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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歷史不一般全文閱讀

這個歷史不一般作者:九月九的魚

這個歷史不一般簡介:【你信命嗎?劉執不信,可有人卻說他命犯紫薇】
這里武道可通神,截江斷岳;
浩然正氣存于胸,可定乾坤。
這是一個古中國從未有過的變局,沒有系統,沒有召喚,可無數名臣武將,卻全都蹦了出來。
大漢雙璧,衛霍;
白馬銀槍,趙子龍;
古之惡來,典韋;
武悼天王,冉閔;
丈八蛇矛,張飛;
白袍大將,陳慶之。;
大唐軍神,李靖;
三箭定天山,薛仁貴;
將不過李,李存孝;
……
還有,隋唐第一好漢,李元霸;
漢初三杰,也突然冒了出來;
……
英雄有了,自然不缺少美人。
環肥燕瘦,趙飛燕、楊玉環;
江東雙絕,大小二喬;
洛神,甄宓;
禍水,陳圓圓;
……
歷史,到底在講述什么樣的真相?
劉執又為何會回到一千九百多年以前?
那所謂的宿命和因果,又是什么?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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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歷史不一般最新章節第三十五章 真正的黑手
第二章 歷史的岔道
這個歷史不一般全文閱讀作者:九月九的魚加入書架

  自盤古開天,三皇定國,五帝開疆,致商湯滅夏,周武伐紂,又歷春秋爭霸,七雄爭鼎而盡歸于秦,已歷三百載春秋。

  歷史的過往,總有星輝點點,千古風流人物,一時多少豪杰。

  而今,正值大秦帝國,秦九世皇帝在位。

  劉執合上泛黃的書本,揉了揉泛酸的眉頭,心間疑慮翻涌,又被死死按下。

  這個世界的歷史,先秦以前和自身熟悉的那個時空的歷史完全一致,只是始皇帝后,全都不同了起來。

  始皇帝后,扶蘇絕地反擊,扳倒胡亥和趙高稱帝,史稱秦二世,秦二世在位期間,勵精圖治,以仁政治理天下,四海歸心。

  其后,大秦每三代必定出一個雄主,在秦三世子嬰登基稱帝后,迎來了大秦的第一個盛世,史稱“天鼎盛世”。

  其后秦四世繼位,因他好大喜功,遠征西域諸國,大秦國力開始衰退。

  秦五世時,大秦疆域被四方蠻夷侵蝕,差點國滅,元氣進一步大傷,幸得秦六世繼位,改革吏治,整頓商貿與農業,才穩定住了局勢。

  到如今,歷三位君主奮進,終在秦九世手里重現了大秦盛世。

  劉執有些頭疼,歷史在扶蘇手里走上了另一個岔道,再無往昔的一絲軌跡,這歷史的順風車他是搭不上了,那些熟悉的歷史粗大腿他也沒法指望。

  還有他發現,書經典籍之內記載,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和他原有的世界最大的不同。

