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理工大學處分決定書：
姓名：陳石，男，機電院機械工程及自動化專業2015級1班學生。
于15年11月10日，在校園內亂貼廣告，并用黑客手段在學校網站進行宣傳小說一事。
情節嚴重，造成不良影響，經學校政教處調查核實，情況屬實。
根據《理工大違紀學生處分條例》第100章第86條規定，經學校學生處研究決定，給予記大過處分一次......”
陳石看完處分決定書，上寫還有他本人簽字，忍不住罵道：“臥槽，這傻比，腦殘！
寫的撲街小說，竟然傻到利用學校網站進行宣傳小說，讓師生幫他刷小說點擊數據，想出名，想簽約想瘋了。”
學校論壇上，還有他發布的廣告詞和小說鏈接，還有不少學生用手機拍下校園各處的小說廣告條，把照片發在學校論壇BBS上。
可以說，全校電線桿、宣傳欄，宿舍、教室和食堂墻壁上，基本有他貼的小說宣傳貼條。
“你想輕松通過英語四六級考試嗎？
掃描一下二維碼，答案就在書中!”
“我校友白金作家新作強勢來襲，同名改編網劇，十多名老戲骨參演。請搜索XX中文網《我的鄰居女友》。”
能寫這么新穎且忽悠人的廣告詞，怎會傻不拉幾地放到學校網站上呢？
這性質可就嚴重了。
陳石在腦子里搜索了下記憶碎片，很快知道事情前后緣由。
校園內貼的廣告，還在學校論壇BBS進行瘋狂軟文推廣小說，的確是前身所作。
只是被惡心戲耍的計算機學生，黑了學校網站，把他的第二條廣告內容放到學校網站熱點關注欄上，黑鍋嫁接到他頭上。
師生搜索點擊一看，結果發現《我的鄰居女友》是本撲街小說。
再查，更沒存在什么白金作家校友。
不少學生還截圖放到論壇上討論，再加上同學間相告，假新聞很快引爆校園。
這種事，當然有人舉報，畢竟這種假新聞發在學校網站上性質可嚴重，師生們原以為是真人真事，多自豪呀，學校出了個能賣影視版權小說的作家。
不過，最終下撤內容時已經過了兩三個小時。
事發后，學校查到發布內容的IP地址是陳石的電腦，開始陳石當然沒有承認。
畢竟廣告條上沒有寫自己真實名字，大家只知道筆名而已。
只是，學校調查校園內的攝像頭時，對照他的身軀，發現貼廣告的就是陳石本人。
陳石記得他貼廣告時，是在晚上，還專門戴了黑口罩，專門避開攝像頭。
可學校隱蔽攝像頭那么多，最主要的是，他的雞冠頭發型太奇特太惹眼了，出賣了他。
自己把自己坑了。
這下，證據確鑿，他沒法說了。
就連他如何解釋自己學機械的不會黑客手段，學校領導也不相信他的話，說他不會，總會花錢請人做吧。
要不然，貼牛皮癬廣告還不至于被學校記大過處分，最多警告一下。
陳石苦笑，感覺這個黑鍋背的有些冤，也不得不佩服：“我這副身軀原主人，也是個廣告人才呀！”
“還有，特么的雞冠頭發型，剛開始看第一眼就不喜歡，怎么感覺哪里不對勁！”
“必須盡快剪掉！”
哎，先看看寫的什么玩意？
陳石打開XX中文網，回憶一下帳號密碼。
但發現有作家登陸痕跡，直接進入作家后臺。
很快在發布欄找到了《我的鄰居女友》，筆名叫“江南雪夜”。
嗯，書名和筆名還行。
不過，簡介很LOW，不知所云，主角卻用第一人稱，代入感太差，過于自嗨；
文筆勉強，比自己強，就是毒點太多，排版差，讀起來不順暢。
連續更新有三周了，發布了大概十萬字，但沒得到簽約。
今天未處分前，他的小說共有收藏3個，推薦票5張，點擊13個，2條評論。
其中有一條評論是別人的廣告，另一條是自己寫的“讀者簽到處”。
從前天晚上宣傳后，再加上學校網站發布，點擊率太高了。
事發調查清楚后，學校開出記大過處分，整個人都出名了。
如今，他的小說，如今變成五千多點擊，也多了幾十條評論。
不過，評論大多是被嘲諷，吐槽毒點多，大家都不買他的賬，收藏和推薦票極少。
投推薦票和收藏的學生，多半是佩服他的瘋狂舉動，還有學生嘆息，若用來表白多好呀。
不管怎樣，全校大概知道有一個，寫得不咋滴的陳作家。
他也想不到，學校動作這么快，昨天上午找到他，沒多久就找他核實錄相，下午四點就開出處分決定書了，還是大過處分。
昨天他這一天，過得忐忑不安。
