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在宇宙的邊緣處有一片海,卻不像零掌管的那片湖,那里死寂而充滿了黑暗因子,成墨汁般的黑色,那是被神和魔鬼所拋棄的詭秘之地。
這片海就這樣靜靜地矗立在宇宙的最深處,從上方看就像巨大的黑色眼睛,所以也被稱為虛空之眼。
相傳在海底極淵深處有一個古老的地方叫歸墟,聽說在那里死去的人是沒有輪回的,神祗也不例外。
零靜靜地站在黑海邊看著前面,一頭白發無風自舞。
那里也站著個人,不對!不能說是人,他人面蛇身,身邊的空間都為他的出現而扭曲,他微微躬身說:“帝君,雖你貴為神祗至尊之一和昊天帝君并列,可這地方是神的禁地,是神的光輝所籠罩不到的詭秘地帶,請帝君三思!”
零也躬身說:“多謝妖族至尊東皇帝君的忠告,可這一趟我必定要去的。”
“唉!不去不可么?你知道的,不接受正常的輪回而是強行轉世的人會被這片黑海巨大的壓力硬生生把靈魂壓碎,這樣您還要去?”東皇太一搖搖頭無奈的說。
“壹的靈魂碎片顯示她這一世就在歸墟,絕對要去的,好了,要是我能活著回來到時候我去妖界找你喝酒。”零笑了笑,看著手里發著光的靈魂印記。
“可你第一世為了她能夠入輪回,代她在地獄受了一千年的極刑。第二世你為了她烽火戲諸侯,葬送一國之將士億萬,與女媧娘娘徹底鬧翻,所以與女媧娘娘和伏羲人皇大戰,神格直接破碎,歷經千年才修復神格。”東皇太一頓了頓繼續說:“第三世你要為她去歸墟,你可知道那里你的神力會被封印,你在那里身死將魂飛魄散,三思啊!”
“一個人離開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風景將不再屬于你,錯過一個人,那個人便與你無關,花開花落春去冬來,她和她所愛的人在長滿綠草的櫻花樹下邂逅,而你非要目睹這一切,還要搭上性命為他排除障礙,而強行進入別人生活是會被厭惡的!”
零依舊盯著靈魂碎片,低聲說:“我意已決,這一世如果還不能護她……她便會身死,入不了輪回,那我也就失去了活著的意義,說真的,我活了太久太久……久到讓人崩潰,就算只是過客,那也遇見過啊!好過旁觀者,被厭惡就厭惡吧,只要她好好的。”
“唉!既然如此我助你一臂之力吧!”東皇太一說著手一揮,頓時一個手掌大小的青銅鐘朝零飛去,他搖了搖頭說:“這是東皇鐘,可以護你到底極淵深處,至于你能不能找到歸墟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如此大禮我怎敢收下。”零看著手里樸實無華的青銅鐘艱難的說。
東皇太一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怎么舍得把我的法寶贈與你,它在完成任務了后會自己回來的。”
零這才點點頭說:“大恩不言謝,若哪天妖族與魔族開戰了,我必助你。”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東皇太一豪邁一笑站在了旁邊。
零點點頭:“我以神祗發誓!”然后一把跳入了海里,他突然感覺周身的海水正帶著強大的力量朝他而來,皮膚上立馬就滲出了細小的血珠,靈魂瞬間造到了暗物質的侵蝕。
零是什么人?他可是和昊天一起創造宇宙的強大神祗,可他竟然在自己和昊天制造出來的地方受傷了,這片海有古怪,好像不屬于這個宇宙一般!
零冷笑一聲“小小黑海也敢作妖,道法·眾天付。”頓時一道青色流光驟然出現,硬生生把所有黑水排開,零也因為失去浮力極速下降。
周遭的力量把黑海海水排斥開來,他就像是處在無邊的虛空之中,這種感覺……就是孤獨嗎?他不知道?亦或者死亡之時就是這種感覺吧?
不知道他墜落多長時間了,只是周遭的黑水發生了變化,變得越來越粘稠,力量也越來越大,零的靈力屏障居然在極速收縮!
要知道對于零而言,只要他想,可以瞬間把整個宇宙化為廢墟的,可他居然擋不住這黑水。
“這里……可真有意思。”零苦笑一聲,隨即手上印法極速變化,一道強大的道法生成,零輕聲說:“道法·法相真身!”
頓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零的體內爆發,一個巨大的虛影出現在了零的身后,黑水再次被逼退。
“很久很久沒有這種危機感了,除了在那個地方的那個瘋子和昊天以外,從來沒什么東西給過我危機感!哼,可真有趣。”零冷笑一聲,又開始了自由落體。
大概下落了幾千米的時候零再次被黑水給籠罩了,零被黑水給纏繞了進去,零就這樣孤零零在黑水中下沉,氣體栓塞出現在了零的身體上,皮膚開始朝外滲血,被強大的壓力壓成血霧。
要知道任何一個神祗,哪怕是最弱的神祗都不可能出現氣體栓塞的,因為他們的身體已經是強大到無與倫比的的地步的,可最強神祗之一在這片海里居然像人類一樣出現了氣體栓塞,身體里的氣快速從皮膚里滲透出來。
其實神或妖魔這種無法理解的存在也是需要氧氣供養的,而他們在宇宙來去自如是因為他們得道那天會覺醒一種天賦,這種天賦就會把自己的肺和有氧的地域形成一個空間跳躍式連接,這種能力就像心臟自己搏動一樣,不需要操控的。
“要用東皇鐘了嗎?東皇鐘上有東皇太一的靈魂印記,使用了一次后就會消失……呵呵,罷了,它是最強防御法器,把它留著,到時候壹有危險就遭了……”零說著艱難的再一次掐出手印,頓時黑海劇烈抖動起來,然后直接被強大的力量撕扯開來,還沒再次凝聚就被強大的力量給扯碎,然后燃燒起來,化為虛無。
“道法·天照!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零,神族至尊——零!”在零的怒吼中黑海瞬間沸騰起來,燎天的黑色火焰沖天而起,把所有的海水全部燃燒殆盡蒸發為虛無。黑海從此只有一個極淵,再也沒有了海!
千萬年后這里成為了情侶必到的圣地,零的威名也再次震動所有宇宙!
上方的東皇太一連忙倒退,他頭上一股細小的汗珠在鼻尖匯集然后墜落,他艱難的吞了口口水說:“我……憑什么認為零很弱?雖然他是掌管孤獨的神祗,他可是神族至尊之一同時掌管死亡的死神啊!剛才那火如果我染上了,就算不死也要重傷吧?沒有東皇鐘的情況下。看來這次我賭對了,世間都記得有一個守護孤獨的零,卻忘記了掌管殺伐的死神——零!”
