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產品說明有些無賴，覃無也在心里默默吐槽，但是星際聯盟的信譽還是值得保障的。作為太陽系唯一的統治勢力，從聯盟建立起至今幾乎全部解決的人類的生存問題。
取完貨物，覃無反身回了房間，幾乎沒有猶豫就直接帶上了頭盔。
滴......
終端身份驗證通過......
指紋驗證通過......
面部識別通過......
核酸檢驗通過......
游戲進入成功......
覃無在進入游戲的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這款游戲的不同，它即沒有新手指引也沒有頭頂顯示一個名字。作為23世紀的新青年，他很清楚現在的虛擬現實游戲，幾乎全部都有幾個世紀以前的頁游的影子，當然，游戲游戲，萬變不離其宗，終歸是給人帶來快樂的東西。
一般來說，游戲為了發展都會有前期指引以保證玩家的留存率，不管是前幾年的《現世》還是后來的《天臨》，它們都沒有逃離這個最基本的東西，即使這些游戲本身的品質都非常好，對于以往的頁游影子相對越來越淡，但是依舊沒有完全摒棄。
本來覃無看到《人間》的廣告的時候就認為這個游戲可能是很靠近以前的頁游的，很可能是一次退步，沒想到現在看看倒是自己誤解了。
本游戲將完全模擬，對個體進行相對調整，請自行摸索。
本游戲所產生的各種內容與現實無關，請不要有任何代入。
本游戲在人物進入后將接入人物終端，所有感受進行等同，包括但不限于五感等。
“嗯？連屬性面板都沒有？”覃無有點懵了，這還是個游戲嗎？
當他自言自語到屬性面板四個字的時候，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個熒光界面，就如同用終端查看消息一樣。
“嗯？這么靈敏？漢語可以，那其他語言呢？”
滴......檢測到玩家疑問，是否打開終端搜索？
“是。”
該游戲系統完全適用于所有語言，在一定程度上以玩家所處地域以及玩家個人終端內部信息作為依據判定其語言體系。
“果然，厲害還是聯盟厲害。”
把注意力轉回自己的面板.
名字：
基礎屬性：體力 37/100
精神 86/100
游戲屬性：力量 7
智力 17
體質 7
速度 9
注：該屬性都只進行基礎判斷，涉及個人差異，進入游戲總值固定40，不予以變化。
特殊屬性：暴擊 0%（非弱點打擊，弱點打擊固定暴擊）
暴擊傷害 200%
幸運0%（在爆率等數據中出現相應加成）
毒資質 10（滿值）
藥理資質 10（滿值）
醫理資質 10（滿值）
其他屬性無
“欸，名字為什么是空白？”覃無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第一行，難道說自己編輯嗎？那就隨便寫一個吧，無貪。
果然就看到名字由空白漸漸浮現出來兩個字：無貪。
回過頭來看看自己的面板，剛剛還在夸這沒有新手指引和頭頂標識的優點，現在又回到了普通網頁游戲的范疇了，果然，這東西想創新還是很不容易的。
雖然感覺屬性并沒有自己想要的那樣，但也還不錯，至少三個滿值特殊屬性打底，應該不至于太差，但是誰又知道別人是不是有著一大批特殊屬性呢？
玩游戲，屬性面板過后是什么？是背包，這東西基本是所有游戲必備的東西，也是比較bug的存在，前幾個游戲都是拿著普通網頁的格子來糊弄人，裝備什么的都是直接變成了一個小紙片。這個背包說不定能出現像空間收納盒之類的東西，那樣玩才有感覺啊。
......
嗯？怎么還不出來？我去！直接把這個設定刪除了？背包直接不存在？
解決不了直接讓它不存在，倒是好手段。
一片青青草地，無邊無際。
覃無看著這地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滿眼看去皆是綠，只有頭上一片天還是藍，還有點白云。一片大地，沒有其他的事物。能指引方向的似乎只有天上的太陽，能給人一點點安心。
空氣中彌漫著青草的芬芳，像是沒有開發的牧場。
先去論壇上看看，虛擬現實游戲已經可以在游戲內部看論壇了，至少自己現在這情況屬實是有些不對勁的，畢竟在一片大草地上，就好像一無所有一樣，萬一走不出去怎么辦？
打開游戲論壇，置頂的第一條就是《人間》游戲公告。
額，想想自己是有點憨，玩游戲居然沒有先去看公告。
直接點開，只見五個大字映入眼簾：請自行探索。
還好，還好，自己心大，不至于氣死。
“這次游戲感覺上是不錯，但是和前幾款差距太大了吧？誰能解釋解釋自行探索什么意思啊？為什么進游戲以后除了屬性面板連個屁都沒有？背包呢？我的新手豪華套裝呢？至少來點道具大禮包啊，就算沒有也給點錢吧？”
“樓主說得對”
“一樓說的有道理”
“+110”
“同問”
被頂到第一的的確是有點干貨的，雖然沒人給出解釋，官方也不給回應。
不過覃無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現在到底在哪，這一片大草原，連個人影都沒有，看看有沒有和自己一個待遇的，安撫一下心里，再想想怎么離開。
“大家都在什么地方？有沒有一起匯合意向的？我在一個叫撫遠鎮的地方，有沒有一起的？”
“我在安平縣，在一起的請留言。”
“為什么我在沙漠里？又干又渴，還被風沙迷了眼睛，真的難受啊。有沒有比我還慘的？”
“樓上的那點事算啥？我應該是在海里，這個水又咸又臭，已經被嗆死三次了，現在還是靈魂狀態，有沒有來救命的？我去，這游戲連坐標都發布出去？真難受啊，老子不玩了，再碰這游戲我是狗。”
“知足吧，我剛進游戲就看到一片紅，啥都不知道就突然燙死了！燙死了！這個游戲感受器官做的還好，不然活活燙死我是不可能還出來打字的，不知道是百分之幾。”
“在海里的大哥，你可能不是在海里，可能是臭水溝里{*-*}”
