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呂布在盤算著這一次的出兵。
其實,在出來的時候,呂布就想著看看有沒有可能收一些自己的親信。
比如說是一些非常專業的騎兵。
而這些匈奴兵是最好的騎兵。
但是,出來之后,他就發現自己想的實在是有點多了。
因為這些異族根本就不會完全的忠誠于自己,如此的話,那么肯定是不能夠招收他們的,那樣簡直就是給自己埋下了危險的炸彈。
所以他選擇讓手下的這些騎兵算成了軍功,而不是收留一些騎手。
“以前的人都是怎么做到,讓手下人誓死效忠的,我怎么感覺有了武兵錄之后,發現這些人都這么的危險呢?”
呂布越發覺得這人心不古。
真正忠誠于自己的人實在是太難了。
“回到了上郡,趁著并州安全,多在住人的地方走動走動,只要能夠找到對我一百忠誠值的人,無論如何都要收在麾下,只有這樣我才能夠立于不敗之地。”
通過這一次的出兵,呂布已經是有了這樣的一個想法。
只有真正忠心的人,不管遇到什么困境,都會在你左右,甚至是替你去死。
這樣,自己天下無敵,身旁又有忠心之人護在左右,誰還可敵?
越想,呂布越覺得自己必須要多方的走動了,一定要在自己命運轉折之前,培養出來完全忠心自己的人,而且還能夠有所各方面的特長。
“不過不管怎么說,找到了高順,讓我略微的放心,剩下的事情就看看高順他自己了,以他的能力,應該能夠找到陷陣營的手下,只要我完全的放手讓他做就可以了。”
呂布能夠看的出來,高順這個人是一個人才,他身邊的四人比自己的親隨看起來都要信任他,那么有了高順一人,名鎮河北的陷陣營應該也很快出現。
“現在,差的就是一處根據地,無數的錢糧來武裝自己的力量。”
完全忠誠自己的人,可以算是自己的親信,而他們的手下,呂布就不會管了,畢竟總不可能對自己的忠誠的人對其他的人還忠誠,所以只要自己能夠一直的活著,所有的人都會圍著自己轉的。
這些都是自己所沒有的,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一點一點的積累,抓住機會,然后成為一方霸主。
至于去當別人的干兒子,呂布是不會再去了。
無論如何,當一個人的干兒子已經夠了,再不可能成為第二個人的干兒子。
呂布一路回云中郡,心中想的越發的多了起來。
雖然自己武力無敵,奈何身邊缺人,而且本身官職低微在這個世家大族的世界,呂布晉升之路,真的很難。
好在天下已經大亂,給了他呂布機會。
“回到云中郡駐地之后,想辦法進郡城內一趟,然后尋找有緣之人!”呂布在看到了云中郡的城墻的時候,這樣的想著。
然后帶著自己的軍隊回到了之前的駐地,同時有專人帶著匈奴耳朵去找專人核驗軍功。
至于趕回來的牛早就被大戶看到,所以有人已經趕來接洽。
這在北地是非常常見的情況,畢竟真的宰了吃了,實在是暴殄天物。
這些事有專人去做,而呂布則是帶著高順和高通在自己的主帳中談事。
“高順,你初來軍營,我也只是一個小小司馬,你就暫且為我親隨,待我們建功立業之后,必然會讓你帶兵沖鋒的。”
“司馬,我高順已經甘愿效勞,一切聽司馬命令。”呂布聽著高順這么說,很是滿意,然后說道:“你所帶之人,暫時就繼續的跟著你為我親隨,不過平時受你節制。”
“司馬放心,順之兄弟必然如順對司馬忠誠。”
“好!”
呂布看著高順,如果不是有武兵錄,呂布聽著高順這么說就信了,但是有了武兵錄,他也就聽一聽,做到心中有數就可。
“吾兒,從今日起,你就跟隨高順學習一些武藝,想要在軍中效勞,武藝是不可不學的。”
“干爹放心,兒必然認真學習,一刻不敢懈怠。”
“嗯!”
