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的另一頭掛斷,黑夜下有兩個個窈窕的身影打開車門,一左一右坐了進去……
駕駛位上的女人開口:“陳潔,你是不是閑得發慌?我們正在執行任務呢!”
“王清越,要你管?哼!”黑衣女子擺過頭去看向車窗,反射出一張潔白清麗的俏臉,繼續開口道:
“新人,你只是個沒畢業的瓜娃子,我可是你的上司!還有,我的代號是精衛,你的代號是越女……”
王清越側頭看了一眼陳潔,似乎并不把眼前這個“前輩”放在眼里,而是冷冷道:“我再說一遍,這只是第十三號主平行世界,那個律明劍并不是你的青梅竹馬!等拿到神種完成任務,我們就要返回,各回各家!”
嗡的轟鳴聲響起,二人駕駛的竟然是一輛布加迪豪車。
純藍色的流線車身快速駛離,在東京的馬路上顯得非常耀眼。
日本,某研究所內……
“簡直不可思議,這種構造居然是一種生命體!”白色衣服的研究人員發出驚嘆。
透明的玻璃容器里,一個藍色透明的物質,猶如拳頭一般大小的石頭。石頭表面不斷發光,從微觀層面來看,有無數的細菌附著表面被它吞噬。
“的確,我們做了無數次的試探,不論加入哪種病毒或是生命體,最終都會被這個奇異的石頭吸收通化。”另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點頭,隨即將手伸進操控臺,上下鼓動了起來。
(鏡頭由近景推進)一個機械手臂抓住一只老鼠放了進容器,接觸到了藍色透明的石頭。
這個時候神奇的事情發生了,藍色的透明石頭明明看似非常堅硬,卻在接觸老鼠的一瞬間化作泥態液體一般,將整只老鼠包裹了起來。
老鼠不斷掙扎,很快被整個吞噬,漸漸的融入進了藍色石頭中央。
嗡的一聲,以那只老鼠為中心,仿佛一股無形的精神波動蕩開!
藍色石頭緩緩收攏,那只老鼠竟然在吸收它!
隨著吸收開始,那些老鼠居然開始了變異:
他的皮毛漸漸退去,它不斷撞擊玻璃墻壁,四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延長。
“看到沒有,它在進化!在進化!”白衣服的工作人員驚呼了起來。
戴眼鏡的男子努力扶了扶鏡框,按住旁邊的年輕人,示意繼續觀察。
很快,那只老鼠手腳延長結束,表情痛苦的掙扎,不斷吱吱叫了起來。
緊接著藍色的液體又從他身體表面溢出,老鼠不斷咳出鮮血,將它重新徹底包裹。
而老鼠也徹底沒有了掙扎,似乎因為耗盡了力量,已經徹底死去。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白衣服的年輕人大叫。
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冷靜地用機械手臂觸碰藍色物質,而那物質仿佛又變回了堅硬的石頭。
他搖頭嘆氣:
“看來老鼠和細菌一樣,還是太過弱小,似乎缺少駕馭這種東西的力量!”
“難道,要做人體實驗嗎?”白衣服的研究員抬頭。
“笨蛋!”
中年男子一巴掌打過去,大罵:
“你腦子進屎了嗎?要是在江戶時代,你這種蠢貨早就被拉去砍頭了!”
“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還得不到新的研究成果,三景財團不久后就會派人接管這里。”研究員鞠躬認錯,然后低聲嘀咕。
“等等……”中年男人忽然看向巨大的方形玻璃容器,指向里面道:
“將那只老鼠吐出的血液樣本,拿過來研究一下!”
很快,只要是大門打開,一群身穿防防化服的研究人員進入,操作了起來。
鏡頭一轉,會議室內,一群研究人員興奮地展開了一場討論,眾人議論紛紛:
“簡直不可思議!在血液里面居然發現了從來沒見過的線粒體結構!”
“是啊!強大且完美!”
與此同時,一名身穿黑衣的窈窕身影騎著摩托車闖入了科研大樓。
門口安保全副武裝上前攔截,卻被她三拳兩腳輕松解決。
這個時候,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上前臺,他將手中的教鞭指向了投影,介紹道:
“眾所周知,線粒體是高等生物體內的能量工廠!它甚至與動物的壽命息息相關!