看來還有人比我更慘，知足了，跟隨著太陽，前進吧。
覃無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體力值已經只剩下20了，饑餓感越來越明顯，身體狀態也越來越差。
不得不贊嘆游戲做的確實好，至少以往的游戲還沒能做出這么明顯的饑餓感。
下線開始吃點東西，想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東西沒抓住，這游戲有什么信息是自己忽略的？
“哥，你真厲害，我還想著看看從誰手上淘一份來呢，結果你這直接弄來了兩個。不行我要去班上炫耀一下，現在好像還沒人有呢。”覃心起床胡亂擦了把臉。
“昨晚又通宵打游戲了？吃飯吧。”覃無看她那樣就知道她昨晚很晚睡。
“沒辦法，功課實在是太多了。”
“那也別熬夜。”覃無心里默默吐槽，你說的一個字我都不會信。
“哥，你在《人間》里選的什么職業？”
“哥，游戲里你在什么地方？”
“好好吃飯，飯都到臉上了，哪來那么多問題？”
“哥，我吃完了。”
“自己進去玩，我也不知道什么，這游戲啥都沒展示。”
“哥，那你游戲名叫什么？”
“無貪。”
“哥，那我就叫新貪，我去加你。”
“嗯。”
帶上頭盔，進入游戲，睜眼又是一片茫茫大草原，看來在哪下線就是在哪上線，以后要防止別人蹲自己。想起來了，好像死了之后復活也是在原地啊。
點進論壇，看到自己的個人用戶名在一閃一閃，看來有人加了，果然是新貪。
“你在哪？”無貪
“不知道啊。”
“有沒有人？有沒有建筑物？”
“啥都沒有，就是一片黑，一點光都沒有。”
“你四處走走，看看能不能觸碰到其他的東西。”看來比自己還慘，自己好歹有個太陽。
“哥，這是個小黑屋，我被關小黑屋了（>-<)”
“自己看看有什么辦法出來吧，我這邊也有點麻煩，你好歹有個屋子，周圍應該有人。自己多探索。”
“好吧。”
看著這還未落下的太陽，繼續自己的路程，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
一般來說，望山跑死馬，問題是這啥都沒有，這么久的路也累的人夠嗆，關鍵是還沒個目標。
差不多又走過來兩個小時，不是不愿意跑，實在是跑的話體力消耗實在太大了。遠遠望去在萬綠叢中一點白。不管是什么，總有點盼頭了，打起精神走過去，竟然是一個蒙古包，這東西覃無只在歷史文化博物館中看到過，還是大學組織去看的，據說是能住人。
“有沒有人啊？”如果是現實中在別人家門口一般終端導入別人就知道你是誰了，或者按按門鈴這種比較復古的設計也是存在的，但是這蒙古包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怎么有個小家伙？來旅游的嗎？”一個滿臉胡子的人嘴里吐出一段話，語調有些詭異，覃無差點沒聽懂。
“是啊是啊，我是來旅游的，你們這里全都是草原，有點迷失方向了。”覃無從善如流。
“旅游好啊，旅游好啊，你沒有導游嗎？自駕游迷路很正常啊，你不會是走著來的吧？”大胡子很壯實，嘴上還說這話。
“額，是走著來的，”覃無看著這周圍的環境，一片大草原上，一個孤零零的蒙古包，臉上別樣精彩。
“來吧，進來吧，看你的樣子走了很久了吧？吃點東西？”大胡子不由分說就拉著覃無進了氈門。
“這是我們這兒特色的馬奶酒，嘗嘗？”大胡子拿著銀碗將酒端給了覃無。
“好，大叔，您怎么稱呼？”覃無接過了馬奶酒問了一句。
“你叫我烏云就好了。”
“烏云大叔，這是哪啊？”
“這里是青青草原，無盡田野。”
覃無的嘴角抽了抽，說得對，我都看出來了。
看著被遞到自己嘴邊的酒，看著烏云大叔一臉的熱情，聞著那酒一股奶香，覃無沒有拒絕的理由，拿起銀碗喝了一口，酒的辛辣非常刺激，濃厚的奶香帶著一絲絲甘甜，味道還是不錯。但是覃無在此之前還沒有嘗過酒的滋味，雖然已經20歲了，但也沒有去主動嘗試過，第一次喝感覺有些奇怪，甚至不知道為什么有點喝不下去。但是喝下去了卻感覺著實不錯。
烏云看到覃無吧酒喝了下去也是一臉笑意，“怎么樣？不錯吧？還要不要？我這里多的是。”
“先別了，烏云大叔，你一個人住這兒？”覃無看著自己面板出現了一個新buff，馬奶酒：體力恢復+1，精神恢復+1（持續時間5分鐘）（同時間食用同類物質不疊加），還是等buff結束吧。
“不是啊，我老婆帶孩子出去了。”烏云臉上的胡子顫抖了一下。
“烏云大叔，你們都住在這里嗎？朋友呢？”
“他們也有自己的地方，我們也可以換個地方。”
“你們怎么去別的啊？這么大的地方，一望無際啊，”覃無有些不解，這么大的地方，即使是有太陽也難免迷路吧？
“我們有馬匹，到了哪里哪里就是我們的家，我現在只是單獨出來而已，有點事情。”
“烏云大叔，你們這附近有城市嗎？”覃無說，“我想去看看。”
“城市？你說浩特？那是挺遠的啊，最近的也要走很久。”烏云說。
“哦？往那邊走？”對于覃無來說遠不遠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哪，至少去一個城市能提高對這個世界的相對認知，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一頭霧水，雖然論壇上有許多事情，但是卻連最基本的升級方式都沒有人知道，或者已經被發現了只是沒人說？如果說是最簡單的殺怪經驗或是任務獎勵應該不會有人藏著掖著吧？
“那邊，你應該要走一天多吧，”烏云瞅了一眼覃無那小身板，指了指覃無來的方向。
覃無握了一下拳頭，有點難受，沒辦法，這感覺著實有些差勁。
“明天我們一起吧，你現在我這住一晚，我也有點事要去燕琳浩特，”烏云看著細胳膊細腿的覃無覺得他一個人走實在是有些不好。
