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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書作者:落荒九日

灰書簡介:自打開活羅界通道以來,無數人類成為了靈魂病的攜帶者。他們中的大多數身體殘缺,被稱為“污染者”;少數人因成為特殊病毒的載體,而被世人稱為“宿主”;而剩下的一群極為稀有的靈魂病攜帶者,他們有的能水中呼吸,有的能目視千里,有的力大無窮,被稱作“活羅使者”。隨著人類生存繁衍,種群間產生的細微變異,使得一種可以稀釋靈魂病的特殊人群出現了。他們可以用自己特殊的血液壓制靈魂病攜帶者自帶的特殊病毒,甚至可以釋放壓制活羅使者特殊能力的磁場,而這種人被世人稱為“渡靈者”......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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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書最新章節第11章 大祈龍衛
第1章 臥虎藏龍
灰書全文閱讀作者:落荒九日加入書架

  故事得從起因開始,600多年前,軍閥混戰,佑王陳穆率領的佑娑騎士橫掃整個大陸,晉王晉宇作為最后的對手也將無力回天的面對統一,城墻上下的對峙迫使晉宇開啟了歷代晉王所掌握的秘密“活羅界通道”。

  晉宇用整座城市的生靈作為媒介,向陳穆和他所率領的佑娑騎士下了詛咒。開啟的活羅界通道把城下的佑王和佑娑騎士吸入活羅界空間,生死未卜。晉宇也被強大的詛咒抽空,帶著晉國王都十七萬無辜百姓奔赴死亡。而晉宇所不知道的是,活羅界存在的平衡規則,吸收了三十萬佑娑騎士進入活羅界,相反,活羅界也會向人間施放它的能量,那就是危害至今的靈魂病。

  靈魂病沒有完整的定義,帶有靈魂病的人多為身體殘缺,他們被稱為“污染者”;有些是特殊病毒的載體,被稱為“宿主”;還有極為稀有的一部分人,他們有的能水中呼吸,有的能目視千里,有的力大無窮,他們則被稱作“活羅使者”。

  但是無論什么情況,靈魂疾病都無法治愈,且終生攜帶。不過伴隨著靈魂疾病的肆虐,人類慢慢的產生了一些變異,出現了一種可以稀釋靈魂疾病的人群,他們可以用自己特殊的血液壓制靈魂疾病攜帶者帶來的特殊病毒,甚至可以釋放壓制活羅使者特殊能力的磁場,而這種人被世人稱之為“渡靈者”。

第2章 風雨欲來
灰書全文閱讀作者:落荒九日加入書架

  故事得從起因開始,600多年前,軍閥混戰,佑王陳穆率領的佑娑騎士橫掃整個大陸,晉王晉宇作為最后的對手也將無力回天的面對統一,城墻上下的對峙迫使晉宇開啟了歷代晉王所掌握的秘密“活羅界通道”。

  晉宇用整座城市的生靈作為媒介,向陳穆和他所率領的佑娑騎士下了詛咒。開啟的活羅界通道把城下的佑王和佑娑騎士吸入活羅界空間,生死未卜。晉宇也被強大的詛咒抽空,帶著晉國王都十七萬無辜百姓奔赴死亡。而晉宇所不知道的是,活羅界存在的平衡規則,吸收了三十萬佑娑騎士進入活羅界,相反,活羅界也會向人間施放它的能量,那就是危害至今的靈魂病。

  靈魂病沒有完整的定義,帶有靈魂病的人多為身體殘缺,他們被稱為“污染者”;有些是特殊病毒的載體,被稱為“宿主”;還有極為稀有的一部分人,他們有的能水中呼吸,有的能目視千里,有的力大無窮,他們則被稱作“活羅使者”。

  但是無論什么情況,靈魂疾病都無法治愈,且終生攜帶。不過伴隨著靈魂疾病的肆虐,人類慢慢的產生了一些變異,出現了一種可以稀釋靈魂疾病的人群,他們可以用自己特殊的血液壓制靈魂疾病攜帶者帶來的特殊病毒,甚至可以釋放壓制活羅使者特殊能力的磁場,而這種人被世人稱之為“渡靈者”。

第3章 自相殘殺
灰書全文閱讀作者:落荒九日加入書架

  片刻,指揮所外站的人都議論紛紛。

  張拓走上主座,掃過臺下眾將,頓時安靜下來。

  “不瞞諸位,前線統軍大人失利,不日將撤回惠城”話音剛落,頓時引起軒然大波,秦文大吼道:“肅靜!”張拓見安靜下來,繼續講到:“我得到消息時和諸位的心情一樣,但這就是事實,接下來我們就是大祈國西南邊境最后的防線,身后是我們手無寸鐵的妻兒父母,所以我們承擔不起惠城失守的責任,現在聽我調令,違令者,斬!”

  張拓拿起臺上令牌:“秦文聽令!”

  “末將在!”

  “分配新兵進入戰斗序列,組織巡邏維持城內治安,封鎖道路,不得有誤!”

  “諾!”

  張拓再看向閭丘述:“閭丘述!”

  “屬下在!”

  “任命你為參軍,在城外臨時設防,篩查撤退人馬,防止細作入城,應對特殊能力者,城外一切事務可先斬后奏!”

  “諾!”

  “馮萬聽令!”

  “末將在!”

  “備足糧草分配至各營,準備救治傷員,安排城中百姓撤離,再安排兩路百里快馬火速求援,一路回望京匯報軍情,另一路到烏城,請烏江水軍救援不得有誤!”

  “諾!”

  “馬盛聽令!“

  “末將在!“

  “率領集兵部聽候閭丘述調遣!“

  “諾!”

  “其他將士隨我上城備戰!”

  “諾!”

  閭丘述趕上張拓,靠著張拓耳邊:“主公,屬下估計進城縱火和刺殺何封的應該是幾個擅長潛伏的能力者,人數應該不多,但是現在軍中并無渡靈者坐鎮,屬下建議讓剛剛送來的小孩張伍留在主公身邊,以防不測”張拓搖了搖頭:“不用,他起不了什么作用,何封貼身侍衛就有十多個渡靈者。”

  閭丘述輕嘆一口:“請主公保重,屬下這就出城設防!”

  “城外事務就靠你了,馬盛等人熟悉何封的部隊,集兵部就暫由你調度,一會阿文把新兵分配完畢我會再安排一隊人馬過去幫你。”

  “諾!”

  直至戌時,秦武帶著五百剛剛裝備完畢的新兵來到閭丘述跟前,“老呂啊,主公說了,讓我聽從你的安排,你可別公報私仇啊!這仗打完了我秦武請你喝酒賠罪!”閭丘述一陣頭大,笑了笑:“阿武啊,其實要說有錯也是我的錯,是我故意激你,現在是生死存亡之際,你我也是要共同面臨生死之人,其他的話我們能活下來再說!”拍了拍秦武的肩膀走到士兵前:“在今日之前,我與諸位互不相識,但今日之后我們就是生死兄弟了,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和篩查撤退回來的兄弟,防止黎軍渾水摸魚,現在我來負責安排具體防務,違令者就地正法!”