各位!我們研究似乎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也許我們距離解開人類永生和進化的奧秘不遠了!”
“是啊!不過說起來,我忽然想到一個假設!作為遺傳領域的專家,有關于人類的起源,一個困擾人類至今未解決的問題!”
“你是說……線粒體夏娃?”
“不!我更喜歡稱呼為線粒體女媧!”
很明顯以上爭論的兩個科學家,一個崇拜西方神話論,一個崇拜東方神話論。
“不重要了,科學領域的人都知道,y染色體是只有男性可以遺傳,線粒體是只能由母親來遺傳的,而所有的人的線粒體都是來自同一的源頭!現在世界幾十億人,所有人的外婆的外婆的外婆……都會追溯到這個線粒體!”
一個女研究員點頭:“的確!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中國的伏羲女媧圖?她們人生蛇尾,纏繞的下體就像是DNA,而她們手上拿的工具是圓規和曲尺!而西方高層最強大的神秘組織共濟會,他們所使用的標志,也包含了曲尺和圓規!這也許說明,所有人類的祖先……”
就在這時,那個女研究員的話語被打斷:“哦?!可是,根據基因學的研究,男人遺傳的DNA可不是來自于同一個源頭!”
“哈哈哈!這是不是說明,那個夏娃太過于淫亂呢?!”這個日本研究員的變態說法,引得當場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唯有那個女研究員紅著臉大聲辯駁道:“這并不能說明什么!要知道人類的Y染色體是是不斷變短的,也就是說若干年之后,男人都可能徹底消失!”
“不不不……這恰恰也只是說明我們人類的力量在不斷喪失而已。”
“好了!好了!請你們回歸正題,我們已經得到了三景財團的全力支持,接下來我們將獲得大量資金,對那種神秘物質進行更全面的研究!”
轟!
就在這個時候,實驗室的大門忽然被人轟開。
一名黑衣女子忽然闖入……
大門轟然炸開,一個黑影女子緩緩收腿,她竟然以人力輕松踢開錳鐵合金材料的鐵門!
“你……你是什么人?!”會議室首位上的中年男人豁然起身,周圍那些研究員甚至被嚇得從座位摔倒在地上。
直接進入的過道上,全副武裝的士兵倒了一地,槍支斷刃深深插入墻壁……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戴眼鏡的年輕研究員眼珠子幾乎爆開,喃喃自語:
“這可是三景集團派來的雇傭兵!他們……他們可是與黑水集團手下齊名的存在啊!”
聽著場內慌亂的雜音,時不時蹦出的日語在陳潔耳中顯得特別刺耳。
“真是聒噪啊!剛才不是還聊的很開心嗎?”她故作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悠然如閑庭信步的向前走去,一邊開口道:
“你們這些白癡竟然敢妄議女媧娘娘?準確的說,你們體內所謂的線粒體,都是我們華夏始祖的恩賜!沒有這股力量存在,你們恐怕還是一群地上爬的猩猩!”
陳潔口中說出的明明是中文,可其中蘊含的某種神秘波動竟然讓在場每一個人都能聽懂!
“你……你究竟是誰……你要干什么?!”中年男人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開口用蹩腳的中文發問。
陳潔緩緩走到對面的墻前,撇了一眼那個中年男人。
“你仙人個板板!”伴隨著這一聲國罵,陳潔再次一腳踹了出去!
這一次的動作讓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纖細的長腿如普通人速度一般向前蹬出。那墻壁卻仿佛遭受到了卡車撞擊,直徑達兩三米的無形波動把白墻打穿!
轟!墻壁以那一腿的圓心為中心,周圍迅速瓦解!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那個中年男人眼睛幾乎縮成針芒!
身為科學家的他很清楚,且不說剛才那一腳絕對不是人類可以達到的力量!就算用卡車乃至坦克來撞,或者用炸彈火箭炮之類的熱武器攻擊,也不可能達到眼前這種效果!
因為……那道墻壁瓦解之后,竟然沒有任何碎片向內崩起,更沒有傷到里面露出的任何實驗器材,包括那巨型的玻璃器皿!
