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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揍了武宗開始全文閱讀

大明從揍了武宗開始作者:張六陽

大明從揍了武宗開始簡介:穿越穿成了庶子怎么辦?自然是拜師抱大腿,然后走上人生巔峰啊!
可是,為了搶燒雞作束修,竟然揍了這世界最大的大腿——皇帝!
這可怎么辦,在線等,八百里加急!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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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揍了武宗開始最新章節第二十一章 張浩升總旗
第二章 5城兵馬司赴任
大明從揍了武宗開始全文閱讀作者:張六陽加入書架

  第二天一大早,張浩起床洗漱之后先依他老爹的吩咐去賬房支了五兩銀子。

  雖說銀子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銀子卻是萬萬不能的,他剛去任職,的確是有好多地方需要打點。

  昨日晚上,張如召了全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下人對丹翠執行了家法,二十棍打下之后,打在了丹翠身上,也打在了全府上上下下下人的心里。

  從早晨起來,府中的下人見到他大多能站定稱上一聲二少爺了。

  對于如此結果張浩還算是很滿意的,來日方長,往后有的是機會讓他們認識到他的變化。

  支了銀子后,張浩便穿著甲胄跨著劍直接東直門百戶所。

  百戶所中,寥寥無幾的幾個人正打掃著庭院。

  張浩隨便找了一人,臉上掛著笑客客氣氣的問道:“打擾一下,某叫張浩,是來東直門百戶所報到的,不知某該去尋何人?”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張浩,這才開口回道:“倒是聽說有幾人新近要過來,百戶那里都已做了安排,你直接去尋郭吏目討要了牙牌過去便是。”

  隨后,那人又指了指遠處的幾處公房,道:“這里過去第二間,郭吏目就在那里,你直接過去尋吧!”

  張浩道了聲謝,轉身才走出幾步,灑掃庭院的幾人立馬便圍攏在了一起,其中一人道:“早就聽聞安鄉伯府上的那個窩囊廢庶子也要到咱們百戶所了,剛才那個叫張浩的就是吧?”

  為張浩指路的那人后知后覺的道:“就聽張浩這名有些耳熟嘛,不過剛才那人倒也不像是傳言那般不堪啊,莫不是同名同姓的?”

  另一人立馬便否認道:“某瞧到過那名冊,新近填充進來的就只有一個名張浩的,那人自報張浩,肯定是就是那個草包不假了,不過,這草包也能轉性?倒真讓人捉摸不透了。”

  ......

  張浩自是不知外面那些對他的非議,打聽清楚要找的人后直接去了那所謂的第二間公房。

  這間公房的面積并不大,左右兩邊也就四五步的距離。

  狹小的屋子中放著兩張方桌,兩張方桌上都堆放著如小山般的卷宗。

  張浩尋了半天,才在一張桌子后面瞧見了半個花白腦袋,往前走了幾步,和聲道:“請問是郭吏目嗎?某叫張浩,是來報到的。”

  張浩開口后等了半晌,那半個花白腦袋都沒有回應,正欲開口說第二句的時候,那半個花白腦袋從紙海之前站起了身來。

  在半個花白腦袋起身之后,張浩才終于瞧清楚了他的全部面容,蒼老的面頰之上溝壑叢生,須發皆已花白,就連眼中也帶著些渾濁。

  在把張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后,才隨手從一旁的木盒中翻找到了一塊牙牌,沒直接遞給張浩,也沒說話,就那么放在了那堆紙海之上便又坐了下去。

  不管這老吏如何,張浩在接過牙牌后還是道了聲謝,道:“多謝,某先走了。”

  從公房出來后張浩這才駐足往牙牌上的內容瞧去。

  這牙牌之上除了履歷那處空空如也,姓名籍貫所屬衙門以及現任職位赫然在列。

  張浩,京師人氏,五城兵馬司,城門小旗。

  城門小旗?這不就是看城門的嗎?

  五城兵馬司與其他衙門相比已是無人愿去的衙門了,但看城門的這份差在五城兵馬司中也是無人愿去的地方吧?畢竟在那里可是沒任何油水可撈的。

  張浩盯著牙牌惆悵了片刻,還是把之系在了腰上,現在的他即便不愿去那里任職恐也沒什么門路能換地方的,再有不愿,終還得去的。

  拿了牙牌后,張浩便準備離開百戶所了。

  在他離開的時候剛才那幾個打掃庭院的人還在,出于禮貌,張浩抬手與幾人打了聲招呼,“哥幾個忙著,某走了。”

  幾人傻傻的盯著他,眼中帶有幾分奇怪在他身上瞅來瞅去的,對他的打招呼就好像沒聽到似的。

  他怎感覺這幾人對他的態度與進來之時的有些不一樣了呢?

  帶著這些疑問,張浩離開了百戶所。

  從百戶所出來后,張浩便轉去一家酒肆買了三只醬鴨子外加兩壇子的燒酒。

  他第一天就職必當與下面的那些兵丁搞好關系才行,而這些酒肉就是搞好關系最快速有效的辦法。

  買了酒肉,沒走幾步路便到了東直門。

  東直門絡繹不絕往來于城中的行人宣示著大明京師的繁華。

  在靠近門洞的城門外面擺著一張破敗的方桌,幾個兵丁四仰八叉的靠坐在方桌前的長條凳上吹牛說笑。

  而在城墻根下的還有一年老兵丁卻遠離這些喧鬧,獨自一人曬著太陽。

  張浩遠遠注視了片刻他將要就職的地方和他將要管理的手下后,才抬腳走至了那方桌前,抓起腰間的牙牌,朝幾人亮了一亮,微笑著道:“某張浩,新任的東直門小旗,往后請哥幾個多多關照。”

  這些人都是老兵油子了,資歷遠在張浩之上。

  張浩若是想要順順當當的混下去,便不能擺出小旗的身份居高臨下的與幾人對話,而是要先放低身段,與幾人交上朋友才行。

  張浩開口,幾人瞧了張浩腰間的牙牌一眼,一人不屑開口問道:“你就是安鄉伯府中的那個庶子?”

