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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殘響全文閱讀

死亡殘響作者:Gqz

死亡殘響簡介:我叫白墨堂,一個普通的留級生,一年前因病休學,為了找到能夠收留我的學校,我接下了路口電線桿上一所不知名高校的招生廣告。可沒想到我這一接,我的人生將會陷入一場無盡的深淵之中……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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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殘響最新章節第54章:轉校生
第1章:育英高校
死亡殘響全文閱讀作者:Gqz加入書架

  九月將至,父母還在為我的轉學焦頭爛額,因為到此為止沒有一個學校愿意收得過腦膜炎的留級生。

  我獨自走在赤涼的路上,烏云下的陰霾充斥著整個街道,這鬼地方沒有人,哪怕是胡亂飄過的廣告單。

  “呀。”我平淡無奇地叫了一聲,頭撞到了柱子。

  “育英高校歡迎您!”柱子上赫然出現了這幾個字。這破地方有學校?再仔細一看,原來是招生廣告。

  都快九月了,還有學校招生?看一眼發表時間,竟然是今天。

  招生要求如下:

  1、二十歲以下十五歲以上。

  2、分數不限。

  3、可長期住校者。

  4、類別不限。

  有意者請到石土街230號門衛處咨詢,學費面談。

  注:本校宗旨,用思想育學生,用心血培精英。”

  這簡陋的招生信息讓我不禁打了個噴嚏。也許今天太涼了。

  帶著試一試但又不期待的心態,我撕下了招生廣告單決定去這個臨近九月還在招生的學校。

  瞞著父母,我帶著檔案和資料踏上了尋找“育英高校”的路上。

  話說若不是刻意去找還真找不到這個叫作“石土街”的深山老林,雖然離市區不遠但偏僻得跟郊區一樣,這讓我懷疑這個學校會不會是個空殼工廠。不過當看到這個整個街就只一個牌子的“石土街230號”的建筑時,我就知道這個學校果然沒讓我驚喜。

  校門是個長坡,坡邊站著一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人,那一定是門衛。

  “我是來報名的。”

  “上坡左邊第一個辦公室。”

  “哦。”

  簡單對話后我來到了坡上,整個視野貌似變寬了許多,老舊的宿舍樓、只有一棟明顯翻新過的教學樓和看起來像個地下室的食堂,眼前盡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悲涼。

  “來報名的?”

  “嗯。”

  “進來吧。”吱呀作響的陳舊木門是我對教導主任的第一印象。

  “學費五千一學期。”

  “沒問題。”

  “明天帶家長來把學費交了就可以入學了。”教導主任翻看著我的病歷。

  “那我的學籍?”

  “沒問題,資料交給我。其他不用管。明天上午八點來。”

  “好的。”我本想在這個收容我的學校轉轉,但是電話鈴聲讓我身不由己。

  回家后。

  “兒子,有學校肯收你了!”

  “我已經有學校了。今天上午已經報名了。”

  “什么學校。”

  “這個。”我遞出了傳單。

  “育英高校?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可能是新辦的,不過我已經被錄取了。明天早上需要你們去一趟。”

  “這個……那好吧,但明天我們都有事。”

  “五千。我可以自己去。”

  “好吧。既然今天找到學校了我們慶祝一下吧!”

  “不用。我回房間了。”今天天很陰,我只能做到面部神經的微笑,今天真開心。

  第二天。

  雖說報名的時候空無一人,不過我去交錢的時候卻排著隊,也許像這樣的學校都能被找到,是每一個急切想丟掉包袱的家長們共同的瘋狂。

  分班很隨意,每個班四十個人,六個班。進到班上時每個人都坐著,很安靜,沒動靜。

  我找到了最后一個空位,椅子與地面摩擦產生的刺耳聲讓每一個人都轉頭盯著我,我也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們,直到班主任的到來。

  “我叫周立明。你們的班主任。”他站在講臺上,衣冠正著,是個紳士。

  “現在你們認識我了。而接下來我就要來認識你們了。”他的眼神忽然瞄到了我,雖然短暫,但他嘴角稍起的動作被我看到了。

  今天天很晴,教室里并沒有開燈。

  到我了,他用一個怪調子叫了我的名字,也許那個字是個多音字。

  “我叫白墨堂。”

  “愛好呢?”周立明插了一句。

  “沒有。”