零隨之快速朝海底掠去,因為此時的黑海已經被他焚燒殆盡了,所以暢通無阻,不過他知道黑海絕對會馬上復蘇的,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肯定,不過他就是有預感。
他來到海底,這里是一片廢墟,青銅像、瓦礫的殘骸隨處可見,這里曾經有人居住過!
他震驚了,身為帝尊的他都不能靠肉身力量在此支撐下去,這里曾經居然居住過人或什么東西!
他上印法快速變化然后輕聲說:“道法·御風術·聚散風暴。”只見一道小風源源不斷的朝前吹去,然后突然變成漫天狂風,摧枯拉朽的把所有垃圾和殘垣斷壁全部吹碎然后隨風飄散,直至消失。這時候只有兩根柱子孤零零的矗立在前面不遠處,看起來那么的違和。
柱子上面鐫刻著奇怪的圖騰,它們之間有著一道藍色屏障。
“穿過這里就能到達歸墟了。”零心想,然后緩步走向藍色屏障,他每走一步心里就激動一分,他滿腦子都是和壹的轉世見面的場景,那會是在一個怎樣的情景之下?第一句該說什么?說嘿女孩,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嗎?不,這樣看起來就太過傻乎乎的了吧?那樣她不喜歡我,把我當壞人了怎么辦?不行不行,我得好好思量思量。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頭一歪,一道暗紅色光芒從他耳邊極速飛過,在他前面不遠處爆裂,頓時山崩地裂,一座小山在爆炸中直接化為齏粉!
零緩緩的轉過頭看見了房子那么大的發光物,綠色的的發光物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栗,那……居然是一顆眼睛!零居然和那東西的眼睛比起來就像碗和火柴棍!
零來不及反應,就突然被橫移過來的山脈擊飛,他倒飛出去砸碎了一座小山,不過零身手是何得敏捷,他把雙腳插在虛空之中滑行了幾百米,剛好停在了東皇太一的身邊,嘴角一抹紅色緩緩流淌而出。
他居然被一擊從那個神秘的海底世界朝上倒飛了七千米,直接倒飛到宇宙虛空之上,這是何得的力量!
從高處看,這里就像一顆沒有眼球的眼窩一樣,它突兀的出現在宇宙之中,看起來就像傳說中的虛空之眼一樣。
可奇怪的是這個“眼窩”里居然有山有水有建筑遺跡。
這時候黑海驟然像長潮一樣從底部冒出來,不過一個呼吸間又覆蓋了整個神秘空間!
然后黑海距離抖動起來,一座山脈從里面探出,然后緩緩的一個山頭也緊接著探出黑海,等它們全部探出黑海,零和東皇太一都懵逼了,這哪里是山頭和山脈啊!這是一只同一個月球大小的章魚!
他們都已經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你想象一下,黑海大概有太陽系一般大小,而這章魚直接像月球一樣的大小,而且是不算上觸手的情況下,而零和東皇太一只有普通人類大小,要是一般人看見這種東西,應該會被嚇得瞬間休克吧?
不過零卻嘴角微微上揚轉過頭對東皇太一說:“東皇帝君,您……見過我的全盛時期嗎?”
“不曾,勞煩殺戮死神——零帝君為我展示一下吧?”東皇太一艱難的說,他倒不是害怕,而是被這不明生物給震驚了。
零轉過頭看向那章魚說:“好,就請你看好!我的全盛時期。”然后慢慢的走向那不明生物,然后是慢跑,然后是極速,最后直接是因為高速而看不到零的本體了,他輕聲喝道:“道法·御火術·燁火琉璃!”
“道法·御火術·燁火琉璃!”
雖著零的怒吼,燎天的火焰沖天而起,空間直接是被炙烤得扭曲變形,所到之處所有隕石直接是破碎開來,這強大的火焰直接覆蓋整片黑海,同時也包括那只怪物。
黑海瞬間摧枯拉朽的被蒸發,這一次它再也不能死而復生,因為孕育黑海的海洋之心在這場史無前例的火焰中破碎。
那巨大的章魚既然伸出觸手抵擋,伴隨著強大的防御罩,在那一瞬間它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險。
可它低估了零,雖它有很高的靈智,可它和其他生物一樣看待敵人是以體積計算戰力的,它始終想不明白這個看起來比螞蟻還小的東西既有如此力量。
它的防御罩沒抵擋一會兒就破碎開來,可以承受幾千攝氏度的觸手有一只瞬間熟透了,不過火焰轉瞬即逝。
它震怒,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在它的咆哮聲中整個空間都是顫抖起來,然后一只觸手狠狠的朝零刺出。
零也是想也沒想就一拳轟出,在這一次的碰撞中空間居然承受不住,直接是像鏡子一樣破裂開來。
強大的沖擊波把周圍的小型星球震得四分五裂。
零低喝道:“道法·幽!”
零瞬間出現在巨大章魚的頭上,章魚居然人性化的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零爆拳轟出。
章魚的周圍空間被這一擊震得就像湖面的波紋一樣蕩漾了一圈,隨之巨大的章魚居然以光速倒飛出去!
連續穿透巨大的十七個行星,它才穩住身形,然后十七顆巨大行星瞬間爆炸,看起來就像煙花般璀璨。
可它還沒回過神來,零的聲音再一次傳了出來“道法·鎖仙鏈。”瞬間在章魚的周圍出現了幾十個黑洞,里面發出嘩啦啦的金屬碰撞聲。
只見一天天巨大的鎖鏈從里面探了出來,纏住了章魚,它奮力反抗,可居然動不了絲毫,它張開嘴,一道黑色的光射像零。
“幽。”零輕聲說,然后直接出現在了章魚的頭頂,而那黑色光線在零之前所在的地方爆射而過,那1光年外的一個小型黑洞給轟得坍塌,直接消失不見!這是何等的力量啊!
零冷笑一聲說:“結束了,小寶貝……道法·龍之仲裁者!”
突然空間中驟然出現了銀藍色海洋朝那巨大的章魚而來。
東皇太一在一旁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了,他從來沒想過零居然如此強大,要知道零剛才戰斗時的表情就像是在逛后花園一樣,這說明他都還沒發揮出自己力量的十分之一,可東皇太一看見那銀藍色的海洋時直接臉色一變緩緩的說:“鬼……鬼齒龍蝰!”