這下，學校宣傳欄上貼上他的處分，真的出名了。
不僅是人名，昨天下午竟然還有學生人肉搜索到他，偷偷拍他的照片上傳學校論壇上。
今天吃早餐的時候，看過論壇的不少學生認出他了，因為他的雞冠頭太拉風了，太容易記了。
這也是他上午一個人呆在宿舍，沒有去上課的原因。
除了這，還能趁著舍友都上課，欣賞一下珍藏的視頻，來安慰一下受傷的心。
還特么的許了愿。
陳石發現，他穿越過來，不僅僅是那傳奇游戲的原因。
要不然，那網頁游戲，肯定不只他玩，偏偏只選中了他。
他這前身，肯定干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但，此時的陳石，思緒很凌亂，卻在這點上，回想不起來了。
算了！
“還有，這傻叉，貼廣告的時候也不知道戴個帽子！”
想到這，陳石不知發誰的氣，干脆把處分書收起來，懶得再想這事了。
對于前身寫的小說，陳石不得不佩服：“雖然我能挑出書中的毒點，但真讓我寫小說，還真不會，我這前身至少還能寫出十萬字，比我強多了。”
承認別人比自己強，也是一種優點。
梳理完穿越的前因后果，陳石開始關注起重點來了。
他是玩傳奇重生游戲弄到藍星來的。
那，我是否有金手指？
我不是抽中神級人氣轉換器嗎？
難道人氣可以轉換？
人氣是什么？
從哪里來？
能轉換成什么？
此時陳石有很多疑問，突然間，左手上的塑料手表呈現出一個透明的屏幕。
沒有什么產品簡介，大屏幕的頁眉寫著幾個大字“神級人氣轉換器”。
咦！
真的有呀！
陳石趕緊走到鏡子前，這才發現，鏡子中沒有呈現透明屏幕，看來只有自己能看見。
坐回椅子上，摸索這個神級人氣轉換器是如何操作的。
【神級人氣轉換器】
【等級：0級（升級要求：小說首訂一百）】
【商鋪等級：0級（地攤，物品單價不超過10元）】
【作品：小說《我的鄰居女友》
點擊：5310 （1個點擊=1點小說人氣）
推薦票：15 （1推薦票=10點小說人氣）
收藏：8 （1收藏=10點小說人氣）
訂閱（元）：0 （1元訂閱=10點小說人氣）
打賞（元）：0（1元=10點小說人氣）
剩余小說人氣：5540
商鋪人氣：0
商鋪利潤（元）：0
死忠粉：0（自有商鋪每增加純利潤5000元，將產生一名死忠粉，不氪金）
規則：自我刷票、打賞不記數，商鋪外產生的利潤不算商鋪利潤。
使用方法：把小說人氣轉為商鋪人氣，最快10分鐘開始生效（如店鋪不營業，或有其它因素影響，暫停消耗人氣值）
......
除了模板，陳石還發現有更詳細的說明，比如
1）小說點擊：只要有人在6個小時內進入了你的小說頁面，不論幾次，僅算一個點擊。
2）訂閱：扣除平臺費用后的作家分成訂閱。
......
弄了半個小時，陳石終把這神級人氣轉換器的主要功能弄清楚了。
人氣來源于自創作品，不過目前人氣轉換器只有0級，指定作品是小說。
陳石現在有5540小說人氣，可以換換到5540點商鋪人氣，擺地攤的話，將有5540人對他的商品產生強烈的購買欲望，具體購買轉化率為多少，需要測試后才知道。
對于寫小說的人來說，作用可大了。
問題是，讓陳石寫小說，開什么國際玩笑。
讓他評論可以，也喜歡，自稱神農嘗百草就是這么來的。
但寫小說，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會寫，只會看。
除非，讓他抄。
但這人氣轉換器，來自傳奇重生游戲，還加了很多諸多限制，十項不能的第三項就是不能當文抄公，就是不能照抄前世的人氣作品，只能自己創作。
否則，第九項和第十項將會產生。
不過，讓他抄也沒法抄呀，看過那么多小說，能記起書名的沒幾本，回憶小說情節都迷迷糊糊的，更不用說完全照搬了。
其它陽光大道都被限制死了，目前只有寫小說，才能運用起這個神級人氣轉換器。
哎，先把這前身的問題解決好再說。
至于前世的事，想再多也無用，即來之，則安之。
陳石前世出身農村，高中畢業就打工，跟同村師傅學機加工，做了三年焊工。
后來感覺焊工太累了，然后轉到數控車床學車工，這工種一直做了十年。
現在搖身一變，成為一名機械專業本科生，也不錯，好好體驗下大學生的生活吧，他也曾幻想過自己是個大學生。
