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蘇沐沐在晨曦剛泛的時候就醒來了,不過身子還是很疲憊。
上一世她早已經養成了此時起床更衣的習慣,然后等待著各路嬪妃來請安,但十五歲的蘇沐沐顯然沒有這個習慣。
哎,找時間真的應該鍛煉一下這幅身子骨了。
蘇沐沐有些無奈的想著,且不論一些好的習慣是對身體有好處了,她今后要復仇就必然會有很多的危險,如果是以現在這種體力的話,雖然夠靈巧但是真的在生死關頭也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派不上什么用場。
她記起昨夜的神秘人,到了今日一早都還沒有消息,想來那人并沒有弄出什么亂子,看樣子只是想找她閨房里的某間東西吧。
不過,到底是什么東西值得如此的費心...
“小姐,奴婢剛剛聽到有響聲,您是醒來了嗎?”
“嗯,你進來吧。”
絲竹應聲進門。
蘇沐沐的眼神似乎比平日嚴肅了一些,也少了些許往日的俏皮,絲竹看著也是有些疑惑,不過終究不是自己該問的也就忍了下去。
久經后宮爾虞我詐的蘇沐沐自然是將絲竹的想法看在眼里。
不過,很顯然,她并不想多做解釋,也沒辦法解釋。
“小姐,奴婢給您梳妝更衣吧。”
蘇沐沐微微頷首,隨即問道:“對了,絲竹,昨夜你可有聽到什么響聲?”
“奴婢未曾聽聞。”
聞言,蘇沐沐也沒有再追問下去,打算一會再去問問昨夜看守的人。
“絲竹,今日我們上集市,你準備一下,去通知車夫來接。”
絲竹下意識點頭應道:“好...”
不過,話音剛落,她就愣住了。
我們?小姐不是從來都不讓他人同他上集市嗎,即便是自己去集市也常常是要求她為小姐尋來男子的衣裳去玩樂的。
今日...怎么如此不同。
不過絲竹能做到如今的貼身侍女也是有道理的,那就是不該問的她從不問,所以震驚過后,便退出了蘇沐沐的閨房。
蘇沐沐打量著鏡中的自己,直到此刻也還是有些恍惚,畢竟重生這種事情,太過于匪夷所思了...
絲竹準備好了馬車,便在門口喚道:“小姐,馬車準備好了。”
兩人一路走到住宅的門口,蘇沐沐看到門口走過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便問道:“昨夜,可有什么異常。”
那人低著頭,眼神卻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陰霾,眉毛卻略微挑起,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當然,這一幕蘇沐沐并沒有注意到。
“小姐,沒有異常。”
“好,我知道了。”沒有再耽擱,蘇沐沐便走出了蘇宅。
蘇沐沐和絲竹一同上了馬車,馬車直奔集市去,熙熙攘攘的人見到了馬車四處躲避。
馬車是在一處絲綢商店面前停下的。
蘇沐沐昨日看了一下自己‘曾經’的衣裳,不得不說,當年的眼光實在是有待提高,不是色彩艷麗滿是花紋刺繡的華麗服飾,便是一些男裝。
其實這樣可以理解。
畢竟當初的蘇沐沐天真爛漫,除了在各種宴會上被迫穿上那種浮夸的衣裳,平日出門都是身著便利的男裝。
今日穿的便是唯一的一件比較素雅的米白色襦裙。
兩人進了店鋪,一位三十來歲的中年人迎面上來,熟輾的迎著主仆二人。
蘇沐沐溫和一笑,喚了一聲:“佟掌柜,進了新衣服了嗎?我可又來了。”
佟掌柜一愣,哈哈大笑,“蘇小姐真是來的巧啊,我這剛進的新布料,這不,剛放好,您可就來了。”
蘇沫沫一眼便看到一件青色衣裙,蓮花袖,荷花邊,裙尾用藍色的顏色繡了幾朵梅花,那花蕊瑩瑩可見,被光一打,仿佛有些珍珠的光澤。
湊近一看,原來梅花竟是用兩層線繡的,一層花蕊,一層銀色。
“佟掌柜,這件裙子有我的尺碼嗎?”蘇沐沐摸著裙子,入手還有些涼,心里又是驚異。佟掌柜瞅了瞅那件衣服,笑著解釋。“巧了,這件衣服正好是小姐您的尺碼,不過……這是西域那邊新運來的布料,我也沒有嘗試過改成男裝...您看...這...”
