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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的穿越后生活 连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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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的穿越后生活全文閱讀

李然的穿越后生活作者:全是茄子

李然的穿越后生活簡介:李然,一個懶散又有點文藝的現代人,莫名其妙穿越到了一個特別的古代世界。雖然生活條件差了很多,但富裕了許多閑工夫。李然日思夜想的悠閑生活會來嗎?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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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的穿越后生活最新章節捕快
滕王
李然的穿越后生活全文閱讀作者:全是茄子加入書架

  滕王剛剛動身從江州去洛陽的時候,心里是頗為激動的。江州貧瘠,遠不如京城繁華,當年滕王就藩來到這里,心里就大為失望。如今皇帝居然把自己又召回京城,滕王心中也頗有些游子歸故鄉的興奮。可這興奮是暫時的,離洛陽近一寸,這興奮就矮一寸,惶恐和不安就高一寸。等到了洛陽城下,回京的興奮已經完全沒有,惶恐與不安整個的占據了他的心思。

  滕王明白這惶恐不來自京城,而來自在京城太極殿寶座上端坐著的那個人——或許是斜倚著,皇帝喜歡隨性。滕王還記得,在十幾年前自己出京的時候,皇帝也是斜倚在御書房的椅子上,一邊看奏章一邊漫不經心的召見自己,“高勖,勖者,勉勵也。父皇給你了個好名字。就藩去吧,好好努力,別讓父皇的在天之靈失望。”

  滕王不在乎父親的在天之靈是不是對自己失望,他信佛,相信父親已入輪回,再也管不著自己,可他不能不在乎自己的皇帝哥哥是否對自己滿意。到了京城,皇帝見了他一次,這次見面卻并未使滕王安下心了。一向推崇魏晉風流的皇帝竟然嚴肅起來,對他說話也不是之前的漫不經心,更像是在審視。這使滕王更加慌亂了。

  不過總之,先要搞明白皇帝的心思才行,這就是滕王現在出城郊游的目的。

  薛季衡,現在朝廷的國師,據說是現在朝堂上圣眷正隆的人物,不過卻算不上什么重臣。皇帝喜歡道教,薛季衡平日只是陪伴圣駕,講些神鬼老莊之類,以做皇帝消遣。跟這樣的人物打聽消息,也不會生出什么嫌疑。“郊游偶遇”,聽起來就有些拙劣,不過拙劣些也好,皇帝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滕王坐在馬車里昏昏沉沉,后悔沒有坐轎,又覺得坐轎太張揚,正左右為難,忽然車停了,簾子從外面掀開,見女兒騎在馬上,心情頓時明亮許多。

  “爹,到了。別在車里悶著了,出來騎馬走走吧,我看這風景還不錯。”

  滕王從馬車上下來,不過沒有騎馬。“嗯,樂天,你先去吧。我自己走走就好。可別跑遠了,小心些,這可不是江州。”

  “哎呀,知道了。知了,我們走。”高樂天一指身邊不情不愿騎在馬上的小丫鬟,拍馬就跑出去了。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跟著郡主。”管家在旁忙不迭的安排。

  此時,李然正在不遠處,只得也跟著其他幾個侍衛們趕在樂天郡主后面。

  樂天郡主縱馬跑了一陣,覺得沒勁,向后招招手:“李然,過來。”李然心里一驚,頓時覺得自己的預感沒錯,這個世界以前的那個李然或許真惹過什么麻煩。李然忐忑地騎馬過去,見那個叫知了的小丫鬟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更加納悶,這李然和郡主什么關系?

  樂天郡主看向李然:“你真的把以前的事都忘光了?”

  “沒忘光,還記得我叫李然。”

  “別的呢?”

  “記不得了,”李然想問問“自己”以前到底跟這郡主什么關系,可又問不出來,一時頗為糾結。

  “別瞎猜,你以前答應過我一件事,既然你忘了,那就算了。”樂天郡主大概看出了李然的糾結。

  “郡主還是告訴我吧,不然我實在于心不安。”李然更好奇了,以至于說話語氣也不自然起來。

  “啊,那好吧。你以前是個武林高手,你答應收我為徒來著。”郡主難掩失望的表情,又回過頭,“你真的把名字以外的事都忘了?小時候的事也記不得了?”

