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峭壁上杜驚一手抱著孩子,另一只手緊握驚雷劍,驚雷劍劍身深深的插在峭壁的巖石中。
杜驚睜開眼睛,剛想慶祝劫后余生,慶幸自己沒有摔死,可看見眼前的處境,杜驚傻眼了。
杜驚現在沒了剛才的云淡風輕,身處萬仞懸崖,上不接天,下不接地。
在遠處看,自己還沒有螞蟻大,這和死了有什么區別,杜驚心中一萬匹羊駝奔騰而過,我到底做了什么孽要這樣對我啊!!!
此時懷中的孩子也不再啼哭,好奇的看著在風中凌亂的自己“小祖宗,要不是你爹對我有救命之恩,為了救你,你父親又以性命相托,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快活呢,怎么會淪落至此,更不至于英年早逝啊。我還沒活夠呢,你啊,你啊,看來咱們爺倆要一起去見你父親嘍!”
這種時候杜驚還在戲謔著。
就在這陷入絕境,猶豫要不要撒手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辦法,用內力激發極電驚雷,這招是驚雷劍法最后一招,也是最強一招,將劍中所含雷電之力全部激發出來,在峭壁上打出凹槽讓自己可以借力施展輕功,
但是又一想我把劍拔出來不就掉下去了嗎?萬一來不及怎么辦?
算了橫豎都是死,試試吧。
看看懷中孩子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希望你父親在天之靈保佑你吧!”
深吸一口氣,調集全身內力,身體一蕩,借力拔出驚雷劍。
同時身體快速下降,杜驚冷靜而迅速的將劍指向身下峭壁,這時的杜驚也是少有的一臉嚴肅,一股劍氣混合著雷鳴激蕩在巖石上,真的鑿出一個凹槽,杜驚腳點凹槽,向上一彈,卸去向下墜落的力,卸掉的力直接將凹槽震成大坑。
杜驚看了一眼腳下“果真有效,早知道有這么一天,就好好練輕功了,費這么大的力才弄出一個放腳的地方,我太難了”
心中想著,手里劍氣激蕩,不停在懸崖上鑿出凹槽。
眼看就要上去了,杜驚暗道
“不好”
經過一天的消耗,加上現在在懸崖上鑿坑的消耗,自己內力要用盡了。
杜驚一咬牙“拼了,為了活命內力盡失就盡失吧”
杜驚青筋暴起擠壓著每條經脈將最后的內力。
皇天不負有心人,杜驚用盡最后的力氣跳上崖頂,
“老子終于上來了,好累啊。”
汗水浸透了杜驚的衣衫,杜驚剛邁出一步,眼前就是一花,躺在了地上。
在夢中夢見自己好生瀟灑,青樓花魁陪在身邊給自己倒酒布菜,正在欲仙欲死的時候,
一陣陣啼哭聲弄得杜驚十分煩躁,
一轉身,杜驚,醒了過來,
睜開朦朧的眼睛,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看著手邊躺著的孩子無可奈何的說到“小祖宗,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不是得罪你了,我連做個夢你都不讓。”
杜驚艱難的爬起來抱起孩子,“別哭了,我看你是餓了,正好我也餓了,本公子帶你找吃的去”
將劍歸鞘,也顧不上透支內力的身體,步履蹣跚的向山下走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只有一陣陣啼哭聲回蕩在山谷中。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便過了十五年。
這十年里江湖上少了一位運用快劍的俠客,一個顯赫一時的冀州紀家。
往事已成云煙,沒人還記得這些,只記得昆侖十年間快速崛起,昆侖這個詞在江湖上談虎色變,哪一方勢力都要給上三分面子。
然而在一個山清水秀,遠離江湖的一個小山谷里,在一個半山腰有兩座茅草屋,屋后是一片菜地,種著一些蔬菜而院子中的雜草長的卻比青菜旺盛,屋子前有個還算整潔的院子。
一個不修邊幅,醉醺醺的中年人躺在一棵古樹下,不知是醒是醉,一個長得俊郎的少年一點不敢懈怠的扎著馬步。
因為稍有松懈一塊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石頭就會砸中他,
而從他六他就就開始練功,不僅如此,在孩童八歲時,那個中年大叔開始交他識字讀書,很意外的發現這孩子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天賦,這也使得這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已經是四階武者隨時可能突破成為武士。
此時正值夏末,天氣不算太熱,但院子中的男孩已經汗流浹背,一遍又一遍的習練劍招,而那男人醉倒在樹下,不知是醉是醒。
“咦,什么聲音,大叔你聽到了嗎?”