  “諾!”

  “馬盛將軍!”

  “末將在!”

  “集兵部是我軍負責征兵的部門,本屬文職,但如今情況特殊,就由你們在官道地勢開闊處設第一道防線,廣設哨崗,盤查陌生人員,禁止百姓出入,如遇大股黎軍立刻撤退,不得交戰!”

  “諾!”

  “秦武將軍!”

  “末將在!”

  “挑選五十位體格強壯或熟悉前方山林地形的將士聽我調遣”

  “諾!”

  散后,閭丘述獨自一人望著北方星空,等待秦武挑選戰士,第一次參與戰爭卻面臨一個死局,如何置死地而后生,如何用這兩萬人馬保住惠城,有種讓人窒息的壓力應運而生。

  一炷香后,五十個人站在閭丘述面前,面面相覷,閭丘述也從沉思中回過神盯著眼前的人群“兄弟們,把城內所有易燃之物全部搬到這片樹林里面,分散一些,明顯一些,搬運完成之后,原地休息,直到前方戰鼓敲響,你們就在在樹林里來回跑動,但切記不可走出這一片樹林!”

  “請問大人如果黎國人沖進來了是不是我們就點燃這些引火之物?“一個十五歲出頭的年輕人問道。

  閭丘述眉頭一緊,吼道:“不可!任何時刻都不可點燃這些東西!記住了!快去準備吧。“

  “諾!“

  五十號人急急忙忙的散去,秦武抓了抓腦袋問道:“老閭啊,藏在里面又不放火,這是為何啊?“閭丘述看向遠方的眼神沒有因為秦武的問題而收回來,淡淡的回了一句:”讓黎軍來燒吧,我們能做的只有緩兵之計,等待援軍早日到來,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處理哪位使者了。”說完走下山坡,走向馬盛的布放區域。

  秦武更摸不著頭腦了,喃喃自語:“我們放東西進去黎國的來燒?咋想的?”

  沒走幾步,閭丘述像被雷劈了一下轉過頭對著秦武喊道:“阿武,快去把李沐叫來,再讓主公安排幾位武藝高強的過來!“

  “我不就在這嗎?還叫李沐干什么?他不是我······“話還沒說完閭丘述就打斷了他:“快去叫,這個任務不適合你完成!”

  過了一會,只見秦武帶著一群人過來了,閭丘述急忙走了過去:“時間緊急,黎軍最好的時機就是趕在大軍回撤之前打消我們現在的防御,徹底瓦解我們的戰斗意志。”李沐幾人一聽閭丘述的話,冷汗直冒,是啊,畢竟何封的大軍只是被打散了,并沒有徹底消滅,一旦分散的北衛軍在惠城重新集結,黎國的危機就沒有真正的解除,他們不可能善罷甘休。“他們應該會故技重施,破壞我們的指揮系統,讓我們群龍無首,他們再逐個擊破,現在最大的變數來至哪位能力者,我們對他一無所知,我們在明他在暗,但是他也需要施展能力的距離,我們就來個請君入甕,將其擊殺!”

  大伙看到閭丘述自信滿滿的樣子也都感覺到一絲因為信任而產生的輕松。

  閭丘述安排好任務之后,緊張的退回到城外三里的地方布置第二道防線,在這里,閭丘述直接拉開陣型擺出和黎軍一戰的架勢,依托于身后的樹林進可攻退可守,閭丘述閉目又開始在自己心里預演這一布防是否還有漏洞。

  有限的兵力已經做出的最合理的安排,閭丘述睜開眼睛默默的點了點頭,人事已盡,一切就看天意了,如果李沐等人能夠擊殺能力者,那么惠城得保。

  這時的惠城內,張拓有序的安排備戰,張拓的沉著像這座城市的定心丸,他城上城下的視察,安定軍心民心,這時小張伍也因為突發的戰事留在軍營,跑到張拓的身邊:“將軍哥哥,我害怕,我能不能跟著你,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張拓對著他微微一笑,摸著他的頭:“好吧,這時候也許你在我身邊反而安全一些,跟著我吧。”

  “報!”城外的傳令兵到了。

  “城外情況如何?”

  “參軍大人說他已在城外五里內三層布防,意在延緩,第一層在城外五里,維持我軍撤退部隊次序和防止奸細流入,第二層擺開軍陣,敵軍一旦開始進攻立刻撤退至第三層防御,保存實力,第三層在小風林布下疑兵,震懾敵軍,小風林內以布滿引火之物,清晰可見,敵軍不敢冒進,唯有放火燒林,為我軍爭取時間,黎軍過了小風林,全軍退守惠城,死守待援!”

  聽完閭丘述的布防,張拓點了點頭,這確實是最合適的安排了。

  而針對黎軍哪位能力者,閭丘述并沒有提及,因為他沒有把握。

  傳令兵退下后,軍帳里只有張拓和張伍,張伍不敢出聲,默默的看著陷入沉思的張拓。

  “少主!”

  “進來!”

  近衛長土盾面無表情的穿進軍帳單膝跪地:“少主,今夜我親自巡邏,你定一個今夜的暗令吧,張拓看著這位跟隨父親出生入死的兵王,想說什么卻也知道說了也不起作用,想了想,看到一旁盯眼看著自己的張伍,笑了笑:”今夜的暗令就兩個字,小伍“土盾沒有絲毫遲疑:“諾!”說完轉身出了軍帳。

  張伍眨了眨眼睛:“將軍哥哥,什么是暗令?為什么是我?“

  張拓打了一個哈哈:“暗令就是今夜巡邏隊伍的口令,進入我軍帳必須說出今夜的暗令,說不出來就是敵人,希望你是我的小福星,所以就用你來做今夜的暗令。”

  張伍感覺到張拓的隨和,也就越來越大膽,問題越來越多,而張拓也難得的享受戰前最后的寧靜。

  此時的城外,閭丘述和馬盛、李沐、秦武還在商量如何除掉黎軍的能力者,閭丘述來回的走動,嘴里念念有詞:“今夜肯定是他們最好的時機,到了明天,越來越多的部隊回到城中,他們的機會就越來越小,他們的目標肯定只有一個人,現在惠城的最高指揮官,不能讓主公本人來誘敵啊,對方具體能力不明,風險太大了。”

  秦武感覺自己都快被閭丘述轉暈了,一聽到需要主公當誘餌,馬上打斷了閭丘述的思路:“老呂啊,你看我來冒充少爺,以前讀書的時候,少爺和我哥要出去玩,就讓我在房間里冒充他,我可是有經驗的!”