想不到前身主智商還不賴，至少自己沒能力考上二本。
機械方向的理論知識，他真不擔心。
機械制圖、機械加工工藝、機床方面的知識，他太熟悉了，材料也懂一些。
算上融合原記憶，學習就輕松多了。
這個時候，陳石的視線才轉移到這個宿舍來。
原來，他所住的是六人學生宿舍，下鋪為辦公桌，上鋪為床。
宿舍內務有些亂，勉強過得去。
兩個衛生間并列，空間有點窄，與陽臺一排。
陽臺上還擺放著一個塑料游泳池，還裝有水，這也是醉了，現在的學生呀，歪主意真多。
墻角還堆放一百多個啤酒瓶，看來這是一群酒鬼。這就是大學宿舍？
無數中學生幻想的象牙塔，大學生活？
爬上自己的床鋪，整理一下床單，聞了一下，異味挺重的，于是拿到陽臺晾曬。
然后，把宿舍衛生打掃一遍，做完這一切，規劃一下如何開起第一家商鋪。
準確的說，是第一個地攤。
檢查下自己的經濟情況，手機余額、銀行卡這些，發現僅剩下二千多元，按正常的話，僅夠兩個月生活費了。
原宿主想寫小說，也是生活壓力所迫，就是想賺錢。
于是，嘗試寫小說，可是連更了兩三周，數據慘不忍睹，壓力大了，行事浮躁，于是整出來的校內貼字條，校園BBS推廣。
只是，沒想到，用假廣告戲耍學生，惹毛了黑客。
但為什么不去打零工呢，勤學工也行呀。
真是難以理解。
原身主的父母留下的財產，還有車禍的賠償，這么多年他已經花光了。
也沒有什么房產，他的父母都是租房過日子。
這兩千塊錢，我能干什么呀！
陳石突然陷入了沉思。
小吃攤？
問題是他什么小吃都不會做呀，也沒什么配方，總不至于賣茶葉蛋吧。
手機貼膜，貼不好，估計在學校做這個生意的攤子不少。
一元店，五元店，十元店，靠譜不？
金手指規則，商品還必須是單價10元以下。
這里的單價，提示了下，水果按斤，雜貨按散包裝，小吃按一份量。
正想著，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拿起一看，看到備注是輔導員韓雅靜。
陳石回憶一下，腦海里出現一個顏值相當高的美女，比他大不了幾歲，在講臺上非常嚴肅的樣子。
陳石醞釀了下，按下確認鍵說道：“你好，輔導員。”
很快，手機那頭傳來略憤怒的聲音：“陳石，來我辦公室一趟！”
看來，有麻煩了。
陳石“哦”的一聲回答，聽到對方已經掛機了。
有些發愁，走到鏡子前整理下衣裝。
他這雞冠頭，什么玩意，也得盡快理發。
他都想把自己揍一頓。
理工大學占地面積有一千五百畝，學生宿舍在學校北面，教學區在東面，宿舍離機電院辦公區也有五百米遠。
陳石往背包里塞進兩本書，然后背起，帶上鑰匙，把門關好，下樓出門。
走在校園道上，一些路過的學生看到他后，眼神有些怪異，又回頭多看了幾眼，十個學生，總有一兩個這樣。
這樣弄得陳石實在尷尬，微低頭走路，專門挑選人少的地方走，步伐也快了不少。
“這坑挖的，太深了，不好填呀！”
“今天一定把雞冠頭給剪了！”
陳石嘀咕了幾下，根據記憶，來到了思學樓二樓，機電院所在的辦公區。
他昨天來過一次，還記得輔導員的辦公室，205，是幾個輔導員老師共用一個辦公室。
走到205辦公室前，看到門是敞開了，可看到幾個老師在埋頭工作。
走到門外，屈指輕輕敲了兩下，里面的老師抬起頭來。
其中，一位上身淺色格子襯衣，下身牛仔褲子，把身段襯托得窈窕的女老師，看到陳石后，輕喊了聲“請進”，同時向他招了下手。
陳石知道這女老師就是韓雅靜，走進門，虛掩了下門，然后才輕步向她走去。
此時，韓雅靜已站起身，從桌上拿出一個一次性塑料杯，提起水壺倒了杯熱氣騰騰的開水，向他遞過來。
陳石愣了下，不過雙手很快接過：“謝謝老師。”
韓雅靜指著她桌子旁邊的一張空椅子，讓陳石坐下。
陳石猶豫了下，忐忑坐下。
韓雅靜也坐回自己的位置，才不緊不慢說道：“今天上午頭兩節課，我到教室去點名了，發現你沒在，你怎么不去上課？”
“老師，我......”這話問得陳石直接語咽，不知從何說起。
“你寫小說，你有這想法很不錯，至少有積極上進的一面，不過可不能耽誤了上課，你學的是機械，而不是文學，小說作為業余愛好，寫寫就行了。”
