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邊的晚霞紅艷似火。
“今年的弟子招募到此結束,謝謝各位鄉親的支持。”道士拱手說道。
古時候說窮文富武真的沒錯,小孩子力氣大不大除了看天賦外,后天的條件也很重要。
一整天下來,除了陳宇這個特例外,還選出兩個男孩,看穿著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你們跟我進來吧。”道士和顏悅色的對著三個男孩說。
陳宇抱起小宇,跟著武當派的兩人,進入身后的劉員外府。
“去,把劉玉龍叫來。”那個道士對劉府家丁說。
等到一個六七歲大小,身穿錦衣的小胖子來到廳堂后。
中年道士嚴肅的說:“我叫青魚,這位是劉嘉石,你們就先叫我們師叔吧。”
“青魚師叔、劉師叔。”四人齊聲恭敬道。
“嗯,劉師弟,今年輪到你們先選了,你選兩個吧。”青魚摸著胡須說。
“那就謝謝青魚師兄了。”劉嘉石毫不猶豫的指著陳宇說:“就陳宇和劉玉龍吧。”
“好,陳宇、劉玉龍,明天你們和劉師弟一起進山。龐春、于升你們明天和我進山。”
“是,青魚師叔。”四人應道。
陳宇心中疑惑道:“怎么都是武當派還要分人帶?”
晚飯時,劉員外陪著六人一起吃飯。
“陳師兄,你的小熊真好玩。”坐在陳宇旁邊的劉玉龍,羨慕的看著小宇。
“嗯,他是我的好伙伴。”陳宇一邊喂小宇雞腿一邊說。
吃過晚餐,陳宇在家丁的帶領下來到客房。
一天下來,一刻沒停,陳宇這時也感到十分疲憊。
“砰砰砰!”正準備睡覺時,門卻被敲響。
“誰啊?”
“陳師兄,是我,快開門啊。”
聽到是劉玉龍的聲音,陳宇打開門放他進來。
陳宇笑著問:“這么晚了,劉師弟過來干嘛?”
“嘿嘿,我興奮的睡不著,過來找你聊聊天。畢竟咱們是同時入門,關系比別人近。”
“是啊,以后還要劉師弟多多幫助。”陳宇想著結交一個富家子弟還是有好處的,而且劉玉龍的態度也很好。
“哈哈,好說,我給你說,劉師叔其實是我叔叔,以后我讓他多照顧咱們倆。”小胖子高興的說。
“能成為武當山下的地主,跟武當肯定有點聯系啊。”陳宇暗自想到。
“那就謝謝劉師弟了,對了,今天為什么兩位師叔,要分別帶我們上山?”
“我只聽叔叔說過武當派分成兩脈,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明天我再問問叔叔吧,也不知道山上的生活怎么樣,飯好不好吃?”
“劉師弟,別擔心,不好吃的話咱們自己做飯。”陳宇自信的說。
“我不會做飯啊,陳師兄會做飯嗎?”劉玉龍苦著臉說道。
陳宇拍拍劉玉龍的肩膀,笑著說:“放心吧,你嘗過就知道了。”
劉玉龍留在陳宇的房間里和陳宇還有小宇一起玩,直到玩累了才回去休息。
又是一個明媚的早晨。
“好,咱們出發。”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餐,青魚和劉嘉石就帶著四人向武當山方向出發。
武當山大小山峰有上萬之多,其中最為有名的是七十二座山峰。
青魚和劉嘉石進入武當山范圍,走了一段路后,就在一個分叉路口分開了。
“叔叔,為什么我們去的不是一個地方啊?”劉玉龍好奇的問道。
劉嘉石眉頭一皺,沉聲說道:“上山以后就叫我師叔,不要叫叔叔了。”
“是,師叔。”劉玉龍乖巧的說。
“武當派其實分為兩派,一個是三豐真人傳下來的,一個是苦竹道人傳下來的,只因三豐真人德高望重,咱們的苦竹祖師也尊三豐真人為師,所以又是一個武當派。”
陳宇聽了劉嘉石的介紹后,有些摸不著頭腦,回想了一下看過的武俠小說,也沒有這樣奇怪的設定。
拾階而上,一個時辰后,他們才到達武當派始老峰清虛宮。
別看劉玉龍是富家子弟,走了這么長時間路,已經汗流浹背了,卻沒有喊累。
“嗯,看來你哭著喊著要上山學武,不是鬧著玩的。”劉嘉石看著劉玉龍,滿意的點點頭。
“好了,以后你們就住這里吧。”
看著這一排石頭磊成,沒有刷墻,頂上是茅草的簡陋房子,陳宇知道艱苦的練武生活開始了。
對以后的日子,他充滿了期待。
“掌門師兄,我帶回了兩個弟子。除了玉龍,還有一個叫陳宇的孩子天賦不錯,沒有練武可以提起四十斤的石鎖。”劉嘉石安置好陳宇他們,就去向掌門復命。
苦竹一脈的掌門青松,滿意的點點頭道:“辛苦劉師弟了,那就三天以后舉行收徒儀式,我收他們倆為徒。”
“謝謝掌門師兄。”
其實,青松收劉玉龍為徒,是劉嘉石提前打點好的,不過聽到陳宇天賦不錯就一塊收了。
“當!”一聲悠長的鐘聲從老君殿中傳出。
“老君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
隨著威武而莊嚴的鼓樂聲響起,聽著這首道歌,陳宇和劉玉龍跪在老君殿前,進行拜師儀式。
“有請武當苦竹派掌門青松道長!”隨著司儀的話,青松威嚴的從殿后走出。
在對老君像祭祀上香后,青松開始訓話:“本門一要尊師重道友愛同門......”
