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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洛陽鏟全文閱讀

那個洛陽鏟作者:輕歌縱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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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洛陽鏟最新章節第15章 泣血的羊頭
第2章 羊皮卷軸
那個洛陽鏟全文閱讀作者:輕歌縱馬加入書架

  十年以后。。。。。。

  秦玄,一個外表陽光明媚的大男孩,熟悉他的人給他的評價無不是一個陽光大男孩,暖暖的微笑中帶著一絲小俊俏的小帥哥。

  出身清白,國內知名985地質專業畢業,現在松洲市第一高級中學任職高中物理老師,面試時良好的談吐和扎實的物理知識儲備幫他比較輕松的獲得了這份別人眼中的鐵飯碗。

  雖然是一個新人,但是他很受學生和老師們的歡迎,上課幽默風趣、深入淺出加上深厚的知識儲備讓他在課堂上旁征博引,孩子們上他的課簡直好像在聽一個個奇妙的小故事。

  他為人謙和有禮,從來不和別人紅臉,在同事之間也有良好的口碑。加上那張還有些小帥氣的小臉蛋兒,學校里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都已經偷偷把情書賽滿了他的辦公桌了。

  唯一不足就是不管人們怎么打聽,對于新來的這位秦老師的家世仍是一無所知,他的身世太清白了,清白的有些可怕。雖然這并不妨礙秦玄成為一塊香饃饃。

  “你不出去看看?”說話的是一個高大威猛,站在人前都能給人一種大山的壓迫感的刀疤臉男子。此時他的嘴里斜叼著一支煙,兩只腳大大咧咧的翹在了面前的茶幾上上,渾身上下散發著與周身環境格格不入的氣息。

  “有什么好看的呢,每個月不都得有這么幾回?”聲音慵懶,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答話的正是那個香饃饃,秦玄秦老師。

  此時的一個身材苗條,外相艷麗的漂亮女孩,大大咧咧的舉著秦老師我愛你的字幅站在校門口。

  當然,作為松州市第一高級中學,校風比較嚴謹,最多也就是偷偷摸摸,老師辦公桌里塞幾張情書,但是這并不能妨礙某些校外乃至一些社會人士,想要追求一下這位謙和帥氣的小伙。

  這些人要么就是被第一高級中學的保安死死攔在門外,要么就是被秦老師的粉絲團,當做頭號公敵趕出了校門。由此可見秦老師不管是在第一高級中學,還是在周邊受歡迎程度還是蠻高的。

  畢竟他的履歷如此的光鮮,出身又是那么的清白,很多人都在幻想秦老師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父母雙亡有車有房的鉆石王老五。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那可真是可惜了”,刀疤臉男子有些惋惜,“嘖嘖,這腰這屁股,給我的話明年就能整個足球隊出來。”

  “老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這將近兩米的大塊頭將近兩百多斤,人家才是個高中小女生。你是想要把她壓扁嗎?”秦玄有些無奈的額頭,“當然如果你要是真的想成家立業的話,我不反對你去,但是你真的想要退出了嗎?”

  名叫老刀的人,一臉的郁悶,他吐著煙圈,聲音有些低沉,“我倒是想啊。在沒有完成老秦爺的心愿之前,我怎么可能退出呢?當年不是二爺出手救我,我早就橫死街頭了”

  秦玄嘆了口氣:“唉,你沒必要這樣,你為我們老秦家做的已經夠多了,接下來的路會越來越危險,你忘了上次我們遇上山體滑坡,差點所有人都埋在地下出不來了?”

  “別說了,生是你老秦家的人,死是你老秦家的鬼。這次找你來,是二爺發現了一些線索。”老刀的面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談到正事兒他就換了個人。

  “什么線索居然讓你親自跑一趟,”秦玄有些好奇,現在通訊這么發達的年代,一通電話就足夠了,作為二叔身邊的左膀右臂,還要特地跑一次,這線索可能非常的重要,

  “嘿嘿,網絡不保險,”老刀笑了笑露出一口大黃牙,幾十年的煙齡在這個男人生上留下了生活的痕跡,“你還記得嗎?上個月二叔在潘家園收到了一個羊皮做的卷軸。”

  “就是那個說是記載了藏寶圖,開價要100萬的那個?”這個卷軸是他和二叔一起逛潘家園的時候發現的,攤主是一個羊倌兒打扮陜西老漢。

  那一份卷軸看起來是有些年頭了,上面一股濃濃的羊膻味。

  說實話,那個卷軸的賣相是極好的,上面繁復的花紋似乎是某些神秘的符號。但是當時秦玄看過,并沒有發現什么端倪,說是地圖跟地貌特征又對不上,似是而非。

  這很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貴族裝飾品。就這么個東西要價100萬,這也就在潘家園兒了。一個神奇的地方,幾百萬的官窯能賣五六百,普通泥捏的小人兒敢買十萬。

  老刀笑了笑:“看來小爺,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啊。”老刀心里有些得意,在他們眼中,秦玄可是個極厲害的人物,不僅懂天文地理,曾經進入部隊,作為特種兵進行過秘密訓練玩槍械和體能上也毫不遜色于他們。通俗話講就是個牛人。但是,他終于發現了,秦玄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秦玄有些無奈,“畢竟我也不是神仙啊,哪能什么都知道呢?”

  “那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告訴你”,老刀得意地很,這種難得的成就感,他決定要好好享受一下。

  “我勸你別皮了,你再屁,我就把你上次被人家追殺女裝逃跑的事情捅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秦玄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虐。

  “什么鬼?你怎么知道?”老刀猛吸一口煙,差點把自己嗆到,咳咳。

  “說實話,我還沒想到,你這個外表看起來挺硬漢的家伙,竟然還有這種特殊嗜好,天哪,我這邊可是有好幾張辣眼睛的照片呢。嘖嘖這馬尾辮扎得不錯啊。不曉得,二叔他們看到了會是什么反應啊?”秦玄端著咖啡優雅的翻著手中的書,微微翹起的嘴角,在老高看來不下于惡魔的微笑。

  “等等等等,小爺。我就跟你開個玩笑。”老刀立馬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開什么玩笑,真要讓那幫老伙計看到自己丟人現眼的樣子還不如趕緊挖坑把自己埋了,“小爺,您可真是看走眼了,那個羊皮卷軸本身沒有什么毛病。”

  “對啊,我就說,沒什么奇怪的呀?”秦玄有些奇怪,既然沒什么毛病,為什么要讓老刀特地走一趟呢?

  “嘿嘿,”老刀憨憨的笑了笑,“卷軸本身是沒什么毛病,但是上面的花紋有問題。”

  “有屁快放!”什么問題?秦玄愈發的疑惑,那個卷軸他當時可是看了好幾回的,雖然有些年代,但是上面的花紋實在繁復,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意義,難不成?

