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找書苑 > 玄幻奇幻小說 > 易元志最新章節 > 易元志全文閱讀
選择背景颜色: 選择字體: 選择字體大小:
易元志 连載中
分享易元志

易元志全文閱讀

易元志作者:寫寫我的世界

易元志簡介:在時代變遷中,我們回到歷史。在新元素源源不斷發展的同時,我們可以一頭扎進舊元素之中。舊元素不代表不創新,只要它撥動你的心弦。來吧,書友們,讓我們一起暢游易云大陸,跟隨著主角秦凡,踏上一個從平凡到絕世的修煉之路!乾坤八卦,我獨具有,縱橫天下,萬古長青!如果你愿意,我們就攜手,在秦凡的成長中看他的故事罷! https://www.zhaoshuyuan.com
-------------------------------------

易元志最新章節第9章 明月照,冰雪留人處
第1章 破象成元坎凝冰 時光再會局北城
易元志全文閱讀作者:寫寫我的世界加入書架

  明眸善睞,冰肌玉骨,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這女子身著冰雪長裙,銀裝素裹。一柄銀釵鑲晶鉆,兩鬢白羽耀銀芒。

  她盤坐于冰床之上,周圍一切都是冰的。冰床在這片冰之空間的正中央,這片空間的四周是冰做的書架,書架上沒有書,有序擺放著奇怪姿勢的小人,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拿劍持刀。南向是大門,從門口到這女子之間,并排著十八對冰雕,有的拈花微笑,有的兇神惡煞。北向空空然也,除了方才提及的書架。女子頭頂,高高地懸掛著許多冰燈,細看這冰燈,卻不一般,外表裹著一層水球,里面大概是冰樣的水晶,水晶之中不知為何物,發著光,照亮這冰涼的空間。

  只見她雙手結印,一層真氣將她包裹。她的心中閃現著汪洋水流,如長江東流,黃河奔騰,源源不斷,生生不息。當江水入海,水汽翻騰,凝結成云,云聚成雨,雨水或如傾盆,或絲絲而下。她看到春雨潤物,纖細無聲;看到夏雨磅礴,勢不可擋;看到秋雨纏綿,碩果豐收;看到冬雨凄冷,落地成冰。

  忽然間,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散去了,萬象俱散,然一滴水珠卻久久不去。那滴水珠,映照著黃河長江、春雨冬雪,滿滿地沉浸在這女子的丹田。她變換手印,將雙手緩緩放在雙膝,長呼了一口氣,慢慢睜開雙眼,一股威壓之氣向四周散開,冰的上面,結上了一層霜。

  ......

  “成功了,冰兒突破了。”冰屋之外,是一片富麗堂皇的宮殿。說話人是一名中年男子,他頭戴赤金冠,身著金邊黑金色衣服,腰間鑲鉆,靴上掛金,雙手背后,威風凜凜。他身邊還有三個人,兩名老者,一名女眷。女眷著裝,亦復如是,兩位老者,卻青素不張揚,一幅神仙貌,一名老者頭頂素冠,另一名老者披散著白發。

  “恭賀圣上!冰公主此次突破,怕是齊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元境者了罷!”披發老者道,“這可真多虧了雨妃娘娘,為您生了個這樣的好女兒!”

  “的確如此,上一個元境天才,便是圣上了,圣上突破元境時,正當弱冠,如今公主年方二八,此是吉兆,齊國必將雄霸于天下!”素冠老者說道。

  中年圣上笑了幾聲,卻又嘆息道,“可惜冰兒卻是女流。”

  這句話可使那雨妃娘娘有些不滿,“女流又如何?這天下可不光是男人們打下來的天下!”

  中年圣上又笑道:“你所說甚是,若不是你的娘子軍,我再獨當大敵,也難成就霸業。更何況冰兒能夠如此,也不是我一人的功勞,雨妹天賦不弱于我,再加上陸羽與皎然兩位前輩的點撥,方能有今日的成就。”

  “這可不敢當!”披發老者名為陸羽,他說道,“按照慣例,修煉到達元境之時,必須到鄉野之地歷練,冰公主雖天分極佳,卻不諳世事,慣例不可破,該當如何?”

  另一位老者皎然接道:“正因為不諳世事,所以才要去歷練,圣上當年如此,方為今日成就打下鋪墊,冰公主日后若要繼承大業,非得按照慣例不可。”

  中年圣上笑著點了點頭,他的雨妹卻明顯有些不樂意,剛欲說話,那中年圣上便說道:“若冰兒少此一行,將來恐難服眾。”繼而他又面向那兩位老人,道:“還有勞兩位前輩,必要時保護冰兒的安全。”

  兩位老者齊聲答應,雨妃娘娘又問道:“那你打算讓冰兒去什么地方?”

  “局北城。”

  “哼,我說呢,倒是想找機會見你的老情人吧!你可別忘了,秦羽寧已經嫁給了蕭子期!”