  出身豈是自己能夠選擇的,對這個身份張浩也不能否認,點頭應道:“是,家父確是安鄉伯,某也的確是庶子出身。”

  張浩才剛承認,又一人詫異道:“這倒是不像啊?”

  張浩比他還詫異,既有詫異,那便要問,張浩開口問道:“不像什么?”

  這人臉上帶有些尷尬,卻是不回答了,搖頭回道:“沒,沒什么...”

  旁邊一人卻是接了過來,大喇喇的道:“這有何不能說的,他想說你看起來并不像街頭巷尾的那些議論啊?”

  張浩回憶了許多遍原主留下的記憶,就是想不到街頭巷尾有關于他的議論到底是什么。

  張浩打破砂鍋問到底,追問道:“哦?不知街頭巷尾是如何議論某的?”

  那人也不做保留,掰著指頭繼續說道:“草包,窩囊廢,膽小鬼...這些你都不知曉?”

  原來如此!

  他就說百戶所曾為他指過路的幾人前后態度怎有些不一樣呢,八成也是因為這個吧?

  不過,要是說這個的話,張浩倒是也知曉些,這個不僅在原主的記憶中有,他穿來僅三日便已經從府中下人口中聽到過不少了。

  對那人當面說的這些話,張浩未有絲毫怒意,這些都是原主真實存在過的,他也否認不了。

  張浩點頭應道:“要說這個某倒是聽過。”

  這下倒是輪到那人詫異了,問道:“你竟不生氣?”

  這個詫異在場眾人都存有,張浩把手上的醬鴨子和燒酒往方桌上一放,道:“某之前太過自暴自棄了,渾渾噩噩虛耗了十幾年,某現在突然想明白了,人生在世也總該是努力做些事情,這樣方才不算白來一遭,好了,不說這個了,某今日剛到此也沒何能拿給各位兄弟的,這是某的一點心意,待下值后,咱哥幾個喝一塊幾杯,往后在這東直門便請哥幾個多多關照了。”

  張浩的名聲如何不重要,只能能把實實在在的東西擺上來那才是最重要的。

  張浩的燒酒才剛上桌,那個才直言不諱述說過街頭巷尾對他議論之人便一把接了過去,急吼吼的道:“等何下值,現在便喝!”

  幾人紛紛附和,躍躍欲喝,張浩也不做阻攔。

  有人擺開了五個碗,有人開了燒酒直接往碗中倒。

  “這地兒找不了夠數的碗,我們幾個便輪著來喝吧。”

  “老楊頭兒,有燒酒和醬鴨子,你來喝點?”有人朝靠在城墻根曬太陽的老兵喊道。

  不等那老兵回答,另一人便回道:“別叫了,老楊頭兒對酒肉都是有要求的,他只吃王家燒雞,孫家陳酒,一般的這些東西他也看不上,別管他,我們來喝。”

  酒是張浩帶來的,張浩自是能喝第一碗的。

  喝過第一碗后,張浩扯了個鴨腿吃了幾口,對躺在城墻下那個要求頗高的老頭越發好奇了,問道:“那老伯?”

  喝了張浩的酒,眾人對張浩的態度也有所轉變了,你一言我一語中,張浩也大概了解到了那毛病甚多的老頭。

  這老頭毛病是不少,真本事的卻也是有的。

  老頭全名楊茂德,曾在大同左衛做過百戶,在一次韃靼犯邊之際,率手下親衛二十人阻擊韃靼三百人一晝夜,手下二十人全部戰死,獨留他一人存活也被韃靼兵砍掉了左胳膊。

  落下這樣的殘疾自是無法再在大同左衛待下去了,他拒絕了一切獎賞,只身選擇在東直門做了一個守城門的普通老兵。

  到現在已有十幾年時間了,在這十幾年時間,楊茂德一直在鍛煉單手力量,現在的他,四五個普通兵丁依舊不是其對手。

  倒還真沒想到這楊茂德表面看起來不起眼的很,卻是個掃地僧一般的高人啊。

  看來應該找機會把他那看家本事學到手才是。

  以他現在的身份,想要在這里混出一番事業,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科舉,另一條便是戰功。

  科舉是指望不上了,原主自身記憶也只限于認字而已,而他前世也不過只勉強上了一個三本院校,實在沒那個讀書的天賦。

  既然科舉指望不上了,那便只剩下戰功這條路可走了,而若想立功就需多加強身,現在的他不過也才十四五歲的年紀,習武強身倒也不算太遲。

  再說他現在這個身份的祖上也是憑戰功封爵的,他走戰功這條路正好算是上承祖業了。

  酒過三巡后,幾人消滅干凈了張浩帶來的酒肉后席地而坐,無聊的瞧著進出城門來來往往的路人。

  早就知曉這看城門就不是個好差事,但沒想到會是這么無聊。

  實在無聊至極了,張浩只有自己找樂子玩了,起身站在那方桌之前,找來了兩個喝干凈酒的空碗,笑嘻嘻的道:“哥幾個,閑著也是閑著,某給你們表演個戲法玩玩。”

  那些兵丁也都無所事事,一聽說有戲法可瞧,幾人踉踉蹌蹌起身全都圍在了張浩身邊。

  當然,這幾人肯定是不會包括楊茂德的,他們這邊的喧鬧楊茂德自始至終都是不曾參加的。

  張浩手持兩個空碗拿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遍,道:“看吧,這里何物都沒有吧?”

  展示過之后便又把碗口向下使兩個碗重疊在了一起。

  緊接著,又將兩個碗同時翻起來置于在了桌上。

  “哥幾個瞧好了,見證奇跡的時刻馬上到了。”張浩話音剛落,把最上面的碗以最快的速度反扣在了下面那晚之上。

  做完這一切之后,張浩笑著道:“可以打開了,誰來?”