  老刀笑了笑,也不再賣關子了:“小爺,您看過一個電影嗎號叫什么加勒比海盜。”

  原來是這樣,秦玄恍然大悟——加勒比海盜3,翻轉的藏寶圖。

  “沒錯“,老刀有些激動,“那個羊皮卷軸,所有的花紋都是倒著寫的。二爺有個手下突發奇想,他用紅墨水將羊皮卷軸上的所有花紋全都拓印下來了。而且經過對比,我們發現,這個地貌跟新疆博格達附近的地貌極其相似,而且極可能是一個匈奴貴族的大墓。”

  “可是縱使是一個大墓,那也是匈奴王族的,有我老秦家何干?秦玄似笑非笑,“你還有什么沒說吧?”

  “不愧是小爺,什么都瞞不過您的眼睛,”老刀不著痕跡的拍了個馬屁。“若只是個尋常的墓,二爺也看不上眼。可是我們商討發現,這個墓的墓主人是一個匈奴的王子,而它特殊之處就在于,修建此墓的很可能是當初設計秦王陵的人。”

  “怎么可能?”秦玄皺了皺眉頭,“當時的秦始皇陵是丞相李斯為其設計,大將軍章邯監工。按你的說法,李斯怎么可能去給一個?匈奴人設計墳墓呢。于情于理,都沒這個可能性啊。”

  “當然不可能是丞相李斯設計的,但是當時圖紙的經手人可不止李斯一個呀。”

  “意思是?”秦玄忽然懂了,“還有人跑出來了?”

  “正是”。老刀有些激動。“照理說,所有參與秦始皇陵的建造者和設計者,在陵墓建成之后都會死絕,但是有些身份高的監工,會在建造之時留一條出去的路。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這樣跑出來的。”

  秦玄眉頭微皺,若是這樣,那還說得通,沒想到就連萬古第一的始皇陵也沒法完全把所有秘密帶進土里。

  “而且。”老刀頓了頓,“二爺推斷,那個人極可能從始皇陵中帶出了某些極其重要的東西,極可能是陵墓的設計圖。畢竟對于任何人來說,參與秦始皇陵建設可是一個畢生都值得驕傲的成就。”

  “那還有點意思,那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出發?”秦玄曉得,二叔這個人做事就是雷厲風行,到讓人通知自己的時候,準備工作基本上已經做齊了

  “很快,”老刀正色說。“一般的武器裝備我們都已經準備齊全了,但是滄海桑田,這么多年過去了,地貌改變太大,我們正在努力用衛星來對比地貌,這個時間不會太長。”

  “那行,出發之前你通知我一下,”秦玄合上書。他知道眼前這樣平靜的日子又要被打破了

  “好咧!”老刀把消息通知到了以后就準備離開。

  “等等,”秦玄喚住了老刀。“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不要抽那么多煙了,你也不年輕了,還當自己是當年那個跑個十七八公里不帶喘口氣的青年呢?”

  “哈哈,小爺你可小看我,我現在可是頓頓能吃三碗飯呢,身子可壯碩著呢。”

  “哦,廉頗?”秦玄眼中帶著一些戲虐的笑意。

  “怎樣?”老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種文化人的交流方式,他顯得極為不習慣

  “頃刻三遺矢?”秦玄笑笑,“自己回去查一查吧,讓你平時多讀書。”

  “沒錯啊!我是能吃三碗飯!?”老刀也有點懵,他不懂小爺為什么糾結這個問題。

  算了,秦玄放棄了,對這種大老粗拽什么文呢?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

  “對了?你剛才說用衛星對比地圖,我記得,二叔好像沒有錢到這個地步吧,”秦軒有些奇怪,就在老刀即將離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百度地圖!你out啦”老刀把門一關,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有些懵圈的秦玄。百度地圖?現在都已經這么先進了嗎?還是我落伍了?

  然而無論秦玄還是老刀都沒想到的是,這份羊皮卷軸再次出現在了其他城市,還是那個羊倌兒打扮的陜西老漢,不過這次賣給了不同的人。

第3章 老秦家的命
那個洛陽鏟全文閱讀作者:輕歌縱馬加入書架

  送走了老刀之后,秦玄陷入了沉思。

  老秦家,老秦家,幾百年來,老親家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犧牲了幾十代人。在追尋傳說中始皇帝得到的那顆長生丹。

  可是長生長生,哪有那么容易長生,若這世上真有長生丹,秦始皇又怎么會死呢?即使是有這種神物,那也是在始皇帝的陵墓之中,尋常人莫說進不進的去,就連找都找不著。

  長生這或許只是一個愚弄世人的說辭罷了,但是上至王侯將相下至平民百姓為了這個虛無縹緲的目標。前赴后繼,都在追尋著這個幾乎不可能的夢想。就連秦玄的父親青山也是這個幻想的犧牲品。

  唉,其實到了秦玄這一代,經過了工業革命和信息時代的沖擊,老秦家已經有很多人都動搖了,什么白日飛升,什么長生丹,在原子彈的威力下又有什么用呢?

  固守著那一套尋龍之術,妄圖找到始皇帝的陵墓解開萬古以來的謎底,又有什么意義呢?所以很多像秦玄這一代的年輕人,已經不信這一套。他們決定,去追尋自己的命運。

  但是,也有一些老一輩的人,依舊執著于這個夢想。例如秦玄的二叔,秦志遠,他從不曾放棄這個夢想。雖然秦玄已經選擇遠離危險,但是他又怎么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二叔,不斷的出入那些危險的地方。

  要知道,秦始皇陵是一個已經被掩埋了上千年的歷史謎題,所有的答案,所有的線索,都只能從歷史的塵埃中去尋找了,而這些線索就會埋在深深的黃土之下。

  老秦家的老一輩,為了尋找這些秘密,撅了多少墳啊?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導致連老秦家的命都遭到了詛咒——所有老秦家的人,只要是男的,沒有一個活過四十歲的。或許自己的二叔也是為了掙脫這個命運,而在拼命吧。

  而秦玄當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二叔,出生入死,自己在后面享受成果。很早開始,秦玄就加入了二叔的隊伍,一開始二叔自然是極力反對,他說老秦家的命運到他這一代就應該終結了。

  “四十年就四十年,我是沒有幾年好活了,但是你們應該好好享受,不要再出入這些黃土了,哪一天就不知道把自己給埋在下面,再也出不來了。”二叔看得很開了。這么久了追尋這么多年,或許這個虛妄的結果不該再困擾下一代了。

  可是他也知道秦玄這個性子,他認定了的事情是十頭牛也拉不回的。幾次阻止無果之后,二叔也只能任由秦玄加入了他的隊伍。

  雖說秦玄對于尋龍探脈這老一套懂的不是很多,但是他給老秦家的勘測手段帶來了新的可能。各種新式儀器以及根據自己學過的一些地理知識,確實幫他解決了很多難題。有好幾次都是秦玄利用學過的地理知識,幫他門死里逃生。由此,他隊伍中的所有人都對秦玄保持著一股由衷的敬意,親切的稱呼他為小爺。

  而老秦家,幾十代的人的探索不是沒有意義的,秦志遠覺得自己離那個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這次只要能夠找到那個王子的墓,如果能在墓中發現什么有用的信息的話,很可能對于他們解開最后的謎底有很大的幫助。

