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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桂冠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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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桂冠全文閱讀

星月桂冠作者:苦莓

星月桂冠簡介:上輩子打生打死了那么久,安年只想找個地方好好享受生活,當個平平無奇快快樂樂的法爺。
但他顯然想多了,他終究還是背負上了責任與仇恨。
于是,來自星界的帝皇降臨到了安德瑞拉。
“給爺死!”
手捧著日月與星辰,安年如是說到。
……
……
×種田文×無限流×系統流×半原創西幻類世界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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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桂冠最新章節完本感言
二.低賤的星界種
星月桂冠全文閱讀作者:苦莓加入書架

  科索恩山脈的夜更深了,而在夜幕的籠罩下,山脈就如同一只沉默的巨獸,在伺機窺視著叢林中的生命。

  此時,沐浴在月光下,安年拿出了他的法杖。

  “伙計,之后的戰斗就靠你了。”

  輕撫著法杖上的紋理,安年的眼中流淌著溫柔,那是比春風還要溫潤的濃情。

  法杖的材質是青絲楠木,沒啥裝備效果,是專門供給見習職業使用的流水線制式裝備,但就是這樣一根破爛法杖,卻將安年來到安德瑞拉三個月以來的大部分積蓄揮霍一空,那可都是血汗錢吶。

  不過,除了裝備帶來的,對實力的一點點增幅外,這根法杖所承載的,還有另外一些對安年來說,更有意義的事情——

  這是一件見證了他與傭兵團“諾拉之光”之間深厚友誼的裝備。

  雖然它“破爛不堪”,但也同樣不可替代,因為他在其中傾注了太多的情感。

  喜歡捏他臉頰的大姐頭,經常害羞著請教他法術知識的小鬼,還有能依稀看出老隊長影子的團長大叔……

  恍惚間,團長大叔的囑咐仿佛還在耳畔。

  “小安,這根法杖就交給你了……”

  看見法杖,就相當于看見了“諾拉之光”,而他們,就是安年所珍視的一切!

  但現在,就只有法杖還陪著他了……

  能夠得到“諾拉之光”的善意接納,安年對此萬分感恩,但都說跌宕不休才是人生的宿命,經歷了三天三夜逃亡的安年對此深以為然。

  畢竟,能夠活著,本身就是一件十分艱辛的事情。

  當初從“母星”來到安德瑞拉后,起先安年的生活也苦巴巴的,雖然身為一名施法者,安年不用為語言間的障礙而苦惱,但他“星界種”的身份卻讓他屢屢碰壁,沒有哪個團隊或組織愿意去接納他。

  整個就一沒人愛的可憐孩子。

  好在幸運的是,“諾拉之光”出現了,他們用熱誠與善心關懷著安年,讓安年體會到了人性的美好。

  與“諾拉之光”相處的三個月,是安年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三個月,直到三天之前,傭兵團被“自然之誓”指定去完成任務“夜刃行動”,那是一切噩夢的開端……

  “夜刃行動”根本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在這場任務中,所謂的雇傭傭兵團進行資源運送根本子虛烏有,實際上就是“自然之誓”內部兩個黨派在對圣遺物進行爭奪。

  而結果也顯然易見,在任務執行過程中,大姐頭被多支箭矢穿胸封喉,小鬼因能量反噬造成的器官衰竭而亡,大叔為了隊友的撤離甘愿留下來斷后……

  安年所珍視的一切都在瞬間崩塌,他失去了在安德瑞拉的所有依靠,再一次淪為了一無所有!

  而更讓安年心痛的是,在隊友紛紛犧牲的基礎之上,他才憑借著在“母星”上鍛煉出來的戰斗能力與野戰經驗,暫時脫離了包圍圈,如喪家之犬般進入了山脈的未知地域,但很明顯,只因一場組織內部的黨派斗爭,帶給安年家一樣溫暖的“諾拉之光”……

  他再也無法與之相見了。

  他屬實……

  恨極了!

  …………

  “你們不用再觀察了,我沒有布置陷阱。”

  “群毆都不敢正面硬上啊?孫子們!”

  譏諷的話語在林中回蕩,摩挲著手中的法杖,安年向著周圍靜謐的密林如此說到,眼中鷹一般的瞳孔卻帶著絕對的冷靜掃視戰場——

  雪梟試劑帶給安年的不僅是法術上的增幅與瞳孔的變化,更多的還有對精神的鎮靜,那流淌在血液中的冰冷能量讓安年的意識不再受到疲憊的影響。

  早在一分鐘之前,他就確定了兩位施法者已經將他鎖定,隨后又是來自不同方位的多次精神掃描更是讓他明確了一點,那就是敵人已經入套。

  “隊長,我們沒找到任何機關與陷阱的痕跡。”

  站在距離安年幾十米外的一顆灌木叢后,盾戰士聽完身邊一位刺客隊員的匯報后,將進攻的消息傳到隊員的腦海中。

  “進攻!”

  嗖!破空聲傳來。

  率先發起襲擊的是隱蔽在密林深處的弓手,面對高速的箭矢,若是施法者沒有什么防護或躲避的能力,那么戰斗會很快結束!

  而對安年來說,他因為“星界種”的身份,很難從施法者協會內學到通用法術“魔法盾”,所以很不幸,面對箭矢,安年的防護能力為零。

  但這不意味著安年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相反,安年有屬于他的底牌……

  “???????????????????????????????????????”

  蘊含著能量波動的咒語被安年念出,從第一個字音到最后一個字音,總共用時0.5秒,至此為止,一次完整的法術引導便完成了。

  而法術的作用結果,便是一團銀白色的火焰將箭矢泯滅成了飛灰。

  “成功使用法術‘月火’,技能完成度120%,獲得技能熟練度15,目前技能等級:Lv.4(99043/100000)。”

  此刻,在他視野的角落中,一行半透明的字幕悄然浮現,又悄然消失,沒有對戰斗中的安年造成任何干擾。

  “目標擁有鎖定法術!遠程職業迅速后撤!”

