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劉兵變確實是選擇了一個最好的時機,這時只有苗傅的軍隊護衛在杭州的趙構,韓世忠、張俊、楊沂中、劉光世等都分守其他要害,為兵變提供了良好的條件。
苗傅又在一旁言道:“陛下的帝位來路不正,以后如果二帝歸來,將何以自處?”
趙舊身邊的近臣加上孟太后都是臉色大變,趙舊本人也是啞口無言,他還真的是來路不正啊,九百年后的孤魂野鬼,一不小心就成了大宋的官家。
眾人卻以為趙舊心中不忿,這個時候可沒有楞頭青敢開口,深恐招致大禍。
苗傅在一旁也是百般得意,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禍從口出,居然膽敢質疑皇帝的正統。
趙舊渾渾噩噩的在城頭不知所措,他這個政治小白還真沒有經驗,這時候又沒有百度論壇給他提供幫助。
苗傅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要皇帝退位,立太子登基,由隆裕泰后垂簾聽政,否則就刀兵相見。
趙舊只好答應,下詔請隆祐太后垂簾聽政。
隆祐太后上前,不愿奉詔,而是和苗劉二將掏心窩子:
“徽宗皇帝任用奸臣,隨意更改祖宗法度,又妄圖與金聯合滅遼國,才造成今日局面。
當今皇帝神圣孝明,只是被奸臣汪伯彥、黃潛善所貽誤,如今二人已被放逐,難道爾等不知?”
苗傅卻非常堅決的說道;
“臣等已議,不可猶豫。”
孟太后又道:
“哀家與官家共同執政如何?某一婦人和幼子也難以執政,更何況正值與金國交戰,需大家出面才能執掌局面。”
孟太后所說的“大家”僅僅是指趙舊一人,也就是官家的意思。
苗傅等人則軟硬兼施,先是說如果太后不從,他們就要威脅三軍可能生變。
苗傅堅持要廢掉趙構,策立趙旉,太后和苗傅爭執不下,吵將起來。
所有人都是看得一陣揪心,國家的命運居然放在了老弱婦孺的身上,時也命也?
宰相朱勝非附耳在趙舊身旁開口說道:
“官家,現在叛軍不穩恐生巨變,必須要先穩住他們才行,隆裕太后她老人家畢竟難以決定大局,官家與老臣親自去和他們談判才成,總要議出來個結果。”
趙舊一方面知道自己并不會死,這些叛軍并不會傷害自己,另一方面也知道兩個月后韓世忠,張俊,劉世光,楊沂彥等人會來救回自己。
于是趙舊強打著精神對著旁邊的班直言道:
“放籃子,放我下去。”
“官家萬萬不可。”
“官家萬金之軀,豈坐危堂?”
眾人都是紛紛勸阻。
趙舊穩坐中軍帳,知道自己還有退路可言,于是在城上高呼:
“構死則死矣,奈何城中臣工百姓無辜,但使將軍不傷不殺一人,趙構退位又何妨?”
宰相朱勝非,還有諸多大臣全是老淚縱橫,眾人感到新奇和欣慰,不成想,官家居然有如此擔當,大家對他的感官大為改善。
趙舊和朱勝非兩個人坐著籃子就下來了,旁邊的叛軍士兵也是驚訝不止,若非他們認得眼前之人,心里面肯定會犯著嘀咕,官家怎么有膽量敢下來?
苗傅,劉正彥看著昔日舊主,全部都是驚懼不已,他們也沒有料到趙構居然敢下來。
只是他們根本就不知曉,趙舊也是知道一些歷史的走向,才敢下來裝一波b,否則朱勝非可勸不了他,官家對自己的性命還是挺看重的。
孟太后在旁邊眼眶血紅,眼瞅著就不要被氣哭了,宰相朱勝非也是低頭唉聲嘆氣。
苗傅,劉正彥一咬牙還是朝著趙構又行了一禮,旁邊的士兵也是紛紛下拜。
苗傅,劉正彥沒有廢話,只是畢恭畢敬的說道:
“恭請陛下退位,由皇太子趙旉克繼大統。”
“恭請陛下退位,由皇太子趙旉克繼大統。”
“恭請陛下退位,由皇太子趙旉克繼大統。”
……
苗傅剛才也聽見了趙舊在城頭上所說的話,差點動了殺心,若不是趙舊答應了要退位,他不好再動手,不然必定要解決趙舊這個禍害。
趙舊不知自己僥幸逃脫一劫,否則必定會心中大呼慶幸,這逼還不是隨便能裝的,自己還是需要猥瑣發育啊。
趙舊對著太后微微一笑,然后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
“幾位將軍,自從靖康之恥以來,我是夙夜難眠,心力憔悴,只想著迎回二圣,奈何朝廷小人頻出,禍亂朝綱。
王淵,康履之流已然伏誅,汪伯彥、黃潛善也被放逐,小人肅清,眾正盈朝。
又有幾位將軍這等忠貞義士輔佐,朕也愿意卸下擔子,從即日起退位,昭告天下,皇長子趙旉繼承大業。
朕尋一寺廟吃齋念佛便可,幾位將軍以為如何?”
