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任務:生存七天
地點:本次目的地場所在安德森酒店。
“祝各位旅途愉快。”
公交車上響起甜美的女聲。
同時所有人的手環上浮現出了主線任務。
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了起來,黑霧退去眾人站在一條小道上。
林悠看了眼身后慢慢模糊的公交車不由有些害怕。
“走吧。”
司祭看了他們一眼,招呼了一聲就直接走了。
“他也是和我們一起做任務的嗎?”
范寒柏對著前方的人問到。
話剛說完就被人捂住了嘴。
“大人等級比我們高很多,算是新人的指引者吧。”
“你們最好跟緊,畢竟命是自己的生死有命,事在人為!”
他拍了拍范寒柏的肩膀轉身就跟上司祭走了。
“看來還是有幾個聰明人的。”
司祭對于身后人的小動作都是聽的一清二楚。
一直沿著小道走周圍都是低矮的樓房,任務地點那高高的安德森酒店就顯得十分引人注目了。
“這次任務看起來不是很簡單啊。”
看起來生活水平并不富裕的小鎮上竟然有這樣的豪華的酒店,讓大酒店顯得鶴立雞群,司祭看了都有些違和感。
站在酒店門口司祭沒有直接走進去反而轉身面對眾人。
“你們好,正式自我介紹下。”
“你們可以叫我指引者,這次任務是你們的考驗,通過了就跟我一起回到現實世界,通不過那就只能永遠留在這里了。”
司祭輕描淡寫的說著,其他人卻不敢和他對視,就連置疑的聲音也沒有。
“你們的生命我不能保證,在任務期間不要給我添亂,我只能給你們幾點提醒。”
司祭語氣頓了頓繼續說到。
“第一不要單獨行動。”
“第二最好不要和這個世界的人產生矛盾沖突。”
“第三注意好你們的周圍,不要放松警惕。”
“有些時候讓你沒命的就是那些你沒有注意到的細節,生路可能也隱藏在其中。”
“你們好自為之。”
這是從見到司祭之后他說的最多的話了。
其他人不管是信有其無還是什么的,都認真的記下了。
雖然從開始到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已經不是現實中可能發生的了,還是沒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當賭注。
司祭不管面色各異的眾人,直接走進酒店。
“歡迎光臨。”
兩旁的待者立刻滿面笑容的歡迎來客。
“不過,這個笑容這么就這么讓人感覺寒顫呢。”
“嘖。”
司祭沒有理會待者,直步走向前臺。
而原本笑容滿面的待者在看到司祭從身邊走過看不見他們了,立馬就變了一副面目。
黑色的瞳孔充滿血絲變的血紅,笑容也越發陰森起來。
不過在其他人走進來后又恢復了笑容,這一切變化發生在瞬間。
后來走進來的范寒柏看到待者不知為何心里有點不舒服,那張笑臉讓他莫名的感覺恐怖。
“他們到底是什么東西。”
范寒柏小聲的詢問之前給他們解答疑問的老人。
“管它什么東西變的。”
朱鎮豐語氣低沉的說到。
“不要去得罪就好。”
“畢竟小鬼難纏。”
朱鎮豐看向范寒柏面色有些陰沉。
范寒柏不由打了個寒顫,他感覺朱鎮豐這個老大哥精神也有點不太對勁。
“好的……”
前臺處,前臺小姐很快給司祭辦好了入住手續。
在看到所有人都來了就把房卡都遞給司祭。
司祭從中拿出單人房的房卡,其余的房卡都給了眾人。
“分配吧,多余的放到前臺。”
也不管他們是怎么分配了,司祭直接往樓梯口走去。
至于那顯眼的電梯,鬼才去坐。
從進來到現在那個電梯就給司祭一種危險的感覺。
新人們看到司祭沒等他們自己走了也不由急了,很快的分配好了住處。
當然司祭之前說的話他們都還是聽的,沒人去住單人房,最少的也是兩人間。
這次進入011世界的總人數一共10人。
司祭不在此列,他是領路人。
其中兩位老人一起住,小情侶一間,剩余的六人分為兩組。
畢竟和一個陌生人一起住也是有一定危險的,三個人也可以互相壓制。
剛好是三男三女就兩間三人房了。
“走吧親愛的。”
情侶男拉著他女朋友也向樓梯口走去。
“他們怎么都走樓梯,這不是有電梯嗎?”