  閭丘述看著他龐大的身體沒好氣的說:“就你這體型,你還冒充主公?前功盡棄!”

  秦武還不放棄,說道:“不說那些黎國人認不認識咱們少爺,就你們這些新兵蛋子又有幾個見過他,我披上統軍的披風,再來幾個穿上近衛的鎧甲,插上統軍都督的令旗,足以!”

  閭丘述一細想,還真是,時間緊迫,也來不及考慮其他的了,對于黎軍來說,也是寧錯殺不放過,心一橫:“好!阿武,你帶幾個你熟悉的兄弟,馬上去準備一下,就在陣前等著。

  秦武領命后笑哈哈的領著自己幾個小弟回去準備了,閭丘述看著遠去的秦武,轉過頭看著李沐等人,說道:“李沐,成敗就看你們的了!你們兩人一組,潛伏在阿武四周兩百米之內,沒有看到使者施展能力之前,打死都不能動,這是軍令,一旦確定目標,不遺余力將其擊殺!“

  “諾!”

  秦武等人換好衣服,做好準備,秦武摩拳擦掌對著自己一群小弟:“你們待會如果誰被黎國的能力者控制了,其他幾個人制服他就行了,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小龍小虎,你們兩個機靈點,這次立功之后,我就提拔你們為我的左膀右臂!”

  小龍小虎不滿地說:”武哥,上次打架的時候不是你已經提拔我們了嗎?這次實際點,請我們喝酒,我們跟你進了軍營可是滴酒未沾啊!”

  秦武有點尷尬:”好了好了,我可是答應你們爹媽,帶你們出人頭地的,喝什么酒?對了,今晚的暗令是什么?“

  ”烽火連天不如水生火熱!”

  ”這是什么狗屁暗令,你說完我就忘了!”

  相對與秦武這邊有說有笑,李沐幾人各自找好掩體,一句話都沒說過,確定沒有盲點之后,李沐跳到一顆大樹上,用做好的樹枝披風把自己裹了起來,連呼吸都減緩了,等待著時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寅時已到,也是人最容易疲倦松懈的時刻,最前線的馬盛還沒有退回來,說明還沒有出現黎國的軍隊,何封的殘軍已經陸陸續續的經過篩查退回惠城休整,但還是沒有收到關于何封最新的消息和命令,目前也沒有統領以上的出現,但閭丘述知道,對于黎國最好的時機已經出現了,他遠遠的看著秦武的軍帳,心已經到了喉嚨口,感覺一張嘴心都要蹦出來。

  而秦武打了一個哈欠,看了看六個假近衛軍開玩笑到:“看樣子立不了功了,小虎,去找點肉來吃吃,就說統軍大人餓了!”

  小虎一個機靈:”我再順便要點酒?”

  秦武尷尬的咳嗽了一下:”呃,你自己看著辦,我倒是可以幫你喝幾口!”

  小虎瞇著眼露出一個洞悉一切的眼神:”得令!“說完就鉆了出去。

  不一會,小虎屁顛屁顛的拿著一些點心就回到軍帳:“烽火連天不如水生火熱!”

  “快滾進來吧,這大熱的天還水生火熱呢“秦武一看只有點心,不滿道:”沒有酒也就算了,肉呢?統軍就這待遇?”

  小虎低著頭:”別說了,剛剛被參軍罵了一頓,讓你打起精神來。”

  秦武嘟嚷了幾句也就不在說了,他準備走出軍帳透透氣,小龍拉了他一下:”哥,你別出去啊,外面危險!”

  秦武鄙視的看著小龍語重心長的說:”孩子,我們是來當誘餌的,躲在軍帳里面盲釣啊?”

  “可參軍不是不讓你出去嗎?讓你躲在軍帳里增加敵軍的難度,給外面的弟兄多爭取一點時間嗎?”

  秦武的眼神從鄙視變為吃驚,揪著小龍的耳朵:”你們這左一個參軍右一個參軍,我看你們明天跟他算了,我這不也是出來露露臉,讓那些使者知道本將軍在此嗎?“

  秦武剛走出軍帳,眼神就發生了變化,突然拔出自己的佩刀往脖子上劃過去,小龍眼疾手快,見勢不對出手阻止了秦武自刎,其他幾個馬上沖上來準備按住秦武,但秦武的力氣太大,幾個人還沒按住,小龍就先被甩了出去,這邊一亂,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中軍大帳這邊,李沐等人知道能力者已經出手了,他們著急的四處尋找。

  而秦武這邊,一個轉身舉起佩刀往最近的一個近衛軍砍去,身邊的近衛軍都想著制服秦武,沒有拿出武器,也沒做好準備,就這么一刀被砍掉了腦袋,另一個呆住了,秦武眼神呆滯,但動作迅速,手起刀落又是一個。

  小虎幾個也拔出武器準備應對秦武,小龍爬了起來,也拿出武器,他們幾個不敢離的太遠,怕秦武自刎,但又不敢離得太近,打不過啊!

  就在大家還在考慮該怎么辦的時候,秦武又出手了,又快又狠,小虎連話都沒說一句胸口就被劈開了,當場斃命,小龍眼淚都涌了出來,四周的人越來越多,秦武逼開四周的士兵后又舉起佩刀準備自刎。

  小龍哭喊著:“不要啊武哥!“邊喊邊沖了上去,拉著秦武的手,阻止他傷害自己,但小龍身材矮瘦,撲在秦武身上就像一塊膏藥,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其他人也涌了上來,沒想到秦武沒有管小龍,連人帶刀一起揮動,轉了圈連著四個人倒地。

  李沐著急的四周看著,他不敢分心,在越來越多的人群里面要找出能力者,他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專注。

  眼看著秦武失控,大開殺戒,他卻無能為力,手上的劍被緊緊的捏在手上。閭丘述眼看這里沒人能制服秦武,著急的都快下令放棄秦武讓他自刎了,現在的秦武就像一臺絞肉機,不斷的消耗著身邊兄弟的性命。

  越來越多的人圍著秦武,卻也襯托出沒有圍過去的人,李沐終于鎖定了目標,一個帶著黑色斗篷的人,手拿著奇怪的人偶,躲在一顆樹的后面,四周還有幾個人在保護著他,李沐滔天的殺氣再也壓制不住了,從樹上跳了下來,大喊到:“給我殺!“

  負責攻擊能力者的都是幾個武藝出眾的,反應迅速,也都圍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開殺。李沐眼里只有那個能力者,發紅的眼睛死死地鎖定著他。負責保護這個能力者的幾個黎國士兵擋在李沐面前,居然沒有一個人能接住一刀的,李沐從那個使者的眼中看到了恐懼,按閭丘述所說,對能力不明確的使者,不要給他機會,奮力擊殺。

  秦武的眼睛終于又清澈了,他手上的佩刀刺穿了小龍的身體,小龍死死的抓住秦武的肩膀還在喊著:“大哥,醒醒,哥,醒醒!”

