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大媽削著洋蔥,疑惑的看著葉開,似乎沒聽清該在說什么。
葉開指著那個小吃說道:“這個,這個里面裝的是什么?”
“這里面是玉米。”
“玉米?”
難道是苞谷粑?
這是川省的叫法,把玉米粒碾碎后加上小蘇打,白糖,雞蛋攪拌,再用葉子包裹蒸上一個小時,就成了噴香的玉米粑。
“那這個要多少錢呢。”葉開問到。
“兩克瓦查。”
又是一塊錢。
這就有點便宜了啊,之前的那些東西因為葉開也沒有看過,估算不到價格,但這個玉米粑,在國內肯定是買不到的。
“來一個。”葉開說到。
(非洲粽子)
(鍋很干凈啊,比印度干凈多了)
(我覺得小哥哥很帥)
大媽終于放下了手里的洋蔥,開始給葉開準備。她拿了一個盤子出來,從放在一旁的鍋里舀出一勺紅紅的辣醬。
接著從另外一個鍋里用吃飯的勺子,舀出一勺類似雜醬的東西。
但是并不是雜醬,僅是看起來有五分相似。
接著把之前切好的洋蔥,抓了一小把在盤子里。
“要切開嗎?”大媽問道。
“切開吧。”
終于開始撥開粽子綠色的外衣了,之前黑人大媽說這是玉米做的,但撥開外衣之后,里面的肉卻是白色。
真的很像國內的粽子。
切成小塊后放到盤子里,大媽把盤子遞給葉開,說到:“那邊有凳子,你去坐著吃吧。”
“好的,謝謝。”
也幸好是有桌椅,不然葉開還真不知道怎么吃。除非放棄直播,或者拎著自拍桿,管他攝像頭指著什么地方。
手機放在桌上對準自己,他準備品嘗這道菜了。
看著食物,葉開咽下一口唾沫,對觀眾苦笑道,“雖然感覺挺惡心的,但我為什么還在流口水呢?”
按住一小塊,沾了點辣醬和另外一個不知名的醬料,猶豫了許久,最后慷慨赴死一般的把這個東西放到了自己嘴里。
之前有吃到過變質的食物,所以葉開是抱著吃黑暗料理的心思在品嘗,但意外的是,這個東西還挺好吃的。
有一點點的玉米味道,口感卻和粽子很像,但是軟糯程度超過粽子很多,有一點點像被壓了過后的饅頭。
其次,辣醬很好吃,不知名的醬料也有老干媽的味道。
葉開朝著大媽問道:“這是米做的嗎?”
“不是和你說了?是玉米。”大媽說到。
真的是玉米嗎?
但玉米要怎么才能做出這樣的口感?葉開怎么想也想不到。
估計加了自己以前從沒吃過的東西,所以才品嘗不出來是什么食材吧。
葉開很快就把這個小吃解決掉,對直播間說。“這個小吃還是挺美味的,超出我的預期,我們最后再去看看炸香蕉。”
在9點的時候已經吃過飯,他也吃不下太多東西,所以適可而止,找些自己感興趣的就好。
那種什么手抓土啊,炸紅薯配辣椒啊,這種食物還是算了吧。
拿起自拍桿,葉開往炸香蕉的攤位走,說到:“最后一個,畢竟我也不是什么大胃王,出門之前我才吃過飯呢。”
(才吃這么一點?)