  “那你為什么來這里?”他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這是現在為止最正常的話。

  “我是個學生。”我答的貌似莫名其妙。也許我也不知道為了什么,從沒人告訴我。

  自我介紹結束后,周老師開始調座位。被分配到我旁邊的同桌看起來像個白面書生,有一種和周老師相似的紳士氣質,不過他不姓周。

  在周老師程序似地講完明天的安排后,就剩下各自回家收拾行李準備住校的攤子了。

  我獨自走在赤涼的回家的路上,白云沒有擋住陽光,但這鬼地方依舊沒有人。

  “跟著我干嘛。”到了家樓下,身后出現了呼吸聲。

  他沒有說話。雖然想轉身讓他離開,可我還是平靜地上了樓。

  我的同桌在樓下等我,穿著單薄的白襯衫。

  “不冷嗎?”我提著行李。

  他盯著我,皮膚白的讓我以為他是具尸體。

  “那走吧。”我拉著行李箱,滑輪滾動的聲音掩蓋了他的腳步聲。

  男生宿舍緊挨著食堂,一共三層,房間只能容納六個人,環境和公廁一般,唯一好一點的就是沒有公廁的味道,不過以后會有的。宿管是個老女人,不過很慈祥。

  我在二層204房的一床位上鋪放了行李,下鋪是同桌的,他叫徐文瀚。

  天色漸晚,宿管老女人拿著鈴鐺在每一層徘徊,她用一種嗓子被噎著的聲音呻吟似的喊著“時間到啦……該睡覺啦……不睡覺會被偷走啦……”呵,可笑的威脅。

  當老女人收回鈴鐺并關上房門后,夜晚的死寂悄然到來。沒有一點聲息,僅僅聽到的或許只有我的呼吸聲還有心跳。

  于是通過一夜的掙扎,終于熬到了黎明。

  我開始厭煩起我的心臟和呼吸,它們就像老鼠甚至比老鼠更可恨,太吵了。

  清晨五點,萬籟俱寂。

  帶著紊亂的心跳和笨重的呼吸,我輕手輕腳地下了樓。當我走到宿舍門口,突然感到背后一陣涼風,轉身我看到宿管房門前站著一個矮胖的人影,她背著手,一動不動,看不清臉,像深淵一般盯著我,有那么一瞬我覺得她在對我笑,很慈祥地對著我笑。我在門口呆滯著,仿佛被石化了似的,直到逐漸模糊的眼睛又重新清晰起來。這時,四周空無一人。

第2章:校園祭
死亡殘響全文閱讀作者:Gqz加入書架

  教室在教學樓的二層,一層的教室都被封了起來。

  太陽還未升起,教學樓內漆黑一片,走在樓道里仿佛身處彭羅斯階梯,眼前無盡的黑暗。

  到了二樓,我在無光的條件下依附著墻摸到了二班教室。

  “叮咚……”金屬掉在地上產生的碰撞聲引起了我的警覺。

  這漆黑樓道的盡頭貌似有人的動靜。

  我僅剩的恐懼以另一個聲音告訴我“躲進教室,別出聲!”當我躡手躡腳走進教室找到位置準備坐下時,樓道又傳來一陣拖拉聲,貌似正在處理什么。

  拖拉聲開始向我的教室靠近,黑暗成了我的保護色,莫名其妙的恐懼讓我迅速冷靜下來,心跳和呼吸聲開始放慢……越來越近了,甚至聽到了那個人沉重的呼吸,他很累,很累。

  聲音在二班教室門口停住了,一個高大的黑影聳立在門口,能模糊看見他手里拽著的長型袋子,貌似是麻袋。

  “白墨堂?”那人叫著我的名字,聲音很熟悉。

  下一秒,燈開了。

  “你蹲著干嘛?”是周老師。

  我緩慢站了起來并一直盯著他。

  “這是我們班的教學資料,你來這么早那你發發吧!”周老師放開了麻袋,里面的書立馬涌了出來。

  “為什么這么早。”我突然開口說。

  “啊?”

  “沒什么,你放著吧,我會發的。”

  周老師用食指抬了下眼鏡然后面帶微笑走開了。

  這些書都不是通用書吧,我看著眼前一堆從沒見過的教科書和泛著紅色的麻袋。我拿起涌出來的一本教科書,是物理的。

  “育英出版社出版”這教科書是學校自制的啊。

  真是個隨便的學校。

  挨個發完后,不覺天已經蒙蒙亮了。

  “今天是學校的祭日。”徐文瀚突然和我搭話。

  “哦。”

  “不想知道這個學校的校祭日是什么嗎?”

  “沒興趣。”這個白面紳士盯著我,沒有任何表情。

  很快到了早自習的時間,一名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定的班長走上了講臺,“今天不早讀,班主任交代我向你們一些新生宣布校祭日的規定以及注意事項。”班長從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張資料,從光透過的字能看到,內容很多。

  十分鐘后,隨著班長的結束語,班里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下來。

  跟幾天前不一樣,貌似班上很多人都開始莫名其妙地熟悉起來,但我認識的只有同桌的徐文瀚。

  一定是哪里搞錯了,或許還有我沒有到場的時候,真不知道為何這群人突然就看起來相處融洽。

  我觀察著每一個人包括徐文瀚,徐文瀚就像是一朵白色的薔薇,本該不適合形容男生膚色的“雪白”這個詞用在他身上恰當好處,他的皮膚真的太白了!

  “是遺傳嗎?”我忍不住好奇問。

  “我父親是個牙醫。”徐文瀚看似的答非所問讓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你是個變態啰?”剛才一直站在旁邊的女生突然把臉湊了過來,她留著波浪式的短發。

  “走了。”純紅色的嘴唇相碰著,徐文瀚拉著我邁出了教室,那個波浪式短發女生被無視了。

  “干嘛?”我并無太大的面部動作,但不至于會有人認為我是個面癱。

  “再有十分鐘就是校園祭了,你準備好了嗎?”徐文瀚用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口吻對我說,像是我們認識很久似的,這種感覺奇怪得讓人很不舒服。

  “校園祭……我不感興趣。應該不會強制要求參加吧。”我一向對這類活動很排斥。

  “這可不是普通的校園祭哦。”純色紅的嘴唇開始向兩邊舒展,他笑了,比我笑的真實多了,“這個學校的校園祭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

  “沒興趣”我想離開。

  “且不管你有沒有興趣,這次活動的主角可是你。”徐文瀚按住了我的肩。

  “是嗎?那大可不必。總有人可以代替我。”