  所以,秦志遠對于這次的行動勢在必行。

  一次大規模的盜墓行動,可不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他們所要準備的東西極其繁瑣。首先。他們要先去探明地形,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如果墓地位于地廣人稀比較荒僻的地方,那還好,如果位于一些已經有了人煙的村落等地方,如何隱瞞自己的身份,就成了一個很大的難題,其次,盜墓所用的各種工具,乃至于一些比較重的儀器等等,要想把這些運到目的地,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好在老秦家,幾十代人的積累,可不是說著玩兒的。民國時期,老秦家是整個中國赫赫有名的大軍閥,而到了國共戰爭時期,老秦家的前輩獨具慧光,早早的領著手下的將士們。投靠了偉人。對抗日和新中國的建立老秦家可是有戰功的。

  不僅如此,在這之前幾乎每朝每代老秦家都是有人在朝中任職高官就職。所以,這也能解釋為什么老秦家,這么多年來,盜墓從來沒有,遇到什么阻礙。

  而這次,二叔也是神通廣大,可以從某個地質勘測局申請到調令,組建一支地質勘測隊伍。當然名為地質勘測,實際做什么的,你我都心知肚明。這樣也就能名正言順的調取物資和裝備,甚至是運送一些大型機械。畢竟老秦家要的不是那些金銀珠寶,他們要的是那一粒長生丹和解除老秦家的詛咒。

  可惜世人愚昧,有一些蠢物,以為老秦家在追尋秦始皇的寶藏。在探索過程中總是想要分一杯羹,老秦家開始是歡迎的。也曾經試過與他們合作,但是那幫人手段極其殘忍,所到之處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幾次之后,老秦家與他們理念不合發生了幾次大沖突,也就分道揚鑣了。

  然而事情并沒這么簡單,他們跟老秦家后面倡導甜頭以后。人性的貪婪是他們對老秦家糾纏不休。

  雖然多年下來老秦家實力強大,鏟除了一批又一批敵人。但是也有一些實力強勁的世家,依然與老秦家糾纏。據秦玄所知,目前起碼有兩家實力較強勁的盜墓世家,在這里就不一一贅述,后期都會遇到。

  對于秦玄來說,目前這種平靜的生活——上上課,下班后釣釣魚,打打牌,如此悠然自得的生活,確實挺向往的。畢竟人生也就短短四十載,不好好享受可不就是浪費了大好年華。所以他一直反對二叔追尋秦皇的秘密,大半輩子與黃土為伴,這輩子有什么意義呢?

  而且一旦加進了二叔的隊伍,再次加入了這次冒險。不僅要向學校請很長時間的假,能不能回來還是兩說?對于這點秦玄頗為頭疼,這也是為什么他對于學校里的好多老師和學生的示愛視而不見,像這樣不穩定的生活,怎么去跟人家談未來呢?

  總不能對象一個電話打過來問,跟人家說我在土里,大半夜不得嚇死個人。

  不過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秦玄想一想,撥通了校長的電話。

  “喂?方校長,我是秦玄,這里有點事想跟您說一下。”

  “哦,秦老師啊,你說吧,有什么事兒?”方校長對于這個年輕人印象是極好的,不僅教學能力比較好,關鍵為人處事是那么的圓滑,和同事的相處這么融洽,作為領導誰不喜歡有這么一個得力干將。

  “事情是這樣的,我想請一段時間的長假,可能要兩個多月到三個月的樣子,”秦玄估算了一下,如果這次真的要去一趟新疆的話,可能來回就得半個多月,再加上中途的可能各種意外可能都算上去,起碼兩個月是需要的,但他肯定得往多了說。

  “什么,兩個多月,是家里發生什么事情了嗎?一般來說這么長的假可不是那么容易好批的呀,”方校長皺了皺眉頭,對于這個年輕人他是欣賞,但是這不代表他可以無原則的偏向秦玄,如果沒有正當的理由,他可不會拿著學校的錢,去養一個閑人。

  “嗯,是這樣的,”秦玄想了想,實在沒有別的辦法編造了一個理由,“我二叔把我養大的,可是前段時間他打電話來說身體不行了,我要趕緊回家照顧一下他,他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不想他出什么意外。”秦玄也就想著二叔你命那么硬,應該不會有事吧。

  “哦,是這樣啊,”方校長有點為這個年輕人感到難過,他看過秦玄的簡歷,在個人經歷這一欄確實寫的是與二叔相依為命,既然是唯一的親人,那么回去照顧也是合情合理的。

  “那這樣吧,你準備下,下午我給你找到代課的老師之后你就可以辦理請假手續了,但是因為是事假,這幾個月可是沒有工資的呀。”雖然心里同情秦玄,但是公私方校長還是分的清的。

  秦玄忙應聲道,“這個我當然可以理解,我辦完事情之后就會趕快回來,方校長,請您放心吧。”

  “那行,那你就準備一下吧,把手上的任務,和代課老師交接一下,等假條下來你就可以走了。我估計你現在已經可以訂后天的車票了。”這里方校長善意的提醒了一下。

  “好的,多謝方校的理解。”聽到,手機掛傳后傳出來的盲音。秦玄長舒了一口氣,可算解決了一件麻煩事,畢竟這份工作是靠他自己的努力獲得的,沒有走過什么關系。人家方校長能幫他到這個程度也是可以了。

  很快當天下午前來代課的老師,找到了秦玄,將班上的進度以及下面要講的課程跟代課老師做完交接以后,秦玄拿著假條去教導處,和校長辦公室簽了字,走完了流程,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內,準備收拾東西出發。

  這是一個面積將近七十多平的單身公寓,對于一個人來說可以算是比較豪華了。一室一廳一衛,一樣沒少。租下來的時候,房東還附帶了冰箱,彩電等生活各種必需的家庭電器。關鍵是租金也不貴,一個月有將近兩千塊錢,對于秦玄來說僅憑工資就可以很好的應付了。

  剛到家,一只威猛的大黑狗就朝秦玄撲了過來,龐大的身軀站起來將近一人抱,他將秦玄撲倒在沙發上,伸出濕潤的舌頭,不斷在秦玄的臉上舔舐著顯得極為興奮。

  這是大黑,它是一只中華田園犬,很小的時候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被秦玄撿回了一條狗命。當時二叔,看大黑渾身黝黑,沒有一絲雜毛。并且在回來以后,誰的話都不聽整天就圍著秦玄轉,看在它靈氣十足的份兒上,二叔也就放任秦玄,把大黑留下了。

  對秦玄來說,大黑不僅是寵物,還是秦玄小時候的玩伴。就連小時候二叔給他藥浴太痛苦,他都要死活拖著大黑。小小的藥房里經常傳來秦玄和打黑的哀嚎。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將近十多年過去了,大黑沒有一般狗的老態,反而壯碩的不像話,站起來有一人多高,體重將近七十多公斤,妥妥的大型犬。