  距離張浩最近的那人急吼吼的喊道:“我來,我倒是要看看這碗里有何物?”

  隨著那人話音落下,碗已被打開。

  碗被打開后,三枚銅錢穩穩當當的躺在最下面那個碗中。

  在眾人驚奇之際,張浩拿了三枚銅板裝回自己腰包,笑呵呵的道:“小把戲,不值一提。”

  “這是怎么弄的?快,再來演示一遍。”

  問這話的不是看城門兵丁的任何一人,而是不知從哪冒出的一個身著錦衣玉帶的少年。

  這少年的突然出現,自是讓幾人驚了一跳,眾人打量了這少年一眼,一人不客氣的開口道:“你怎冒出來的?我兄弟之間玩鬧著的戲法,有你何事,快走,哪來的回哪去。”

  此人話音才落這少年身后的仆從便要出頭,只是這仆從還未開口便被這少年攔了下來。

  這少年朝張浩問道:“你叫何名?”

  反正張浩也不曾得罪這少年,直接便大大方方的報上了自己的大名。

  張浩報了名字,這少年倒也沒再多言,臉上帶起些不明所以笑意抬腳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在這少年離開后,有人便頗為嫌棄的道:“哪家油頭粉面的小子,這里是他看戲法的地兒嗎?張小旗,你這怎么弄的,快,再來一次。”

  張浩不見絲毫吝嗇又按照之前步驟重新演示了一遍。

  只是這次的演示仍舊沒人能夠發現訣竅。

  “真神了,某一直都眼巴巴的注意著,愣是沒發現這銅錢是如何出現在碗中的,嘿嘿...這碗中若是真能憑空生了銅錢那可真是美事,坐在家中每日都有酒肉可吃了。”

  “想的倒美,你能把這戲法學懂了,那就不錯了。”

  “張小旗,快來,快來,再來弄一遍...”

  說到此處,張浩突然想到了一事,笑嘻嘻的道:“某想與楊老伯學本事,你們幫某做成此事,某便把這個戲法的奧秘交于你們,如何?”

  眾人一聽張浩此言,哈哈大笑,一人道:“張小旗,原來你是存了這個心思啊?看你人不錯,兄弟們與你們實言相告,楊老頭毛病多,脾氣也極差的。”

  這個張浩也能理解,有本事的人脾氣都很大的。

  張浩回道:“這個沒關系,你們就說你們所說的他一人能對付你們這樣的四五人可否屬實?”

  幾人紛紛點頭,一人道:“這個肯定的啊,前幾天有幾個痞子在此處攔路調戲一婦人,就曾被楊老頭教訓,這個哥幾個都瞧見了,那幾個痞子被楊老頭打的都不成人樣了。”

  有了具體例子,張浩更放心了。

  張浩嘿嘿一笑,道:“這就行了,只要有本事,其他毛病沒關系,某先把戲法的訣竅交于你們,某找楊老伯的時候,你們也幫著說說。”

  張浩放慢速度,一步一步慢慢又演示了一遍,尤其是在銅錢如何落入碗中的,演示的更為清楚。

  “這些講究的就是一個手速,也要讓觀看者分心,所以在最后一步的時候,還要嘴上說話,把觀看者的注意力移到碗上,這樣你袖筒之中的動作便不會被發現了。”

  說著,張浩又拿出了一把銅錢,至少也有二三十個,道:“你們慢慢練習吧。”

  說是練習,其實是把銅錢無償給了這些人。

  有了銅錢的驅使,對于張浩的事情,這些人更為積極了。

  一人主動道:“某去幫你與楊老頭去說。”

  這人亦步亦趨的便朝楊茂德走去,眾人緊跟其后。

  這人走至楊茂德身邊,和氣了不少,道:“楊老伯,新來的張小旗想與你學本事。”

  須臾之間,楊茂德從地上坐起,一臉嫌棄的道:“既是他要學,你們跟過來礙眼作甚。”

  這脾氣確實夠差的。

  楊茂德開口懟的一眾兵丁啞口無言,這些兵丁加起來都打不過他,心中即便有不快也只能咽下去了。

  不過,楊茂德說話雖不中聽,但聽其言語學本事的事也不是沒可能。

  一旁的張浩開了口,道:“是某讓哥幾個過來的,某怕...”

  楊茂德自是也不會給張浩面子,沒好氣的道:“怕啥,既怕還學啥,快滾,別礙眼!”

  說著,便又躺了下去。

  這人真是!

  他還沒說完啊,他怕的不是怕他不教嗎?

  張浩朝幾人微微一笑,道:“哥幾個回去研究某那戲法吧,某自個兒與楊老伯說。”

  張浩開口,幾人離開也不會再有絲毫心理負擔了。

  幾人離開后,張浩才道:“楊老伯,某是真心學本事的,只要楊老伯能教某,某便每日供楊老伯燒雞和陳酒。”

  楊茂德也沒睜眼,片刻后,才道:“與某學本事也不是不行,某只有一個要求,拜師。”

  原來只是拜師啊,多大點事兒。

  楊茂德年紀比他爹都大,拜其師,行個師禮,也不存在什么不好意思。

  張浩正要拜下行禮之際,楊茂德緩緩開口道:“既要拜師,便得有師禮,半個時辰,王家燒雞,孫家陳酒,這兩樣拿來,一切都好說。”

  王家燒雞和孫家陳酒都在東城,而且還都在一條街上,距東直門倒也不是很遠,半個時辰足夠了。

  張浩二話不說便應了下來,道:“師父稍等,徒兒馬上便去買。”