高順看著高通,沒有發現次子有任何的特長,但是自己追隨的人收了他為義子,那么高順必然是會認真教導的。
這邊事情安排的差不多,大帳之外,有人來傳太守之令,一親隨在大帳外通傳道:“司馬,有太守令使到。”
“帶進來。”
呂布雖然只是一軍司馬,看起來是一個小小五官,但是他是援兵,所以也算是一軍主將,如此云中太守的令使也要先進軍帳傳話,而不是呂布出營相迎。
“呂司馬,太守大人得聞你部出入草原,斬獲一百零六名匈奴,故傳令讓呂司馬進郡城設宴以待,更令敵耳傳曉諸軍,以振軍心。”
“好!”
“呂司馬,就與我一起進城吧?”
“可!”
呂布說完,然后令使先出了主帳,而呂布給高順說了幾句,接著就走出了大帳。
大帳之外呂布又命人告訴屯長,自己去郡城飲宴,軍中讓三人看顧。
如此,呂布帶著兩名親隨,三人騎著馬跟隨信使一起朝著云中郡城而去。
一路上,其他各軍似乎都以知曉消息,一個個的覺得自己沒有機會外出巡視,不然這一百人的軍功,就是自己的了,沒有想到讓一個小小司馬獲得了。
云中郡靠近北方邊墻,大漢朝廷嚴禁和外族進行軍備交易,但是也有一些商販愿意兩地跑,不管他們做的什么生意,但是這云中郡卻也是非常的繁華,畢竟來往的人太多了。
呂布進城之后,城內的人口活躍的很多,并沒有因為馬上戰事起,而出現慌亂。
呂布一直的查看著武兵錄,想要尋找對自己會一百忠誠值的人,一點也沒有關注這里的熱鬧。
一路走來,并沒有人阻擋,呂布也未見任何對自己會一百忠誠值的人。
于是調整心態,進入到了太守府。
云中郡太守府和上郡太守府沒有什么區別,因為這些都是制式建筑,大漢統一建造,如此呂布到也輕車熟路,畢竟經常的走上郡太守府。
云中郡太守設宴,自然不單單的是呂布和太守兩個人。
其中有云中郡的氏族代表,有城外各路軍的代表,同時還有大漢在云中郡的上部屬官,至于那些最底層的官吏則是沒有機會來到這里的。
飲宴的規矩很多,畢竟呂布等人都沒有太守的官職大。
如此大家都很規矩,一切都跟著云中郡太守的意思來進行飲宴的步奏。
整個過程平淡無奇。
但是這個時代的人可能快樂少了一點,所以這邊戰之地,居然還有歌舞。
這種喜好自然是城內氏族子弟們的喜好,而大漢朝廷的這些大官們也很喜歡,如此也就安排了。
至于說呂布這樣的武將。
他們更加的喜歡。
畢竟這種東西平時的時候可不常見,如果這些氏族代表不同意,大家是根本看不到的。
如此,一個個的就是看稀罕物一樣的看著穿著厚厚衣衫的舞女在輕舞,再加上絲竹管樂的聲音相伴,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地位似乎都高了很多。
歌舞帶來興趣。
再加上太守之意,大家可盡興。
于是,一路行軍而來,人人自律,早就饞了這杯中物。
如今得了太守的意思,哪個還不想多喝幾口。
這黃湯可是能夠給人帶來美妙的感覺啊。
雖然這黃酒的酒精度數不高,但是人人海飲之下,有人微醺,有人酣暢,有人醉意七分,氣氛也一下子搞了起來。
武人飲宴。
歌舞雖好,但舞劍亦是觀賞之佳。
當然這不是好勇斗狠的比劍,而是舞劍,長劍能舞出花來。
這種情況下也是引的其他人手癢難耐,但是呂布卻依然穩坐案幾前飲酒吃菜,完全沒有要下場的意思。
“呂司馬今得開戰首功,必然武藝不凡,如不上前舞劍,讓我等賞司馬劍術如何?”