  二叔一度懷疑過大黑的品種,畢竟活這么久的狗也是少見,但一想到藥浴用的珍貴藥材,就連他也有點心疼,加上實在看不出什么來,也就作罷。而且后來大黑在盜墓的時候一些不俗的表現,也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這一次是要去新疆,祖國的大西北,那邊的風沙比較大,加上是陌生的環境,秦玄想了想。他需要找一些幫手。

第4章 屠夫和大金牙
那個洛陽鏟全文閱讀作者:輕歌縱馬加入書架

  東方菜市場,是松州市最大的一個菜市場,各式各樣的小販都在這里匯集。秦玄穿著一身修長的風衣,散發著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氣息。

  秦玄皺皺眉頭,鼻子中聞到的是各種蔬菜的香味和豬肉的血腥味,混合成的一股奇異難聞的味道,但是更難味道的味道,秦玄也都聞過。

  這次他要找的找的第一個人,是一個屠夫。

  秦玄一邊走,目光也在周邊進行的搜索,在走過兩排攤字之后,他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那是一個滿臉橫肉,身材肥碩的大胖子。一雙手臂上盤滿了令人望而生畏的紋身,手拿一把刮骨尖刀。

  在客人的指點下,一刀捅進手上的大肋條里。刀尖在像一條游魚來回穿梭。不多時,抽刀,一大段干干凈凈的肋骨就完完整整的從豬肉中取了出來。這一手漂亮的功夫瞬間吸引了周圍一圈大媽的注意,她們圍過來都在討論著——這個師傅的手藝真的不錯呀,剃完骨之后,這骨頭上幾乎沒有肉。

  屠夫沒有大媽的言論,將剩下的肉穩穩地甩到了身后的電子秤上頭也不回地喊道,總共兩百三十七塊三,支付寶還是微信?

  大媽們一看,分毫不差。瞬間對于這個師傅,敬佩的五體投地。

  一個大媽看屠夫這么好的身手不由問了一句,“老板,你這一手挺靚啊,這會兒有老婆了沒?要是沒有,我可以幫你說道說道,指不定明年就能給你生個大胖小子。”心里卻在盤算著,這殺豬的丑是丑了點兒,但是關上燈都一個樣兒,這手藝怎么著餓不到老婆孩子。

  可是屠夫頭也不回,大手一揮:“要買就買,不買滾蛋。老子不喜歡女人!”

  大媽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現在信息這么發達,她當然知道有些男的嗜好有些不一樣。對于這種人就是大媽也是敬而遠之的,眾人哄然散去。攤子前又變得冷冷清清

  屠夫對于眾人的離去毫不在意,他繼續從面前的架子上又取下了一塊豬大腿,再次將尖刀刺入豬腿,重復著剔骨動作。

  他心無旁騖的沉浸在這樣的動作中,好像剔骨是一件藝術創作一樣。

  秦玄慢步走到攤前,默默的看著胖子的動作,突然出聲道:“右偏三分。”

  胖子手一抖。手中的刀恰好向右偏了三分,避開了一根小小的碎骨。他猛然抬頭,看著面前瘦瘦的身影興奮道:“小爺,你可終于來找我了,我這段時間可閑壞了!”

  秦玄笑著說:“咋了?我還不知道啥時候你還不喜歡女人了?”

  看著秦玄眼中的戲虐,胖子苦笑:“小爺,你可別逗我了,你可不知道這段時間,菜場里的大媽是一波接一波,紛紛要給我找什么對象,你不看看我這樣。你把人家姑娘嚇死都算好了。”

  秦玄有些無奈,“這么多年你跟著我們風里來雨里去的,怎么著都攢下一些老底兒啊,還不考慮成家嗎?畢竟這么大的人了。”

  “可別說了,二爺給我算過,我這是橫死街頭的命,就不糟蹋人家了,哪天直接埋黃土里,連挖墳都省了。”胖子絲毫不在意。

  “可是你要不成家,將來你老娘誰來養啊?”他兩每次見面都會圍繞這個話題談論好久。

  胖子全名叫彭帥,可惜跟帥字搭不上邊。他從小天賦異稟,力氣遠超常人,當然吃的也多。以前的時候跟老刀并列隊伍里的兩大飯桶。

  他面相極為兇狠,滿臉橫肉。就連二叔都說,這要放在古代,絕對是橫死街頭的命。可是胖子是個好人,有的人表面忠厚,實則內里狡猾奸詐。可是胖子屬于第二種人,看上去長得兇狠,實則內心淳樸善良。這么些年,這社會早變味兒了。

  “看吧看吧,就我這樣的,真要那個姑娘眼瞎了看得上我,再說吧。”胖子嘆了口氣,他也想過找個對象,可是每次去相親,人家都以為是來搶劫的。好幾回,他前腳剛進店門,人家后腳就報警了,他也很無奈。

  “額,好吧。”秦玄有些無奈,壓低聲音說,“胖子,可能又得麻煩你一趟了,二叔最近有些發現,我們可能得去新疆一趟。”

  “哎呀,可算有活了,再不來我可閑死了。小爺您可別說這些話,生分了。這么些年,不是小爺你賞我口飯吃,我和我娘早就餓死了。”胖子不以為意,他知道如果沒有秦玄,自己可能就是爛命一條。對于他這種滿腦子只有橫肉的人來說,橫死街頭真的不是沒有可能,所以他這條命也是老秦家的。

  “小爺,那咱啥時候出發?”

  “等等吧,等二叔消息,你現在手頭上要有什么事情,也趕緊處理一下,估計也就個三五天吧。”秦玄也不確定,這對地貌快的話也得三五天,慢的話十天半個月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中國這么大,再大的墓對整個新疆來說也就花生米那么大。

  “得了,那我先把俺娘的養老錢打給他,我這也沒啥好收拾的,白天黑夜就著豬肉鋪上呆著,要收拾的也就這些豬肉而已,對了。這兩天我剛好給大黑做好的狗糧,這會兒拿給你。”胖子轉身,從店中的角落里,爆出了兩大袋特制狗糧。

  這狗糧是用豬骨碎粉混合著大塊的瘦豬肉和二叔提供的一些特殊藥材制成的。專門給大黑來吃的,市面上的普通狗糧根本滿足不了大黑一天的需要,即使這兩大袋狗糧將近一百多斤,也就夠大黑吃上個三五天的。

  “得了,讓我去大黑謝謝你,”秦玄輕輕一提,兩袋將近一百多斤的狗糧就給輕松提在手里。他轉身對胖子說,“胖子收拾一下吧,咱們一塊兒去找老金。”

  “那必須的,咱三兒,可不得整整齊齊的。”胖子把圍裙一脫,往攤子上一撇,這臺面也不收拾了,急忙忙的就從里面跑出來,勾著秦玄的背,兩人就走了,他也不擔心有宵小來偷他的東西,在這個菜市場誰沒聽過他胖子的名號,敢偷胖子的東西,活膩了吧。