(我家貓都比你吃得多)
大半條街都是吃的,看到葉開才嘗了幾種小吃就打退堂鼓,觀眾自然是不依的,不過也左右不了葉開的意志。
除了最大額度的超級火箭,除此之外葉開葉開連感謝都懶得說一句。
“這個是什么,女士。”
炸香蕉攤位的老板用漏勺翻著油鍋里的香蕉,說到:“啊嘍狗,芭娜娜。”
“額”
葉開想了下該怎么翻譯,最后直接和觀眾說到:“香蕉聽懂了吧?其實這個就是炸香蕉,他還有很多配菜,還有烤魚”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翻譯啊嘍狗。
手機慢慢掃過攤位上的其他東西,有魚干,泡菜,還有辣椒醬。
辣椒醬應該是非洲小吃最重要的一個調味品,而且味道很不錯,很多沒有味道的小吃只要放點辣椒醬,非洲的風味立刻就出來了。
葉開看著別人拿著一份做好的走了,他就對觀眾說到。“那我們就嘗一下好吧?把這些配菜都加上,和當地人吃一樣的。”
他走到老板面前,說到。
“女士,這里的香蕉,烤魚,還有辣椒,洋蔥,黃瓜,我全都要。”
“都要?香蕉要多少錢的?”
“就按照你剛才那樣做就好,就是剛才離開這里的客人,他花了多少錢?”
黑人老板明白了,說到:“15克瓦查。”
終于見到不是2克瓦查的東西了,還真不容易啊。
“OK,OK。就那樣來一份吧,我到那邊坐著等你。”
這樣的小吃攤都擺著有桌椅,少的一兩張桌子,多的葉開也看到有五六張桌子的,擺在被他們搭建的棚子底下。
把手機擺好,葉開坐在小板凳上,等著老板上菜。
坐在隔壁的黑人大嬸兒問葉開。
“你是來旅游的嗎?”
“yes。”葉開回答道。
很快老板就把東西拿上來了,也是用一個盤子呈放,左邊是炸香蕉和配菜,右邊放著一條炸魚,魚大概有手掌大小。
葉開找了一下,問到:“請問,有叉子嗎?”
“有,你需要嗎?”
剛才和葉開對話的大嬸說到:“用手抓著吃。”
“ON,絕不不可能。”他堅決地說。
老板給葉開找到一個叉子,用手拿著放到油鍋里面涮了涮,遞給葉開,說到:“給你。”
葉開不自然的接過。
為什么要放到油鍋里面涮?消毒嗎?
葉開無奈的搖搖頭,說到,“我還是用手抓吧,一會兒洗了就是。”
看到葉開用手去抓,大嬸好心提示到:“很熱的哦。”
“OK,OK。”
葉開小心的拿起一塊沾著辣醬的香蕉,放到手機面前,說到:“這就是你們剛才看到的,炸香蕉,顏色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
“聞起來也挺香,我們來嘗嘗味道吧。”
等炸香蕉的溫度降下來后,葉開嘗了一口,微微點頭說到:“可以說是外焦里嫩吧,味道吃起來還很不錯,但還是有一點點酸味。”
“這個酸味應該是香蕉本身的味道,值得注意的是辣椒很辣,比較符合我的口味。”
嘗了下魚,葉開皺著眉頭道。
“這魚……怎么說呢?他肉質很硬,我想應該是炸完之后放太久了。然后能吃到一點腥味,也許是內臟沒清洗干凈。
還有點苦,可能苦膽破了,他這個應該就是很簡單的把內臟一清理,就放到油鍋里炸了。”
“算了,這個魚也不吃了。”
魚的苦膽可是有毒的,想到這里,他對觀眾說到。
“各位,我還是要提醒各位,魚的苦膽是有毒的。我知道我們國內有魚的苦膽具有清熱解毒、清肝明目的說法。”
“有很多人拿來泡酒喝,但是苦膽的毒不容易被開水或酒精破壞。
所以即使將魚膽蒸熟或用酒沖服,仍會發生中毒,所以有這方面愛好的還是少吃一點吧,防止中毒啊。”
華夏的年輕一輩沒有喝泡酒的習慣,所以沒去注意過。而老一輩又不愛上網,還有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雖然大多數魚兒苦膽毒素比較淡,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種危險的事情最好還是避免掉最好。
魚兒是最貴的,花了10克瓦查,但沒想到卻是最難吃的。
葉開把炸香蕉解決掉,香蕉炸的酥脆,最后裹上一層辣椒醬,味道真的很不錯。
解決掉一盤子的炸香蕉,葉開用紙巾擦著嘴說道。
“我其實很喜歡非洲的辣椒醬,我回國的時候看能不能帶一些給你們嘗嘗。直播就到這里吧,我回酒店休息了,非洲現在是旱季,室外溫度很高。”
(不要啊!直播時間這么少?)