鬼齒龍蝰,這是傳說中的生物,相傳這是已經滅族的龍族用來處刑逆臣而豢養的生物,這世間無它咬不碎之物,沒想到這種東西真的存在,而且有這么多。
鬼齒龍蝰擺動著它看起來嬌小而美麗的身軀撲向章魚,然后利用鋒利的口器開始嗜咬起來,有的還鉆到了章魚的體內,從內臟開始吞食。
短短幾秒鐘,那巨大的章魚直接是消失不見,它們也隨之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零輕輕的搖搖頭:“我不是嗜殺者,可你偏偏來阻擋我尋找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為了她,我屠盡天下又何妨?”
然后他直接是幻做一道流光朝沒有了黑海的“眼窩”飛掠而去,鉆進了那藍色屏障之內。
零來到了歸墟,卻與他想象中的歸墟不一樣,這里不是死氣沉沉打詭秘地帶,而是高樓大廈,人山人海。
零震驚了“這……不是地球嗎?”
這分明是1120年的地球,不對!這不是地球,他看見不遠處有一柱藍色的光柱沖天而起,連接著天空。
零手上快速捏出繁瑣的手印“道法·窺天!”這是強大的占卜道法,可以窺探整個宇宙的秘密,零周身發出黑紅色光芒朝天上射去,然后歸于平靜,他也終于恍然大悟。
所謂歸墟是地球的另外一個次元,就像是地球的影子,卻又真實存在,不過它并不屬于地球所在的那個次元,這個世界無法連接光明面,這是黑暗面。
怪不得神族的光輝籠罩不到歸墟,原來并不是一個次元。
他還得知這個世界的地名與國家都是按部就班的地球一模一樣,不過里面活著的人是真實而獨立的,并不是地球的復刻品,零也順便查了一下壹的事情,得知壹在一千年后才會降生,而零的法力不知道為什么,全部被壓制了,剛才使用的道法已經耗盡了他的法力。
這就意味著零無法施展道法穿越時間去到壹轉世的年代了,他只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等待壹的到來。
而且這個世界與地球唯一不同的是歸墟里幾乎所有人都是修者,而且他們深深的痛恨著神族。
零嘆了一口氣說:“唉!可真麻煩啊,看來我得隱姓埋名在歸墟度過一千年了,希望昊天那個一根筋的老頑固不要提前出關,不然又要叨叨個沒完沒了,額……我就化名白靖澤吧……”隨之驟然消失在了原地。
一千年后。
歸墟2237年。
一個男孩默默的走在街上,他白色襯衫黑色馬甲,閃亮的皮鞋,外面披著一件考究的黑色長西裝外套,看起來像是一位近代的文豪或偵探一樣。
他低著頭,風輕輕的吹過,帶著路旁掉落的櫻花花瓣吹亂了一頭長發,風拉起他的西裝外套如弱柳扶風般的少女。
男孩有一張清秀的臉,要是帶上假發簡直就是傾國傾城的少女,一股少年獨有的英氣與少女該有的嫵媚混合著出現在他身上,卻不維和。
每個路過的女孩或男孩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他看起來就像是有無盡的哀傷,讓人忍不住想要安慰一下;可有時候看起來又像陽光般燦爛,好像可以從他那里得到溫暖。沒人能讀懂他是怎樣一個人。
突然一個女孩小跑過來,紅著臉說:“你好,我能和你合張影嗎?”
“當然,多少張都可以。”他微笑著回應,從這個細節可以看得出這不是頭一次遭遇這種事情。
“謝……謝謝。”女孩紅著臉,仿佛對面的這個男孩是一位彬彬有禮的騎士,而她是一位公主,他們剛剛私定終身,說好了一起私奔去世界盡頭。
男孩靠過去比出一個早就過時的剪刀手,拍完照女孩楞楞站在那里,她低著頭,臉紅得就像西紅柿一樣,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完美到極致的男孩,現在看來自己并不是公主而是灰姑娘。
男孩輕輕的笑了起來,聲音很動聽,笑容如陽光般璀璨,讓人忍不住想要把這一刻永遠的定格。
女孩細偌蚊聲的說:“額……你很喜歡嗎?其實……其實我也很喜歡的。”
男孩似乎一時沒明白過來,他楞了好一半天才說:“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不是coser。”
“啊?你不是cos的《文豪野犬》里的大宰治嗎?”女孩似乎有些驚奇的說。
ps:地球上的文化以及出現過的書、音樂、發明、以及各種東西都出現在歸墟,只是有時候卻又與地球有很大的區別。
男孩搖搖頭說:“我只是出來散步而已。”說著他看了看腕表“我要走了,有緣再見。”然后微微鞠躬,邁開步子離去。
“那個……能留個聯系方式么?”女孩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大聲說,然后馬上后悔了,這個樣子在他看來肯定是不良少女了吧?她想著就低下了頭。
男孩回過頭看著他,笑得很燦爛,露出整齊白皙的牙齒,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女孩說:“這是我的名片。”
女孩接過名片一看,上面用漂亮的字體寫著“暗皇”兩個字,然后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連電話號碼都沒有,她想了想說:“那個……沒有聯系方式。”
男孩楞了楞“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那個……應該知道的……嗎?”