一人乃是雁門郡一騎兵校尉,在雁門郡可是領著兩千騎兵。
算是一方之將。
此刻這人正跪坐在呂布上首。
呂布看了此人一眼,然后說道:“布一路勞頓,身體疲乏,只飲酒,公若舞劍,必然技壓四座。”
呂布倒也是隨和,此刻案幾上美食不少,屬于可遇不可求之物,正好可以改善自己的伙食。
所以他只顧吃飯,只顧喝酒,時而喝彩一二。
“一人舞劍有何新奇,不若我二人同舞,太守大人以為如何?”
“校尉既然要和呂司馬舞劍,自然是妙不可言,吾觀呂司馬英武非常,必然是劍術驚人,今與眾同樂,當二人舞劍才可盡興。”
這太守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見過二人舞劍,所以現在大笑拂須,直接是同意了此事。
一點也不看呂布是否同意。
這就是一郡長官,說一不二,你必須要聽。
呂布看著太守同意了此事,便站起身來,如此那校尉也是大喜,兩人進入酒宴正中場地,早有侍者取了兩柄劍來,一人一柄。
“呂司馬,雖然你我二人舞劍,但是亦有刀劍無情之事,傷到閣下請勿見怪。”
“哼,如你所說,我呂布長劍若傷了你,也請勿怪。”
“二位舞劍助興,點到為止,出現些許意外,切不要相互記仇,我等為國家聚兵,當報效國家為重。”太守聽到兩人似乎都已有了戰意,然后大聲的說道。
在眾人看來,一人乃一郡領兵校尉,實力必然不俗,基本上是穩壓一個小小軍司馬。
所以人人看好領兵校尉,而不看好呂布,如此自然也就是讓呂布知道,大家有言在先,傷了你也只能是你武藝不精,不可記仇。
但是真如這樣嗎?
呂布冷笑。
不說自己本身就是三國武力第一。
每日間自律的訓練,就是要名震天下。
這只是開始。
呂布按劍不動,冷視對方。
那人原本也是如此,等著呂布來攻他,這樣他就可以輕松獲勝。
卻發現呂布如看死人一般的看自己,頓時大怒。
抽劍而來,然后劈頭就砍。
“鐺!”
呂布長劍在對方砍來之時,瞬間抽出,直接抵住對方砍下,然后手中發力一下就把對方之劍彈出。
這騎兵校尉眉頭一皺,收劍而回,長劍在手再次攻出。
“好!”
周圍在坐諸人,看著二人舞劍真實,頓時興趣大起,叫好聲隨之而來。
呂布看著對方還敢大開大合的攻擊自己,手中劍只找對方長劍,兩劍再次碰撞一起,呂布力大,那校尉手中長劍直接脫手而飛,然后刺入房內木梁。
這!!!!
一時間無人再敢說話。
一軍之將,雖是校尉,但也可稱將軍之人,居然不敵一小小軍司馬,而且只是兩招。
沒有人會覺得這是在真的舞劍,在那校尉出手的時候,大家都已看出,這是在動真格的。
所以,才會叫好。
這種叫好,完全的是在叫比斗者的武藝,而不是他們的舞劍之姿精妙。
“承讓!”