她認真看過陳石的小說，文筆比她強多了，只是情節太狗血，看不下去，還是默默為他收藏一下。
算是鼓勵他吧。
那兩條廣告，她也是佩服這學生了，第一次看到，自己還偷偷笑了。
看到陳石沉默，韓雅靜溫和地說：“昨天學校處分的事，你就不要往內心多想了，學校的決定，我也沒權利改變，何況，的確是你錯。
今后，做事前要三思而行，不可魯莽。”
哎，這學生到底怎么樣想的？
看到陳石還在沉默，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凝視著他，皺眉問道：“有什么問題沒？”
陳石來之前，原以為老師會破口大罵他，于是把自己裝的更像個乖學生。
但結果有些意外，感激說道：“沒，謝謝老師關心，那事，我也覺得挺混蛋的，腦子進水了。”
韓雅靜最怕學生想不開，會做一些害人害已的事，必須提前做好學生思想工作。
剛才嚴肅的臉，展顏一笑：“好，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還怕你想不開，那回去上課吧，別掛科了，有什么困難，跟老師說。”
陳石微鞠躬，離開辦公室，走出門時，還順手虛掩了下辦公室門。
剛才，其它老師雖在埋頭工作，雙耳卻偷偷地聽了，其中一個男老師說：“陳老師，這個學生看著表面挺時尚的，為人處事挺細心的，就是那事有些沖動了。”
韓雅靜莞爾一笑：“誰不年輕過，的確有些魯莽。”同事一提醒，回想昨天陳石來辦公室，行為舉止跟今天完全不一樣。
剛才有個學生出去，匆匆離開，忘記了把門虛掩回原樣，昨天陳石也是一個樣。
今天，陳石在她面前不慌不張，禮貌，進門輕走，出門隨手虛掩門這些細節，就是怕影響其它老師工作。
感覺，整個人變了似的。
出記大處分這事后，她調查過陳石的背景，孤兒，一個親人都沒有了，能靠自己考上大學真的很不錯了。
今天上午，韓雅靜向學校教導處說明陳石的情況，不過學校處分通知已經下了，早點知情的話，也許會輕一點。
現在學生都被處分了，想幫他申請勤工助學什么的都不可能了。
離開老師辦公室的陳石，把水倒在洗手間，把杯子扔進垃圾桶里。
他也沒繼續去上課，此時哪有心思去聽課，明天再說吧。
哦，想起明天是周末，也不上課。
先想想做什么好再說吧，得先調查一下市場情況。
調查之前，陳石想把自己的麻煩剪掉。
大學東側門出去，就是幾條街了。
來到印象中的一家理發店，看到店外一塊廣告牌子，上寫“學生理發15元”，感覺價格還行，才走進店里，再次問清楚價格。
男時尚理發師問清來意，眼前這學生的發型還是他做的，發型獨特，記憶太深刻了。
雙臂自然交叉在胸前，有些可惜說道：“帥哥，你這發型挺帥的，剪掉可惜了，你這兩周前才過來弄呢。”
陳石凝視了下眼前的理發師，原來你也有份呀。
不過，說實話，從時尚方向來說，做的還真不錯。
但是，不管合適不合適，都得剪掉，必須弄到一般學生認不出是他。
于是，下定決心的陳石，說：“別為我可惜，咔擦掉就是了。”
“哎，帥哥，如果失戀了，沒必要拿自己發型當發氣筒嘛，女人這東西，我跟你說......”
“哎，說了你不懂，別啰嗦，不剪我換個地方。”
理發師無奈搖搖頭說：“誒，好好好，那先洗個頭發吧！”
幾分鐘后，洗完頭發，坐在椅子上，陳石說明如何剪。
理發師為他披上理發圍裙，認真端視了下，用剪切把頭頂的長頭發咔擦幾下，雞冠頭沒了。
剪的差不多了，理發帥笑問：“帥哥，聽說你們學校有個傻子，利用學校網站宣傳小說，還被處分了，這事挺新鮮的，有沒有這回事？”
靠！
說的不就是我么。
陳石暗罵，內心真有些尷尬，淡淡回了一句：“不知道，你別分心，別給我剪錯了哦，是寸發。”
“誒，好的。”
十幾分鐘后，理完發，再次洗吹干頭發。
陳石看著還有一頭黃發，有些不耐煩搓了下頭，有些發愁，問道：
“頭發染回黑色要多少錢？”
“給你打個優惠價，只要80！”。
80不貴，不過目前他的錢不多，得好好利用，還不如到超市買個一梳黑，只要幾十塊錢，自己染回黑色得了。
于是，陳石搖頭說：“一會上課，改天做吧。”
離開理發店，他在超市買了盒一梳黑染發膏，然后匆匆走回宿舍。