“謹遵師命!”陳宇他倆說完,對著青松三叩首。
青松撫著胡子笑道:“本門不計道俗,玉龍你還要繼承家業,就不要出家了,陳宇你想出家嗎?”
“弟子愿意出家,一心學武奉道。”陳宇大聲說道。
青松高興的笑著說:“好好,那我就賜你道號懷石,希望你懷著一個堅如磐石的心習武奉道!”
“謝師尊!”隨著陳宇的話音落下,武當山就多了一個懷石道童。
月朗星稀,武當始老峰,掌門房間的客廳里坐了幾個人。
“掌門師兄,下個月的收徒事宜,我已經準備妥當。”一個白面無須的中年道士對青松說道。
“辛苦蒼松師弟了,下月的收徒大典,大家辛苦些,不可有疏漏,近幾年我苦竹一脈拜師人數,是一年比一年少了。”青松嘆了口氣說道。
劉嘉石帶著怒意說:“要不是我們一脈的對頭無敵門和逍遙谷,我們也不會人才凋零,現在就我們大貓小貓兩三只,也就比華山派好點。”
“他們也不好受,等燕師兄練成天蠶神功,一定要滅了無敵門和逍遙谷。”一個胖財主樣的中年男人說。
“范師弟說的對,等燕師兄練成神功,我苦竹一脈就有出頭之日了。”蒼松贊同道。
原來,苦竹一脈的長輩高手,都損失在了和無敵門、逍遙谷的戰斗中。而且精英弟子也死傷慘重。
現在的情況,也就比前幾年華山劍氣兩脈內斗后的局面好一點。
苦竹一脈現在就剩下青松他們六個可以撐起門面,舉行收徒大典也是為了補充新血。
元精元氣與元神,三者無形亦有形。
運用得傳真可見,光明無極是分明。
真心動處是雷機,神合神兮妙更奇。
只此更無差別處,如磁吸鐵不相違。
道生於一復何疑,可以無為可有為。
萬法本來歸一處,何分正一與清微。
朝陽初升,起初是為紅的,慢慢的那紅色愈來愈濃,從天邊擴展到天的中央。
一大早,陳宇和劉玉龍就跟著一眾師兄師弟,在清虛宮練功場修煉苦竹一脈的基礎內功《全真大道歌》。
這個內功據說是北宋全真教王重陽真人所創,是上乘的打基礎功法。
距離陳宇拜師武當已經有兩個多月了,這內功心法陳宇也是剛開始練。
穴位和古代文字在青松的教導和劉玉龍的幫助下,兩個月學會已經很快了。
苦竹一脈的收徒大典也早已結束,這次收徒大典,陳宇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他的名字叫云飛揚,這次收徒大典他被收為雜役弟子。
“如果再有個天蠶神功,那就好玩了。”陳宇心中暗想。
師兄弟們一起練完內功,就各自找師父學習武功招式了。
掌門青松的院子里,陳宇穿著道童的衣服和劉玉龍并立而站。
“我苦竹一脈有六絕,分別是陰陽兩儀劍、乾坤霹靂掌、奪命鎖喉槍、天罡五虎拳、破魔八卦棍、霸王開山刀。
懷石你天生神力,為師建議你在拳和刀兩個方向選,玉龍你心思靈動、秉性純良適合劍法。不知你們可愿意?”
“師父,我愿意,我以后要成為一個帥氣的俠客。”劉玉龍聽青松夸他臉上笑開了花。
陳宇笑著問:“師父,我不能兩個都學嗎?”