“太上皇如此開明,為天下賀。”
叛徒吳湛見縫插針的說道,此時他已經沒有退路。
苗傅,劉正彥,張逵等人十分滿意,只有孟太后堅決不允,趙舊趕緊拉住了孟太后,言道:
“太后,社稷為重。”
孟太后雖然還想再說什么,可看著比以往更加穩重的官家,這才鄭重的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果然不出所料,趙舊答應了叛軍的請求之后,叛軍并沒有加害趙舊,當然是派兵將趙舊送往顯寧寺。
三月初五,御前軍統制苗傅和副統制劉正彥在杭州發動了兵諫,勒兵向闕,殺御營都統制、同簽書樞密院事王淵及內侍康履以下百余人。
苗傅等迫帝遜位于皇子魏國公,請隆祐太后垂簾同聽政。是夕,宋高宗移御顯寧寺。
趙舊就這樣被苗傅等人隔離,苗傅派遣了心腹王章親自親自守在顯寧寺,而顯寧寺也被改名為睿圣宮。
至此,趙舊僅僅只剩下十五個宦官,而他本人也被隔離開來,只能在睿圣宮內居住,不能外出半步。
趙舊身邊的十五個宦官全都是戰戰兢兢,臉色慘白,趙舊都懷疑自己要不要反過來照顧他們十五個。
只能遣散了他們,自己盤坐在佛堂之內的蒲團之上,在他面前正是一尊大肚彌勒佛,苦笑著自言自語說道:
“世人都知你大肚能容天下難容之事,笑口常笑天下可笑之人,可我卻以為這不過是苦中作樂罷了,又有何用?”
趙舊突然感覺精神一陣恍惚,坐在蒲團之上,昏昏欲睡,直接頭一歪身子便倒在了蒲團之上,渾然睡去。
然后,趙舊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一片空曠無物的地方。
而他腳下則是擺著七本破舊的書,等趙舊撿起來一看,卻發現上面用繁體字寫著:
《查克拉的提取》
《影分身之術》
《三身術》
《八門遁甲》
《風遁-大突破》
《水遁-瀑水波沖》
《火遁-豪火滅卻》
趙舊:???
趙舊小心翼翼的打開的那一本查克拉的提取,盡管前世他看過無數遍火影忍者,可他萬萬沒想到穿越還有這種福利,居然能獲得學習忍術的機會。
雖然未曾進入忍者學校,也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忍術,但是查克拉是成為忍者的基礎這一點,趙舊還是知道的。
“查克拉是從人體一百三十兆個細胞里提取的身體能量,和精神能量混合而成的一種強大能量,是一切忍術體術的基礎,提煉的方法為...”
打開這本書,開宗明義,論述了查克拉的本質。
還有經脈,穴道,細胞的本質,如何提高查克拉的大致方向這些實際內容,最后講述了具體提煉應用查克拉的一些方法。
趙舊看了良久,這才明白了所謂的查克拉原來是源于印度佛教密宗的說法。
隨著不斷汲取這些知識,趙舊的眼前就仿佛是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一般。
使得他,不知不覺間便沉浸了進去。
這一看,時間便已經是到了傍晚。
從早晨叛軍圍城,直到傍晚日落時分,趙舊孤零零的身形一直呆在那小小的佛堂之內。
站在門口觀望的內侍太監們都不敢打擾趙舊,他們過來送中午飯的時候,也不見趙舊有任何反應,一個個又不敢上前,眾人都是躊躇不前。
也許是感覺到肚中饑餓,趙舊緩緩的張開了眼睛,就瞧見門口十五個內侍正在觀望。
趙舊摸著空癟的肚子,言道;
“有吃的嗎?我餓了。”
“有有有…官家快點用膳。”
有個機靈的小內侍趕緊捧著一碗豆粥進來,畢恭畢敬端給了趙舊,然后低頭繼續小心翼翼地說道:
“官家,這是小人親自熬煮的豆粥,涼了些,還請官家體諒則個。”
趙舊穩穩當當的接過了大海碗,擔驚受怕了一早上,又在那神秘空間耗費了許多精力,早就是疲憊不堪的他看著眼前的豆子粥早就是胃口大開,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大快朵頤狼吞虎咽。
趙舊吃完之后,心滿意足的看了眾人一眼,然后把目光瞥下了剛才那個小內侍,康履死了之后,他身邊還真的沒有一個照應的人,看著這小太監挺懂事就想給他個機會,便道:
“汝叫什么名字?”