染發實在太簡單了，用溫水把頭發弄濕潤點，拿起一梳黑，按下膏劑，直接均勻涂抹在頭發上，梳幾下就OK了，等待十幾分鐘，然后洗頭，吹干。
重新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清爽的發型，多陽光嘛。
弄個雞冠頭，也不是說不好，就是感覺適應不來太潮流的東西，畢竟內心還是三十幾歲的人。
好吧，主要原因不在這，理由太牽強。
弄完發頭，就得好好規劃了。
小說和商鋪是相輔相成，少一個都不能快速發展。
此時寫書沒個頭緒，先考察如何做什么先，打工賺的錢不能算入商鋪人氣。
要不以他的手藝，兼職做回老本行，一天賺二百還是沒問題的。
另一方面，他不可能什么都知道，2015年這個時間點也晚了，更何況還被限制。
重生后除了融合多一份記憶，多一個金手指之外，還是一個沒有經商經驗的打工仔。
在宿舍也不是個事，于是在校園和校外的幾條街逛了一圈，問這問哪的，了解下學生市場，有什么賣，什么最好賣，什么沒有賣。
學校共有三四萬師生，校外近百家飯館，大多是火鍋店和小吃店，網吧十來家，服飾店十幾家。
不過，這些都跟陳石沒關系，他要錢沒錢，規則還限制單價不能超過10元，只能擺地攤。
于是，考察對象，下降檔次。
到中午的時候，陳石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適合擺地攤只有三種：小吃攤、水果攤和雜貨。
他不會做小吃，總不能只賣茶葉蛋吧，想想都不靠譜，煮食物都不方便，只能淘汰；
水果么，門檻低，不過競爭激烈，而且損耗非常大，要是放兩天賣不出去，多半虧了，風險比較大，但資金流轉快；
水果攤么，利潤尚可，但門檻低，面對競爭激烈。
損耗是重點，水果有保鮮期，甚至有些水果產品保鮮期很短，只有一兩天，而且損耗非常大，要是放兩天賣不出去，多半虧了，風險比較大。
當然，找到優質、穩定的貨源是盈利的第一步，現在要找到優質貨源產地確實是一大問題。
最后是雜貨，當然是學生生活用品，發卡，充電器、手機充電線、筆之類，學校超市、文具店都有賣，競爭同樣激烈。
淘汰下來，可以做的，利潤還可以的，真的太少了。
況且，不管哪個世界，都不缺精明的商人。
就算陳石有金手指，對賺錢也沒把握，但得去嘗試。
只要不虧本，能賺到經驗，他也能接受。
估計，他就這是混的最差的重生人士了吧。
弄第一桶金，實在太難了。
肚子餓了，找了家拉面館，點了個12塊的素拉面。
坐在椅子上，找不到項目，還真有些煩躁，百無聊賴打開手機看。
突然間，手機上一條信息吸引了陳石的注意“柑橘上市，今年銷售依然嚴峻”。
打開仔細一看，說今年氣候比較好，總體產量上漲，面臨著供大于求的形勢。
陳石又查了下，得知柑橘正常畝產量達到四千斤，這才太高了吧。
剛才也調查過，學校不少賣水果的，柑橘賣價在2元左右。
真要要賣水果？
重、單價低，一天能賺到百來塊算不錯了，反正就是苦力生意，做什么都比賣水果強吧。
另外，他沒做過生意，能找到能賺錢的路子太少了。
要是那么好找，他在地球的時候，早自己做生意了，還干嗎打苦工。
他現在的優勢，就是利用人氣轉換器。
柑橘單價太低了，利潤不會高到哪去，主要看銷量。
就算要賣水果，也要賣單價高點的，但也不能太高，還要比較受歡迎的，學生消費能量有限。
反正閑著，就多了解一下。
柑橘銷量偏低，柑桔可能會高一些。
柑桔品種多，春見柑桔，砂糖桔、椪柑、最好品種的明日見......一般人區分不出來，但最好認的就是砂糖桔。
砂糖桔由于口感鮮嫩化渣、肉多汁多，色澤橙黃、甜度高等等深受消費者喜愛。
陳石搜索了下砂糖桔市場，此時也是本地砂糖桔上市時間。
有一條消息，引起他重點關注。
“隨著砂糖橘種植面積逐漸高漲，其價格一落千丈。
剛上市砂糖橘價格可知，基本上地頭收購價僅僅在2～2.5元/斤，品質比較好一些的砂糖橘也能賣2.6元/斤左右。
但是眼看著砂糖橘一天天成熟，而收購商卻遲遲不見前來收購，也是普通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的不行......”