“懷石,做人不能貪心,六絕常人學透一樣已不容易何況是同時學兩個。”
“那我選拳法。”陳宇聽后點頭說道。
“好,那今天開始,我就教你們武當拳法和劍法。”
“懷石,出拳要留一分力,玉龍握劍不可用死勁......”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要收獲的好,必須耕耘的好。陳宇和劉玉龍都十分認真的學習著。
太陽當空,烈日高照。
中午時分,青松滿意的點點頭道:“好了,你們去吃飯吧,下午要好好練習。懷石,今天晚上繼續學習道德經。”
“是,師父。”兩人鞠躬行禮后,離開了青松的院子。
路上劉玉龍笑著對陳宇說:“哈哈,拜師時你要是不出家就不用晚上辛苦的學道經了。”
“哎,師弟,你就別笑我了,學道經對武功應該有好處,你沒聽過少林七十二絕技每學一門就要對應學一門佛經嗎?”
“是嗎,我怎么不知道?”劉玉龍疑惑的看著陳宇。
“糟了,把前世的知識說出來了。”陳宇哈哈一笑說:“我也是聽路過村子的老和尚說的。”
來到食堂,陳宇他們吃的雖然不忌葷腥,但味道實在一般。
“師兄,你不是說你會做飯嗎?最近吃這的飯我都瘦了。”回到房子,劉玉龍苦著臉抱怨道。
“走,師兄帶你吃好吃的。”
陳宇帶著劉玉龍來到后山,叫出待在后山的小宇。
不一會,小宇就叼著一只野雞過來了。
現在的他長大了不少,已經快有成年狗熊那么大了,脖子上還掛了一塊木牌,上門寫著“主人懷石請勿傷害”八個字。
拿到野雞,陳宇做了一個叫花雞,兩人一熊吃完后,都意猶未盡的舔著嘴唇。
“師兄,下次讓小宇多抓一只雞,不然咱們三個不夠吃啊。”
“好,下次,誰出來!”陳宇還沒說完,聽見旁邊樹叢中有動靜。
“是我,懷石師兄。”一個瘦小的身影從樹叢中走出來。
陳宇一看,這不是云飛揚嘛,他笑著說:“云飛揚,原來是你,既然你發現了我們的秘密~”
陳宇停頓了一下,看云飛揚有點害怕了,才接著說:“那下次就帶你一塊吧。”
“謝謝師兄,謝謝。”云飛揚激動的說,心中的喜悅溢于言表。
因為他是雜役弟子,又無父無母,一同入門的孩子都看不起他、欺負他。
陳宇嘴唇微微地揚起,他猜測這個云飛揚應該就是天蠶變的主角。
“好了,我們吃完要回去了。”
“啊,哦,我也要回去了。”云飛揚急忙說道。
他其實是來樹林里躲欺負他的人的,不過剛和陳宇他們親近起來他不愿分開。
回到弟子房,陳宇休息了一會就開始練習武當拳。
就看他走到空地,成立正姿勢,心不動,身不動,這是無極莊。
左手握拳,右手掌按于左拳虎口處.由胸前平推伸直,雙目平視。
陳宇開始一招一式的練習起來。
雖然拳法簡單,但俗話說拳不離手、曲不離口。
只要把拳法練成本能,靈活運用。就像喬峰一個太祖長拳也能力壓群雄。
陳宇一直從未時練到酉時,練得是汗流浹背,看的劉玉龍都不好意思,也跟著練習起武當劍法。
旁邊的云飛揚卻只能羨慕的看著,他只被傳授了全真大道歌。
如果云飛揚這時學習陳宇他倆的招式,那就是偷學武功,要被廢除武功逐出師門的。
所以他也只能在一旁羨慕。
月亮已經游到院子上面的天空中,它急匆匆地往一邊奔跑,它下面的浮云卻往另一邊奔跑,浮云已經走得遠了,月亮卻仍然掛在院子的上空。
陳宇跟著師父學完道經,回到自己的房間已經是亥時。
他脫下衣服倒頭就睡,這個世界不像是有些武俠小說中寫的那樣,練習內功能代替睡眠。
如果真可以,古墓派也不用那個寒冰玉床了。
這天早上正要開始修煉大道歌,一個站在云飛揚旁邊的男孩,頤指氣使的說:“喂,小子,把這里打掃一下。”
“好,我馬上打掃。”云飛揚說著正準備起身,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這位師弟,武林中人連這種環境都受不了嗎?”陳宇似笑非笑的問。
“不不,懷石師兄,我這就開始修煉。”那個男孩畏懼的說。
陳宇是他們這一批的大師兄,又是掌門弟子,在熟悉了門規戒律后,就被任命為新弟子的監督。
“好了,不要交頭接耳,開始修煉。”陳宇大聲說道,一天的修煉又開始了。
就這樣日復一日,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一年的時光很快過去。
“白石,這是你懷石大師兄和劉玉龍二師兄。”第二年的收徒大典,青松又收了一名弟子。
白石道童看著應該有八九歲的樣子,個子就比陳宇矮半頭,看虎口的老繭應該是練過武的。
他傲氣的看著陳宇兩人,敷衍的說:“大師兄、二師兄。”