那孩子停下手中的木劍好奇的看向樹下男子,
“好好練你的劍,別管閑事,你杜大叔我就是瞎管閑事弄成了現在這樣。”
那男子閉著眼睛,聲音極小,倒像是夢中囈語。(沒錯,這就是當年的驚雷劍尊杜驚)
“哦”
小男孩失落的答應了一聲又開始練劍。
一套劍法還沒試完,一群身穿翠色道袍,手持長劍的人就沖進了院子,為首一人環顧了一圈,好像在尋找什么,最后將目光轉向了小男孩,
“喂,小娃娃,看沒看見一個一個穿白衣服的老頭過來啊”小男孩,根本沒有理他,繼續練劍。那男子看孩子不回話,一腳踹過去,那人顯得十分暴躁
“小畜生,老子問你話呢?”
那孩子手中木劍在胸前一橫,那人的腳踹在了木劍上,雖然有點吃力,但還是擋住了,
但是那強大的力量還是將他踹倒在了地上,“喂,你什么人啊,一言不合就開打,虧你還是還是個長輩,不知道愛幼嗎?想打架是嗎?我陪你。”小男孩站了起來,揉了揉屁股,擺了一個起手式,嚴陣以待。
“嘿,你個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我現在就讓你去見你祖宗,”話還沒說完,手中劍便刺了下去,小男孩想用木劍架開長劍,卻被長劍直接劈斷,孩子看事情不妙,可撤就來不及了。
“大叔,你在不救我我可就死了。”
話聲剛落,一塊石頭射在了劍上使劍尖改變方向,一劍落空,眾人才發下樹下還有一個拿著酒壺,身上破破爛爛的大叔正在慵懶的伸著懶腰。
“不錯,打不過還知道叫人,喂,不管你們是誰,我勸你們趁我心情好趕緊走,不然你們可都走不了了。”
杜驚邊說著邊走到了那男子身前,
那人看著杜驚上下打量了一番“呦,你算什么東西,怎么著你個山野村夫也敢威脅我們青城派了,也不看看咱們青城派后面是誰,那可是昆侖,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得給我瞇著,就算玉皇大帝在我玉罄子面前也得給我叫聲爺,別說你了。”話音剛落惹得眾人大笑,
“玉罄子,沒聽說過,你們幾個臭魚爛蝦還這么囂張,還玉皇大帝,你們聽過舉頭三尺有”杜驚邊說邊用手指天,可說到一半突然抬著頭傻在了那里。
眾人好奇的也抬頭一看,頭頂的樹枝上,一個比杜驚還邋遢的老頭渾身的衣服爛的像布條一樣在風中飛舞,猥瑣的笑著,看向眾人
“我靠,什么時候在上面的,別說應該是個高手,我居然沒發現他。”
杜驚認可的點點頭,十幾道身影在他身旁閃過,
那十多個穿著道袍的人,一起沖向了那個老頭。
眾人看見老頭拔劍便刺,看著招招致命的劍法被老頭靈巧躲過。
站在原地本不想管閑事的杜驚有些愣住了“這不是武當派的梯云縱嗎?那老頭是太微道長,我靠,他怎么混成這樣了,我都沒認出來,青城山這么小的門派,現在都敢動武當了?我這是多久沒有出去了,世界變化這么大嗎?”