沒等幾分鐘，拉面到了，陳石邊吃邊看信息。
吃完后，陳石再次來到學校的利民水果店，挑選一斤砂糖桔，五塊一斤。
當著老板面，剝開一個吃了，有些埋怨地說：“老板，你這砂糖桔不怎滴，沒味道，比我們村種的，差遠咯。”
中年老板正在算賬，笑道：“同學，你真挑剔，當然也有更好的，進價死貴死貴，一般學生消費不起。”
說完，然后認真打量眼前這個學生，聽他口音就是本地人，好奇問道，“喲，聽你口音，本地人呀。”
“哦，我P縣的。”來這之前，陳石做夠了功課。
“咦，你們那不是盛產柑橘和柑桔嗎，我這本地的水果應該也是的。”
“嗯，我家沒種，我叔我伯家，都種，就我叔那，砂糖桔包有地十幾畝吧，品相比你這好多了。”
中年老板突然來了精神，放下賬本：“哦，小兄弟，那應該有果商收吧，能不能批發一些過來？”
陳石嘴角右撇：“你這銷售能有多少，一天頂多幾十斤吧。”
“實話說，砂糖桔的話，有一百多斤吧，在附近的幾個學校，我還有三個水果店，一兩天銷量幾百斤沒問題。”
中年老板倒是吹高了些，但也差不多。
吹銷量高，別人都知道他做水果賺錢，說不好會弄來競爭者。
他從果農上收過，量少拿不到價，運輸費可不少，還費事，一般都是從批發市場進貨，差不了多少價。
不過，如果有果農親自拉過來，當然最好了，東西新鮮，價格還會低一些，不過不好找貨源，一般果農不干這個。
如果一斤少兩三毛錢，一天就多掙上百塊錢，細水長流，這賺可不少。
“你這進貨多少？別忽悠我學生呀，到水果市場一打聽就知道了。”陳石問道。
雖這樣說，估計老板也不會說實話，但至少相差不大，先探下大概市場。
中年老板回道：“呃，就你買的這種品相的砂糖桔，進貨二塊九，整箱買，不能挑，爛的不少，看似利潤大，但挑除爛果，如果短期內賣不完，還可能虧的。”
陳石一問才知道，如果只論差價的話，就有二塊多一斤，利潤的確非常大。
但砂糖桔真是太容易爛，損耗大，客戶只挑好的，幾天內賣不完，剩下的基本沒人買了。
想想也是，要是那么好賺，都搶著開水果店了。
“你想多少錢進？”
“品相不比我的差，不高于三塊，包運輸。要是高于這個價，也懶得折騰了，這是我名片。”
陳石接過名片，看了下然后收到口袋，說：“行，我幫你問問吧，要是有人打電話問起，你可以夸大幾倍銷量說，我也好幫你砍價。”
“誒，好的，聰明！”中年老板伸出一個大拇指。
然后趕緊挑了一些水果，有蘋果、香蕉、葡萄，估計有四五斤，裝滿一袋，遞給陳石，“小兄弟，就幫幫忙，這些你拿回去嘗嘗。”
陳石撓頭，感覺有些意外：“老板，這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應該的。”
“那我就不好意思了。”陳石淡定地接過這袋水果，想不到還有另外收獲，再提起自己買的砂糖桔，慢悠悠離開水果店。
回到宿舍，把水果放在桌子上，靠在椅子上想剛才的事情，看來，不是沒有賺錢的路子，而是我們沒有嘗試去做。
倒賣水果不能算入商鋪利潤，必須擺地攤，作弊也不行。
但可以倒賣一部分，自己零售一部分，嘗試一下開掛效果呀。
要是運作好的話，的確有利可圖。
想到這，打開電腦，起草一份水果采購意向協議書，然后到學校復印店打印了三十份。
再次來到利民水果店，水果店老板看到陳石，一臉笑臉：“同學，怎么樣？”
“問了，我叔不信我，說我吹牛，還問我從哪里找來的關系，我這，弄了份購買意向書。”
說完，從背包里，拿出一份協議書遞給老板。
中年老板，認真打量眼前的學生，看這有準備呀。
然后才仔細看起來，上面注明了供貨時間，數量，付款方式，還有頁尾的采購方簽名，問起最關鍵的問題：“不需要定金吧？”
定金？
我問了你會給嘛，剛才你精明的眼神，還以為我是騙子呢。
想到這，陳石淡淡回道：“下午放假，我需要回家一趟，問清楚價格，還有存貨，確認下水果品相，現在要你定金干嗎。我是怕水果拉來了，你不要而已。”
“只要品相好，價格合適，沒問題，誰不想找個長期合作的果農，多賺些錢。”
這下，水果店老板倒沒猶豫，反正不要定金，于是在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和店名，還有意向重量2噸。
2噸是陳石讓他寫的，實際意向采購也就500斤。
陳石拿到意向合作協議書，也沒指望這水果老板守誠信。
畢竟大家第一次合作，水果店老板沒有給他定金，最終還是看貨質量和價格。
水果好，價格還便宜些，哪怕有固定供貨商，也會從他買進一些。
陳石離開便民水果店，也不午休，離開學校，先到批發市場了解下行情。
在手機網上搜索了下，知道離學校幾公里處，就有一個大型水果批發市場。
半小時后，陳石搭公交車來到水果批發市場，在有賣砂糖桔的店家，問價格，問產地，然后品嘗，轉了一圈，基本了解情況了。