看見他的態度,陳宇沒有反應,倒是青松皺眉說道:“你們師兄弟間要和睦友愛。今天就這樣吧,懷石,你帶白石去弟子房。“
“是,師父。”陳宇躬身說道。
一路上,白石沒有說話,陳宇和劉玉龍兩人在前面聊著天,也沒有理他。
“那就是你的房間,出師之前你都住那。”
把白石送到他房間,陳宇他倆出來后,劉玉龍悄悄說:“你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傲嗎?叔叔跟我說白石是蒼松師叔的侄子,從小習武天賦出眾。”
“呵呵,不要管他,咱們自己把本事練好才是根本。”陳宇不屑的說。
又是一年過去,陳宇不愛結黨,和他要好的還是劉玉龍和云飛揚。
倒是,白石聚集了二三十個師弟,經常針對陳宇他們。
“小雜種,這里你沒有打掃干凈!”白石說著,踢倒了云飛揚的水桶。
“你......”云飛揚忍住了心中的怒氣,雙拳死死攥緊,他只是雜役弟子,爭執起來他會吃虧。
“白石,不要太過分。”陳宇來到練武場后,看到這邊的情況,沉聲說道。
白石囂張的叉腰笑道:“哈哈,懷石,我就是過分了,怎么樣!他無父無母不是雜種是什么。”
“你來了一年了,我這個做師兄的還沒指點過你,今天我就要教教你。”陳宇聽了白石的話,憤怒的冷笑道。
“好啊,那就現在吧!”白石卻并不怕陳宇,他本來在家,就練了兩年武,拜師后又學了一年。
他不相信,會比這個農村出來,才學了兩年武的懷石弱。
隨著眾人散開,圍成一圈,陳宇和白石對立而站。
經過一年的成長,在充沛的食物和小宇生命能量的滋養下,陳宇已經有快六尺高了,這在成年人中都算高的。
現在,看上去就是一個成年人和少年在比武。
“師兄,你不去阻止嗎?”遠處,像個商人一樣胖胖的范陶問青松。
青松微笑著說:“不用,我也想看看他們的武功程度。”
演武場上,白石拿著一個紅木制成的刀問道:“懷石,你不選個武器嗎?”
“不用,我空手就能教訓你。”陳宇輕輕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雖然是木刀,但紅木堅硬沉重,打在身上,不小心就會骨折。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惱羞成怒的白石,拿著木刀沖向陳宇。
“白石師兄,加”周圍的弟子還沒喊完,就看見陳宇沒有躲避白石的刀劈。
而是,一個側身進步頂肘,一下就頂到白石的胸膛上,把他擊飛出去。
“咳咳......”白石躺在地上,捂著胸口,一時間卻是站不起來。
陳宇走上前,微笑著說:“抱歉師弟,我習武尚短,沒有掌握好力道。不過以后,你再這么閑,不好好練武,師兄我還要指點你。”
白石的臉漲的通紅,說不出話。旁邊的幾個師弟,趕緊把他扶走了。
“師兄,你真是太帥了。我就是要成為這樣行俠仗義的俠客!”劉玉龍在旁邊崇拜的說。
“呵呵,咱們還是開始練武吧。”
自從陳宇教訓過白石后,好一段時間沒有看見白石出現在他面前。應該是在刻苦練武,想要報仇。
清凈不少的陳宇,更加刻苦的修習武功。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陳宇本來以為自己的資質應該不錯,可是看著云飛揚只修煉了一年的全真大道歌,他的內力就達到三流水平。
陳宇就知道自己修煉內力只是中人之資,這也是他更加努力修煉的原因之一。
終于,在陳宇入門的第三年,他和劉玉龍內力水平一起到達了三流。
“師兄,這始老峰的動物都被我們吃完了吧。”劉玉龍吐出一根骨頭說道。
陳宇笑著說:“是啊,最近小宇打獵都要去始老峰下了。”
“嘿嘿,咱們內力已經到達三流了,我叔叔說咱們已經可以學習金燕功了,等咱們學會輕功,就可以下山找吃的了。”
聽到劉玉龍的話,云飛揚神色一黯:“我要是也能學輕功多好啊。”
“飛揚,振作起來,掌門會看見你的努力的。”陳宇安慰著說道。
清風徐徐,山溪潺潺,山崖平臺處,一縷縷白云,像輕紗一樣,仿佛觸手可及。
一個身著藏青色道袍,身材高大的道士和一個俠士裝右手持劍的小胖子對立而站。
“懷石師兄,咱們點到為止。”劉玉龍訕笑著說。
青松在旁說道:“放心,我看著,不會出事,把真本事都拿出來。”
“劉師弟,你看師父都這么說了,咱們開始吧。”
劉玉龍右手持劍自然下垂,左手做劍指立在胸前,正色道:“請師兄指教。”
“好。”陳宇身體微微前傾,擺出了猛虎下山的架勢。
劉玉龍提劍斜劈,使出了新學的兩儀劍法。他不能讓陳宇先出招,不然很可能擋不住陳宇瘋狂的攻擊。