看著眼前熱心的大叔，覃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因為自己是一個比較內向的人，很多時候都不說話，在游戲里反而有些容易放開心思，十幾年學生時代沒有一個朋友讓父母都覺得這孩子是不是有抑郁癥。然而只有覃無自己心里清楚，看到別人自己總是有一種疏離感，像是一種不自覺的自我保護。沒有其他的原因，只是能夠明顯感覺到他人的漠不關心和毫不在意，在游戲里這樣的行為卻讓覃無感覺到暖心。可能還是自己太過矯情，“好的，謝謝大叔。”
“能一口喝掉我一碗酒，你就是我的朋友。再喝再喝，我去弄吃的。”烏云非常豪邁。
看著蒙古包內部的結構，感覺十分復雜，覃無沒有一絲探索的欲望，倒是對眼前的馬奶酒十分感興趣。根據他所學習的知識，所有的酒精產物或多或少會對人體產生一定影響，然而這馬奶酒卻可以做到恢復體力和精神，好東西啊。
正想著，烏云從外面進來，手里拎著一節羊骨，上面滿滿的肉。
“來，我給你烤一份羊骨頭，這可是好東西。”說著在一旁升起了火。
看著這正在烤羊骨頭的烏云，覃無想了想還是開口了，“烏云大叔，你的馬奶酒特別好喝，能告訴我怎么釀的嗎？”
聽著覃無的夸贊，烏云心里美滋滋的，眼睛都不由得瞇了起來，雖然知道自家酒的醇香，但是別人夸就是舒服。但是聽到后半句，臉上露出了一絲絲警惕，但是還是自顧自的烤羊骨頭，一邊張嘴說，“不就是那么做的嗎？馬奶酒的做法都是一樣的。”
“烏云大叔家的馬奶酒特別好喝，這是別人比不了的，我想烏云大叔肯定有自己的秘方，我也只是問問，僅僅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覃無看出來大叔是不想說也不再勉強。
“也沒啥，用心釀就是了，”烏云手中不停，頓了頓又開口了，“其實也不是那么好喝，現在的酒比以往差遠了，唉，我也是沒辦法呀。”語氣中透露著一點無奈，又像是喃喃自語。
覃無作為坐在他身邊唯一的人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開始一點點試探的問，“烏云大叔，馬奶酒還有什么隱情嗎？我感覺很好喝啊，不僅好喝還能讓我渾身有勁，精神煥發。”稍微帶了一點馬奶酒目前的功效。
“你是沒有嘗過我們家以前的酒，那味道可不止比這個馬奶酒好一點點，可惜啊，我也是沒辦法啊。”烏云越說整個人越加頹廢。
覃無心里清楚，差不多了，兩次說沒辦法了，差不多該出任務了，“大叔，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嗎？相信我，我能幫到你的。”
“你這小胳膊小腿的，算了吧，我需要的是最強的勇士。我怎么會和你說這些，我也是沒辦法了。”烏云似乎對覃無沒有一點看好。
“相信我，雖然我沒有最強大的體魄，但我絕對是最勇敢的勇士，”覃無默默吐槽，都三次了，給個機會啊。
“行吧，和你說說，但是你不要抱有希望，那是必死的路，就你這樣還不夠猛牛一頭頂的。”烏云拿起了羊骨頭遞給覃無，“先吃吧，邊吃邊說。”
覃無接了過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啥都干了，這個任務接定了，玩家最不怕的就是死。
“我們浩特邊上有個湖，那是最干凈的湖，以前大家都在那里打水，我們以前也是，對我們來說那就是我們的生命湖，但是后來湖里來了一頭猛牛，它一直在湖底，誰要是靠近就會襲擊，沒有任何人能躲得過哪頭牛的角，我們浩特已經在幾年前死了十幾個戰士了，后來找到了別的水源就再也沒有人去那個湖了。”烏云看覃無吃著也邊說著。
覃無嘴里還塞著羊肉，但是也默默吐槽，說了這么多，那句話和馬奶酒有關系？這基本是廢話吧？
“以前呢，我家的馬奶酒就是拿那里的水釀的，每次只要一點點就能釀出最好喝的酒，但是現在這個酒就不是原來的滋味了，自從上個月我們留下來的最后一點水用完了，我已經好久沒喝過正宗的馬奶酒了。”烏云越說越難受，一股悲傷流露了出來。
“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弄到那里的水的，”覃無嘴里嚼著羊肉，拍著胸脯打包票，反正按照最基礎的理解，實際上打水是沒有風險的，只是會死而已，只要那個水袋裝點水，直接扔回來就行了，最簡單不過了。
“能的話就最好了，但是這個去了一定會死的，還是別去了，我不可能因為自己想喝酒就讓你去賭命，這個就是送死。算了，也一個月了，沒事的。”烏云考慮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否定了覃無的說法。
覃無都快哭了，怎么這么執拗呢？關鍵是都說了這么多了，任務這么還不來？或者是和背包一樣？這個游戲根本沒做這個系統？論壇上也沒聽說誰接到了任務。看來是真沒指望了？
算了，不管有沒有任務，這個大叔對我如此，我自要相報，“大叔，相信我，不管怎么樣我會幫你弄到那兒的水的，就算命搭進去，相信我，不要有任何的顧慮，我自然是有些手段的。”
烏云將信將疑的看了看覃無，“隨你吧，愿意去弄你就自己去吧，我也不想說什么，如果你弄來了我會把配方給你的，畢竟沒有水的配方幾乎算是廢紙。”
任務接取成功
烏云的酒
任務說明：烏云的馬奶酒缺少魔映湖中擁有魔力的魔映水，請收取魔映水并交給烏云。
任務獎勵：烏云家馬奶酒的配方。
覃無卻一怔，擁有魔力的水，這游戲算是真正漏了點東西出來啊。
系統也是真的吝嗇啊，這都是和大叔談好的東西，為什么沒有別的獎勵？經驗呢？錢呢？我光要個配方有啥用？
滴！已有玩家接取任務成功！所有玩家任務接取條件減少！
滴！已有玩家接取任務成功！所有玩家任務接取條件減少！
滴！已有玩家接取任務成功！所有玩家任務接取條件減少！
這樣看，游戲才算開始嗎？不過第一個人接取任務這么復雜為什么沒有獎勵？
滴！第一任務接取獎勵：暴擊1%，幸運1%