  目睹到安年用方式完成了對箭矢的防御,盾戰士顧不上內心的驚訝,迅速向隊伍中的遠程職業下達了命令。

  可他那盾牌后僵硬的手臂卻忠實的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但安年之所以要等到這隊傭兵團到位后才被動接戰,為的就是要去切脆皮遠程,怎么可能真的讓盾戰士的打算成真?

  法杖的頂端,自然與星辰的能量在瘋狂波動,在安年的感知范圍內,他已經鎖定了敵方的一位施法者。

  眨眼間又是一個0.5秒,銀白色的火焰便在這位施法者支撐起的“魔法盾”上完成了附著式灼燒,快速瓦解著對方的防御。

  “這到底是什么法術!?”

  感受著“魔法盾”的快速瓦解,敵方施法者有些難以置信,但很可惜,安年不準備回答他的疑問。

  安年撇了撇嘴,神情不屑。

  “就不告訴你!”

  說完,安年便直接是一個當機立斷的翻滾,躲過陰影中刺出的匕首,同時口中不停歇的吟唱著另一個法術的咒語。

  “ Tsibi ”

  與使用“月火”時不同,安年引導這個法術所使用的時間明顯要長很多。

  1秒……2秒……

  敵方刺客的匕首近在咫尺處,便是安年那毫不設防的身軀。

  撲通……撲通……

  心臟在強有力的搏動著,平常不會去在意的一兩秒卻在戰斗中顯得那么的驚心動魄。

  除此之外,還有不遠處弓手的二次拉弓,以及多位近戰職業的快速逼近!

  然而安年始終冷靜著!

  終于,在千鈞一發間,2.5秒的時間在急促的呼吸中消逝。

  此時,刺客再度欺身而上,另一支箭矢也已經在射向安年的半空之中!

  但就在此刻,吟唱完成了。

  “給爺爬!”

  剎那間,一幅藍紫色的微型法陣在安年的右手掌心前浮現,并從中噴涌而出一束璀璨的射線,這淺紫色猶如晶體般的火焰光柱以一種無法阻擋的趨勢向之前那位施法者沖去!

  更讓人絕望的是,隨著“月火”的侵蝕,這位施法者的“魔法盾”,就像一層嬌嫩的薄膜,一捅就破。

  “呵!第一個……”

  品嘗到了死亡,安年笑出了聲。

  “不!”

  盾戰士在高呼,他們傭兵團可損失不起一位施法者!

  但事實已定,法術“星火之柱”斬獲了第一滴血!

  轟……

  漫長的吟唱換來的是法術的強大,星火之柱造成的能量沖擊在科索恩山脈的寂靜之夜中升騰,肆虐的藍紫色星火點燃了施法者周圍的灌木叢,也將大量的光與熱輻射到戰場之上。

  “啊!我的眼睛!”

  “防守,回防……”

  一時間,諸多已經接近安年的戰職者都被這閃光所影響。

  但有所準備的安年卻沒有因此失去視野,在法術生成瞬間便閉上了雙眼的他繼續著戰術轉移,甚至還猶有余力的用“月火”消除了第二根箭矢帶來的威脅。

  而等到眾人重新適應之時,有不少人都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然被那種銀白色的冷焰所包裹。

  “就這?就這!?可真是貧弱啊……”

  搖搖頭,通過不似施法者可以做到的靈巧走位將刺客耍的團團轉,安年很快便來到了第二位已經慌亂到失敗了兩次法術吟唱的施法者身前,將手中法杖的尖端狠狠刺入了對方的喉嚨。

  干凈利落!

  “這種走位,怎么可能……”

  “給爺閉嘴!怎么就做不到了!?”

  鮮紅的血僅僅只在法杖上停留了幾秒鐘,等到施法者徹底失去生命氣息后,便隨著對方的尸體一同化作了漫天飛舞的流光,宣誓著一位超凡者的逝去。

  “第二個……”

  不足十秒的時間,安年就鏟除了威脅最大的兩位施法者。

  而沒了施法者的精神掃描,不用擔心鎖定法術的安年則旋轉著手中半人高的法杖,格擋下了身后兩把匕首的刺擊與揮砍,同時看向了那群戰職者,露出了一抹悚然的微笑。

  “他在笑什么?”

  看到安年變態的笑容,刺客在頭皮發麻間,心態發生了一些變化,他有些后悔了……

  但對安年來說,相較于“母星”上那些丑陋且極度危險的輻射巨獸,這群安德瑞拉的底層超凡者就像是拿著鋒利兵刃的嬰兒一樣,才不配位,垃圾的一批。

  長時間不敢去面對危險,只希望執行簡單任務的他們已經遺忘了,戰斗的根本目的,永遠都是為了去殺敵啊!

  雖然安年只擁有兩個戰斗法術,但在那常年累月于極端環境中鍛煉出來的實戰能力下,這支前來追殺的傭兵團結局,已然注定。

  前后不過三四分鐘,戰斗便已經結束,傭兵團被安年整齊的送走。

  “低賤的星界種,咳……咳……‘自然之誓’已經發出了懸賞,你已無路可逃!”

  對此,安年只是再度引導出一團“月火”,無情的將其身軀籠罩,在平靜中悄然結束了對方的生命。

  “讓你嗶嗶賴賴了么?”

  隨后,在超凡者死后化作的流光之間,安年抬頭看向了頭頂的星空,眼瞳中倒映著銀月。

  “有點不太過癮啊……”

  他不會在乎已逝盾戰士言語中,那個狗屁“自然之誓”發出的所謂懸賞,他只是有些憤懣不平,悲痛這個他曾經向往的“新世界”之中,高貴與低賤的階級區分依舊是那樣的……

  赤裸!

  而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大悟,當初老隊長為何要向他詢問那個問題——

  “當你知道這個世界只有絕望之時,你會繼續追求美好的希望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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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那綻放于星空下的月之火
星月桂冠全文閱讀作者:苦莓加入書架

  山脈深處,一場發生在月光林地中的戰斗正在上演著。

  相同的劇情,不同的林地。

  不得不說,安年的法術吟唱的確賞心悅。

  雖然安年吟唱“”月火時使用的語言并不是安德瑞拉施法者常用的施法語言,但內行看門道,安年吟唱過程中對能量的細致操控,對精神的高度調用,只要是個施法者都能感知到這0.5秒內的妙到毫顛。

  “???????????????????????????????????????”