  “哦?別這么冷漠嘛。這次的校園祭可是非你不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徐文瀚露出了讓我覺得可憎的微笑,他仿佛在告訴我我是個白癡。

  空氣冷涼,我還未作出疑問,單薄的白色襯衫轉眼間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此時的過道上聚集著看似非常興奮參加接下來要舉行校園祭的學生,嘈雜的聲音使我的耳朵生疼。

  我呆呆地站在幾小時前還死寂一片但現在又充滿生機的樓道里,突然熟悉的腳步聲在我的耳旁響起,這聲音比任何聲音都來得刺耳。

  “白墨堂!”周老師從我身后叫了我的名字,樓道里的嘈雜聲頃刻間不復存在。

  一群學生盯著我,他們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只是在面部盯著我,為此除了周老師的鞋聲其它的一切回歸死寂。

  “今天的校園祭就由你來做血祭吧!”周老師左手提著一個裝有異物的黑色塑料袋,用右手的食指與中指間扶了扶他那老式的原木色圓邊眼鏡,還真是復古。

  “血祭是什么?”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跟我來,我帶你去準備準備。”周遭的學生眼中突然生出了殺氣般的光,他們都在想什么?我被周老師順著樓梯帶到了一樓的103教室,樓上是我們教室。

  一樓依舊一片漆黑,即使晨曦的陽光也照不進,或許是照進了卻又很快被黑暗所吞噬。

  周老師將103教室門上的封條撕了開,這時我注意到105教室的封條正處于半開半閉的狀態,“可能是今早的風吹開的,畢竟很陳舊了。”周老師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好了,我們該干正事了。”周老師已經將門打開了,一陣灰飄逸了出來。

  很久沒用過了吧,我想。

  (第三人稱必要劇情)“真是討厭呢!明明就差一點。”留著波浪式短發的女生坐在了我的位置上,“下次可不會讓你逃了哦!”女生用留著長指甲的食指敲打著桌面,左手托著下顎仿佛在思索什么,雙眼充滿著狩獵者的欲望。

  “那個白襯衫的男生好帥啊!”此時一個扎著馬尾身材瘦小穿著帶帽的藍色衛衣的女孩跑向了留波浪式短發的女生。

  “莎嬅!”女孩叫著已經陷入沉思的女生,“有沒有在聽啊?”。

  莎嬅以一種埋怨的眼神看向女孩,身上的純黑色連衣裙又給她增了一份危險。

  “干嘛?你想追那男的?”莎嬅停止了敲打桌面,上頷的犬齒輕咬著涂有葡萄香唇膏的紫紅色下唇,女孩在莎嬅的對桌坐了下來。

  “我就喜歡帥哥嘛。那個白襯衫的男生真的神仙顏值!”說著女孩拿出了已經翻好照片的手機,手機上顯示著徐文瀚和一個男生談話的情景,那個和徐文瀚談話的男生像個面癱。

  “姐們,你幫我呀?”女孩露出了狐貍般狡猾的神情。

  莎嬅翻了翻白眼,并沒有理會面前這個花癡妹,只是看了看那個和徐文瀚談話的身著黑色衛衣的面癱男,然后望向了教室門口,“馬上就是校園祭了,希望這家伙不要讓我們失望啊!”莎嬅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女孩也開始雀躍。(第三人稱劇情結束)

   103教室里,我突然渾身抖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則是額頭和后背冒出的冷汗,這也許是我唯一留下的東西——恐懼。

  周老師將門關上,手上的黑塑料袋終于被他打開。

  只聽見金屬的碰撞和摩擦的聲音,這聲音讓我想起了幾小時前在二樓所聽到的金屬聲。

  接著周老師將黑色塑料袋傾倒在教室里的一張舊木桌上,一堆刀具盡收眼底,其中的手術刀最為亮眼。

  “別害怕,不會疼的。”周老師拿起了其中的手術刀,“把上衣脫了。”周老師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消毒藥品摸在了手術刀上。

  我并不知道即將要發生的事,只知道現在四周的黑暗和對于未知的恐懼正在折磨我,然而我做不了任何表情上的波動,這是我最痛苦的。

  在一番思想掙扎后我還是把上衣脫了,我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衛衣。

  “你那里應該有一件主司的服裝,穿上它。”周老師并沒有回頭看我,而是繼續準備著其他工作然后用右手指了一下我身后。

  昏暗的教室里夾雜著木材腐朽的味道,我看向身后,一個套著黑色長袍的人形架子赫然出現在我面前。

  起初進來時都沒發現還有這么一個架子擺在這里,就在離門不遠的地方。

  “這個學校初建成時,校長是一個信教徒,他希望他的信仰能得到傳承,也就有了這一校祭的出現。待會你在后臺等著,他們演出完后你再出去,到時候我會在臺上接應。你不必說話,只用站著就行。不過今年這校祭可是最精彩的,學生們也很是矚目。所以到時候別慌張,自亂了陣腳可會出糗啊。”周老師話中傳出了一絲笑意。