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拉著合伙住的女孩問到。
“阿姨,你是不是沒有看過鬼片啊。電梯里要是有那東西……逃都沒地方。”
女生小聲的在中年婦女耳邊說。
說完還不由看了眼電梯。
眼中有點忌憚,電梯絕對是事情多發地,特別是在這個本來就詭異的世界了。
以她多年看小說的經驗來看,這個011世界可能就是一個副本,這個小鎮外面到底是不是一個完整的世界都還說不定呢。
不動聲色的躲開了中年婦女拉著她的手,在還沒有搞清楚現狀的情況下還是和所有人保持一定的警戒心吧,畢竟有一句話說的好“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她可不覺得在這個任務中只有那東西的威脅。
心里想了很多不過面上還是保持著些害怕的神情。
司祭拿著房卡來到4樓401房間,看到門牌上的數字不由皺了皺眉。
看了幾秒,毫不猶豫的把插在門上的門牌號給取了下來,果不其然門牌紙上正面還是正常的401背面卻是寫滿了血色的紅字!
死。
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張紙片。
看的就讓人頭皮發麻,司祭看完后把門牌號放回原處,恢復成原本的樣子。
要是仔細去觀察門牌也不會發現門牌有被拿出來的痕跡。
“晚上大概不會平靜了。”
司祭快速的把其他門牌號都看了一遍,發現每張門牌號后面寫的字都是不同的。
司祭面色平淡的從口袋里拿出一只黑筆,再次把自己房門的門牌號取了下來把門牌號背面的字全部給圖黑了。
看著那個字全部給遮蓋住了司祭才滿意的把它放回原處。
剛好這時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上來了,司祭沒有打算和他們說什么用房卡刷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新手任務果然等級低。”
司祭已經知道這個任務世界的死亡限制了,只要不觸發就可以安全的度過這七天。
不過他不能干擾任務世界,不能給其他人透露關鍵任務信息。
這是規則。
不過這次新人中要是有好苗子他也不是不可以幫下。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安排他們所有人的房間都在一個樓層。
并且,這個樓層只有他們11個人住!
“果然是新手世界,那東西急切的連一點掩飾不用了。”
房間是一個普通的單人間臥室,里面不大就放了一張床,不過開門最先看到的就是旁邊的衛生間。
司祭抬步走到里面入眼最先看到的就是那面顯眼的鏡子,鏡子是鑲在墻面上的,占據快整面墻。
司祭沒看到過哪個酒店會這么做。
鏡子屬陰,這樣大的鏡子看的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拿過架子上的浴巾蓋在鏡子上,看看還有部分沒有被遮蓋住的鏡面,司祭發現附近也沒有像浴巾這樣大的遮蓋物也就不管了。
這東西現在還是傷不了他,蓋住也就只是看著礙眼罷了。
畢竟沒人會喜歡睡夢中什么東西可能會從這里面出來吧。
相比起司祭這邊的平靜其他房間就十分慌亂了。
都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原本因為司祭在而不敢做聲的人,眼下情緒也爆發了。
411房間。
“你說接下來我們該這么辦啊。”
依照情況來看黑夜馬上就要來臨了,晚上很有可能會死人大家都不是沒看過恐怖片的。
按照定律來說,那東西都是在夜晚出現的,而現在馬上就要天黑了。
“這是我們的新手任務,不可能一來就是必死的,一定有生路的。”
范寒柏冷靜的分析到。
“那些東西想要殺死我們一定是有限制,只要知道了這個我們就能活下來了!”
“你到是說的簡單,你看我們能活的過今晚嗎!”
中年男子坐倒在椅子上,自暴自棄的說著讓人想打他的話。
經過這幾個小時的觀察他算是明白了,這是真的碰到超自然事件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活過這七天,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酒店當中可能根本沒有活人!”
一直默不作聲的青年男子突然出口說到。
臥室中的兩人不由都看向了他。
“怎么可能,我看過了他們都是有影子的啊……”
青年男子的話讓他有點頭皮發麻,不由立馬反對。
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要是真的如此,那簡直太嚇人了。
他那有些肥胖的身軀都不由顫抖了下,不過嘴上雖然是怎么說的,但顫抖的聲線還是暴露了他的害怕。
“為什么這樣說,你有什么發現。”
范寒柏雖然人有點中二但還是有理智的,他沒有反對而是詢問原因。
相信在這個時候沒人會開這樣的玩笑。
“他們是有影子,但是你有注意到他們的眼睛嗎,他們的瞳孔上根本沒有倒影!”