  “你!”中年圣人臉色不太好看,指著雨妃娘娘,想說什么又沒說出口。雨妃娘娘還想說,看著身旁兩位老者,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中年圣人名叫蕭叔仲,是齊國的圣上,齊國還沒立國的時候,蕭家已經是個大的家族了。說到蕭家,還需要補充一些歷史。

  蕭叔仲所在的地方叫易元大陸,這片大陸由幾十個陸地板塊和幾十個海洋板塊構成,每一個板塊都分布著不同的國家或勢力,一開始的時候,板塊上只有勢力,沒有國家,一方勢力統一了幾方勢力,因此就有了國家,一個國家統一了幾個國家就有了帝國,帝國之外,還沒有出現一個帝國統一幾個帝國的情況,因為那樣的難度太大了。蕭叔仲所在的家族,本是山海板塊的一個勢力,山海板塊上有著數以千計的勢力,此外還有著幾百個國家,蕭家是這數以千計的勢力之一,只不過后來由蕭叔仲兼并了周圍的幾大勢力,又有一些小勢力請求庇護,因此,蕭叔仲便建立了齊國,而齊國,就是這幾百個國家中的其中一個。

  作為蕭家的翹楚,蕭叔仲弱冠之年便突破了元境,按照易元大陸的實際情況,這種境界決定了一個人的地位,一個勢力的地位,一個國家的地位。總而言之,一個國家除了政治、經濟、文化發達之外,起主要作用的就是國家中成員們的修煉境界了,甚至可以說,境界決定了政治與經濟。按照境界的劃分,有煉體境,共有十段;象境,又分取象境、造象境、象外境,每重各有三段;緊接著便是元境,到了元境,共有八種元境的方向,即乾元境、坤元境、巽元境、震元境、坎元境、離元境、艮元境、兌元境,這個境界共有十段;元境決定了修煉的方向,在元境的基礎上,繼續往上便是心境、氣境、虛境、齊境、無待境,每一境界都有十重;無待之上,是化境,化境又分化至、化圣、化神三重,每重各有三段;突破化身境,便進入了易元大陸中的最高境界——大同境,到達大同境,在易元大陸上可謂是無敵的存在了,在這個大陸上,是否有人達到大同境,沒有人知道,就連化境的高手,都幾乎無人知曉,在易元大陸人們的眼中,無待之境,基本就等同于無敵的存在了,無待之境的強者,要么云游四海,要么歸屬于某個帝國,在此,便不多言了。

  盡管如此,能夠在弱冠之年達到元境,在整個易元大陸中,可謂是第一批次的人物了。因此,蕭叔仲建立了齊國,不是沒有原因的,假以時日,蕭叔仲建立一個帝國,進入無待之境,也并非沒有可能。然而,這個世界,戰火紛飛,幾乎從來不缺少天才,缺少的只是順利發展下來的天才罷了。蕭叔仲的妻子,時雨,也是這樣一個天才,蕭叔仲進入元境不久,時雨便成功突破了,二人起初在不同的勢力,因為勢力的聯結,她們才如期相遇,大陸上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到達元境的強者,都要離開自己的勢力出去歷練,如果歷練成功,就能活著回來,繼續發展;如果歷練失敗,也許就成了夭折的天才了。一開始的時候,蕭家和時家都是真刀實槍的歷練,到了蕭叔仲這個時候,為了使天才不夭折,兩家便暗中派人保護,這個現象并不是特殊的,在這個世界上,是普遍的,因此各大家族、國家的爭戰,往往從娃娃抓起,弱肉強食,強的越來越強,弱的則越來越弱,發展到最后,就有了從不修煉的平凡人,并不是他們沒有天賦,而是這個社會不容許他們發展,當然,普遍中總包含著特殊,總有一些平凡無奇的人,在最后震驚震整個國家,抑或是整個帝國,甚至是整個大陸的。

  至于蕭叔仲所歷練的地方——局北城,這也是時雨所歷練的地方。故事大概就從這里開始,只不過我所要講的,是一個新的故事,即蕭叔仲的女兒,蕭冰的故事。

第2章 耕地東郊上,論劍震南山(1)
易元志全文閱讀作者:寫寫我的世界加入書架

  在秋日快要落山的時候,豐收的斜輝照耀在局北城的每一個角落。

  這個城鎮,人們安居樂業,其樂融融,商人有市,農民有田。日暮時分,農田里有人在耕著地,把雜草都清理干凈了,城鎮里傍晚的街道仍然到處都是人,稱不上人山人海,可算是川流不息。客棧的東家吆喝著生意,說書的瓦肆準備著明燈,各種各樣的糕點鋪子、玩意兒鋪子,到處都是,街上的人們都駐足在自己喜歡的商鋪之前,或是游走其中。

  在局北城的東邊,是城鎮的郊區,滿眼都是農人的房屋和田地,田地的南面,一群山脈相連,把整個局北城都包裹了起來,人們在這里自給自足,也可說是天然之樂。

  蕭子期,就是這郊區中的一戶,他手揮鋤頭,一行一行地翻著他的地,在把最后一行翻完之后,他走到地頭,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看著一行行整齊的菜畦,欣慰地笑了笑。蕭子期濃眉大眼,腰桿筆直,身材魁梧,身上穿著一身粗布衣裳,給人一種正氣凜然的感覺。