那個女人仿佛有透視眼一般,又仿佛有神的力量,精準無誤的用最直線的角度,抵達了他們實驗樓最最核心機密的內部!
陳潔絲毫沒有理會他們的驚訝,依然閑庭信步般走到那巨型的玻璃器皿面前。右手輕輕一滑,鋼化玻璃邊緣在黑暗中發出耀眼的紅色,借著周邊玻璃如水一般溶解。
赤紅色的玻璃液體像吹熱的糖衣一般融化!
“好純凈的神種……”陳潔套上黑色手套,將藍色的透明石頭拿起,必須眼睛似乎感應著什么。
“不對!”
忽然,她皺眉轉頭,竟然瞬間來到中年男人面前,用力揪起對方的衣領道:
“神種原本應該更加純凈才對!說,你們究竟對這塊石頭做了什么?!”
這個女人,赤手空拳沒有攜帶任何設備,輕輕松松就闖入了這個堪稱全世界防護等級最嚴密的地方。
而且,對于自己的長相,聲音,沒有做出任何的遮掩!簡直可以說是肆無忌憚!
以中年男人的智商很快就想透,眼前這個神一般的美麗女人,是絕對不可以欺瞞的存在!
“我們……我們只是用老鼠……”
“用老鼠?!”陳潔很快明白對方究竟對“神種”做了什么。
所謂“神種”乃是無限平行多遠宇宙里,最稀有且強大的存在!只要時間足夠,它可以無中生有,讓荒蕪之地必然誕生生命!
更可以讓生命獲得一次豪賭的機會!
輸了,身死道消!
贏了,化凡成神!
可以這么說,這個宇宙一切生命的起源,生命的進化,乃至一切的力量體系,都與之有關!
很顯然,那只弱小的老鼠不具備足夠的器量,是不可能借助一塊石頭成神的!
而那些科研人員魯莽的舉動,差點污染了一顆完美的“神種”!
好在一只小小的老鼠相對人類而言太過于渺小,這種輕微的污染應該不算什么。
至少對于他而言,應該不算什么吧?
陳潔抬頭,思緒飛到遠方……
“喂,陳潔,什么時候才能鼓起勇氣,去見那個自己一直想見的人呢?”
與此同時,魔都保口區,景峰大酒店……
律明劍坐在車內,看了一眼手機上所指示的時間:九點五十,然后側頭死死盯著酒店門口大堂方向。
“喂,小賤賤……你已經在車上坐了快半個鐘頭了,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旁邊傳來一個略顯猥瑣的聲音,正是律明劍的室友兼合伙人之一,李愿。
李愿是律明劍的死黨,平常可以說是逗逼型的存在。這廝有個特別奇葩的愛好,就是特別喜歡年紀比自己大的女人。
同時,作為律明劍的四個創業合伙人之一,李愿倒更像是律明劍的小跟班。不看平時說話大大咧咧,但到了關鍵時刻,總是以律明劍為馬首是瞻。
哪怕私底下總是稱呼死黨為“小賤賤”,在外人面前總是很識相的叫一聲明總。
至于“律明劍”三個字,是以“律明”為姓,劍為名。叫明總,純屬為了好聽,不然總不能叫一聲“賤種”吧。
實際上,這個名字在中國古姓氏上都很稀有。李愿還曾因為好奇,專門查了一下百度。
這不查不知道,居然發現這是被古代稱為神的姓氏!其祖先還有與“曇花一現”相關的故事,竟是甘受天誅地伐的抗天之人。
不過李愿不知道的是,律明劍的父親并不姓“律明”,而是姓王,律明劍的姓是隨母而姓。
其實在古代商朝之前,“姓”“氏”是不同的,“姓”是母親給孩子的為“姓”、父親給孩子的為“氏”。
也要感謝這個奇葩的名字,律明劍在生意場上但凡談判,只要報出自己名字,對方往往印象深刻。
“我要進酒店處理一點私事,你不用等我了,先回去吧。”律明劍在好友愣神的時候走下了車。
“啊?!”李愿醒過神來,將頭探出車窗,大聲叫道:
“喂,你搞什么啊?今天晚上慶功會你就提前走人,那幾個投資人可是說好了,今天晚上等你回去,還有事情要談啊!”