  各種金屬刀具的摩擦聲伴隨著周老師的話纏住了我的身體,穿上這衣服后就感覺渾身難受,內心更是心如刀絞般。

  音樂很早的時候就傳入了我的耳中,校祭開始了。

  教學樓外,一個看起來不大的臺子前站滿了學生,他們穿著事先準備好的私服,看起來都是一些奇裝異服,仿佛置身于哥特時代,黑暗風極佳。

  “信的什么教?”我在臺后問周老師。

  “我們現在可不信教,這校祭早已變成形式,更多的還是學生們的狂歡。只不過初代校長的初心我們一直傳承著,至今未變。”周老師云淡風輕地白描了幾句。

  我也沒再過問。

  隨著臺上音樂高潮迭起,臺下掌聲雷動,我的出場也迫近了。

  “別害怕,不會疼的。”這句話突然在我腦中回蕩。

  我看向正看著臺上的周老師,他臉上并無掛太多表情,只是他的右手在攆著什么東西。

  臺上的主持人退了場,周老師接過話筒就走上了臺子,一身黑色西服加上復古的眼鏡身上不凡于世的氣質盡顯儒雅。

  “同學們!一年一度的育英高校校園祭日的重頭戲就要來臨。至此我想說,我校的文化因你們而傳承,我校感激不已。我校的衣缽由你們來繼承,我校深感榮幸。接下來,血祭開始!”周老師將氣氛做的很足,臺下學生歡呼雀躍。

  我在后臺依稀看到站在最邊上的徐文瀚,他微笑著,仿佛正在等待什么被見證。

  沒有幕布,我迎著不知何時照向我的光緩慢地走上臺,身著的黑色長袍顯得我像個祭品。

  “別害怕,不會疼的。”這一次周老師用和藹的微笑告訴我,右手上的手術刀泛著光,格外晃眼。

  沉默,寂靜,這個學校對于我來說大多于此幾個詞,當我站上臺時也依舊如此,每個人臉上沒有掛一絲表情,只是都盯著我,沒了剛才那般熱鬧和雀躍,仿佛我的出現讓他們變成了行尸走肉。或許他們并不歡迎我,因為我是個異類。

  我站在臺上,頭呆呆地望著臺下,不知所措。周老師叫我不用做什么,只需站在臺上等待,我也照做。

  死寂一般良久,臺下的人終于有了一絲躍躍欲試的眼光。

  我看向徐文瀚,他穿著白色的襯衫,唯一的血紅是他的嘴唇,他笑得更開了,不過并沒有放肆的行為。

  剎那,一陣涼風透過了我的胸膛,不知何時我的后背出現了熱度,像是擁抱般,手術刀刺入了我的胸膛……

  這是……為什么?

第3章:惡魔的女兒
死亡殘響全文閱讀作者:Gqz加入書架

  醒來時,正值黑夜。

  我從床上起來,發現自己正在宿舍,左胸上被纏著紗布,心臟位置隱隱作痛。我上身并沒穿衣,頓時感覺一陣涼意,徐文瀚正在上鋪看著我,通過微弱的月光能看見他那宛如深淵般的眼睛,他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我的靈魂,蕭然間我無力地躺下。

  這是徐文瀚的床,冰涼,孤寂。

  其他室友正在熟睡,我再次閉上了眼,直到感覺上方的呼吸變得和周遭一樣時才安然入睡。

  我看見了昨日校祭的場景:

  我站在臺上,穿著祭司的衣服,臺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我身上,徐文瀚正在抿笑。身臨其境般,我再次感受到了手術刀刺入胸膛的劇烈疼痛感,并帶著一股熱流從身體里迸發出來,眼前綻放出一朵血色的海棠花。之后就再也沒了記憶。

  我驚醒,發現已是早晨。

  寢室里的人已經離開了,包括徐文瀚。

  我緩慢地移動自己的身體,試著從床上坐起來,然而每一次的動作都伴隨著胸口里的隱隱作痛和一份頭痛帶來的沉重感。

  這時,寢室的房門被毫無猶豫地推開,是宿管老女人。

  “你們班主任讓我好好照顧你,雖然不是什么重傷……”老女人的左手拿著一袋饅頭,右手還停留在門把上,“這是你的飯。”她將饅頭扔在我的床邊語氣里有一番一反常態的不屑,我的床位就在門邊。

  我開始心生厭惡,她的行為很讓我厭惡。

  門沒關,她離開了,留下來的只有涼風。

  為什么不關門?我厭惡于此。

  全身的乏力感讓我無法下床,也許是自己并不想下。

  我拿起老女人扔給我的饅頭,一股水臭味撲鼻而來。被水浸濕的饅頭如同糜爛的蛆蟲般難以下咽。

  看了眼寢室門上掛著的時鐘,原來要到中午了。

  我終于坐了起來,那老女人的饅頭被我扔在了垃圾桶里。

  昨天的事就像夢一樣讓人無法相信,所謂的校祭到底發生了什么,我頓時想不起來,只是耳邊忽遠忽近地聽到周老師對我說的那些話,那些話朦朧又清晰,聽得見又聽不見,好像是記憶被水浸濕了一般,逐漸糜爛腐壞。

  “能下床了嗎?”窗外很喧鬧,徐文瀚拿著正在泡的泡面站在我面前,“要吃面嗎?”徐文瀚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饅頭輕笑了下。

  “可以嗎?”我確實餓了,從昨天起我就沒吃什么東西。

  話音剛落徐文瀚就將他泡好的泡面懟到了我面前。我不喜歡這個動作,一切看起來親切的動作。我接過了泡面,可它在我手里變得很沉重。

  我雙手端著泡面,臉色蒼白地望著徐文瀚。

  “沒事,吃吧!快養好身體來上學。很多知識……”還沒等徐文瀚說完,我淡淡地插了一句“周老師他……”