批發價最低二塊七，質量好的三塊二，價格比較透明，若是熟客，或者量大，還會降些價。
想了解砂糖桔收購價，問果商是不會跟陌生人說的。
就算說了，多半是假的，就他剛才問到的產地，半真半假，絕對不會說具體地點。
陳石在商店買了包玉溪香煙，撕開包裝，嫻熟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點燃。
水果批發市場外面的停車場，停有不少運輸水果的貨車，陳石專門尋找車上還有砂糖桔殘留的貨車。
很快，陳石找到一個目標。
看到一名中年貨車司機正坐在司機室閑著，陳石醞釀了下喉嚨，走向前，微笑問道：“大哥，你這福田貨箱有三米長吧，拉貨啥價？”
中年司機正在玩手機，聽到有人問拉貨，勁就來了，抬起頭，看到一年輕人遞上煙。
于是，臉上含笑，接過煙的同時，也回道：“嗯，三米長，拉水果嗎？貨在哪里？拉到哪？散貨還是裝箱的？有多重？”
裝箱的就方便些，要是散貨，就影響效率了。
陳石一聽，一連幾個問題，果然是常拉貨的司機，回道：“是水果，拉到P縣吳鎮吧，估計一噸多箱貨。”
中年人思索了下，里程有五十公里了。
他這貨車載重兩噸沒問題，正常路況，拉一噸貨的話，百里油耗十到十二升，再算上車損，若不走高速，這里成本需要五十塊錢。
這里找車的都是水果商，經常請車拉貨，知道行情，而且這里很多貨車，就報價比往常多報了幾十塊，回道：“280，不走高速，幫卸貨，小兄弟，好久拉嘛？”
“老哥，有點不地道哦，看我年輕呀，我爸正忙呢，要不要叫我爸來談，我家經常拉貨。”
陳石前世請這種貨車搬家過，大概知道價格，感覺價格差不多。
中年司機聽到這，不好意思訕笑：“小兄弟，我拉到P縣，很難找到貨拉回來的，還不是空車回來，來回油費再加上人工成本，都快二百了，就賺幾十塊辛苦費。”
陳石搖頭：“那還是不一樣，空車少耗油，P縣走這里的貨太多了，很容易找到貨車。”
“250吧。”
“二百五太難聽了，200吧，你這貨車噸位，拉貨也就四塊錢一公里。”
“200太低了，不拉，最低230。”
陳石也不想扯皮了，能探到大概價格就差不多了，回道：“行，價格沒問題，先留個名片吧，拉再電話給你。”
“哎，好吧！”中年人聞言，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遞上名片。
“咦，對了，你剛才的砂糖桔從哪進貨呀？”
“也是P縣的。”
“哦，剛才你拉的砂糖桔，老板多少錢收的？”
“聽那果農說是二塊五。”
“有點高了呀。”
“嗯，差不多這個價吧，好點的二塊七，差的也就二塊。
不像以前，種少了，收價都能賣五六塊，今年算好了，前年，收購價能賣一塊五都算好了。
你也知道，水果價格跟地域差異性很大，就臨省的，收價就有四塊多，但運輸費是個大頭呀，拉遠了，損耗也大。”
接下來，陳石打聽到不少地道消息，他這問對人了。
司機消息靈通，幫上貨時，多半也能從果農那打聽到果商收購價。
要是從老板那問收購價，多半不會說，說了也假。
司機跟他沒有競爭關系，說了可能還多一個拉貨生意。
陳石問完這個司機，再問另外幾個司機，送煙，問拉貨價，或者先聊其它的，先套套交情，降低警惕性，然后才是最終目的。
問了幾個司機，大概知道收購價行情了，也知道哪里的砂糖桔最好。
這下子，陳石能大概算出做這行的利潤有多少了。
陳石算了下成本，如果從果農的收購單價二塊五，收購一噸的話，水果成本為5000元。
若算上首次損耗5%，批發出貨價三塊，出貨5700元，除去運費230，賺不到五百塊，只能賺個辛苦錢。
要是損耗大些，不能及時賣光，那就虧大了。
不過想想也是，要是那么好賺，大家都搶著做了。
但是，如果出貨量大的話，再能砍下價，還是能賺不少錢。
想到這其中的利潤，陳石還是決定嘗試一下，順便零售，試一試人氣轉換器的效果，這才是重點。
離開之前，還是買了兩斤最好的砂糖桔，作為樣果，也能增加一些說服力。
離開批發市場，到學校附近尋找下水果店，水果店比較集中，看看能拉到多少意向訂單，這樣也能減少風險。
一個下午，又跑了二十三家銷量較大的水果店，這還是他最后趕時間，花錢搭三輪車。
但就算這樣，可累死陳石了，但也忽悠成功簽定意向十六家水果店。
還多拿了不少水果，一分錢都不用付。
加上第一家便民水果店的意向訂單，第一次意向總采購重量達到2500斤。
實際進貨哪怕打個折，陳石感覺算是成功了。
沒有與陳石簽進貨意向的水果店，有些是已經有固定的進貨渠道，有幾個是不信任陳石，讓他拉貨過來先看看，光樣品還不行。
陳石當然答應，給自己減少風險，干嘛不做。
前世公司尋找供貨商，為了減少供貨風險，同樣商品也會多尋幾家。
就像他原來的機械公司，廠家供貨的鋼材，哪怕是同種型號材料，批次也分三六九等。