(我想看看非洲的酒店啊)
(在國內快冷死了)
(不愧是非洲啊,溫度這么高。)
葉開拿著自拍桿回頭往酒店走,說到:“這邊的天氣和國內不同,這邊主要就是兩個季節,旱季和雨季。”
“雨季的非洲溫度也很低,現在是旱地,相當于我們的夏天,溫度當然高。”
他笑了聲,說到。“如果大家怕冷,那么來國外旅游絕對是個不錯的主意。其實現在的國內也有暖和的地方,比如三亞就不是很冷。”
酒店所在的位置離這里不遠,走路十分鐘就能到,葉開決定帶他們去看看酒店,畢竟這個酒店的客房風格真的很棒。
“那就帶你們看看我住的酒店。”葉開朝著酒店走,給觀眾們介紹自己住的地方,“我也算去過不少地方了,這還是我見到過最滿意的酒店。”
“我已經很期待在這個地方睡上一覺了。”
到了酒店后,葉開輸入密碼打開第一道門,在第二道門前按響了門鈴,這道門需要等待酒店的人從里面打開。
“這個酒店有兩道大門,密碼門是第一道。而這一扇門是從里面才能打開的。雖然很麻煩,但是的確讓我在非洲感到了極大的安全感。”
“不過這家酒店給我的驚喜不止這個。”
門開了。
葉開給開門的黑人女人點了下頭,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路上沒見到東巴,估計正在刻苦學習,為了去華夏而努力吧。
打開自己的房間之后,葉開把房間里面的各種裝飾都夸了一遍,最重要的就是那個陽臺。
葉開現在最想的就是坐在陽臺的躺椅上,愜意的吹著從崖下吹來的風。要是桌上再有一個高腳杯,里面裝著紅酒。
那種感覺絕對不會比坐在海邊要差。
他拿著手機照著懸崖下的草原,說到:“我看地圖,下面應該是紗卡尼亞國家公園,這里沒有大象長頸鹿,常見的有猴子和鴕鳥,其實就是一個動物園。”
“人是很喜歡站在高處的感覺的,這個陽臺和公園的落差有三十米,一眼望去公園里沒有任何比這個陽臺高的建筑或者樹木。”
站在這里葉開忽然就想起了一句古詩,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
把手機放在陽臺的桌上,葉開坐著和網友們聊了許多關于保護動物的事情,但他只能說說一些自己知道的理解,大部分看是在看網友討論。
他參加動物保護組織的初衷是為了獲得通用簽證,但現在還真有些佩服那些志愿者。
看到那些動物被偷獵的慘狀之后,葉開也明白了,為什么會源源不斷的有人投入到野生動物保護這個行業。
人類犯下的罪孽,最終還是需要人類來給予償還。
……………………
隔著整個非洲大陸,上十個國家,西爾莎也在愛爾蘭看葉開的直播。
“還挺可愛的。”她笑著說道。
手機擺在桌子的一角,電腦桌上已經被筆記和書籍占滿,丟了兩年的功課,現在想要補起來不容易。
回來已經三天了,西爾莎只和葉開通過一次電話而已。
她每天都要復習很多以前的功課,早上還得練習小提琴,她會的樂器有很多,小提琴是其中最熟練的一個樂器。
她想成為一個演奏家。
既然直接當老師行不通,那就從當學生開始。
愛爾蘭的社會和華夏不一樣,在大面積普及教育的國度,一個高中畢業的學生很難在愛爾蘭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
演奏也同樣如此,除非她愿意繼續維持自己的小樂隊,期待什么時候樂隊能夠享譽全國。