  銀白色的火焰隨著法杖的指引升騰在月色中,是那樣的分外妖嬈。

  “成功使用法術‘月火’,技能完成度120%,獲得技能熟練度15,目前技能等級:Lv.4(99784/100000)。”

  “第五十二個……”

  注視著眼前超凡者的死去,戰斗結束后的安年忽然感到一陣暈眩,在踉蹌中將法杖作為著力點進行支撐并稍做喘息,才沒有就此躺倒在地。

  “在林地中與多支傭兵團的戰斗可以混淆部分信息。”

  “所以我不能放棄,還有一段距離就到了……”

  嘴角處溢出了少量的鮮紅,那是安年為了振奮精神故意咬破舌尖后流出的血液,屬實有點疼。

  但口腔中彌漫著腥甜的血銹味,卻也是活著的味道。

  他要在這人間地獄中活下去,然后再爬出去把他所憎恨的一切送入真正的地獄,以泄心頭之恨。

  在逃亡后又進行了深夜激戰,雖然有些收繳到的恢復道具,讓安年的體力與精神保持的不錯,但靈魂深處的倦怠還是漸漸遲鈍了他的身軀,麻木著他的精神。

  不過越是在這個時間點,安年就越是不敢松懈片刻,別看他平時的確不著調,但戰斗時他可是認真的。

  他知道,這些炮灰雖然已經被他殺的丟盔卸甲,但真正的敵人依舊沒有出現,所以形式容不得他有任何放松的余地!

  “稍作調整,然后再啟程去往目的地,希望他們追不上吧……”

  “Nt'ets'i Xi Ya b?tsi”

  經過3秒的吟唱,安年釋放出了法術“自然之子.誓約”,只見一圈翠色的半透明光圈以他為圓心開始向外擴散,而這道光圈每觸碰到一株植物,無論是高大的巨樹還是矮小的雜草,都會向安年反饋一些簡單的信息。

  安全……灼燒……能量……安全……灼燒……灼燒……

  維持著法術效果,安年將剛才的戰場全部感知了一遍,再與自身的精神力掃描結果相對比,很快便從一些草木余燼之下,找出了他的戰利品。

  一小堆裝備和一大堆未使用的藥劑。

  對于裝備,安年的興趣不大,在收集時他就已經確認了,沒有適合他的裝備,那些傭兵團里的施法者甚至連法杖都沒有,所以這些裝備只能是淪為“月火”灼燒之下的一抔灰燼。

  但藥劑就不一樣了,安年明白,這些混跡在底層的超凡者可能沒有什么好裝備,但用來保命的藥劑卻是人手必備。

  雖然在之前的戰斗中,藥劑已經被使用了一部分,但剩下未使用的部分,卻也足夠安年進行資源補充了。

  挑挑揀揀過后,將足夠兩三場戰斗的各種藥劑收好,安年便將剩下用不上的藥劑一一打開,然后澆灌在了周圍的土壤中。

  這既是回饋,也是感謝。

  能量……開心……開心……能量……能量……開心……

  接受著來自植物們單純的反饋,安年也是露出了真切的快樂笑容,說到底,他終究還是一位少年,只是冰冷的現實與殘酷的世間讓他學會了偽裝。

  而做完這一切后,安年看著平躺在掌心中一瓶散發著紫色迷幻光華的藥劑,對逃出生天的信念,又提升了不少。

  只因這是一瓶比雪梟試劑效果更加顯著的法術增幅藥劑——“玫紅冕冠”,稀有且強大,其價值至少是安年手中法杖的十倍。

  雖然不明白這瓶藥劑為什么沒有被用來保命,但這并不妨礙安年將藥劑瓶塞入藥劑綁帶中,然后繼續向著科索恩山脈的更深處進發。

  “快到了,快到了,那個通道……”

  …………

  晚風吹拂著樹梢,在這個由科索恩山脈奏響的夏夜之曲中,寧靜是它的主旋律。

  然而,在和煦搖曳的林海之下,穿梭在山林間的多位超凡者卻打破了自然的溫婉,將肅穆帶臨。

  前后不過是一個多小時,“天災”小隊就已經來到了那片沐浴著月光的林地。

  借著月光,這群超凡者也終于顯露出了她們的身形與樣貌,竟然是清一色的女性獵人系戰職者。

  看著眼前靜謐的林地,“天災”小隊的隊長緊皺著秀眉,將左手置于唇前。

  啾……

  短促的口哨聲在密林中回蕩,而回應這一聲召喚的,是一抹迅影應召而來。

  黑紫色的光澤毛發,充滿野性的鋒利獠牙,攝人心魄的暗金色獸瞳,變幻莫測的陰影之息……

  這是一只壯碩的成年夜刃豹。

  “找出他,帶領我。”

  “天災”小隊的隊長指向月光林地,對著她的戰寵如此命令到。

  吼……

  低吼一聲,夜刃豹立刻便沖進了被安年草草打掃過的戰場,用它那敏銳的嗅覺尋找著主人要求的目標氣息。

  而就在夜刃豹尋找線索之時,這位隊長則轉過了身來,從漆黑的斗篷下伸出了繪滿紋身的手臂,而在她那遍布老繭的手上,則握著一枚“懸賞令”。

  “剛剛接到約蘇亞長老的消息,組織派過去的雇傭兵已經全軍覆沒,所以高度懷疑任務目標已經激活了圣遺物。”

  向隊員們展示著手中的“懸賞令”,說完這些的“天災”小隊隊長等待著隊員們的回應。

  “我已奉獻,忠于天災!”

  隊員們的回答十分統一,也十分讓隊長滿意,她輕輕點了點頭,將“懸賞令”收回斗篷中,隨后示意不遠處已經找到線索的夜刃豹在前方帶路——

  考慮到任務目標可能已經掌握有圣遺物,所以“懸賞令”的定位有幾率不再準確,因此夜刃豹的指引是必要的保障。

  但無論任務目標有沒有掌握圣遺物,在科索恩山脈中,她們這支“天災”小隊都將無所畏懼。

  至少她們是這樣認為的。

  …………

  林地短靴踩踏在山石之上,安年抓握著嶙峋的山巖,以靈巧的身姿在崎嶇的山地中騰挪。

  特殊的呼吸頻率加上精準的步伐,安年像是在自家后院散步一般,有條不紊的向著山巔行進著。

  “目測距離通道還有五百米的相對距離,大約3分鐘后可以到達……”

  心中稍微推算了一番距離,安年剛準備躍上身前的山石,身旁巖縫中生長的一朵野菊所傳達出的信息卻讓他停止了繼續前進——

  非常危險!