“人的眼睛看到東西瞳孔上都會有,而這些人的眼中卻沒有。”
青年男子站直了身,鄭重的面對兩人,眼中充滿嚴肅。
“謝謝提醒。”
范寒柏知道他告訴他們的情報有多么重要,對于對方沒有隱瞞的說出來不由有點感激。
“自我解釋一下,我叫韓鐸。”
青年穿著簡單的休閑裝,腳上是運動鞋臉上帶著笑意看向范寒柏,完全忽視中年男子的存在。
在他看來這個開場就這樣的人活不下去,完全沒有合作的價值也就沒有試好的必要了。
他從來不把時間浪費到沒有價值的人身上,這不符合他的觀念。
“我叫范寒柏。”
雙方達成了共識后一切都好說了。
中年男子眼神陰毒的看著把完全把自己排除在外兩人。
仿佛覺察到了他的目光韓鐸終于把視線看向他。
“怎么,你不服氣嗎。”
韓鐸看著他感覺有點好笑,真以為自己是慈善家嗎,竟然三觀不合就沒有必要把他當作合作伙伴了。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已經不一樣了,你要是還這樣的狀態下去我也無話可說。”
韓鐸的話立馬點燃了他的怒火,最為一個身價百萬的人,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
在外面誰不是對他恭恭敬敬,自從到了這里之后先是因為沒搞清楚現狀被人打了,被人狠狠地羞辱了。
他從來沒有被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丟臉,之后又是被這些人看不起。
韓鐸的話仿佛就是一根導火線,一下子點燃了他壓抑很久的情緒。
“你有本事在說一遍!”
中年男子突然撲倒韓鐸的身上撕扯,不過畢竟體力不如年輕人,在加上這些年來的花天酒地。
沒幾下就被韓鐸按到了地上摩擦。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你一個人出去住單間吧!”
韓鐸的話仿佛一盆冷水澆下來,讓他恢復了理智。
“別。”
趕忙回答到。
…………
“這次的任務你有線索嗎。”
兩人房中的兩個男子正在交談,他們都是已經度過了三次任務世界,面對眼下的任務也是有自己的心得。
不管各個房間里是如何商討的,夜晚已經到來。
窗外的天空漸漸黑了下來,酒店里原本老老實實在工作的服務員都停下了動作。
看向樓梯口,眼神中充滿著貪婪。
有些定力不足的已經眼中充滿血絲,瞳孔變的詭異的血紅。
“好困啊。”
403房間身穿長裙的女生靠在男友的肩上打著哈欠,口中抱怨著。
“不對勁。”
“等等別睡,小西小西。”
看著已經閉上眼熟睡過去的女友,他不由感到苦惱。
“早知道還是和別人住一間好,這女人居然這么沒用,這種地方還能睡著!”
情侶男拍了她好幾下都沒什么反應,不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在怎么睡的死,被人這樣拍也應該有點正常反應。
但是她卻是沒有絲毫反應,情侶男有些害怕了,伸出手試探了下女朋友的的呼吸。
“還好還好。”
發現她還有呼吸才放下懸著的心。
但是“驚喜”總是來的的突然,就在情侶男低頭的時候在他背后的一面全身鏡里浮現出了一到黑影。
“啊!”
慘叫聲回蕩在房中。
其他房間的人都聽到了。
“不知道是從哪間房里傳出來的……不過他們應該兇多吉少了。”
韓鐸房中,三人面色都不好看。
范寒柏語氣有些顫抖的說完話。
畢竟是第一次感覺到離那東西怎么的近,哪怕之前心里早有鋪墊還是會被嚇到。
[來個人看看吧……]
“現在怎么辦。”
中年男子已經慌了。
第一次感覺到距離死亡是這樣的近。
口中慌亂的說著,眼中盡是恐慌。
“要去看看嗎。”
范寒柏看向韓鐸眼中帶著猶豫說到。
面對這他要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哪里又有可能會有活下來的線索。
“等等吧。”
“其他人出去了我們在行動,現在外面還不安全。”
“好。”
這邊的兩人已經打好主意不去做這個出頭鳥。
“看來已經出現了。”
司祭站在門邊,看向對面的房間。
哪里就是傳出慘叫的房間,也就是那對情侶住的。
“應該沒希望了。”
司祭隔著兩道門的距離都嗅到了哪里傳來濃濃的血腥味,可想而知里面的情況顯然不樂觀。
“看來死亡限制已經到了。”
司祭感覺到原本處于那的陰冷氣息消失了,才打開房門向對面門走去。
沒有立馬打開房門,而是看向了房門上的門牌號。
果然不出司祭所料,背面變了!