踏上臺階的律明劍頓住腳步,但凡是聽到跟生意有關的事情,他總是忍不住掙扎。這貨也沒有其他多余的愛好,就是喜歡賺錢,真可謂是商人本色。
不過要說律明這個姓氏起之于商朝,最早一批愛做生意的人正是商人,商朝也因此得名。
良久,律明劍轉過頭來,交代道:
“李愿,你幫忙回去應付一下,讓王曉軍他們代替我談就好。”
深吸口氣,律明劍整了整身上得體的西服,踏步走進酒店大門。
回想起之前的那通電話,再加上自己今天所見。不久之后,他應該會看見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一幕:
自己相戀三年的女友,投入了另外一個人的懷抱!
平復緊張的心情,強忍著一股沖動,律明劍上了電梯。
當兩側閘門打開,聽到熟悉如銀鈴一般的笑聲。律明劍心愛的女人蘇靖,此刻正低頭靠在中年男人胸前,玩笑著拍打對方胸脯。
電梯閘門即將關上,律明劍一只手撐住,發出砰的聲響。
正你儂我儂的二人回過神來,看到的是一雙憤怒的眼睛。
“蘇…靖…”律明劍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個名字。
“阿明,你聽我解釋……”看著那憤怒的眼神,蘇靖下意識的蹦出來最俗套的臺詞。
啪!律明劍上前就是一個巴掌!
蘇靖捂住臉頰,眼睛死死盯著律明劍,仿佛里面寫滿萬千委屈。
良久,她忽然莞爾一笑,捂著臉抬抬頭看向眼前男人說道:
“這一巴掌來的正好……律明劍,你總是那么自以為是……作為我的男友,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里?和你在一起以后,我想要的安全感,我想要的依靠,你給我沒有?”
“安全感?什么算是安全感,金錢嗎,地位嗎?”律明劍死死盯著蘇靖一字一頓道。
“對!”蘇靖眼含淚花,說話語氣越來越大,漸漸變得激動,大聲道:
“一直以來,你為了你所謂的事業,放棄考研機會,拒絕去考公務員,拒絕安心找一份穩定的工作!每天做著創業的白日夢,每天吹牛那些事業理想,連我們約會時候整天也是聊一些天馬行空的東西!”
“可結果呢?一事無成!”
“我也是個女生啊!我想要人陪的時候沒人陪,我想要你和我聊天的時候你總是忙事情!我被別人欺負后,不是你安慰我,是別人!我想出去吃頓好的,去看個電影,還是別人陪我!”
“你記不記得幾個月前,我叫你陪我一起出去旅行,你還是拒絕了!你根本不懂一個女人!”
“我知道!你所謂的忙,不過就是做著飛黃騰達的白日夢嘛!”
“可就算成功了又怎么樣?你能在魔都買的起一套房子嗎?你知不知道買100平房子要多少錢,你要奮斗多少年?就算買得起,還房貸又要多久?”
“既然如此,你所謂的奮斗都是為了讓我看到成功,我直接和一個已經成功的大叔在一起有什么不對?!”
“呵……呵……”律明劍冷笑著搖頭,盡量壓制著內心的痛苦。
這么長久以來,自己的奮斗,用急功近利的退讓所換取的成功,在這個女人面前變得一錢不值。
她甚至都不愿意再多等一些時間,因為在她眼里,律明劍的志向和抱負只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可她知不知道,自己明明已經成功,哪怕他真的想在魔都買一套房,律明劍那10%的股份,表面價值也有一個億!若是考慮有條件質押,換取幾千萬的貸款也并不困難!
此刻律明劍的腦海里千思百轉,眼前這對狗男女,他甚至閃過無數個念頭,他應該如何報復她們,如何羞辱她們,如何讓她們后悔!
可……那又有什么意義?目的是什么,追回來蘇靖,自己還會喜歡她嗎?
罷了罷了!繼續糾纏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想到這里,律明劍瀟灑轉身準備離開。與其繼續尷尬糾纏唇槍舌劍,不如回去冷靜一下,怎么報復這對狗男女!
