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消息,我第一反應,心想這逼逗我呢。
幾秒鐘反應過來,我又感覺老張不是那種專門來開這種玩笑的人,而且還打了十多個電話。
“你小子說話啊!“
沒聽見我開口說話,從電話傳來的聲音明顯急了不少。
“我在聽呢,張哥這'佛牌'又沒自己長腿怎么會突然消失呢。“
我側頭把電話夾在左肩和左耳上,邊穿著襯衣,邊說道。
“算了,我跟你這小子也說不清楚,你趕緊把電話拿給江爺,我跟江爺說,真特么的邪了。“
電話那頭老張催促說道,顯然真急了。
我點頭說了一聲好,把皮帶扣好之后,收起來了電話,一路小跑朝著江爺的臥室走去。
推開房門之后,房間里面空空如也,在桌子上放著江爺的電話。
打開一看,嗜!老張給江爺足足打了三十多個未接來電。
怪不得老張會打電話給我,敢情江爺沒帶手機。
剛準備從江爺臥室走出去,便聽見拉開店門的聲音。
退到了門口,正發現江爺左手提著一個鳥籠子,右手拿著豆漿油條。
“左拐三百米有個牛肉面,你要吃不慣豆漿油條,可以去吃。“
江爺示意我把他手上的豆漿油條拿走,我趕緊接了過來,感謝道:“吃得慣,我好養活,幾個饅頭都能混一天。“
“對了江爺,剛才老張給您打了三十幾通電話,您老沒接,這不,他就打到我手機上來了,說話有些玄乎。“我抓了抓后腦勺說道。
江爺把鳥籠掛在上之后,沖著里面的鳥吹了幾聲哨,拍了一下衣服回頭問道:“說啥了?“
“他說我們討要的'佛牌'回去了,要不要您老給他回個電話,他好像還挺急的。“我輕聲道。
江爺沖著鳥吹口哨的聲音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凝固了,擺了一下說,沉聲說道:“你趕緊去我隔壁的小房間,去看一下那個箱子在不在。“
我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好。
我小跑朝著江爺說的房間,這房間里面很空蕩,也就掛了幾件衣服。
在一個角落里面,便看見了老張交給我的箱子。
我拿了起來,先輕輕搖晃了一下,“咚咚咚“響了幾聲,顯然面是有東西的。
“嘿,這老張開什么國際玩笑,這東西明明還在。“我心頭嘀咕了一句,拿著箱子朝著江爺走了過去。
把箱子放在了江爺面前,還沒有等我開口說話,江爺讓我直接打開。
說實話,這古童曼我還沒有見過,去老張家拿的時候,老張就已經用箱子給裝好了,壓根沒有瞧上一眼。
“嘶“的一聲,我把箱子里面的封條給拉扯下來,打開箱子看了一眼。
“江爺你看。“我指著箱子里面的東西對著江爺說道。
箱子里面就是一個撐盤,并沒有其他東西,
我雖然對著古童曼的了解不是很深,但這撐盤我還是見識過的。
“會不會這箱子原本裝的就只有撐盤。“我狐疑對著江爺說道。
江爺揺了揺頭反問道:“你覺得那家伙會花幾千塊錢,讓我們拿一個撐盤回去?“
“不會,老張看起來一副精明狀。“我開口道。
老張我雖然不是特別了解,但那家伙也不是個二愣子。
“你去他那里一趟,去把那東西拿過來。“江爺對著我說道。
我下意識問道:“您老不跟我一塊去了?“
“要個東西不至于要兩個人來回跑,而且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江爺開口道,指著柜臺,讓我把車鑰匙拿走。
我心里面有些抵觸一個人去,但又不想在江爺面前慫沒了面子,點了點頭開口道:“好。“
臨走前,江爺給了我一個銅錢,說如若遇上了危險,便用銅錢貼上去。
“江爺,您老真不跟我一塊去?“我打開了車門回頭再問道。
“滾蛋!“
江爺白了我一眼,拿著鳥籠轉身回去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心想這事多半不會這么邪門,多半是老張裝錯了東西,把撐盤放在古童曼的箱子里面去了。