打開房門,里面還有著未消散的血腥味,但是房中卻是干干凈凈空無一人。
“這次是連后勤都處理了嗎。”
司祭沒有感到意外,這種情況也不是沒見過。
視線環顧了整個房間,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床旁邊的全身鏡上。
“嘖。”
看著鏡面上殘留的一些血跡也知道了那些消失的人去了哪里。
“看來這次是附身在鏡子里的了。”
“有點麻煩。”
司祭的表情卻是沒有一點苦惱的樣子。
“他們應該也憋不住了。”
司祭不帶走一片落葉,輕飄飄的又走了。
果然沒多久就有人推開門進來了。
此時的司祭早已經離開了。
兩道身影鬼鬼祟祟的來到門前,先透過貓眼看了里面發現沒什么問題才慢慢推開房門。
這顯然是謹慎很多,不放心那東西到底有沒有離開。
怕殺個回馬槍,個他們個措手不及。
“應該已經離開了。”
“嗯,進去看看吧。”
慢慢的走了進去,發現房間里干干凈凈,兩人不由有些意外。
“你看那是什么。”
其中一男子很快發現了全身鏡上的血跡,畢竟房間里這么一大面鏡子還是很引人矚目的。
“這次難道和鏡子有關嗎。”
同伴看到了鏡子上的血跡不由猜測起來。
“還好我們把那鏡子遮住了。”
剛開始發現血跡的那名男子感覺自己因為這躲過了一劫不由慶幸。
“是啊。”
同伴附和一聲。
“看看這里還有什么其他的線索沒。”
“還是趕緊檢查好離開。”
已經是夜晚了,做完最危險的時候出來房間到事發現場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
停留的越久越危險!
這個道理大家都是知道的,沒幾分鐘他們就打算撤退了。
“大部分地方都檢查過了,這里就只有這面鏡子和這張紙條算線索。”
“先不說了,我們回去在看。”
他感覺周圍的溫度有點降低了,謹慎的覺察到了不對。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有限制就算他們還呆在這里那東西也奈何不了他們,今日死亡限額已經到了。
“好,走吧。”
門又被小心翼翼的關上了。
不過夜晚注定不會平靜。
酒店走廊。
原本明亮的燈突然開始閃爍起來,明明暗暗。
“呲呲。”
突然一盞燈滅了。
本來就神經緊張的眾人都感覺心頭跳了一下。
“怎么辦,是不是那東西來了。”
已經有人撐不住了。
夜晚走廊里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在每扇門前都停留了片刻。
終于它停在了一間房門前,房門被輕飄飄的推了開來。
它如同煙一般飄了進去。
“砰。”
房門突然關緊。
“呼,還好。”
那人喘了一大口氣,眼中還殘留著慶幸。
之前那兩人出了事發房間后,他們本來打算去看看的,但是韓鐸還是感覺不太安全就又等了一分鐘。
結果就是這一分鐘救了他們一命。
要不是他們猶豫了,怕是這個時候就要是留在那個房間了,之后會發生什么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嘀嗒。”
走廊上又傳來聲音。
一整晚都沒幾個人能睡著。
窗外漸漸升起太陽,黑夜被陽光替換。
“天亮了。”
司祭穿戴整齊拉開房門向外走去,剛好隔壁房間的女生也走了出來。
對方的面色顯然不是很好,畢竟除了司祭的房間就數她們房間距離那里最近了。
心驚膽戰的挨過了一晚,還能有什么精神。
對方看到司祭明顯是想打個招呼的,但是司祭生人勿近的態度又勸退了她。
司祭沒有管那新人女變扭的樣子,轉身就向樓梯走去。
“噠噠噠。”
樓梯里就司祭和那個女生的腳步聲。
對方顯然也是害怕看到司祭走了就跟在他身后幾米的距離,不遠也不近。
司祭看對方沒有有來打擾他的勇氣,也就由她跟著了。
“啊!”