沒毛病,律明劍還是想要報復,自己沒有那么豁達,被人綠了還和沒事人一樣。
至于報復的理由也很簡單,不是為了追回蘇靖,單純就是為了念頭通達。
他已經記住了這個中年男人的樣貌,國字臉的成熟男人確實自有一股魅力。從律明劍打一個巴掌到雙方爭吵,那個男的始終不動如山。
實際上這才是最不丟面子,也最聰明的選擇。拳怕少壯,兩人起了沖突的話,難看的只會是中年男人損失最大,受傷是小,丟面子是大。
如果他不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官場老手,就是一家公司的領導者。不過,自認為已經很擅長在商場上游走的律明劍,可以想出許多辦法對付那個男人。
然而,就在這時,需求沒有反應的中年男人竟然開口出聲,語氣顯得非常霸氣:
“律明劍,炎劍科技前任CEO,23歲就坐擁市值10億公司的實際控制權。同時也是王家的私生子,爺爺是王天生。很狗血的,父親是最不受寵的那個,早死且因為兄弟陷害而失去繼承權。我說的對嗎,王劍?”
聽到“王劍”二字,勾起了律明劍最不想要的回憶。他轉頭死死盯著那個中年男人,質問道:
“你究竟是誰?!”
蘇靖聽到這里,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二人。她略微倒退兩步,她從沒想過男人的世界這么可怕。
價值十億的公司?炎劍科技?怎么可能?
她記得自己還專門查過,炎劍科技的CEO是王曉君。她甚至一直以為,律明劍只是借著自己富二代室友王曉君來吹牛,借此抬高自己而已。
原因很簡單,兩年前那個請自己吃頓火鍋都囊中羞澀的男孩,后來有一天在你面前高談闊論,說自己有雄圖大志,要創建一家高科技公司,你會相信嗎?
蘇靖一向自視甚高,自認為是大學女神的她,早就習慣了各種人在身邊高談闊論,而她也從來不把小男孩的“牛皮”當真。她可不是那些傻乎乎的女大學生,連黑人吹牛說自己是個酋長兒子,都會傻乎乎的解開褲腰帶。
眼前這個男人名叫霍景良,蘇靖一直在他公司實習。作為大公司的重要客戶,在接觸中對于蘇靖指導關照很多,平時一點架子沒有,品德也受大家愛戴。
后來沒事單獨約上蘇靖吃飯,出差帶些小東西給她,各種照顧關心,總是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適時的出現,和其他同事則完全沒有聯系,整天一副眼里只有蘇靖的樣子。
試問,又有哪個女孩子能夠招架得住?
接觸沒有多久,他就暗示想發展情人關系,沒有挑明,還暗示如果有情人只會有一個。
終于,在各種不經意的炫富,還有體貼下,蘇靖在和他同去國外的旅途中淪陷了。
然而,今天這兩個男人在她面前變得是那么的陌生。
她早就知道霍景良是一家上市公司主席,看過他在湯臣一品的房子后更是確定他的財富地位。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千挑萬選的這個小男友,身份竟然也不簡單!不是因為他是所謂炎劍科技的CEO,而是因為他的爺爺叫王天生!那個偶爾出現在雜志上的投資大亨,被譽為東南亞前十富豪的男人!
生活,難道總是這么狗血?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生活比她想得還要狗血十分!
“不過很可惜,蘇靖是我看上的女人!是我的女人,就只能屬于我一個!”霍景良說著霸道的將蘇靖摟到自己懷中,用挑釁的眼神看向律明劍,繼續道:
“你可能不知道,在國內,哪怕是王天生在我面前也得低著頭做人!更何況,是你這個流落在外的賤種?”
“賤種”二字,直接觸動了律明劍的逆鱗。在他還未出生之時,父親就被家族判定為私生子。原因很簡單,王天生為了前途拋棄了原配,繼而直接放棄了長子,更不要說那個還未誕生的長孫。而王天生的新太太也非常厭惡他們一家,恨不能將他們一家人道毀滅,以防王家財產流落到外。
而對于律明劍而言,父親的死一直是謎。與其說是死,倒不如說是失蹤。他曾想過尋找答案,母親律明雪卻一直在用“十分荒誕”的理由搪塞。
律明劍一廂情愿的將父親的失蹤歸結于王家,繼而對王家產生各種仇恨。而王家“祖母”也曾見過律明劍,對其一口一個賤種,讓他內心埋下了“心魔”的種子。
霍景良的話再次勾起了律明劍的心魔,讓他的憤怒再也無法壓抑!