第三章 竟敢搶本少爺的燒雞
大明從揍了武宗開始全文閱讀作者:張六陽加入書架

  張浩腦中還留有原主的記憶,找這兩家鋪子也不是難事。

  張浩進城之后先去了孫家陳酒的鋪子,孫家陳酒在整個京師那都是能排上名號的,來打酒之人自是不會少了的,鋪子門前排著了很大的一條長龍。

  這條長龍雖說是長了些,但距楊茂德定下的半個時辰還早,張浩便也就不著急了,安心跟在了長龍最后面。

  半個時辰用掉一多半,張浩終于打出了陳酒。

  打到陳酒后,張浩便沿著街道又馬不停蹄的找到了王家燒雞的鋪子。

  幸運的是,這里并未有孫家陳酒那般的長龍。

  若是在這里再排上半天的話,估計就很難按時回去了。

  張浩特別相信,他若是不能按時趕回去的話,以楊茂德的脾氣,那個拜師之事可真就難了。

  張浩快走幾步趕進鋪子,急吼吼的喊道:“拿只燒雞來。”

  張浩話音落下,一伙計眉開眼笑的迎了上來,道:“軍爺,小店今日燒雞已經售罄了,軍爺若想要,明日可早些來。”

  “什么?”張浩驚呼。

  怪不得這里沒人排著了,原來是賣光了。

  這可怎么辦?燒雞買不到和按時趕不回去也差不多,估計楊茂德同樣是不會再履行拜師之事了。

  張浩心下焦急,又問道:“某有急用,你們可否想想辦法,某可出雙倍,不,三倍,實在不行,五倍都行。”

  張浩早上支取的那五兩銀子,除了今日的一些花銷外,五倍的價錢買一只燒雞也還是足夠用的。

  那伙計一臉為難,道:“實在不好意思,小店的燒雞都是昨日便已腌制出來的,現做的話恐是來不及了。”

  張浩急的都有些團團轉了,按理說來往后他一直都待在東直門了,遲一日買來再去拜師倒也沒太大關系,但以楊茂德那脾氣,他可真不敢保證了。

  若是錯過了與楊茂德學本事的機會,那他往后的成功的機會可就要少一半了。

  “這可怎么辦?某真有急事。”張浩頭上掛著細密的汗珠,不知是熱的還是急的。

  就在張浩正焦急考慮該怎么在楊茂德那里蒙混過關之時,鋪子中忙著收拾餐盤的另一伙計拿著油紙包裹的一大包東西,走至張浩身邊,特別大方的道:“這只燒雞是小人攢錢買來給家人吃的,看軍爺這般著急,那軍爺便先拿去吧!”

  好人吶,這世上果真還是好人多啊。

  張浩瞧著這伙計手里的燒雞,眼睛都要冒出光來了,正要摸索些銀子付錢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了一少年,這少年身后的仆從帶著幾分傲慢,一進門便扯著嗓門道:“拿只燒雞來!”

  這話一出,張浩心中暗叫不好,趕忙從那伙計手中拿過了燒雞,只剩下這一只了,只有拿在手里才可放心。

  拿過了燒雞,張浩才扭頭瞧清了進門的這一主一仆。

  這不是那個才在東直門瞧過他戲法表演的那少年嗎?

  張浩心下只是詫異了一下,還沒真切感受到燒雞的重量便這少年身后的仆從一把搶了過去,“這只不錯,公子,我們就拿這只吧。”

  嘿,我這暴脾氣!

  還要臉嗎?還就這只?什么就這只了?這是你們的嗎?

  張浩一把把燒雞搶了回來,沒好氣的道:“這只燒雞某已經買了。”

  主仆二人在進來的時候便瞧到張浩正準備付銀子,抓住這點,那仆從出言問道:“你買了?你可付了銀子?”

  張浩拿了銀子,往那伙計手上一放道:“這不是付了?”

  隨即,又從仆從手中接過了燒雞。

  那仆從絲毫不落下乘,也拿了銀子往伙計的另一只手上一放,接著從張浩手中搶了燒雞,道:“價高者得,這燒雞是我家公子的了。”

  要臉嗎?要臉嗎?這不是大白天明搶嗎?

  張浩抬手要搶,那仆從卻是迅速把燒雞給了那錦衣少年。

  張浩走至少年面前,抬手威脅道:“拿來,今日你把這燒雞還與某,某就大人有大量,當今日何事都不曾有,如若不然,別怪某不客氣。”

  那少年看起來彬彬有禮儒雅的很,卻是沒曾想光鮮的皮囊之下竟也是一無賴。

  少年揚了揚手中的燒雞,洋洋得意的道:“價高者得,在下出的銀子比你多,這燒雞憑何要給你?男子漢大丈夫怎這般婆婆媽媽的,你出不起價,再選一只就是,為何非要這只不可啊?”

  搶了人家的東西還這么多大道理,張浩不耐煩的回道:“先來后到懂不懂?這燒雞是先賣與某的,你半路截胡還有理了?再者說了,若是還有的話,某何必與你這般瞎耽誤工夫。”

  那少年緊了緊手中燒雞,寶貝似的道:“只剩下這一只了?那便更不能給你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既然說不通了,那就別怪他動手了。

  張浩直接上手開始從少年手中搶奪那燒雞。

  那少年雙手抱著燒雞像抱著什么寶貝似的絲毫不見松手的跡象。

  你爭我搶之中,張浩自是很快便與那少年纏斗在了一起。

  那少年看起來瘦弱,卻是有幾分功夫底子,身上肌肉還挺結實的,張浩這身子缺乏鍛煉,哪會是少年對手。

  很快,張浩便落了下風,身上被這少年打中了好幾拳。

  人是活的,既然拳腳功夫比拼不過,那也就只能是使出無賴打法了,反正是這少年非要搶他東西無賴在先的,他這叫以牙還牙。

  就在少年往張浩身上揮拳的功夫,張浩忍著痛瞅準機會,一把抓在了少年的頭發之上。

  古人的頭發長,隨便抓一下便可使之制服。

  被抓了頭發的少年疼的齜牙咧嘴,手上的力量也小了很多。

  “放手!”那少年呵斥道。

  張浩自是不會輕易屈服,理直氣壯的道:“想要某放手也容易,把燒雞給某,某就放。”