這種事情,不說沒可能,等到真功成名就了,早就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
還是按照葉開說的,趁著自己才二十歲,用幾年的時間靜心學習,再用剩下的時間朝著夢想狂奔也來得及。
手機上,葉開沒有說話,他正用溫柔的眼神,看向手機。
應該是在看彈幕吧?她想著。
西爾莎伸了個懶腰,從桌子上找出一本書。
這是臨走前葉開給她的一本書,叫做《邊走邊拍:2019旅途攝影》。
西爾莎還不懂中文,回到國內后,她憑借著網絡上的翻譯軟件,把前面兩個章節的粗略的讀了下來。
翻開書的第一頁,序章。上面寫著。
我是從二十三歲開始單獨旅行的。
現在回想,我的旅行生涯就是那天站在公司,對著老板說出辭職后開始的。
旅行的本質在于克服內心的恐懼,離開熟悉安全的日常生活。當我忘往陌生的世界邁出第一步時,我的旅行,就開始了。
在奇邦博住了三天,葉開便出發前往贊比亞的首都盧薩卡。
盧薩卡已經是現代化城市了,像街道,公交這樣的公共設施都做得很好,不過還是不發達,依舊能給人一種落后于時代的感覺。
葉開從長途車上下來的時候算是松了一口氣,這里的車可不像國內有空調,必須打開窗戶透氣,關鍵是人很多,天氣又熱。
車里就像個蒸籠,免費給葉開蒸了一個帶味兒的桑拿,就別提有多酸爽了。
他訂的酒店離下車的地點有兩公里,于是葉開拖著行李箱在外面公路找車,很快,出租車師傅便上前來問葉開要去哪里。
還來不及反應說出目的地,司機已經從葉開手中搶過背囊。
“到Aedlc多少錢。”葉開只好先問問價格。
司機咧嘴笑了,露出一口反光的白牙,說到:“200。”
葉開很禮貌的從他手上接過背包,拖著行李箱往遠處走了。司機也沒有繼續和葉開糾纏,這反而令他感到有點意外。
走出幾百米的距離,離車站遠些了。葉開才攔住一輛出租車。
“去Aedlc多少錢。”葉開問。
“85克瓦查。”
馬上成交。
這比之前那個車少了一倍還要多。其實葉開覺得,再少一點估計也沒什么,不過也懶得再去講價了。
如果是來盧薩卡旅游的人,一般都是在Aedcll入住,這里是最近幾年才修建起來的新社區,各項設施都不是盧薩卡其他地方能比的。
從車站搭車前往Aedcll的路上,也不知道在這里拐了多少個彎道。
這不是司機在故意繞遠路,葉開一直看著地圖,這里的建筑就是低矮而密集,公路就像幾張蜘蛛網,疊加在了一起。
以前的很多老建筑,在搭建的時候都沒有仔細規劃,所以才導致盧薩卡的建筑這么密集。
進入Aedcll社區后,公路一下就寬了。
司機在一個正在修建的醫院附近把葉開放了下來,酒店就在公路的對面,叫做團結飯店。叫做這個名字也不知道和華夏有沒有關系。
正準備過馬路,三個黑人走過來了,笑嘻嘻的看著葉開。
“Chinese! Small Chinese! What are you doing here?(華夏人,小華夏人,你在這里做什么呢?)”
找茬的嗎?
葉開繃緊了身子,如果要對付三個人,應該不成問題吧?
“哦?”
為首站在葉開前面的黑人,看見葉開做出防備的動作后,怪叫著做出拳擊的姿勢,揮舞著拳頭,搖頭晃腦的說到。
“哈?你會功夫嗎?你要打我嗎?嘿,我餓了,給我點錢。”
葉開身側也站了兩個人,隱隱封鎖住了葉開逃跑的路線。
“朋友,給我100塊怎么樣?”