小太監趕緊答道:“回官家的話,賤名不值一提,遲素團,官家叫小人團子就是。”
趙舊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人,這讓他想起了自己以前一個作者朋友的名字就叫做遲素團子,一個妥妥的死太監,起點孤兒院畢業的資深級太監。
“好,我身邊還缺個體己人,你就暫時領著這十幾人吧,平日里我就在這佛堂里禮佛念經,無大事不可驚擾朕,一日三餐按時送到,再照護好朕的起宿就行,可成?”
“小人知曉,必不負官家之托。”
團子趕緊拜下。
“去吧,朕要小憩一會兒,汝等在門口便是不可進來打擾。”
“是。”
打發了這些內侍之后,趙舊又興致勃勃的閉上了眼睛,思緒一轉,果然又回到那一片神秘的空間。
快速的解決了晚飯問題以后,趙舊便捧著《查克拉的提煉》繼續閱讀起來。
這一看便是看到了亥時,直到團子來提醒趙舊該洗漱睡覺了,趙舊這才趕緊去收拾了一下自已,準備上床睡覺。
“咝,先試一試,看看今日的成果如何。”
趙舊睡覺前想凝練一下所謂的查克拉。
隨后就閉目盤坐著,按照書中記載的方法進入了專注的狀態之中,開始了第一次提煉查克拉的過程。
身心放松,趙舊靜靜的感受著體內能量的流動,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身體內氣若游絲的能量在緩緩地移動,小到幾乎忽略不計。
可趙舊卻興奮的不得了,這代表著這書是有用的,至少他之前所用的功夫都沒有白費。
趙舊又練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抵擋不住身體傳來的疲倦,只見身子一歪然后和周公去暢游去了。
在趙舊睡著之后,他并沒有發覺絲絲縷縷的氣流在他體內亂竄,并且沖刷著他體內的污垢。
內侍團子在趙舊身邊已經看護了許久,見官家居然睡在了蒲團之上,趕緊又叫了個小太監,兩人一起合力把官家又扶回了床上。
另一個小太監捏著鼻子說道:
“團子公公,官家怎么身上這么臭啊?”
遲素團也是眉頭略微一皺,緩緩說道:“必是官家今日受的驚嚇太多,這才出了一身的汗,今日時辰已晚,明日早點燒柴火,替陛下沐浴更衣,咱們都得安排妥當,可記下了?”
“團公公說的是,奴婢記下了。”
...
一夜的時間,就這么在寂靜無聲之中過去了。
趙舊迷迷糊糊的醒來,然后在床上發呆了良久,醒困之后,這才緩緩掀開了身上的被子,頓時一股臭氣熏天的味道傳來,趙舊都忍不住堵住了鼻子。
這味道差點把他熏過去了。
趙舊趕緊對外面喊道:
“團子,團子,有人嗎?”
團子趕緊推開佛堂的大門走了進來,言道:
“官家,官家,奴婢在呢,可有什么吩咐?”
“哪里有洗漱的地方,我想去洗個涼水澡,找口水井也成。”
趙舊還有著現代人的思維,想著自己去洗澡,而不是說直接吩咐下人去燒熱水。
團子笑盈盈的說道:
“回官家的話,熱水早已燒好,請官家隨奴婢來吧。”
趙舊倒是小小的意外了一下,想說了一下封建社會的福利,在團子的服侍下洗了一個熱水澡。
趙舊身上被搓下來了好多黑泥,頓時感覺自己神清氣爽,趙舊也非常奇怪,自己的前身還是個皇帝呢,這么不愛好干凈嗎?
這個時候,趙舊有些驚奇的發現,自己此刻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略略一感知,就能發現,自己身體的經絡之中,有著一些查克拉在流動,而且還在以一種氣若游絲的速度,無時無刻的不在增強著。
自己學會了查克拉的提煉??