  “子期年輕力壯,干起活來就是快,這幾塊地,一下午的功夫就全給干完了,我們這些老東西,可得明兒個,再加加班了。”和蕭子期一同耕地的還有幾個老漢,其中一個老漢,就在蕭子期家地的旁邊,他戴著一頂帽子,活動活動雙手,看向蕭子期,說道。

  “王老伯,你這也沒有許多了,我給你搭把手,今天你家這地也算耕完啦,明兒個好好休息休息。”

  “誒,不必啦不必啦,現在不同往常,吃穿不愁,不趕這點兒時間,你趕快回去歇息歇息罷,我這也馬上收工,回家了,你看那邊兒是不是秦凡那孩子來叫你來了。”王老伯說道。

  果然,地頭上有一個毛小子跑了過來,正朝著蕭子期的方向,一邊喊,一邊叫著:“老爹,今天的書我都背完啦!媽媽叫我來喊你啦!”

  蕭子期看到了自己的兒子,跟王老伯擺了擺手,道:“今天早做完罷王老伯,也不耽誤我多少時間,秦凡讓他等一會兒便是。”于是乎,蕭子期讓秦凡在地頭上等著,自己又幫著王老伯耕完了地,這才同秦凡一起回到家去。

  蕭子期的家非常簡單,屋子一共有四間,三間并排著,還有一間在門口旁邊,中間有一個小院子。靠近門口的是廚房,并排著的三間,中間是大廳,兩邊是蕭子期夫婦與秦凡的宿處。蕭子期與秦凡回到家中,秦羽寧早已將備好的飯菜端了上來,她穿著細綢緞做的長裙,雖距富人家的綾羅綢緞差得遠,也勝過蕭子期身上的粗布衣服。秦羽寧骨子里有一股靈氣,生著一雙玲瓏的大眼睛,袖口處,能隱約看到她潔白的手腕。

  “怎么來這么晚?”她問道。

  “王大伯的地還差一些,就幫襯了一會兒,凡兒今天的書都讀完啦?”蕭子期笑著向秦羽寧說道。

  “可不是嘛,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就跑著要去找你,坐是坐了一下午,心可不知跑到哪兒去了呢”,秦羽寧也笑著說,秦凡則在一邊扣著手指,眼睛在尋著筷子。

  秦羽寧看到秦凡六神無主的樣子,又笑著說道:“趕快吃罷,飯菜馬上都涼了,等會吃完了,再好好問問他就是了。”

  蕭子期則說道:“也好,也好,今天也累了一天啦,汗可沒少出,活一干完,可就光顧著想老婆和老婆做的飯啦,嘿嘿。”

  “都這樣大的人了,還嘴貧,也不顧著凡兒還在,就在這亂說。”秦羽寧的臉紅了一陣,和爺倆一同坐下,便準備吃飯了,蕭子期在一旁嘿嘿地笑,秦凡在一旁看著他老爹笑,他也笑,生怕蕭子期突然興起,提他背書,因此拿起筷子,就興致盎然地吃了起來。

  這個時候,秋天的太陽已經落山了,夜幕開始降臨,瑟瑟的秋風也開始吹了起來,秋天的季節,到了晚上,不免有些寒冷。秋風吹著樹葉,發出簌簌地聲音,一片葉子掉了下來,接著許多片葉子都掉了下來,不知是哪一片葉子調了皮,竟然沒有落到地上,隨著一股強勁地風力,“嗖”地一聲,向著蕭子期家中飛去。

  樹葉本是至柔之物,秋天的葉子甚至脆弱不堪,可是那片樹葉卻徑直穿過蕭家的門,一直飛射到蕭子期臉前。

  蕭子期神情泰然自若,卻有一些凝重。他放下剛夾起的菜,手肘一抬,夾起了那片樹葉,剛剛夾住,樹葉上的勁力全被化解,樹葉則成了粉末,飄散不見了。他看了看秦羽寧,約莫三秒鐘,秦羽寧也看著他,兩人若有所言,只有秦凡癡癡發著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下一秒,就聽到蕭子期說道:“羽寧,快保護好凡兒!”

  果不其然,蕭子期剛剛說完,就有一片樹葉飛射過來,正對著秦凡,好在秦羽寧反應極快,一瞬來到秦凡跟前,一掌推出,一股勁氣從她掌心發出,方才將那樹葉化解。

  “蕭哥,這些年,你我隱居在此,本想著過自給自足的生活,安安穩穩一輩子,卻不料如此不得安寧。”秦羽寧抱著秦凡,向蕭子期說道,秦凡也抱著他的媽媽,他十分懂事,知道這是件不好的事,卻并沒有追問下去,用他的小手拍了拍秦羽寧,說道:“媽媽別怕,爸爸能保護咱們,再不濟,我也可以保護您吶!”

  秦羽寧摸了摸秦凡的頭,想笑卻又未笑,十分欣慰地說:“好兒子,媽媽不會有事!”

  蕭子期看著娘倆,若有所思,心想,自己在局北城隱居已經十年有余了,并沒有得罪過什么人,今天究竟是誰,找上門來了呢?