  文,以文蘊載道,可修浩然正氣,修習丹心神通。

  而文道有著分支,分為儒修和奇修,對應的文道,分別是儒道和奇道。

  儒道通玄,乃是堂皇正道,份屬治世之道,為天地所認可。

  這其中的代表人物,當屬孔圣、亞圣、七十二賢及諸多儒家宗師。

  奇門通心,乃屬詭道,偏于旁門一系,是開天務實之道,亦為天地所認可。

  代表人物為諸子,譬如兵家孫子、墨家墨子、道家老子、縱橫家鬼谷子以及法家韓非子等等。

  而儒道與奇道,雖有異,卻又相同。

  均是以文載道,

  就是將詩詞文章中的才氣,化為文氣蘊養于胸,文氣充盈,浩然天生,即可承載文道。

  所以修行的前期,不管是秀才、進士、儒生還是儒士,都是對于文氣的積累之境。

  文氣,是才華的另類展示。

  雖然在儒生、儒士兩境會產生部分浩然氣,可卻沒有什么實質作用,只能暫且蘊養于胸中。

  只有破境成“儒”,才是真正的接觸儒道,那時,胸中鑄陰陽,造化自生。

  每逢作詩寫文,浩然正氣自顯,落筆生花。

  花,是文道之花,可由文道之花的多寡,評判出詩詞文章的等級。

  若詩才絕倫,文章超凡,還會有落筆浩然起,文成鬼神驚的異相。

  傳說中,這其中還有一種異相,若文章詩詞超凡入圣,還會引發紫氣東來,天地朝賀。

  只是這種異相數百年難得一見,只有往圣、先賢和諸子達到過。

  武,則可生撕虎豹,可飛天遁地,一己力千軍,武道神通翻江倒海,可截斷江河。

  武修之路,也有分支,武將的極致之道和武者之道。

  武將的極致之道,是追求一力破萬法,萬象化于身。

  三流武將需有三千斤巨力,由此類推,直到頂尖武將的一萬二千斤巨力。

  隨后,體生氣,氣化勁,勁演勢,勢養肉身,以成超級(超級武將),可隔空取人性命。

  相對應的,武者之道,前期則是分為后天九重,一重一千斤巨力,后天大圓滿,對應頂級武將。

  超級武將這一境,是武者的化氣境,氣勁外顯,很拉風。

  至于往上的境界,劉執不太清楚,需要后期去摸索。

  他為此神往無比,要不是那似曾相識的歷史軌跡,他都差一點認為自己是穿越到了玄幻世界。

  這里是否還是古中國?他已經無法評判,興許是異時空一個歷史軌跡和古中國相似的世界也不一定。

  連日來,他翻閱了很多典籍,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的認知。

  大秦疆域廣大,這是因歷代君主奮進,不斷開疆拓土所致。

  政治制度也有很大的不同,像是照搬了明清的那一套,只是又有了一些保留和創新。

  再就是軍事制度,也與原時空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募兵制為主體,多重義務制并存。

  大秦陪都咸陽西垂,尚保有老秦人的藍田大營,是眾多軍團主要軍事將領的來源地。

  科考制度盛行,這是秦二世皇帝的首創,革新吏治,選賢任能,不斷為大秦這輛戰車輸送新鮮血液。

  ……

  這里仿佛是古中國的一個大雜燴,軍事、政治、文化等等,都帶有古中國各個時期的身影。

  還有一些野史傳記,記載了一些讓人模棱兩可的事件。

  譬如,秦二世元年,大秦銳士南下,江東項氏被滅門。

  又幾年,沛縣劉氏被滅族,二世皇帝下旨征辟張良、韓信和蕭何三人入咸陽而不得,遂震怒。

  野史記載,二世皇帝為此查遍天下戶籍,派墨冰臺的暗探刺探天下,也不曾發現有這三人的存在印記。

  民間傳說,二世皇帝得到墨冰臺的回復后大笑著說:命運的軌跡已變,大秦天下可保萬年。

  這些都只是野史怪談,大多作不得數,可在劉執的心里,卻不得不想得更多。

  只有他知道,劉氏和項氏在原時空中,掀起了怎樣的歷史波濤。

  滅江東項氏,只怕是沖著那位霸王而去的,是為將一切不利因子扼殺在搖籃里。

  沛縣劉氏被滅之因,也是為了那位強漢的奠基者,劉邦。

  劉執現下可以肯定,秦二世皇帝,只怕和他一般,也是一名鳩占鵲巢的后來者。

  不然,何至于莫名其妙就滅了劉氏和項氏,還滿天下尋找“漢初三杰”。

  至于二世皇帝緣何沒有找到,他也不知,但他猜想,作為皇帝,想在大秦的疆域尋覓三個大活人,想來是很簡單的。

  歷史的岔道,已經漸行漸遠,充斥著詭異。

  但這些,都不是他當下能夠顧及的,武人以武定天下,文人用筆鎮乾坤。

  秀才,胸中文氣三寸,只是初步踏上文修之路,其后還有幾個大境界,需要他去探尋。

  奇異的是,他爺爺自小便用秘法為他鍛體,給他塑造了一副強健的體魄。

  文武兼修,是很多人的野望,可文修和武修,都需要大半輩子的付出,古來還尚未出現文治武功雙絕的人杰。

  可劉執發現,自己現下卻有了一線機會。

  文修,以文載道,后世的很多錦繡文章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武道,他有著一副好底子,加上近期他發現,許是他靈魂穿越之故,靈魂經過時空粒子的碾壓不滅,帶有時空因子進入軀殼,進一步大大強化了自身軀體。

  現在他的身體力量,經過檢驗,完全是一位加強版的“神話”霸王,非常變態。

  只是他并不聲張,只在暗中加強爺爺傳授給他的馬槊練習,自己是秀才身份,若是突兀地變作武夫,會被天下的讀書人所不齒的。

  自古文人相輕,可更看不起武夫,這是大勢,不是一個人便可以逆變的。

  書案邊,劉執腦海里隨便選了一首詩,便提起筆,開始驗證自身的猜想,宣紙之上,很快便呈現出了一首古詩。

  《靜夜思》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

  低頭思故鄉。

  隨著他最后一個字落下,胸中氣感突然一陣溫熱,文氣也隨著突然拔高了三寸。

  隨之而來的,是五感明晰了起來,頭腦思維也更加活躍,好些之前不明的事理,在這一刻砰然解開。

  這實在太過神異了,仿若天地有感,隱約可見天地紋絡,這難道便是那所謂的“天網”?