身后的女生突然尖叫,讓司祭不由皺了皺眉。
司祭向后看去,身后原本空無一物的樓梯口中突然出現了一面全身鏡。
要是司祭沒記錯的話,這面鏡子應該是昨天房中的那面。
就連上面的血跡都沒有絲毫改變。
“走。”
司祭沒有去查看鏡子而是決定離開這里。
林悠聽到對方突然出聲馬上就跟在其身后。
她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里,這面鏡子讓她感覺心里毛毛的。
看著前面的身影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不由著急了起來,加快步伐想要趕上。
但是不管她的速度多快,距離前面那人的距離卻是沒有絲毫縮短反而越來越遠。
林悠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她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一味的消耗體力。
“呼呼呼。”
林悠喘著粗氣,冷汗從額頭留下。
林悠感覺周圍的溫度都低了很多,這讓她不由更加害怕。
“怎么辦,早知道還是和其他人一起出來好!”
林悠也是看到隔壁有人出來她才敢出門看看的。
司祭看著一直在原地徘徊的林悠,也意識到了對方怕是被盯上了。
“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司祭不能破壞規則,雖然他有辦法可以救下她。
在司祭的眼中是林悠在樓梯上反復從下跑到上,又從上跑下來。
“不行了。”
林悠坐在地上,看著前方已經消失的身影心中不由感到深深的絕望。
“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的。”
林悠在口中念叨著。
“一定有什么我沒注意到的地方!”
林悠不知道她到底跑了多久,但是體力的巨大消耗讓他只能停下腳步。
樓道中除了自己別無他人,林悠看著沒有盡頭的樓梯不由心生絕望。
剛好這時林悠看到了墻壁上的窗戶,林悠猶豫了下還是推開窗戶向下望去。
“這窗戶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剛剛明明沒有。”
林悠也知道這突然出現的窗戶不對勁,但是現在除了從這里入手才能找到逃出去的生路。
“也不高啊。”
林悠發現從窗戶向下也才兩樓的高度,要是跳下去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最多就是摔斷腿。
“要不跳下去。”
林悠心中突然冒出這個想法,而且怎么都消散不掉。
“不對勁!”
林悠收回探出去的頭,腳步向后退了幾步直到后背碰到墻壁。
墻壁冰冷的觸感讓林悠不由泛起雞皮疙瘩。
“萬一這是假的,跳下去可就完了。”
“按里來說我應該早就跑到一樓了,要知道我們也就住在四樓,剛剛跑了多久暫時不說但是跑四樓那是肯定有了。”
“說不定我是在原地轉圈!”
“找個方法試驗一下就知道了!”
林悠也冷靜了過來理智回到腦中。
只見她把手腕上帶的手鏈扯了下來,暴力的扯斷了手鏈。
“滴答滴。”
珠子掉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接下來就發生了詭異的一幕。
只見原本應該向下滾落的珠子卻仿佛無視地心引力一般紛紛向上而去。
林悠手中還捏著幾顆珠子,看著這些無視地心引力的珠子猶豫了一秒馬上跟在珠子后面。
幻境外。
司祭看著林悠忽然停下腳步向旁邊的窗戶走去不由覺察到不對。
就在司祭以為她要從窗戶跳下去而感到有些惋惜時,對方又把已經探出的半個身子鉆了回來。
“反應過來,還算有點警惕。”
司祭在旁邊說著風涼話。
“能夠恢復理智接下來對她應該不會太難了。”
司祭自說自話的說完就轉身下樓了。
他在這邊看了這么久也算是給點面子了,主要想看看這個新人的潛力如何。
司祭早就料到去一樓的道路會有障礙,畢竟昨天的已經失蹤了兩人。
那東西應該也提升了能力,之后可能會更加的明目張膽起來。
這也是一次試探,看看對方在有兩個人一起的情況下會不會盯上他們。
“這次的新手任務難度比往常大啊。”
司祭抹了抹下巴。
司祭不由想起自己的新手任務,當時是什么樣子來著。
司祭也經歷了不下十個任務世界,但是新手任務給他留下的陰影還是在。
畢竟對于每個第一次都應該印象深刻對吧。
“算了不想了,看看這次新人里有什么好苗子吧,等到任務結束可以拉人。”
他們也不是獨行者,還是有些同伴的。
“畢竟在這個地方獨行的強者雖然有但還是不多。”
二樓餐廳。
司祭剛進入餐廳就看到只有服務員小姐姐在。
所以的新人都還沒來。
服務員小姐姐看到司祭到來很禮貌的問候了,要是一般人可能就放松警惕了。
“先生,需要吃點什么嗎。”
服務員小姐姐滿臉笑容的向司祭推薦著這里的美食。
然而司祭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從口袋拿出壓縮餅干吃了起來。
司祭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在還沒有真正確定不會有危險的情況之下絕對不會去觸碰任務世界里的食物。
畢竟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正常,像司祭之前就經歷過一個任務世界,哪里面所以的一切看起來都和現實世界一樣。
他們一行人進去了兩天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
這一切看起來都不對勁,最后的關鍵的出現在了食物上,凡事吃過哪里食物的人都被詛咒了!