呂布一手握劍,一手向前說道。
他這句話說完,一點也沒有要下場的意思,似乎在等待著其他的人來和自己比劍。
“呂司馬真好劍術。”太守看到了呂布輕松獲勝也是沒有想到,于是這么一說,那校尉也不敢再言再戰。
于是回到自己榻上。
“太守大人既然想要看舞劍,今呂布在此,爾等盡可來斗。”
呂布虎目掃視,在座都是一方領兵之將,豈會懼怕。
于是當先有一人起來,然后左右拿來了一柄長劍。
大喝一聲,就和呂布相斗。
呂布一劍就把對方逼退,再一劍時已經抵住對方咽喉。
其余人高聲喝彩,然后這人退下另外一人再起。
一時間你來我往,呂布皆一二招就退敵。
讓在座諸人都是看到了呂布武藝。
呂布長劍收鞘,眾人莫敢再輕視呂布。
呂布無畏眾人,拜過太守回到自己坐塌之上。
云中郡太守未曾想呂布如此之勇,于是推杯換盞間,也是夸贊話不少。
“呂司馬當真是武勇無雙,今日之見乃本太守少見之勇武之人,如今為國效力,他日必然會名揚天下,為我大漢猛將。”
“來,諸位,我等敬呂司馬。”
眾人皆舉起酒樽,對著呂布稱道,呂布一一回意,算是回禮,然后樽中美酒一飲而盡。
呂布從酒宴退出之時,太守傳了命令,讓呂布明日派人來領軍功獎賞。
而今日飲宴已致午夜,大家都自回營,不在談論正事。
呂布雖然飲酒,其實并沒有貪杯。
作為一個自律之人,一身武藝不是喝酒喝出來的。
所以他基本上都是和大家舉杯之時才喝一些,而他自己獨酌,沒有超過兩杯。
所以,并無醉意。
而呂布親隨,整夜都在等待,他們也被太守賜酒食,但是身為親隨又怎么可能會在這個時候擅自飲酒。
所以只吃了飯食,并沒有飲酒,如此也就清醒護著呂布回營。
深夜,云中郡城門已經關閉,但這些武將都是太守宴請之人,所以等著他們到來,打開城門,讓這些人出去守在自己的軍營中。
呂布回到軍營的時候,感覺酒勁后來,于是在軍帳外打了幾通拳才散出一些,如此才洗了臉入睡。
雖然在呂布回來的時候,看到了高順和高通都在,呂布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他們去睡覺之后,二人才根據親隨們的守夜順序,該睡覺的睡覺,該守護的守護。
第二日一早,呂布傳令給三個屯長去太守府取軍功獎勵之后,便繼續的在營中等待匈奴犯邊的消息,并沒有著急進城。
而三個屯長取了獎勵回來之后,便把他們獲得的消息告知了軍中。
原來,昨夜太守賜宴,自家上郡軍司馬呂布一人舞劍獨戰各路援軍將領,其余諸人皆不敵自家軍司馬。
如此戰績,自然讓軍中激動一場,一個個的都是聽的興高采烈。
高通跟隨高順學習,自然也聽到了這精彩時刻,于是他越發對呂布尊敬起來。
畢竟自己干爹這么牛比,自己如果太差,那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而呂布也發現自己的這個干兒子看自己的眼神越發的灼熱了,似乎很想要問自己,但是卻又沒有開口。
如此,呂布從高順那里得知,高通非常上進,自己安排的練習,他都會加倍完成,毅力頗佳,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是肯吃苦,長此以往必然會有所成就。
呂布很滿意高通對自己的那種偶像崇拜的感覺,只要自己表現出眾,那么自己的這些干兒子必然也會緊追自己的腳步,這就是一個良性循環。
呂布想到這,越覺得自己收干兒子這一個路徑是對的,因為自己天下無敵,沒有比這更好的讓干兒子們崇拜的了。
軍隊的將領獲得了很大的名聲,大家也獲得了軍功所帶來的物質獎勵,有錢有糧,三百多人其樂融融,剩下的也就只能是等著回到了上郡之后,等著自家太守的賞賜就可以了。
所以呂布發現,隊伍好帶了不少,因為大家對自己的忠心上升了一些。