  最終,隱患解決了,沒有人慶祝,大家默默的收殮陣亡兄弟的尸體,靜的可怕,就好像今夜什么都沒發生,面對跪在小龍尸體面前的秦武,他能回憶起剛剛發生的所有,他的自責、悔恨、內疚全都寫在了臉上,閭丘述、李沐他們能做的只有把這小風林外的寧靜讓給秦武。

第4章 鋒芒畢露
灰書全文閱讀作者:落荒九日加入書架

  李沐沉重的嘆了一口氣問閭丘述:“述大人,危機解除了,現在該怎么辦?”

  閭丘述搖了搖頭:“不,危機才剛剛開始,我們不知道有多少能力者,他們又具備什么能力,我們一無所知,我們應對他們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李沐點了點頭繼續問道:“祈國這次能打贏嗎?黎國準備如此充足。”

  閭丘述微微一笑:“戰爭的輸贏都是希望達到一個目的,我們就算輸了,黎國也贏不了,國力的差距不是那么簡單就可以跨過,我預計黎國的目的是希望打下惠城就談和,條件無非就是控制惠城,但愿意繼續上供稱臣,黎國拿了惠城,他們就真正的有險可守了,再慢慢的蠶食我們大祈,同時聯合一下周邊的國家來瓜分,但這個時間周期存在太多變數,這算盤也不是那么容易打的響,只要我們守住了惠城,他們就失去了這次契機的戰略目標了,對我們而言,也許是一次破而后立的機會。”

  李沐有些吃驚,感覺閭丘述就像一位預言家,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問道:“述大人料事如神,每一步都應對自如,是否如今的一切都在述大人的計劃之中呢?”

  閭丘述哈哈一笑:“李沐啊,你以后肯定會是主公的一員帥才,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說主公和我吧?報恩不假,也正是有這段緣分,才有今天我的出現,換個角度和你說吧,我們主公可不是一般人,我閭丘述游歷各國,見過的人遇過的事也算不少,放眼天下,能成事者主公算一位。”

  閭丘述看著李沐茫然的表情又是一笑:“你不信是吧,先說武藝,亂世之中武藝高強之人如同多了一條性命,你可知我們主公較你如何?”

  李沐認真的回想從見到主公開始的所有記憶,搖了搖頭:“經大人一說,我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我感覺我應該能和秦文統領打個平手,但對于主公來說,我一直有一種莫名的敬畏,我本以為是因為他是我們統軍的原因,但現在細想發現,主公雖待人寬厚,但我竟是不敢與之對視。”

  閭丘述沒有等李沐再說什么,繼續說道:“你謙虛了,如果我沒估計錯誤的話,秦文將軍和你打平手應該是正常狀態下,發揮你能力時,秦文將軍可不是對手啊。”

  李沐愣住了:“述大人今日讓我吃驚的次數,比我往日加起來都多,但你是如何知道的?”

  閭丘述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李沐:“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李沐遲疑片刻:“罷了,東躲西藏的日子也夠了,我的能力名為威懾,雙目與對手對視之時可以瞬間讓對方定住,任我魚肉,除非對方精神力異常強大,主公就給我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他的精神力應該數倍與我。“

  這次輪到閭丘述吃了一驚,本想李沐應該很強大了,沒想到這么強大“既然知道你能力的名字,應該聽說過《灰書》?“

  李沐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之所以知道名字,是以前救我家人脫困的恩人告知的,但他讓我不要展露人前。”

  閭丘述點點頭繼續道:“600年前,佑娑騎士八位幸存者之一的宋輝為了解開活羅界詛咒的秘密,組建了名為‘釋咒’的組織,專門收集并記錄因活羅詛咒而產生的各種特殊能力,并用天、地、人三個等級來區別各種能力,以備研究。大多數使者皆為人級,少數是地級,使者的能力進入天級的據說只有五種,具體能力不詳,但我老師告訴我,持有這五種能力的使者,每一位都具有改朝換代的能力,進入天篇最多的是宿主,準確的說,宿主的能力并不屬于自己,而僅僅只是一個載體,渡靈者也差不多天地人三級都有出現。“

  “我的能力屬于哪級?”

  閭丘述答道:“收錄在地篇,而且排名靠前。”

  “還有排名?”

  “當然,威懾應該在前十之列,具體的我不清楚,畢竟我也沒有親眼看過灰書。”

  “難道主公也是地級?”

  閭丘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需要做的只是信任他,效忠他,我老師還說過,天地人三級之外還有三種能力被稱為打開活羅詛咒秘密鑰匙的能力,但這些已經不是我們能知曉的了。”

  李沐愣住了,這些信息對他而言太久沒有去思考過了,逃亡至今,他已經不會再去考慮國家大事,好像世界發生什么都與他無關,而今天,一種新的希望和歸屬感已經萌芽。

  “備戰吧,真的戰爭才拉開序幕。已經求援,最近的烏河水軍駐地離惠城只有十日腳程,這期間整頓撤退回來的軍隊應該也能馬上投入戰斗,所以我們和黎軍爭奪的都是時間,對方的能力者就交給你了,一經確認格殺勿論,現在的處境可沒有時間去招降他們了。”

  “諾!“李沐帶著剛剛的小隊回到營地。

  (惠城內)

  秦文已經處理好城內防務,回到指揮所:“主公,已經安排好城內巡邏和告示,很多百姓今夜開始經陸續離城,我已安排人通知烏城城守安頓流民以及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戰事,馮萬負責征集城內現有糧草和守城武器,以備長期作戰,新老士兵已經混編完成,分為三組輪流值守。”

  張拓點了點頭問道:“現有糧草預計能堅持多久?”

  “馮萬統計的是現有糧草可以維持我部兩萬軍隊一年有余,考慮到陸續回營的何封部人數暫時不能估計,但是每多兩萬人回營,我們的糧草就會縮短一半,保守估計何封部有十五萬左右回營,糧草也就能維持一個月,所以在緊急的征集,估計百姓能拿出來的存糧也不會太多,我已經命三組將士當值的一組吃兩餐,輪休的兩組吃一餐。”

  張拓從座位站了起來說:“今日起,我每日吃一餐,與將士同甘共苦。但是小伍要讓他吃飽,小孩子還在長身體。“

  秦文可不干了:“那怎么行,我等寧愿不吃也不能讓你餓一頓!”