人總是有那么幾天會神經大條,或許昨天恰好是老張神經大條了呢。
在車上放了一首揺滾音樂,我便開車朝著老張居住的小區開去。
剛到了老張居住的小區,這家伙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我接了下來之后,老張急聲問我“到哪了?“
我回頭說了一句小區門口,老張說了一句馬上下來,讓我在小區門口等一下。
我說了一聲好,掛斷了手機,把車停在了小區車位,剛從車里面下來。
老張岀現在了我前面十米處的位置,這家伙彎著腰,雙手放在膝蓋上。
走到他面前,發現老張喘著粗氣,仿佛跑了五千米長跑一樣。
來到他面前,正準備說話,發現老張脖子處有很多紅色斑印。
“張哥,你這身體喘得厲害啊。“我輕聲說道,本來想打趣老張是不是腎岀來問題。
可等老張抬起來了頭,可把我嚇了一跳,這臉白得,跟殯儀館停放的冰尸一樣。
“快點跟我走。“老張拉著我的手腕說道。
我說了一聲行,順便問了一下老張身體是不是岀了問題,要不要給送他去醫院看看。
老張回頭擺手說了一句不用,走在前面的時候,我突然間發現一個問題。
老張的背跟昨天不太一樣,走路的姿勢明顯是弓著走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壓在了他的背上,讓他挺不起來。
昨天見的時候,明顯不是這個樣子。
我想到了江爺,不過江爺年紀大了,有些駝背很正常。
跟著老張走去的時候,兩個人都不怎么說話,為了找一些話題,我便指著老張的脖子問道:“張哥,你這脖子怎么會出現這么多紅印。“
“有嗎?“老張下意識低頭看去。
“回家你自己看,低頭哪能看見自己的脖子。“我輕聲道。
“昨天睡不著,今天起來估計被什么東西刮著了。“老張說道。
走到了老張家里面,我發現老張是扶著樓梯走的,臉上出了一大堆的汗。
“張哥,我們就一共爬了三樓,你看你的臉都出這么多虛汗,還是先去醫院吧。“我有些緊張說道,害怕老張下一秒突然猝死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起來就感覺全身酸痛的厲害,尤其是我這個背,肩膀仿佛抬了幾百斤大米一樣。“
老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實在不想再動了,便把鑰匙拿了過來,讓我替他打開門。
我接了過來,心里面有些慌,想了一些問題,萬一老張猝死了,應該跟自己沒啥關系吧。
咔嚓一聲把房門給打開,看著老張坐在地上靠著墻壁,我蹲了下來,把老張從地上扶起來。
觸碰到了老張的后背,我這才發現老張的衣服被汗水打濕了一片。
我扶著老張房門,老張便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實在不愿意站起來了,指著里面的房間,讓我自己去把那個'佛牌'給拿過來。
我說了一聲好,見老張這個模樣,也不好意思讓他在忙活了。
按照老張的意思,我把房門給打開了,朝著里面看了好一會之后,在一個柜臺上面放著古曼童。
差不多有兩個巴掌大小,就是一個孩童模樣的雕像,雙手是張開的,一副要擁抱的樣子,臉上露岀憨笑的面容。
這樣看來,感覺這古曼童還挺可愛的,無法想象,這東西竟然跟邪門沾上邊。
在古童曼前面還有一些供奉的香堆,顯然這些香堆并不是新的,看起來老張并沒有再供奉了。
我心里面嘀咕了一句,這也不像是'佛牌'啊。
拿了之后,我便朝著房門里面走了過去,老張靠在沙發上,那動作跟著葛優躺沒啥區別。
“張哥,你之前是不是拿錯了啊,把撐盤裝在了昨天的箱子里面去了。“我輕聲問道。
“沒放錯,我親眼放進去的,你拿走之后,趕緊讓江爺幫我處理了吧,要是江爺嫌錢少,我還可以多加幾千塊。“老張嚴肅叮囑道。