北地匈奴暫時沒有起兵,或者說現在還沒有到起兵的最佳時間,似乎他們在等著并州也處于內亂之中,如此才可能殺入。
所以,這一日,呂布查看沒有任何的匈奴軍隊靠近云中郡之后,就換上便服,然后進了云中城。
在來之前,呂布就和云中太守打了招呼,所以到也不至于客兵主將隨意進城的麻煩。
呂布的身邊帶著兩個人,一人是高順,一人是自己的親隨。
三人進入云中城之后,就開始在城中閑逛。
呂布一直的走,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哪里有人他就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云中郡兵知道呂布是大漢軍司馬,恐怕會把呂布當做是匈奴細作。
畢竟沒有人會對整個云中郡城內的每一個巷道感興趣。
但是就算是知道呂布是大漢軍司馬,還是有人把呂布的異常匯報到了太守那里去。
云中太守倒是沒有當做一回事,然后讓人觀察,只要呂布不和人起沖突禍亂郡城治安,這樣的行為完全的不用理會。
呂布一路走來,看到的都是云中郡的商業繁茂,普通人或為短工,或為小販,可以說是和大漢各地都不相同。
當然這也能夠理解,大戰將起,城外人都遷入到了城內,為了生活去做這些事也正常。
而正是因為參與進來的人很多,所以這云中城內才會這么的繁華,至少比呂布見識過的上郡郡城要繁華很多。
“奇了怪了,怎么就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有可能一百忠誠的人呢?這樣下去,我多久才能夠找齊我想要的人數呢?”呂布覺得自己有了武兵錄之后,想要找對自己絕對忠誠的人應該不難,因為自己掌握著干爹秘籍,讓人拜自己當干爹,就能夠獲得一百的忠誠值。
但是他發現,這里的人沒有人愿意拜自己為干爹的。
沒有人想,那么就自然的找不到完全忠誠自己的人了。
于是一直走的呂布停了下來。
高順和親隨看到呂布停下來之后,也都停下來細心的觀察周圍,看看這熱鬧之地有沒有什么不利的因素。
“我乃上郡軍司馬呂布!”
呂布突然大喝一聲。
聲音洪亮,在本之熱鬧的鬧市之中都顯得非常響亮。
于是大家不明覺厲的停止自己的事情,看著呂布。
這人幾日前的確出名,畢竟一人無敵十數位武將,這戰績足以在這小小地方傳名了。
呂布看著眾人都看著自己,然后很滿意的說道:“我想要收幾名義子,教其本事,諸位如果有相熟之人,家中困難可帶子嗣前來,如果被我選中,你之子我養之,只收在身邊教導,日后也可為國家效力,同時我呂布承諾,絕不會讓你家子嗣改姓。”
這……
大家都沒有想到被太守大人稱之為猛將的呂布居然是來收義子的。
這的確是大家所沒有想到的。
不只是這些普通人,就連高順都沒有想到自家主公居然會這么做。
呂布看著大家的表情很是滿意。
收干兒子就是為了找自己的親信,至于改不改名完全的沒有必要,只要忠誠值一百就可以了。
看著大家還在錯愕,呂布繼續的說道:“今日起,我呂布只要戰事不起,每日都會來此,只要有此想法者都可以帶人前來,如果被我看中,必然會獎勵其父母生此麒麟兒。”
呂布說的含蓄,并沒有說出你們是因為窮才來賣兒子的。
而且自己的名氣已經有了,就算是跟著自己也不會太差,所以有想法的人應該會有的。
“昨日太守夜宴,有太守府使者傳出來話,上郡一姓呂的軍司馬居然一劍挑了十幾名領軍校尉。”
“是啊,這事都已傳開了。”
“太守大人見其勇武,親賜酒肉,并且稱之為我大漢猛將。”
“有此猛將,我云中之危當可無憂。”
“恨不在當場,親見呂司馬無敵之姿。”
……
“大家快來啊,在西市那呂司馬招義子隨軍,此乃太守親賜的大漢猛將,不久必然可名揚天下。”
“還有這事?當去一看。”
“同去同去!”