  他倆人口中的大金牙。是一個古董販子,原因他幼年與人逞強斗毆被人打壞了兩個大門牙,后來用兩顆金牙補上。故而得名大金牙。

  四個詞足以概括他,奸猾狡詐,還有猥瑣和好色。

  沒錯,大金牙就是這么一個沒有下限,又膽大包天的家伙,對于他來說坑蒙拐騙,那跟喝涼白開一樣簡單,整個潘家園,幾乎都吃過金牙的虧。

  要么是被他高價賣了不值錢的東西,要么就是被他低價收了,哪個宋代的,鈞窯官窯的,但是所有人都對他敢怒不敢言,因為金牙也是潘家園幕后股東的兒子。

  再說了,人家是憑本事談的價錢,要真按潘家園的規則來說,也不算騙。

  下午秦玄和胖子兩人打車來到潘家園。三四點的潘家園是人最多的時候,不管是來旅游的人,還是本地人,在茶余飯后,都會選擇來逛一逛園子。

  在馬路的兩邊,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小攤。小攤上,琳瑯滿目的,擺滿了各種銅錢,瓷器。木雕等等,在這些物件中,你可能幾十塊錢就買到了戰國時期的刀幣,也有可能花了幾十萬就買了一個現代的手工品。

  這種一夜暴富的吸引力是無與倫比的,無數人懷揣著夢想來,被騙的血本無歸。

  當然潘家園的規矩就是買定離手,后果自負,各憑本事。賣家不能強賣,買家也不能強買,有著幕后幾個大佬的鎮壓,這么些年來倒也沒人在潘家園尋釁滋事。

  此刻攤邊一個賊眉鼠眼的猥瑣男人,正在向面前的一個女子滔滔不絕的推銷著他的商品。只見他滔滔不絕:“姑娘你看這鐲子上鑲滿了祖母綠和紅寶石,取名寓意花紅柳綠,平平安安。姑娘你體態豐滿,一看就起就是福氣滿盈之人,您看您這福氣快沖到天靈蓋兒了,這要在唐朝有了您,哪還有趙飛燕什么事兒啊?”

  直把他前面這個‘姑娘’,身高一米八幾,體重將近兩百多斤的胖女人哄得花枝亂顫。瞧著手中的鐲子,左看右看,是越來越喜歡。

  不由得就要催促她的男伴付錢。而她的男人,是個身材矮小瘦弱,兩個眼珠子卻滴溜溜,明顯是個很精明的人。

  他看得出,這個鐲子指定不值多少錢。實在是不愿意掏這個冤枉錢啊。偏偏這敗家玩意兒看上了這么個東西。于是看向大金牙的眼神也愈發的不善,就在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

  他身后的胖女人可不慣著他,直接一個大耳光子上來,抽的這個瘦弱男的,原地轉了三圈,滿眼都是小星星。

  胖女人,怒氣沖沖的喊道:“你個死沒良心的倒霉玩意兒,咋了?讓你給我買個東西磨磨唧唧的,欠收拾。”

  胖女人滿臉的不耐和厭煩,看得出平時在家中。都是胖女人做主。

  那男人也不敢含糊,趕緊掏出一張卡說:“老板能不能讓我刷卡,我這沒帶那么多現金。”

  大金牙笑了笑:“咱這攤小還真沒這玩意兒。”他曉得男人吃準了他攤子小肯定沒有pos機。

  男人面上露出喜色:“那要不。我下次來?”說罷就準備拉著胖女人離開。

  可是大金牙怎么能讓到嘴的肥肉就這么飛了?

  他笑道:“雖然我這兒沒有,可為了大妹子開心,我就是借也得去借一個呀,”大金牙呲牙笑了笑露出門縫中的兩顆大金牙,心里暗道,小子跟我斗,我就要讓你走了,你怎么可能回頭呢?騙鬼去吧。

  這番話換得胖女人滿心歡喜,直道:“老板你可真是個實誠人兒。”

  再看看自己老公臉都皺成了苦瓜,不由怒從心底起,又是一大耳括子上去:“喪氣玩意兒一天天這臉皺的跟苦瓜似的,擺臉兒給是看呢?麻利兒的。把你晚上在老娘身上倒騰的勁兒拿出來啊。”這話一出就連大金牙都對這男人暗自佩服,仁兄你可以的。

  男人要不是知道自己媳婦兒是個什么玩意兒,他幾乎都要懷疑,這老板跟自己媳婦兒聯合起來坑自己了,這鐲子子實在不值這些錢,可是看著母老虎這臉色,算了算了,心中默念:阿彌陀佛,破財保平安。

  這邊大金牙,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了一個pos機,刷卡輸密碼,一氣呵成,男人暈暈乎乎中,就把二十萬塊錢轉到了大金牙的卡上。

  胖女人,把鐲子往手上帶,喜滋滋的拖著瘦男人像拎了塊破布,大搖大擺的走了。

  路過秦玄邊上的時候,也不顧周圍人的眼光,湊到秦玄嗲聲嗲氣道:“哎呀,好俊的小哥,今晚要不要陪陪姐姐啊?”說完還眨眨眼睛,擠出一副媚態。聽到女人的話,她手中破布般的男人身子抽了抽,直道自己娶了個什么要命的玩意兒。

  胖子聽得目瞪口呆,秦玄則是胃里一陣翻滾,拉著胖子的手逃也似的跑了。

  望著秦玄的背影,胖女人大喊小老弟啊,我電話189XXXXXXXX,記得聯系我啊。聞言,她手里男人抽的更厲害了。

  秦玄和胖子逃離了胖女人的視線,胖女人有些惋惜,看著手上小雞似的提著的男人,嘴里嘟囔著:“得了,關上燈都一樣,晚上湊合著用吧。”聽到這話,男人已經抖的跟篩子似的了。

  周圍的人更是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嘖嘖,這兩百多斤的噸位。。。。。。這位仁兄口味重的很。

  

第5章 神秘紙扎店
那個洛陽鏟全文閱讀作者:輕歌縱馬加入書架

  大金牙剛做完一單心情自是十分愉快,吹著口哨兒收拾攤子,干他們這行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秦玄和胖子來到大金牙的攤子前,還未開口。卻被大金牙搶先抓起手兒問道:“姑娘你長得真秀氣啊,哪里人啊咱們交流交流?”

  秦玄一臉錯愕,咳了兩聲:“怎么我的聲音聽不出來了?”而旁邊的胖子臉已經憋成了豬肝色,想笑又不敢笑。

  聞言大金牙瞇起眼睛細看,突然驚喜道:“哎呀小爺!您別見怪,剛剛您背著光我看不清,我就說今兒個早上起來,怪不得聽到喜鵲在枝頭叫,原來是有貴人來啊!”