一拳揮出!
“啊!”蘇靖驚呼一聲捂住眼睛。
眼看拳頭就要打在霍景良的臉上,一道黑色的身影擋在面前,穩穩抓住了律明劍的拳頭。
“年輕人,有脾氣是好事,不過你要看你面對的是誰!”
那個黑色身影,顯然是霍景良的保鏢。對方身手了得,很快就將律明劍的手臂反鎖,狠狠壓制,似乎想要讓其跪在地上。
然而律明劍很硬氣,任憑對方使力,也是強撐著沒有彎下膝蓋!
保鏢看了霍景良一眼,對方抱以一個凌厲的眼神,后者點頭示意。
咔嚓!律明劍表情猙獰痛苦,右手臂的骨頭已經斷裂,關節甚至直接脫臼!
“怎么,你不服氣啊?”霍景良緩緩掏出一根雪茄剪斷,隨后看了一眼蘇靖,用眼神示意對方給自己點火。
蘇靖此刻感覺眼前的男人變得霸道而陌生,下意識的就從對方口袋那里掏出火柴,顫抖著擦出火焰,在對方的雪茄上面熏烤。
“請你……請你放過阿明,好不好……”蘇靖強吸一口氣,內里一股苦澀,止不住地涌出淚水。
她自認自己有自己的驕傲,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那種女人。是電視里的那種為了攀附更好的男人,而拋棄自己的男友的女人。看到曾經意氣風發的男友在自己面前如此,愧疚和屈辱感同時涌上心頭。
“你對他還有感情?”霍景良眼神凌厲看向蘇靖,繼而一把抓住對方頭發。
“你這個瘋子,放開我!”蘇靖拱起身子掙扎,心中忽然涌起無盡的后悔。
她以為的那個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仿佛變成了一個暴虐的君王。
“知不知道我為什么要搶你的女人?!”霍景良左手揪住蘇靖的頭發,一邊用拈著雪茄的右手指向律明劍,那個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盯住自己的青年,一字一頓的開口道:
“因為你爸爸當初搶了我喜歡的女人!”
“什么!”律明劍滿臉震驚,之前的疼痛也被壓制的一干二凈。
“當初我和你爸爸王戰和我是好兄弟,同時喜歡上了你的母親律明雪,可她卻選擇了王戰!你知不知道為什么?”霍景良死死盯著律明劍,不待他做任何回答,指著對方繼續道:
“因為他陷害我!我被國安以莫須有的罪名關進了牢里,而他卻成了什么所謂的無名英雄!從97到99,我被關了整整兩年!兩年!”
“你知不知道我這兩年經歷了什么?”
“所以我發誓,我一定要王戰得到應有的報應!”
“可惜報應來的太快,老天有眼,王戰在你兩歲的時候不明不白的死了!可我不信!他失蹤了!以我的人脈和能力都找不到原因!”
“既然報應落不到王戰的頭上,那就落到他兒子身上!”
霍景良的話如狂風暴雨一般吐出,似乎是發泄著心中積蓄多年的怨氣。
手刀閃過,律明劍被保鏢當場打暈……
“從今天起,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能生,死不能死!我要讓律明雪跪下來求我,求我放過他的兒子!”
………
同一時間,大阪國際機場……
“你真的想清楚了,這種選擇會面臨什么樣的后果?”王清越將車停下,一臉認真地看向旁邊清麗身影。
陳潔點頭:“我想清楚了,不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也要和他在一起!他是我的執念,我的心魔,是我活到現在唯一的支柱!”
王清越嘆息一口道:“根據我的判斷,這個世界的律明劍,很可能是該世界選定的主角!擅自將一個世界主角的命運徹底改寫,甚至將他帶離原本的世界,很可能造成不可知的可怕后果!更何況這是違背組織規則的行為,你很有可能受到嚴懲!”