首次給的批次，質量是最好的，接下來的供貨質量，可能就稍次了，或者是貼牌生產，當然，符合質量要求。
要不然，大公司的稍次質量的貨，往哪賣。
這個時候，晚霞降落，都快六點了。
陳石累的不行了，背包里還有不少水果店老板送的水果。
反正接下來，就剩下找真正貨源了，這才是最關鍵的。
回到學校，來到常去的拉面館，點了份15塊的牛肉拉面，還另外加十塊錢牛肉，犒勞下自己，做為今天的晚餐。
一會后，牛肉拉面上，只多了幾片薄薄的牛肉。
“十塊錢的牛肉，特么的真少！”
陳石吐槽了下，心里也知道牛肉貴，有幾片算不錯了。
吃完面，拖著疲憊的身軀，慢慢走回學校。
這一天，感覺太不容易了。
人氣轉換器給了他自信，換作地球上的他，與陌生人搭訕談生意，還是有點慫。
路過校園宣傳欄的時候，沒看到他貼的廣告貼了，就連他記憶中，貼在電線桿上的廣告，也被撕下了。
看來，多半是學生會的功勞。
也好，自己還糾結，要不要才撕掉呢。
很快，陳石回到他的宿舍樓。
他的宿舍在502，背一背包水果，爬五樓真的累死。
看來，貪小便宜是要付出代價的。
走到502宿舍門前，聽到屋里一陣嘈雜聲，看來是室友回宿舍了。
把宿舍門打開，看到五個學生，一臉嬉笑，好像在談論什么好笑的話題。
可看到陳石后，有些驚訝。
最胖的學生，叫童小龍，上來直接走上來打量陳石的新型：“臥槽，陳老三，你怎么把發型改了，不過，說真的，你現在看上去，比較正經。”
又有一個室友，叫李凱，瘦瘦的，走上來，說道：“的確比以前帥氣多了。
對了，上午有兩節課，輔導員過來點名，發現你不在，我們想冒名頂替也難。”
陳石放下背包，笑道：“沒事，謝謝。”同時直接坐在椅子上。
李凱又說：“還有，下午上課，我們發你信息，也沒回話呀。”
陳石掏出手機一看，果然多了不少信息，多是問他下午在干嗎，沒有一起去上課。
只是他下午一直在忙，真沒注意他們給他發信息。
抱歉說道：“哦，沒注意，不好意思。”
大家看到他滿臉疲憊，也感覺有些不一樣。
坐在椅子上看書的眼睛男吳哲，關心問道：“你沒事吧？我們以前很少看小說，現在我們五個人約好了，從今天開始，幫你小說拉票。”
“不用，我打算切了。”
幾人好奇問道：“怎么不寫了？”
“不好，所以切了唄。”
陳石打開背包，把一袋一袋水果取出來，至少有十五斤。
這下子，大家都有些好奇，怎么買這么多水果。
不會是，送禮吧。
吳哲好奇問道：“你買這么多水果，打算給老師送禮？給誰送？陳石，我感覺學校的決定很難改變，那是校長蓋過章的。”
“是呀，送禮還不一定收，這事可大可小，總比開除好，學校不是說了么，表現好了，取消大過處分的記錄。”
看到這幾個室友這么熱情，陳石真心是感動，看到桌子上幾袋水果，沒怎么動，還以為他拿來準備送禮呢。
“你們誤會了，我沒想送禮，要送禮也得找個好看的水果禮盒呀。說來話長，反正我沒當記大過處分一回事。”
幾個室友聽了，感覺還真是這么一回事。
“你們看，我像是有事的人么？”
陳石又指著桌上的水果說，“買給你們吃的，不用客氣！”
不過，幾人還是有不少疑問。
“給我們吃的，也不用買這么多吧！”
“咦，不對呀！”
“你把地打掃這干凈，還把自己的游泳池給撤了，發頭都染回黑色了，我感覺太不正常了，一點不像你，以前，你多浪呀！”
？
這下，陳石懵了：“那塑料游泳池是我的！”
小胖子剝開一個香蕉，吃了一口，鄙夷說道：“切，你自己買的不知道么，開學沒幾天就買回來了，讓大家也嗨了一把，躺在里面喝啤酒，你還醉了。”
“忘了！”
陳石仔細回憶一下，還真有這么一回事。
突然間，宿舍樓道傳來其它宿舍的同學喊聲，還有打趣聲。
“韓美女來查寢了！”
“裸奔的同學，注意了呀！”
沒一會，他們班的班長，打開502宿舍門，說了一聲：“韓老師查寢，兄弟們注意點形象。”
說完，也就匆匆走了。
現在是十一月份，西南R城的天氣開始變冷了，沒有人傻到光膀子。
不過，要是早兩個月，樓道里，各種各色的短褲男，在各個宿舍來回竄門。
韓雅靜來之前，跟班委打過招呼，這幫有點奇特愛好的學生才有點收斂。
學校對大一學生管理比較嚴，也就是這幫新生菜鳥，不知道具體情況。
換作大三大四的學生，學校可管不住，該在網吧通宵的照樣，甚至在外面租有小單間。
有想考研的，也有借考研理由做其它事的。
看到幾個室友，趕緊整理內務，然后坐回椅子上，裝模作樣看書。
有必要這么搞么？
老鼠見貓似的！
好像，韓老師也挺好說話的。
莫非，
這幫小子......
陳石想了想，大家都這樣做了，自己可不能另類。
于是到陽臺把被褥收了，扔在床上，來不急整理，然后回到陽臺，給塑料游泳池給放氣。
可是，游泳池太大，放氣太慢了，陳石雙手壓了壓，也不知道多久能放完。
他都想，拿針給它扎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