  徐文瀚很快接上了話:“因為昨天的事情被勒令停職了。”他像是已經猜到我要問什么了,“沒人會想到周老師會因為校祭傷害學生……”徐文瀚看起來很遺憾,但我心里清楚,他是裝的。

  當我想繼續問下去時,其他幾個室友一起端著泡面進來了。

  “喲!大明星!”其中一個身穿運動衫身體壯實的平頭男端著一碗酸菜味的泡面向我沖了過來。

  這時我才察覺我手中的泡面是香菇雞味。

  “周老師都能被你搞下臺,挺不錯嘛!他可是元老級別的。”平頭男身上的汗臭味夾雜著酸菜味一股子撲面而來,心中的憎惡立刻涌上了心頭——好想殺了他!

  剛隨平頭男進來的兩人也應和起來,其中一個穿著藍色T恤的蘑菇頭拿了兩碗泡面,他將右手的酸辣味泡面遞給了被平頭男擠到一旁的徐文瀚。徐文瀚并沒有接過泡面,而是一直盯著正在和我說話的平頭男,我瞄了一眼他的眼神——我看到了野生食肉動物的冷血。

  我被嚇到了。

  直到蘑菇頭不耐煩地催了下身著黑色襯衫的徐文瀚,他才接過了冒著白氣的泡面。

  令我震驚的是,徐文瀚還在冷血的眼神就在被一旁蘑菇頭遞過泡面的那一剎那轉變成了極具親和力的溫柔。

  等到其他三人都走后,徐文瀚靠在門邊突然冷冷地問了我一聲“很討厭他吧?”

  我楞了一下,“啊?”

  隨后徐文瀚收起了冰冷的語氣笑著說:“沒事。好好休養。不然之后的學習可吃不消啊!”他拿著兩個空泡面碗走了出去。

  不對,他走的時候,轉身的時候,明明很很期待啊!也許我說出那個字,他會回頭。

  徐文瀚走后意味著午休的開始,之后的十分鐘里,寢室里的學生會陸續走進教學樓,之后那個令人發憷的宿管女人會在每一層房間進行檢查。

  我看著門框上方的時鐘,秒針在最后一分鐘的時候走的格外慢,它在一格格數字間漫游,恍若進入了無限接近的狀態,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十九秒、五十九點三秒……我盯著那時鐘,讀秒使得一切運動都慢了下來,我的心跳聲,呼吸聲,甚至胸口的疼痛感也放慢了……當秒針劃過十二刻時,幾乎同時的,一個熟悉的嗓子被噎著呻吟似的聲音刺入了我的耳膜——“時間到啦!還留在寢室里的小朋友會被偷走哦!”伴隨著帶跟皮鞋從樓下發出的踢踏聲,那女人搖晃著鈴鐺。

  當鈴鐺聲在樓下消失了聲響時,那女人正巧就在我所處寢室的正下方。

  “找到啦!”只聽那女人像是用喊的方式說出了這句話,語氣還帶著骯臟的興奮。

  隨即而來的是一聲尖叫,那聲音我記得,是平頭男的。隨后過了一會,尖叫聲消失了,隱約傳來的是拖拉的聲音,這聲音跟昨天早上聽到的拖拉聲一樣。

  她要把他拖去哪里?只聽見那拖拉聲向一樓宿管房的方向移動,那個一直關閉著的一樓的第一個房間。

  此后大概過了兩分鐘,我聽見了一樓出口撞門的聲音,這時我想起了之前讀秒時就聽到了金屬鎖鏈來回碰撞的聲音,那是鎖門的聲音。

  鈴鐺聲再次響起時,門口的撞門聲早已不見。

  從我正下方的房間到樓道盡頭還有兩個房間,那老女人的腳步開始加快了。

  正當我準備躺下時,一個急促的呼吸發現了我,他二話不說沖進了我們的寢室。

  “你不去教學樓嗎?”我看著四處張望的陌生同學,他沒穿衣服,貌似剛從公共浴室出來。

  “等會宿管來了無論如何都不要說我來過!”那同學光著身子躲到了我的床底。

  “為什么?”我躺下了,枕頭陷了下去。

  “求你了!讓我躲過,我一定回報你!”從語氣里能聽出他的慌張,慌張中帶著恐懼。

  我正想拒絕他,可此時鈴鐺聲伴著踢踏來到了二樓,那女人貌似并沒有搜查其他房間,而是徑直向我們寢室走來。

  “有沒有看到一個光著身子的男孩來啊?”宿管老女人竟然在和藹地問我。

  我思考了一下,“沒有。請你不要來打擾我午休。”我認為我很禮貌。

  老女人嘴角抽動了一下,她今天畫了濃妝。“下不為例哦!傷好了的話以后你就沒這待遇了……”老女人帶過了門,“床底的小兔崽子,你早晚是我的玩具!”說完,她的氣息在門外徹底消失了。

  當分針走過二時刻時,光膀男孩從我的床底跳了出來。

  “太……太感謝你了!宿管是不會抓老師特意囑咐過的人。不過你是第一個。”男孩竟然被嚇出了淚。

  “你可以走了嗎?我是個受了傷的人,我需要休息。”我并不反感他。

  男孩哽咽了一下,接著坐到了平頭男的床位,就在我對面。“你應該還不知道吧。”男孩抱著身體看起來很冷,“午休開始后十分鐘是宿管清人的時候。這個時候她會在十分鐘內在三層徘徊。如果被她發現你還沒回教學樓,那么你就會被拖到她的房間里……”

  然而我對此并不感興趣,“你可以走了吧!”我的聲音稍微調大了一圈。

  男孩突然站了起來,道歉道:“對不起!我沒辦法出去。只有午休結束后宿管才會開門。那女人很可怕!我想如果我現在出去我會被拖進去的!”