真吝嗇啊，1%，暴擊很直觀，但是幸運按照解釋幾乎就是沒有意義，爆率1%的東西爆率變成了1.01%，這有什么意義？
覃無想了想，也沒什么關系，自己幫助烏云大叔只是自己的選擇，無關任務。換個念頭倒是輕松不少，雖然憋屈，但是也離不開自己內心所想，也不至于直接炸裂。
燕琳浩特
城市終歸是不同的，即使外部是一片大草原。當人們開始聚集，一切都開始變化。
不像外界般荒蕪，城市內倒是繁華，如同兩個世界的變化，甚至讓人產生不適應的感覺。
烏云在喂馬，他對自己的馬很愛護，也自信自己的馬術。
覃無在馬車上已經吐了幾次了，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不是馬車的問題，實在是還沒有適應過這種古老的東西。
看看路上形形色色的人，他終究還是感嘆一聲，人終歸是群居動物，要么沒有，要么滿眼都是。
“大叔，我出去走一走啊。”覃無朝馬廄喊了一聲。
“去吧。”
其實覃無想出去確實是無奈，他到這個游戲也有一段時間了，結果到現在還是沒有弄清楚游戲到底是什么樣的。唯一一點的揭示僅僅是有魔力，至于這個游戲背景究竟是不是魔法世界還有待商榷。誰讓游戲一直是以自行探索來搪塞玩家呢。
不同于以往的游戲，他能清楚的感知到，面前的是玩家還是NPC，能清晰地認知到是數據還是活生生的人，但是這個游戲，所有人似乎都是活的，每一件事情的處理，烏云大叔帶自己進城時守城人員的盤查，似乎都是人的行為，而不是數據在操控，甚至能感覺到他們的情緒變化，喜怒哀樂。
一般來說，只要是大城市就會有標志性的建筑，而這樣的建筑往往能夠透露出許許多多的信息。雖然烏云大叔曾經說過什么勇士勇者的，但是覃無內心并不信，畢竟目前沒有任何升級的情況，可能力量體系還不明晰。在游戲自行提到魔力的概念時，他才開始有了一些猜測。
按照游戲的基本套路，和已經顯示所謂的魔力，那么一般平民百姓應該會有信仰以供給神明，特別是這種相對小型的城市更加容易獲得虔誠的信徒。
看著一個又一個人虔誠地往所謂的教堂走去，覃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也跟隨著人們走了進去，并沒有看到想象中的禱告。他們穿著那樣奇怪的衣服在跳舞，像是某種儀式，宏大而嘈雜的鼓聲、鈴聲充斥著覃無的耳朵。
根據歷史方面的知識，他只能判斷出來這是薩滿教，而這里又是城市。根據記載薩滿教是屬于全世界的，但是主要信仰者還是某些地區的人。
儀式還沒有結束，他也并沒有離去，只是在一直觀察。突然，一個地位看似很高的人開始搖動教堂中央的法杖，而其他人都停止了動作。法杖上開始出現光芒，雖然并不明顯，但確實存在。
看著這好似魔術般的表演，覃無心里已經明白，這游戲里應該是有所謂的神明的。剩下的就是看到底具體是什么樣的設定了，薩滿應該是屬于自然神系的，如果拜入薩滿教有機會成為一名巫師吧。
論壇上已經開始非常浮躁了，已經有人公布了自己成為了職業者，經過了神性的洗禮，得到了某位神靈的眷顧，開始獲得強大的力量，雖然具體職業并沒有公布甚至基礎屬性也沒有變化，但是卻得到了官方的恭喜聲和諸多玩家的嫉妒。
覃無也好奇玩家是如何獲得神靈的眷顧的，畢竟玩家幾乎不可能做到對一個游戲內的神靈以自己的信仰。當然，他更加好奇的是如何成為一個職業者，似乎并非僅僅是需要神靈的幫助吧？沒有經驗的設定，甚至沒有等級的設定，玩家究竟該如何成長？這些問題早有人提出，但還沒有回音。
就地下線。
映入眼簾的是妹妹那張可愛的臉，說不上美艷絕倫，但還是比較耐看的，至少算是賞心悅目吧。
“怎么了？”覃無有點奇怪妹妹為什么跑自己這兒來，雖然妹妹很黏他，但是一般他有事的時候妹妹是不會來找他的。
“哥~，今天陪我出去好不？今天有煙火看，現在已經很少能放煙火了。更何況這次是聯盟組織的活動。”
“嗯。”覃無想了一下，雖然現在污染問題基本解決，但是煙火這樣的東西管制還是非常嚴格，地方聯盟會出面組織這樣的活動有些奇怪。但還是陪一陪妹妹，雖然自己名義上有個工作，但并沒有任何影響，不需要請假，想不上班就不上班，想上班就上班，畢竟所謂的工作也是沒有薪水的，實質上也僅僅是個興趣而已。
“不是看煙火嗎？來步行街干什么？”覃無意識到自己似乎被妹妹坑了，這不是出來看煙火的，是出來逛街的。
“這里視野更好，我們也可以順便逛逛啊。”覃心很鎮定。
覃無一想，雖然逛街很累，但陪妹妹最重要，算了，算了。
“您好，需要什么幫助？”一道溫和的女聲響起。
“不需要，我就隨便看看。”覃心擺了擺手，推辭了這個服務機器人的服務。
“謝謝您的光顧。”機器人打開店鋪門后直接自行離去了。
覃無在一旁看著，一言不發，他出來只是陪妹妹的。
“哥，你看這件怎么樣？”覃心點了一件衣服，立體投影儀將穿好衣服的覃心立刻投影了出來。淡黃色的長裙，清新淡雅的感覺，白里透紅的皮膚，自是相得益彰。
“好看。”覃無點頭。
“我也覺得挺好看的。”
“那就買了。”
“不，再看看……”
“這件怎么樣？”一摸一樣的款式，黃色變成了白色。
“也好看。”
“這件呢？”
“還是好看。”
……
“看了這么多，為什么不買呢？你不是挺喜歡嗎？”兩人走出了店門，覃無問了一句。
“我衣服已經夠多了，再買衣柜放不下，只是出來逛逛，上次出來也不是沒有買嗎？”
“小丫頭還嫌衣服多了？”
……
兩個人悠然的走在街上。這整條街上也只有他們兩個人，風卷起落葉。葉片在飛舞，遲遲不愿落下。遠處傳來悠揚的歌聲，卻不知道是為誰放的。
“這條街現在都沒人的嗎？”覃無已經好久沒出來了。
“很早就是這樣了，你不也是很久沒來這條街上了嗎？”
“也是，沒有來這里的必要。又沒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覃無覺得很正常，自從空間箱子出現以后，古老的快遞行業都轉變到了空間轉換站工作，上街的人們確實少了。實體小店經營是相對困難，即使有售賣機器人，沒有顧客也沒辦法。