  張拓微微一笑:“我們要打的這場戰有太多不穩定的因素了,我們需要考慮長期戰爭的準備,糧草是一方面,但是軍心也是不能忽視的一面。聽我的,就這么安排。今日凌晨閭丘述傳來消息,擊殺了一個控制能力者,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小龍和小虎被老二殺了,現在老二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文一愣,張拓繼續說:“三日內估計就會兵臨城下,現在前線的消息太少,目前回來的士兵消息都差不多,我們的處境很被動。你下去好好休息,硬仗還在后面。你去看看老二,不要再出什么事了,他狀態不好就帶回來。“

  秦文領命就出城去了。

  張拓看著在長椅上睡著了小伍,把自己的統軍披風蓋在他身上,自己又回到沙盤前開始思考著。

  不知過了多久,張拓感到房間外有異常,喊了一聲:“怎么了?“

  帳外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城外急報!“

  張拓坐直了身子:“進······“話還沒說完,他好像反應過來:”暗令!”

  外面沒有再開口說話,張拓把手伸向旁邊的佩劍。

  還沒碰到配劍,外面就破門而入。一溜煙沖進來六個夜行衣著裝的人,二話不說最先進來的那個黑衣人,舉劍就刺了過來,這響動都沒引來衛兵,估計外面的士兵應該被控制或者殺了。

  但黑衣人一行可能沒想到的是,刺向張拓的黑衣人距離張拓還有兩米左右時,張拓就揮劍砍了過去,一股氣浪涌向前,感覺空氣都被劃開了口子,氣浪穿過黑衣人身體,凝固了。過了幾秒,黑衣人上半身離開了身體,手上的劍也被砍成兩段,當場斃命!后面的黑衣人都呆住了,其中一個驚嘆道:“劍氣外放的高手,我們一起上,分開攻擊!“

  張拓不慌不忙的看著他們列陣,問道:“你們不可能是土叔的對手,我侍衛人呢?”

  帶頭的黑衣人說:“這種級別的兵王居然當侍衛,整個北衛軍也只有張和的孫子配的上。何封都沒這待遇,你應該就是張拓了吧。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練到劍氣外放,你們張家還真是能人輩出啊!”

  張拓也不再廢話,又是一道劍氣揮了過去。沒想這黑衣人頭領也揮出一道劍氣,轟的一聲兩股劍氣相互抵消了。

  就在這時,小伍居然醒了,迷迷糊糊的問:“將軍哥哥,怎么了?”

  張拓頓時頭大,他不敢再放任這幾個黑衣人,他靠向小伍這邊,揮劍砍向離小伍最近的一個黑衣人,那人敏捷的閃開了,其他幾個黑衣人也都動了起來,圍攻張拓,但張拓居然絲毫不落下風,每一劍都鋒芒外露,除了帶頭的黑衣人,其他幾個每接一招都感覺與死神擦肩而過,幾個回合下來幾人手都開始顫抖。

  帶頭的黑衣人也看出想拿下張拓已經不可能了,吼了一聲:“小雅,魅惑他!黑子保護小雅,你們也都使用能力戰斗!我們不能失敗!”

  “諾!”幾人斗志再一次被點燃。

  張拓只見刺客中唯一的女性退到最后面,取下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張精致的面孔,開始低聲吟唱,讓人忍不住想要認真聆聽。而那個體型最大的刺客也取下面罩擋在她前面雙手撐在地上,地上的泥土一瞬間包裹住他的身體,就像一個泥巴做的巨人。除了帶頭的刺客,其他兩人也都取下面罩,用劍割開自己脈搏,其中一人右手像充氣一樣鼓了起來,而另外一個屁股后面多出一條尾巴。

  張拓眉頭一皺,他清楚的知道,使者有一種秘術,割開自己脈搏,讓使用能力時造成的心跳加速因為血液的流失而恢復平靜,從而增加使用能力的威力和時間。使者使用能力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每一次使用都會減少壽命,而且根據能力的大小,使者使用能力的時間也是有長短之分,而這種秘術只要你還愿意流血,就可以一直使用能力,現在這兩個使用秘術的使者很明顯已經不準備活著離開了。

  強化手臂的刺客率先發動攻擊,而張拓突然眼神赤紅,盯著他,這刺客居然原地不動了,張拓揮劍就是一道劍氣,刺客頭被砍了下來,其他四個一驚,為首的刺客脫口而出:“威懾!”而呆在一旁的小張伍看到有人頭被砍了下來,尖叫了起來。

  刺客首領轉眼看到小張伍命道:“耗子,去抓住那個小孩!”

  那個長尾巴的刺客二話不說轉身就撲了過去,小伍嚇的翻身滾到了地上,張拓一個劍氣打了過去,帶頭的刺客也算到有此一劍,用盡全力化解了劍氣,但也氣喘吁吁,常人能使用劍氣的已經是到了“氣化刃”的境界,本就屬于高手中的高手,但每次運氣都是大大的消耗體力,像張拓這樣每劍都帶著劍氣的,這帶頭刺客已經是無法理解了,他知道靠實力殺張拓已經難以實現,所以他賭一把這個小孩的作用。

  張拓其實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是他不能示弱,劍氣的消耗讓他現在腳都不聽使喚了,他借著自己強大的精神力量支撐著。而現在,小伍被那個耗子抓住了,張拓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說了一句:“你們還真好意思,拿住一個小孩做文章!”

  那帶頭的沒有理會張拓,命道:“小雅,控制他!現在他的意志力是最薄弱的時候!”

  名叫小雅的刺客從泥人的身后轉了一圈,踮著腳尖一步一步靠近張拓,而張拓雙目無神,劍也落在了地上,黑子一看張拓的劍掉了,高興的說:“成了,快上!”

  說完他跳到空中用自己砸向張拓,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外面沖了進來,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是誰的時候,那道身影丟出了一把長槍,嗖的一聲射向在空中的泥人,只見那柄長槍帶著泥人飛了出去,那黑子的心臟被刺穿,死死的釘在了墻上,身上的泥甲也一下全都脫落到地上。

  耗子一見剛剛外面的兵王侍衛沖了進來,叫道:“你別動!否子老子撕了這小鬼!“但土盾聽到這話理都沒理會耗子,撥出劍準備攻擊下一個,耗子一急,一劍刺向小伍。說時遲那時快,張拓喊道:“住手!”這一屋子的人都靜了下來,也都凝固了。

  那帶頭的刺客咬牙切齒的說到:“原來你沒有被魅惑住!”

  小雅頓時冷汗直冒,她離張拓最近,剛剛張拓要殺她只需要揮一劍。

  土盾被叫住之后,問道:“少主,你沒事吧?”

  張拓沒有回答土盾,對著這首領:“我給你們一條生路,放了他,我讓你們活著回家。”

  那首領也取下自己的面罩,年紀應該六十左右了,胡子和頭發都白了,他仔細看了看小伍說道:“本來知道要刺殺張和的孫子我就是知道事情不會那么順利,這位兵王護衛就消耗了我們四位使者,我本以為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完成軍師交代的任務,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修為,我等幾人聯手都拿你不下,但這小孩居然起到了作用。這么和你說吧,我們沒準備活著回去,就看我們能帶走多少人了。耗子,只要我死了,你就殺了這小鬼。”

  “是!段叔!”