  “忘了,忘得一干二凈。”聽到郡主的回答,李然也有些失望,可暫時解開了疑惑,又有點輕松。

  “唉,可惜,”郡主嘆口氣,“你以前功夫不錯的。回吧,我也累了,回去找我爹了。”

  李然點點頭,撥馬回身要與其他侍衛匯合。走出幾丈,忽然聽到知了的聲音,“郡主,不對呀。他要是都忘了,怎么還記得以前打架的事?”李然頓時感覺不妙。回身一看,正看見樂天郡主嘴角含笑,向他微微點頭,一副計策成功的表情。李然有點頭疼了,正所謂人不找麻煩,麻煩自找人,更何況自己還多嘴多舌。

  李然漫不經心的跟隨在樂天郡主后面,心里懊惱不已,我干嘛非得想起個以前打群架的事呢?郡主倒是很高興,騎著馬緩緩前進。郡主跑出去的路途不長,回來滕王那里也沒用多長時間,一行人回來,都下了馬休息。

  李然心情不爽,平日里也不愛交際,在王府許多天,侍衛中所熟識的依然只有白紅一個,此時便只一個人坐在樹下,無精打采。這倒是個郊游的好地方,李然見這周圍不只滕王一波人,頗有些衣著華麗的富貴人士,以及各色光鮮亮麗的少男少女,偶爾還有幾個書生打扮的人在小河畔切磋文采。

  李然看向滕王一邊,發現郡主不在那里,滕王不知正跟誰一起推杯換盞,看起來好像談笑正歡。想起郡主高樂天,李然就不由得一陣陣頭大。他大概腦補得出來事件過程:這以前的李然要么是個江湖騙子,要么跟樂天郡主說的一樣是個江湖中人。這樂天郡主一看就知道是個嬌生慣養百無聊賴的大小姐,不知道看了誰的傳奇話本,對所謂俠客江湖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可即使以前的李然是個武林高手,但現在自己可是什么武功都不會啊,怎么辦?

  李然正胡思亂想,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從旁邊閃出一個人影來。真是怕啥來啥。

  “哈,就知道你失憶是裝的,你說過只要我把你帶到洛陽就教我武功的。想不認賬,哪有這么好的事。”郡主一掐腰,表示生氣,可是臉上沒什么怒意,依然笑盈盈的。

  李然抬頭看著面前的小姑娘,想著怎么應付過去,“嗯,怎么說呢,確實不能說我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事情有點復雜。”

  “嗯,我懂得,江湖人嘛,總有些恩怨的。”郡主一副了然的神情。

  你懂什么懂。李然腹誹道,到嘴里卻變成了另一番話,“差不多吧,總之我現在武功全失,得專心恢復武功才行。”

  “嗯,”郡主也在樹下的草地上坐下,“不學就不學吧,我也不會找你麻煩的。”

  李然沒想到郡主這么好打發,有些驚訝。自己的話一聽就是假話,郡主居然也不在乎。

  “我知道你沒說實話,可你能教我武功有什么用呢,我依然是郡主,你依然是李然,推也推不掉。”

  李然聽見樂天郡主這番議論,頓起欣賞之感。李然穿越前就是所謂“文藝青年”,好談些世界呀人生呀意義啊之類的話題,后來明白這毫無用處,但也還是對此頗有興趣。

  “人是被拋入這個世界的,”李然說,他現在就深有體會,“這是沒辦法的事。”

  “唉,不提這個了。”郡主打斷了這種沒營養的話題,又恢復了明媚的神情,“看見跟我爹喝酒的那個人沒,知道他是誰不?”

  “不知道。”

  “他叫薛季衡,是當朝國師。據說是天下第一高手。”

  “啊?”李然有點驚訝,看向薛季衡,見他衣著華貴,身材略有發福,臉漲得通紅,正和滕王舉酒談笑,活脫脫一個土財主的模樣。

  “我也是聽人說的,據說皇帝宮里最厲害的幾個大內高手加起來都打不過他。”樂天郡主雖然暫時沒了學武的念頭,不過對武功的興趣卻還不少,“不過我看他也不像,傳言未必可信。”

  這之后,李然和郡主都不再說話,李然是不知道說什么,郡主是想起了別的心事,眉頭又暗淡起來。李然見再在這待著也是徒增尷尬,十七八的小姑娘,正是多愁善感的時候,自己就別打擾了。

  李然剛起身,想尋一處清靜地方等著回府收工,忽然看見離滕王和國師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老太太正盯著自己這邊。

  這老太太佝僂著身子跟在國師薛季衡帶來的一大幫人里,仿佛很不起眼,但又有些古怪,哪有人出門游玩帶個六七十歲的老人的?