  “終于還是來了么。”

  預想中的敵人在最后關頭到場,安年沒有感到失落,更沒有陷入慌張,他只是有條不紊的找了一處相對平緩的地方,將一瓶又一瓶藥液灌入口中。

  他在用藥劑來澆滅心頭的熾熱,以保持相對冷靜的施法狀態。

  貓之優雅……犀角之力……魔能洗禮……體力再生……野性喚醒……

  一時間,在“沐浴月光”的狀態之下,驟然間便多出了十幾種增幅效果,那駁雜的能量在安年體內交織出了某種復雜的以太波紋,輕微的能量反噬刺激著安年,讓他本就接近透支的身軀強行進入超負荷運轉狀態。

  下一刻,強烈的不適便席卷了安年的所有感官,汗水瞬間打濕了他的額頭,讓灰黑色的碎發緊貼在眉梢之上。

  嘔……

  干嘔一聲,隨后安年便緊咬牙關,用堅韌的意志力強行壓抑著劇烈的嘔吐欲。

  “草,真惡心!”

  這十幾種增幅藥劑的同時作用讓他回憶起記憶中的某些糟糕場景,那是生吃輻射巨獸那滑膩且惡臭,被輻射程度最低的腦組織時,身體表現出的本能抗拒。

  而做完了這些的安年則看著手中的“玫紅冕冠”,猶豫了片刻,沒有選擇立刻服用,這并不是他不想用,而是他的身體已經很難再去承受更多的能量壓迫了。

  將“玫紅冕冠”默默收起,安年拄著法杖,在朦朧月色的籠罩下,等待著最后的災厄降臨。

  時間在安年的默念中轉瞬即逝。

  也就是二十多秒,隨著安年的身形映入成年夜刃豹那雙暗金色獸瞳之中,橫亙在生與死之間的考驗終于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安年眼前——

  名為“天災”的團隊,覆滅了“諾拉之光”的直接兇手!

  沒有交流,更沒有溝通,雙方的目的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那就是……

  殺死對方!

  呼吸間,純白的月火升騰!

  那神秘而又優美的“泰拉妖精語”所引導的咒文點燃了這場戰斗的戰火。

  霎時,隨著“月火”一同出現的,還有九支咄咄逼人的箭矢!

  就算安年能夠在箭矢飛行的過程中多使用出兩次“月火”,那么剩下的六支箭矢他又能拿什么去阻擋?

  安年給出了答案。

  猶如一臺精密的機器一般,當連續三次“月火”將三支箭矢泯滅的同時,安年舉起了他的法杖。

  近身格斗是施法者必將面臨的棘手局面,而為了填補這一缺點,曾經的安年經過嚴苛訓練。

  當施法者主動舉起法杖,這是一種怎樣無畏的自信!?

  只見配合著法杖的旋轉,安年在凹凸不平的山地中“跳”起了一支不那么優美,但卻一定實用的“舞蹈“,將襲來的剩下六支箭矢通過身體的走位與法杖的抵御,硬生生躲過與擋下了其中五支箭矢!

  至于剩下一支難以躲過但威脅最小的箭矢,則是直接插入了安年的左臂,飛濺出的鮮血頃刻間便染紅了周圍輕薄的衣物。

  “哼……”

  悶哼一聲,安年選擇了忍耐疼痛。

  安年的近身格斗技巧固然優秀,但面對超出他能力范疇的進攻,他也只能是兩權相害取其輕,以輕傷的代價接下了敵方的首輪集火。

  不過正面的硬碰硬并不是安年的對戰策略,在向敵方故意“示弱”之后,他便不再于原地停留,而是一邊還擊一邊繼續向山巔撤離,營造出不敵的假象。

  “對方擁有鎖定法術,注意走位。”

  將小型弓弩收回,抽出一柄叢林彎刀,“天災”隊長一馬當先,向著安年追去。

  “三六,移動戰。”

  在她的話語中,“移動戰”代表的就是在移動中進行作戰,而“三六”指的則是三遠程,六近戰的站位,這是“天災”小隊應對不進行正面作戰的施法者時,所常用的戰術安排。

  吼……

  正當這時,在初次接觸中沒有出現在正面戰場的夜刃豹卻突然從安年的身側襲來,作為一種魔法生物,天生擁有影遁能力的夜刃豹在偷襲方面具備先天優勢,尤其是在面對低等級的敵人時。

  不過早就察覺到對方的安年自然不會讓夜刃豹的偷襲得逞,反手便是以杖做劍進行著堅決的反擊,而那杖尖頂端燃燒著的“月火”也的確讓夜刃豹遲疑了。

  吼……

  與安年擦身而過,趴伏在亂石叢生的山地之中,受過專業訓練的夜刃豹很快便擺脫了對火焰的天生畏懼,跟著自己的主人繼續追向安年。

  “還有大概四百多米,但欺騙戰術只能用一次,再等等……”

  頭也不回的甩出一團“月火”,逼退了一位最接近他的敵人后,安年開始攀爬著面前的長坡。

  面對這樣一支精英小隊,安年目前能做的也只有邊退邊打。

  雖然在主觀上,安年對“自然之誓”不屑一顧,并且只要時機合適,他恨不得生吃了這個組織,但不得不說,從客觀角度去分析,“自然之誓”絕不是他這位勢單力薄的施法者可以招惹的存在——

  光是一支“天災”小隊便已經讓他疲于應對了。

  可仇恨已然埋下,二者間必有一方會成為歷史。

  …………

  最后的追殺仍在繼續。

  事已至此,安年也不會有什么反悔的念頭,況且,如果讓他再次選擇,他也一定會“重蹈覆轍”,不為了什么,光是“諾拉之光”的覆滅就足以成為他為之反抗的理由。

  他有多愛“諾拉之光”,就有多恨“自然之誓”!