  刺客首領交代完事提起劍就刺向張拓。張拓只敢閃避,大腦飛速旋轉,如何救下小伍,這首領也割開自己的動脈。只見他揮劍速度快了一倍,幾乎看不到他如何揮劍的,張拓不敢還手,想跳出這刺客的攻擊范圍,但沒想到,離他三步距離的小雅冷不丁的一劍刺向張拓,刺穿了張拓的肩膀,但他們都愣住了,因為張拓流出的是白色的血液。

  土盾見張拓見血了,他瘋了一般拿劍砍向刺客首領。這一瞬間,小雅反應過來,拔出劍準備再刺,小伍看到張拓因為他要死了,他鼓起勇氣,一口咬在耗子拿劍的手上,掙脫后,他奔向張拓,居然想為張拓擋劍,張拓抱著懷里的張伍,轉過身,背對著小雅,又被刺了一劍,土盾和那首領扭打在一起,一時半會兒也沖不過來,急的是每出一劍都大喊一聲,刺客首領的急速劍也確實不好對付!

  小雅準備再刺的時候,張拓抱著小伍滾到旁邊,把小伍推的更遠,自己勉強站起來,這時,耗子和小雅兩個刺客一起砍向張拓。

  就在這一瞬間,小伍在后面大吼:“不要!“

  耗子的尾巴消失了,首領的急速劍也恢復正常速度。感覺到特殊能力被一下給鎮住了,沒等刺客有所反應,張拓右手吸起自己的佩劍,雙眼又是赤紅,兩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哪里,被張拓一劍帶走兩個。而土盾面對正常速度的刺客首領,連續在他身上捅了三個窟窿,倒下去后還喃喃的說:“擁有使者能力的渡靈者,我們黎國還有未來嗎?“說完就斷氣了。

  土盾抱起張拓,準備往外跑,張拓止住了他,說道:“土叔,我是渡靈者的秘密暫時不能被太多人知道,我能抗的住,你把金創藥拿來吧。”

  “是,少主!”

  張拓看著旁邊哭的稀里嘩啦的小伍:“謝謝你剛剛救我,你很勇敢。我死不了,放心吧。”

  小張伍就一個勁的點頭,聽到張拓死不了又咧著嘴笑著。

  張拓也看的哭笑不得,小張伍剛剛爆發壓制住幾個能力者的畫面一直在張拓腦中揮之不去,他本人就是渡靈者,他清楚小伍剛剛所展示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多驚人,同時壓制幾個使者啊,但是張拓短暫的思考還是決定讓張伍一家隱居。

  張拓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小伍,你再試著感應一下四周,看看能不能感覺到異常。”

  張伍一臉無辜歪著頭看著張拓:“我不懂怎么做。”

  張拓摸著他的頭,微微一笑說:“你先放松身體,閉上眼睛,把你自己當做空氣,你在空中飄浮擴大,感受你所能擴大的范圍內有沒有什么讓你不舒服的,就像身體哪個部位不舒服一樣。”

  小伍像模像樣的做了起來,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緩慢的抬起右手,指向右上方,張拓順著指向看了過去,什么都沒有,張拓又看著小伍,等待他有沒有變化,但小伍任然指著那個方向,張拓又摸著小伍的頭:“好了,慢慢學習吧,以后再說。”

  今夜張拓被刺的消息傳遍了軍營,各職將領都在指揮所門外候命,土盾急急忙忙的拿著金瘡藥過來了,大伙都圍上去七嘴八舌:“怎么樣了?請軍醫進去啊”“讓我們進去看看吧”土盾不耐煩的說:“副統軍大人是被能力者傷了,普通的軍醫沒用,你們耐心等著”說完就進了房間。

  土盾幫張拓上了藥,張拓對著土盾往之前小伍所指的方向使了一個眼神,然后說:“你出去吧,讓他們進來。”

  土盾也不在說其他的:“諾。”轉身出了房間

  “你們進去吧!”

  一群人進去之后往兩邊一坐,都投來關心的目光,張拓沒有就傷勢給大家做過多的說明,畢竟已經坐在這了。

  “諸位,黎國大軍反攻惠城之前,這種類似的事肯定還會有,所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如果不能指揮作戰時,由秦文代為指揮,不得給黎軍可乘之機!”

  “諾!”

  秦文本就是張拓之下第一人了,大家并不覺的有何不妥,張拓掃視了一圈繼續問道:“各部情況如何?”眼睛看向秦文。

  “目前城內以做好堅守準備,加固了城墻,截止現在,惠城民兵加上前線撤退下來的何封所部共計六萬人馬,所有士兵都裝備完畢。”

  “阿武怎么樣?”

  “他堅持繼續在城外,我讓閭丘述管束他。”

  特殊時期,張拓也沒有再多問,繼續落實城防工作。這時外面傳來土盾的聲音:“少主,抓住了!”

  “進來!”

  大家都看著土盾拖著一個人走了進來,一把扔到地上:“又是一個使者!”

  只見這人已經奄奄一息,血流一地,決計是活不過來了,張拓看了一眼就命人拉下去。這人的能力就是“隔絕”,所以之前張拓在房間內沒有察覺到外面發生的一切,還好張伍的能力是罕見的“領域”,不然自己是渡靈者的身份就曝光了。

第5章 直面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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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陸續出去執行各自任務了,只留下秦文、土盾、張伍。

  張拓從懷里拿出一塊玉質的令牌,掛在了張伍的脖子上說:“這里不安全了,我安排人送你回新凡到你父母的身邊,這塊令牌你好好保管,留個念想,如果以后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拿著玉牌來找我。”小張伍又哭了起來,他舍不得張拓,但他又想自己爹娘。

  土盾從近衛軍里面選了兩個可靠之人護送小張伍,見到他爹娘之后再安排他們一家隱居。

  送走張伍,張拓也安心一些,他又坐到沙盤前,開始思考。

  (城外)

  第二天下午,馬盛的人馬已經忙的不可開交,今天大股部隊都撤了回來,何封所部的百人長以上人員全部留在馬盛這邊幫忙,確認各部回城士兵沒有奸細混在其中。

  臨近晚飯時間,井然有序的篩查隊伍后邊傳來一陣馬蹄聲,接著就是一陣揚塵中沖出幾個落魄之人:“都讓開!別擋著老子的路!”吼完又用馬鞭打向前面排隊的士兵,邊打邊吼,他手下幾人也學他用馬鞭開路。

  馬盛見狀馬上沖上去制止:“江統領,住手,我們是奉參軍之命在此篩查,請你配合。”

  江休是何封麾下虎牙軍統領,軍職在馬盛之上,他一見是馬盛在此,更是不給面子的吼道:“馬盛,老子們不在連你都帶兵了?沒大沒小的,你有什么資格攔我?滾開!”說完就夾了一下馬肚子,繼續往惠城前進。

  等江休一行人走后,大伙都破口大罵。

  一炷香后,江休到了閭丘述等人駐地,一看這陣勢,指著一個士兵問道:“這地是誰負責?”