  就在他思索之時,那些樹葉一片又一片地飛射過來,蕭子期站起身來,一躍到桌前,左格右擋,極快無比,那些樹葉盡數被化解了去。但是對方似乎并不認輸,那樹葉繼而不在一片一片地射過來,而是一排一排、一行一行、一群一群地飛過來。

  蕭子期笑道:“這般雕蟲小技,也來班門弄斧?來者何人,快快報上名來,蕭某就在此處,莫要如此含蓄。”說完,他氣走全身,發于掌內,一招排山倒海,那些樹葉便全成了粉末,只有地上,留下了一層層地粉塵。蕭子期如松而立,只聽外面傳來聲音:“蕭兄別來無恙!”

  欲知門外是何人,且聽下回分解。

第3章 耕地東郊上,論劍震南山(2)
易元志全文閱讀作者:寫寫我的世界加入書架

  “蕭兄,別來無恙啊!”來者背著一柄劍,留著流云發,臉上有幾道疤痕,眉宇間有種滄桑成熟之感,他雙手抱著,站在門外。

  “我道是誰,原來是林竹亭兄弟,一別也有十來年不見了吧,怎么,你今天有空到我這兒來啦?可吃了沒,家中飯菜尚溫,讓你嫂子給我們溫兩壺酒,咱們好好敘敘舊。”蕭子期說完,轉頭又告訴秦羽寧:“羽寧,今天可是來貴客啦,我前些日子藏了幾瓶好酒,你去溫了來,我與竹亭兄弟好好喝幾杯。”

  秦羽寧見是林竹亭,便不擔心了,她讓秦凡先回房里,說道:“竹亭兄弟人沒到,招呼可是不忘記打,讓我們好不擔心這一場,你們先坐下吃罷,菜不夠,我再去給你們炒一些,前些日子蕭哥的酒,我這就拿來溫一溫,你們快來坐罷!”

  林竹亭哈哈笑了起來,也不客氣,說了聲“謝謝兄嫂”,便直接坐了上去,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這么多年不見,羽寧姐姐,哦,不,羽寧嫂子的手藝還是這么好,蕭兄可不知是享了幾輩子的福分,才娶了羽寧嫂子呢!”

  秦羽寧笑了笑,向廚房走去,蕭子期則坐上了飯桌,二人在桌前敘舊,不一會兒,秦羽寧便端著兩壺酒過來了,她把酒放在桌上,又拿來了兩個碗,把酒倒滿,林竹亭一飲而盡,秦羽寧又給他倒了一碗,林竹亭一連喝了三碗酒,秦羽寧還要斟上,林竹亭擺了擺手,道:“嫂子您快請坐!”

  說罷,他從懷中取出三塊牌子,那牌子一面是金色的,一面是銀色的,牌子最上頭寫著“春秋府”三個字,中間則刻著幾個名字,那名字無疑就是蕭子期、秦羽寧、秦凡了。林竹亭將牌子往桌子上一放,蕭子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就連秦羽寧,也玉顏失色,頗為驚駭。

  這牌子二人當然認得,秦羽寧、蕭子期、林竹亭、蕭叔仲、時雨等人當年一同在局北城歷練,而“春秋府”則是局北城最大的勢力之一,他們有一項特殊的工作,就是暗殺,這些歷練者在當時都接過春秋府暗殺的任務,凡是接到任務,春秋府都會給一個牌子,那牌子按等級分為鐵、鐵銅、銅、銅銀、銀、銀金、金七種,材質越好,任務越難,賞金也越高。在他們歷練的時候最多也只是接到銀令牌,但是對這令牌卻是記憶猶新的。

  如今,二人看到他們的名字,甚至自己的兒子的名字也出現在了令牌上,怎不驚駭?蕭子期看著秦羽寧,秦羽寧也看著蕭子期,他們都在心中想著,十余年來二人與世無爭,只是安心種田,自給自足,怎么會把麻煩惹到春秋府的頭上,他們估摸著,卻尋不到答案,又看向林竹亭,想要問出一個所以然來。

  林竹亭二話不說,站起身來,抽出長劍,指向蕭子期,道:“蕭兄,十三年前我們曾比試過一場,勝負未分,今天我來了,你若是勝了我,這牌子,我便送給你了。”說這話時,他的眼神陰翳了許多。

  “竹亭......”蕭子期欲言又止,但是他知道牌子的來歷,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說:“若是我們又沒有分出勝負,春秋府的規矩我是知道的,局北城又安能有你容身之地......”

  秦羽寧說道:“若是你贏了,我與蕭哥又豈能任人宰割?”

