地像個滾地葫蘆一樣的滾出數丈遠。
“別打,師姐,你誤會了,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闖進來的,師姐……”夜靈云連滾帶爬的拼命往紫竹林外跑去,卻不料再次被那少女一記橫掃打了回來。
少女對力道掌控的極為精準,拳拳到肉,但是卻怎么也傷不到筋骨,夜靈云也嘗試過還手,但是被對方輕而易舉的破去,絲毫構不成任何威脅。
“啊,救命啊,救命……”
“靜玄執事救命啊……”
………………
一連串的慘叫響蕩在問道峰的紫竹林里,但是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到紫竹林外。這里似乎有著隔絕聲音的陣法,但是夜靈云并不知曉。
半個時辰之后,夜靈云的臉腫的像個豬頭一樣,渾身上下基本上都是青腫一片。此刻的夜靈云就連抬起一根手指頭都做不到,夜靈云現在想生吞了蘇念和劉輝的心都有了。
看著被虐的死去活來,最后變成了一攤爛泥一樣的夜靈云,少女滿意的拍了拍手,“你這小家伙還挺耐打的上次那個叫什么念的家伙沒打幾下就跪在地上求饒了,你這家伙就知道喊救命,救命有個屁用啊,這紫竹林隔絕了聲音,傳不出去的。”
夜靈云無奈的翻著白眼,聽著眼前這小女孩的話差點沒起的昏過去,這是人說的話嗎?
“剛剛看你施展出了我武當的筑基功法《玄武功》看來是我武當弟子無疑,但是我很好奇你這家伙修為怎么那么低,不知道這我的紫竹林是不能亂闖的嗎?”少女盤坐在草地上看著眼前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夜靈云問道。
“知道你還打我,我都說了我是武當雜役弟子你還打我,你到底能不能講點道理?”夜靈云沒好氣的看著眼前洋洋得意的少女,這時才發現四周種滿了花花草草,就連這紫竹林的不置也是格外的精致,房子的設計充滿了女兒家的喜好,這方圓半里地,都是那種同樣的布置。
“喲,還敢頂嘴!”少女毫無形象的一拳砸向夜靈云,但是夜靈云確是怡然不動,少女最終一拳砸向夜靈云左臉旁的地面,地面頓時被砸出一個半尺來深的坑洞。
“喂,你這小子怎么不躲了,你不怕我嗎?”少女疑惑的看著夜靈云,按理說這小子剛剛應該鬼哭狼嚎的向旁邊跑去。
“別問了,我現在渾身都是傷,想動一下都動不了。”夜靈云無奈了,內心深處充滿了絕望,這下真的不死也要脫層皮了,得罪了這個少女,估計這下真的玩完了。
“算了算了,張嘴。”夜靈云照做,隨后口中丟進來一顆丹藥,隨后大搖大擺的走了,“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紫竹林,否則下場你知道的,傷好了就趕緊滾,本小姐不待客。”
“哼,不就是仗著你修為高么,等我修為超過你了,我狠狠的抽你這家伙一頓,嘶,疼疼疼……”夜靈云說話間牽動傷勢,頓時疼的齜牙咧嘴的。
夜靈云強忍著鉆心的劇痛爬起來,打坐運轉起《玄武功》開始煉化丹藥,這時,丹田中那融合了太初之氣的真氣頓時呼嘯而過,將那股藥力飛速煉化著。半個時辰之后,那一股藥力已經被徹底煉化,傷勢也盡數復原,一瞬間夜靈云氣勢如虹,身上那破破爛爛的衣衫頓時被震裂的碎成了布條。
“啊,你個登徒浪子,淫賊……”一聲尖叫自夜靈云身后傳來,夜靈云慌忙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件衣服纏在腰間。
“你,你別過來,把衣服穿好,快,快點……”那少女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隨后雙手捂住眼睛,但是目光還是透過指縫偷偷望去。
夜靈云亦是被嚇的一個哆嗦,一身道袍罩體,正要跑路之時,肩膀卻被一只細嫩的小手按住了,看著少女那精致可愛的臉頰布滿了紅暈,夜靈云內心深處充滿了絕望。
我就是被蘇念活活打殘我也不往這里跑,我就是死在蘇念的手上我也不想再見到這個女羅剎,蒼天吶,你掐死我算了……
夜靈云此時此刻欲哭無淚,這事能怪我么,我這下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大夏歷九千一百零七年,武當問道峰紫竹林中穿出不明野獸的慘叫,其慘叫聲不絕于耳,聞著為之膽寒,其后問道峰大弟子蘇染墨降服妖獸,平息此次妖獸作亂一事,此事日后于雜役弟子之中廣為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