“不必改,就這件吧我要了。”
佟掌柜微微一愣隨即爽朗的大笑道“得嘞。”
“小姐,不如現在就換上吧”
絲竹看到換上衣服的蘇沫沫不禁愣住了。
那仿佛從天上而來的仙氣飄渺,因背對著光,邊框都恍惚模糊了起來,讓人決定隨時踏月而上……
又選了幾件常服,蘇沫沫便起身準備離開了。
驀然,蘇沫沫件對面不知何時多開了一間飾品鋪,思忖片刻便向那地方走去。
里面的掌柜懶散的趴在前臺,看見蘇沐沐,也不抬頭,只是隨意的換了個動作。
“掌柜的,可曾見過這個?”
蘇沐沐拿出昨日誤拿令牌,初時那掌柜還懶散的打量,后來收起了那懶散的勁兒,眼里滿是驚異。
“小姐,這.我看不出出處,不過...若您愿意,我愿意買。”
蘇沐沐搖了搖頭,她自然知道不是凡品,也當然不會輕易的送出。
眼睛打量了一下店鋪里陳列的各種配飾,確實精致的緊,眼睛掃過一塊有些凌亂的桌子上,看到一塊朱紅色的玉石。
“掌柜的,這……可賣?”
掌柜抬眼一看,擺手拒絕。
不知為何,蘇沐沐決定這塊石頭不是凡物。
蘇沐沐抿了抿唇,絲竹想要上前,被她攔住了,她溫和的說道:“為何,開門做生意的,怎么把到手的買賣給斷了,您不妨開個價格?咱們談談。”
“說了不賣就是不賣!”
掌柜的一臉不耐煩,不過眼睛輕輕的掃過蘇沐沐的右手,此時那塊令牌還在手里拿著。“掌柜的,您給個價格,何況我還不知道這是什么啊。”
聞言,掌柜冷哼“這可是外邦傳過來的朱晏石,你這小姑娘自然不會知道。”
蘇沫沫聞言嘴角挑起一抹狡黠。
“自然是陳列出的商品哪里有不賣的道理,您說吧想要什么?”
蘇沫沫特意沒有說是銀票而是什么東西,如果這掌柜想要的是錢那自然好辦,也同時給自己留了個后路。
掌柜聞言果然笑了,心覺這丫頭年紀雖小但還算是激靈便輕咳道:“賣給你,到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也知道我這可是無價之寶,自然也是需要相等分量的物件交換才好啊...”
聽罷蘇沫沫便了然,看了這掌柜的還是不死心啊。
不過她也確實覺得那石頭不同尋常便想了個折中的方法。
“掌柜的,你應該也看的出來我這令牌和你那朱晏石不是一個級別的物件吧...”
掌柜沉默了,蘇沫沫心中一喜,看來她賭對了。
“不過我也實在是喜愛,不若就讓你研究研究我這令牌可好?”
掌柜的剛剛聽蘇沫沫如此說本以為是無望了,不過如今蘇沫沫又改口他自然是不再猶豫,生怕蘇沫沫反悔似得就將那朱晏石給拉出去。
“我三日后來取這令牌,掌柜的可要好好看管。”
“一定一定。”
聞言,蘇沫沫便其實離開了。
蘇沫沫剛剛進入蘇宅,門口一直侯著的大婢女便走上前,先向蘇沫沫恭敬的行禮隨即便說道:“小姐,請你速速前往銘正堂”語氣滿是急切。
銘正堂是蘇宅的主舍,也是蘇嚴瑾住所的前廳,一般只有在商議重要事情的時候才會召集她前去。
聞言,蘇沫沫蹙眉關切的問:“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方才皇宮的德喜公公前來宣指后老爺的臉色就不大好看,您還是先隨我來吧。”
蘇沫沫頷首。
她驚訝的并不是蘇嚴瑾召她去往前堂,而是在上一世,并沒有這個情節出現,皇上選妃也應試在一個月后才對。
想來,還不知昨夜潛入的人是否也在上一世來過,畢竟她前世那時不像如今這么警覺,即便是有人闖入也很難發覺的。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歷史已經被她改變了。
半晌,幾人便走到了前堂,絲竹和大婢女春燦在門后侯著,蘇沫沫一人步入。
“父親,母親”
蘇沫沫行禮后便做到了母親的身側。
蘇嚴瑾的臉色十分的嚴肅,還夾雜著幾許焦躁。
見狀,蘇沫沫也不由得擔憂起來,這種不在認知范圍內的事情的存在讓她十分不適。
“沫沫,今日皇上身邊的德喜公公來了,你是否知曉?”