  “羽寧......”蕭子期看向秦羽寧說道。

  “若是你贏了,我和爸爸媽媽也會一起把你打跑!”本在自己屋子里的秦凡,突然跑了出來,一把將林竹亭抱住。

  林竹亭不語,只是向蕭子期看去。

  “凡兒!”秦羽寧大吃一驚,與此同時,蕭子期從林竹亭眼中似是看出了什么,說道:“羽寧,你帶著凡兒在此等候,既然竹亭要與我分出勝負,我便還了他的心愿。”

  秦凡這才放開林竹亭,秦羽寧將他抱了過來。

  林竹亭收起長劍,向秦羽寧賠了一禮,便走出門外,向曠野之外飛去。蕭子期這時候早已取出他的竹劍,緊跟其后。

  二人來到空曠之處,身旁就是山,那山雖說不高,但是在暮夜之中卻顯得崇峻恐怖,活像一座直挺挺的墓碑。

  林竹亭抽出長劍,蕭子期抽出竹劍,兩人相視而望,兩股劍氣從二人體內迸發而出。這時候,二人都實實在在感受到了對方的力量,蕭子期已經到了心境的巔峰,林竹亭距離氣境也只有一步之遙,他們劍氣相碰,雖未動手,卻似在剎那間過了百招。

  在他們眼中,對方手中的劍已經刺向自己無數回,而自己手中的劍,也已經格擋了無數回。

  “沖鋒!”林竹亭一劍刺去,打破了這場僵局,來了一招“寒山飛雁盡成雨”,劍光時隱時現,虛中有實,好似萬劍飛出,卻只在眉心凸現。蕭子期劍法純熟,游刃于劍光之上,殘影之下盡數躲了林竹亭的劍,防中有攻,一劍穿破林竹亭的劍法,使得林竹亭的劍怎么也到不了他的眉心。

  繼而,蕭子期步步為營,劍氣充沛,林竹亭以退為進,與蕭子期旗鼓相當。

  兩柄劍似兩條游在夜空的魚,被劍氣包裹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而寒光乍破,忽而劍刃長鳴。

  二人斗過了三百個回合,依舊勝負不分,一直到第三百零一個回合,蕭子期的劍抵住了林竹亭的脖子,林竹亭的劍也指向了蕭子期的心。就這樣靜止了數秒,他們誰都沒有放下劍去。

  “帶上羽寧嫂子和凡兒,快走罷,越快越好。”

  “那你呢?”

  “天涯劍客,天下自有留我的地方。”

  “春秋府可不好對付,你又何苦接下這牌子。”

  “他們可不止一名心境的高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今日恩情,蕭某記得了!”

  “來日方長,江湖還可再見!”

  “臨別之際,還有一事相問,春秋府與我們素來沒有瓜葛,卻為何想要我們的命?”

  “要的不是命,是人,沒有人,便要命。春秋府相繼吞食了周邊的勢力,局北城的幾家大勢力,已經幾乎屈服于春秋府了,即使幾個沒有屈服的,也不得不快點做出抉擇了,服從,或者消失。”

  “我們也是?”

  “我即是。”

  二人說罷,收起了各自的劍,林竹亭走了。蕭子期回去了,他們一家也要離開這個地方了,只有蕭子期心中明白,這本來就是一場沒有勝負的比試。

  

第4章 騁仁落難春秋府 仗義孤膽救英雄(1)
易元志全文閱讀作者:寫寫我的世界加入書架

  比試之后,林竹亭向蕭子期透露了消息,局北城的第一號勢力春秋府現在正廣泛搜尋局北城的高手,這些高手全都是心境之上的,包括林竹亭,他們本來能力非凡,雖算不上冠絕局北城,倒也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即便如此,林竹亭還是被抓了,被抓之后,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服從,要么消失。無奈之下,林竹亭依附了春秋府。

  這一天,春秋府的探子向府主回報消息,說是又發現了隱藏的高手,而且有兩名,這二人如能為春秋府所用,那么春秋府想要達到的目的,便唾手可得。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蕭子期和秦羽寧。府主是新上任的,老府主做了甩手掌柜,這二人老府主是認得的,但是新府主卻有所不知,他心想:“什么人會有如此能耐,我卻不知曉。說不定是江湖上的招搖撞騙罷了,春秋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但是既然探子說了,還是要處理一下,于是乎,就將搜捕這二人的任務貼了出來。

  任務貼出來,府上的人紛紛過去看,有認識二人的,皆贊不絕口,有不認識二人的,也跟著其他人附和。

  “這二人我知道,想當年局北城突然來了一波元境高手,在局北城行俠仗義,但也有惡浪滔天的,總之是把局北城攪合了一番,不得不說,春秋府如今能有這般實力,那些元境高手可幫了不少的忙。這蕭、秦二人就是例子,當年可為春秋府殺了不少的敵人。”一個光頭大漢子說道。

  “是啊,這二人的實力,我是見識過的,當年局北城有兩個惡霸,一個叫威震天,專門欺凌弱小,人們怨聲載道;還有一個叫向來易,專門諂媚逢迎,人家都說他是司馬家的奴才,仗著司馬家的勢力,不知道侵吞了多少錢財。但是這二人實力又不弱,一時間沒人能管得了,蕭秦二人來了之后,那天可都變了,殺了這二人不說,司馬家幾次追殺,都讓人家化險為夷,最后硬是沒什么辦法,這事也就算過了。”有人應和道。

  “沒想到如今天可真變了,你我都在春秋府打工,不如以前瀟灑了,連這兩位素來瀟灑的主,也瀟灑不下去了,今天的春秋府可不是往日的司馬家,昨天,兩個元境高手......”這人話說到這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便不再往下說了。

  “所以說嘛,同是局北春秋府,相逢何必曾相識,這兩位奇人,從來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現在也馬上要成同事咯!”另外一人順著說道。

  這時,有一人戴著蓑帽走了進來,他的劉海遮住半只眼睛,臉上還有幾道疤痕,一走進來,便將這任務貼撕了下來,眾人驚詫地看著他,他頭也不回,只是說了一句:“莫非有人想要我這份生意?”眾人默不作聲,他便離去了。

  繞了幾段路,他走進一個房間,佇立了幾秒。房間里一人衣冠楚楚,白玉無瑕,書生意氣,甚是俊美。他拿著毛筆,在紙上寫字,他筆走龍蛇,筆力遒健,七個大字,飄灑而成,“大風起兮云飛揚”。寫罷,看到了門前的漢子,便說道:“林前輩,您來啦?快來看看我這字寫得如何?”