按照之前看過的教科書之中記載的大概評價方法,學會提煉查克拉都要一段不短的時間,而自己這種情況好像算已經入門了。
“可能是我天賦異稟吧。”
仔細思索片刻,趙舊摸了摸下巴,得出了結論。
查克拉畢竟是身體力量和精神力量結合提煉而成,他的身體素質很好,能騎半日馬,能開石五弓。
自小文武雙全,武藝超群,而且一身是膽。
當年前身主動去金兵大營做人質,因為武藝超群,當場拉開了三百斤的硬弓,被金人驚嘆不已,金人都懷疑大宋是派了個假皇子,最后還讓大宋重新換了一個皇子出使大金。
既然身體素質沒問題,再加上精神力量的輔佐,自然可以提煉出來查克拉了。
而精神力量,則是心智和閱歷的體現,趙舊和前身兩份靈魂力量疊加,那就是雙倍的快樂。
而且一個能用電腦控制挖掘機炒菜的男人,應該算得上是閱歷豐富心智成熟了吧。
趙舊還是略微有一點小小的興奮,萬事開頭難,入門之后就簡單了,只要慢慢的積累查克拉,他就能用出那些炫酷的忍術了。
學會忍術之后,不說一個人打幾萬,至少能夠保命啊,亂世之中活下去才是資本。
感受著體內僅有小小一灘水漬的查克拉量,趙舊興奮的不得了,雖然量少,但總算是成了。
沒多久,內侍團子送來了肉粥,趙舊感覺奇怪,古代皇帝會吃豬肉粥嗎?
“團子,這是瘦肉粥嗎?”
遲素團卻紅著眼睛說道:
“官家,這是苗傅,劉正彥送過來的鹿肉,順便還送來了印信,準備讓官家傳召天下,寫下退位詔書呢。
待會兒宰相,太后,小皇子魏國公通通會到場,請陛下早做準備…”
遲素團早就是哽咽不已。
趙舊倒是不以為然,別說他知道歷史的走向,現在他又掌握了秘密殺器,又何懼苗傅,劉正彥等人?
為今之計,只要把影分身之術和三身術學好,天下之大,他何處去不得。
趙舊依舊是沒心沒肺的喝肉粥,十分的鎮定,這落在了其他宦官的眼中則是驚為天人,陛下果然是霸氣側漏,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大丈夫偉丈夫無外如是也。
喝完肉粥之后,趙舊便道:
“準備好筆墨紙硯,苗傅要的朕給他便是,就怕他承受不住。”
“官家……”
團子還想勸些什么,卻被趙舊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團子不敢遲疑,趕緊去將苗傅遣人送來的東西拿了過來。
趙舊提筆三下五除二就很快寫好了退位詔書,他也沒有做什么小動作,苗傅,劉正彥這個兩個大老粗雖然智商不在線,但也不會蠢到連他的詔書都不過問,必定會仔細核查,趙舊也就隨了他們的愿。
趙舊寫好之后,小心翼翼地吹干了上面的筆墨,這才將其交給了團子,言道:“將這些東西交給苗傅,朕不想出睿圣寺半步,還請將軍們不要再來打擾朕了,朕要潛心修道。”
趙舊表面上是想要修道,實則想要學會影分身之術和三身術,自然不希望頻繁的被外人打擾。
遲素團鄭重的點頭,然后拿著趙舊寫好的詔書出去了,將其交給了苗傅派過來的心腹,其實苗傅,劉正彥本人就在寺院外面,只是沒有自己親自出面。
苗傅的心腹手下得了書信之后,又將密探的所見所聞上報給了苗,劉二人,那些看守睿圣寺還有服侍趙舊的十五個太監之中就有他們埋下的釘子,現在貼身護衛趙舊御前班直統領依舊是吳湛,那個背叛了趙舊的將領。
可以說,趙舊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不出他們的掌控。
苗傅,劉正彥的隊伍算是趙構很信任的一支,他們的任務是保衛和護送皇帝的家眷。
這支隊伍的很多人員都是幽燕,河東河北河南組成的。所以,他們不愿在杭州吹暖風,多次給皇帝建議打回家鄉,收復故土。
苗傅與幕僚王世修及王鈞甫、張逵、馬柔吉率領的“赤心軍”議定逼宮,才有了今日之亂。
來自后世的趙舊卻對他們的做法嗤之以鼻,苗劉原本是打算逼趙抗金,可是他們一系列愚蠢的做法和一套套組合拳下來,非但沒有大宋走上正確的軌道,反而為了日后的岳飛之死埋下了伏筆。
苗劉沒有正確的政治綱領,沒有溝通好周圍等愛國將領和忠臣,居然還作死否認官家正統的合法性,這兩個大老粗也是沒誰了。
偏偏苗傅還在眾人面前得意不已,當日他居然把趙舊說得啞口無言。
知道了趙舊已經寫好退位詔書之后,叛軍們總算是放下心來。
苗傅喜形于色,忍不住開口說道:
“好,如今天下總算太平了,皇長子登基,太后垂簾聽政,宜速速改元,遷都金陵。”
劉正彥也趕緊補充道:
“如今陛下詔書已下,應當將其公布于天下,先讓將士們知曉,然后公之于眾,詔告大宋天下府縣,宜早不宜遲。”
幕僚王世修及王鈞甫、張逵、馬柔吉等人也是興奮不已,然后也聊到了加官進爵之事,畢竟大家就是為了一個前程,順便想打回老家去,這才行此險招。
張逵亦道:“都說老婆孩子熱炕頭,可俺們還是想回去老家去,路上沒銀子也不成,不如把臨安洗劫一空,臨安可是富庶的很啊。”
苗傅笑道:
“老張,這事不急,俺們已經掌控了臨安和朝廷,還怕拿不到銀餉,叫官府發給爾等便是,為今之計還是速速去尋找小官家和皇太后啊,恭賀新君上位,大赦天下。”
孟太后是趙舊的伯母,也就是隆裕太后。
苗傅,劉正彥這邊還在緊鑼密鼓的安排著,正值三月初六,天下都不知道杭州發生動亂,最先得到消息并察覺不對勁的人是中興四名將之一的張俊張太尉,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外面洪水滔天,趙舊卻是一人穩坐釣魚臺,小心翼翼的研究著三身術。
通過靜坐,趙舊又來到那個神秘的空間,翻到那一本《三身術》,趙舊在旁邊小心翼翼的研究著,體內的查克拉提取卻一刻未停,一心二用便是如此。
翻開《三身術》。
首先,是闡述了三身術的意義。
????三身術分為分身術,變身術和替身術,是成為忍者的基礎,亦是在忍者戰斗之中作用極大的幾個忍術。
尤其是三身術之中的替身術,即便是成為高級忍者以后,戰斗之中也有很大概率能夠用到。
講明了三身術的意義以后,便是忍者十二個基礎印的結法,這之后才是三身術的具體修行方法,詳細的說明了需要什么樣的印和需要怎樣的查克拉流動配合。
閱讀著書中的內容,這一看時間就到了中午。
到了中午,趙舊開始吃著簡單的中午飯,寺廟的廚子煮了一份鹿肉,趙舊也就吃著這一份新鮮,在缺少調味品的情況下,趙舊表示自己情愿吃一份回鍋肉,這鹿肉的味道實在是一般。
之后,趙舊又投入了學習三身術的知識海洋之中遨游,首先是最簡單的變身術,趙舊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查克拉,并且配合著生疏的手勢完成了結印,練了許久卻并未成功。
趙舊也并未氣餒,在那個神秘空間內小心翼翼地練習著結印。
他好羨慕人家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人家的忍術基本靠喊,一喊一個準,自己結了半天印,卻連個變身術都用不出來。
趙舊這邊還在努力的練習忍術,太后垂簾聽政,大赦天下,尊遜位的趙構為“睿圣仁孝皇帝”,讓不滿三歲的皇子趙旉即位。
消息傳來,天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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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時分,趙舊還在自己那塊神秘的空間訓練三身術,就聽到外面有人找,趙舊趕緊從那片神秘空間退了出來,團子趕緊稟報道:
“官家,隆裕太后,宰相大人,還有小皇子來了,苗傅,劉正彥也在旁邊跟隨。”
趙舊摸著下巴沉思,言道:
“都想來見我?究竟為何事?”
“回官家的話,奴婢委實不知,畢竟奴婢也出不了這寺廟。”
遲素團微微搖頭。
北宋末年的統治雖然黑暗,卻沒有發生全國規模的農民起義,社會還沒有發展到“人心厭宋”的程度。
民心士氣尚存,為南宋的復國奠定了最為深厚的基礎。
正因為大宋還沒有徹底失去民心,苗傅,劉正彥這些人膽敢發動類似于西安兵變之類的兵諫,卻并不敢發動陳橋兵變之類的造反。
趙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衣冠,就看見門外有人求見,苗傅,劉正彥就領著一大窩子人進來了。
宰相朱勝非在旁邊偷偷的朝著趙舊使眼色,孟太后也是目光灼灼的看著趙舊,而且她懷中所抱的正是新帝趙旉。
苗傅可就率先開口說道:
“太上皇,末將也是為了大家考慮,大伙還是移駕金陵,重啟抗金大業,號召大宋的軍民奪回故土,迎回二圣。”
朱勝非擋在前面說道:
“幾位將軍莫慌,我等并非不想遷都金陵城,可是在座的各位,誰有把握能夠擊潰完顏兀術的大軍?金兵野戰如此厲害,金陵城太靠近前線,國家不穩,如何能成?”