男孩搖搖頭說:“不用聯系方式,有緣自會相見。”然后離開了,只留下紅著臉的女孩楞楞的看著男孩的背影發呆。
今天天氣很好,風和日麗有微風,每一次風吹過伴隨著夢幻的櫻花,仿佛置身童話世界。
街道上人山人海,他置身其中就像是一顆黃豆放進米缸里一樣違和,他就像是游蕩在三界之外的孤魂野鬼般;可有時候感覺他并不存在,想不明白這么帥氣的男孩,他離開后居然想不起他的模樣,本應該印象很深刻才對的,詭異,對!只有詭異一詞才能完美的詮釋出他這個人。
他走了很久來到海邊,這里有一顆很是高大的海棠樹,樹下有一個長椅,經常有情侶坐在這里看海,或著是一對老人坐在這里喂養海鷗。
他有一個習慣,就是每一次完成任務后獨自一個人坐在這里看海,直到把整整一包煙抽完才回去,這時候看背影他就像一位近尺臨墓的老人,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錯覺,總之他是個很奇怪的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真的了解他,就算是父母也未曾有過。
他走到海棠樹下面,可有一個女孩坐在那里了,他想:看來只能回去了。
可女孩看了看她,朝旁邊挪了挪,他從來沒有拒絕別人的習慣就索性坐了下來。
他抽出煙點燃,然后目光呆滯的看著海,不知道他目光的焦點在哪里,沒過多久他又點燃了今天的第二只煙,默默的抽著,他很慶幸旁邊的女孩沒有大喊大叫,他本就想安安靜靜的呆上一晚。
天靜靜地黑了下去,旁邊的路燈發出灰黃的光,他依舊是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
不知道什么時候女孩離開了,這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直到次日女孩晨跑經過這里他還在這里,這時候他才如夢初醒,看了看女孩然后轉身離開,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周而復始。
每一次都是她們一起看海,天黑了女孩就回去了,第二天女孩就像鬧鐘一樣出現,然后他轉身離開。
一周后他再次到了這里,可女孩沒有來,他想:明天我就需要太陽來當做鬧鐘了。
這樣的日子又經過兩天,直到第三天女孩再次出現了,他走到海棠花下坐下,一陣風吹來花瓣如飄雪般墜落,要是有一對情侶坐在這里而不是他們兩個,那他們這時候應該要閉眼說出愛的誓言了吧?畢竟不應該辜負如此美景。
“你很喜歡看海?”今晚女孩終于是說話了。
他楞了楞說:“不,我不喜歡看海。”
女孩也是楞了一下,明顯這個答案令她感到了詫異,她歪著頭說:“既然你不喜歡看海,那為什么每天晚上都來看,而且一看就是一晚上。”
他頭也沒回的說:“因為我喜歡看海。”
“你剛才是說的你不喜歡看海吧?現在怎么又成了喜歡看海了,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女孩依舊歪著頭打量他。
他回過頭看向女孩:“人類本不就很矛盾的生物么?況且沒有自相矛盾的人該是何其無趣。”
女孩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這時候你看起來就像位詩人。”
他笑了笑說:“很多人都說我是位詩人。”
“那你賦詩一首?”女孩看著他,眼淚充斥著期待。
他突然涌上了惡作劇的心里說:“哦!你看,那正是通往世界盡頭的海,在夕陽中伴隨著海棠花的優雅舞蹈,他是那么的詩意……”
女孩又一次笑了起來說:“哥哥~這不叫詩吧?”
“怎么不算?”他反問。
女孩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看著那一臉認真的臉發呆。
然后他們再一次沉默了下去,好像什么也沒有發生過,有的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發出的聲音,和風輕輕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還有遠處人們的談話聲。
“你是?”女孩突然問。
他不解的看向女孩,女孩看了看遠處的路燈說:“我叫櫻井小沐,你叫什么名字?”
“啊!櫻井小沐?很奇怪的名字。我叫葉子,樹葉的葉,棋子的子。”
櫻井小沐扭過頭問:“怎么奇怪了?”
“什么?”
“你不是說我的名字很奇怪嗎?”
“哦哦哦,你的名字很像我讀初中時看過的一本叫《龍族》的小說里角色名字一樣。”
“龍族?看過。”
“你看過?”葉子驚訝的問,沒想到和之國也有喜歡看這本小說的。
櫻井小沐搖搖頭“不是一個沐,我是沐浴露的沐,她是羨慕的慕。”
“明天有時間嗎?要是有時間我帶你去玩。”葉子說。
“好啊,不過你能不能改一下無厘頭的跳話題的毛病啊?”櫻井小沐說著從旁邊的塑料袋拿出兩根冰淇淋,遞給葉子一根,葉子說謝謝,然后兩個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今晚出奇的櫻井小沐沒有天黑就回去,而是默默地的看著海,她想不明白葉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看著海是怎樣的心情,想要從這里為突破口了解這個男人,可她最后抵擋不住睡意沉沉的睡去了。
葉子無聲的笑了笑說:“要是你知道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是暗皇,應該早跑沒影了吧?”然后別過頭再一次面無表情的看起海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觀察起不知道什么時候枕著他大腿睡覺的女孩,她很漂亮,皮膚白皙面容姣好,安安靜靜。真不知道這個女孩是心有多寬才會和一個陌生男人獨自坐在椅子上睡著的,雖然剛剛自報家門了,可畢竟她美得不可方物,顯然她對自己的美沒有深刻的認識。
“給你的愛一直很小心……”葉子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連忙掛斷,生怕鈴聲吵醒旁邊的女孩。
這時候他對著熟睡的女孩輕聲說:“丫頭,要不要和我一起殉情?”
女孩一直在說夢話,恰好她說了“好”,盡管葉子知道女孩只是在說夢話,可他輕輕的點頭說:“那就好……”牛頭不對馬嘴。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神奇,仿佛命中注定,而命中注定分兩種,一種是喜劇,一種是悲劇,可不管是喜劇還是悲劇都仿佛命中注定,一根根看不見的命運的絲線連接著他們,無從更改無從挽回。
他們能做的只有隨著“命運”這個劇本一直扮演下去,而如果這是一個悲劇,那結局早在他們相遇時就已經按照劇本按部就班,最后身為對立方的人只能揮刀沖向最愛的人,姑且把這種現象稱之為——命運。
吃過早點,葉子和櫻井小沐肩并肩的走著,葉子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而櫻井小沐則是像只小貓咪,葉子沒想到的是那個安安靜靜的女孩逛街的時候這么的有活力,完全感受不到疲倦,簡直就是超人。
他們從游樂園到公園,從公園到咖啡廳,從水族館到安靜的咖啡廳,可以說浪漫的和百無聊賴的都玩了一遍,逛水族館的時候櫻井小沐趴在玻璃上隔著玻璃輕吻海豚,葉子則是幫忙拍照,女孩露出開心而滿足的笑容跟在葉子背后離開了,最后還不舍的看了一眼拍出浪花的鯊魚。
她幾次想和葉子一起拍照,可葉子拒絕了,這會暴露他的身份,那個名為暗皇的高高在上的身份,他倒是不怕暴露,可這樣女孩就危險了,而且會害怕的遠離他的吧。
其實葉子也不想撩妹啊什么凡俗的事情,他之所以讓這個女孩和自己一起出來玩是因為他想找個人證明,證明自己真真實實的存在過,就像一位歌舞伎町的演員演出時隨機選一位幸運的觀眾上臺一起表演,又或者說一位文豪寫出了一篇不錯的文章想邀請某個人一起品鑒,然后櫻井小沐以她的安靜與漂亮以起了他的注意,就想單純的想邀請她鑒賞自己的作品,而現在他是想讓櫻井小沐見證自己離開那個地獄般的地方,其實也會活得像個人一點。
他要櫻井小沐鑒賞的是人生,或者說他這個人,試圖以這種方式證明自己存在過,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當然!他終將是要離開的,櫻井小沐所知的是一個溫柔的男孩,而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這是他最后的一點溫柔了。
“我們去吃飯吧。”葉子對正在狂拍著娃娃機的櫻井小沐說。
“啊?這么早就去吃飯了啊?”櫻井小沐歪著頭不情愿的說,她抓了很多次楞是一只都沒抓上來,她不甘的看著娃娃機可她還是乖乖朝葉子走了過來。
葉子笑著也朝櫻井小沐走過去,摸摸她那一頭柔順的頭發,順勢把她手里的游戲幣拿了過來說:“還剩下最后一枚,那就抓最后一把吧?”