不怎么樣。
我一百塊錢也不想給你。
雖然是這么想,但葉開實際上已經在考慮花錢消災,畢竟一百克瓦查,實際上也就50左右的華夏幣而已。
沒必要在異國惹事情。
還在猶豫的時候,醫院旁邊跑過來一個人,葉開沒看清臉,只覺得應該是個女生,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五幾。
“一百塊錢,給你們。”她對領頭的黑人說到。
這人背著藍色的書包,穿著寬大的紫色短袖,蓋住了灰色的七分褲,只露出一點點小腿。
這是什么劇情。
美女救英雄?或許是狗熊吧。
葉開自嘲的笑道。
回去之后得學點搏擊之類的技能,不然光靠著力氣大速度快,獨自在外面旅游不太安全。
“喂?是華夏的嗎?”
那個女人朝著葉開,用漢語問道。
黑人已經說說笑笑的離開了,女人正在面朝葉開收拾著自己的藍色書包。
“對,我是華夏的游客。”
等收拾好了,她把拉鏈合上,甩到背后,提示般的說到:“在這里,如果他們找你借錢,一定要借,哪怕他們借錢幾次不還。”
葉開說到:“我先把錢還給你。”
“不用了。”她說到,“都是小錢,以后要注意點就是了,他們就愛欺負看起來軟弱的華夏人,白人他們也不敢招惹。”
看起來軟弱的華夏人?
我怕一拳把他們打死。
“我知道了。”葉開回答道。
這幾個人一下子把葉開對非洲的印象拉低了,低到什么程度?你見過有人在大白天,人群密集的的地方勒索你嗎?
來幫自己的要是非洲人也就罷了,但她顯然是一個華夏人。
這里可是一正在飛速發展的新社區,有整個贊比亞最好的酒店,最好的小區,最好的圖書館,眼前這個正在修建的也是贊比亞最大的醫院。
在這樣的地方被人勒索?
葉開感到不可思議。
“來這里旅游?你住哪兒?”
“就對面的酒店。”
葉開指著公路對面的團結酒店,說道,“我看這取名風格有我大華夏的味道啊,是我們國人開的嗎?”
“我靠?土豪啊!”她驚訝道。
這個酒店是有些貴,葉開干笑著摸著脖子,還是第一次有人夸他土豪呢。
他一點都不覺得土豪是貶義詞。
“這是華夏援建的,而這個醫院也幾乎是華夏援建的,在建成之后幾年的時間,應該都是贊比亞最大的醫院。我叫周維,你呢?”
“我叫葉開,要不我請你吃午飯吧?不然我總覺得不好意思。”
周維笑著說道:“那敢情好哇,我正好下班。”
這一片區域的餐廳都很好,葉開就指著遠處的一家烤肉店說道:“那就這。”
任何地方都有富人區,這里應該也算是盧薩卡的富人區。
那三個小混混也不知道怎么來的這里。
烤肉店很大,進去之后正面是服務臺,桌椅細數下來可能有一百多套,除了臨街靠窗的位置之外。
拐一個彎,在更里面的地方還有桌位。
“坐靠窗的位置嗎?”葉開問。
“隨便。”
“那就這里了。”葉開定了下來,坐在桌子的一邊。
這是一個靠窗的兩人位,兩個人坐下正好合適。在葉開他們進來之后,店里就有一個黑人妹子拿著菜單跟在兩人身后,等他們坐下后把菜單遞給了葉開。
葉開推給周維,說到:“你來點,我才到這里沒多久,不知道什么東西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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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和國內沒有差別,肉很新鮮,而且被處理過,聞不到一點膻味。
周維點了豬肉片和牛肉片,以及一堆牛羊肉串。
當肉被放在烤架上,被烘烤出油,發出滋滋的聲音時,葉開下意識添了下自己的嘴唇。
非洲的地理條件適合很多植物生長,所以各種佐料、醬料的味道非常不錯,倒是讓葉開體驗到了國內擼串的樂趣。
周維說自己在贊比亞工作兩年了,于是葉開問。
“所以你算是非漂了?”