  更何況,就算他不選擇反抗,將圣遺物交給身后的敵人,這群來自“自然之誓”的超凡者就會放他一條生路么?

  答案不必多言。

  “冷靜!安年,你需要冷靜!”

  “不能放棄,你還要活下去……”

  內心在隱忍中顫抖,爬上了眼前最后的一塊山巖,十分接近山巔的安年終于踏上了平整的土地,站在這里,安年的內心深處流露出了一種熟悉的感官——

  這里,就是他從“母星”來到安德瑞拉后,醒來的地方。

  沒有時間去感慨,也沒有去管后背插著的四五支箭矢,站定之后的安年一邊向前跑去,一邊拿出了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半截的法杖,開始了法術的吟唱。

  “Nt'ets'i Xi Ya b?tsi”

  而在吟唱之時,安年也從衣物的內襯中拿出了“自然之誓”之所以要對他設下懸賞的根本原因——

  圣遺物。

  在安年的手中,一枚只有半個拳頭大小,晶瑩剔透的淺藍色球形水晶正猶如跳動的心臟般,在水晶內部波動著律動的以太波,光是看著就能感受到一種深藏不露的盎然生命力。

  “給爺死!”

  準確的計算到了敵人登頂的時間,安年低聲怒吼,左手抓著圣遺物,看著不遠處也已經爬上平緩土地的九人一獸,安年將右手握著的法杖狠狠向著地面插去,頓時,“自然之子.誓約”的法術效果開始向外擴散。

  而剛剛來到平臺的“天災”隊長,還沒來得及觀察周圍環境,就看見任務目標抓著圣遺物,向著她們使用出了一種陌生的法術,便不假思索的命令到。

  “撤!”

  隨后,在翠色光圈臨近之前,“天災”小隊后撤到了下方的巖崖,躲避著來自任務目標可能的“圣遺物“進攻。

  至于安年,在見到“欺騙戰術”生效后,直接是撕裂了一張繳獲的“暗影行走”次級法術卷軸,于隱身狀態下收起法杖與圣遺物,快速向著某個方向舍命狂奔而去。

  他不知道“欺騙戰術”能拖延對方多少時間,也不知道隱身狀態能不能蒙蔽對方。

  但他愿意去嘗試,更愿意去做一次……

  瘋狂的冒險!

  是破釜沉舟還是絕地求生,答案即將揭曉!

  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七十米……

  雙腿猶如灌鉛一般沉重,被箭矢撕裂的肌肉在腎上腺激素消退后開始了劇烈疼痛,已經從輕微轉變到輕度的能量反噬則沖擊著靈魂,讓他雙眼昏昏,四肢乏力。

  “就是現在!”

  自知已達極限的安年拿出了“玫紅冕冠”,在他此刻的眼神中,只有癲狂!

  不顧已經達到極限的身體,安年服用了藥劑,以禁魔指定法術12小時為代價,將“月火”的法術效果增幅了七成!

  不過“玫紅冕冠”帶來的效果固然強大,但安年知道,單純的法術增幅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能夠真正破局的關鍵,還在另外一個方面!

  想到這里,安年將部分精力分散到了自己的視線角落中,在那里,上一條已經淡去的信息又重新凝實——

  “成功使用法術‘月火’,技能完成度120%,獲得技能熟練度15,目前技能等級:Lv.4(99995/100000)。”

  在接下來的戰斗中,他只需再用一次“月火”,技能就會晉升到傳奇之境,那是他最后的希望,而他……

  只有一次機會!

  六十米……五十米……

  也就是五六秒的時間,察覺不對勁的“天災”小隊便再次回到了平緩的土地之上!

  四十米……三十米……

  在經驗豐富的隊長命令下,夜刃豹循著安年的氣息開始追逐!

  二十米……十米……

  隨著身后狀態良好的“天災”小隊逼近,安年的“暗影行走”狀態也被某種照明技能所打斷,顯露出了他那佝僂蹣跚的殘破身軀。

  “想讓爺死?就你們……也配?”

  “快給……爺……爬……”

  昏昏沉沉中,安年的意識開始消散,但他還是沒有任何失誤的將“月火”極限壓縮在了0.5秒。

  “???????????????????????????????????????”

  時間仿佛凝結在了這一刻,安年終是點燃了那純白的銀月之火,意識也徹底陷入黑暗。

  不過也就是在此刻——

  零米!他抵達了目的地!

  而這里,是他來到安德瑞拉后不曾與任何人說過的,“封閉的空間通道”所在!

  并且,隨著沾滿了安年鮮血的法杖頂端燃起了那銀白色的“月火“,這意味著……

  傳奇誕生了!

  甚至,那被安年放在衣物內襯里的圣遺物也在此刻熠熠生輝。

  它被喚醒了!

  于是,在安年陷入昏迷后,在他的意識深處,大量的信息開始“刷屏”——

  “你的法術‘月火’升級了,目前技能等級:Lv.5(Max)。”

  “你已達成如下條件:人物等級不超過Lv.10,擁有一項Lv.5技能,圣遺物:矩陣之心,已激活。”

  “你失去了所有‘驅動’且無法再次獲得。”

  “你獲得了相等數量的‘矩陣’。”

  “你的核心‘青絲楠木法杖’已損毀。”

  “圣遺物效果‘永恒矩陣’生效,你獲得了核心‘星語者’。”

  “你打開了‘封閉的空間通道’。”

  “你發現了未知的界域通道,獎勵25%當前等級經驗值。”

  “你升級了,目前人物等級:Lv.3。”

  意識深處的信息完成了“刷屏”,但對應外界不過是短短一瞬間的事情,所以這些“刷屏”信息所對應的現象才剛剛顯露——

  首先是“月火”的晉升,在安年昏迷在地的身軀旁,成百上千枚懸浮著的法術符文正逐漸聚合成一團形似火焰的銀白色能量體,那是“月火”的法術模型。

  而在法術模型徹底成型并滲入安年眉心的那一刻,一叢叢“月火”沖天而起,在星空下綻放,將整座山巔徹底點燃,也灼燒著“天災”小隊。

  隨后,被安年放在衣物內襯中的“圣遺物:矩陣之心”則化作無數淺藍色的粒子沒入了他的胸膛,并將他癱軟的身軀托舉。

  同時,在安年手中,因無法承受傳奇“月火”灼燒而被損毀的法杖也在一小部分粒子的包裹中得以涅槃,以“星語者”的形態重獲新生。

  與此同時,隨著“月火”的不斷灼燒,安年昏迷之地對應的那處空間正不斷被扭曲與折疊,最終形成了一處不太穩定的空間漩渦。

  最后,因等級提升而恢復到巔峰狀態的安年則握著“星語者”緩緩落地。

  “你是最后一個。”

  “有沒有感覺到榮幸啊?廢物!”