看劉玉龍攻來,陳宇使出猛虎跳峽,跳到劉玉龍斜后方。
來不及轉身的劉玉龍,使出混元一體,劍光護住了周身。
他們來回過了幾十招后,陳宇瞅準劉玉龍一個破綻,一招餓虎撲食結束了戰斗。
“好好,明年的武當大比,我們終于有拿的出手的弟子了。”青松在旁高興的說。
“你們還要好好練習五虎拳和兩儀劍,為以后學習武當六絕打基礎。”青松正色說到。
“是,師父,我們一定刻苦練習。”陳宇大聲說到。
“恩,懷石,你天賦異稟,氣血旺盛,這本江湖絕學《十三太保橫練鐵布衫》你拿去學的試試。”
“謝謝師父!”陳宇高興的接過秘籍,能得到這本秘籍,除了陳宇適合修煉,恐怕也有他和云飛揚關系好的原因。
青松身旁的白石,看著這一幕,嫉妒的眼睛冒火。
《十三太保橫練鐵布衫》雖然十分難練,但也是高級武功啊。就這么輕易的給懷石了。
“好了,白石,你挑一位師兄,演示一下你學習開山刀的成果。”
“是,師父,我選劉師兄。”白石雖然嫉恨陳宇,卻也有自知之明。
“恩,玉龍,你需要休息嗎?”青松看向劉玉龍問道。
劉玉龍活動了一下身體,笑著說:“不用了,師父。”
“好,那你們去吧。”
平臺上兩人站好,白石輕蔑的看著劉玉龍,心想:“我打不過懷石那個大個子,還打不過你這個小胖子了?”
“白石師弟,你先出招吧。”
聽到劉玉龍帶有輕視的話語,白石冷笑一聲:“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使出一招力劈華山,砍向劉玉龍。
可惜劉玉龍的兩儀劍,陰陽合和、剛柔并濟、攻守兼備。
白石把開山刀的招式使了一遍,還是沒有攻破劉玉龍的防御。
兩柱香后,氣喘吁吁的白石,在青松的叫停聲中,停止了進攻。
“玉龍勝了,白石你知道你犯了那些錯嗎?”
“師父,請師父教誨。”白石有些喪氣的說道。
“首先,你犯了輕敵之錯,其次你輕易被敵人挑動情緒,而且,進攻毫無策略。回去好好反思吧。”
看著白石黯然離去,劉玉龍在旁邊暗笑。
雖然,他倆都是武二代,但性格卻截然不同。
《十三太保橫練鐵布衫》,是由十三太保內壯功和鐵布衫外鍛功兩部分組成。
內壯功修煉的并不是內氣,而是氣血,通過操縱氣血的運行,來達到強身和療傷的作用。
而有氣血強身和療傷,就不需要草藥配合鐵布衫修煉。
最后修煉成功,既有鐵布衫的效果,又不會被草藥傷害身體。
這就是,為什么鐵布衫只是低級功法,而加上內壯功后就變成高級了。
陳宇在房間里感嘆到,如果能再加上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金剛不壞神功,那就是絕世神功了。
青松說的沒錯,陳宇的身體確實適合練這門功法。
充足的氣血,讓他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入門內壯功。
入門之后,鐵布衫在劉玉龍和云飛揚的幫助下,很快就入門了。
不過,這也讓陳宇的身體在縱向發展時,也出現了橫向發展。
天地交泰化成功,朝野咸安治道亨。
皇極殿中龍虎靜,武當云外鐘鼓清。
臣居草莽原無用,帝問芻蕘苦有情。
敢把微言勞圣聽,澄心寡欲是長生。
明朝,武當山一直被皇帝作為“皇室家廟”來扶持,并把武當真武神作為“護國家神”來崇祀,武當山的地位升華到“天下第一仙山”,位尊五岳之上。
陳宇入門第四年,武當兩脈的門派大比,在武當紫霄宮前舉行。
看著這華麗的宮殿群,再想想苦竹一脈的清虛宮。
陳宇感嘆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觀察完環境,看著周圍的師兄弟都是眉清目秀、仙風道骨,就連劉玉龍胖胖的臉上都能看出一絲清秀。
再看看自己,修煉完鐵布衫后,已經長的五大三粗和人熊一樣,陳宇的臉黑了下來。
“唉自己本來就沒有女人緣,現在這樣正好專心練武。”陳宇自我安慰道。
“今年大比,獎勵還是一樣,第一名一顆混元丹,第二名小混元丹一顆,第三名養氣丹一顆。”一個老道士上前幾句話說完,就宣布開始抽簽。
“不愧是道家教派,獎勵都是丹藥。”陳宇正想著就看劉玉龍一臉激動的湊過來。
“師哥,你知道混元丹有什么用嗎,吃了可以增加十年功力啊。”
“真的?”陳宇眼前一亮,他本來準備保存實力,爭個前十讓師父臉上有光就行。
但是,聽到丹藥可以增加功力,內功資質中等的他決定一定要拿到第一。
“走,咱們快去抽簽。”陳宇說著就拉著劉玉龍的胳膊來到抽簽處。
陳宇看了一下手中的簽:“我是甲四,你是多少?”