  劉執心間轉而大喜,抄襲有用,只要是這世間不曾有過的詩詞文章,皆可化為己用。

  

第三章 文武之分
這個歷史不一般全文閱讀作者:九月九的魚加入書架

  抄襲可恥,可他一不圖名,二不圖利,只要文道修為,造就丹心神通。

  他繼續書寫,大筆揮灑,卻是一首陶淵明的詩篇。

  《雜詩》

  憶我少壯時,無樂自欣豫。

  猛志逸四海,騫翮思遠翥。

  荏苒歲月頹,此心稍已去。

  值歡無復娛,每每多憂慮。

  氣力漸衰損,轉覺日不如。

  壑舟無須臾,引我不得住。

  前途當幾許,未知止泊處。

  古人惜寸陰,念此使人懼。

  文氣如他所料,再次拔高了三寸,已達九寸之長,對應進士之境。

  很難想象,才短短兩首古詩,便讓他自身發生了質的變化,渾身氣質溫潤,雙目明凈若皓月。

  這是作弊,世間好文章實在是太少了,這對他無疑是一條捷徑。

  世間文修大多是在光陰中一點一滴地進步,揣摩吸收前賢的詩篇典籍,慢慢增長文氣。

  只有少部分才華橫溢的人,才能寫出錦繡文章,進境遠超常人。

  他還沒有停止,想一舉達致三尺文氣,如此方能文氣外放,諸邪不侵,成就儒生之身。

  《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隨著他筆鋒落下,又是原時空蘇軾的一首古詞。

  書房的丈余空間內,隨之文氣翻涌,有銀白浩氣沉浮,盡皆投注入他的胸中。

  這是文氣的實化,頃刻間整個劉府中人均感應到了不同,心神頓時剔透起來,渾身一陣舒爽。

  劉管家知曉這意味著什么,急忙朝劉執的書房奔跑過來。

  秦美娘雖然茫然無措,卻也依稀聽說過,文人養浩然正氣而鑄丹心,自家夫君弄出這么大動靜,難道?

  書房內,劉執的胸中文氣在不住網上增長,一下來到了三丈一的高度,書案上的那篇詩詞,在灼灼閃耀,流露瑩白光輝。

  管家喝退了所有下人,和秦美娘踟躕不定地立在書房門口的院子里,不住朝書房張望。

  劉三眼中淚花閃動,老爺在世時,一直希望劉家能出一個儒學之士,而今少爺修成浩然正氣,已成儒生,離儒士也只有了一步之遙。

  劉執推開房門,看著院子內的管家和秦美娘,輕笑道:

  “三爺,勞煩你老將詩詞裝裱起來,懸掛于正堂之中。”

  “老奴遵命”

  劉三帶著哭音,躬身稱是。

  “美娘為夫君賀”

  秦美娘微微一福,朝自家夫君道喜。

  “美娘不必如此,此乃劉府的喜事。”

  劉執至今面對秦美娘,還是有些尷尬。

  劉府少爺修成儒生的消息,在劉三的刻意傳播下,一下在蘇州城內傳開。

  儒生,別看地位不高,卻是進入稷下學宮的最低標準。

  而稷下學宮,是帝國各方大員的搖籃,可以說帝國所有高官,絕大部分都是稷下學宮的學子。

  “十七歲的儒生,不得了啊!我們蘇州也出人才了。”

  蘇州的老百姓們在爭相談論,好像發掘出了不得了的大新聞。

  浩然正氣難修,大多學子努力大半輩子,也只能堪堪達到進士一級,再無寸進。

  可劉執一介少年,卻將大部分人甩在了身后,讓人贊嘆。

  “老爺,消息是真的,劉家少爺確實修成了儒生。”

  城主府內,管家蘇安在朝自家老爺蘇士毅躬身稟報。

  蘇士毅,蘇州知府,統御一切政,負有督察、協助各項軍事事務之責,權柄極重。

  “身份可清白?”