  這人沒回答書生的話,只是說道:“宇文府主,蕭子期、秦羽寧二人的帖子我接下來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林竹亭,當他看到蕭子期和秦羽寧被當作任務貼出來時,心中便做好了打算,這事只能由他去做,不然,以蕭子期的性格,這二人性命難保。被他稱為宇文府主的人明叫宇文燮,正是春秋府的新府主。

  “喔,據探子報過來,這二人可是心境巔峰的高手,兩個心境高手,你一人可應付的了?”

  “十三年前我們曾一同歷練過,我認得這兩人,強攻不行,還可智取。”

  “如此?我聽說這二人隱居江湖,久不現身,不管你強攻或者智取,但凡攻不下,這二人可難再給我們第二次機會了。”

  “我與你立下軍令狀便是,若是取不來,林某的性命,便交給了春秋府。”

  “取得來,就不交了?”

  林竹亭半天沒說話,倒是宇文燮先笑了起來。

  “哈哈,林前輩,我并沒有其他意思,既然你愿意接這任務,便交給你便是!”說罷,他手一揮,便出現了三個牌子,皆由金銀所作,上面清清楚楚寫著三個名字,便是蕭子期一家人的名字。

  林竹亭接過牌子,深為不解。“府主要的不是蕭秦二人,為何還有秦凡這個牌子?”

  “哼,林前輩,多虧你和他二人是老相識了,人家現在結為夫妻,不得有個孩子,既然有個孩子,我們把他們夫妻二人接到府上來,孩子就不管不問了?你可真是狹隘!”

  林竹亭聽完之后,心中暗罵宇文燮是個人面禽獸,居然連孩子也不放過,但是喜怒不形于色,他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接過牌子離開了。

  林竹亭走后,宇文燮打了個響指,兩名黑衣人不知從哪兒就到了這府主身邊。

  “跟著他,有什么消息,及時與我匯報!”

  兩名黑衣人施了一禮,說了聲“是”,便消失了。

  這宇文府主的嘴里卻留下了一聲陰翳的笑。

  ......

  比試之后,蕭子期同秦羽寧說了他們現在所處的情況,又把他和林竹亭的比試說了,當下便決定收拾東西,離開局北城,另尋隱居之處。秦羽寧問起林竹亭的事,蕭子期說他也正在擔心,眼下先離開局北城,到了別處,這春秋府該沒這么大的膽子到別的城里再去騷擾他們。安身之后,再打聽林竹亭的消息,隨機應變。

  秦羽寧同意了,一家三口便連夜收拾了行李,一路向南走去。局北城處于齊國和吳國的交界,坐標在吳國。齊國在南,吳國在北,是時,吳國王政廢弛,四地諸侯擁兵割據,所以局北城的春秋府也想做封疆大吏,坐鎮一方,俟時而動。局北城的南部就是齊國地界了,僅挨著局北城的是云下城和風尚城,因為地界相鄰,所以這三個地方是兩個國家消息傳播最快的地方。

  他們叫了一輛馬車,目標是前往云下城,約莫走了一夜一天,要走出局北城的時候,蕭子期帶著妻兒住進了一家客棧,打算暫且休息一夜,次日再出發,等到了云下城,便可高枕無憂了。

  連續奔波了兩日,一家人肚中饑餓,便在這客棧中用餐,秦凡吵著要吃肉,蕭子期笑著摸著兒子的頭,便叫店小二上了半斤牛肉,又點了紅燒肉,清蒸鱸魚等幾道硬菜,一家子準備好好吃上一頓,秦羽寧看著這一幕,心中覺得幸福,卻又不禁在心中想著:“自己一家人一心想著與世無爭,遠離江湖,卻又為何這般逃脫不了這江湖的干系呢?”蕭子期看出秦羽寧的心思,深情地望著她,不一會兒便笑了,說道:“羽寧,明日咱們便可以到云下城了,到那時,不過是多花些時間買地耕地罷了,就是可惜了我們那一塊好地。”

  秦羽寧說道:“那你今天可要好好吃上一頓了,讓凡兒也多吃些,明日不讀書了,去跟你爹爹干活兒去!”

  秦凡一聽到可以不讀書了,頓時就來了精神,說道:“那好!只要不讀書,別說干活,就是干一整天,我也愿意!媽媽你可要記得自己說的話噢!”