“啊,我是丁八,咱們不在一個擂臺。”劉玉龍高興的說。
“那你努力啊,咱們爭取四強時見。”
陳宇來到甲號擂臺,就看裁判已經站在邊上。
“甲一甲二來了沒有,上臺比武。”裁判高聲說道。
就見兩個道士飛身上臺,互相行禮后,使用同一門拳法打斗起來。
一炷香后,甲二抓住一個破綻擊敗了甲一。
“接下來三和四上臺。”
一個青年帥哥飄逸的飛身上臺,而陳宇因為體重的原因,即使用了金燕功,上臺時還是發出咚的一聲。
“鞏子騫見過師兄!”青年男子禮貌的說。
陳宇黑著臉,悶聲說:“貧道懷石,見過師兄。”
他不想把自己才十二歲的事說出來。
說完兩人開始比斗起來,鞏子騫使的是武當棉掌,而陳宇使的是武當基礎拳法。
過了兩招,陳宇就看出一個破綻,不管真假,他一拳轟了過去。
大力出奇跡,陳宇一拳就把鞏子騫轟出擂臺。
“師兄,承讓了。”陳宇微笑著拱手說。
鞏子騫這會還被錘的渾身發疼,說不出話來。
“青松師兄,你這徒弟基礎功夫真好啊。”青魚站在青松旁邊看著場上的陳宇苦笑著說。
青松高興的哈哈一笑,謙虛的說:“哪里哪里,只是有些蠻力罷了。”
就這樣二進一,比賽到了第二輪。
“師兄你好,貧道懷石。”陳宇搶先說道,他怕又把他叫老了。
“額,這位師弟好,貧道沖虞。”看著陳宇老成的臉,只有十八歲的沖虞猶豫的說。
沖虞使的是上清劍法,結果比賽開始,他劍勢還沒展開,就被陳宇一拳轟下擂臺。
隨后,第三輪第四輪都被陳宇這樣快速解決。
“這位師姐好,貧”
“知道了,你是懷石。我叫凌雨。你已經出名了,知道嗎。這次,你可不要一拳把我打下擂臺啊。”
沒等陳宇話說完,凌雨這個小道姑就說了起來。
凌雨的武功也不弱,她的拿手武功是上清劍法和武當棉掌。
這已經是甲擂的最后一輪比賽,陳宇要和凌雨決出第一。
“好的師姐。”陳宇點頭答應。
凌雨使出上汽劍法,凌厲的向陳宇次來。
基礎步法已經融入了陳宇的本能,他身子一側避開劍鋒,伸手向劍柄抓去,不過他并沒有使力。
凌雨用武當棉掌打開陳宇抓來的手,順勢打向陳宇的肩膀。
陳宇向后一跳,躲開攻擊。
就這樣,他們有來有往的交手了十幾招,陳宇才使力把凌雨推下擂臺。
“承認了。”陳宇抱拳說。
凌雨也抱拳笑著說:“謝謝懷石師弟了。”
“甲擂頭名武當懷石!”裁判高聲宣布。
“恭喜師兄,今年你們應該能取得好成績。”
“哈哈,那就承你吉言了。”青松說著欣喜的看著陳宇。
沒想到幾年前只是順帶收的徒弟,會給他這么大的驚喜。
下了擂臺,陳宇就跑去丁號擂臺,看見劉玉龍正站在擂臺下:“怎么樣,沒被淘汰吧。”
“師兄,你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劉玉龍吃驚的問,“難道你們的比賽已經結束了嗎?”
“是啊,已經結束了。”
“那師兄你是第幾名?”
“你猜!”