  蘇士毅留有一口山羊胡,氣質恬靜,是一名謙謙君子。

  “家世清白,只是……”

  管家有些支吾不言,對接下來的話語有些猶豫。

  “但說無妨”

  蘇士毅心間并無波瀾,淡淡開口。

  “只是劉執的祖上似乎出身軍旅。”

  管家將自己掌握的情況全數倒出,心間也是可惜不已。

  果然,自家老爺的話語驗證了他的猜測。

  “那就只管上報就好,其他的不必煩擾。”

  這輕輕的一句話,便注定了劉執的命運。

  自古文武不分家,但文人瞧不起武人卻是不爭的事實。

  劉執修成儒生,按理知府大人會親自舉薦他進入稷下學宮學習,便會有一飛沖天之機。

  就算上報又會上報到哪里去,上報文書不過就是一個形式,泥沉大海,根本生不起一絲波瀾。

  這是文人打壓武人的手段,就如同軍營內容不下文人一樣,這是兩個派系的斗爭,劉執就算是被殃及池魚,也只能悶不做聲,權當沒有發生。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秦美娘坐在花園的涼亭內,雙手托腮,在癡癡出聲。

  這便是夫君給人家的告白話語嗎?

  好難為情,

  她臉色緋紅,眼神飄忽不定,又想起了夫君洞房花燭夜的猴急表現。

  真是一個傻夫君呢!

  她那晚也覺得他們夫妻已是完成了洞房,沒成想早晨回到娘家,才在母親的口訴中明白了真正的洞房為何。

  管家劉三在前廳焦急地踱步,不斷張望向大門前,反觀劉執,則是悠然地坐在主位上飲茶。

  “少爺,您就一點都不著急?”

  “急什么?”

  “這……”

  劉三無語,這種時候還能這么淡定?

  “三爺,您老就安生坐下陪我喝茶可好?”

  劉執苦笑著看著劉三,輕聲開口。

  “老奴坐不下,也喝不了。”

  劉三硬邦邦地回應,有些置氣了起來。

  劉執無奈,只得起身將老人扶到一旁坐下,道:

  “三爺,一切已是定局,著急無用的。”

  “定局?”

  劉三疑惑出聲,有些不解。

  劉執組織了下言語,繼續道:

  “自古文武之分,就如同油和水的關系一般,油融不進水里,水也無法融進油里。”

  “堂堂蘇州知府,竟連這點容人之量也沒有嗎?”

  劉三大急,胡子都翹得老高。

  “非是蘇知府容不下我劉執,而是容不下我這個武人之后的身份。”

  劉三聞言更是暴怒,大聲咋呼出聲:

  “我要去問問蘇士毅,文武之爭,與我家少爺何干?武人之后又如何了?”

  說著,他便從椅子上蹦起,欲去找蘇士毅理論。

  

第四章 蘇州第1花魁
這個歷史不一般全文閱讀作者:九月九的魚加入書架

  劉三要去找蘇士毅,劉執怎么可能會允許,不說見不到,就算見到了又如何,人家完全可以一五推著六,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三爺,如今南邊打仗,江南身負后方供給要責,你認為蘇士毅會有時間見你?”

  劉執找到了一個劉三勉強聽得進去的理由搪塞,才勉強將老人勸住。

  但他意志很堅定,表示等南邊的戰事過去了,他定得找蘇士毅討個公道。

  去年冬,南蠻侵擾南地邊陲,六十萬大軍攻略云貴之地,戰事已成焦灼之勢,難以短時間決出勝負。

  這里的南蠻,已經不再是云貴一帶原住民的統稱,而是后世老撾和越南一線的部落聯盟。

  待老人離去,劉執返回后院練習了兩遍馬槊,這才來到黃昏。

  與美娘吃過飯,他便起身出門,帶上兩個下人一路前往蘇州河沿岸,欲要游覽一番。

  “那些可是花船?”

  看著河面上來來往往的各式花樣船坊,劉執好奇地問詢出聲。

  “是的少爺”

  劉執嘴角抿起,這些都只在后世的電視里看過,卻又有些不同。

  “快看,蘇州第一花魁,綺玉姑娘的花船。”

  有粉頭玉面的公子哥指著江面上的三層花坊出聲,慌忙整理著自身的儀容。

  蘇州第一花魁,平日里根本難得一見,今日竟會在蘇州河上現身,引得無數青年公子振奮。

  河岸邊,一時間人潮洶涌,爭相朝著綺玉的花船奔去。

  劉執被人潮裹挾,被動地來到前方,本來以他的力量本不必如此,可他力量還達不到收放自如的程度,怕一下用力過猛傷及無辜。

  花船剛好停在了他的正前方,許多公子都一下肅穆起來,變得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只是雙眼還在不住散發著狼性的光芒。

  船坊的倉門打開,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孩撐起一座花燈走上甲板,朝四周微微一福,道:

  “好教諸位公子得知,我家小姐聽聞蘇州出了一位劉公子,一詩成就儒生,不知劉公子今日可曾來了?”