“還有兩個月吧，這里也要改成居住樓了，我們這里不會再出現實體店面了，淘汰的終究會淘汰。”覃心嘆了一口氣。
“不錯啊，能有這么深刻的認識倒是難得呀。”
覃心犯了一個白眼。
這寂寥的街上，除了兩個人影似乎只剩下行道樹守望相助了。
遠方空中炸出了煙火，似是無盡的璀璨，給寂靜的夜晚留下了一絲聲響。
街邊的樓上打開了幾扇窗子，一些人開始欣賞這夜晚的盛宴，一些人臉上也留下了些許光芒。
煙火只是單調的煙火，沒有任何的圖案，只是單純的炸成圓形的星星點點。雖然現在已經可以做出近乎所有形狀的煙花，但是卻依舊放的是這最古老的煙花，
看煙火的人并不多，更何況離開家門來到路上的人更少了。也不知道聯盟這種舉動是為了什么，一個世紀以前的活動品拿到現在確實顯得蒼白無力，更何況是這樣沒有特色的東西。
看了一會兒，覃無覺得有些無聊，想叫妹妹回去。他轉頭一看卻發現妹妹已經愣在了那里，表情像是見到了稀世珍寶。
“哥，原來這就是煙火，好神奇啊，真的好漂亮啊！”覃心一臉的驚喜。
覃無有些莫名，“書上不是見過嗎？而且這也不是真的煙火啊，這是投影出來的，聯盟不可能放真的煙火的，這東西上上個世紀就有了禁令，上個世紀就基本上消失了。”
“可是真的好漂亮啊！”覃心喃喃道。
”是啊！“覃無也不想掃了妹妹的興致，心里卻想，都十七了卻還是像個孩子。即使自己的內心對煙火波瀾不驚卻也被妹妹的開心所感染。
一些窗子被關上，一些窗子里的面孔變得幼嫩，一些窗子里的面孔變得蒼老。
孩子們變得神采奕奕，臉上的興奮無法掩蓋，眼神中都充滿驚喜。
成年人平靜冷漠淡定，生活毫無變化，情緒也沒有起伏。自然，這些東西也不值得起伏。
老年人充滿皺紋的臉上有一絲絲追憶，像是回味，像是幸福，又像是孩童時的翹首以盼。
對于現在來說，這就是古老的一點遺物，一份傳承。究竟真的是有什么意義，那就是真的沒有，什么都沒有。
“哥，你不覺得很震撼嗎？你也是第一次看到煙火吧？”
“也沒有什么啊，這煙火終究是會消散的，更何況歷史書上這東西出現過幾次，沒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對我們又不會有什么影響。”覃無很平靜，確實沒有什么好震撼的，畢竟只是以前的產物，又不是什么新的發明。
“是啊，沒有影響，沒有關注的必要，沒有高興的意義。”覃心有些失落。
茫茫的夜色中，星光璀璨，一切都是祥和的摸樣，這是最好的時代。
空氣中流動著寧靜的氣息，沒有人心浮躁，只有安逸，只有平靜。
風兒依舊很喧囂。只有那已黃的葉在不斷的掙扎，想要逃卻逃不掉，只能跟隨著風兒去不知名的方向。
兩個人躺在草地上，思緒飄往了遠方。
無盡的星空下，卻勾不起一絲絲欲望。
高樓林立，大廈叢生，家家戶戶燈火通明。
覃無的眼前是不知多高的樓，高樓上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黑點，一時恍惚，應該是眼花了，偏過頭問了一句，“那是什么？我看錯了嗎？”
“哥，是有個東西，太黑了，看不清楚，沒看錯。”覃心也看到了，回應了一句。
“怕是個人，要跳樓的，哈哈。”說著，自己都笑了，這樣的美好，怎么會有人去追逐死亡。
“這個想知道還不簡單？”一邊說著，覃心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終端，液態望遠鏡。”
“滴，預計時間：2分鐘。”
終端已經可以提取外部空氣中的物質去制作很多東西了，制作出來望遠鏡也能直接貼在眼睛上。
覃無有些尷尬，他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妹妹還當真了，說不定是在晾的衣服呢，自己也是學歷史學蒙了，現在哪里還有那種行為，不都是已經普及終端吸水烘干的作用了嗎？就算不用終端也已經衣物全自動化清潔了。
“哥，還真是個人，”覃心已經用上望遠鏡看了，“不過應該不是要跳樓的，好像和我們一樣都是在欣賞星空，他還在晃悠。”
“嗯。”覃無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他在干什么又不重要，就是跳樓又能怎么樣？
“他好像離天空更近一些，我們也上去吧？”覃心一邊看一邊說，“樓高百尺，可摘星辰。”
“別看了，看久了，他的終端會接收到的。”覃無沒有回答，只是隨口說了一句。
“好，終端，關閉液態望遠鏡。”覃心應了一聲，“哥，你說他會不會真的跳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跳就跳唄，關我們什么事？更何況又不會死，管他干什么？”覃無無所謂地說。
“是啊，又不會死，關我們什么事？”覃心嘆了一口氣，“可是，可是，那是個老爺爺啊！”
“你管他做什么？你怎么了？”覃無有些無語，跳個樓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這兩年又不是沒出現過，跳樓的人數還在增加呢。
“萬一呢？我是說萬一呢？”覃心念念有詞，“我知道沒有萬一，可是我真的有些擔心啊！”
“對啊，沒有萬一，這一年跳樓的人不下上萬，沒有一個人出了問題。更何況跳個樓不就是為了爽快嗎？又不至于死，而且跳過樓的也就不會再跳了。你擔心這很正常啊，孟子云：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很正常。自己略微控制就好了。“覃無也不知道自己妹妹怎么了，會糾結這樣的事情，雖然的確沒有親眼見識過，但這種事情的確算正常了。
兩個人都開始了沉默，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直到......