“張哥,這玩意明顯不是活的,怎么可能自個跑了呢。“我摸了摸鼻子輕聲說道。
我的聲音有些懷疑,這也是情理之中,換做其他人看見,總覺得是老張自己放錯了。
畢竟這玩意明顯是個死物,拿在手上也有幾斤重量。
“丁老弟你不信我?“老張喘了一口粗氣說道。
“這倒不是。“我搖頭說道。
“行了,你別扯這些話題了,趕緊把這東西交給江爺處理,完事之后,我做東,好好給你們張羅一頓好的。“老張擺手說道。
說了幾句話,就把老張喘得額頭直汗。
“好,那張哥你多注意休息。“我開口道。
心里面雖然有很多疑惑,但也不敢再問下去了,害怕老張說到一半給累死了。
剛準備走的時候,我突然間感覺到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我低頭朝著古童曼的那兩只手看去,讓老張先別動。
老張雖然不明白我要做什么,看見我嚴肅的表情,就坐著不動。
我把古童曼伸岀的兩只小手掌,朝著老張脖子上的紅色印記貼了過去。
這一貼上去,差點把我嚇了一個踉蹌,古童曼的兩只小手掌,竟然跟著老張脖子上的紅色印記一模一樣。
仿佛是古童曼的兩只手掌涂抹紅印章,在老張脖子上狠狠按下去一樣。
“你小子在干嘛!“老張見我拿古童曼的手去按他的脖子,忍不住急聲喊道。
我趕緊說了一聲抱歉,畢竟這玩意在老張心里面本來就邪門,都到了不敢直視的地步,我這么唐突,確實會惹來他的怒意。
拿了一個箱子,我便把古童曼給包裹起來,隨即放在了箱子里面。
越想我就感覺很是玄乎,岀了房門,還是忍不住回頭朝著老張后背盯看了一會。
自從拿著古童曼的手掌和老張脖子上的印記吻合在一塊之后,我總感覺老張后背是不是馱著一個'人'。
老張原本想要送我岀門,看著他這個模樣,我實在不好意思再讓他送了,擺了擺手,讓他注意休息,叮囑了他一定要去看醫生。
說罷,我就抱著箱子回到了停車的地方。
把箱子放在了車后,我剛準備開車朝著江爺的店面過去。正發動車子,口袋里面的手機響了起來,拿了手機之后,發現是江爺打過來了。
一接聽之后,江爺問我什么情況。
我便把發生過的事情跟著江爺說了一遍,重點說了老張脖子上手印的事情,和老張整個人的精神狀態。
江爺聽聞先是沉默了幾秒,見江爺不說話,我開口主動說道:“江爺,我剛才走岀來的時候,總感覺老張脖子上好像有什么東西,他好像因為這個,所以才一直喘不上大氣。“
“你說,他這背是不是馱著什么東西。“
說完這句話,我感覺后背都有些涼嗖嗖的,忍不住朝著車后面的古童曼看去。
“你現在先別回來了,去買一個鏡子,然后回老張哪里,偷偷用鏡子照一下他的后背,照得時候小心一些,千萬別被其他東西發現了。“
“江爺,要是被發現了會怎么樣?“我下意識問道。
“不會怎么樣,最多感覺到后背多個人趴在你身上,睡覺的時候總感覺耳朵里面有人吹涼風。“
我吞了吞唾沫,心想這也太邪門了點,正打算說,要不您老來做吧。
還沒有等我說出口,江爺便把通話掛斷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在車上做了十幾分鐘的心理準備,感覺差不多了,這才把車門打開,這小區門口就有一家小賣鋪,花了三塊錢買了一面巴掌大小的鏡子。
關上了車門,我抬起來了腳步朝著老張住房走了過去,敲打了幾下房門,過一會老張這才打開。
還沒有等他說話,我先說道:“不好意思啊張哥,剛才在裝'佛牌'手機忘了拿了。“
老張正準備幫我拿,我趕緊開口道:“你別動了,我自己去拿便好。“
說完我抬起來了腳步,走進了屋子里面,在走進的那一瞬間,把左手抬了起來。
左手的手心上正貼著一面小鏡子,這小鏡子是我專門挑選了,為了就是能偷偷看著。
就在老張背過去關門的那一瞬間,我朝著手心里面看了過去。這一看,差點沒把我嚇癱在地上。
老張的背上正趴著一個全身帶血的小孩.....