  待她話語落下,四下便是一陣鬼哭狼嚎,從不曾聽聞綺玉姑娘對誰青睞有加,這是看上那位劉姓公子了。

  “在下劉執,不知你家小姐有何見教?”

  劉執躬身抱拳,身著儒雅,氣質恬靜,引人心間舒爽。

  丫鬟聞聲看著劉執,雙目大亮起來,劉執身上仿佛有著某種魔力,將四周的眾多公子瞬間就比了下去。

  “妾身綺玉,不知可否請公子上船一敘。”

  只聞其聲,卻不見其人,音質若黃鶯低鳴,在隔著船坊邀請劉執。

  劉執輕笑,抬步朝著船坊走去,他很好奇,這時候的“歌星”們,有著怎樣的神奇?竟引得四方慕名爭相而來。

  岸邊眾人的羨慕嫉妒目光,將劉執送上了船頭。

  “小的四喜,見過公子。”

  丫鬟四喜躬身福了一禮,便引劉執走向了船坊之中。

  船坊里外有很大的不同,此時他好似置身在了一個不同的天地。

  船腹布置有琉璃麗晶,在燈火的照耀下溢出七彩瑞光,彩光折射在千簇花團中,妖艷異常。

  劉執眉頭輕皺,明顯不太喜歡這種環境,色彩太濃,太過艷麗了些。

  正堂上,擺放有一座楠木制成的屏風,其上刻畫有山水墨畫,和整個船艙的布置對比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這個花魁給他的感覺,很怪異。

  不多時,正主終于出現,一身素白,不施粉黛,容顏靚麗絕倫,手里抱著一張琵琶,輕泯著嘴角朝他走來。

  “綺玉見過公子”

  劉執好奇地看著她,她的模樣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他也輕輕地一拱手,突然有些百無聊奈之感,興致頓失。

  綺玉明顯感受到了他的不同,呼吸都為之一窒。

  自己這明顯是讓人家失望了,她破天荒的第一次對自己的容顏產生了懷疑。

  “公子請坐”

  “姑娘,我們不若去甲板上去看看河景吧!”

  劉執提議,也不管綺玉,便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綺玉瞳孔微微一縮,這位公子,很是不同呢!

  她腳步輕緩,跟上了前去。

  船坊緩緩行駛,月夜星光點點,時不時有幾膄商船掠過。

  微風吹起發梢,二人并排站在船舷邊,衣衫都在陣陣飄動。

  “公子是本地人?”

  綺玉輕啟貝齒,婉約開口。

  “算是吧!”

  “公子何意?”

  “祖上因戰亂遷移至此,至今已有三代。”

  “公子家中都有些什么親人?”

  “爺爺在三年前逝去了,家中尚有……新婚妻子。”

  他最后四字說得很輕,有些猶豫和不確定。

  “公子娶親了?”

  “嗯,七日前”

  “聽公子的口吻,有些……”

  “我也沒弄清楚,自己到底算不算是成親了。”

  綺玉看著劉執的側臉,聰明的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提議道:

  “不若我給公子彈首曲子吧!”

  劉執點頭,隨性地倚靠在船舷上,打量著抱著琵琶的綺玉。

  四喜隨即搬來了凳子,一曲凄美而婉約的琵琶聲旋即響起。

  “春季到來綠滿窗,大姑娘窗下繡鴛鴦……夏季到來柳絲長,大姑娘漂泊到長江……秋季到來荷花香,大姑娘夜夜夢家……”

  曲調清新溫婉,帶著江南兒女的吳語暖儂。

  聽著聽著,劉執便入了神,綺玉停止了歌唱他才反應過來。

  “啪……啪”

  劉執鼓掌,道:

  “綺玉姑娘的歌喉,當得天后的桂冠了。”

  天后?

  綺玉不解其意,卻也知道是夸贊的說法,輕語道:

  “公子蔑贊了”

  花船還在河道上徐徐行駛,雖在繞城而行,卻早已和原點相去甚遠。

  “船坊內有著空房,公子可需歇息?”