“非啥玩意兒漂啊。”
她搖搖頭,說到:“就是在外地打個工唄,我還好奇你呢,贊比亞也沒什么旅游景點,來這里旅游的華夏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也是來這邊工作的,不過事情已經做好了,就想到處走走。”
周維喝了一口汽水,說到:“這還差不多。”
兩人就著烤肉,觥籌交錯,談著周維這兩年非漂的經歷,葉開絕對是個很好的傾聽者,只要是故事,他不會膩的。
她和葉開是同一年畢業,畢業后想著要去離家里遠一點的地方工作,接著看到招聘廣告,說要去贊比亞,她就去報名了。
工資是一萬四華夏幣,但周維用錢也挺厲害,每個月最多能存下四千塊錢。
“反正比我厲害。”
人家一畢業就到這么艱苦的地方來了,葉開通過校招進了公司,就因為被上司惡心了幾次就沒忍住自動辭了職。
當時自己還真是年輕。
就算再困難,也沒周維在非洲困難啊。
半個小時后,周維上班的時間也快到了,說到:“行了,我投資局還有事情在等我,我還有三個文件沒做,我先走了。”
“行,你走吧,有緣再見。”
葉開揮手送走周維之后,自己繼續吃了點羊肉串這才起身結賬。
周維就在之前見面的醫院工作,或者說是在援建隊伍工作,她主要就是跑一些手續,和一些有關部門聯系,處理一些海關的問題。
葉開不怕任務重,就怕任務雜亂,所以周維這樣的活他肯定做不來。
背著行囊,葉開到了團結酒店。
團結酒店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不如懸崖酒店有特色,但該有的設施很齊全,熱水,空調,電視,電腦,都有。
房間面積很大,一個普通的房間堪比一些酒店的豪華套房。
到酒店把東西放好,再洗了個照。
葉開決定出門逛逛。
盧薩卡能夠被稱為景點的地方幾乎沒有,但是到一個新地方總要出來見見世面,一直在酒店待著還不如回到家里玩手機呢。
團結酒店的對面就是周維工作的醫院。
這個全贊比亞最大的醫院還有十天的時間就要開始營業了,但是有百分之十左右的醫療物資還沒到位。
周維的工作就是聯系海關,盡快把這一批醫療設備運送到位。
葉開下樓的時候看到了她忙碌的身影。
曬著太陽,檢查到達的每一種設備。看到葉開,她隔著公路揮了揮手,接著繼續對照清單檢查貨物。
順著這條街道往外走,在路邊葉開見到了正在表演的街頭藝人。
圍觀的人很多,也有不少拿出手機拍攝的,葉開也就放心的拿出手機打開直播,讓觀眾們看一看非洲的街頭。
(瞧啊,看我發現了什么?一只主播?)
葉開有些無語。
直播剛開,來的人很少,孤零零的幾個彈幕緩緩在屏幕上飛過。
“我已經到了贊比亞的首都盧薩卡了,前面是我在路上遇見的街頭藝人,先別說話,看表演吧。”
表演者有四個人,但同一個時間只有一個主角,現在表演的是一個很瘦的人,他把自己的手縮到了衣服里。
從背后反手抱著自己的肚子,觀眾從視覺效果上看,他仿佛沒有手臂一般,如果他就這樣走在街頭,很多有很多人認為他是沒有手臂的殘疾人。
接著他用右手拉住自己左手的手肘,然后用舌頭舔自己的右手手肘。
“哇哦!”
圍觀的人開始歡呼鼓掌。
葉開也暗暗叫了聲厲害,到底要怎么練習才能讓舌頭舔到自己的手肘?
另外一個人接力表演,他把自己的帽子旋轉扔上天空,雙手放在背后,詭異的是帽子在空中停留了三秒鐘左右才落下來,被他用頭接住。
葉開一臉驚奇的鼓掌,直播間的人都被晃暈了。
直到表演者第三次把帽子扔上去的時候,葉開才破解了其中的奧秘。
丟帽子的姿勢是轉籃球的姿勢,丟到自己頭上方的時候用嘴往上吹氣,讓帽子在空中懸停。
這都是什么神仙操作?