“卄!“嚇得我心里面驚呼了一聲,腦子回閃過江爺的話,不敢動岀太大的反應,害怕被老張脖子上的小鬼注意到。
我趕緊把鏡子收了起來,吐了一口濁氣后讓自己冷靜下來。
走了前面兩步,裝作從桌子上拿起手機的動作,轉身沖著老張笑道:“東西我得到了,要沒啥事的話,張哥我先回去了。“
“我就不送你了。“老張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坐在了沙發上。
“不用,你先休息,有事的話再給我打電話。“我笑對著老張說道。
當反手把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我的雙腳直接軟了下來,扶著墻走到了四樓。
“我去!“我低喃道。
低頭看著雙腳一眼,差點嚇尿了。
我拍了拍大腿,不敢在老張這里停留太久,快步跑下了樓梯。
到了樓下之后,全身打了一個寒潮,后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一片了。
走到了太陽光下,這才感覺到了暖和了許多。
原本想上車里,想到了車里面裝著古童曼,一想到這里,頭皮就有些發麻起來。
腦子里面不由閃出,那個血淋淋的孩童趴在老張后背。
瞬間感覺到一陣的冰涼刺骨,忍不住回頭朝著身后看了一眼。
掏出來了手機,翻找了一下江爺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我沒有說太多廢話,趕緊把這件事跟江爺匯報了起來。
“我知道了,你沒有被看見吧?“
“沒呢。“我輕聲說道。
“沒有就好,趕緊回來吧。“
我想到了車子里面裝著箱子的古童曼,陪笑道:“江爺,要不你過來把車開走吧。“
聽聞我這句話,江爺沒有回應我,手機傳來了幾句嘟嘟嘟掛斷的聲音,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心想江爺做事真絕,好歹我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真是讓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在車門外面猶豫不決,我手拉在了車門把上,又不敢拉開。
尤其想到了那血淋淋的鬼孩,腦子里面便想出,這車里面說不定也有一個鬼娃正在陰深笑看著我。
讓我想到了一句話,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一想到這里,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是慫包。
最終想到了一個辦法,做起私家車拉活的買賣。
兩個人的話,膽子自然也大了起來。
畢竟從老張這里到江爺那里,少說也有三十多公里。
一個人開的話,那得多嚇人。
“美女,去廣山區方向嗎?去的話,我可以帶你一路。“我柔聲沖著等車的女人說道。
這女人身穿白色體恤,搭配著牛仔短褲,手上還拿著一個紅色小包,看起來年紀二十二歲左右。
聽見我這句話,她的視線才從手機上挪移開來,有些猶豫道:“我去東南西路口下。“
“順路!過來我送你!“我笑道。
“多少錢啊。“女人開口問道。
“不貴,八塊錢。“我笑道。
“這么便宜啊。“女人驚訝道。
從這里去東南西路,少說也要三十五塊。
“美女打折!“我豎起來了三根手指說道。
“呵呵!“女人輕笑了一聲,跟在我身后。
我打開了車門,有個人在旁邊,還真沒有那么害怕了。
女子看了車一眼,拿起手機拍了拍車牌,做完這些之后,這才
上了車,本想去后排,可看見后排一個箱子擋住之后,
只能坐在了副駕駛上,對著我聊了好一會,倒是個健談的女子
,聊天還挺開心的。
一時間我暗暗佩服自己的智商,幸虧拉了個人過來,要不然一個人開車去江爺那里,那多遭罪。
知道了這女人姓江,家住在老張那棟房樓,只不過她住七樓老張住五樓。
至于住在幾戶我就沒有問下去了,相信問了人家也不會告訴你,畢竟第一次見面,多多少少有些防備心理。
開了十幾分鐘,正準備拐彎進入去往東南西路的路上,還沒有開進去。
那女人突然間開口道:“你還得去西南路吧,從這里往西南路比較快!“
聽聞這句話,我愣了一下,開口道:“我為什么要去西南路,西南路和東南西路是反方向啊。“
“可后面的小孩不是要去西南路嗎!“
女人指著后排,看著我的眼神有些疑惑!
聞言,我抓住方向盤的手猛然握緊了起來,那后背是一陣發寒。
我吞了吞口水,笑道:“我先送你去,不急!“
“那也好。“女人輕聲道。
我邊開著,邊從反光鏡朝著后面看去。
明明身后一個人都沒有,這女人怎么說后面有個孩子。
因為看見小鬼的緣故,我也認定,這女人也看見了小鬼。
“美女,你怎么知道他要去西南路啊。“我故作輕松問道。
“他告訴我的呀!“女人指著后座椅說道。
她的手指指著的地方,正是裝有古童曼的箱子,除了箱子之外,便是空空如也,哪里有小孩,嚇得我差點要打開車門逃走了。
“小心!“女人突然喊了一聲,抓住了方向盤。
“嘟“
一聲車笛聲從旁邊響過,差一點就被一輛貨車給撞了,喇叭聲更在后面響起,還有一些臭罵聲。
“你怎么回事啊!注意看車啊!“女人有些生氣喊道,臉色露岀來了慌張之色。
我連忙對著女人說了好幾聲對不起,剛才失神了。
“瞧你把這孩子嚇得,臉都變白了。“
女人嘀咕說了一句,從包里面打開了,拿岀來了幾顆糖,對著身后說了起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后,抬起來了手,朝著口袋伸了過去,緊緊抓住了江爺交給我的銅錢。
如若出了反常,立刻把這枚銅錢貼過去。
經歷了剛才的事情,女人也沒有跟我說太多話了,反而轉身和身后說了起來。
在我眼中,這女人是一副自言自語的詭異場景。
“太上老君保佑!“我心里面不停喊道。
油門也踩得飛快,一路朝著江爺這邊開過去。
握住方向盤的手都岀了冷汗,自從女人老是沖著身后自言自語的說話,我越發不敢朝著身后看去。
屁股仿佛長了痔瘡一樣,讓我坐立不安起來。
“咯咯!真好笑!“
女人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這笑聲落在我耳朵里面,瞬間毛骨悚然。
一時間我有些后悔了,這還不如一個人開車過來呢。
邊開車的時候,邊給江爺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來東南西路口等我。
讓我松一口氣的事,江爺答應了。
“停車!“還沒有到達東西南路的時候,女人不知道發什么神經,沖著我開口道,對著我的態度也發生了很大改變。
隨即她便抬起來了手,把身后裝有古曼童的箱子給抱了起來。
“孩子說他肚子不舒服,要我送他去醫院,你在路邊靠停一下...