看著陳宇有些得意的樣子,劉玉龍不可置信的說:“難道,師兄你是第一名。”
“哈哈,沒錯,你呢怎么樣。”
“我剛比完第一輪,正在等第二輪開始。”
丁號擂臺沒有出陳宇這樣的變態,劉玉龍他們這才是正常速度。
不一會,陳宇他倆就聽旁邊的人說:“甲和乙擂結果出來了,頭名是一個道號叫懷石的和沖虛師兄。”
“沖虛師兄我們知道,懷石是誰啊?”
“好像是苦竹一脈的。”
聽他們的討論,陳宇知道了乙擂竟然也快速結束了,頭名叫沖虛,這個道號有點耳熟。
沒有細想,陳宇看到劉玉龍已經上臺,第二輪比試開始。
劉玉龍這次的對手使用的,應該就是上清劍法,剛才他的對手也有人使過。
上清劍法的出劍速度很快,而且還能配合輕功在空中出招。
他們的打斗,比剛才陳宇的打斗場面精彩多了。
雖然上清劍法進攻犀利,但兩儀劍也十分厲害,劉玉龍使出,把周身護的密不透風。
這時,劉玉龍和陳宇一起苦練基本功的好處顯現出來。
隨著兩人內力耗盡,最終還是劉玉龍憑借體力獲勝。
“快恢復內力,我在你旁邊護法。”陳宇看滿頭大汗的劉玉龍過來,連忙說道。
顧不上說話,劉玉龍點點頭,就地盤坐五心朝天開始恢復內力。
可惜,最終劉玉龍還是沒有堅持到最后,在最后一場比賽輸了。
太陽疲乏地掛在天空,最終落了下去。四個擂臺的比武結果也出來了。
甲擂頭名懷石,乙擂頭名沖虛,丙擂頭名凌霞,丁擂頭名朱博簡。
吃過晚飯,陳宇回到客房,期待起明天的比賽。
第二天,紫霄宮演武場上,門派大比繼續進行。
“青松師弟,真是怠慢了,昨天,我因為煉制混元丹,沒有來和你一起觀看門派大比。”一個白發白須的老道士拱手說道。
“哈哈,清風師兄,你客氣了,咱們兩脈不用這么生分。請!”青松笑著請清風道長坐下。
兩人坐到太師椅上,一個道士走到演武場中央,高聲說到:“大比半決賽開始,請四擂頭名上前抽簽。”
聲音在內力的作用下,響徹整個演武場。
懷石四人飛身來到主持人前面,其他三人用的是武當梯云縱,高高飛起,落下時好似天仙下凡。
陳宇用的是金燕功,本來應該是十分靈巧的輕功,讓他用出卻像一片烏云落下。
四人正色肅容,抱拳向兩脈掌門鞠躬。
除了虎背熊腰的陳宇,其他三人分別是一個面容正派留著兩撇小胡子的青年道士,一個穿俠客裝但面容陰翳的青年,一個年輕美貌的道姑。
“恩恩,都是青年俊杰啊。”清風說完,看著陳宇眼角抽了一下,“好了,去抽簽比武吧。”
主持道士拿著一個四方木盤,上面放了四個倒扣的木牌。
陳宇拿起其中一個,一看又抽到了甲字。
“請拿甲字的人,上前比武。”
陳宇走上前去,對面站的是那個面容陰翳的青年。
“懷石師弟,在下朱博簡。”朱博簡拱手自我介紹道。
陳宇也笑著拱手說:“我昨天就認識你了,昨天最后一場,就是你用上清劍法打敗我師弟的。”
“哈哈,慚愧,玉龍師弟還是太年輕,我癡長幾歲占了內力優勢。”雖然面容看著陰翳,但朱博簡的聲音卻十分爽朗。
“今天,師兄不用劍嗎?”陳宇看朱博簡兩手空空,不由問道。
“我最擅長的是虎爪絕戶手,師弟要小心了。”朱博簡笑著說道。
陳宇一聽,哈哈一些說:“那還真巧,我用的是五虎拳。”
就在場上兩人友好交談時,兩脈掌門也在說笑著。
“那就是師弟的得意高徒懷石吧,我昨晚就聽說了,快速贏得了一擂頭名。”
“哈哈,只是占著天賦優勢罷了,還是師兄的弟子沖虛武功高啊,上次大比他就是頭名,五年過去就更不用說了。”
“師弟過獎,他們就要開始了,咱們還是看弟子們的比賽吧。”
卻是他們正說話時,陳宇他們已經結束交流,開始比賽了。
兩人架勢擺出,朱博簡的面容變的陰狠,一股陰狠毒辣,好似餓虎的氣勢出現在場中。
虎爪絕戶手是從擒拿手法虎爪手變化而來。
武當二俠俞蓮舟嫌虎爪手威力小,未必能一抓獲功,便從中自創了十二招新招出來,卻是招招拿人腰眼,能使敵人損陰絕嗣,陰毒非常。
陳宇擺出了臥虎式,他一臉淡笑,就像是剛睡醒的老虎,氣勢雖不兇狠卻是氣完神足,與餓虎氣勢不相上下。