  胖子沒好氣,笑罵道:“你個大金牙。有屁就放還是這樣油嘴滑舌,這段時間沒少坑蒙拐騙吧,說說那鐲子多少錢?怎么就賣了二十萬。”

  秦玄也有些好奇,要說這大金牙坑蒙拐騙的本事還真不一般。

  只見大金牙嘴角微翹,偷偷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

  “咋的,十二萬,那你這賺的可是夠狠的呀。”秦玄有些服氣,人家這一天賺的就抵得上自己大半年的工資了。

  “嘿嘿”,大金牙還是神秘的笑著,仍是兩根手指晃了晃。

  “我去,你小子不會是兩萬買的吧?”胖子夸張的喊了起來,“好家伙,你這可夠黑的呀。”

  大金牙顯然有些不好意思:“兩千不到,那個寶石是假的,我找人用玻璃珠子做的。”

  這下,秦玄和胖子都傻眼了,他們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大金牙平時是很黑,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這么黑。

  秦玄問道:“可是要是那個胖女人回過神來,找你麻煩怎么辦?她這一巴掌下去,那男的可是原地轉了三圈了,你這小身板吃的消嗎。”

  大金牙絲毫不慌:“小爺,論其他事我不如你,可是要說這賣古董,我可甩你三條街,這潘家園的規矩就是,離開以后,后果自負,她找不回來了。”

  “行吧,那你自己看著辦,別把自個兒搭進去就行。”秦玄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他跟那兩個人非親非故的,“對了,過段時間我們要去一趟新疆,你要一起嗎?”

  “那是自然,小爺,啥時候咱三兒行動少得了我。要沒我,你跟胖爺說不定得折里頭。”大金牙喜滋滋的,兩顆大門牙在太陽光下一閃一閃。

  “可別吹牛了,不知道誰上次都蛇進了褲子,嚇得要尿了”,胖子沒好氣。

  “死胖子,要不是我破解那些機關,你知道路怎么走嗎?要不是我,你,你早就成了一堆便便了。”大金牙也是不甘示弱。

  胖子一聽,有些氣惱,論嘴皮子,大金牙能甩他十條街。畢竟人家就靠這個吃飯的。作勢就要上手,大金牙一看,風緊扯呼,攤子都不要了,趕緊跑。就這樣兩人一追一趕,跑到了街口的一家紙扎店。

  兩個人嬉笑打鬧,當走到了這個紙扎店門口的時候,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一起走進了這家店。

  能夠開在這寸金寸土車水馬龍的潘家園,本身就說明了這家紙扎店的不平凡。

  秦玄也在后面追上了他們兩個,步入店中。這店面著實有些小但是縱向極深。三人只見一個約摸十多歲的少年,悶頭坐在店中扎著紙人。

  可以看到,店主人還是有些手藝的,扎出來的紙人惟妙惟肖,好像真的一樣,就是在這大白天,被那么多雙眼睛盯著,饒是膽子比較大的胖子也覺得有些涼嗖嗖的。

  而秦玄他們進來,當然不是為了買紙人。

  只見小童,突然問道:“貴客臨門不知要買些什么。”那聲音好像兩塊鐵皮門板互相摩擦,聽人難受至極。

  秦玄答道:“天有點黑,方便的話長個燈。”胖子和大金牙有些奇怪,現在明明是白天,小爺怎么就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卻沒想到,那小生答道:“油不夠,掌柜的在添油。”

  秦玄笑道:“小火,有個亮就行。”

  小童問:“要哪幾樣。”

  秦玄接著說道:“十個帶瓣兒的。八根長面條要韌的。外帶一些尋常看得見的。若有包子饅頭帶餡兒的,越多越好。”

  小童起身讓開:“說到貴客里邊請。”

  大金牙和胖子兩人面面相覷,完全聽不懂他們兩個在說什么。他兩想不到隨便走進的一家店,這里面卻竟然有著什么秘密。

  正疑惑間,小童已經走開,露出了他身后一道暗門。秦玄帶頭推開暗門進去,大金牙和胖子看了看,緊跟著秦玄后面走了進去

  小童關上暗門坐在原地,繼續扎著他的紙人,似乎這紙人永遠都扎不完。

  秦玄三人穿過一道昏暗的通道,而后面前豁然開朗。

  只見前面一畝見方的池糖,里面種了些荷花,池底有一些大錦鯉游來游去。

  此時荷花盛開。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荷花香,大金牙和胖子面面相覷,他倆也不是第一次到這潘家園了,從來不知道里面竟是別有一番天地。

  “別看了,”秦玄淡然道,“跟著我別走岔了,這里邊的人都不好惹。”

  兩人相視一眼,緊忙跟在秦玄身后,要不怎么說秦玄是小爺呢,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秦玄能夠處理的來。

  大金牙和胖子跟在秦軒后面左拐右拐,大金牙心中默默數了數,起碼拐了不下八個彎兒,這是要去哪里呀?他當然不會擔心秦玄會害自己,只是自己常年混跡潘家園兒,竟然不知道這里竟然別有洞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

  胖子看出了大金牙的疑慮,悄聲說道,你能跟小爺比嗎?你可別忘了小爺是干什么的,大金牙恍然大悟。這潘家園建了也才不過幾十年,而這老秦家,起碼都得幾百年了,哪有什么可比性啊。于是心中頓時開朗了起來。

  秦玄三人最終在一個廂房面前停了下來,秦玄直接推門而入,見其中有一張大大的桌子擺了四五張凳子,也不客氣。拿起桌上茶水和杯子,便給大金牙和胖子兩人倒了壺水,悠然自得的喝起茶來。

  胖子和大金牙忍了半天,還是胖子心急,忍不住的問道:“小爺,你剛才跟那個小子都在說什么呀?什么包子饅頭餡兒的。”

  秦玄笑了笑。正要開口,大金牙急忙打斷:“你個大老粗,這很明顯的就是黑話呀,不懂的東西,不要多問。”

  大金牙深知,有些事情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秦玄笑笑:“這沒什么,你倆都是我過命的兄弟,講給你們聽也沒有什么,不然也不會把你倆帶到這兒來了。”

  聞言兩個人都起了興趣,正起身。想知道秦玄剛才都說了些什么。

  秦玄耐心解釋道:“剛才我跟他說,天黑了要點燈的意思就是有一些話不方便放到明面上講,要私下里商量,小童子說油不夠,掌柜的正在添油,意思就是他們這邊的貨也不足,要添貨。”

  大金牙急忙問道:“那你說的什么?只要一點亮就夠啥意思呀?”

  “意思就是我要的東西不是特別的珍貴,量也不是特別的多,不然的話咱倆咱仨這次就白跑了。”

  “哦,是這樣啊,”大金牙若有所思,

  “可是那帶把兒的。炒面條那包子饅頭餡兒的又是什么呢?這咋黑話還聊起了吃的呢?”胖子急忙發問。

  秦玄正要解釋,大金牙,趕緊擺了擺手說:“小爺您先別說讓我猜猜,這帶把兒的,怕是洛陽鏟吧,咱這干的打洞的活兒,怎么著都少不了這玩意兒啊。”

  秦玄笑了點點頭表示認可。

  大金牙受到鼓勵,倍感振奮,接著說道:“那我猜,長面條估計就是繩索吧,而包子饅頭,帶餡兒的,這我還真是猜不到了。”

  見胖子也是一臉迷惑,秦玄解釋道:“所謂的包子饅頭帶餡兒的,意思就是要他們準備一些雷管和炸藥。這次去新疆,地廣人稀,咱們稍帶點違禁物品。也不會有什么人能發現。其次我估計這個墓不淺,可能用得上”