  士兵一看馬上之人右肩是紅色的統領標記,站直了答道:“稟將軍,是參軍閭丘述大人負責。”

  江休在腦子里過了一圈都沒想起誰是閭丘述,又說:“讓他過來見我”

  “諾!”

  閭丘述一聽有統領級別的回來了,興沖沖的和李沐出來迎接,想了解一下前線的情況。不想江休連馬都沒下,直接問道:“你就是這兒的負責人?”

  閭丘述感覺此人不太友善,也認真的回答到:“奉副統軍張拓將軍之命,再此地布防,下官閭丘述。”

  江休冷哼一聲:“我就說連馬盛之流都敢攔我去路,原來是你在這拿個雞毛當令箭,哼!”說完轉身就準備走了。

  閭丘述對這無禮之人也不想計較,可前線的情報重要啊,他趕忙拱手到:“情況緊急,望將軍海涵,請問將軍,前線情況如何?”

  馬休轉過頭,冷冷的說道:“就你這級別,有資格聽嗎?張拓手下的人一個一個的都是尊卑不分的嗎?”說完也不再理閭丘述,帶著人往惠城方向走了,感覺是一刻都不想再待在前線了。

  閭丘述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身邊的傳令兵說到:“你跟著回城,他肯定會給副統軍大人說情況的,你得到信息后馬上回報。”

  “諾!”

  到了晚上,武凱率領的“平山營”回來了,并帶來消息。他們算是最后的部隊,他們一路壓陣,為其他人撤退爭取時間,馬盛接到武凱的部隊后也果斷撤回,壓縮防線,等待黎軍壓境。

  武凱不認識閭丘述,馬盛馬上介紹到:“我為你們介紹一下,武統領,這位是副統軍大人新任命的參軍閭丘述大人,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平山營統領武凱將軍!”

  閭丘述行雙手拜禮:“早聞平山營戰功赫赫,今日得見,果真不同凡響。”

  武凱苦笑一下:“敗軍之將何敢言勇啊,既然是副統軍大人令你在此布防,我等愿意在此聽令,配合守城!”

  這一前一后兩位統領一個天一個地的差距,讓閭丘述對武凱好感倍增。

  “武將軍,麻煩你把前線的情況告知,我等好提早做準備。”

  “這次敗仗真讓我摸不著頭腦啊!統軍大人命何子平攻下了跳馬鎮后何子平擅自追擊,就命我平山營前去接應,不想何子平騎兵日夜兼程,我部與之失去聯系,后來音訊全無,都督就命我部返回跳馬鎮,還沒進城就看到火光滔天,我等前去救統軍,卻發現統軍已經被他的近衛軍護送走了,我部又一路壓陣,防止黎軍反撲,直到現在我部連黎軍一個人都沒見到就敗了!憋屈啊!”

  閭丘述也哭笑不得,如果何封安排的是武凱布防跳馬鎮也許這一場大火可以避免。得到前線信息后,閭丘述也告訴了武凱他的計劃,這里只是疑兵之策,并非交戰之所,讓武凱帶著完整建制的平山營,回守惠城。

  隨著武凱所部的入城,惠城駐軍已經有十七萬了,張拓甚至在想,黎國會不會放棄呢?畢竟守軍已經和攻城軍隊人數差不多了,不在具備攻下惠城的最好條件。抱著這個幻想,張拓也在等待著消息。

  江休入城后,張拓馬上命人傳他來見,江休見了張拓一如既往的拱拱手:“下官見過副統軍!”

  “統軍大人現在何處?“

  “下官不知,負責統軍安全的是他的近衛軍馬近騰負責。”

  “糧草呢?”

  “下官不知,負責糧草的是齊橫將軍。”

  “戰況不可能也不知道吧?“

  “下官進城后負責布防,因為是第二只進駐的部隊,想來何子平將軍應該打掃過戰場,所以我部主要是到各要隘設防,不想何子平貪功心切,敵人留下的引火之物居然都沒有察覺到,導致我軍大亂,讓敵人有了可乘之機。“

  “哦,聽你這么一說,你應該是到跳馬鎮旅游,都與你無關啊?“

  “并非下官推卸責任,請副統軍明察,雖然我軍主攻,但是黎國明顯是以逸待勞,做足了準備,先是放火擾亂后是派出能力者刺殺統軍,統軍現在都生死不明,下官回城時聽說連副統軍你也被行刺了,由此可見黎國是早就算好了的。“

  張拓冷笑了一下,對這種關系戶軍痞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江皇后是他姑媽,皇上對江皇后又是寵愛有加,何封都經常因為江休惹的事頭疼。

  “下去休息吧。”

  “屬下還有一事,請副統軍答應。”

  “何事?”

  “屬下在跳馬鎮與敵人拼殺之時,受了內傷,連說話都肚子疼痛難忍,留在惠城只會增加軍醫壓力,恰巧奉城駐守的躍安軍統領江志牙是我伯父,我愿前去請援,以解惠城之危!”

  一旁的秦文聽完差點笑出聲來,張拓也是一陣無語,半響才回道:“我已經派人從最近的烏城求援了,估計再過幾日烏河水軍就可以趕過來了。”

  “烏河水軍他們擅長水戰,可比不上躍安軍啊!請統軍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張拓心里大罵江休無恥,嘴里卻說:“也好,就有勞江將軍拖著傷病千里迢迢去求援了。”

  “這是屬下該做的,我馬上出發!“說完就出去了。

  張拓說道:”再等一下,我寫一封目前的軍報,有勞你順便帶回望京。“

  “諾!”

  張拓之所以要寫一封軍報,擔心的就是這江休有不實之言。

  打發了江休,秦文忍不住抱怨:“這小子從來都是欺軟怕硬,這次以為能立功,結果嚇破膽了,他走了也好,省的我們調動虎牙軍還要通過他!”

  “是啊,他走了是好事,虎牙軍這邊你接手,其他人資歷不夠也壓不住。“

  “諾!”