櫻井小沐的眼睛亮了起來,她連忙拍拍手說:“好呀好呀。”然后小跑著和葉子來到娃娃機前。
葉子一邊投幣一邊忍俊不禁的說:“要是每天和你一樣的游戲黑洞來捧場,這家店老板怕是發財了。”
櫻井小沐哼的一聲別過頭洋裝生氣的說:“少年,你在嫌我笨。”
葉子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說:“丫頭,你今天已經抓了一百五十四次,無一幸免全部落空,我倒是想請教一下你是怎么完美避過玩偶,準確無誤的抓了把空氣的。”
櫻井小沐再次憤憤的別過頭說:“哼!明明是這臺機器的問題。”
“可你已經換了七臺機器了。”
櫻井小沐臉一紅,然后不再說話,葉子無奈的搖搖頭說:“最后一把你還自己來,肯定能中。”
櫻井小沐搖搖頭“不要,要是這次還沒中你肯定要嘲笑我了。”
“不嘲笑你,而且我賭你這次一定行。”
“真的不笑我?”
“真的。”
櫻井小沐頓時又來精神了,她連忙小跑到機器面前,拉動操作桿按下按鈕,金屬爪緩緩的落下來抓住一只皮卡丘,可明顯沒夾緊,她垂頭喪氣的低下頭。
葉子笑了笑抽出一根煙說:“這次肯定能行,慢慢的拉起來試試。”
櫻井小沐可憐巴巴的看著葉子說:“肯定又要掉下去了。”
“不試試怎么知道?”說著,點燃了煙,這時候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一根透明的線連接在了娃娃和機械臂上,櫻井小沐也恰好拉起了機械臂,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喜意。
葉子還是笑著,然后猛的吸了一口煙,可一旁的保安快手走了過來大生說:“先生,我們這里禁止吸煙。”
“好好好,我馬上滅掉。”然后連忙踩滅了煙,把煙蒂扔在了旁邊的垃圾簍里。
“成功了,成功了!少年你看我抓到了。”一旁的櫻井小沐抓起一個皮卡丘娃娃,頂在頭上向葉子小跑過來。
葉子還是一成不變的微笑,他說:“你看吧,我就說肯定能行。”
櫻井小沐重重的點點頭,然后乖巧的跟在葉子后面走出來商場。
商場外停著一輛紅色法拉利 599 GTB ,櫻井小沐一手拿著娃娃,一手掏出車鑰匙遞給葉子說:“你開?”
葉子接過鑰匙打開車門,櫻井小沐就坐了進去,葉子也是坐了進去,熟練的發動引擎,這輛的引擎提供的扭矩峰值高達608牛米/5600轉,最大功率為620馬力/7600轉,引擎的極限轉速為8400轉/分,名副其實的暴力機器發出咆哮聲,如利箭般切割空氣絕塵而去。
“今晚我已經在Aspasia預定了晚餐,吃過晚餐再一起去看電影,額……我看了你的朋友圈,你似乎很喜歡看海賊王,剛好《狂熱行動》上映,我就包了那場,你覺得這個安排怎么樣?還需要添加什么嗎?”葉子云淡風輕的侃侃而談,可在他的操控下這臺暴力機器簡直就是最大輸出,每一次他都是險之又險的避過障礙,要不是親眼所見,完全不敢相信有人可以在都市里開出這樣的高速。
櫻井小沐微微蹙眉說:“你決定就好,我覺得很不錯啊。”
“哦!不好意思,忘記了這是你的車。”說著葉子終于是把車速降了下去,他是個善于觀察別人的人,以求自己不會被厭惡。
櫻井小沐搖搖頭說:“沒事,就是頭有點暈。”
葉子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把口袋里的電話掛斷。
“怎么不接電話?”櫻井小沐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問。
葉子淡淡的回答說:“騷擾電話。”
在一間會議室里,一共放著五把椅子,最高的位置坐著一個人,他帶著面具,不過繞是如此還是可以看出他面具背后有一張英俊的臉,會議桌的兩旁有四把椅子,坐了三個人,而男人的右手邊的位置上空出了一個位置。
“暗皇也實在是不把組織放在眼里了吧!依我看還是把他廢除了吧,老大。”左手邊的一個男人沉聲說。
“那冥皇認為誰能頂替他這個位置?”為首的男人反問。
“嚶嚶嚶,那小子可是很瘋狂的哦!冥皇,你可記得他是怎么當上暗皇成為組織的二把手的?”一個女人聲音嗲嗲的說,可任誰也看得出來這是位美女蛇。
男人沉默了下去不再說話,而為首的男人輕聲說:“他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能夠讓我陷入絕境的人……”然后若有所思的把玩起戒指,所以人都立馬乖乖閉嘴,在男人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中顫栗。
被稱為世界最強的男人,“絕”組織的絕對領導,剛才那個動作下往往都是一場腥風血雨,顯然他意識到了暗皇是一把雙刃劍,應用不當將會噬主。
這個世界的陰暗面有一群人,他們擁有超自然的力量,他們都擁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遠古生物——虛靈,它們是元素的掌控者,幾度被人稱為神或魔鬼。
而他們就是擁有虛靈血統的人類,至于為什么他們會擁有虛靈的血統沒人知道,可他們每個人都會覺醒名為使靈的超自然的力量,所有人都是以獵殺虛靈保衛地球而奮斗,用鮮血捍衛世界陰暗面。
可有一個組織不一樣,他們違背了道義與法則,試圖通過古老秘法進化為純血虛靈,而成為虛靈的目的就不為人知了,他們有五皇,每一個都是可以舉手投足間毀滅一個小城的怪物,不過沒人了解他們,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同伴的真面目,因為他們都是帶著面具的。
絕成為了所有異能者的敵人,葉子就是被稱為暗皇的殺戮機器,整個絕的最強者,只次于首領。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除了虛靈血脈以外還有一個更神秘的群體,他們自稱修者,是以身體為媒介溝通天地,學習道法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而修者卻是正在孕育一場無與倫比的計劃,這個機會被稱為“弒神”……