  大金牙和胖子兩人目瞪口呆。雖然他倆知道,自己干的都是些什么營生,但是之前的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鬧,沒聽說過下土還得帶著這些東西的。這東西尋常人沾上就是個麻煩。

  “可是小爺,”大金牙不由得奇怪,“這些東西現在查的可嚴了,你怎么把這些東西帶到新疆去了。這萬一要讓人查出來,咱們可是得吃不了兜著走啊。”

  秦玄淡然道:“這也是為什么我要找到這兒的原因,若是他們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我也沒必要找他們了。”

  話音剛落,房門突然打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大步走進來,朗聲道:“承蒙小爺看得起,這點事兒,我必須得給小爺你辦的妥妥當當的,只是咱交情歸交情,您看這帳是怎么結。”

  秦玄說:“咱老秦家也不是第一次跟你合作,什么時候賴過賬。回頭你帶著我寫的收據給我二叔,他一看自然會把錢給你的。”

  老人點點頭:“老秦家的信譽我自然信得過。那行,還請小爺你把憑證寫好,我立刻安排手下的人準備貨物,直接給你們送到目的地。若有拖延,三倍賠償。”

  秦玄點點頭,正如老者所說,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對于老人的話,他還是比較相信的。

  隨后秦玄與老者詳細敲定了了,需要貨物的具體數量。便帶著大金牙和胖子二人,走了一道小暗門,又是穿過有些昏暗的通道。

  推開眼前的暗門,胖子二人發現這赫然是一處偏僻的小巷子,秦玄最后一個出來,走出門時,身后的墻壁也就恢復如初,外表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道暗門。

  胖子和大金牙二人嘖嘖稱奇,今天若不是秦玄,他們還真見識不到潘家園,竟有這么多的秘密。

  “好了,時間不早了,”秦玄抬頭看了看逐漸變暗的天色,對著大金牙和胖子吩咐道:“我們先各自回去,把自己的私事處理完畢,二叔的消息估計也就在這幾天,該處理的事兒都處理好了,等我消息我們就出發,”

  “好咧!”胖子和大金牙興奮地應道,然后三人各自分開。

  然而大金牙分開之后,越想越奇怪,自己在這潘家園兒也待了好久了,怎么平時就沒注意到這么個奇怪的紙扎店呢?他決定回頭去看看。

  可是等到他回到那里的時候卻傻眼了,那有什么紙扎店,那明明就是個幽深的巷子,細細詢問下周圍的人,卻都說沒看到什么紙扎店。

  此時巷子里一股涼風掠過,大金牙瞬間覺得手腳有些冷。回頭想想店里那些栩栩如生的紙人兒,臉上夸張的腮紅和齊刷刷瞪著自己的眼珠子,還有那奇怪的童子。

  大金牙連聲道了幾句阿彌陀佛,大吉大利。轉身離開的時候,腿卻是有些軟了。

  

第6章 黑白發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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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玄一回到家里,還是大黑猛的撲上來,大舌頭舔在了秦玄的臉上。

  秦玄有些無奈,大黑咱能不能商量一下,下次你吃完狗糧刷個牙行嗎?舔的我臉上都是些碎渣滓。

  大黑也是頗有靈性,聽到了秦玄的話,慢慢放開了秦玄,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竟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大黑這般,秦玄也是不由得笑了:“算了,我也沒說你啥?快來看看今天胖子給你準備的狗糧。”說罷從背后掏出了那兩袋特制狗糧,大黑眼見自己最愛吃的,興奮的又蹦又跳,叼起一包狗糧自己咬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秦玄半躺在沙發上看著眼前壯碩的大黑,這一身如綢緞般絲滑的皮毛,還有這大塊頭,有時候都他都覺得大黑的身體里是不是塞了個人類的靈魂。

  畢竟這智商已經表現的比現在一直很多非人類生物高了很多了,大黑應該不是一只普通的狗。

  算了,不多想了,秦玄甩甩腦子。管他呢,只要是自己的大黑,它是什么品種又有什么關系呢?

  大黑是自己養大的,而且前面的行動中,大黑可是救過所有人的命了——有一次迷失在一片霧氣森林中,要不是大黑憑著敏銳的嗅覺把大家帶了出來,可能現在所有人都已經埋尸荒野了。之前自己還擔心大黑會年事漸高,現在看來,這家伙明明還在巔峰狀態。

  叮叮,秦玄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開一看,上面標注著二叔。

  點開二叔打來的視頻電話,秦玄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樣子。

  在另一邊的秦志遠,是一個理著板寸頭,長著一張國字臉,身材微胖的中年人。看上去大腹便便,但是誰也不敢小瞧了這個中年人。

  黑白兩道通吃,講的就是二叔這種人。父親失蹤后,他便掌握著秦家大部分勢力。加上二叔為人處世極其圓滑,左右逢源,除了秦家,二叔還跟某些官府政要保持著極好的關系。哪怕除開秦家,二叔自己都能混得很開。

  秦志遠看著秦玄愜意的躺在沙發上,不由得取笑道:“你個小子,日子過得是真悠閑,養養狗,教教課,我都有些羨慕你了。”

  秦玄笑著說:“你也可以跟我一樣啊,上次校長還打算說把你請過來當教導主任呢,你不還是拒絕了嗎?”

  二叔搖搖頭:“這樣的日子我也就做做夢,我要去享清閑去了,秦家這么一大攤子事情誰接手?你還不行,我又沒子嗣。怎么還得撐兩年。”

  秦玄也是無奈,每次二叔都要給他灌輸這樣的思想,可是他真的厭煩這樣的日子,只能轉移話題:“怎么樣?那地方找到了嗎?”

  二叔點點頭,差不多吧:“但是只能說八九成相似,而且那個地方還比較偏,快到國界線了。我們還得早點出發,因為到了當地地毯式搜索。”

  秦玄說:“那可真的是夠偏的呀,定好什么時候出發了嗎?”

  “要我說你們最好明天就出發吧。”

  “這么急?”秦玄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說,二叔這個人習慣未雨綢繆,總會留一些準備時間了,怎么這次會這么著急呢?