“爹爹,我知道,剛剛春燦告訴我了,到底是什么事情?”
蘇嚴瑾沉默了半晌,最終才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你今年也十五歲了吧,皇上今年的選妃要提前了...你可愿意參加?”
說罷,生怕蘇沫沫回答似得,蘇嚴瑾又立馬接著道:“你若是不愿,那爹爹定會想辦法推辭的。”
蘇沫沫蹙眉。選妃提前了?難道是因為她昨日沒有詢問救她的人更沒有到處尋找打探消息而所產生的連鎖反應嗎...
還有就是,無論是前世今生,爹爹都如此不愿她進宮到底是為何...
不過,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再犯傻入宮了,至于那些疑點,想必即便是問出了口,爹爹也不會正面回答的吧,還是以后再查吧...
想著,蘇沫沫略微低頭說道:“爹爹,女兒不愿入宮。”
聞言,蘇嚴瑾這才貌似松了口氣一般。
“好,你身子還比較虛弱,便先去休息吧。”
蘇沫沫起身告退。
剛走幾步卻又被母親叫住:“沫沫,今日是去買了新衣裳吧,很是好看,為娘很喜歡。”
看著母親溫柔的笑容,蘇沫沫一時間有些想要掉眼淚。
經歷了前世,她此刻才深切的覺得最愛自己的惟有母親,即使是這種小的細節,也都注意的到。
輕應了一聲,蘇沫沫笑的很甜。
“謝謝娘。”說罷,便離開了前堂。
絲竹見蘇沫沫出來便跟上來。見自家小姐一臉心事的模樣也不敢上前打擾。
驀地,蘇沫沫回頭看向絲竹問道:“近日可有剛剛來到家中的婢女和侍衛?”
“婢女前幾日來了一批,至于侍衛,奴婢只知道前幾日老爺請來了一個男子,不過看樣子倒不像是侍衛。”
來了一個男子?不像是侍衛……
蘇沫沫再次陷入了沉思,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去蘇沫沫便打算明日再調查。
“絲竹,明日將那些婢女帶來。”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落秋中文]https://最快更新!無廣告!
隔日。
絲竹從門口走進來,身后一個接一個的婢女跟著走進來。
她們穿著統一的穿著府上的粉色婢女服,低著頭,分成了兩排站在院子內。
蘇沫沫此時剛剛從房內出來,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羅裙,頭發上面隨便插了一根發簪,略施粉黛,打了一個哈欠,顯得有些慵懶,緩緩地走到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坐下,拿起石桌上剛剛放的糕點,吃了一小口,露出一絲笑容。
“小姐,這就是前幾日新來的婢女了,管事聽說是小姐要挑人,立馬就讓我帶過來了。”絲竹站在那些婢女的前面,笑著說道。
站成兩排的婢女,其中有很多人都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著蘇沫沫。
蘇沫沫點了點頭,掃視了現場的人一眼,她們都保持一個姿勢站著,然而只有第一排第一個,和最后一排第三個。
只有她們兩個人才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連頭都沒抬一下。
“都抬起頭。”
蘇沫沫淡淡的說道。
那些婢女都抬起頭,看著她,蘇沫沫將手里面吃了一半的糕點放下,站起來,圍著她們轉了一圈。
其他人,她都沒有怎么看。
只是看那兩個婢女比較仔細,無論她怎么轉,她們兩個人都是不動的,這兩個丫鬟,長相看起來也比較機靈,一個清秀,一個可人。
這兩個婢女倒是不錯。
點點頭,回到剛剛的座位上。
蘇沫沫指了指,她們兩個人“就她們了,絲竹你安排一下她們兩個人,今天我還要出去一趟,就先走了。”
說著,她起身,直接就走了出去。
絲竹連忙點頭,對著她微微行禮“是,小姐!”