PS:基本上歸墟和地球一模一樣,包括歷史和文化,只是國家名與歷史人物,以及歸墟人是可以修煉封神,而地球沒有類似玄幻的東西而已。
在一個昏暗的房間里一個男孩蹲坐在椅子上,他銀白色的發絲垂下擋住了他的眼睛,食指輕輕的撫摸著鼻子,突然,幾十臺電腦顯示器同時亮起,各種看不懂的字符在屏幕上跳動著,他也終于是猛的抬起頭,露出那雙有著濃重黑眼圈的厭世眼。
他手指輕盈得就像是在彈奏鋼琴一樣在鍵盤上跳動,隨著一眼花繚亂的輸入后,他狠狠地按下回車鍵,頓時屏幕上全部被黑色的字母K占據了。
“我是K。”他輕聲說。
這時候有個聽不出是男是女的聲音傳來,他說:“K,我知道你的赫赫威名,擁有著超級計算機般的頭腦和邏輯思維,是全世界最具權威的偵探,所以我才以十萬美金的價格雇傭你,我想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這聲音明顯經過處理,這是防止別人通過聲紋鎖定他的身份。
K冷冷的盯著屏幕上K旁邊的另外一個字母S,用冰冷的語氣說:“S,我想你應該很明白的,我并不是為了你那十萬歸墟幣才接的任務,而是因為那東西,還有別搞小聰明,你試圖打入事務所的人員我想你并不舍得他們犧牲,當然!我們終將是合作關系,所以我可以給你說一下最近的成果。”
屏幕那邊也是不緊不慢的說:“哦?愿聞其詳。”
“你找的那東西很危險,它所在的地方更是危險之至,我想它現在的位置是在克塔斯達拉沙漠。”
“你確定?”
“百分之七十三,我想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你也會去的吧?暗皇閣下。”
葉子以上廁所為由和K聯系,此時他面色一僵,他的身份已經完全被對方掌握了,而他完全不知道對方是怎樣的人,一滴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滴落。
葉子腦子快速轉動起來:對方明明可以裝作不知道我的身份,可還是說了出來,這意味著什么?他是在威脅我?還是想以此證明他自己的能力?不!他完全不用證明自己,畢竟K可是非人般的存在,他腦子的運行速度堪比超級計算機,號稱可以同時思考上百條之間沒有任何關聯的難題。
既然也不是為了證明自己,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難道……他的目標也是虛靈!他是在說他也想要那東西的權能,他現在是以合作的方式進行下去,直到找到那東西之前可以和自己同盟,以至于表明沒必要欺瞞于我,而他最重要的目的是讓我在找到虛靈之前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和他配合,他甚至是猜出我和組織的關系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牢固,才如此肆無忌憚的以強制的手段讓我與他綁在一起,雖說這樣對我們都有利,可真不舒服啊!
被玩弄于掌骨之間的感覺。
“我知道了K,我會想辦法帶上絕的精英前往克塔斯達拉沙漠,而你應該也會和自己的組織一起前往的吧?到時候花落誰家各安天命。”
這時候他的筆記本里傳來機械合成的聲音,他說:“我還是以S稱呼你吧,還有……我已經把那東西的所在地透露給了你所在的組織絕,這有利于你的行動,以及掩蓋我也參與其中的事實。還有,我并不是想要那東西的權能,而是要銷毀它,人類的世界不需要那東西。”
雙方都是掛斷了,有些東西知道就好了,畢竟他們中沒有一個是蠢材,可以說都是天才,余下的問題答案早已在胸中成型。
葉子回到座位上坐下歉意的說:“我剛才可能吃壞肚子了,不好意思。”
櫻井小沐搖搖頭,表示沒關系,不得不說Aspasia的食物真的棒極了,燭光晚餐,有專門的侍者分別在他們身后站著,準備隨時隨地為客人帶來最優質的服務。
他們吃得很慢,櫻井小沐安安靜靜,從這女孩的神態舉止可以看出他出生在一個超級家族之中,那種貴族該有的禮儀與舉止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掩蓋過去的。
葉子表面看起來安然自若,可私底下偷偷觀察著這個女孩,他想:自己能安排人安插到K的身邊,那就意味著K也能做到,而這個女孩實在是有點可疑,她突然養成了喜歡看海的習慣,而且時間剛好可以與自己的時間不經意間吻合,最重要的是我查不出她的背景!雖說大家族總有辦法掩藏自己的資料,可這個日本女孩好像突然出現,就像……未來的人突然用時光機回到這個世界一樣,她沒有任何資料,只有名字和出生地,太可疑了。
“晚上我沒空了,電影能不能明天再看?”櫻井小沐突然說。
葉子楞了一下然后說:“也好。”然后緊緊的瞪著低頭咀嚼食物的櫻井小沐,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漂亮的女孩了,如果是想要接近他那么為何放過看電影這么好的機會,畢竟人在某一個環境中會敞開心扉。而如果她沒有目的,那為何以不可思議的方式以起自己的注意,難道是欲迎拒還?他實在是懵了。
葉子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他排斥身邊的所有人。以至于多疑的性格加上超凡的邏輯能力造就了他可悲的一生。
吃完飯櫻井小沐跳上法拉利599 揚長而去,葉子注視著櫻井小沐,直到那輛紅色法拉利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他才打開自己的車門坐了進去,他的車是布加迪威龍,是一個豪商的女兒贈于他的,起初他是拒絕的,可豪商的女兒以死相逼他才接受了這昂貴的禮物。
布加迪發出咆哮聲然后猶如離弦的利箭般絕塵而去,他在心中對著K說:我們的博弈才剛剛開始,讓我們拭目以待。
K關閉了所有電腦,耷拉著腦袋走了出去,反手把門關上,然后一旁的書架就自動移動到門前把它給堵死,他才走出家門。
他抬頭望著天空,天上烏云密布,他那厚重的黑眼圈里的瞳孔死灰,仿佛是死人的眼睛,他嘆了一口氣說:“死亡……那是怎樣的感覺呢?是痛苦還是絕望或者說是一件很舒服的東西呢?”