  綺玉面色緋紅,主動邀請劉執夜宿。

  “不必,煩請綺玉姑娘送我靠岸。”

  四喜在旁聽著,不禁白了他一眼,這根木頭。

  不一會,花船轟然一下停了下來,二人受慣力影響,綺玉一下摔在劉執懷中。

  “小姐不好啦,船梔剛才觸動暗礁,花船無法移動了。”

  四喜慌張地從船尾跑過來,朝綺玉稟報出聲。

第五章 夜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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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船無法移動,劉執自然被困在了船上無法脫身。

  下得船艙之內,兩人相對小酌,互相討論著些什么。

  “我觀公子似乎不太喜歡此處,不知奴家這花船中,可有什么不妥?”

  綺玉疑惑出聲,有些不解劉執之前的情緒。

  “這樣的布置,綺玉姑娘可喜歡?”

  劉執反問出聲,他看綺玉的身著打扮,不像是會這樣布置才對。

  “喜不喜歡又有什么關系呢!”

  綺玉此時已經有了一些醉態,面色潮紅,語音充滿苦澀。

  劉執心間也明白了些什么,開口問道:

  “以姑娘如今的名氣,還不能自己贖身嗎?”

  “國有國法,行有行規,我們這類人雖看起來名利雙收,實際卻是身不由己。”

  “只要那張賣身契不在自己掌中,又哪里來的自由可言。”

  “看起來光鮮燦爛,這世間又能有幾人愿意為你豪擲千金?”

  “容顏易逝,韶華易老,等這巔峰年華不再,終有一日會淪為那些男人的骯臟玩物。”

  “所以,不若在還能自主的時候,選擇自己心中傾慕之人,這樣,也算是不枉此生,聊表心間安慰了。”

  她醉態畢露,話語間卻處處是這世態的炎涼。

  “或許,你不該如此絕望。”

  劉執出聲安慰,卻顯得這般蒼白無力。

  “還能如何呢?”

  綺玉情緒有些激動,像是自問,也像是追問。

  “抱歉,在下囊中羞澀,無法幫助到姑娘。”

  綺玉聞言,泫然欲泣,道:

  “公子有心就好”

  這時,四喜送上了一壺新酒,輕輕放置在了綺玉身前。

  “我再敬公子一杯”

  綺玉說著,便為劉執倒上了新酒,也為自己滿上了一杯。

  兩人繼續對飲,劉執也涌起了醉意,許是喝得太多的緣故,腦袋有些昏沉,渾身熱氣上涌。

  四喜退出了船艙,在艙門邊守候著,心間暗道:

  小姐,四喜和你同為苦命人,只能這樣幫你達成夙愿了,只希望,這位劉公子不是一個薄情之人。

  船艙內的二人,此刻都有些失智了,呼吸喘重,心間更是燥熱。

  兩人推杯換盞,自然少不了肌膚相接,這仿若干柴遇上了火星,一下便燃了起來。

  船艙內的動靜,自然傳到了艙門邊的四喜耳里,她即是高興,又是忐忑。

  事已至此,若這位劉公子和那些色胚一樣下作,只是為了玩弄她們這些姐妹,事后更不認賬,她們也只得認命了。

  船艙內的一幕不消再說,此刻的劉府卻是亂了套。

  “少爺還沒回來?”

  秦美娘在正堂出聲問詢,有些擔憂。

  “少夫人莫要著急,管家已經遣人去尋了。”

  她的貼身侍女杏兒出聲,一邊著急張望著院門。

  “少夫人,陪同少爺去逛夜市的王奇回來了。”

  院門外等候的仆人扯著嗓子朝院子內高吼,這是黃元的聲音。

  隨著他語音落下,王奇便一路小跑進來,徑直來到秦美娘的身前。

  “少爺呢?”

  還不待他張口,秦美娘便已開口急聲詢問。

  “稟少夫人,少爺他……”

  王奇有些支支吾吾的,根本不敢道出實情。

  管家劉三剛好在此刻進來,震怒出聲:

  “王奇,少爺到底去了何處?”

  “報告管家,少爺他…他…被綺玉姑娘邀請上了花船。”

  “綺玉是誰?”

  秦美娘茫然不知,張口詢問。

  “這個……”

  管家面色惶惶,也支吾了起來,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回應。

  “少夫人,綺玉姑娘,便是我們蘇州的第一花魁”

  邊上的杏兒知曉得更多,在一旁出聲解釋。

  “哼,虧得少夫人在這里替少爺擔憂,人家早就不知道爬進誰的芙蓉帳了。”

  杏兒為自家的主子打抱不平,覺得少爺對不起少夫人。

  秦美娘聽得杏兒的話語后,便不再多言,只是身體脫力,眼神中黯然不已。

  她想掩飾,卻是力所不及。

  “杏兒,我乏了。”