他真的跳樓了。
一個佝僂的老人，平靜的從天臺走出。風也沒有帶起波瀾。
覃無和妹妹都開起了液態望遠鏡，對視了一眼，都讀出了對方眼里略微的震驚和更多的鎮靜。對于別人的跳樓，他們都沒有一絲一毫多余的動作，他們心里都清楚，一點事兒都不會出，只不過驚訝于老人對死亡的平靜和勇氣。畢竟，對于一般人而言，面對高樓之下，就只有畏懼。
“滴，空間暫時固定，緊急預案已開啟。”
“高空墜樓預警已開啟。”
“高空墜樓防護已啟動。”
“防護落地氣流已生成。”
“水氣混合蜻蜓速度控制。”
只看到老人身子下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水形渦輪，轉速極高，地面上也出現了一道向上的氣流。
老人緩緩落到地上，速度從始至終都很慢，就好像輕飄飄的葉，完全沒有受到引力的影響。
老人自行站了起來，微微嘆了一口氣。
覃無和覃心已經站了起來，看到老人顫顫巍巍的往倆人走來。
“走吧，”覃無轉過頭對覃心說。不是沒有看到老人走過來，而是并不想有什么牽扯。畢竟跳樓不是小事，很快就會有聯盟的人帶他走，詢問并做心理輔導。還是繼續待在這兒，這么晚了肯定也會被帶走一起錄入信息。雖然聯盟可以直接內部調取液態望遠鏡觀看內容，但是一般發生這樣的事都需要旁觀者評價什么的就很復雜。覃無自然是能避就避。
覃心顯得有些猶疑，畢竟是個老人家，這么走了是不是不好，不過老人家看上去并沒有什么事，所以還是點點頭，“好。”
覃無沒有絲毫猶豫，妹妹很乖，說走就走。
“小伙子，跑什么？”老人的有些沙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覃無知道自己避不了了，別人沒喊還能走，喊了不回應就是沒禮貌了。
“抱歉，”覃無只能道歉，也沒有過多解釋，實話自然不能亂說，但是謊話也不想說。說完了就還是想拉著妹妹走。
“你就不想知道為什么嗎？”老人似乎并不想覃無就這樣離開。
“不想，”覃無只留下了后背，不愿多說。
“連好奇心都沒有了呢，這世界還真是……”老人沒有繼續追上來了，只是開始自言自語了。
“還真是完美啊，就快像是烏托邦了。”
“不可能。”覃無聽到了烏托邦三個字，他是學歷史的，自然知道這三個字意味著什么，那是一個虛化的世界，在那里，財產是公有的，人民是平等的，實行著按需分配的原則。本質上是一個空想的國度，不可能到達的。在覃無的印象里，人類的貪婪是無法抑制的，就好像動物進食，植物生長一樣，那是刻在基因里的，因此按需分配是無法實現的，所以聯盟能按照現在的類平均方式分配已經很好了。
“客觀所需唄。”老人看到覃無轉過身來并不奇怪，隨口解釋了一句。
覃無轉念一想，有些道理，畢竟不是要什么給什么，如果能真正達到缺什么給什么倒是有可能的，“不好嗎？”
“好？我們應有盡有了，我們一無所有了。”老人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語的喃喃道。
覃無沒有說什么，沒有離開，只是靜靜的站在哪兒，看著老人。覃心也一臉乖巧的站在一邊，沒有任何動作。
不是不走，而是已經走不了了。在他還未說出不可能的時候就已經走不了了，終端已經接收到了官方提示要配合調查。
覃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出來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好奇？又或者是想爭些什么？應該是已經走不了的隨口一說吧。
三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僵持著，老人已經不愿意再開口了，覃心看到哥哥沒說話也就沒有開口，覃無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說什么又有什么意義。
“滴，”三個人的終端同時響起。
“三位，請配合我走一趟。”一個20出頭的年輕人出現在三個人眼前，說了一句話就走了。
三個人沒有猶豫，乖乖的跟上了。
警察的年齡很正常，這個世界的所有系統都具有自身的完備性，一般來說就算是來個機器人都很正常，所有的事情都會走一遍程序，都是繞不過的。會來人應該是這個年輕人自發來的。當然，給老人做心理輔導的還是人。
經過了一系列的手續，覃無被帶到了單獨的問詢室。并沒有想象中的四面壁，甚至布置的還有點…小溫馨？
“覃無，你是否在事先知道那位老先生會跳樓？”不是刑事案件，沒有那些類似“你是誰？”之類的廢話。畢竟信息可以直接錄入，刑事案件需要排除使用他人終端的可能性。
“不知道。”覃無自然是實話實說。
“真的？”年輕人再問了一句。
“嗯。”
“那請你解釋一下你的終端中“怕是個人，要跳樓的”是什么意思？”
“隨口一說。”覃無就知道是這樣，自己都不覺得這樣能敷衍過去。
“嗯，和基本判斷一致，”年輕警官似乎并沒有咄咄逼人，繼續找覃無事的意思。當然，只是問這些，覃無就已經有些煩了。
“那么你對老先生的跳樓有什么看法和意見？”
“沒有。”
年輕人一愣，這回答……算了。
“好的，你可以走了，你妹妹在外面等你。”
覃無沒有猶豫，直接起身離開，這種地方任誰也不愿意多待。
“走了，”覃無看到妹妹在伸頭觀看只是淡淡的招呼了一聲。
“哥，你出來了？那家伙問題真的很多，我都被他問煩了。”覃心有些不開心，她自是知道自家哥哥是個不善言辭的。