  其實張拓的心里一直有一股強烈的不安,從進駐惠城開始,每一次的不安都伴隨著不好的事發生,江休剛剛的舉動讓張拓一直在思考到底哪里讓他感到不安,江休雖然貪生怕死一點,但也是帶兵多年的人,不至于如此急切的想要逃離,始終感覺他有所隱瞞,作為當時跳馬鎮的守城軍官,居然不知道何封在哪?而且刻意回避,按道理,就算何封受傷了,但是并沒有發生大規模的交戰,不至于現在都沒有何封的消息,再者,就算何封想救他兒子,不愿走,但跳馬鎮的士兵都已經撤回了惠城,他留在哪里也沒有作用,現在石塔鐵騎和何封都失去聯系,問題的關鍵應該就在于此。

  張拓懷著不安決定和閭丘述商量一下,聽聽他的看法,他交代了秦文后帶著土盾出了城,大伙看到張拓都單膝跪地“參見副統軍都督!”

  “都起來吧,打起精神!”說完拍了拍第一個士兵的肩膀。

  “諾!”

  閭丘述知道張拓來了,一行人都趕了過來,正要行禮,張拓擺了擺手:“少來這套,進去說。”

  因為張拓的到來,大家莫名的興奮,進入軍帳后,兩邊坐好,看著張拓。

  張拓掃了一下,專門也看了一下阿武,發現平時嬉皮笑臉的他不見了,一臉嚴肅的等待著張拓安排任務。

  張拓點了點頭道:“看你們精神狀態還不錯我也就放心了,阿武,經此一戰我感覺你沉穩了,我很欣慰,小龍小虎他們幾個這次犧牲的兄弟我已經安排按千夫長撫恤家人,可以減賦”

  剛說完,阿武的臉就扭曲了起來,強忍的淚水在見到張拓的一刻已經難以忍受了,聽完張拓做的事,跪在地上哭了起來:“少爺,我只想上陣殺敵,為他們報仇!我要當先鋒!我想把命還給他們!”

  張拓看著失控的阿武,走了過去抱住他“剛剛才表揚了你你就給我掉鏈子!”

  此時的閭丘述卻從張拓身上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力量,一種凝聚的力量,來至于他個人的魅力,年輕的臉龐卻有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沉著、無畏。

  都匯報完情況后,他們也都散了,留著閭丘述,張拓想從他身上找到自己內心不安的蛛絲馬跡,是否遺漏了什么。張拓開門見山:“從這次出征到現在,我心里始終有一絲不安,我可以肯定,我內心的不安是因為我忽略了什么,有一些我不敢肯定的事,所以我想和你聊聊,看能不能找到原因。”

  “主公是否擔心戰敗?”

  “不,哪怕惠城告破也不會讓我恐懼。”

  “主公是從進駐惠城之前就有這種不安的感覺嗎?”

  張拓肯定的點了點頭。

  閭丘述知道張拓這種級別的將領肯定有其他人不知道的情報,會不會是這些情報沒有解讀的徹底?

  閭丘述問道:“主公,我一直有一個疑問,按說北衛軍團負責應對晉國和呂國等北方諸國,像黎國屬于南護軍團的轄區,為何此次作戰是北衛軍團來負責?“

  “其實南護北衛兩個軍團雖說以南北為界,各司其職,但調兵遣將也常有異地作戰的先列,我爺爺和我父親就和晉國打過,但這次是因為得到情報并國邊境城市發生兵變,并國緊急增兵德寧關十萬大軍,為防止邊境失控,原計劃郭秋平郭叔叔主攻黎國改為何封主攻黎國,郭叔叔鎮守馬前關。”

  “晉國一直與我國打打停停,近期可有異動?“

  “這到沒有,最新的晉國情報是晉國更新了常規軍的軍備,屬正常情況。”

  “為何現在要攻打黎國?”

  “王上快五十歲的時候才繼承王位,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去年左目已經看不見東西,太醫診斷后預計右眼也會失明,而王上一直有一個愿望就是有生之年吞并黎國,成為歷代祈國帝王中第二個開疆擴土的皇帝,所以他覺得他在位的時間越來越少,此次出征的時機并非最佳,而是強行定下的出征計劃,所以南護軍團不能脫身之時,并沒有選擇等待新的時機,而是派出了何封帶領我們北衛軍攻打黎國,目標是把黎國劃歸祈國的地圖板塊。”

  “不瞞主公,早在去年,我還在黎國游歷之時結識了一位立林軍將領,他曾經豪言我大祈膽敢進攻黎國之時就是滅國之日,在場的人都是一笑了之,也都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而我在酒后繼續問過為何有如此言論,他沒有回答我,但我在和另外一位學子談論當世局勢之時他說螞蟻也能咬死大象。”

  張拓感覺到離自己內心的不安越來越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聽閭丘述說:“屬下之前就斷言,如果惠城被攻破,那么我們大祈就出現了一個難以彌補的漏洞,有了第一個就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直到滅亡。而現在的局勢我們先做一個最壞的推論,和我們大祈接壤的鄰國一共有六個,三個敵對國家,分別是晉、并、黑山;兩個中立國,其中呂國與晉國有過聯姻,兩國交戰呂國也會是我們的敵對國家,所以中立國只有陳國了;還有一個就是黎國,黎國本屬于我大祈的番屬國,而現在也是我們的敵對國,從各國形式來看,我們被孤立了,螞蟻要咬死大象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多”

  閭丘述拿出劍,在地上畫了一個簡易的地圖繼續道:“如果有一個國家策劃了一個針對我們的分食計劃,不會有一個國家拒絕的,晉國與我國相互征伐多年,國境線也是一再變化,最新的軍情是他們更換了軍備,我理解為做好了戰爭的準備;呂國與我們的邊境只是一個四界山,因為地理原因,我們與呂國幾乎沒有太多往來,相反,呂國與晉國大面積的國境線互相通商相互依賴世代友好,兩國又有聯姻,一旦晉國與我們發生戰事,呂國就如同一個后勤大本營,源源不斷的為晉國提供支持,而我們沒有太好的限制手段;再說并國,兩國建國之初就因為爭奪四界山南麓的巴山鐵礦脈你爭我奪,至今兩國都沒有機會采集,但凡有機會,并國的狼騎兵絕不會手下留情;黑山是個小國,我們祈國也是三番五次的想要吞并,黑山還受并國的保護,兩國是攻守同盟;最南面的陳國,國主就是一個反復小人,他們一切從利益出發,我們能開出的條件,其他國家都能開,陳國可沒有面對孤立的勇氣,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考慮最壞的打算了,如果黎國發起這次聯盟,我們可真的就從地圖上被抹掉了,我相信黎國的軍師不會放過這種機會,只會來的更猛烈。“

  張拓閉上了眼睛,他終于找到了不安的原因,也可以說是肯定了他內心不愿意面對的可能性,他其實已經知道祈國的國運已經到頭了,這么看來,惠城的得失已經不那么重要了。

  閭丘述說出了一個他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可能性,軍帳里,兩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閭丘述,這個推論到此為止了,考慮接下來需要面對的吧。”

  “諾!”

  閭丘述看著張拓的背影,出奇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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