  李然走出十幾步,跟高樂天拉開距離,然后悄悄看過去,發現那老太太還是在盯著自己。李然心里有點慌了,以前的李然身上果然有不少的事,現在恐怕要一一落在自己頭上了。

  

國師
李然的穿越后生活全文閱讀作者:全是茄子加入書架

  天底下再沒別人比我更有自知之明了,薛季衡最近常常這么想。從江湖上金盆洗手是很難的,武功越高,名聲越大,就越難。薛季衡自認為做到了,所謂“天下第一高手”不過是笑談,沒有真正的江湖人會在意一個在皇帝身邊雜耍賣藝的人。雜耍賣藝的,薛季衡認為自己現在就是這么個身份,這是金盆洗手的代價。

  江湖人都很驕傲,“傲視”往往是他們對朝廷或者皇帝的態度。薛季衡年輕時也大概如此,可是現在他老了,對年輕時候的事看的更清楚,所謂傲視,不過是惹不起就躲遠點的婉轉說辭。

  江湖一點也不自由。十年前薛季衡從某個妓女的床上醒來的時候,忽然就這么明白了江湖的真相。

  所以此時他陪滕王喝酒時一點反感也沒有。年輕時候的他對達官顯貴之間的虛與委蛇嗤之以鼻,現在卻很享受這樣的場合。他很快就有點醉了,一點也沒發現自己的隨從里多了兩個人。

  從樹下離開的李然硬著頭皮頂著老太太的目光一步一步往外走,見其他侍衛正在擲色子,白紅也在,就趕忙過去,這時候混在人堆里才讓他稍微安心一點。

  李然剛走過去,白紅正好輸光從人堆里擠出來,朝李然一點頭,“那老太太怎么回事,怎么老盯著你瞅呢?”

  “你也發現了?”

  “能不發現嗎,哪有八十多老太太跟著出來游玩的。兄弟們沒真耍,都看著情況呢。王爺跟郡主要是出了什么事,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嗯,”李然覺得這老太太隱藏的可真有點失敗,“那她怎么老盯著我呢?”

  “不知道,你該不是把人閨女拐走了吧。”

  “絕對沒有。”

  “那就是這老太太看上你了。”白紅打趣道。

  “興許吧。”李然倒是真希望是這樣,鬼知道以前這李然又惹出什么幺蛾子來。

  站在一群人旁邊,讓李然膽子大了不少,但就像打群架一樣,這老太太萬一真有點來頭,這侍衛里也未必有多少人敢出頭。不過總得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萬一人就是眼神不好認錯人了呢?

  于是李然也打量起那個老太太,總覺得她似乎有些不自然,卻又說不出是哪奇怪。那老太太見李然也來回打量她,反應坦然得多,不躲不避,反而徑直沖他走過來。

  “這位是陸公子吧,老身找你有話說。”老太婆走到李然近前,對李然問道。

  李然心里一喜,“啊,我不姓陸,您認錯人了。”但老太太身上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強烈了。

  “那您是?”老太太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叫李然,是王府里養馬的。不是什么陸公子。”

  “哎呦,瞧我這記性,連你的姓也弄錯了。不錯,你就是姓李,不姓陸。”

  “啊,這…”李然有點懵,不知道該說啥。

  “我找你有點事,咱們過去說。”老太太說著,就要伸手拽住李然,李然趕忙躲開。

  “老人家,有什么事在這說一樣,何必非得單獨說話呢。”李然是一點也不情愿離開人群,人越多越安全。

  “有些話不方便給外人說,這又不是沒別人,話不讓別人聽見就行。我一老婆子,還能干什么。”老太太堅持。

  李然看向白紅,“要不,你陪我走一趟。”

  “不必不必,”白紅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低聲對李然說:“看來這老太太是真瞧上你了,我就在旁邊瞅著,出不了什么事。”說罷,向李然挑挑眉毛,露出一副看穿一切的笑臉來。

  “看上個屁!幫我盯著點。”李然哭笑不得,只得跟那奇怪的老太太走到個一小片沒人的空地上。李然回頭看看,見白紅就站在不遠處,才放下心。

  “不用擔心,陸淵,他聽不見咱們說話。”老太太的聲音忽然變年輕了。

  李然愣住了,他明白了這老太太奇怪在什么地方了,這老太太奇怪就奇怪在她根本不是個老太太。怪不得白紅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李然反應過來,馬上發現這姑娘的易容術可真不怎么樣,現在一瞅,也就是個二十上下的小姑娘。自己咋就沒發現呢?