“還好，”覃無微微點頭，也沒覺得很多，他的心思還是在那個所謂的烏托邦三個字上，還有那個所謂的“我們應有盡有，我們一無所有。”
“我們已經拿到了三個頭盔了，沒有拿到的的我會給大家去別的地方弄，放心。”劉元的投影說，“覃無，我也會幫你弄一個。”
感受到老板的關心，覃無略微感覺不適。不過他自己也很清楚，在大環境下，已經很少有人在出來做事了，更別說游戲工作室這種工作內容相對復雜，管理事項也比較多。自己好像是這么久唯一一個來入職的新人。
“有了，”覃無搖了搖頭，自己有自然不需要占用老板的資源。更何況如果收下了事情就有些多了，他還是不想參與過多的事情，也不喜歡被別人掌控。
“哦？你不錯啊！自己發了東西？”劉元心里微微一喜，他很清楚自己拿到游戲有多么復雜，要么就是直接發放，要么就是資金收購。寫那玩意是需要真情實感的，聯盟還會多方認證，非自己作文會被取消資格和一定處罰措施，過程很復雜的。當今的人還能留下幾分情感的真不多了，特別是玩游戲玩的少的。當然，過幾天也會全面發放，這也是他能拿到的底氣了，這都是前幾款游戲留下來的套路了。
“嗯，”覃無沒有過多回應。
“那好，那你就自己先玩，多探索，算個全新世界了，現在情況不明，等到公會系統出來我們再討論吧。”劉元似乎并不想多說什么，就想要結束會議。
“老大，公會系統不出來怎么辦？”一個瘦瘦黑黑的小個子舉手發言了。
“嗯，有道理，這游戲好像有點不一樣，也有這個可能，”劉元沒有否定這個想法，“那你就寫一份沒有公會的預案，明天交給我。”
“下次開會我會提前通知，能來的盡量來。”看著寥寥幾人的投影，劉元有些無奈，雖然管理有些效果，但是實在是無法強制，約束效果太低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急匆匆的要開會，就說了幾句話。現在又好像不想繼續了，這不浪費時間嗎？即使大家心里有諸多疑問也沒有再說出來，在座的都是能第一時間來的也算是鐵桿，老板讓做的也會做，但是有前車之鑒也不愿意自己找事啊。
隨著會議空間消散，投影也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覃無躺在床上，心里也是有一點想法，看來這東西似乎并沒有那么好弄啊。他拿到的時候還以為只要發了東西就會送的。
進入游戲之后看著這一條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他心里有一種親切感，似乎在游戲里才是真實的世界，而現實只不過是虛假。
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覃無心底有些空，努力想卻又想不清楚。
“你怎么在這兒啊，不是說好了回我家里嗎？這都兩天了，你去哪了？”烏云那濃密的胡子晃了晃，臉上帶著詫異。
“有些事，”覃無倒是想說什么，但是總不能說這是個游戲，自己這段時間沒完吧？
等一下，兩天？這個時間比例是怎么計算的？
打開論壇看了一下，相對時間流速大概在1：4到1：3之間，而且并不穩定。不穩定的對應時間，卻能夠穩定存在對應空間，倒也算神奇。
“你不是我們族的人也信薩滿教嗎？”烏云并沒有停止詢問。
“薩滿教是世界的，”覃無并沒有直接否定，而是換了一種說法，姑且就當是讓他信吧。
“是的是的，”烏云尷尬的撓了撓頭，“我們都是自然的信徒。”
覃無心里否定了一下，沒有說什么，只是換了一個問題，“大叔，你去過幾個浩特啊？”
“我？沒幾個，四個吧，有兩個只去過一次，我算是去過多的了，整個燕琳浩特沒有幾個人出去過。”烏云說到后面還微微有些自豪。
“那您有沒有見過超自然的力量？”覃無的主要還是想知道這一點。
“不不不，這個世界上沒有超自然的力量，只有自然的力量。”烏云反駁了一句。
“是嗎？”覃無覺得并不對勁，魔力已經經過系統確定了是存在的，只是究竟是烏云沒見過還是魔力本身的存在是正常的。
“對啊，巫師們都有自然的力量。”烏云倒是沒有做什么隱瞞，“他們都擁有自然之神的贈予。”
“巫師？自然之神？”覃無小聲說了一句，他不覺得烏云能知道他們的內幕，畢竟是不一樣的存在。本來在問浩特的時候還想了解一下整個世界情況，不過看樣子他不知道，覃無自然也沒必要去問。
“對啊，無上的自然之神，巫師們是自然之神的代表。”烏云語氣里帶著信仰，看來就是最狂熱的信徒。
“那他們不把那片湖搶回來嗎？”覃無覺得既然有這樣的能量怎么可能放任一個擁有魔力的湖讓別的東西占有？
“巫師們也去過一次，全都死了。”烏云言語中流露著失落，“那是意外，那怪物偷襲。”
“放心，我會幫你弄湖水的，就算怪物再強我也會去的。”覃無倒是不想打擊他什么，玩命的還管偷不偷襲？更何況誰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別說這樣的話了，送死我不會攔你的。”烏云看上去有些冷漠。
覃無清楚這是勸自己別去，不過自己都答應了，不可能食言的，也沒再回應。
一路說著話也回到了烏云的房子。
覃無是很不想再往烏云大叔家去的，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又吃又拿又住他家，真的是讓自己感到無地自容。然而，覃無在這個游戲里也算是無根之木，也只能游蕩。如果像是以前的游戲，什么村長家，什么大嬸家，那都是毫無壓力的，但是在這里，這種真摯的情感，卻讓他感到難受。沒有什么事是理所應當的，自己也不可能就這樣心安理得的接受，至少自己這一關是過不去的。