  那少年也夠硬氣的,被張浩抓著頭發忍著痛,眼淚汪汪仍然不妥協,“呸,想的美,沒門。”

  張浩加重了手里的動作,道:“那便別怪某不客氣了。”

  少年下意識的哎呀一聲,那仆從更加驚慌不已,完全找不到從哪里入手拉開,只得是朝張浩道:“大膽...快放手...若再不松開,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仆從聒噪的說這些威脅之語,讓張浩火氣蹭蹭往上漲,他們搶了燒雞不說,還動手打了本少爺,現在竟還威脅起本少爺來,天底下竟還有如此不講道理之人。

  看來,今日若不使出些本事,他們就不知曉他張浩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須臾之中,張浩一拳直接打在了那少年俊俏的臉上。

  少年一拳被打倒,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張浩便丟掉手中的頭發,兩步走過去,抓著少年的衣領便又舉起了拳頭。

  只是這次拳頭才剛剛舉起,還未落在落下便被一大手握住動彈不得了。

  這少年身旁的那仆從看起來就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之人,連少年都比不上,怎有本事握住他的拳頭讓他動彈不得。

  究竟是何人,來管他閑事,今日非連他一塊收拾了。

  張浩心下不滿,嘴中大罵一聲,扭頭便朝身后之人用另一手揮了拳頭,拳頭還未打到,眼前之人便讓他不得不中途收了拳頭,笑嘻嘻的喊道:“父親,你怎在這里?”

第四章 暫時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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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浩雖震驚于他老爹為何在這里,但卻還是率先自辯道:“父親,是他搶兒子的燒雞,兒子不得已才出手自衛的。”

  這個事情說破大天去,他都是占理的。

  張景寧胸膛劇烈起伏,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

  少年身旁的仆從扶著有些狼狽的少年,義憤填膺的指著張景寧的鼻子高聲呼道:“張景寧,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滿嘴胡言,毆打陛下不說,竟還學會惡人先告狀了,今日這事定要好生嚴懲,絕不能姑息。”

  怎么回事?張浩有些發懵,陛下?誰是陛下?這貨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就在張浩飛速考慮著所有可能原因之時,張景寧卻是收起了對張浩的慍怒朝那少年屈膝拜了下去,痛心疾首的道:“陛下,臣該死,是臣教子不嚴,釀成今日之過錯,犬子年少,所有過錯臣愿一力承擔。”

  啊,不是吧!他老爹拜的是那家伙,那家伙是陛下?

  正德元年,正德元年...現在的朱厚照剛即位,而據他僅限知曉的那點歷史,朱厚照即位的時候也就是個十五六歲。

  眼前的這家伙差不多也就是十五歲左右的樣子...

  不會吧!這家伙竟是皇帝?

  完了,完了...

  他怎么把皇帝給打了?這可怎么辦啊?

  這家伙也真是,一個九五之尊的皇帝,不好好待在宮里,往宮外瞎跑什么。

  張浩心中五味雜陳,大腦一時之間有些應付不過來,張景寧瞧著呆呆傻傻的張浩,氣不打一處來,怒罵道:“逆子,還不快與陛下請罪。”

  張景寧的這一道呵斥,讓張浩反應過來了,現在緊要的是征求朱厚照的原諒,只要朱厚照不做計較了,那一切都好說。

  張浩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他要是早知曉與他搶燒雞的那家伙是皇帝,那他說什么也要把那燒雞讓出去的,一只燒雞抱上皇帝大腿和一只燒雞拜個師,那擱誰都會毫不猶豫選擇前者的。

  簡單在心中設想了一下要與朱厚照說的內容,正欲開口之時,卻被朱厚照身邊的仆從搶先了。

  那仆從咬牙切齒,一副要把張浩碎尸萬段的樣子,憤恨的道:“陛下乃一國之君,被一個小小城門小旗毆打,若是輕易罷休那國之威嚴何在?皇家臉面又還何在?今日必須嚴懲兇徒方能以儆效尤。”

  這狗東西究竟是哪號人物啊,他打的又不是他,這還怎么還非要置他于死地呢?

  再者說了,有罪沒罪的,那是朱厚照說了算,關他什么事?

  叔可忍嬸不可忍,張浩實在忍不住了,沖那仆從質問道:“照你這話所言,此事是某一人之錯了?”

  那仆從臉上的費解一閃而過,很快便又朝著張浩責問道:“難道陛下也有錯了?大膽...”

  他還沒什么都說完呢,怎么就大膽了?

  張浩音量增高了幾分,怒斥道:“你才大膽,竟敢說陛下也有錯,某告訴你,就是天下人都錯了,陛下也不會錯的...某要說的是此事你也有錯,在某與陛下爭奪燒雞之時,你遲遲不宣布陛下的身份,也不上前幫忙,意欲何為?

  某若是圖謀不軌的賊人,家父又沒能及時趕來,那后果又將如何?你與陛下一道出來,照顧陛下的同時,也是要保護陛下的,在某...無意冒犯陛下之時,你若是挺身而出,某能犯下此錯嗎?”