就在愣神的時候,老頭突然出現在杜驚面前,幾乎就要親上了,兩個同樣蓬頭垢面不修邊幅,衣服有些破爛,四目相對,這畫面倒是極度和諧,
那老頭又閃到了杜驚身后,杜驚來不急惡心,就發現原本刺向老頭的劍,現在全變成刺他的了,不是那些人有意刺他,而是剛才那一幕太突然了,眾人收不住劍勢,只能硬著頭皮刺下來。
“我靠,就覺得這個老頭憋著使壞,原來他想禍水東引,”
腳上步伐一變,錯開長劍,又閃到一旁,
“嚇死我了”
杜驚挽起袖子在額頭擦了一下,即使沒有汗,也要裝一下,四下張望尋找那個孩子,看了一圈才發現那個孩子早就跑到了屋頂上,坐在那里笑嘻嘻的看這下面發生的一切
“這個小鬼,跑的真快啊。”
“該死,這個男的肯定和那老頭脫不了干系,為了為防止事情傳出去,把他先殺了,在追那個老頭”被杜驚躲開劍招,又追不上那個老頭的玉罄子人氣急敗壞地說道,
“是”
“喂喂喂,沒有這樣的啊,我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你們還要殺我,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這個世界真不公平啊,既然這樣,都留下當肥料吧!誰也跑不了。”
杜驚玩世不恭的眼神突然流露出了一絲陰狠,慢慢的撿起地上那個孩子丟下的木劍,輕輕松松的就化解了向杜驚沖過來的兩人的劍招,兩人的攻勢在他面前就和過家家一樣,速戰速決吧,一招雷破九天,一眨眼的功夫,劍尖就直直的刺入其中一人的脖子,正可謂一劍封喉,拔出木劍,又提劍奔向另一個,半盞茶的功夫,就剩下玉罄子了,杜驚緩緩的走向他
“你你你,別過來,我可是青城派,你要殺了我,你們就完了,告訴你昆侖派的的九陽劍尊也在附近,我不回去他們一定會找到你們,為了找那個老頭,這附近的山已被我們封鎖了,你們逃不掉的,還不如放了我,我保你們沒事”那個男子嚇得癱坐在地上。
“切,劍尊很厲害嗎?我不殺你,你不會報復我,我不信,我還是先送你上路吧,”說完一劍便結果了他的性命,
轉身便要去尋那個老頭,卻看見那個老頭和小孩在房頂坐著,看樣子聊的很開心,
“我靠,我當苦工,你倆玩的挺開心啊!”剛要生氣一想不對,還有太微道長呢呢,我要裝的深不可測。
“咳咳咳,嵐兒,把這些尸體處理一下”男孩依依不舍的看來老頭一眼
“哦,這就來”
那個老頭看了看杜驚,又偷偷在孩童耳邊說了幾句話,就大笑著離開了,
而這一幕也被杜驚看見了,但又不敢攔那個老頭,只好等男孩爬下來之后,杜驚湊了過去“嵐兒,那個老頭和你說了什么啊!”
看著杜驚猥瑣的表情“那個老爺爺不讓我告訴你,他說你要問我,就告訴你,你欠真武大帝一個人情,等你把人情還了再告訴你,大叔,你認識他?”
杜驚心想“那老頭果然是武當山的太微道長,誰不知道武當山供奉的便是真武大帝,看樣子是奔我來的,”
一臉嚴肅的說“不認識,紀嵐,把尸體拖出去,在后山挖個坑埋了,值錢的留下,以后換酒喝”扔掉木劍,伸了一個懶腰,轉過頭,強忍著氣血翻涌,向樹下走去,一手扶著樹,慢慢坐下,長嘆一聲。
“哎,沒有內力,打發這么幾個雜碎,就差點要了老命,那個該死的老頭,這么一鬧,怕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紀嵐才注意到院子里的慘狀,看著滿地的血和尸體,胃中一陣翻涌,也不管尸體了,捂著嘴跑到一旁就開始吐,一連吐了幾次,才忍住了那股惡心,慢慢的走向尸體,閉著眼睛,慢慢的往外拖,好不容易拖到后山,發現自己還要挖坑,院子里還有十幾具死相猙獰的尸體,紀嵐撲通坐在地上哀嚎起來。
“我太難了!!!!!”回響在后山,驚起一群飛鳥。
處理完尸體的問題,已經是明月高掛,天空布滿星辰了。
此時的紀嵐已經疲憊不堪,因為白天的事,紀嵐不想在后山多待一秒鐘,便快步跑回了家里,剛到院子里,就聽到杜驚叫他。
“嵐兒,過來陪我坐會,”
“好的,大叔”
這位邋遢的大叔總喜歡給自己講一些江湖故事,故事里的刀光劍影,愛恨情仇總讓紀嵐流連忘返,一聽大叔叫他過去,便來了精神,果然還是個孩子,一聽有故事聽立馬就將尸體和白天的是忘到了腦后,三步并兩步的跑了過去,坐在了大叔身邊。
“今天白天的事你有什么想問的嗎?”