  “唉,陸淵,你發什么呆呢?”那“老太太”拿手在李然臉前晃了晃。

  “陸淵?我不是陸淵。姑娘你認錯人了。”李然心里又升起一絲希望,或許這姑娘真是認錯人了呢?

  “啊,我叫江曉禾,你的未婚妻,你不用瞞我的。你可能忘了,幾年前咱們在揚州見過,你跟那時候可是長得一模一樣,我不可能認錯。”說著江曉禾抬起手捋捋自己的眉毛,“不過聽人說我模樣變得挺多的,你認不出也正常。”

  “呃,你可能真認錯了。我都沒有聽過陸淵這個人名。”李然看著眼前的姑娘,覺得這么個這姑娘認錯個人真是挺正常的。

  “你還是不肯信我。我爹你總該認識,江南第一劍江尋憂,我爹可是很喜歡你,你的劍法就是我爹教的。”自己的未婚夫竟然不認自己,江曉禾有點不開心。

  “額,姑娘,我都沒聽過陸淵這個名字,我就是叫李然,你真的認錯了。”

  “認錯了?不會呀。你和陸淵長得一樣,我聽說陸家遇難后陸淵跑了呀,就隱姓埋名藏在滕王府里。不是你還能是誰?”

  “不知道。再說,姑娘,您這可是在找未婚夫,可得慎重行事。”

  “慎重…嗯,確實得慎重。好吧,看來我確實認錯人了,再見。”說罷,江曉禾又皺著眉頭看了李然一眼,然后扭頭走了。

  奇怪的姑娘走了,李然的心里反而更嘀咕了。穿越前這人的記憶自己是一點沒有,不然自己也不用裝失憶了,可是穿越前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現在李然真希望是江曉禾認錯了人,可似乎自己是陸淵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自己并沒在滕王府里見過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

  “人姑娘走了,還發什么呆呢。”江曉禾一走,白紅就過來了。“她跟你說什么了?”

  “她認錯人了,”李然不耐煩地說,“唉,你早知道她是易容的,怎么不告訴我呢?”

  “你沒看出來啊,這么明顯,兄弟們可都瞅出來了。”白紅搖搖頭,嘆口氣道,“看來你不光記性不好了,腦子也遲鈍了。”

  李然無話反駁,只好保持沉默,跟著白紅走回去看著侍衛們擲色子賭博,心里默默琢磨這是怎么回事。

  “咦,國師跑哪去了?”忽然有個侍衛問道。

  “往東邊去了吧。管他呢,咱們跟著王爺就行。唉,別多看。”有人回道。

  李然往滕王那邊一看,發現滕王已經喝得大醉,正坐在地上嗚嗚地放聲大哭,郡主站在旁邊安慰,情形頗為狼狽,近處的侍衛們不敢多看,個個肅立一旁。怪不得這邊也個個“別多看”。

  一片狼藉中,國師薛季衡果然沒了蹤影,李然發現江曉禾也不見了,隱約覺得事情不對。

  滕王很早就喝醉了。當滕王發現從薛季衡那什么也套不出的時候,就也不裝了,只顧痛快飲酒。薛季衡以為又應付了一件麻煩事,也心情舒暢,沒了心思的兩人反而喝的更歡了。不過,就在薛季衡醉意正正濃的時候,忽然有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薛為赤,到了你的血把雪染赤的時候了。”