  仔細想想好像的確就是這個道理,當時若是直接宣布了陛下身份,那張浩就是有天大膽子也不敢動手的,仆從啞口無言,一時間竟是想不到合適的辯駁之言了。

  張浩卻是瞅準機會隨即朝朱厚照拱手道:“陛下,這位公公固然有錯,卻也怪臣有眼無珠,陛下如此英武偉岸,氣質卓然,臣竟是生生沒能認出陛下來,回去之后臣便把陛下畫像請進臥房,每日三炷香供奉,定保證下次再見到陛下遠遠便能認出陛下來。”

  說著,瞅了一眼地上被踩的稀巴爛的燒雞,有些痛惜的道:“可惜現在燒雞變成了如此,不然的話,陛下便可拿去了,臣指定不會再與陛下搶了。”

  “陛下,奴婢...”那仆從大概是想要自辯,只不過還未說完,便被朱厚照給打斷了,“你的事待會再說。”

  朱厚照捂著被張浩抓掉頭發的地方,齜牙咧嘴的道:“非朕想吃,朕聞這王家燒雞在京中極富盛名,便想著拿給母后嘗嘗。”

  給誰吃并不是現在最重要事情。

  不過,該說的漂亮還是得說的,張浩豎起大拇指稱贊道:“陛下仁孝,陛下買燒雞是為給太后盡孝,臣卻與陛下爭奪,實在太不應該了,鋪子的燒雞只剩這一只了,現在又變成了這般,要不明日臣早早過來代陛下買上幾只,陛下好拿與太后嘗嘗?”

  只要朱厚照不再追究先前的事情,買只燒雞又算什么?

  朱厚照笑瞇瞇的道:“那便多謝張小旗了。”

  謝就沒必要了,只要不追究那就行了。

  張浩連忙擺手,回道:“不不不,臣哪敢讓陛下謝。”

  正說著少年身旁的仆從,急吼吼的出言搶著道:“陛下,奴婢明日也可早先出來買的。”

  這芝麻大點的功還值得搶?

  他現在正在危機關頭,把這功讓給他怎么了?

  這死太監剛還慫恿著朱厚照給他治罪吧?

  這死太監,不管他是誰,從今日起他都與他不共戴天了。

  就在張浩開口準備把這份功勞搶回來的時候,朱厚照卻是開口拒絕了那死太監,“不必了,就讓張小旗去吧。”

  說著,又一手拍在了張浩肩的胳膊上,微笑著道:“張浩,朕會記著你的。”

  丟下這句話后,抬腳便往外面走,“回宮。”

  朱厚照要走,他身邊那仆從卻是著急了,急不可耐的道:“陛下,張浩呢?”

  朱厚照駐足,扭頭兇巴巴回道:“今日此事之責不在張浩一人。”

  這么說來,朱厚照這是不計較了?

  可如此簡單就不計較了,張浩心中怎有些沒底呢?

  剛才那家伙還說要記著他,莫不是要秋后算賬吧?

  就在張浩胡思亂想之際,朱厚照等一群人呼呼啦啦的都走了。

  隱隱之中還能聽見那仆從追在朱厚照身邊,迫切的解釋道:“奴婢是怕陛下的身份被人所知,才未宣布出去,后來,張浩已與陛下動手了,奴婢實在找不到機會。”

  在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都走光后,張浩也算是暫時松了口氣,走至給他拿燒雞的那伙計面前,道:“燒雞變成那般了,實在不能吃了...”

  張浩話還沒說完,那伙計便把他和朱厚照付的銀子還了回來,道:“軍爺,小人實屬好心,不曾想到陛下怎就會也來光顧了,軍爺既沒吃到燒雞,那銀子小人也就不能要了。”

  這個事情怎么著都怪不到這個伙計身上。

  別看這伙計是個賣燒雞的,實則頂多就是聞過個味,恐真就沒有親口品嘗過究竟是何種味道的,不知曉攢了多久的錢才終于買了這么一只。

  人家看他著急好心讓出來,他總不能讓人吃虧吧?

  張浩把朱厚照的那份拿了回來,把自己的那份往伙計手里一塞,道:“某沒吃到,卻也是某買了,銀子還是要付的,陛下的銀子,某拿走,等見到陛下的時候便把這銀子還給他。”

  朱厚照對這些小錢或許不在乎,可張浩若是把銀子還回去卻是能讓朱厚照為之一振的。

  現在揍了朱厚照的事情是算作是勉強過去了,但若是再能把朱厚照的這條大腿抱緊,往后他在這里可就能夠順風順水許多了。

  伙計拿了銀子頗為興奮,臉上帶著憨憨的笑容,問道:“軍爺明日還買嗎?小人提前給軍爺留下。”

  這銀子花的還挺值,伙計竟還準備給他走個后門。

  張浩也未拒絕,應道:“當然要買,給某留上三只。”

  朱厚照一只,楊茂德一只,他手下的那些兵丁一只,齊活!

第五章 你把陛下揍了?
大明從揍了武宗開始全文閱讀作者:張六陽加入書架

  與伙計預定了燒雞后,張浩便離開王家燒雞的鋪子回了東直門。

  東直門之處,幾個兵丁還圍在一塊專研著那套空碗生錢的戲法,楊茂德則還是在城墻根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張浩也未打擾那幾個兵丁,徑直走至了楊茂德身邊,在其身邊坐下后,把陳酒往地上一放,有些落落道:“師父,酒打來了。”

  提起酒,楊茂德這才翻身坐了起來,拿了陳酒之后,又問道:“燒雞呢?”

  這個問題還真得好生解釋一下的。

  張浩靠在城墻根,沉沉的道:“師父,徒兒要死了...”

  要解釋那便得做些鋪墊,只不過在張浩才說了一句,正開著塵封陳酒的楊茂德特別不客氣的吐出一句,道:“那便快死去。”

  有這么說話的嗎?他若不是為給他買燒雞,能把朱厚照給揍了嗎?

  就是過了河就要拆橋都沒有這么快的吧?

  張浩有種想把楊茂德手里陳酒搶走的沖動,除此之外他也特別想硬氣的大呼一聲,“這個師誰愛拜就拜去,反正爺我是不拜了。”

  可沖動之后卻是做不到如此了。

  誰讓他運氣不好穿成了個庶子呢?作為庶子,已沒有了先天優勢,不想混吃等死的話,唯一能做的便是靠自己后天的努力了。

  而拜了這個掃地僧一般的高人師父,便是目前最顯著有效的辦法。

  頓了一下,張浩臉上還是掛起了笑,接著解釋,道:“師父別著急嘛,先聽徒兒說完,徒兒去王家鋪子時燒雞已售罄,有個伙計看徒兒著急,便拿了他提早買下的賣給了徒兒,誰成想正當徒兒付銀子之時,陛下也來買燒雞了,整個鋪子只剩下那一只,自是要爭奪的,爭奪之中,不知怎么,徒兒便與陛下打了一架,陛下當時雖是沒為難徒兒,只是不知是否會秋后算賬啊?”