“這可萬萬不成,必須遷都,改年號…”
……
幾個人越吵越激烈,孟太后也是穿插其中,只有趙舊在旁邊一言不發,似乎此事與他無關。
苗傅他們這些人也是有私心,再怎么說金陵城也比杭州好一些,特別是他們那些北方的將士,還想打回北方呢。
朱勝非和孟太后就不太樂意了,顧左右而言其他,百般推托,新皇帝又不會說話,雙方討論了許久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后又把官司打到了御前。
孟太后雖然被強行拉出來垂簾聽政,可她卻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凡事都說讓太上皇來拿意見。
“哀家聽著幾位國之重臣如此爭吵,頭都大了,旉兒先改年號為明受并無不可,哀家出面應承了下來就是,至于遷都之事,日后再議,等金兵退去了再遷也不遲。”
少頃,苗傅聽了孟太后的話也覺得有理,便不再出聲,算是默認了。
太后和朱勝非擔心若兩件事都不答應會惹惱苗傅,只好答應改年號為明受,所以自從進門他們就一直在暗示趙構,生怕趙構在這個時候鬧性子。
趙舊聽著云山霧罩,這些人繞了好幾個大圈子,見大家停止了爭執,便道:
“爾等商議好了,拿出個章程便可,我還要潛心修道做功課,就不留爾等了,團子,替我送客。”
“遵命!”
遲素團臉上顯露略帶抱歉的表情看著眾人,便道:
“諸位請吧,太上皇要在此處清修,奴婢得罪了。”
苗傅,劉正彥等人驚喜萬分,朱勝非,孟太后等人則是有些擔心,他們害怕官家意志消沉會壞了大事。
小皇帝趙旉則是一個勁的想要鉆到他父皇懷里去,又哭又鬧,苗傅則是用半個身子擋在前面,不讓小皇帝上前,只對孟太后說道:
“太后娘娘,既然如此,咱們還是不要打擾太上皇在此清修,先送陛下回宮吧,潘娘娘在皇宮要等急了。”
“請!”劉正彥等人趕緊帶著侍衛簇擁著孟太后,孟太后只好不甘心地離去了。
等所有人走得一干二凈,苗傅卻是最后一個走的人,苗傅看著坐在蒲團上的太上皇趙構,便道:
“太上皇,老在此處憋著也不好,不如跟著末將出去打獵?”
趙舊苦笑,你小子還真的是忒壞了,把老子引出去打獵,然后找個機會把老子干掉是吧?
“苗統領,如今還是春分時節,萬物復蘇之際,此時打獵有傷天和,于國家氣運無益,我只想在此處清修,靜思己過,苗將軍還是請回吧。”
“好,末將告退,就不打擾太上皇清修了。”
苗傅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了,卻沒有發現宰相朱勝非偷偷留下的紙條,就放在窗口門縫之處。
見眾人走了個干凈,趙舊就上前拿到的紙條,上面只寫著潛龍勿用四個小弟,用的是繁體小楷字,趙舊陌生又熟悉,倒也算是認得。
“宰相大人果然是老成持國,想必私底下已經在聯絡他人救援了吧。”
趙舊一點都不擔心,至少現在他還無半分危險,擴充自己的實力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趙舊又回到那個神秘的空間,雙手結印,口中大呼:
“變身術!”
緊接著,一陣煙霧閃過。
什么都沒有發生...
又嘗試了一下分身術和替身術,結果當然是和之前別無二致。
修行三個忍術連續失敗,趙舊也不氣餒。
只是感覺體內的那一團查克拉就這樣用了不少,并沒有其他損失。
雖然趙舊覺得自己是天賦異稟,不過畢竟是初學,失敗幾次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畢竟,失敗是成功之母嘛。
拋開雜念,趙舊選擇了開始專注的修煉最簡單的變身術,等到練會了再去進行分身術和替身術的修煉。
又練了一兩個時辰,趙舊總結完上一次的失敗經驗以后,感覺到自己這一次的結印與查克拉的流動配合已經達到了一種完美的程度。
腦海中幻想著遲素團這個團子公公的模樣,口中大喝一聲:
“變身術!”