……
呂布發了招收干兒子的信息,然后這信息很快就是傳了出去。
不一會,呂布所在的這一個區域,已經是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
當然,這些看熱鬧的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真正的世家完全的是不當作一回事。
因為他們不可能讓自家的子弟去給一個平民當干兒子,身份就不對等。
在這個世界豪門看不上寒門,寒門看不上平民。帶門的可都是氏族世家,而平民放真是普通老百姓了。
呂布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卻沒有一人帶著自家的子侄過來,于是就繼續的耐心等待。
同時呂布看到了有一個茶肆,于是進入其中喝茶。
呂布進入,一時間這小小茶肆人滿為患。
一些人也不好只守在店家門口,于是進來喝一二杯茶。
如此,倒是讓這茶肆生意好了許多。
“主公,這一般人家定不會愿意輕易的認人做父,普通平民還是差了好多。”高順看著三人被一群人圍觀,覺得呂布不應該被人當猴子一樣看,于是這樣的建議道。
呂布看著高順,然后說道:“無妨,我不是尋找有背景的人,現在開始每天來一次,總會有想法的人。”
雖然這云中郡有力氣就有機會,但是半大的孩子,能夠有多少力氣,所以生活拮據者不知道多少。
他們肯定會有想法的。
也許都是在等著領頭之人的出現。
呂布自顧喝著這苦茶,讓他在這亂世之中稍微的清醒一下。
其實,他自己都覺得對眼下之事想的有點簡單了。
但是那又有什么呢?
自己既然來這亂世,所行就是要打破常規,不然又怎么會吸引人注意?
這也是為什么昨日會那般高調的和其他將校比劍,如果自己只是一人,昨日行事必然得罪了同僚,但是呂布有丁原做自己的后盾,是完全的不懼的。
高順不再說話,他繼續站在呂布身后。
果然,人群中有人擠動,似乎想要到前面去。
吸引了呂布注意,于是他看過去之后,一個半大孩子擠了過來,他身著破爛麻衣,窮苦身份一眼看到,而且皮膚黝黑一看就是經常在外面做工的人,不然皮膚曬不到這個效果。
撲通一聲,這人直接跪下。
呂布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馬上就通過武兵錄看到了這人的信息。
姓白名正,年紀已有十三歲,是云中郡云中人,收此子為義子,忠誠值可以達到一百。要求救助白正小妹,并且不能分開兄妹二人。
呂布雙眼明朗,雖然年紀已經大了,都快要到了找媳婦的年齡了。
但是呂布卻非常的滿意,最少這算是開了一個好頭。
而且在自己身邊三五年,就算是再愚笨的人,也能夠學到一二,到時候也算是能堪用,畢竟這天下大亂,時勢造英雄,經歷的多也就能夠成長起來。
“你可是要認我為干爹?”對方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
呂布看著白正,然后很是冷靜的說道。
既然通過武兵錄已經知道了眼前這個小子是來認自己當干爹的,那么自己也就不用表現的太過于著急。
“小人叫白正,是云中人,家中還有一個小妹,只有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如今小妹得了風寒,只要大人你救助小妹,我白正必然一生敬你為父。”
呂布聽到對方所說,心中了然,然后對著身邊的另一個親隨說道:“你跟著這白正去他住所,然后帶他小妹去看大夫。”
“諾!”
親隨對呂布完全的忠心。
如此的話,那么呂布說什么他都會去做,不會多說什么。
“多謝大人,待小妹病有了起色,白正必然來三拜大人。”
“去吧!”