  此時,楊茂德已經開了塵封的酒壇,酒香撲鼻,楊茂德美滋滋的抱起壇子痛飲了幾口,才漫不經心的問道:“可否打贏?”

  這個關注點怎與普通人不一樣呢?擱平常人,最先做的不應該是寬慰一下他現在受傷的心靈。

  愣了一下,張浩回道:“互有輸贏吧,要是早知曉那是陛下,徒兒指定是不會動手的,陛下身邊那閹人站在陛下身邊一個勁兒的罵徒兒大膽,就是不告知陛下身份,后來陛下身份捅出來,他還一個勁兒的讓陛下治罪于徒兒,徒兒發誓與他不共戴天...”

  張浩嘚啵嘚的說了半天,楊茂德只顧喝酒,對張浩所言的那些好像沒聽到一般。

  片刻后,楊茂德喝盡壇中的最后一口酒,躺回了城墻根,懶懶散散的道了一句,“燒雞和陳酒同時拿來再說拜師之事。”

  說了那么多,張浩雖未從楊茂德口中得到他期待之中的寬慰,但拜師之事總算是沒算黃,沒有了時間規定,他總有機會能把燒雞和陳酒同時買來的。

  看來老天對他也不算太差,好歹給他安排的也不全都是厄運。

  張浩帶著幾分欣喜和激動,回道:“多謝師父,徒兒一定努力盡早把燒雞和陳酒同時買來。”

  解決了拜師的問題,張浩便參與到了幾個兵丁的戲法當中了,

  “哥幾個,某那戲法你們可否弄明白了?”

  “還沒呢,呂三笨手笨腳的,老是把碗弄倒。”

  “說我呢?你還沒我熟練呢?”

  “這個往后再練,某再教你們幾個新的。”張浩道。

  這戲法本就用來打發時間,又誰能夠靜心好生練習的,玩玩差不多也就行了。

  對這個空碗生錢的戲法,這些兵丁著實也乏味了,張浩說要再教一個新的時候,幾個兵丁頓時來了興趣。

  “快來,快來...”

  張浩又拿出一枚銅錢,道:“都記住這枚銅錢是何樣的,某這次要弄銅錢傳喉嚨了,一會兒,某便把這枚銅錢吃進去,然后再從脖子處拿出來。”

  歸根結底,這戲法就是一個障眼法。

  不過雖都知曉是障眼法,卻也還是有人喜歡看的。

  就在幾個兵丁端詳銅錢的時候,有人本著閑談的心思問道:“小旗的陳酒和燒雞都買來了?”

  對于此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之大的一個事情,恐用不了多久便傳的人盡皆知了。

  只不過提及此事,張浩便有些惆悵,回道:“陳酒買來了,燒雞沒買到,某去買燒雞的時候,就剩下鋪子伙計讓出來的最后一只,正好趕上陛下也去買,某為搶那燒雞,與陛下打了一架。”

  “什么?”幾個兵丁同時驚呼。

  有人道:“你把陛下給揍了?”

  張浩滿是無奈,道:“別到處嚷嚷,陛下不要臉嗎?其實說來也不算是某揍了陛下,陛下也揍了某的。”

  “那能一樣嗎?”有人又道:“陛下沒說什么?就這么放你回來了?”

  張浩攤攤手,回道:“沒有,陛下只說今日之責不在某一人便走了。”

  不管起因經過結果如何,張浩能與當今皇帝打這么一架,那都夠了不起了。

  幾個兵丁只有沖張浩豎大拇指的份了。

  這些稱贊無論是出于什么心思,張浩都不稀罕,若是時間可以倒流,他寧愿希望從未發生過此事。

  “算了,不說這個煩人事了,某繼續給你們弄戲法吧,某現在只有聽天由命的份兒了。”

  在與一群兵丁玩鬧戲法,吹牛打諢之中很快結束了第一天看城門生涯。

  日落西山,晚上值守城門的一隊兵丁來交班了,那帶頭的小旗遠遠看到張浩,便臉上帶著笑,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張小旗好本事啊,竟敢與陛下搶燒雞,實乃勇士也啊!”

  這勇士誰愿當,誰去當,他可不稀罕,若非情不得已,誰愿意與皇帝搶燒雞玩。

  張浩無奈苦笑,回了一聲,“竟是沒想到此事傳的這么快,什么勇士不勇士的,某若知曉那是陛下,哪還敢再和陛下搶雞吃?某現在只祈禱明日還可這般談笑中交班。”

  丟下這句話,張浩也沒多做閑聊,直接便回了家。

第六章 陛下宣你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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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浩在王家燒雞鋪子打了皇帝的事情沒多久便傳遍了大街小巷了,安鄉伯府自是也聽聞到了一些風聲。

  不管怎么說,張浩那都是安鄉伯府的人,朝廷若追究的話,整個安鄉伯府都是要被連坐的。

  張浩回家,家中那些下人雖還能如早晨那般站定喊上一聲二少爺,但眼中卻帶著些憤然。

  至于嗎?這還不是沒怎么著嗎?

  再說了他老爹都還沒說什么呢,關他們什么事?

  張浩也懶得搭理他們,越過這些人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張浩回了自己房間自然做不到那么沒心沒肺直接睡過去,躺在床榻之上越是深思此事,越有些煩悶。

  正煩悶之際,門外響起了一道腳步聲,片刻功夫有一人直接推門而入。

  張浩并未抬頭,直言便道:“滾出去,敲門再進。”

  “你給老子滾起來!”