煙霧一陣涌而動,少傾,一個穿著內侍衣物,眼歪嘴斜看起來表情非常不自然的團子公公出現在這個異空間。
趙舊有些后悔沒有帶鏡子進來,不過他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部,就知道這一次肯定又是失敗了。
怪不得三身術是火影里面這些忍者畢業考試必考的項目,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學習,趙舊沒有氣餒,一次不成就試第二次,第二次不成就試第三次……
不知又過了多久,趙舊感覺挺累的,查克拉徹底消耗殆盡,這才緩緩的從那片空間退了出來,雖然依舊沒有練成基礎的三身術,可他收獲還是不小,至少結印的速度更加熟練和迅捷了。
趙舊此時也已身心疲憊,他活動了一下身子骨,發現僵硬無比,看來實在是打坐太久了。
趙舊這一動,驚擾了旁邊睡得正香的團子公公,團子也跟著打了個哈欠,然后睡眼朦朧的看著趙舊,頓時一個激靈驚醒,趕緊告罪說道:
“奴婢該死,居然驚擾了官家。”
“并不怪你,是我醒的太晚了,現在是什么時辰?”
趙舊和顏悅色的說道。
團子公公趕緊跑出去問,然后轉身回來說道:“回官家的話,現在已經是亥時,奴婢這就去給官家熱一下飯菜。”
“不必了,這粥冷了還更好喝,我用著正好,你先退下去吧不用守著我了,我吃完了自己會睡。”
趙舊也知道古代生火麻煩,也沒有耍性子非要吃熱湯熱菜,反而是順其自然的吃著晚飯剩下來的粥。
團子受寵若驚地看著自家的官家,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能夠侍奉官家,也從來沒有想到過官家居然如此好說話,他對于官家的忠誠度是噌噌噌的上漲啊。
不因為其他,只是他從官家這里感受到了尊重,這是別人從未給過的滋味。
趙舊吃完了粥,又洗漱了一下,就直接安然入睡了,等再一醒來,就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趙舊活動了一下身子,赫然發現昨天消耗的查克拉,又自己全部補滿了。
趙舊臉上的笑意更甚,今日又可以去練習三身術了。
便對外高聲喊道。
“團子,給我去尋一塊銅鏡,我有用處。”
“是……”
趙舊也因為幾個叛軍將領的到來也緊張了一陣,意識到危機的降臨,他本人又不想坐以待斃,誰知道這些叛軍會不會發瘋,或者自己不小心說錯一句話,那幾人就要動手。
趙舊還是決定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于是他瘋狂的轉化查克拉,在自己的空間里練習著變身術,替身術,以及體術。
在那片神秘空間中。
空氣更是沉悶,趙舊頭發全被汗水打濕,濕噠噠的和頭皮粘在一起,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干了又濕,濕了又干。
趙舊也開始接觸八門遁甲的入門,畢竟他現在還沒有多余的攻擊手段,體內的查克拉能用出幾次三身術都不錯了,所以以至于那幾個忍術趙舊并沒有去學習,不是學不會,而是暫時還用不出。
趙舊瘋狂壓榨自己的效果也是明顯,查克拉的提取量越來越多,按照他自己的估計,本人至少也是精英上忍的資質,實力應該有下忍了吧,畢竟沒打過,所以不好對比。
一天兩天三天……好幾天過去了,趙舊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空間之中,只有吃飯和睡覺的時候才會出來。
老天不負有心人,堅持不懈的訓練終于讓趙舊逐漸掌握了三身術,和一些簡單的體術,八門遁甲還不能開門,那玩意兒確實是不好練。
幾日后,駐守平江的張浚接到了杭州傳來的大赦,趙構退位小皇子登基?張浚立馬察覺到了不對,知道情勢有變并通知駐守吳江的張俊起兵會合。
駐防江寧的呂頤浩也得到消息,和部屬討論后確定為兵變,當即決定討伐,一方面派遣使者回杭州安撫叛軍,一方面寫信通知張浚和劉光世政變消息。
張浚當即在平江起兵,約劉光世和呂頤浩率兵到此會合,同時派馮轓到杭州勸苗、劉讓趙構復位,迷惑叛軍。
也派遣從杭州逃出來的保義郎甄援到劉光世、韓世忠軍中宣傳起兵的消息。韓世忠和劉光世也先后率兵至平江,聽候張浚調遣。
張浚得到部屬要斷吳江橋反叛的密報,派韓世忠率部進至秀州阻止。苗傅得到消息后,打算扣押韓世忠的妻子梁紅玉和兒子。