然后逆著人群搖搖晃晃的向前,其實他長得很好看的,可他和葉子不同,他不會給人一種怦然心動或眼前一亮的感覺,反而會給人厭惡的感覺,所謂的死人之相也不過如此。
他彎著腰,手揣在褲兜里,逆行人流,一股莫名其妙的孤獨感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就算只是不經意間經過他的旁邊,也會有種躲瘟神般逃離的想法。
突然,一倆法拉利穩當當的停在他前面,車窗搖了下去,一個漂亮的女孩探出頭說:“白靖澤?”
他抬起頭詫異的看著櫻井小沐然后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說:“回總部。”
櫻井小沐搖搖頭無奈的說:“我完全淪為了你的司機了。”
“你是怎么發現我的,每一次都。”白靖澤隨口問。
“因為有一種感覺。”
“感覺?”白靖澤不解的看著櫻井小沐。
櫻井小沐點點頭說:“對,就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說來聽聽?”
“不要。”櫻井小沐踩下油門,車如脫韁之馬一樣飆了出去,而白靖澤捂住流血的額頭大聲說:“你不會開慢點啊!”
“誰讓你不系安全帶的。”
隨即是沉默,氣氛壓抑得讓人害怕,不管是怎樣健談的人,只要和白靖澤坐在一起,說話時間準不超過三分鐘。
“你不陪你的白馬王子,怎么有空來參加會議?”白靖澤居然史無前例的主動打破了沉默。
“你跟蹤我?”安安靜靜的櫻井小沐頓時如炸毛的貓咪一樣警惕的看著白靖澤,恨不得馬上跳過來咬住他的脖子。
白靖澤心說:因為我就是K,有什么事情能滿過K?不過他隨口說:“是K發郵件給我的,他總這么八卦的。”
櫻井小沐這時候才恨恨的轉過頭說:“我們都知道我們組織內部有一尊大佛叫做K,可沒有人知道K是誰,別讓我查出他是誰!不然姑奶奶我要他好看。”
白靖澤擺擺手說:“你還想查K?我勸你放棄吧!偵探事務所等等的組織都沒辦法找出聞名于世的K,更何況是你?”
“也是啊!”櫻井小沐頓時喪氣的轉過頭不再說話,而白靖澤脫掉鞋子蹲坐在副駕駛上,食指放在嘴唇里看著后視鏡發呆,又好像是在思考著什么,櫻井小沐等等的認識白靖澤的人都已經對此免疫了,有時候這家伙以這樣奇怪的坐姿一坐就是一天。
“會不會是我們組織里年紀最老的?畢竟K的威名已經流傳了幾十年了,我剛開始懷疑過老大,可老大太年輕了,他才三十歲,K已經存在了四十多年了。”櫻井小沐突然撫摸著下巴說。
白靖澤先是一楞,然后頭也不回的說:“說不定他是個被詛咒的不死之人呢?就像流離失所的孤魂野鬼一樣游蕩在世間,臉嘛……就像我一樣帥氣。”
“呸!得了吧!就你還K,大哥看你應該也才二十出頭吧?K怎么可能這么年輕,還有!K應該是威武霸氣的老帥哥,怎么可能是你這樣的邋遢大王呢?”
“或許吧……”說完他轉過頭看向窗外,大風把街道旁的櫻花樹吹得東倒西歪,天空之中烏云密布好像是在醞釀一場無與倫比的腥風血雨。
車穩穩的停在一個咖啡廳前,白靖澤先行下車,直徑走到咖啡店門口敲了敲門說:“嘿!店長桑莫,請開開門吶,我是龍淵事務所最帥最有能力的小白呀。”
隨即門咯吱一聲開了,一個莫約十六歲左右的女孩探出頭來,四處張望后連忙收回目光:“白白白白……白前輩,你來了。”她語氣慌慌張張的,低著頭不敢看白靖澤。
白靖澤不耐煩的用手指重重的彈了彈那女孩的額頭說:“小書琳啊!你還是那么傻,快開門讓我進去啊,老是堵著門你以為你是門神啊!需不需要我給你磕個頭上柱香啊?”說著就往里面走去。
蒙書琳打了個機靈連忙讓開,用細偌蚊聲的聲音說:“對不起前輩。”不過白靖澤好像沒聽見,他只是擺了擺手說:“小書琳我要一杯拿鐵,不加糖。”
“是……”說著小跑過去煮咖啡去了。
咖啡廳很大,裝修古樸典雅,透過窗可以看見櫻花隨風搖曳,他來到后面的儲物室,可打開后儼然是一個簡潔的辦公室,里面只有一張長桌和幾只椅子,百葉窗旁邊擺放著幾個花瓶,里面是香味撲鼻的百合花。
里面早已坐滿了人,就只空著兩個空位,顯然一個是給白靖澤的一個是給櫻井小沐的,而蒙書琳顯然是不會給她機會參加會議的,并不是因為不信任她,也不是能力不足,而是這是對她的一種保護,她是這個叫“龍源事務所”的超級組織的主要成員的寵兒,雖然她也會參加任務,可有些事她知道了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隨著白靖澤和櫻井小沐坐下,會議正式開始。
“各位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關于這次我們龍淵事務所絕不能讓“絕”得到那東西的!”坐在最高位置上的一個白發老人微笑著說,可他微笑下可以從他眼中看出濃濃的戰意了。
“啊!店長,我恐怕不能參加行動了。”白靖澤突然舉手說。
老人和櫻井小沐等所有人都是看向了白靖澤,白靖澤聳聳肩說:“我是天選之人,是要做大事兒的,這次任務實在是太過危險了,為了我們事務所的未來絕不能讓我去冒險啊!更何況我還有很重要的研究,馬上就要獲得時代性的突破了……”
老人已經完全無視了他,自顧自的說:“而這次的消息是K透露給所有組織的,我們都知道K就在我們龍淵事務所,如果你們誰就是K能否表明一下身份。”
“店長啊!我真的去不了啊……”白靖澤哀嚎。
“我懷疑我們之中最年老的就是K畢竟他已經出現了差不多四十年了。”櫻井小沐思索著回答。
“店長啊!能不能不讓我參加任務啊,這樣我會死的,“絕”里的五皇不知道出動幾個,我去了就是送菜的啊!不,應該是送去塞牙的啊!”白靖澤再一次哀嚎。
“我覺得這提議不錯,值得深查。”店長向櫻井小沐投去贊許的目光說。
“啊!店長,你終于同意了啊!”白靖澤喜出望外。
店長嘴角微微一抽,朝旁邊的一個沉默的男孩使了個眼色,男孩會意,站起來走向白靖澤。
白靖澤感覺不對勁了,連忙起身就要逃走,可男孩驟然出現在白靖澤身后一記手刀下去,白靖澤直接是暈倒了,他接過白靖澤,然后把他放到身后的椅子上躺著,然后面無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櫻井小沐朝男孩豎起大拇指說:“楚遠,干得漂亮,世界終于安靜了。”
這時候一旁一個邋里邋遢的男人舉了舉手說:“依我之見,直接把他丟到廁所里更省事。”