  二叔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這次不光我們得到了這個羊皮卷軸。據說,跟我們敵對的勢力,也得到了一些線索,他們似乎已經朝那里去了。”

  “什么?”秦玄猛的從沙發上蹦起來,“難道說這是一個陷阱?”秦玄有些難以置信。

  二叔皺眉說道:“現在還不能斷定,得去現場看了才知道,但是從卷軸的年代和材質來看。消息應該是真的不會錯,這也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線索了,是非去不可了。”

  秦玄想了想:“二叔,我覺得我們還是小心點比較好,總覺得背后有一雙大手在操控。”

  “那是自然,這次我可帶了好幾十號得力干將。同時我還從地質勘探所借了一些裝備,相信到時候能派上大用場。”二叔神秘的笑了笑。

  秦玄有些好奇都是些什么呀?能讓二叔鄭重其事對待的,估計是什么貴重裝備。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我明天怎么去啊?”“老刀已經給你們三個定好了,明天下午三點鐘直飛地窩堡的機票。你帶上胖子和金牙,我知道你們三兒肯定都得一塊走,提前給你們買好了票。”

  “可以呀,二叔,直飛地窩堡機票也不便宜啊。”

  二叔笑了笑:“這都是小事兒,到了地窩堡機場。猛子會去接你們。我們到昌吉會面,然后再一起出發。”

  如果說老刀是三叔的左膀的話,猛子就是三叔的右臂了。他們兩個人跟隨,二叔出生入死已經很多年了,都是很值得信賴的人物。

  “行,那就這樣吧。”秦玄表示ok。

  “那你也早點睡吧。”二叔覺得交代的差不多了,就把電話掛了。

  秦玄發了一條信息通知了,金牙和胖子兩人。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招呼著大黑一塊兒去沖個澡。

  要說這大黑也是靈性,搶先跑到了衛生間,還打開了噴頭。

  秦玄脫下上衣,露出了壯碩結實的后背,可是這后背上都是一道道傷疤,有抓痕也有咬痕。看來秦玄這些年,過得也不是那么悠閑。

  秦玄調好水溫,先給大黑沖了個澡。摸著大黑那如綢緞般光滑的皮毛,詭異的是大黑的身上。也到處都是些傷痕一道兩道三道,秦玄一邊給大黑沖洗,一邊溫和的向大黑道歉,這些年辛苦你了。是的,好多次都是因為大黑,見了奇功,他和三叔才能每次都平安的回來。

  而大黑則扭過頭,用濕漉漉的舌頭舔舔秦玄的臉頰,好似是在安慰他,沒事沒事,我只要一直陪著你就好了。一人一狗此刻這般的和諧。

  給大黑沖洗好之后,秦玄畢竟當過兵三五分鐘,麻利兒的就沖了個澡,也去招呼著大黑,沒什么顧忌一人一狗直接就在床上躺下睡著了,懷里抱著大黑的狗頭,秦玄感覺無比的安全。

  一晚上的時間是如此的快,今天幾乎就感覺剛閉上眼睛就睜開。當然讓他醒的如此早的,還有另一個原因——大黑趴在秦玄的胸口上,用它那濕潤柔軟的舌頭拼命地舔著秦玄的臉。仿佛在說,已經早上了,趕緊起床。

  秦玄有些無奈。只能起來,先給大黑盛好狗糧,洗漱好以后,給大黑栓上鏈子。在松市是有規定的,大型的犬如果不拴鏈子,是會被城管打死的。

  當然大黑一般不會去傷害普通人,可是萬一遇上了一些心懷不軌的,利用這條規則對大黑下手,秦玄給大黑帶上鏈子是無奈之舉。

  秦玄早上最愛去的是樓下一家豆漿店,老板是個三四十歲的松州本地人,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

  秦玄是老主顧了,一到這邊就跟老板寒暄上了。

  “小哥兒。”店老板一般都親切的稱呼,這么多年老板夫婦對誰都是和和氣氣,就是秦玄,都是親切稱他為小哥。

  “今天還來老三樣兒呀?”

  秦玄點點頭,這老三樣指的就是松州人最愛的,豆漿油條和鍋盔。老板應了一聲,下去準備去了。

  店里的人都在看著大黑,畢竟這么大的個頭,這么威猛的狗實屬少見。不少人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這么大的狗嘴,咬一口怕是連皮帶肉得一大塊了。

  秦玄不由得把大黑往自己身邊提了提,囑咐大黑乖乖趴在地上不要亂跑。

  小店主人上菜的速度極快。一會兒就上齊了,招呼了一聲,接著就去忙了。

  秦玄一邊吃一邊觀察著店里的其他人,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對于周圍的環境總是不自覺地摸索清楚。

  除了平時過來吃飯的老面孔,秦玄今天還注意到了一個特殊的年輕人,畢竟他那一頭,半黑半白的頭發,著實有些令人注目,但是這樣的打扮也不少見。可能是現在年輕人流行的新花樣?秦玄在心里對自己說。

  他注意到這個年輕人手上,拇指加食指尖和中指的第二節都有著厚厚的老繭,可能是個長時間拿筆的文書。要么就是個長時間拿手術刀的醫生。

  就在秦玄白頭苦干的時候,大黑突然一爪子拍到了秦玄的大腿上,碩大的狗頭趴在秦玄大腿上,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怎么了?大黑?”秦玄有些好奇,平時大黑可是很乖的,今天怎么突然有點反常?

  頭一扭,順著大黑的方向看去,店主人端著滿滿一籠的大肉包子向那個年輕人走過去。

  沒想到這年輕人看著塊頭不大,飯量都不小,看看大黑祈求的小眼神兒,秦玄笑了,原來是饞了呀。

  “老板,給我也來一籠肉包子。”秦玄高聲喊道。

  “好勒!堂食還是打包?”

  “打包吧,”秦玄想了一想,畢竟人家點了籠肉包子在店里自己吃,自己買了當人家面喂給給大黑吃,影響不好。想想還是帶走吧。

  提著包子,牽著大黑,走出了小店,秦玄回頭看了看那個斯文的年輕人。

  不知怎么的,他總覺得那個年輕人身上有股熟悉的氣味,但也沒多想什么,帶著大黑就離開了。

  大黑顯然對肉包子饞極了,好幾次想要從秦玄手上搶過肉包子。

  但是秦玄就是故意逗他,左手換右手,轉著圈兒就是不給大黑叼走。

  而大黑也不惱,在秦玄身邊繞著圈,追著他手上的包子。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從小玩到大的游戲。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路口,在等著過馬路時。

  秦玄突然聽到,長長的,尖銳恐怖的摩擦聲,那是輪胎在急速的情況下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

  緊接著。彭!

  秦玄看到大量的人向著前方圍過去,看來是出車禍了,秦玄心道。

  但是他也不想多管閑事,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個頭發半白半黑的斯文男子也擠進了人群。

  秦玄也在路邊想了想,還是抵不住內心的好奇,決定去看看。畢竟對于年輕人的身份他還是比較好奇的。

  有著大黑這么大的狗在前面開道,秦玄很輕松就擠了進去。

  往里面一看,現場有些慘烈——這是一個帶著孩子趕去上學的年輕母親,她把孩子放在了后座。也正因為如此,在著急過馬路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前面已經變成紅燈。

  只顧著趕路的她們沒注意到一輛急速行駛的大貨車,整個車都被撞得飛了起來,作為成年人的她還好,目前看起來就是腿腳有些不靈活。

  可是躺在他后座的小孩就沒這么幸運了,此刻的他大大的攤在地上,頭上破了個洞正緩緩往外滲著血。

  孩子大大的張著嘴,急促的想要呼吸,卻怎么呼吸不了。眼神逐漸渙散起來,眼瞅著是有些救不活了。

  秦玄心中暗道一聲可惜。生命就是這般脆弱,早上的時候還如朝花般絢爛。這一眨眼的功夫,就要凋零了。可是秦玄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默默的看著,他學的是地質,不是醫生,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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