“如果讓他得到神種的力量,他就可以成為和我們一樣的存在,不是嗎?”陳潔緊緊盯著王清越,似乎還未放下戒備。
其實在研究所奪取神種后,陳潔就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她甚至為此準備好了與王清越這個新人打上一場的準備。
然而事實出乎意料,這個看似很守規矩的新人竟然沒有做出太過激的反應。
“可你要搞清楚,神種,你是沒有資格擅自分配的!更何況是如此純凈的神種,在那無盡的平行世界中,都顯得十分稀有!而且擁有了這種力量,就相當于走上了一條荊棘坎坷的不歸路,失敗就是身死道消!”王清越在做最后的嘗試,她希望陳潔能夠懸崖勒馬。
陳潔聽到這里,忽然一陣猶豫,腦海里,那個男孩子臨死前說過的話在耳邊回蕩:“真的不想離開這個世界啊……如果可以……真的好想和你一起……哪怕是與天作對……”
“我知道!不論是以前那個律明劍,還是無盡平行宇宙里的律明劍,我發誓,如果他還能對我心動,他還愿意為我而死,我確定!那他就是我心心念念的那個人!”陳潔眼神堅定,瞳孔中仿佛燃燒起火焰,身體周圍不自覺的被暗黃色的力量包裹。
“你的力量……”王清越死死盯著陳潔,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陳潔擁有“乾坤之力”,是執劍者中最強大的一種力量之一!越是強大的力量就越是難以掌控,也越難以突破!
而她沒有通過戰斗,僅僅是因為一個念頭就爆發了“神種”,她究竟對那個叫律明劍的男人有多強的執念?他們究竟經歷過什么?
而此刻,陳潔的卻是眉頭忽然一皺……
“阿明有危險!”
“這是……哪里?”律明劍恍惚間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狹小不見光的房間之內。
不論他如何掙扎,都沒有辦法掙脫綁在身上的繩子。
“我被綁架了!?”
律明劍開始陷入沉思,很明顯,這一定是霍景良搞的手段。從他只言片語之中知道,律明劍的父母與他有著很深的恩怨糾葛。
簡單來說,就是這個四十多歲的“老家伙”曾經追求過自己的母親律明雪,后來因為母親選擇了他的父親王戰,霍景良懷恨在心。
至于這個家伙是否真的曾經因為父親王戰“陷害”而進監獄,律明劍根本不作考慮。
因為律明劍自己很清楚,他的父親王戰曾經是個軍人。而他的“爺爺”王天生對于兒子王戰根本漠不關心,反而對外宣稱他是一個私生子。
霍景良那霸道的氣勢,絕對不單是一個白手起家之人可以養成的脾氣。想要把一個稍有權勢的人陷害進監獄,部隊里面一個小小連長,根本不可能做到!
在他很小的時候,母親律明雪就和他說過一段話:
“這個世上的人其實分兩個層次,一種是麻木不仁的,一種是堅持本我的。
麻木不仁的人只會隨波逐流,只要權威的人說什么他就信什么。堅持本我的人從來不看別人怎么說,而是看別人怎么做,他會根據自己的分析得出答案。”
很明顯,霍景良這個家伙就是自己的仇人,律明劍根本不需要考慮自己父母有沒有對不起他。
而二十年后,這個“老不羞”有預謀的搶了律明劍的女友!
一般來說,心理不是變態到一定的程度都干不出這種事來!
只不過現在律明劍身處囹圄,他能考慮的事情只有兩樣:
自己起究竟怎樣才能逃出去?
霍景良想要如何報復自己?
哐當一聲響起,黑暗之中鐵門被人拉開,恍惚中走出一個人影,對著律明劍的手臂上打了一針。
繼而,律明劍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
三天后……
魔都某偏僻的死胡同里,垃圾袋中一個渾身襤褸的青年爬出。
他的頭發邋遢,面色蒼白無比,嘴唇因為缺水而干裂,正是消失了三天的律明劍!
他沿著斑駁老舊的墻壁爬了起來,旁邊一個身穿校服的學生走過,恰巧拿著礦泉水瓶灌了一口。
對于水無比渴望的律明劍此刻只剩下了本能,追逐著那個學生的身影緩緩蹣跚。
終于,恍惚間走到了城市的街道中,撿起地上不知是誰丟棄的半瓶飲料,猛地將之灌入嘴里。
三天三夜沒有喝水,體內又被注射了莫名的物質,在缺少營養的情況下,強烈的興奮感讓他幾近虛脫。
補充到的飲料根本不能充當水份,律明劍直接暈倒在了馬路中央。
路人圍作一團議論紛紛,有的說他可能是新出現的乞丐,也有人說可能是餓了太久的流浪漢,更有人懷疑他是癮君子。
直到有人及時撥打了110警察趕到,將他扶上警車帶走。
………
“什么,刑事罪?你有沒有弄錯?”