“看明白了嗎?”葉開問自己的觀眾。
(剛才發生了什么?)
(什么?我們不是在看街頭魔術嗎?)
“是他們在吹風,哈哈,沒想到吧。”葉開得意洋洋,因為網友都沒發現,只有自己破解了這個堪稱魔術的表演。
表演的四個人忽然站成了一排,第一個人把帽子扔在空中,前面三個人頭也不抬的往上吹氣,把帽子送到第四個頭上。
觀眾們開始鼓掌,葉開也不例外,跟著鼓掌。
直播間的畫面就一直晃啊晃的。
葉開的觀眾應該是B站直播里面最沒有牌面的一群人了。
送禮物不感謝就算了。
主播就連直播也不認真,開始直播從來都沒有一個固定的時間。經常半夜上線,導致好多喜歡葉開的人都只有看錄像。
葉開給表演者投了一些錢。
所以非洲還是有靠自己努力賺錢的男人嘛。
順著街道往前,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后,就到了贊比亞大學,這個大學很大,估計這里面也是有一個原生公園。
“看那個,是華衛集團的標識唉!”
居然在贊比亞看到華衛集團了?
這是一個三層樓高的建筑,建筑的右側墻體是華衛集團的logo,頂上插著華夏紅旗。
帶著驚訝走過華衛集團在海外的辦公樓,葉開又看到了一個華夏企業。一個重工業企業,這可是國企。
也有海外公司?
葉開忽然看見一個標志牌,于是沒有繼續走下去,而是轉身往回走。
是一個紅色的標識牌【禁止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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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牌子葉開在很多禁區看到過,拍一張照片都要仔細審核,更別說葉開在直播了,估計被抓到就得坐牢。
不過像葉開這樣拿著手機也不可能大搖大擺的走過去,肯定會在還未靠近的時候就被攔住了,接著就是帶走審問。
回到十字路口,葉開換了一條街道走。
只要出了Aedlc社區,另外的城區街道多得數不過來,有些甚至無法叫做街道,只能說是一些長長的巷子。
街道上有很多當地人開設的小攤,這樣的小攤比有門面的商店還要多,日常所需的鍋碗瓢盆油鹽醬醋等等都能在這樣的小攤購買到。
而且價格十分低廉,遠比超市劃算。
所以這些街道吸引了很多的人過來購買物品,人流密集。葉開眼神好,他已經在這里看到不少的小偷了。
在這里葉開得格外注意,他這樣的外國人是小偷最喜歡的目標。
好在葉開拿著手機直播的樣子,讓不少的人放棄了拿葉開下手的想法。
“在贊比亞街頭真的很危險。”葉開用中文和直播間的觀眾說到,“剛才那一條街,至少有五個人盯上了我。”
(你就是戲精本精)
(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
“我感覺到了他們的眼神。”
反正說真話也沒人信,葉開就實話實說了,反正最終沒事就好,這也堅定了葉開回國之后學習防身術的想法。
盧薩卡的建筑風格就是沒有風格,他們這里的居民已經初步走出了貧窮,大部分的人已經接受過一些教育。
其實在很多的黑人心目中,圣經或古蘭經,遠比數理化這樣的知識重要。于是經常都能遇到一堆沒有常識又自覺是上帝之子的人。
在這樣的城市中,想找到讓葉開滿意亮點很難,比在小鎮還要難。
最終他在一個天橋上看到了一個拍著非洲鼓的老年黑人,臉上的皺紋很多,看樣子已經有八十歲了。
非洲鼓的主要使用地點在西非,已經有好千年的歷史,打擊樂作為最早出現的樂器之一,在以往的非洲是能夠作為交流工具來用的。
所以優秀的鼓手演奏起來就像是在對話一樣。
葉開坐在天橋的邊沿,看老人拍打著非洲鼓,說到:“可能非洲人不會想到,他們的樂器居然在華夏風靡了起來,成為古鎮上必備的一種樂器。”
蓉城附近就有好幾個古鎮,每次去這些古鎮都能夠看到有人在演奏著非洲鼓,或是唱民謠,或是吸引游客進店參觀。
其實這次來到非洲,葉開最喜歡的還是那些動物們。
在小鎮的時候,他一心想來贊比亞的首都,但有多少期待,就有多少失望。
盧薩卡正在加快自己成為工業城市的步伐。但正因為這樣,在奔跑中丟棄了太多自己的東西。
葉開起身,朝著酒店走去。
“不直播了,明天回家。”葉開說到。
關掉直播,葉開朝著來路走。
忽然有人問到。“帥哥,要手機嗎?一千塊錢。”
這是一個小攤,擺在天橋的尾部,桌子上空空如也,被綠色的油布蓋住,一個人坐在攤位后面,另外還有兩個人拿著手機正在推銷。
“你們是,修手機嗎?”