  一家人都笑了,秦羽寧把秦凡摟在懷里,撫摸著他的頭發。不多時,飯菜也上來了,三人剛動筷子,就聽到旁邊桌子上的幾個人在議論著什么了不起的事,估計是喝了酒,聲音特別大,傳到了蕭子期的耳朵里。

第5章 騁仁落難春秋府 仗義孤膽救英雄(2)
易元志全文閱讀作者:寫寫我的世界加入書架

  “張兄,要說這春秋府,最近可發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在蕭子期他們的桌子旁邊,有三個人點了一桌子菜,一邊吃菜,一邊喝酒,一邊聊天。說這話的正是其中一人,這人形貌瘦削,他稱之為張兄弟的人,卻是個天庭飽滿的漢子,肚子就和他的額頭一樣,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那閃亮的油脂,另外一人相貌平平,邊吃邊聽他們說著。

  “你說這話,春秋府了不得的事最近還能少嗎?發生什么可不都是了不得的,這了不得的發生的多了,倒也都平常了。就說前一陣子,他們把一個叫林竹亭的給抓了過來。這林竹亭是何等人物?心境巔峰的高手啊,平日里在局北城也是個瀟灑快活的主,還不是讓這春秋府給抓過來了,聽說,他現在都給春秋府賣命了,可見春秋府這些年來,倒是想有些大動作。”那天庭飽滿的張大胖子說。

  “沒錯,依我看,春秋府的動作,可不僅僅是局北城那么簡單,要不然,手法也不會那么絕了。現在滿城都知道,不管你是什么大牛的勢力,還是大牛的人,要么依附,要么抹脖子,人實力在那放著,你想反抗,也沒辦法。”瘦子說道。

  相貌平平的那人放下了筷子,跟前面二位干了一杯,說道:“要不然怎么說最近發生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呢,春秋府抓人,已經沒什么稀奇了。稀奇的是,已經抓到的人,還能給跑了出去。”

  “所以我說,最近可發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就是這林竹亭,人家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人是來了,那灑脫的性子可沒讓春秋府給弄來。”瘦子說。

  “要真這么著,春秋府的人,那新府主,還能坐得下去?明明要干一番大事業,這手里的人就不給面子。不過我聽說,這新府主儒雅非凡,想必也知道賢才不那么好用,說坐得下去,也有道理。”胖子說。

  “哎呦,我的張兄,要是人家看你這一堆肥肉,豈不是就想著你是個能吃的主,啥也不會,就知道吃?”瘦子說。

  “哈哈,你這小李子,倒拿我打起趣來,我能跟人家新府主比嘛?要是讓我做這春秋府的府主,你打趣我我也沒啥意見了。”張胖子說。

  那相貌平平的人這時候又開口了,“張兄,你還真別說,李兄弟說得可真到點子上了,你想想春秋府的作為,能是一個書生做的出來的?這般狠辣,你可真是不了解這位新主子。就說這林竹亭,剛跑出去,整一天還沒到呢,就被抓了回去,我可是聽說了,明日春秋府在局北城里召集各大勢力、各大強者會盟,就把這林竹亭當雞使呢,堂堂一個心境高手啊!現在春秋府說他是局北城的叛徒,他能逃得了這罪名?會盟的勢力還不早就“串通一氣”了,春秋府可正愁沒辦法給他們個立馬威呢,這下,林竹亭倒是撞在這槍口上了。”

  “沒錯,正是如此,來趙兄張兄,我們干一杯!這事兒再怎么奇,跟咱們小老百姓可沒啥多大關系,咱們還是該喝喝,該吃吃,這林竹亭死了,多不過三日,誰還去理會這些呢?”

  趙平平和張胖子都說好,三人又干了一杯。

  可是在一旁的蕭子期早已聽不下去了,雖然秦羽寧一直在安撫他,到這當兒,蕭子期站起身來,走到那張胖子、李瘦子、趙平平那里,秦羽寧也攔不住,她抱著秦凡往這邊看。蕭子期先行了一禮,本想先報上自己的名號,心想這事關乎林竹亭,便沒說出來,只是問道:“三位兄臺,適才聽到你們說那林竹亭,可真是件奇事,你們說春秋府明日在城里會盟,這林竹亭難不成就真的一命嗚呼了?”

  張胖子看到蕭子期過來了,就跟李瘦子與趙平平使了個眼色,但是蕭子期卻沒看到。

  李瘦子先開了口:“那可不得一命嗚呼了!”

  蕭子期心中疑惑,又問道:“一個心境強者,他們春秋府,說殺就殺?”

  張胖子這時候說了話:“這位兄臺,我們也疑惑著,可事實就是這樣,一個心境強者,沒個十年二十年的,怎么能修煉出來呢?更何況這林竹亭已經一只腳踏進了氣境,說來不只是你惋惜,我們小老百姓也惋惜得不得了,給我們個十年二十年,我們也成不了心境啊!”

  蕭子期氣得用手掌拍自己的拳頭,心中暗想,這春秋府真不是個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那趙平平喝了一碗酒,說道:“你們都惋惜這林竹亭,我倒是敬佩他!”

  張胖子和李瘦子都吃驚地看著他,蕭子期深感此人看似平常,實則不尋常,他自己深知林竹亭的仗義,凡人不懂,這趙兄弟倒是個知心的。

  那趙平平又說道:“你們可知林竹亭為何而跑?又為何而被抓嗎?”