還好司祭因為警惕一直吃自己的壓縮餅干,面對哪里的美食沒有去觸動一口。
不過哪怕如此司祭對于其他人當時瘋狂的樣子都感覺可怕。
他們已經失去理智,一直在吃他們“眼中”的“美食”就連公交車來了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最后都被留在了那個世界!
司祭不知道被遺留在哪里的人會發生什么,但現實世界的所有人都慢慢會忘卻他們的存在!
不到一周,連他們到這個世界所有證明他們存在的痕跡都會被抹除,除了和他們一起經歷過任務的人還記得他們來到過這個世界。
“先生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們酒店里的菜品很多哦。”
服務員小姐姐,一臉熱情的推薦著。
要是一般人說不定看著小姐姐的顏值就決定同意了。
但是司祭畢竟也是見識過很多任務世界的的人,對于那些表里不一的人還是東西都見多了。
對于這點誘惑完全可以抵擋住。
剛好這個時候林悠滿臉冷汗的跑了下來。
跟隨她下來的還有滿地的珠子。
林悠的臉色有些發白,原本扎的整整齊齊的馬尾松散了。
“活過來了啊。”
林悠看到司祭后快步像他走來,但是距離他還有幾米時又猶豫了一下走到旁邊坐下了。
司祭生人勿近的氣質還是很勸退人靠近的。
“少吃這個地方的東西。”
司祭看在林悠能逃出那東西的手下還是覺得她有些價值,也就順水推舟的提醒了下。
“啊,好的好的。”
林悠猶豫了片刻在酒店里買了些高熱量的巧克力,在飲水機接了些水喝了。
要是一般情況下林悠絕對不會去吃巧克力畢竟這東西特別容易發胖。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在聽了司祭的話后,對這個酒店的菜有點怕了。
司祭也不能確定這個地方的菜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但是剛剛服務員小姐姐的態度實在是太過于熱情了。
這十分的不正常,昨天見到這些“人”的時候司祭就察覺到了他們不是人了。
現在突然對他們這么獻殷勤絕對有鬼!
哪怕真的是對方沒惡意,提防點也是有必要的,這也是司祭只對林悠說少吃點這里的菜了。
而不是說不要吃這里的東西。
畢竟他們也是要呆七天的,那些新人可都沒帶什么吃的進來,堅持七天不吃東西顯然不可能。
在加上這里是新人考驗世界,不會這樣難。
可能東西是有點問題,但還不太可能會致死。
也就會有點負面影響吧。
白天除了林悠遇到了危險,其他人平靜的度過了。
夜晚來臨沒人敢留在外面了,都陸陸續續的回到了房間。
雖然在前一天的夜晚呆在房間里還是受到了襲擊,但是相比起天黑了酒店里的一切都別的有點詭異起來,房間里相對來說給心里上有點安全感吧。
…………
“韓哥,今天晚上我們要出去嗎。”
范寒柏有些猶豫。
按照現在下去根本不是辦法,他們昨天晚上因為沒有前去哪里,等到早上在去房間里看已經沒有任何痕跡了。
這樣讓兩個大活人直接消失的事,讓哪怕有點中二的范寒柏都寒顫起來。
畢竟他也就是一個普通少年,在遇到這種事也沒有絲毫辦法。
“七天,只要活過七天就可以了!”
“韓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今晚我們等等看吧。”
范寒柏仿佛已經下定決心。
“看情況吧,隨機應變。”
韓鐸沒有馬上同意,畢竟這是在拿命賭那一線希望。
“好吧。”
范寒柏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不過心里又升起一絲慶幸。
“等吧,不知道今晚又是誰遭殃。”
韓鐸面上糾結。
另一個房間。
朱鎮豐望著桌面上的紙條。
“這紙上寫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朱鎮豐最不擅長這種解密類型的任務了。
書桌上攤開著一張小紙條,就和學校里傳的小紙條一樣,紙條像是從本子上隨手撕下來的。
邊緣一點也不平整,紙條也皺巴巴的。
看樣子是被搓起來過。
紙條上只有四個字。
“正反,真假!”