剛才朝著葉開說話的人搖搖頭,說到:“賣手機,您需要手機嗎?都是從華夏來的好手機,從幾百到上千都有。”
他攤開手,示意葉開看一看這些手機。但他是從來不伸手拿這樣的東西的,怕拿了就走不掉,所以葉開只是掃了一眼。
華衛p20,傳音,小米10。
“多少錢?”
看到似乎有生意上門,那個人笑容滿面,舉著自己手上的手機介紹到。“這個,華夏的手機,一千塊錢。”
“克瓦查?”
“yes.”
他手上拿著的是華衛p20,也就是說華衛P20才賣五百華夏幣?
葉開其實還想看看其他手機,但是他覺得太深入了解又不買東西,一會兒這些黑人要是想強買強賣怎么辦?
所以擺擺手走了。
真便宜啊,應該是翻新貨吧?葉開在心里想。
帶著直播間的水友們逛了小半天,天氣也熱得不行,葉開回去后又洗了個照,接著呈大字躺在床上。
剛想瞇一會兒再起來吃飯,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從枕邊拿起手機,購買了明天回國的機票。
“搞定。”
………………………………
贊比亞的一角。
在一個名叫華夏城的小巷子中。
這里有很多來贊比亞淘金的華夏人,生活在國外的華夏人幾乎都有這么一個地方,華夏的凝聚力在這里體現得淋漓盡致。
周維正在和她的華夏朋友們聚餐,七八個人圍著大圓桌,桌上擺滿了華夏菜。都是山城啞巴兔,花菇水鴨煲,海帶燉豬蹄,炒羊排這樣的華夏大菜。
“干杯,祝小周早日恢復健康。”
“我哪有什么病。”周維哭笑不得。
就是最近有些發燒,每天要去打針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喝了一杯啤酒,她說到:“對了,我中午在醫院門口遇見一個華夏人,好像是來旅游的,被三個混混圍住了。”
“沒事吧?”一個胖胖的人問道。
“沒事,估計沒錢吃飯,要了點飯錢而已。”
胖胖的人搖搖頭,感慨道:“雖然我們對黑人多多少少會有歧視,但從沒見過有誰會做什么對不起黑人的事。
但換成黑人,如果黑人只是歧視我們而不搶殺奸,世界的犯罪將會少掉一半。”
另外一個帶著眼鏡的人也說到:“是啊,李老總,聽說你家里被黑人傭人偷了一萬多美金?”
被稱作李老總的人點點頭,把杯中之物一飲而盡。“這群人,喂不飽的狼啊,我以前看她可憐,還多給過她不少錢。”
有人說到:“看他們可憐?你就當他們是黑幫就行了。那種交足了保護費還會整你的黑幫,那些黑人搶劫得手之后還會要你命。”
“最近還是少出去。”周維說到,“最近每隔每兩個星期就看到南非聯盟國哪里有槍殺案,贊比亞的治安也不算好。”
“也不知道誰會來這里旅游,不為了賺錢養家這里誰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