  我躺著,思考的很清晰,“你不出去,可以。但你得告訴我一件事。”男孩又坐了下去,很認真地聽我說話。

  我將床被蓋到上身,“昨天的校祭……到底發生了什么!”

  男孩這時才反應過來,我就是昨天那個獻祭的人,他的臉上開始浮現出恐懼的表情,“我……什么都不知道!對不起……我……立馬走!”說著,男孩手足無措地打開了門……隨后只聽一聲尖叫,男孩嚇倒在地,他在門口不停地往里縮,可是一只涂有紅指甲油的肥膩的手抓住了他的腿。

  那一瞬間,男孩被拖走的那一剎那,他看向了我,一個面無表情躺在床上像具尸體的我。

  那個老女人從未離開過……

第4章:宿管的地下室
死亡殘響全文閱讀作者:Gqz加入書架

  門沒關,涼風從門外吹了進來。

  我不知道被老女人拖進她的房間會怎么樣,不過有一點我清楚地認識到,這女人不會善意地幫我關門。

  我躺著,感覺腳底很涼,我突然想到了徐文瀚的臉,我不明白他這么接近我是為了什么。不過從他那里我好像能獲得我失去的東西,我以為我已經徹底失去的東西——對任何情感的感知能力。除了唯一能自我感受到的情緒——恐懼外,其他的情緒和情感幾乎都無法感受到,包括喜悅。這使我很痛苦,就好像是被囚禁在我人格的最深處無法逃出。恐懼,只有恐懼的感知力倍增,不僅是我的恐懼,還有被囚禁于我身體里的東西的恐懼。因此,我開始恐懼那個會將其他人拖進深淵的宿管老女人。

  午休結束的鈴聲響了,整個學校都開始放音樂。

  嘈雜的音樂將我從夢中拉了出來,我夢見了那個老女人。汗粒在我的額頭上瘋狂冒出,我坐了起來,想著那些被抓的人會被如何對待。我心中惶惶不安,頭腦里又冒出了周老師,心里又想著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兩個思想在我的腦海里互相纏斗,腦袋像擰繩一樣痛。

  我告訴我自己我必須做點什么。

  于是,下床成了我要做的第一步。

  周老師用手術刀精準地刺在了我的胸肋骨上,沒有一點誤差,雖然沒有刺進去,但那種痛早已刻在了我的那根肋骨上。

  我依靠雙臂將雙腿撐到床沿,準備穿上鞋子。這時我的汗已經浸濕了后背,胸口的痛已經疼到了極致。我大口呼吸,想減輕疼痛并以此來催眠自己讓自己冷靜。

  我會去哪?我不知道,我可能只想走走,我只想離開這個房間,可以的話我甚至想離開這個讓人壓抑的男生宿舍。

  再次準備好一切后,我嘗試著用手將自己撐起來,不過剛開始就失敗了,我動一下胸口就會疼。

  我捂著我的傷口,我能感覺紗布下被切開的皮膚已經開始連接愈合。

  為什么還這么痛!為什么周老師會這么做!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痛恨,我不解,這種痛我本就不應該去承受!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我?那件事我難道做錯了嗎?我不停問自己,不停發泄,但我聽不到,憤怒、委屈、憤恨,我一樣都聽不到。

  突然我下定決心猛地站了起來,劇痛使我本能地叫了出來。

  也許是躺久了,走路時很不平衡,每一步都搖搖欲墜,雙腿很麻木。

  走到門口時,音樂停了。

  驟然,我感覺背后有一雙眼睛盯著我,和我背后破舊的窗戶一樣盯著我。

  我扶著門口的墻,沒有理會背后的眼睛。可剛右腳踏出了門口,一陣風把我又帶回了床上。

  “干嘛?”我看著眼前戴眼鏡的同學,很眼生。

  “白墨堂!你是叫白墨堂吧。受了傷還亂跑,還好我來的及時,不然你走著摔倒了怎么辦。”他以一種親切的口吻對我說。

  他好像認識我,可我并不認識他。

  “你是誰?”我被他強迫躺著,這讓我很不舒服。

  戴眼鏡的同學很詫異,“你,你不認識我?我是你同學啊!一個班的。這不,還是一個寢室的。你怎么會不認識我……”

  我瞇著眼睛想了想,但對眼前這個人完全沒印象。

  戴眼鏡的同學看我一臉死人相,無奈地說;“好吧。我終于明白他們為什么說你很冷漠了。原來你都沒注意過啊。”他用食指抬了抬黑邊框的弧形眼鏡,“還有那個穿的很薄和你經常一起的男的,也許你也只知道他。不過,今后你也會知道我。你好白墨堂同學!我叫譚乙申。”譚乙申伸出了手想于我握手。

  “你好。”我沒有向這個中二少年伸出友誼的手,他的頭發讓我想起了雞窩。

  他的到來讓我不怎么想出去了,畢竟我也不想再體驗一次。譚乙申尷尬地收起了手,他貌似很想跟我做朋友。

  “譚乙申。你能告訴我昨天校祭上都發生了什么?”我認為這個同班同寢室的二貨會告訴我。

  但我想錯了,譚乙申先是哽咽了一下,然后表情變得很緊張,“那個……昨天校祭……并沒有發生什么……你不是被周老師傷了嘛。況且他已經……”他開始不敢直視我。

  “他怎么了?”我加快了語調。

  “那個,等下就上課了,我先走了。還……還有,你自己別亂跑啊!被宿管抓到了可不是好事。”說著譚乙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窗戶跳了下去。

  此時,我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可是二樓,他是怎么上來的?