櫻井小沐嘆了一口氣,拔出腰間的狄克推多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說:“布雷諾,我不介意你去陪你那二貨兄弟。”
布雷諾頓時打了個寒顫,連忙說:“我可是和你們統一戰線的,我怎么闊能是老白那種憨憨的兄弟呢?妹子,你這樣說我可是會很傷心的。”
櫻井小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看了看桌上的刀,然后縮了縮頭才終于中規中矩的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看著那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模樣的店長。
其實店長現在才三十二歲,不過五年前參加了一次任務以后就成了這副模樣,本來醫生說他活不過三個月了,可他居然奇跡般活到了現在,這都是后話了,多年以后當這件事的緣由浮出水面那一刻,所有人都是震驚了,那可是個天大的秘密。
店長清了清嗓子:“呃呃……不過相比于K我更看重的是這次的任務,那種東西不能存活于世,這次就由櫻井小沐、楚遠、白靖澤、布雷諾、蒙舒琳一同前往,務必完成任務。”
這時候櫻井小沐舉起手說:“店長,選擇楚遠那是理所當然了,畢竟他很強。蒙書琳那丫頭也可以理解,畢竟她的使靈很特殊。可白靖澤和布雷諾就兩個只會吐槽的廢柴加中二病而已,我不明白您這樣安排的用意。”
“我也同意小沐妹子的觀點,我和老白就兩個拖油瓶啊!”布雷諾頓時興奮的說。
店長看了看暈倒了的白靖澤又看了看布雷諾,輕輕的搖了搖頭說:“如果我們龍淵事務所有第二把手的位置,那絕對不是其他人,而是小白,至于布雷諾……我希望你認真對待一下任務。”
所有人都是詫異的看向了店長和睡得像死豬一樣的白靖澤,都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沒想到店長對白靖澤的評價既如此之高,不過既然店長都已經這樣說了他們也就沒什么要說的了。
店長瞇著眼睛看著白靖澤,然后不知所以的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心說:希望我五年前做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另一邊,葉子帶上了面具走在金碧輝煌猶如帝宮的房間,他背后齊刷刷的清一色西裝革履的男人,平時看起來柔若無骨的他此時看起來儼然是一位君臨天下的王者。
大門旁的侍從奮力拉開大門,露出五人座的圓形會議桌,所有葉子的手下呈兩排排在門外面,隨著葉子踏入這間會議室,大門隨即關上。
“嘖嘖嘖,暗皇就是暗皇,這排場可是老大都沒有的,你到底有何居心。”一旁本就對暗皇不滿的冥皇一逮到機會就一陣操作,試圖拉暗皇下水。
“蠢貨!”這時候一旁玩弄著指甲的女人淡淡的說。
“碧麟蛇皇,你什么意思?”冥皇惱羞成怒的大吼,可女人不再理會他。
“你想動碧麟蛇皇?冥皇你一下子把我們三皇來了個下馬威?哈哈哈哈,你會死的。”一旁一直玩弄著碧麟蛇皇的發絲的男人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一雙冰冷的眼神朝冥皇看去。
冥皇冷笑一聲說:“你們三個也敢稱皇?”
為首的男人剛想阻止,可他又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動作,葉子瞥見了嘴角微微上揚,而冥皇是什么人?他自然也是看見了,他以為老大是默許了他這么做,便露出兇狠的表情,唯獨他沒注意到的是那個男人看向他時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葉子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然后用很好聽的聲音不溫不火的說:“碧麟蛇皇、陰煞之皇,不如賣個面子給我?”
隨即他們對視一樣,然后不再說話,表示答應了,冥皇差點就直接笑出聲來了,他不是不知道暗皇的使靈的超級強大的火系使靈,可他的使靈在暗皇之上,他是吞沒一切物質的使靈——虛無之鏡,這個使靈可以創造出另外一個空間,它可以把如何物質都吸到那個空間,他甚至可以利用這份力量穿梭于所有空間,當然并不能穿越時間。
葉子微微一笑云淡風輕的說:“使靈——焚海。”頓時一團火焰出現在葉子的手上,隨即火焰猛的暴漲,燎天的火焰沖天而起,辦公桌和椅子是合金打造的,卻一瞬間化為蒸汽蒸發不見了。
冥皇也是微微一楞,他知道老大很是看好暗皇,那是因為暗皇很是強大,可沒想到強大到了這個地步。
他連忙釋放使靈——虛無之鏡,頓時一個極致的黑暗出現了,所有的火焰一瞬間被吸走,沒留下任何一點小火星,可葉子居然在笑,他笑得很是溫柔,就像是在和女友一起散步時因高興而輕笑一樣,可他正在和別人打架耶,一瞬間的失誤就能決定生死那種。
黑暗的因子正在以掩耳不及蓄雷之勢朝葉子鋪天蓋地的涌來。
可就在冥皇要笑出來的時候卻一口鮮血噴涌而出,眼睛睜得大大的,露出不可思議之色,然后緩緩的跪倒在了地上。
只見葉子右手上一根根系線延伸而出,貫穿了冥皇的身體,葉子手一擺,細線從冥皇的身體里抽離出來,然后快速的盤在一起,不過多時由一根根細線組成的會議桌和五把椅子驟然形成,暗皇輕輕的坐在本該屬于自己的地方,他面無表情,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包括為首的男人,所有人無一不被汗水浸透,他們一直知道暗皇強橫,卻沒想到強到了這個份。
不過葉子卻是在心里嘆息:我這么早就暴露了實力將來肯定后患無窮,可這一盤棋我不能輸給K,我步下了一盤你絕對突破不了的死棋,我想看看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而所有人都陷入了無比的恐懼之中,暗皇——他成為了有史以來唯一一個擁有兩個使靈的人,而且都極為強大,在坐的所有人中除了為首的死神——龍皇以外根本沒有人打得過他,而他們的首領則是更強的一個變態,葉子都沒把握在他手里撐過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