“大叔，和我說一說那個能改變馬奶酒的湖水唄，”還沒進屋，覃無就開始說話。
“小兄弟，你老是糾結那東西做什么？我都快無所謂了，只是有一點遺憾而已。”烏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只是轉移話題到，“來來來，進來，我們好好喝一頓。”
覃無見推辭不了也就沒有拒絕大叔的好意，對于他自己而言，總是需要做些什么的。
兩人很快入座，桌子上排滿了各種美食。
“大叔，您夫人呢？”根據烏云的說法，有老婆，有兒子，到現在也沒見到人影。
“我老婆啊？她出去了。不用管她，咱哥倆今天不醉不歸。”烏云只是不在意的搖了搖頭，現在還是先吃為主。
“哦。”覃無也沒有多問，畢竟是別人的私事，他也沒有關心的必要。
“來，干了這一杯，咱們兄弟情都在酒里。”烏云不由分說，直接杯酒下肚。
“額……”覃無也實在沒有辦法，同樣喝了一杯。
“大叔，你之前說那個湖就在浩特附近，所以到底在哪啊？”還是不想放棄這個線索，覃無必須在烏云大叔這里知道具體的東西，不然這任務算是遙遙無期了。
“燕琳浩特往北十里，很近，但是那里是一片樹林，方位很不好找，特別是那個湖在樹林中心，很難找到，藏得也好，整片樹林有不知道多少湖，很難分辨的。”烏云搖了搖頭，他自己不抱任何希望，也不看好覃無去找。
“大叔，你去過那里？”覃無聽出來了一點東西，烏云應該是去過的，甚至在里面遇到過什么。
“怎么會沒去過呢？我年輕的時候也是當過士兵的人啊，雖然只是預備兵，最后也沒入選，但是我也是有那一份實力的。”烏云大叔很快便要說自己的光輝歷史。
覃無并不想聽大叔的曾經，畢竟好漢不提當年勇，這些東西肯定還是沒有任務重要的。當然，可能能觸發新的任務，但是還是先看眼前吧。
“那您在那里有什么收獲呢？”覃無也不好生硬的轉移話題還是半順著話往下走。
“我是不行哦，那時候在林子里差點就死了，那里怪物非常恐怖，青面獠牙，隨便一頭野獸都能把這么大的樹拍斷。”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個圓。
“而且那里環境很復雜，我能活下來完全是靠運氣。那個時候我也是意氣風發，硬生生就往里面闖，然后就在里面迷路了，后來還是勇者大人路過，順便把我撈了出來。”烏云說這也是一臉噫噓。
看著正在憶往昔崢嶸歲月的大叔，覃無沒有打斷他，畢竟大叔也算是有的說的人，而自己要說就只剩下小時候的丑事了。
“那個時候剛剛入選預備役，我也是一心想做一些成就的。可是被勇者大人帶回來以后我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塊料，只有勇氣，缺乏了一切士兵應該有的素質。現在我也不可能再去那里了。”烏云也沒有說太多，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勇者？他們沒有把那片樹林的怪物清理掉嗎？”等大叔說完，覃無才開始自己的疑問，有勇者，那應該也有惡龍。
“那樹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里面怪物數不勝數，更何況蟲蛇鼠蟻都有可能是怪物，清理不完的，除非把整個樹林直接燒了。”烏云說。
“那湖里就算有怪物也不可能難到勇者吧？而且您以前是怎么弄那湖水的？”覃無有些差異，畢竟按照道理來說，這些所謂的怪物肯定是搞不定那些傳說中的勇者的，畢竟還能順便救人，那水平不會差到哪里去。
“以前自然是難不倒我們的勇者了，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那怪物突然變得非常強大，上次連幾個巫師和幾個勇者都失敗了。所以現在我們自然是不再去管那里了。”烏云貼心的解釋到，“而且我們的薩滿巫師本來是不會失敗的，只不過那怪物偷襲了。”
覃無暗自思量，這算是有智慧嗎？也不算吧，畢竟你要它的命，奮起反抗也正常。
“至于以前的？那是大老爺們手上流出來的，現在連大老爺們都缺自然是不可能再賣出來了。”
“那也就是說，那些大老爺們還是有的嘍？”覃無眼前一亮，和人斗諍那是動腦子的，和怪物爭那是玩命的，自然是有得選。
像是看出來了什么，烏云急忙說道：“千萬別想著從大老爺們手里要，那比和斗下場更慘。”
“哦？”覃無基本了解了這里的階級層次，頂層就是傳說中的勇者和巫師，一個掌握權力，一個掌握信仰，二者合力，整個城市自然在掌控之下；而第二層次就是所謂的大老爺，一般來說都是和勇者或者巫師沾親帶故，一般入駐權力機關，和城市運轉息息相關，當然也橫行無忌，除了上層基本可以隨便壓迫下層；烏云大叔可以說就算是普通人，相應掌握一定權利和義務；最下層就是奴隸了，沒有任何權利。
“要是惹到了大老爺，那就不是一條命了，全家都要遭殃。”烏云解釋了一下。
“這倒是個麻煩，”覃無沉吟了一句，倒是沒想到這么肆無忌憚，畢竟自己進城是跟著烏云的，萬一有了牽連倒是不好。
“千萬是不能觸他們的霉頭的，不然就是死路一條。”烏云對他們似乎心有余悸。
“放心我不會去找他們的麻煩的，何況我也沒有那個能力，”覃無笑著應了一句，讓烏云相對安心了。
“那就好，他們可是薩滿大人的擁簇，不能和他們作對的。”
“但是我一定要去林子里看看，那湖水我一定會帶回來的。”覃無肯定的說。
“隨你吧，”烏云算是看出來了他的信心，也就不再過多勸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