五虎拳是苦竹道人根據少林五虎拳演化而來,只能說是中級武功,但加上天罡護體術,就是高級武功了。
陳宇雖然不會天罡護體術,但十三太保橫練鐵布衫卻也是高級功法。
兩相配合,也不輸給天罡五虎拳。
朱博簡等了一會,發現氣勢不能壓倒陳宇,又沒有發現破綻。
不過,他性子沉穩沒有著急,而是圍著陳宇轉圈,繼續尋找破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有鐵布衫護身,應該不怕他的虎爪手。”陳宇這樣想著,直接一個餓虎撲食,攻向朱博簡的咽喉。
由臥虎轉化為餓虎,陳宇的氣勢卻并不陰毒,而是霸道,這霸道的氣勢壓倒了朱博簡的陰毒氣勢。
看見陳宇招式漏出破綻,朱博簡謹守心神,不為陳宇的氣勢所影響。
閃身右側,避過陳宇的攻擊,抓向陳宇右腰眼。
陳宇有鐵布衫護身還不放心,又用內力護住腰眼,沒有理會朱博簡的攻擊。
他順勢把餓虎撲食變招為如虎添翼,繼續攻擊朱博簡的后腦勺。
“啊,師兄小心。”旁邊觀看的劉玉龍驚呼道。
原來是朱博簡先陳宇一步,抓住了陳宇的腰眼。
看著場上的危急情況,劉玉龍十分擔心。
陳宇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并沒有躲閃。
朱博簡雖然抓住了陳宇的腰眼,可是他卻像是抓在了精鋼之上。
察覺到不妙,朱博簡卻不想放棄,本來留著大半內力的他使出全力,陳宇的身體卻還是紋絲不動。
正在朱博簡松開手想要撤退時,陳宇的手已經貼到他后腦勺上。
“懷石獲勝!”看出陳宇已經勝利,主持道士宣布道。
兩人聽后,微笑著分開。
“承讓了,朱師兄。”
“哈哈,師弟不要謙虛,我使出全力都傷不得你分毫,師弟的橫練功夫真是厲害。”
兩人一起,說笑著走到旁邊。
劉玉龍過來,笑著說:“師兄,雖然知道你的橫練功夫練到了刀劍難傷,卻沒想到你對內力的防御也這么強。”
“哈哈,這都是十三太保內壯功的功勞,不然鐵布衫可防不住朱師兄的內力。”
“拿乙字木牌的人上場。”主持道士大聲說道。
沖虛和凌霞走到中間,凌霞恭敬的說:“沖虛師兄,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但還是請你指點。”
“凌霞師妹謙虛了,請出招吧。”沖虛微笑著說。
一股凌厲的氣勢,在兩人身上出現。
兩人使得是同一套劍法,招招都不離神門穴,應該是武當高級劍法神門十三劍。
劍法相同,氣勢相當,兩人打的也是難解難分。
陳宇在下面看著,看不出兩人的水平有多高。
如果,以現在的水平來看,應該不是自己和朱博簡的對手。
“朱師兄,我看場上兩人怎么水平都不高?”陳宇納悶的問。
朱博簡微微一笑,小聲說道:“那是沖虛師兄在讓著凌霞師妹,在陪她練習劍法。凌霞師妹是清羽師叔的女兒,沖虛師兄是看著凌霞長大的。”
“哦,那我明白了。”陳宇會意一笑。
場上兩人走了百招之后,沖虛一招打掉凌霞的劍,結束了比武。
“謝謝師兄。”凌霞的臉上綻放出了一絲微笑。
“師妹的神門十三劍練的不錯,只是內力尚淺。”沖虛指點著。
“休息一刻鐘后,朱博簡、凌霞比武爭奪第三名。”等兩人走到旁邊,主持道士說道。
朱博簡看凌霞過來,連忙說道:“凌霞師妹,快打坐恢復吧。”
“嗯,謝謝師兄。”
“師弟,你看懷石和沖虛誰能獲勝啊?”清風笑著小聲問青松。
青松看了一眼陳宇,也小聲說道:“我那徒兒雖然橫練功夫強,內力卻只是三流,我看還是沖虛師侄勝算大。”
“不不,我看懷石師侄練的是十三太保橫練鐵布衫吧,再加上五虎拳,勝負難料啊!”清風以他宗師的修為,在場邊已經把陳宇的功夫看透了。
“哈哈,那就借師兄吉言了。”
青松只是先天中期的修為,沒有交手他也看不出沖虛的內力深淺。
如果清風說的是真的,那今年的大比苦竹一脈真有可能拿第一。這讓青松心底泛起陣陣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