  她說著,便在杏兒的攙扶下朝著東廂走去。

  管家劉三面上瑟瑟,暗中狠狠瞪了王奇一眼。

  翌日,蘇州河上薄霧蒸騰,朦朦朧朧的一片,旭日東升,劉執頓感一陣刺眼,從睡夢中醒來。

  “嘶”

  他手扶前額,痛得倒抽一口涼氣,這是典型的酒后后遺癥。

  “這……”

  芙蓉帳暖,他這才看清眼下的狀況。

  綺玉躺在他的懷中,身上蓋著一層薄紗,眉頭輕輕皺著,猶睡得很沉。

  昨晚的記憶在這一刻襲上心頭,讓他有些哭笑不得,我這是被算計了嗎?

  輕輕撐起身,小心地為綺玉蓋上衣衫,緩緩走出房門,四喜有些做賊心虛地看著他,畏首畏尾的。

  劉執失笑,審視地看著她問道:

  “你該怎么給你家小姐交待?”

  “小姐想必不會責備奴婢的”

  “你們住在何處?”

  “妙音坊”

  劉執點頭,抬頭才看到花坊已經靠岸,再抬頭看向桅桿,又不由失笑起來。

  船梔觸礁?我這是有多笨才會聽信這樣的鬼話。

  “告訴你家小姐,我名劉執,字長卿,家住北城劉府。”

  劉執說完,便躍下了花坊,朝著北方一路走去。

  四喜聽得一愣一愣的,并不得其意。

  這時聽得身后傳來小姐的話語:

  “笨丫頭,他是讓你告訴我,他會再來尋我,為我贖身。”

  “啊!小姐,你醒了。”

  四喜驚喜著轉身,急忙上前扶住有些行動艱難的小姐。

  她其實是與劉執一塊兒醒來的,只是羞于見他,才一直裝睡,直到聽得劉執離去才出來。

  “死丫頭,以后若是再敢自作主張,小心我剝了你的皮。”

  她敲了四喜的腦門一下,威脅著出聲,只是怎么看她的這種威脅都帶有一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

  “是是是,以后奴婢不敢再自作主張了。”

  四喜調皮地回應,將她緩緩地扶回了船艙之內。

  “劉長卿與綺玉一夜風流,已拔得頭籌。”

  蘇州的名流圈中,在今日早晨傳開了這個消息,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羨慕嫉妒恨。

  這些劉執當然不會知曉,此刻的劉府之中……

  

第六章 求詩
這個歷史不一般全文閱讀作者:九月九的魚加入書架

  風流文騷,這世間自是不缺少假裝風流的人物。

  “好教管家得知,在下乃是受知府大人的公子所托而來,求取你家少爺的成名詩篇的。”

  劉府正堂內,齊長風一襲錦衣,眼睛直直地盯著懸掛在堂上的詩詞。

  “老奴……”

  劉三還未來得及說完,這時又聽府外傳來了人聲。

  “在下黃石,前來求取劉長卿公子的墨寶。”

  話音剛落,一個俊俏公子便從府門鉆了進來。

  黃石,蘇州通判黃安石的公子,為人仗義,去年剛成就進士之身。

  “見過黃公子”

  齊長風忙拱手見禮,心間有些焦急起來。

  知府公子自恃身份,不愿屈尊來劉府求詩,誠意和黃石相比就有些不如了。

  “齊長風,你是為知府公子而來的吧!”

  黃石輕言開口,沒有盛氣凌人,一派儒雅。

  “是的”

  “不知貴府的劉長卿公子可在?”

  黃石朝劉三出聲問詢,雖為詩篇而來,態度卻拿捏得很好。

  “少爺昨夜外出未歸,還未回來,老奴已經遣人去尋了。”

  劉三抱拳出聲,暗中表示自己作不得主。

  “名人風流,管家倒是不用介懷,相信長卿公子就快回來了。”

  黃石自顧自坐在椅子上,自有劉府下人上前斟茶。

  劉執的水調歌頭在昨日便流傳了出去,已然名聲大作。有意的全都遣家里人四處查探,這才在今日登門求取。

  黃石眼色灼灼,看著掛于墻頭的詩篇,感受著其上流露的文氣,對劉長卿的才氣越加的肯定起來。

  他心間暗暗篤定,今日求詩,不管結果如何,劉長卿此人都要與之相交。

  “少爺回來了”

  府外,早有下人在等候,見到劉執從遠處走來,便急忙跑進府內稟報。

  劉執踏進府門,便看到了兩波不屬于劉府的下人,待進了正堂,才看到兩個富家公子在等候。

  “在下黃石,見過長卿公子。”

  那個身著素凈的俊俏公子,首先起身朝他抱拳見禮。

  “在下劉執,公子請坐。”

  他抱拳還禮,請他坐下。

  “在下齊長風,受知府公子之托而來,見過長卿公子。”

  身著錦緞的公子跟著見禮,劉執同樣招呼他坐下。

  “不知二位公子此來,有何見教?”