宰相朱勝非三番兩次了勸阻苗傅,并且從中斡旋,終于讓苗傅打消了念頭,而且張浚這個老滑頭還故意派且心復寫了一封夸贊苗傅劉正彥等人忠心耿耿的書信,然后這份書信不出意外的被苗傅他們截獲了。
亂世中的危險從來都是莫名其妙和稀里糊涂的,正如這次苗傅劉正彥造反事件一樣,確實是荒唐的,但危險也確實是存在的,因為人這種生物在沒有約束的情況下做出什么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
苗傅劉正彥也沒有處理后叛亂后的結果,硬生生的把一場西安事變變成了兵變,自己也沒能全身而退,在歷史上又沒有留下好名聲,怪不得他人。
按照唐藩鎮以后的中國職業軍伍作風,到宋亡為止,可能還要連著明末,光是載于史冊的類似事情就簡直是不足為奇。
勤王大軍開始陸續包圍杭州,張浚,張俊,劉光世,韓世忠等人陸續帶著大軍而來。
然而和所有人反應不一樣,趙官家既沒有太多驚訝,也沒有過于擔心的意思。
趙舊之所以穩坐中軍帳,一方面是因為歷史的先知性,另一方面則是他已經勉強地擁有了自保能力,實在不成去一次廁所來個變身術,神不知鬼不覺逃出睿圣寺卻也并不難。
趙舊這邊表面上還在悠閑的修道,實際上卻是在潛心修煉忍術,倒也過得安逸。
苗傅,劉正彥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因為勤王大軍的到來,他們開始坐立不住了。
張浚和韓世忠、劉光世集結完軍隊后,就聯名傳檄天下勤王。
這時苗傅和劉正彥才慌了手腳,趕緊請趙舊復位,然后請趙舊給他倆賜了一到免死的丹書鐵券。
此時已經是公元一一二九年三月二十日,距離兵變的三月五日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睿圣寺外,苗傅劉正彥帶著大批兵馬在外面候著,趙舊趙官家懶懶散散的走出了這個關押了他快半個月的睿圣寺,時隔多日,又見到了曾經兩個“心腹愛將。”
趙舊對于這兩個人是印象深刻,如果換個位置來講,趙舊可能還會贊成這二人的兵變,可惜這兩個大老粗為人處事的方法實在是太稚嫩了,而且本人也太天真了。
政治動蕩是要流血,政治斗爭也是要流血,他們二人卻不敢流。
趙舊也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還是該悲哀著這二人。
不過,在他的立場上來講,如今這個局面最好不過了,馬上就到了要結束之時。
趙舊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二人,言道:
“兩位卿家的苦心,朕自然是知曉,也從未懷疑過你二人的忠心,否則朕早就身首異處了,爾等勞苦功高,必須加官進爵,賞賜免死丹書鐵卷。”
所謂“丹書鐵券”,是指古代帝王頒授給功臣、重臣的一種特權憑證,又稱“丹書鐵契”,亦即民間敘事中所說的“免死牌”、“免死金牌”,頒授“丹書鐵券”的制度最早始于漢高祖劉邦。
可這種玩意兒歷史上除寥寥數人能夠享受到待遇,其他大部分時候還要看皇帝的心情,用趙舊的話來說,苗傅劉正彥這兩人已經不是腦子有坑了,而是傻到家了。
“官家,末將感激不盡,必當誓死效忠圣上。”
苗傅劉正彥則是感激涕零,近來的郁悶心情一掃而空。
趙舊很快就被這二人帶回了杭州的皇宮,然后孟太后正式宣布還政與趙舊。
趙官家還宮后,詔尊太后為隆祐皇太后,恢復苗傅策立的幼君趙旉為太子,且故意任命苗傅為淮西制置使,劉正彥為淮西制置副使,將他們引出朝廷,隔天下詔恢復年號建炎。
當天,勤王軍到達叛軍駐扎的臨平,陳思恭率先趕到,這時的陳思恭軍受張俊節制。
在史書上卻被說成是韓世忠部的先鋒。可能是因為韓世忠部以勇猛著稱,以韓部之名率先發兵召告天下更有利。
陳思恭率軍力戰,大破叛軍苗翊與馬柔吉,挺進北關。
苗、劉二人率精銳兩千人,拿著趙構趙官家所敕賜鐵券逃出杭州,同時命令手下縱火,但天降大雨,火不能起。
其實起火的時候趙官家也出力了,就在眾人出去救火之際,趙舊躲在暗處終于是用出了那一招水遁。
“水遁,誰修下大壩!!!”
水遁的威力還不錯,再加上大雨的原因,趙舊發現天氣的原因果然有助于忍術的發揮,他也想做一個千手扉間那樣的大水貨,直接一發入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