來到蘇宅后山的侍衛訓練場。
訓練場的地方很寬闊,周圍擺放著武器,搭著帳篷,中間站著幾十個侍衛,穿著蘇家的侍衛服,集中訓練。
動作整齊,聲音洪亮。
周圍還有些侍衛,手里面拿著各自的武器,互相比拼。
蘇沫沫的出現在滿是男人的地方,格外突出。
總司站在那些侍衛前面,監督著他們的訓練進度,在看到蘇沫沫的出現的時候,連忙走過去。
“小姐,你怎么來了,這里可不是小姐來的地方。”
他著急的問道。
說著,還不忘對著身邊幾個正在比拼的侍衛,打手勢,示意他們走遠點。
“總司,我想學防身的東西。”她看著總司大驚小怪的樣子,表情淡然。
對于那些刀劍,她倒是不害怕,總司估計認為她手閨房里面的繡女,不應該碰這些刀劍吧。
的確是這樣,總司的表情很快出現了為難,他對著蘇沫沫微微彎腰,用著懇求的語氣“小姐啊,您哪兒需要防身,你看看,有這么多侍衛,他們可以保護你。”
他說著,指著周圍那些侍衛。
“可是,誰能保證,他們能夠無時無刻都保護我。”說到這個,蘇沫沫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如果有一天這些侍衛全部都犧牲了,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有一個防身的,最起碼可以保護自己。
這……
總司的表情還是很為難,但是看著蘇沫沫堅定的樣子,他一咬牙,還是點頭了。
“那就勞煩總司了。”蘇沫沫對著他微微鞠躬。
總司連忙也跟著鞠躬“小姐,這可使不得。”哪有小姐給他鞠躬的道理。
蘇沫沫沒有理會他,而是將視線放在了遠處的一個帳篷里面,她指著那個帳篷,看著里面出來的侍衛,都換上了衣服,那里面應該是侍衛換衣服的地方。
“總司,那我先去換衣服,等會兒換好衣服,你就把我當做你手下的侍衛訓練就行。”
總司一聽表情一驚,連忙想要阻攔。
而蘇沫沫已經快步朝著帳篷那邊走過去了,他剛剛伸出的手,也只好訕訕的放下手,連忙跟上去,在看著蘇沫沫進入帳篷里面的時候。
他連忙站在門口守著,攔著那些侍衛進去。
等著蘇沫沫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侍衛的衣服,還是一套最為小巧的,她進去的時候看見放在最角落,而且還像是新的,就拿來穿了。
大是大了一點,不過勉強合身。
總司看著她,眼神有著驚艷。
沒想到,一個侍衛的衣服,穿在小姐身上,居然別有一番風味。
意識到自己失態,他連忙回神,看著周圍,最后將手指向了那邊的馬場。
“不如,小姐就先學一學騎馬!”
比起拿刀拿槍的,他還是覺得騎馬要安全一些,大不了待會兒他牽著馬走。
來到馬場。
蘇沫沫看著總司準備好的一匹小馬,她不禁嘴角一抽,轉身就朝著身后的馬場走過去。
掃視了那些馬一眼,最后將視線放在了最后一匹黑色的馬身上,然后快步走過去。
總司看著她去的方向,臉上大變,連忙追上去,大喊著:“小姐,使不得,那匹馬可不是您能夠駕馭的!”
蘇沫沫就跟沒聽見他說話一樣,走到那匹馬的身邊,縱身一躍跳上了馬背。
接下來的一幕,讓總司停住了腳步。
只見那匹馬在蘇沫沫跳上去的時候突然一躍,蘇沫沫伸手拉著韁繩,表情嚴肅,伸出手摸了摸他頭上的毛發,那匹馬瞬間就不亂動了,還蹭了蹭蘇沫沫的手,一副很舒服的樣子。
“真乖。”
“沒事的,總司。”蘇沫沫笑道。
總司蹙眉,還是有一些猶豫,畢竟要是小姐受傷他可沒發和老爺交代。
身后一只手突然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隨后出現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總司的事情似乎也不少,總司去忙吧,小姐這邊就放心的交給我好了。”
總司轉身,看著眼前的人不禁愣了愣隨即便微微行禮,點頭,轉身就走。
這人在的話,起碼小姐的安全是沒有問題了...
男子繞有興致的看著蘇沫沫,蘇沫沫也挑眉看向他。
這個男子,她倒是面生,難道是昨日絲竹說的那個男子嗎……
不過蘇沫沫也不甚在意,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提升自己的實力在接下來的復仇中保護自己。
蘇沫沫拉著韁繩,雙腿夾住馬背,大喊一聲“駕!”