伴隨著砰的一聲響,李愿雙手用力拍在桌上,眼睛死死盯著眼前干警,大聲道:
“明總怎么可能是癮君子?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明總怎么說也是炎劍科技的副CEO,且擁有10%的股份!現在這家公司市值十億,是政府重點扶持企業!你可知道,冤枉一名企業家……”
“抱歉,打斷一下!”干警擺手,在桌上遞過一份文件,繼續道:
“我們給嫌疑人做過尿檢,他的體內指標呈現陽性,且經過醫生搶救,他可能因為注射過量而導致腎臟衰竭!”
……
李愿走進醫院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律明劍,嘴唇蠕動幾下,假裝很自然的坐到他的身邊,用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強裝笑臉問道:
“阿明,你還好吧?”
律明劍看了李愿一眼,反而咧嘴露出微笑:“我都知道了……”
“你……”李愿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因為被人過量注射咖因,造成腎臟不可逆的衰竭。從此是個廢人,不做透析的話,最多只能活一個星期。”
“因為觸犯刑事罪,且由于身體原因,無法繼續履行,協議被自己創立的公司開除。”
“還有另外兩個室友王曉軍和徐歡,他們沒來看我,現在應該是怎么想著接手公司,徹底消除我這個前CEO的影響。”
“對吧?”
李愿看了看律明劍,深吸口氣,似乎還有什么要講,最后卻是憋了回去。
“厲害,真的厲害……”律明劍搖頭苦笑:
“并不怎么高明的手段,卻非常的有效!我所謂的雄心壯志年輕有為,在那頭老狐貍面前不堪一擊。只不過把我關了三天,打了一針超劑量的毒素,就將我陷害到這個地步。霍,景,良!”
“阿明,你要振作,至少你還有我!況且,公司里跟著你一直走到現在的,也不止我一個!”李愿用力拍了拍律明劍的手背,他是多么希望給自己好友灌輸一點力量。
“呵呵……就算我想東山再起,又能夠做到嗎?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吧,直到現在我才真的明白,為什么說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律明劍此刻真的有種陷入絕望的感覺。
良久,他認真看向李愿,開口道:“好在最后,還有你這個兄弟在!李愿,答應我,不要讓我媽知道這件事,讓她安心待在國外就好。”
李愿點頭,認真看著律明劍開口道:“阿明!錢的話,我也算是有點!這個年代腎衰竭不算什么,不就是換個腎嗎,一百幾十來萬我還是能搞定的!我問過醫生了,大不了就做個配型慢慢等,天天做透析等個幾年都沒有問題!”
律明劍看著自己這個好友,心中涌起無限感動。一個人在最絕望的時候,如果還有一個人愿意幫你,那真的就是一輩子的兄弟無疑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音響起,幾個西裝得體的男女走了進來。為首戴眼鏡的女子幾步走到病床前,開口詢問:
“請問是律明劍先生嗎?我是王天生先生的委托人,這里有一份協議,想請您看一下,如果您答應的話,會有一筆不小的補償!”
“什么協議?”律明劍抬頭。
“王天生先生因為肝硬化晚期,器官衰竭已經到了不得不換的程度。恰巧前不久我們做過配型,您的肝臟剛好符合要求!”
“什么意思?”律明劍的眼神逐漸冰冷。
“如果您同意的話,只需要切除一半的肝臟移植給王先生。而王先生愿意付出兩百萬美元作為補償,并且往后您的透析費用都將由我們支付,直至您康復為止!”
啪啪啪!鼓掌聲音響起,霍景良緩緩走了進來。
“精彩!真是精彩!好一出血脈情深的好戲啊!”
“爺爺得知孫子生命危在旦夕,不僅不施以援手,反而落進下石想要孫子的肝臟!你們王家的人,還真是冷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