  劉執疑惑出聲,還未來得及得到下人的稟報。

  “聽聞長卿公子閑暇時作了一首水調歌頭,在下聽聞后心里喜甚,這才厚顏登門拜訪,慚愧慚愧”

  黃石出聲解釋,同時說明了自己的目的,很是婉轉。

  “那齊公子……”

  “在下受知府公子之托,前來求詩。”

  “求詩?”

  劉執眉頭輕皺,又快速散開。

  “知府公子愿以千金,求取長卿公子的這首水調歌頭。”

  他說著,還指了指掛在墻頭的墨寶。

  劉執不答,而是讓下人給他二人換上新茶,轉而才說道:

  “在下七日前恰逢新婚,感觸頗多,這才偶然得之。”

  這是在委婉拒絕了,他也沒想到,自己的這首詩竟會這般值錢。

  “若公子愿以出售,價錢可以商量。”

  齊長風緊追不放,表示可以加價。

  可他的這句話,卻讓劉執和黃石同時皺眉。

  “勞煩轉告你家知府公子,長卿的水調歌頭,是為新婚妻子所作。”

  劉執說完便不再看他,而是轉頭看向黃石道:

  “在下素有聽聞,蘇州通判黃安石黃大人為官清正,公正廉明,不知可是黃公子家中長輩?”

  “劉公子過譽了,黃通判正是家父。”

  “劉公子既不愿出售墨寶,那在下便告辭了。”

  齊長風在這時插言出聲,朝劉執微一抱拳后便轉身快步出了門去,搞得劉執都是一愣。

  “長卿公子勿要見怪,齊長風公子素來就是這副模樣。”

  “無妨”

  劉執擺手,并不以為意。

  “對了,不知黃公子可曾取字?”

  “黃石,黃九齡”

  “九齡,你我年紀相仿,不若就直接稱呼對方的字可好?總這么公子公子的稱呼,太過生分了。”

  劉執提議出聲,這位黃石,黃九齡很對他的胃口。

  “如此甚好,那我也已長卿稱呼公子你了。”

  “九齡,我這詩真值千金?”

  “猶有過之”

  “為何?”

  “長卿可知?世間文修不知凡幾,可古籍經典有限,大多只掌握幾本孤本。”

  “對我等文修而言,大多時候求取一篇經典而不得,進境更是緩慢。”

  “如今長卿一詩成儒生,文氣直達三丈,為我等文修那是何等的艷羨。”

  “更重要的,是你的詩篇,若我等得到觀摩,日日研習,境界必定大進。”

  劉執點頭,終于明曉了因由。

  “對你,可有用?”

  “作用巨大,可這首詩是長卿為尊夫人所作,在下實在無顏求取。”

  “九齡見外了”

  劉執說著,便起身來到黃石身前,拽上他的手臂,便往書房走去。

  “長卿你這是……”

  “水調歌頭自然是不能給你,其他的倒也無妨。”

  黃石聞言驚愕,難道他還藏有其他詩篇?

  進得書房,二人便徑直來到書案旁。

  “九齡,可愿為我研磨?”

  “幸甚”

  黃石嘴上說著,心間卻是震動不已,這是準備現寫,當場作詩?

  劉執不管他怎么想,提起筆,開始在宣紙上揮灑起來。

  《江南好》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一首白居易的詩,再次將劉執胸間的文氣拔高,達到三丈三的高度,浩然正氣在懷,越加的凝練了起來。

  黃石看著桌案上流轉文蘊的詩篇,心間更加敬佩起劉執起來。

  才子常有,可有劉執這般才情的,卻是十分稀少。

  “此詩雖不及那首水調歌頭,卻也聊勝于無,就送與九齡,不枉我兩相交一場。”

  劉執說著,便將其遞進黃石手里。

  “這……這太過珍貴了。”

  黃石急忙推遲,即使比不上那首水調歌頭,但其上的文氣卻不是一般的渾厚。

  “收下吧!早點將上面的文氣觀摩吸收掉。”

  劉執勸誡,除卻那些圣人前賢所著的典籍,可文蘊永存外,其他經典的文蘊,若保存不當,都會在時光里慢慢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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