  聽這聲音有些耳熟,這不是他老爹的聲音嗎?

  張浩一咕嚕從床上翻身坐起,規規矩矩喊道:“父親。”

  張景寧虎目瞪著張浩,冷聲道:“某有事與你說,到某書房來。”

  在這里說與去書房說不都差不多嗎?為什么偏生要去書房呢?

  張浩哪敢多言,亦步亦趨的便跟著張景寧一道去了其書房。

  進了書房,張浩便眼巴巴的主動問道:“父親常在陛下身邊,不知陛下是否真原諒了白日那事?”

  張浩言語才落,張景寧臉上的怒意更甚了,也沒回復張浩,怒氣沖沖的質問道:“老子求這個求那個好不容易給你謀來了個差事,你不好生做你的小旗,去王家燒雞鋪子作甚?”

  謊言很難打動人,張浩決定實話實說了。

  他情真意切,也別真誠的道:“東直門有個從大同左衛過來的老兵,兒子想與之討學些本事,也好為父親增光,可那老兵脾氣不好,要兒子拿了王家燒雞和孫家陳酒拜了師才肯教兒子,還給兒子規定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兒子怕那老兵反悔,一時著急,其實說來,今日那事著實也不是兒子的錯,那伙計本來就是把最后一只燒雞賣給兒子的,是陛下半路截胡。”

  這個理由還算充分,張景寧臉上的怒意淡了幾分,但依舊板著臉,沉聲回答了張浩的問題,道:“回宮之后,劉瑾倒是多次向陛下說要嚴懲于你,陛下對之卻并未作多言,某看此事結果應是不會太壞,不過,陛下即便不懲處你,朝中那些大臣也不會輕易罷休的,不得不防的,某這幾日多找找關系,盡可能化解了此事,你安生些,莫要再惹麻煩。”

  他這老爹倒也真的挺不錯的啊,為何原主的記憶皆都是對他這老爹的懼意呢?

  嗯,實在是想不明白。

  “多謝父親,給父親添麻煩了。”張浩拱手致謝。

  張景寧面無表情的應道:“老子寧愿給你求人解決麻煩,也不愿看到你以前那般窩窩囊囊給老子丟人,行了,回去吧!”

  這也就是朱厚照不追究了,朱厚照若追究,他們父子現在恐怕就要到牢里對話了,那樣的話,他這老爹喜歡的恐就變成是以前的他了。

  突然間的變化,張景寧雖并沒有任何懷疑,張浩覺著他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解釋的多了,往后他在表現出與原主迥異的興趣愛好之時也不會再被人多想了。

  “兒子之前是有些頹廢,那日丹翠一個哎讓兒子突然明白,兒子已老大不小了,一個小丫鬟都能這般在兒子身旁呼來喝去,若是再如此下去,兒子這輩子恐也就這樣了,兒子沒應丹翠進了屋,第一次反擊之后,竟是讓兒子渾身充滿了力量,看來虎父無犬子真是不假,兒子身上本就流淌著父親的勇武,以前只是不敢使用罷了。”

  這個解釋也沒什么毛病。

  張浩話音落下,張景寧不置可否,正要離開,張浩在其身后問道:“父親,跟隨在陛下身旁的那宦官叫何名字?”

  今日他把那宦官得罪的不淺,往后肯定還會交鋒的,他總得明白他的敵人是誰。

  張景寧轉身,回道:“劉瑾。”

  劉瑾?張浩突然想起來了,剛才他老爹說過有個叫劉瑾的家伙回宮之后多次勸朱厚照要嚴懲他來著。

  只不過,是劉瑾!劉瑾啊!一個在浩瀚史書當中都能排上名號的大反派。

  看來他這一不小心就把正德朝最大的一個boss給得罪了。

  不過好在現在還是正德元年,朱厚照還未來得及換掉前朝的班底,劉瑾的勢力應該還不算太大。

  他若是能趕在劉瑾發跡之前強大起來,即便差些,與劉瑾一塊強大,他都還是有資格與劉瑾一較高低的。

  就在張浩腦中還考慮著這些之時,門外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道:“老爺,宮里來人了。”

  張浩心下咯噔一下,門被推開,劉瑾那死太監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道:“張小旗,陛下宣你進宮,走吧!”

  不是說好了明日他要買王家燒雞送進宮去嗎?有什么事明日再說便是,這個時候宣他進宮作甚?

  莫不是朱厚照反悔了,要治罪與他?

  肯定是劉瑾這死太監,在朱厚照耳邊不斷勸著要治罪與他,這才讓朱厚照反悔的。

  劉瑾,老子與你不共戴天。

  張浩狠狠瞅了一眼劉瑾,隨即露出了一道標準笑容,道:“陛下有召怎能不去?某立刻馬上就去。”

  又這個時候已是不得不去了,出了這道門馬上就得死,他也得去的。

  張浩沖著張景寧微微一笑,道:“兒子去一趟,父親勞累了一天,早些歇著吧。

  張浩頭前走出幾步,張景寧便拿出幾張銀票遞于劉瑾手上,微微一笑道:“犬子年少,若有得罪公公的地方,還望公公多包容,犬子第一次出入皇家宮廷,不懂宮中規矩,煩勞劉公公多家提點著,莫要讓他再沖撞了陛下。”

  包容不包容,提點不提點的再說,有銀子不拿白不拿。

  劉瑾接了銀票,當面瞧過上面的數目,往兜里一踹,用鼻子嗯了一聲抬腳便走。

  劉瑾搶在張浩前頭走,張浩也不與他多計較了,反正出了這道門他便不認識地了,也就直接跟隨在了其身后。

  走了幾步,張浩又扭頭道:“父親,兒子走了。”

  若是朱厚照真要治罪與他的時候,還得靠他老爹來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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