紀嵐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說,“大叔為什么把他們都殺了,還有劍尊是什么”
看著紀嵐滿臉求知的表情,便大笑的說“嵐兒,這些人我本不想取其性命,但不殺他們,他們又豈會放過我們,嵐兒記住,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但凡事都要一個字忍,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實力,明白了嗎?”
紀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再說,這江湖上武功各異,參差不齊,為了好區分便確定了一個江湖上都認可的等級以劍為例,便有了武者,武士,劍王,劍帝,劍尊,宗師,劍圣,劍仙,的等級制度,其中每一級別又有五個階段,位子越高,數量越少,各大門派宗師便是稀有的存在,別說別說劍圣劍仙了,比如我當年就是二階劍尊,可惜后來內力盡失,實力早不如從前,只是劍法的精妙還保留在劍尊罷了”說到這杜驚抬頭看著月亮的眼神中透露出了落寞與憂傷,
“還有,這世上以昆侖,武當,少林,暗影殿四大勢力相互制衡,各大勢力附屬門派有很多,今天那些穿綠色道袍的便是昆侖的附庸實力青城山,這些你以后你會了解的,”
“小子”
看紀嵐沒有回應,轉過頭來才發現紀嵐已經依著自己的肩膀睡著了,看著呼吸勻稱的紀嵐,杜驚微微一笑,回想起紀嵐離開后,太微道長重新回來和自己說的話
“杜驚,昆侖已經發現你了,他們找了你十年,我也是在云游的途中無意中在聽到,就立刻趕來了,結果被幾個野狗發現了,正好試試你現在的功力還剩多少,說正事,現在想要保住這小子,你只能用死來掩蓋這些秘密了,你要不死,他們不會罷休的,我會幫你照料那孩子的,”
杜驚思考了一會“我早就內力盡失,成了廢人,早就想死了,要不是為了這孩子,我怎會茍活十年,我死后,是入江湖還是隱居避世讓他自己選,在他有性命之憂的時候,你再出手相救,這人情我下輩子再還你。”
杜驚結束了回憶,摸了摸紀嵐的頭“臭小子,我剛要交代后事,你就睡著了,他們找到這里是在我預料之中的,因為他們只有親眼看見我死了,他們才會對那個秘密徹底死心,我真可能上輩子造孽太多了,這輩子遇到你這么個小冤家,你大叔我當年榨干潛能才救咱爺倆脫險,體內經脈已如一艘破船隨時可能崩壞,我雖已將驚雷劍訣傳你,但我在你體內設下了禁制,那雷電之力希望你一輩子用不上,這江湖也希望你能遠離他,平平安安過這一生,我與你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我早是你為己出,”
想到這杜驚又溺愛的摸了摸他的頭,抱著他走向了后山,再回來杜驚已經換上了一件干凈的青衫,梳理一番之后,自己站在門口,借著月光,以前那張英俊的臉色多了時光留下的痕跡,顯得更加剛毅,眸子中一掃陰翳,一道犀利的目光射向了無邊的黑夜。
“風起云涌,怕又是一個多事之秋啊”
遠方的天,剛剛翻起魚肚白,依稀可見一道黑影快速的從山谷中穿行,直奔杜驚的小院而來,杜驚坐在樹下,閉目養神,好像在等什么,突然身旁放著的驚雷劍,如臨大敵,顯得有些躁動,在劍鞘內蠢蠢欲動,想要破匣而出,杜驚微睜雙眼,拾起地上的劍,驚雷再被杜驚拾起的瞬間便停止了顫動,杜驚站了起來,
“等你好久了,來的慢了一點”