白正的出現,一下子是讓大家看到了這個呂司馬是真心的想要收義子。
至于這個叫做白正的小子趕緊起身,嘴里喊著讓一讓,然后帶著呂布親隨離開了這里,朝著自己的居所趕去,他沒有錢帶自己的小妹看病,小妹已經病了,他必須要盡快的帶著小妹去看病。
白正經常做活,雖然吃不飽,但是身體也算是健碩,走路生風,跑的飛快。
呂布親隨整日的跟在呂布身邊,身體素質自然不差,所以緊緊跟著這個小子,一路而去。
這一次出來的時候,呂布就已經是做出了準備,太守賞賜的軍功物資里,錢糧必然不是少說。
如此呂布也就帶著自己的那一份出來,做今日事到也簡單了很多。
雖然有了第一人,但是這人事出有因,所以大家還在觀望,而高順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卻也沒有明說,畢竟周圍看熱鬧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此刻在人群之外,有一個灰衣打扮的仆人,然后在高處眺望,看到這里的情況之后,便離開了此處。
呂布時間還有,繼續的等待。
而此刻白正已經帶著呂布親隨來到了破爛小屋里。
一個小女孩正臉色慘白的在寒冷中瑟瑟發抖。
這幾日天氣忽冷忽熱,沒有即時應對,也就出現了當下生病的情況。
“小妹,哥哥回來了。”白正上前,小心的抱著小妹,然后對著呂布親隨說道:“這位大人這就是小妹!”
“嗯,既然已經回來那就趕緊去醫館吧。”
“好!”
白正抱著小妹,這個小妹應該有四五歲,但是因為饑餓,身體瘦小,看起來只有一二歲。
所以白正抱著,卻也不會感覺到走路不便。
在白正抱著小妹去看病,而呂布親隨跟著的時候,在他們身后其實有很多的人在遠處跟隨。
他們想要看看這是不是真的。
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放心,才會覺得良心過得去。
而這些人才有可能是在接下來讓自己子侄拜入呂布的人選,畢竟真正舍得的人還是會很少的。
千金市馬骨。
也許這就是高順的理解,不然的話這種平民完全的沒有必要。
因為平民什么都沒有,他們沒有從小接受過教育,沒有機會去小開始訓練,而且還沒有關系,沒有家底。
在高順看來,應該結交那些世家,不管是豪門寒門,只要結交,他們隨便的出一點點的力,都要比這些平民強無數倍。
而且,還不能夠和平民走的很近,不然的話你自己的身份就上不去,不被世家待見,那么你又怎么會獲得世家的資助。
所以作為有點經驗的高順來說,這才是天下人都會走的路。
這也是為什么世家一直存在,英雄卻只是你方唱罷我方登場。
但是,高順覺得自己的理解可能呂布早就知曉,畢竟大家都作為平民,有勇武又有什么用?
想要晉升,難于登天。
而呂布認了上郡太守丁原為干爹,有了身份,才有了這晉升的可能。
沒有這層關系,一郡太守又怎么可能會視你為親信。
所以這一切的關系錯綜復雜。
也許,呂布這么做,會找出一個新的出路吧。
高順只能是這樣的想著,畢竟這樣收到的人,雖然年齡小,但是對呂布的忠誠是很高的。
也許,有一個忠心于自己的親隨隊伍,也算是一件好事。
呂布不知道高順想什么,現在的他還在計劃著自己的未來。
現在的自己受制于丁原,如此的話基本上也就一直的在并州待著,等著丁原升任刺史調入洛陽還有五年多的時間。
這五年,自己的干兒子數量別說多,收上五十人。
而自己一有時間就對他們進行教導,然后根據他們的能力,分成幾個方向,等著自己也升官能夠領軍的時候,呂布就可以把自己的這些跟隨在身邊幾年的干兒子們帶著了。
有了他們做自己的將,幕僚,呂布很放心。
現在的呂布反而是一點的不著急,他現在甚至是期待幾年后的異族入侵戰,到那個時候,自己一定要一戰成名,天下人知呂布驍勇無雙,如此就會有更多的干兒子,到時候就是良性循環。
呂布兩人繼續的等待,茶也吃了三盞。