  安年看向了在“月火”中尚存喘息之力的“天災”隊長。

  “你……到底……是誰?”

  “月火”已經開始灼燒“天災”隊長的面容。

  “我是誰?”

  搖了搖頭,安年厭惡的看著仇人在月火中被灼燒的殘破身軀,一字一句的說到。

  “我……叫……安……年!”

  “是一位無家可歸的獨行者……”

  銀白色的瞳孔倒映著最后一位超凡者的逝去,安年轉身踏入了空間漩渦,進入了通往未知界域的通道。

  他是來自舊世界的塵埃,新世界的繁華不屬于他。

  …………

  …………

  第一卷,獨行者,已完結。

  下一卷,余暉森林,敬請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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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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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現狀與極限壓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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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確定是尚未被發現的‘界域’,要不是有懸賞,說不定我現在已經發了。”

  拄著大變模樣,已經比他自己還要高出兩頭的法杖“星語者”,安年站在一座丘陵的頂端,看向了天邊的夕陽。

  那如血的殘陽讓安年回想起了他的“母星”,在他的家鄉也存在如此美麗的夕陽。

  其實,安年并不是出生在安德瑞拉的人,而是一位來自“米萊狄星”的“星界種”!

  “米萊狄星”才是養育了安年十六年歲月的“母星”……

  記憶中,在“米萊狄星”上生活的日子已經成為了過去,但安年永遠也不會忘卻那方貧瘠的土地,呼嘯的沙塵暴與致命的酸雨無時無刻不侵蝕著這顆星球的生命力,而就是在這樣一顆星球之上,卻頑強的生活著一批堅韌不屈的人們。

  他們自稱為“舊世界的塵埃”,是一群在污濁世界中頑強求生的“末路者”,只因他們錯過了去往“新世界”,即安德瑞拉的機會,就被無情拋棄在了注定消亡的“米萊狄星”上,孤獨地綻放著文明最后的火花。

  而安年,就是在拼死守衛聚居地的最后一戰中死去,而后因為不知名的原因,于安德瑞拉的探索歷65年,也就是月隕之年,在科索恩山脈的深處醒來。

  是重生還是穿越?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活著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要知道,在末世之中如果沒有大心臟,那早晚要瘋掉,而這也塑造了安年的性格——

  他可以對什么都無所謂,也不會遵守什么規矩,但為了守護他所珍視的一切,他甘愿化作惡鬼。

  嘛,總體來說就是個中立邪惡的家伙。

  “不過這次死里逃生可真是刺激,連我的大寶貝都……”

  想到這里,安年突然沉默了下來,他看著身邊的“星語者”,心中思緒萬千。

  良久之后,安年才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媽了個巴子的,傷心個腿子!爺要笑,爺要笑!”

  說著說著,安年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嗝……”

  揉了揉微腫的臉蛋,發泄完心中的自責后,安年沉下心來開始思考起他的未來。

  “爺可是背負著聚居地和傭兵團而活著的男人,可不能輕易的死了,不僅如此,還要活的夠滋潤。”

  “面臨過的挑戰也不少了,無非是從頭再來而已,怕什么!”

  “現在的首要義務就是茍命,不要讓‘自然之誓’找到自己,同時在暗地里發展,伺機尋求復仇的機會……”

  細細規劃著自己的未來,安年那顆心也逐漸歸于了平靜。

  “那么,現在的目標,就是在這處‘界域’里生存下去,同時,也要積極尋求高效變強的方法。”

  定下了近期的主要行動計劃,安年這才將注意力放回到了所處的界域中。

  在通過空間通道后,安年來到這里也大概有兩小時的時間了,但除了任務列表中出現的主線任務外,他對此地沒有任何的認知。

  甚至,為了不讓自己的行為對周圍環境產生什么影響,從而導致一些不可預知的結果,安年連這座丘陵都沒有踏出半步。

  當然,如果再過一段時間,安年還是沒有獲取到什么情報的話,他也必須要進行探索了。

  畢竟,當他踏入這方名為“余暉森林”的小型界域后,那將他傳送至此的通道已是崩塌,而這也意味著……

  他沒有回頭的余地!

  雖然回到“科索恩山脈”同樣是一個無比愚蠢的選擇,但至少在“科索恩山脈”內所要面對的危險比起完全未知的“余暉森林”而言,是可以預知的。

  輕輕搖了搖頭,安年看向了被打開的任務列表,上面有且只有一個任務,并且描述任務的字體還是安年僅有聽聞的金色……

  那是屬于“主線任務”的獨特顏色。

  伸出手指點開任務,頓時,一面詳細記載了任務內容的面板便在安年的眼前展開——

  …………

  【主線任務Ⅰ—1:黃昏的抉擇】

  【任務詳情:在黑夜將至的夕陽下,你需要進行一次抉擇。】

  【任務進度:0%】

  …………

  “主線任務叫做黃昏的抉擇……”

  “然后呢?這就沒了?”

  面對無從下手的任務,安年思考了片刻,最后放棄了思考。

  沒有更多情報與信息,他能思考出來個錘子結論?

  不同于安年過往接觸過的任何任務,這主線任務的組成是那樣的“簡陋”,一個不明含義的任務名稱,一段不知所云的任務詳情,還有那毫無進展的任務進度……

  再結合著安年對這處界域的完全陌生,于是,尷尬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安年現在很迷茫。

  他現在可以干什么?