對于這種紙條朱鎮豐也聽其他人說過,一般只有新手世界和地獄難度世界才會出現。
他們這個應該就是新手世界的福利之一了。
“正反真假,到底指什么啊!”
朱鎮豐抓了抓頭皮,臉上寫滿了煩躁。
盧萬明組織了下語言說到:“正反暫時還不知道什么,但是真假我應該已經了解了。”
“嗯?”
“真假應該指的是這酒店里除了我們一行人之外的人,他們應該都不是“人”。”
“我今天已經試探過了,可以確定他們不是人,但具體是什么東西還不能確定。”
“畢竟他們有影子,也會受傷。”
盧萬明今天冒了一次險,使計把滾燙的開水澆到一個服務員手上。
發現他的手上卻實是紅腫了起來。
盧萬明做的很小心,根本沒人它們發現是他做的事。
這也是怕惹禍上身,他可不想因為這一次試探讓晚上遭殃!
那也太得不償失了。
“正反你有什么想法嗎。”
盧萬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理當也要朱鎮豐說了。
“想法的話,既然真假是指這個那么正反指的會不會是鏡子!”
朱鎮豐昨天看到鏡子上的血跡就感覺到這次的任務關鍵可能是在鏡子上面了。
“鏡子,正反。”
盧萬明摸了摸下巴看著朱鎮豐說到“繼續。”
“我相信你不會指發現了這么一點東西。”
大家都是經歷過好幾次任務活下來的人,盧萬明可不相信對方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就算解密不行,也會有些其他發現。
不然活不到現在。
朱鎮豐面上苦惱了片刻好似真的在努力想出什么發現來。
半分鐘后才緩緩開口到:“鏡子有正反兩面,你說正反是不是指鏡子,鏡子上可能隱藏著什么秘密!”
不過雖然朱鎮豐說了但是手上卻是沒有絲毫行動。
他們房間的鏡子早就被他們扔到其他房間了,畢竟放這么一個可能有危險的東西在房間看著也發毛。
在第一天他們就把房間里所有的鏡子給扔掉了。
現在房間里根本沒有鏡子來給他們來驗證想法。
“鏡子上好像也沒玄機,我們之前搬鏡子的時候也看過一遍。”
盧萬明想了想說到。
“可能不是在鏡子表面,而是鏡子本身的作用!”
盧萬明皺著眉頭,邊走邊說到。
“今晚我們待在房門附近,不要休息了。”
“我感覺今晚不會很平靜了。”
對于這種生存任務兩人都是經歷過幾次的,一般都是越到后面難度越大。
而現在明顯的竟然白天沒有任何人員減少,那么夜晚就不會平靜了。
總會有人倒霉,之后盧萬明打算夜晚警惕周圍減少休息時間,白天補充精力。
“好。”
朱鎮豐沒有反對盧萬明什么,直接點頭同意了。
“噠噠噠。”
走廊里又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聽這聲音像是高跟鞋走過的腳步聲。”
盧萬明很快就判斷出來了,畢竟太明顯了。
“這次對方來勢洶洶啊。”
朱鎮豐從這就看出對方是一點也沒顧慮了,而且給他的壓力比昨天還要大。
朱鎮豐不由把手伸進口袋,碰到里面的東西才放下心。
那是他的保命道具之一。
可以化解低級任務世界一次攻擊。
只要是在低級任務世界這里所以的攻擊都可以化解,使用后道具就會消失。
這東西當初朱鎮豐可是拼了老命才得到的。
朱鎮豐也有其他道具但是對付外面那東西還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朱鎮豐用這個道具還有些肉疼,他希望最好還是不要有用到的機會。
畢竟太浪費了,這可是消化性道具。
要是用完了這次機會在接下來的幾天很可能回陷入被動中。
“它過來了。”
盧萬明小聲的說到。
同時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眼神謹慎的望向門的方向。
他們所處的位置剛好避過了貓眼能看到的地方,是視線死角。
朱鎮豐也不敢發出聲音,他感覺到身周的溫度仿佛降低了幾度。
朱鎮豐心中不由暗道糟糕。
朱鎮豐用眼神視意盧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