而在這個時候,呂布的親隨帶著白正回來。
白正的妹妹只是輕微風寒,這個哥哥太過于緊張,當然主要是沒有錢看病,所以才會如此。
他帶著自己的妹妹回來,呂布讓茶肆幫著煎了一副藥的時候,白正重重跪下,對著呂布就是磕了三個響頭。
呂布收了這名義子,看著武兵錄中,白正的忠誠值是一百之后,很是滿意,然后點了一些食物讓白正和他妹妹墊一墊肚子。
呂司馬真的收了平民為義子的事件,大家全程目睹。
其中還幫助看病救人的情況,也是讓部分人動容。
其中更多的還是一些流浪的小孩。
之所以是這些小孩動心,是因為他們知道白正,和自己等人差不多,都是無父無母的孩子,只不過白正大一點,他在做工,而他們則只能是乞食了。
只是現在人群眾多,大家一個個的穿著破爛,灰頭土臉,無一人敢上前。
“呂司馬,在下云中商賈趙幾。”一個商人此刻看著呂布穩坐茶肆,于是想要結交一二。
便主動的上前。
雖然他的出手,這一下才算是讓更多的人動容,畢竟這呂布有官職在身,本身武藝得到了太守的肯定,所以前途不敢說明亮,但是給自家的孩子找一個出路也是好事。
于是一個個的在心中想著,等這人結束,定要上前讓自己的子侄認對方為父。
“何事?”
呂布不是輕視商賈,只不過對方并沒有說做什么,呂布也不好直接的問:可是你要當布之干兒子?
那樣可就是惹人了。
“聽聞呂司馬昨日從城外而回,斬獲頗豐,小人想要購買一些活羊。”
“你若想要活羊自取軍中購買,本司馬來此乃是收義子的,不是來做買賣的。”
“小人孟浪,特愿獻金十兩,錢五千于將軍。”對方也是個精明人,直接在眾人面前把話說清。
呂布又豈是貪財之人?
于是說道:“無功不受祿,你之物帶走吧!”
“呂司馬,這是小人……”
“退下!”高順在這個時候看到這人還在糾纏呂布,于是上前,冷聲說道。
那商賈畏懼高順,于是閉嘴不說慌忙退下。
這人剛剛的退走,一個白發老者快步的擠進茶肆,然后他的身后跟著一個小童,年齡只有八九歲左右。
一老一小,撲通一聲齊齊跪倒。
呂布看著二人,然后發現那老者已經痛哭流涕,開始說明:“呂大人,小老二聽聞你在此處收義子,想你被太守大人稱之為猛將的人物,定然會對你的義子多加照顧。小老二一家只剩下我爺孫二人,稚子年幼,有幸能入你門下,小老兒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這老者說完就是一拜,然后強行按著自己的小孫子低頭。
二人似乎之前就已經說好,如此這小孫子重重的就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小小年紀連續三下額頭已泛青,卻也忍耐疼痛繼續的跪著。
呂布在這個時候打開武兵錄,然后看到了這個小孩的信息。
包云,七歲,收為義子之后,對呂布忠誠值一百,滿足要求不能夠分開爺孫二人。
“你叫什么名字?”
呂布看著跪著的小男孩,然后問道。
對方低頭,直接脫口而出:“大人,你可千萬不要分開云兒和爺爺啊,爺爺年齡大了,沒有了云兒會非常傷心的。”
“呂大人,小老兒孫子的名字叫做包云,今年七歲了。”
呂布聽著包云所說的話,然后也明白了之所以這些干兒子會一直到對自己忠心。
那是因為自己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他們。
因為這樣,他們記住了這恩情,所以才會對自己誓死追隨。
如此,呂布自然是要滿足這些人的小小要求,哪怕是多養一個人也無所謂,因為呂布現在的俸祿養這些人沒有壓力。
“好,包云,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呂布干兒子了,你爺爺可以跟你一起回我府中。”
“干爹在上,再受包云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