  薛季衡酒醒了。這是他熟悉的聲音,他抬頭看看,卻發現了一張自己不認識的臉。那人瘦削,駝背,手上的骨節節節露出,正抓在他的肩上。

  薛季衡嘆口氣,他明白自己的金盆洗手還是不太成功,他現在又得用薛為赤這個名字了。

  “走吧,這里不合適。”薛季衡站起身,囑咐了自己的家丁,和那人往一起往東邊的林子里走去。

  時間已過了午后,薛季衡還沒回來,薛家的家丁侍衛們有點慌了,開始四處尋找薛季衡。滕王依然醉得迷糊,樂天郡主也派了人一起幫忙。

  當李然和其他人在東邊樹林里找到薛季衡的時候,他正躺在地上,被灌木從遮住,胸口前都是血,一動不動。其他人趕忙跑回去告知情況,留下李然看人。

  李然大著膽子走過去,看了一眼,死透了,他想。

  但薛季衡的眼睛忽然睜開了,看著李然。

  “國師,你怎么樣。”李然吃了一驚,“很快大夫就來了。”

  “我要死了,我叫薛為赤,不叫薛季衡,”薛季衡說,“不過其實我也不知道哪個才算是我真實的名字。”

  李然沒說話。薛季衡有很多話想說,哪怕眼前的人他并不認識。他現在心里有很多感慨。

  “你叫什么?”薛季衡忽然問道。

  “我叫李然。”李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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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然不大清楚為什么薛季衡要問這么一句話,也沒可能知道了,薛季衡問完這句話后就不動了。李然不太敢近前,有人就要死在自己面前,這讓李然很不痛快,有種惡心的感覺。但李然還是靠近看了看,確實沒救了。

  李然感到一種濃重的悲哀。死亡是讓人感到壓抑的事。在尸體的旁邊,灌木叢里開著零星的黃色小花,近旁的尸體絲毫沒有影響它們的開放,但李然可沒辦法像它們一樣淡定。穿越過來的第一次,李然開始強烈地渴望回到原來的世界。

  過了不一會,來了一大幫人,樂天郡主也跟來了。

  “怎么回事?”樂天郡主問。

  “不知道,來的時候,他就要死了。現在已經死透了。”李然臉色凝重,心情很差。

  “嗯,走吧。回去找我爹。”樂天郡主也不想待在這,“一會官府的人就來了。”

  郡主囑咐幾個得力的侍衛在這幫忙,隨即獨自帶著李然離開了。

  “你來的時候,他還沒死嗎?”郡主問。

  “沒有,但是救不了了。”李然嘆口氣。

  “你不是李然,你是誰?”郡主口氣嚴厲起來,停下腳步回身盯著李然。“以前的李然可沒有你這么多愁善感,以前的李然,對這種事很鎮靜。”

  “或者說是冷漠。”李然接著郡主的話說。李然很想告訴別人真相,穿越又不犯法,干嘛藏著掖著呢?但是他清楚沒人會信他的話。不過現在他必須得給郡主個說法了。

  “我確實不是你認識的李然,我也沒失憶。確切地說,李然骨子里換了一個人,就是現在的我。嗯,怎么說呢…就像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成了諸葛亮,劉皇叔正等著你出主意,可是你還是你,并沒變成諸葛亮,你只是附了他的身。”李然努力解釋道。

  “所以我也沒法給劉皇叔出主意,因為我是我,哪怕我外表與諸葛亮一模一樣,也不是諸葛孔明。”樂天郡主接著李然的話頭說。

  “嗯,不錯。你明白了。”李然點點頭,“所以,我一點武功也不會。郡主,你要是還要學武功的話,還是另請高明吧。”

  “那現在的你叫什么。”郡主沒理李然這茬,接著問道。

  “也叫李然,巧了。”李然一攤手,表示無奈。

  “李然,這也可以是個女子的名字,你…”郡主瞇起眼睛瞧著李然。

  “不不不,我是男的,如假包換。”李然趕忙否認,“名字跟性別,這恐怕是我們倆唯一的相似之處了。”

  樂天郡主依然一臉笑意地看著李然,仿佛是貓咪在看著一只落入自己掌心的老鼠。

  李然被郡主盯得發毛,但也沒辦法,假如自己是郡主的話,自己也不會信剛才的話。“唉,反正事實就是這樣,你愛信不信吧。”

  “我信你的話。”樂天郡主道,“這種事情沒人會信,反而有可能是真的。算了,你就這么在王府待著吧,不要跟別人提這件事了。”

  李然原本就不打算提這件事,無奈被這個跟之前的李然有點關系的郡主發現了破綻,無計可施才說了實話。現在得了吩咐,更是打定主意不提穿越這事。雖然李然覺得穿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還是本能地覺得少提為妙。