  蕭子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胖子和瘦子則搖了搖頭。

  他繼續說:“那是因為林竹亭林大俠是個仗義無比的漢子!”說罷,他又喝了一碗酒,并說道:“這碗酒,我敬這位英雄!”

  “春秋府搜人,可巧不巧搜到了另外兩位高人的頭上,那兩位,也是心境的高手,一個叫蕭子期,一個叫秦羽寧。”

  蕭子期聽到叫了自己的名字,暗自發愧,一時間不敢看那姓趙的兄弟,在一旁的秦羽寧也不知該說什么好,說到底,林竹亭可是為了他們身陷險境的。

  “林大俠本是奉命去捉拿這兩人,我卻聽說,林大俠找到蕭秦二人之后,非但沒動手,還讓他們趕緊逃,這蕭秦二人倒是瀟灑走了,林大俠可就沒那么幸運了。原來這宇文府主一直不放心林竹亭,早已預料他會這么做,使了一招欲擒故縱,說是捉拿這蕭秦二人,其實是給林大俠設了個套,林大俠是仁義之人,仁義面前,硬是往這套子里鉆。把蕭秦二人放走之后,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回去春秋府肯定要算他的賬,所以也就逃了,卻沒料到宇文燮宇文府主早就知道了他要逃跑,他還沒剛走幾步路,春秋府的人就給他圍住了。但是林竹亭林大俠又是何等人物?半只腳虛靜的高手,春秋府的人,哪怕是來幾個心境的高手,一時也難以將他束縛,打不過還跑不過嗎?我說林大俠仁義就仁義在這,他絕不是被春秋府的人給抓了,而是自己愿意給春秋府的人抓過去!”趙平平,說罷,一眼看向蕭子期,又看向張李二人,蕭子期心頭一顫,強行壓住那惶恐不安的心。

  “為什么這么說,幾位兄弟想一想,林大俠人也不傻,沒走幾步路就被盯上了,他知道自己進了套了,所以甘愿被抓回去,甘愿做春秋府的雞,心中想的可不是把那蕭秦二人的命給換回來嗎?”趙平平說完,讓店小二又拿一個碗來,倒滿酒,送給蕭子期。蕭子期端過酒來,臉憋得通紅。趙平平說:“若是大家都覺得這林竹亭是位大俠,今天咱們共同為他干上一杯,我先干為敬了!”

  蕭子期強忍著心痛說道:“他,是個大俠!”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將那酒一飲而盡。

  那三人都說蕭子期豪爽,趙平平又說道:“這位仁兄,我們仨,我叫趙良,他們倆一個姓李,一個姓張,都單一個良字,所以我們也戲稱自己叫局北三良!”

  蕭子期一聽是局北三良,這些年來也聽過這名號,局北三良人雖其貌不揚,這些年,倒是做了些行俠仗義的好事,底下的老百姓門都時有夸贊。于是便說:“早有耳聞!我......”

  他剛欲報上自己的名字,秦羽寧走了過來說道:“原來是局北三良,我與三哥早已耳聞,三位在局北城里做的好事恐怕沒幾個人不知道啦!剛好我三哥姓秦名三,就叫秦三,我跟著三哥,三哥平日里叫我三妹,所以你們可以叫我秦三妹,咱們雖然素昧平生,卻都有一個三字,也是緣分一場!”說罷秦羽寧拿過自己的碗和她們桌上的酒,倒了五碗,說道:“方才三位兄弟與我三哥為那林大俠敬了一杯酒,卻不喊我三妹,現下為了這個‘三’字,咱們非得喝一杯不可!”說罷一飲而今,蕭子期心想,多虧羽寧提醒,他們現在畢竟還在局北城里,適才那三良所講,可知城里但凡是道上的人該都知道了他們的名字,在心里怪起自己不謹慎來,又把秦羽寧暗自贊嘆了一番。

  那局北三良看道秦羽寧的作風,心中暗暗贊嘆。趙良說道:“好,秦三哥也是個大俠,秦三妹也真是豪爽!這杯酒,我趙良敬你們的!”說罷,這局北三良將酒一飲而盡。

  這五人又客套了一番,蕭子期與秦羽寧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秦羽寧跟蕭子期使了個眼色,他們便開始吃飯了。秦凡在整個過程中一言不發,只是在聽他們講著,心中想:“這林叔叔是個好人,我之前真的錯怪他了!”這小子雖然小,但是從小就讀四書五經,知道與人相處,信字當先,仁字當先,雖然沒說,卻希望他們一家能把林竹亭給救出來。

12下一頁
掃碼
作者寫寫我的世界所寫的《易元志》為轉載作品,易元志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易元志全文閱讀。
①如果您發现本小說易元志最新章節,而找書苑没有更新,請聯系我們更新,您的熱心是對網站最大的支持。
②書友如發现易元志内容有與法律抵觸之處,請向本站舉報,我們將馬上處理。
③本小說易元志僅代表作者個人的觀點,與找書苑的立場無關。
④如果您對易元志作品内容、版權等方麵有質疑,或對本站有意見建議請發郵件給管理員,我們將第一時間作出相應處理。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