  到現在為止,我問的每一個人都在回避我的問題,都不愿說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甚至開始懷疑周老師是否真的被停職了。

  為什么我來這個學校有這么多事?我心中有亞馬遜叢林般諸多的疑問,但都不能被解答。不過自從昨天校祭后,我身邊突然多了很多人,然而我討厭人多。

  到了晚餐時間,徐文瀚又端來了泡面。

  “你干的吧。”我說。

  “嗯。反正那老太婆不會介意多收一個人。”徐文瀚一本正經地說道。

  “謝了。”我在臉上擠出了微笑。

  徐文瀚看著我這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他笑了,“不用笑。至少不用對我裝飾。”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我抱著泡面。

  “因為……我們的命運相同。”徐文瀚望著窗外,像是在回憶什么。

  許久,在我泡面吃完的時候他才回過頭來,這時殘陽的余光映在他臉上,隨著時間轉瞬即逝……他很悲傷。

  徐文瀚拿著兩個泡面盒正往外走,一個雞窩頭擦過徐文瀚沖進了寢室里。

  “我……我知道那些人怎么樣了!我知道了!”譚乙申累的氣喘吁吁,他很緊張。

  此時徐文瀚對譚乙申一臉不屑,轉身就走了。

  “誒!別走啊,坐下來聽聽唄。”譚乙申很急切想要分享他所知道的事。

  “所以……你知道了什么?”我接下了他的話。

  “我終于知道被老女人拖走的那些人在哪了!”譚乙申非常激動。

  我并沒有說話,我沒有打斷別人說話的習慣,即使對他的話題并不感興趣。

  “那老女人把人拖到她的房間對吧!第一個被拖走的現在還沒出來。我認為其中一定有貓膩!所以我偷偷在宿舍外的窗看見了一切……雖然被紙封著,但我還是從縫里瞄到了,她的房間里有……”譚乙申故意賣關子想引起我的好奇,不過我并沒中招。

  “你怎么看起來一點都不感興趣啊?”他急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感興趣。”

  譚乙申像是一敗涂地似的,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我還是要說!她房間里有一個地下室!她還經常拿著一堆饅頭下去。那些人肯定被關在下面!”說完,譚乙申滿臉的驕傲。

  這時,我開始疑惑,“他們被關在下面……這正常嗎?這不是非法監禁嗎?”我的開口讓他不知所措。

  一會,譚乙申把臉湊到了我面前,陰森森的說:“你……怕啦?”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都能上血祭,你告訴我這不正常?你認為我信嗎?大神?”譚乙申的表情逐漸變得猥瑣。

  “所以,昨天……”我還沒說完,譚乙申留下了最后一句話,“白墨堂同學。你要知道,在這里不管發生什么,都很正常。”隨后走出了寢室。

  晚自習的上課鈴響了,它帶來了黑夜。

第5章:新班主任的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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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該鎖起的宿舍門被再次打開,樓下開始出現腳步聲。腳步聲很輕,像是穿著運動鞋。

  看著月亮在窗外慢慢顯露身姿,腳步聲走上了二層的樓梯。我躺在徐文瀚的床上,我在思考。漸漸地,月光直射到我的臉上,它不再優雅。

  “白墨堂同學!抱歉啊,因為白天一天都有我的課所以就沒來看你。怎么樣了?傷好些了嗎?”眼前這個穿著職業裝的女老師,正在用一種非常親切的口吻在跟我說話。

  我轉眼看向她,她就像在看幼兒園小朋友一樣看著我。

  “你就是我們班新的班主任?”其實在這之前徐文瀚就告訴過我。

  女老師蹲了下來,她貌似毫不介意和我同高度對話,“對。我是陳童。叫我陳老師就是!”這老師看起來剛大學畢業吧,而且還教過幼兒園。

  “陳老師,我好點了。可能過兩天就能上課了。”我希望這老師馬上離開,感覺她會問很多問題,我討厭被問問題。

  “這不行啊!這幾天學習都是打基礎怎么能落下呢!我雖然不能讓你提前去上課,不過為了你不落下學習,我專門為你復印了一份學習資料和一份作業……”說著她將身后的斜挎包拿到面前,從斜挎包的內容物填充程度來看,完全是超載的。

  我立馬解釋道:“陳老師,我不用的。這些高一的知識我都學過。”陳老師停止了將資料拿出的動作,然后抬頭對我說:“雖然你留過級并且都學過。但你多少會有些知識掌握不了啊!所以你還是看看吧!對了,今天各科老師布置的作業也要做喲!早上你們男寢室關門的時候我來收。”不管出于什么心理,我對此極其不情愿,就像是本能般想要拒絕,可是我還是沉默了。