  李然和郡主走回滕王身邊,此時滕王的酒已經全嚇醒了,臉色煞白,兀自強作鎮定。郡主覺得晦氣,想快點離開,但滕王不同意,堅決要等到官府的人到再說。郡主沒辦法,只得領著李然陪著滕王一塊等著官府來人。

  過了一頓飯功夫,一幫全服武裝的衙役浩浩蕩蕩地過來了,領頭騎在馬上的是個瘦老頭,看起來興致盎然。走近了,那老頭便下馬走到滕王面前施禮,與滕王寒暄起來。衙役們也各自散開,開始各自忙碌起來。

  李然站在旁邊,聽著他們說話,暗自欽佩。這倆人是第一次見面,之前壓根不認識,居然能談的如此熱鬧,在聊案情的同時還可以不時地發出幾串對當今皇帝的馬屁,屬實了得。在旁聽中李然知道了這老頭叫王澤,是上任不久的京兆尹,主管京城治安及民政。

  “唉,沒想到國師竟遭此橫禍,實在是可惜了。”王澤捋著自己的胡子,笑著嘆息道,一點也沒有可惜的意思。“王爺不必憂心,人生死有命,皇上向來英明,不會多想的。”這話正說到滕王心眼里,王澤見滕王果然神色輕松了一些,正要多再說幾句,不過這時有位捕快跑來報告案情。

  “大人,國師死因查明了。”

  “哦,怎么回事?”王澤問。

  “國師肋側和胸口被人用手抓穿了,雖然未傷到心臟,但重傷了肺脈,重傷而亡。”

  “國師武功甚是了得,能殺他的人武功定然高強。恐怕是江湖中人所為。”王澤如此道,“朱七,我去稟告朝廷,具體查辦的事就交給你了。”說罷,王澤回身辭別了滕王和郡主,上馬徑直回城了。滕王也回車上休息,準備回去了。

  王澤一走,樂天郡主忍不住笑道:“這王大人可是有意思,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跟國師有仇似的。就差直說國師死得好了。”李然聽了,不置可否,捕快朱七則臉色尷尬,裝做沒聽見,對郡主道:“郡主殿下,剛才聞聽人言,這位兄弟是第一個發現薛季衡尸體的人,我想有幾句話問問他。”

  “該問就問吧,這是你自己的事,不用請示我。”郡主拜拜手,回身走了。只剩下李然和朱七還在原地。

  “你叫什么?當時事情的過程是什么樣的?”朱七問。李然把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發現薛季衡之后的事簡單說了下。

  “其實不能算是我首先發現的,只不過是他們回來報信的人多,恰好剩下我留在那。”

  “嗯,”朱七沒理這茬,“這么說你剛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沒死,后來才傷重而亡的。”

  “是這樣。”

  “他跟你說過什么嗎?”

  “他說他叫薛為赤,不叫薛季衡。”

  朱七點點頭,“他當年在江湖上用的名字就是薛為赤,他還說了什么?”

  “他還問我叫什么,然后就沒救了。”

  “嗯,”朱七捋著自己唇上的小胡子,一邊思考一邊踱步,“李兄弟,我知道了,你回吧。”

  李然原本還想再說幾句,畢竟不是誰都有機會做個兇殺案的目擊證人的,但朱七這么說了,也只得把話咽回去,回去準備跟隨大部隊回王府了。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捕快朱七換上一身夜行衣,準備妥當,打算出發了,只不過并不是去殺人放火。

  “文寶,你干嘛去?”朱七的老婆馮氏躺在被窩里懶洋洋地問。

  “去查案。”

  “非得半夜去嗎?唉,算了,我不管了,你心里有數就行。”

  朱七心里當然有數。國師的死,那個滕王家的侍衛必有嫌疑。他看出那人身上有武功,凡是人練武功到一定地步,行為舉止總會不知不覺帶出來一些。那人掩蓋得很好,只讓他瞧出一點端倪,這一點讓他更加危險,必須有萬全的準備。

  在白天和這個自稱叫李然的人聊過后,朱七還找了許多其他人了解情況,旁敲側擊出了李然住處在滕王府的大概位置。而京城里的建筑都是有規制的,制成圖冊放在京兆尹衙門里,朱七輕松找到了滕王府的圖冊,從中大概確定了李然的住處。今天晚上,他要夜探滕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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