馬兒瞬間開始跑了起來,不停的朝著前面跑著。
蘇沫沫用力的拿著韁繩,那匹馬就像是跑興奮了一樣,根本就不聽她的,速度很快,她的手上漸漸的傳來刺痛。
蘇沫沫蹙眉,她前世一直居住在深宮自然也沒有過騎馬的經驗。
速度越來越快,蘇沫沫明顯感覺自己的身子在不可抑制的下降,幾滴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
那邊站著的男子,看見這一幕,快步上馬,手部一個用力便追上了蘇沫沫。
蘇沫沫的手突然松開了韁繩,整個人都朝著旁邊倒下去,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摔死的時候。
一雙手抓住了她的肩膀,一下子將她抱住。
雙腳平穩落地,而且還沒有疼痛。
她疑惑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立馬警惕了起來,一把將他推開。
他卻直接抓住了蘇沫沫的手,將她受傷的手掌拉過來。
“學什么都不要操之過急,否則適得其反。”他淡淡的說道,表情有些嚴肅,眉頭輕輕的皺著。
蘇沫沫微微一怔,隨即下意識的將手抽出。
不過片刻,蘇沫沫驚奇的看到自己手腕出的擦傷竟然以肉眼看到的的速度愈合了。
蘇沫沫微驚,隨即警惕的轉頭看向男子。見男子面色入常才松了口氣。
然而,男子其實早已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略微瞇起雙眸,陷入了沉默...
蘇沫沫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自己身后,擋了起來。
看著他眼神微微一瞇,帶著警惕,眼前這個絕對不是一般人。
不管他是誰,蘇沫沫也不想距離他太近。
她微微退后一步,對著他微微鞠躬,皺著眉說道:“謝謝你,今天我就訓練到這兒了,告辭。”
說完,她轉身就直接離開了。
男子站在原地,大拇指和食指來回的摩擦著,看著她的背影,如果他沒有猜錯,剛剛她的傷口愈合得這么快,應該是因為朱晏石吧,只有朱晏石才能做到迅速治愈的效果。
可是,朱晏石為什么會在她這里,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情。
看來,得好好在蘇小姐這里下手了。
來這里之前,他刻意的打聽過蘇府,都說蘇家小姐,雖然機靈聰慧但平日也愛玩,完全不像是一個閨閣大小姐,整日不守禮數,還經常往外跑,不似其他閨閣小姐一樣,在房中繡花。
今日一見,怎么覺得恰好相反。
不但來到馬場,還穿著侍衛的衣服,剛剛同她說話的時候,眉間似乎還有一股女子的英氣,還有著不同尋常的警覺性。
一舉一動都有著分寸,而且還有她這個年紀沒有的沉穩。
總司從不遠處走過來,站在了男子身旁,對著他微微鞠躬,說道:“老爺說找你有事商議。”
點點頭,男子看著蘇沫沫的背影消失了以后,才轉身離開。
站在原地的總司看著剛剛男子看著的方向,一臉疑惑,看著他越走越遠,連忙跟了上去。
蘇沫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走進房間,將自己那一身衣服換了下來,換上了一套粉色的羅裙,然后坐在了梳妝臺前面。
拿著一根發簪將自己頭上的發帶取了下來,然后戴上。
想著剛剛馬場的事情,她低著頭,看著自己已經完全愈合的手,她試著摸了摸,完好無損,就像是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手指摩擦著那個傷口,她的眼神有些復雜。
怎么會這樣,傷口這么快就不見了。
沉思了一會兒,她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哪里放著一個荷包,想著荷包里面的東西
她連忙將那個荷包打開,里面裝著一顆的那顆朱晏石。
她拿出來,只見那顆石頭,顏色明顯變深了。
難不成是因為剛剛自己的手受傷的原因?
手里面拿著那顆朱晏石,她來來回回的看著,除了顏色加深,也沒有其他的獨特之處了。
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頭來。
蘇沫沫索性收起來那顆朱晏石,放在腰間,她喊著“絲竹!”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嗎?。”
絲竹從門口急匆匆的跑進來,。
“那兩個婢女安排好了嗎?”蘇沫沫問著。
說到那兩個婢女絲竹的表情瞬間跟樂開花了一樣,高興的說著:“小姐眼光真是不錯,那兩個婢女,我給她們安排什么,她們都做得很利索。”
而且還和她很聊得來。
蘇沫沫點點頭,說著“去把那兩個新婢女叫進來吧。”
絲竹連忙點頭,直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