  計劃雖然有,但他一無所知也沒法干事啊!

  不過想再多也沒有什么用,奉行一定實用主義的安年也不是太在乎主線任務,當然,是就近期而言。

  因為除了摸不著頭腦的主線任務,他還有另外一個嚴峻的考驗——

  生存!

  當遠離了安德瑞拉的文明區域,失去了來自制造業的補給,只有一身連裝備都算不上的破舊衣物與一根“星語者”法杖的安年,該用什么去維系生命的延續?

  吃什么?喝什么?有沒有安全的住所?

  這些都是安年需要考慮的事情。

  并且,雪上加霜的是,為了能夠在之前的“賭博”中獲得更多的優勢,將“玫紅冕冠”吞服的安年不得不去面對一個事實,那就是出現在狀態欄中的“禁魔”狀態。

  …………

  【狀態:禁魔—月火】

  【效果:在接下來的12小時內,無法使用法術“月火”,剩余生效時間:10小時12分……】

  …………

  作為占據了自身實力至少三成的法術“月火”,安年明白暫時失去它會產生什么樣的影響,別的不說,戰斗力下降是一定的,而更棘手的是,失去“月火”也就意味著安年在面對襲擊時,將會處在一種被動的境況中

  舉個例子,如果安年再次受到突如其來的箭矢攻擊,那他只能通過一些戰職者的技巧去應對。

  近身格斗本來是安年用來彌補自身缺陷的東西,現在卻要拿它進行戰斗,這不是本末倒置的行為么?

  輕嘆一聲,估摸著時間到了的安年開始了第21次施法嘗試。

  “???????????????????????????????????????”

  輕靈的咒文被輕輕吟唱,然而當0.5秒的時間一過,卻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

  而像這種嘗試安年每五分鐘就要進行一次。

  搖了搖頭,安年轉而使用安德瑞拉的施法者常用的“克雷塔羅奧托米魔能奧術語”進行法術引導。

  “Comunicación Xi Ya tso?ho? Condensación Ar ar z?n?”

  不出意外,當0.75秒的吟唱結束后,那銀白色的火焰依舊沒有燃起。

  “吟唱過程沒有問題,能量的引導也沒有問題,就是在最后的釋放階段出現了問題……”

  感受著腦海中“月火”的法術模型,安年放棄了對“月火”的施法嘗試。

  “只剩下‘星火之柱’與‘自然之子.誓約’了么……”

  “但是我對‘星火之柱’的咒文解析只進行到80%多,根本沒辦法使用‘泰拉妖精語’對它進行二次壓縮。”

  作為安年所掌控的底牌,“泰拉妖精語”是他在“米萊狄星”上能夠生存下去的利器,也是安年能夠將“月火”的吟唱時間壓縮到0.5秒的關鍵因素。

  在安年剛來到安德瑞拉并通過施法者的能力去學習語言之時,他就已經發覺了,安德瑞拉的通用語與“米萊狄星”的通用語一樣,是不含任何超凡因素的語言,所以學習通用語的過程一帆風順。

  但是,當安年接觸到“克雷塔羅奧托米魔能奧術語”時,他便敏銳的察覺到,這種超凡語言并不比“泰拉妖精語”要好學多少,二者之間不相伯仲。

  雖然在親和自然之力方面,“克雷塔羅奧托米魔能奧術語”比不上專精于此的“泰拉妖精語”,但在普適性上,“克雷塔羅奧托米魔能奧術語”卻擁有對絕大部分超凡力量的兼容性。

  而這,也是為什么同是進行極限壓縮,“泰拉妖精語”可以將“月火”的吟唱時間壓縮到0.5秒,而“克雷塔羅奧托米魔能奧術語”卻只能到達0.75秒的根本原因,僅僅是因為術業有專攻罷了。

  只不過,對于安年,或者說,對于任何一位施法者來說,法術吟唱的極限壓縮都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這需要漫長的時間積累,有時甚至還需要一些靈感與運氣。

  就像是安年,在“米萊狄星”上時,因為文明的斷裂,他實際上擁有的法術只有“月火”一種,其他都是一些簡單運用能量的戲法而已,但正因為專一,所以他才能將“月火”這個法術的一切融會貫通,在幾萬,甚至十幾萬次的練習中將壓縮吟唱的意識刻在骨髓中。

  總而言之,法術吟唱壓縮這東西,涉及到了方方面面,什么基礎施法知識,法術原理,法術解析,法術咒文的轉譯,超凡語言的親和度等等,還有最后的海量練習,這些要素缺一不可,正可謂是高端施法者的標配,一般低等級的渣渣都不配擁有。

  而經過三個月的學習與練習,到目前為止,安年所掌握的這兩種法術其狀態為——

  法術“星火之柱”,Lv.3,極限壓縮2.5秒,法術解析度82%

  法術“自然之子.誓約”,Lv.2,極限壓縮3秒,法術解析度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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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星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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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希望這一處界域中不會出現太過于棘手的敵人……”

  當然,在安年這里,“棘手”所描述的對象與那些極度危險的輻射巨獸相類似,最差也要有半支“天災”小隊的水準。

  在明確了目前只可以使用兩種法術后,安年也沒有生出什么負面情緒,畢竟現在的境況還不到真正的山窮水盡不是?連之前九死一生的局面安年都有勇氣去進行一次“狂賭”,沒道理面對生存問題時還存在退縮。

  “不過這些魔獸真的是耐心十足啊,已經兩個小時了,還沒有發動襲擊……”

  想到這里,安年裝作在觀察環境,將精神力粗略的掃描了一遍周圍的樹林,然后又繼續裝作毫無察覺的模樣,開始向丘陵下方走去。

  其實,當安年剛來到余暉森林之時,他就已經敏銳的感知到了,在他周圍那看似美好絢麗的楓樹林之中,暗藏著無數殺機。

  要不是空間通道的突然出現,讓這些魔獸受到了驚嚇從而露出了破綻,他都不一定能發現它們。

  而魔獸,就是安德瑞拉的超凡者們對同樣擁有超凡力量,但卻無法溝通,且群體之間沒有形成文明的生物統稱。

  但對于安年來說,魔獸這東西用一句話就可以概述,那就是——

  一群不聽人話的臭東西!