“哈哈哈,我當是誰,原來是我們的劍尊大人杜驚啊,十年不見,你老了,怎么當年跳崖居然沒摔死你,你還真是夠命大的啊!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活下去的福分了”男子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劍柄
“福大命大嘛,真是冤家路窄啊,我說這九陽劍尊是何等人物,我不曾聽說,原來是顏烈啊,真沒想到當初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現在也能當上劍尊,”
“哼,廢話少說,今日必取你命,給我師弟報仇。”這就是當年那個為首的黑衣人,
可誰也不敢出第一招,顏烈顧及杜驚的威名,而杜驚不知對手深淺不敢貿然出手。
兩人就這樣肅穆而立,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凄涼肅殺之意,都被老天爺似乎站在了杜驚一邊,忽然掛過一陣風吹向了顏烈,
“好機會”
就在顏烈瞇眼的瞬間,杜驚的長劍順風揮出,一道白色的寒光直取顏烈咽喉。杜驚向前沖時帶起的落葉,都被無形的劍,切成兩半,
顏烈剛剛反應過來,驚雷劍以至身前,無奈只好橫劍擋住咽喉,杜驚長劍刺在了顏烈九陽劍的劍身上,杜驚劍勢已成,看此招落空,手腕一甩,收回驚雷劍,腳上步伐一變,借沖鋒之力扭身轉到顏烈身后又是一劍,顏烈落得后手,只得處處招架,杜驚快速在顏烈身旁穿行,劍劍直奔顏烈要害刺去,穩準狠被發揮到了極致,這顏烈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但陣腳不亂,兩人相持不下,“該死,托大了,這等精妙快劍,要是這樣耗下去,我必死無疑,不對,他出劍的速度變慢了而且沒有雷電加持,這家伙應該只剩下劍法沒了內力,天助我也”顏烈手中九陽劍火光大震,顏烈大吼一聲
“開”
只聽“叮”的一聲兩把長劍碰在了一起,兩人同時借力后撤,兩人后退五六步才堪堪收住腳步,
顏烈腳踩的土地五米內被燒成焦土,杜驚以劍拄地,支撐著自己,一口鮮血噴出還未濺落,就被火焰蒸發,
“杜驚以你現在的狀態,今日必死,你若說出秘密我還可饒你一命”顏烈雖然喘著粗氣,但看上去并沒大礙
“就算我死也不能讓你也別想全身而退”突然杜驚面目變得猙獰,眼眸之中燃起藍色的雷電,
原本晴朗的天空中突然烏云凝聚,“以吾之命,告祭蒼天,劍之所在,皆為雷滅,九雷奉敕,極電速行。”天空中烏云越聚越黑,杜驚跳起,一道閃電徑直劈向杜驚,而奇怪的事,雷電都溫順的縈繞在了劍身上,并沒有傷害杜驚,杜驚懸在半空,雷電抱裹了他全身,而杜驚充滿雷電的眼睛中流出了兩道血淚,
“該死,杜驚這是拼命了,以他現在的狀態,激發劍尊的力量,簡直就是作死,這可是四階劍尊的全力一擊,逃都逃不掉,我倆現在就差一級,拼了”頓時顏烈渾身火光大盛,腳下土地開裂,似有熔巖涌動,
“九陽敕封,炎焱涌動,萬物齏粉,純陽劍中”兩方氣場達到頂峰,天地為之變色,
杜驚將劍豎在胸前,身形微動,一道閃電便劈向了顏烈,顏烈硬著頭皮橫劍一檔,接住閃電,杜驚的驚雷劍磕在了九陽劍劍身上,杜驚還保持著從空中向下的姿勢,顏烈在接住劍的瞬間便被砸入大地直到齊腰,才停住,顏烈胳膊青筋暴起,表情猙獰,兩股力量相互纏斗,最后能量激蕩,將兩人彈開,一塊被震碎的長劍碎片插在杜驚身旁不遠處,杜驚握著短劍,仰面躺在了地上,兩眼漸漸失去生機“嵐兒,大叔再也陪不了你了。”杜驚看著剛剛升起的日出,陽光散在了杜驚身上,杜驚慢慢的合上了眼。一代劍尊,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