  “對了,周老師的事我也很難過。畢竟他是我師兄。我也想不到他會傷害你。不過這些都過去了,他也被停職了。以后就好好相處吧!別再去問其他同學了,怪麻煩的。”陳老師將資料和作業遞給我后就走了。

  夜里很好,陳老師給我帶上了門。

  晚自習結束后,一大堆腳步正如尸潮般向食堂涌去,食堂就在男生寢室隔壁。

  吃宵夜的人真多啊。

  這時,門打開了,黑色襯衫、紅潤的嘴唇還有雪白的皮膚,徐文瀚抱著一堆書進來了。

  “我還以為你是學霸。”我打趣道,這是我第一次這樣說,我自己都驚訝。

  徐文瀚將書放在了床旁的課桌上,“誰跟你說我是學霸的?”他并沒有理會桌上的書,而是倚靠在桌邊看著我。

  “你長的像。”我貌似開始對他產生了興趣,也許是因為他的外貌。

  徐文瀚又恢復成了站姿,一臉陰森,“那個陳老師來過了?”他看到了放在我床邊的資料,“她跟你說什么了?”此時徐文瀚表情有些緊張,眉宇緊皺。

  我并沒有讀到他的情緒,若無其事地講了陳老師來去間的話。

  徐文瀚聽了過后頓時松了一口氣,“以后小心那女人,她很危險。”聽到徐文瀚的話后我覺得有點可笑,危險?還能殺了我不成?于是我回應道:“那陳老師我不反感。為什么你會說她危險?你的話好奇怪。”徐文瀚拉開了藏在課桌下的椅子坐了上去,然后在桌上做出了思考的動作,他雙眼緊閉,紅唇在臺燈的光線下顯得暗淡。

  我也開始了我的思考。

  自從進了這個學校后,我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好奇怪。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圈套里,所有人臉上都寫著相同的符號,但就我一個臉上什么都沒有,像個異類。感覺這個學校有許多事情我都不清楚,但除我以外包括徐文瀚所有人都像是在這個學校呆了很久的樣子,他們相處得很融洽。而我才是那個唯一的新生。還有那個讓我受傷的血祭、像是被抹去的昨天的記憶、“被停職”的周老師,這一系列的疑惑都不正常,這本就不是在學校里該發生的事。但在這個學校,它發生了。而現在,那個奇怪恐怖的宿管老女人,她竟然對沒在規定時間離開宿舍的人進行非法監禁。然而這件事校方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就像譚乙申說的一樣,這里好像發生什么都很正常。這里真的正常嗎?

  突然耳邊傳來了徐文瀚的聲音,他打斷了我的思考,“總之,等你傷好后離那女人遠點。”他不想再多說,語氣上多了一份憤怒。

  “我有件事想問你。”我說。

  “說吧。”徐文瀚靠在課桌上。

  “你說陳老師很危險,為什么?”

  “你不會想知道的。至少現在不能告訴你。”

  “那宿管呢?譚乙申說……”

  “等你參加第一次月考后,這些事情你自然會知道。”

  “是不是除我以外其他人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

  “并不是所有……”

  “可是……”

  “別再問了。你什么時候這么愛問問題了?”徐文瀚變得有些急躁,他像是在極力掩飾著什么。

  “只是學校的一切都很奇怪。你不覺得的嗎?就像是一只羊走進了狼群,但狼群并沒有立馬去撲食羊,而是集體裝成羊的樣子和它演戲。”

  “這個學校……”徐文瀚深吸了一口氣,“可不止有狼。最后說一句,不管你對這個學校有什么疑問,不管你覺得有多奇怪,只要到了月考,你就會全部明白。你要是害怕,沒關系,有我保護你。”徐文瀚像是如釋重負般坐在了椅子上,然后翻開了桌上的書,開始了作業。

  又一次,像是被什么撞擊了,我的心里感受到了一股暖流,頓時也如釋重負般拿起了資料。

  “放那吧,我會幫你做的。”徐文瀚注意到了我的動作。我停止了拿資料的動作,安然閉上了雙眼。這一晚是我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早晨八點,其他人已經離開。枕邊只剩下了資料,徐文瀚應該幫我交了。除了資料,旁邊還多了一袋饅頭,我看向寢室門,沒有關。

  我趕忙將饅頭扔掉,想起昨天譚乙申的話,至今還耿耿于懷。

  我的生活用品包括手機都在床底,昨天因為疼痛無法去拿,不過今天卻頓感好多了。

  紗布上滲出來的血已經干了,我從床底拿出了我的行李箱,找了件外套穿。

  行李箱外包還有手機,不過手機卡在進校的時候統一收了,理由是因為學校性質是寄宿學校,電話卡是不必要的存在,也是為了防止學生用手機流量進行游戲,所以收了電話卡。

  當然,就算沒有流量,有人也會想到通過破解學校的網,來達到目的。但據校方的說法,能破解學校的網絡的人還不存在。所以手機成了沒用的裝飾。要想聯系外界除了退學,還有的就是教導主任辦公室桌上的有線座機,不過那貌似只有學校內部人員才能進行使用(包括教師)。

  所以現在這里的學生才叫真正的與世隔絕。

  我喜歡這樣。

  我拿起手機,打開了通訊錄,里面只有兩個號碼——爸爸、媽媽。我點擊了選項,并把這兩個號碼勾選,接著按下了刪除鍵……

  “已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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