  …………

  余暉森林很美,真的很美。

  嗯,這就是文學素養不高的安年心中真實的想法。

  就算安年來到安德瑞拉已經三個月,早就習慣了科索恩山脈生機勃勃,不似末日廢土的自然環境,但不得不說,余暉森林的美麗是安年發自內心的感慨。

  他也相信,任何一位來到余暉森林的超凡者都會被這里的美麗景象所吸引,特別是在夕陽那金紅色輝光的照耀下,于金橙粉紫四色中輪回交替的漸變楓樹,每一片樹葉都好似琉璃般精致與純粹,猶如藝術品一樣排列在純白且筆挺的楓樹樹干與樹枝頂端。

  除此之外,還有那同樣輝煌的晚霞,在如血的殘陽灼燒下,蕩漾著如幻夢一般的天空,形成了一圈圈波浪般的云層在交疊遞進著,將好似翻滾著浪花的淺海倒映其中。

  整座余暉森林,就如同神話傳說中那諸神所流連的奇跡花園般,是那樣的清澈與無暇。

  如果有可能,安年并不介意長眠于此,這是智慧生命對美好事物的單純向往。

  不過安年同樣也很清楚,在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危機也同樣潛伏——

  在安年的感知中,那些魔獸的生命反應與其所隱藏的環境,如楓樹,巖石乃至是泥土都融為了一體,完全不像是活躍在科索恩山脈的那些魔獸,隔著幾百米乃至上千米都能輕松感知到那暴虐且瘋狂的意志……

  不過在安年看來,相比于科索恩山脈中那些可以輕易避開的“傻大個”,在他身旁樹林中蟄伏的魔獸,雖然在平均等級上應該要低于科索恩山脈的魔獸,但這種面對闖入者的耐心卻更讓安年警惕——

  這讓他想到了“米萊狄星”上,那些可以通過假死,通過主動腐爛軀體來欺騙守護者們的輻射巨獸,是如此的狡猾且奸詐……

  安年不怕這些魔獸,正如他不怕危險一樣,但這不意味著他會輕易去嘗試涉足危險,除非迫不得已。

  …………

  以“星語者”作為開路的“登山杖”,雖然第一次來到余暉森林,但安年卻是輕車熟路的在楓樹林中穿行,很快便來到了丘陵底部的一片空地之上,在這里,黃昏的光透過斑斕的四色楓葉撒在地面之上,將安年的影子拉扯,也將安年銀白色的瞳孔鍍上了一層溫暖。

  安年很享受這種感覺,但心中卻愈加警惕。

  這里不尋常的事物太多了——

  莫測的主線任務,隱忍的魔獸,還有……

  整整兩小時就沒有變化過的夕陽!

  無論是星球還是位面,存在日出日落都很正常,但要是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那無疑是一件值得關注的事情。

  更何況,那照耀著余暉森林的夕陽,或者說,整座余暉森林帶給安年的感覺都是說不出的古怪。

  如果硬要去形容這種感覺的話,那就好似……

  “時間被暫停了一般……”

  低聲揣摩著自己這句無端的猜測,駐足原地的安年忍不住仔細去思考了片刻。

  “假設我的感覺是真的,那么最壞的結果就是余暉森林中存在能夠暫停時間的存在!”

  “雖然在Lv.5的界域中幾乎不會存在,但如果真有可能的話,我又能夠去做什么呢……”

  考慮到某種最壞的可能,安年那緊繃了兩個小時的精神終于不再環繞在安年的周身,而是回歸了腦海之中,參與到了思考的過程中。

  而正是在此刻,一聲聲微不可聞的細小聲波突然在安年周圍的楓樹林中傳播開來。

  于是,在楓林中的各處物體之上,顏色各異,但卻與通透水晶無異的一雙雙冰冷眼瞳驟然亮起!

  嗡……

  嗡……

  前后不過百米的距離,聲波的傳遞在幾秒鐘內便來來回回反射了幾個循環,將那些在周圍楓林中潛伏的魔獸全部喚醒!

  如水一般的波紋在樹林的各處隱蔽之地中泛起,這些與環境融為一體的魔獸終于現出了它們的原型——

  那是各種形態各異的昆蟲模樣魔獸,并且在特征上,全都擁有著如它們眼瞳般,在夕陽下閃亮的水晶外骨骼。

  這些昆蟲魔獸猶如隱忍了多日的刺客,在千鈞一發間,同時向安年發起了進攻。

  “真是完美的時機。”

  暫時停止了對問題的思考,安年的眼瞳掃過周身那些昆蟲魔獸,在心底評價著這些魔獸。

  只是,面對這些魔獸的襲擊,已經沒有機會與時間再去吟唱“星火之柱”的安年卻沒有任何的慌亂,他只是松開了握住“星語者”的手掌,讓這根寄托了他的過去與記憶,并在奇跡中涅槃的法杖憑空懸浮在了自己的身邊。

  是的,雖然他已經沒有了再去吟唱法術的余地,但他可以用來對敵的手段,卻并不是只有法術技能啊……

  “星語者核心效果:呢喃,已激活,存余呢喃次數:4。”

  在安年意念的操控下,“星語者”的核心效果被激活,能量開始自發向安年身旁的“星語者”匯聚而去。

  頃刻間,藍紫色的星火便在星語者的周圍綻放,在安年沒有任何吟唱的情況下,一幅用來定位星火之柱軌跡的微型法陣在法杖頂端被迅速構建與浮現。

  隨后,由星火組成的璀璨光柱便在安年與魔獸之間理所當然的構筑而出!

  轟……

  轟……

  在安年的意志下,被控制的“星語者”微微偏轉,而“星火之柱”的法術效果也在這偏轉之下掃過了一面扇形的區域,將該區域內所有的魔獸身軀盡數穿透,灼燒。

  完成了這一切后,安年便徑直向著眼前這片狼藉的星火肆虐之地走去,進而得到了一定騰挪空間的他也在此時不緊不慢的開始了吟唱。

  “ Tsibi ”

  藍紫色的光華在閃爍。

  這是“星火之柱”悠揚的咒文,也是奏響在夕陽下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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