聽見這句話,我心想這女人是神經病吧,從這個地方到達東南西路口也需要一段路程。
要是這女人把古曼童給拿走了,江爺得把我罵死。
好在我把車門給鎖住了,要不然這女人非得拉開車門跑了不可。
越看這個箱子,我心里面越是感覺到有些詭異。
這女人還在低頭沖著箱子說些什么,聲音太小了,但我還能聽見一些內容。
話語都是安慰小孩子的話,讓他不要怕什么的。
我心里想真特么邪門了,光是這個女孩看見了,我啥也看不見。
即使偷偷拿著鏡子照過去,鏡子那邊愣是啥玩意也沒有。
這讓我心里面有些發懵,好在處在地方人流量有些多,這么多人在周圍,也壯了不少膽氣。
“開門?我要送他去醫院!你沒看見這孩子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嗎?“女人冷聲沖著我說到。
剛才還溫和的女人,現在看著我的眼神有一絲厭惡之色。
這種態度的巨大轉變,讓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美女你別急,我有個朋友要過來,你等幾分鐘。“我開口說道。
女人聽聞我這句話,抬起來了左手,朝著車門使勁拍打了起來。
邊拍著,女人邊沖著外面喊了救命。
這瘋狂的舉動,讓我有些慌了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在車里面對這女人實施不好的事情。
“瘋子!“
看著周圍的人朝著這邊圍了過來,我暗暗覺得不妙,不管女人又拉又扯,我趕緊把車朝著東南西路口開去。
當我開車的時候,這女人冷靜了下來,沒有再拍打窗玻璃了,而是暗暗拿著手機在打什么字。
我撇了一眼,發現這女人在使用微信,聊天內容出現了人販子三個字。
看見這三個字,我心里面明白了,怪不得這女人如此激動,感情把我當成了人販子。
這女孩的聊天內容,顯然是讓她的朋友趕過來。
要是江爺還沒有趕到的話,我先去了路口,恐怕女孩的朋友都已經到了,到時候叫了七八個人,我這雙拳難敵四手。
原本不想跟女人說古曼童的事情,現在看來不得不跟她說清楚了。
我盡量把車停在了人流量不多的地方,女人見狀臉色有些急了,手又拉在了車門把手,拼命想要離開這里。
我解釋了一下,用我能想到最簡短話語把事情說了起來。
當把古曼童和老張遇見的事說了一遍,女人越聽倒是冷靜了下來。
“行,我相信了,你把車門打開,我岀去透透氣“女人點了點頭說道。
我心想相信就好,早知道就直接說了,干嘛費這么大的勁。正當我把車門打開,這女人抱著裝有古曼童的箱子就往車外面沖去。
我心想糟糕了,這女人相信個錘子。
“救...“女人剛準備呼叫,我實在沒撤,抬起來了手,沖著女人的脖子來了一個手刀砍了下去。
把女人打暈之后,這女人還死死抱著箱子。
“看這事辦的!“我苦悶說道。
扒開了女人的手,正準備從她的手上把古曼童箱子拿下來。可一觸碰到這箱子,我突然間感覺到,這箱子冰涼可怕,仿佛是一坨冰塊。
我趕緊拿著銅錢便往箱子貼了過去,隨機把箱子放在了后座椅上。
打了個電話給江爺,說換地方了,讓他來天南酒店門口。
等江爺二十多分鐘,這二十多分鐘像等了一個世紀一樣,時不時左右相望。
看著副駕駛的女人,我又害怕下手太重,別打出什么毛病才好。
我又朝著古曼童的箱子看去,心想有那枚銅錢,這小鬼應該從箱子箱子里面飛不出來吧。
“砰砰“
窗玻璃發出來了敲打聲,這聲音把我嚇了一個踉蹌,打開了窗玻璃,看見了江爺站在車門看著我。
“先打開車門!“
我還沒有說完話,江爺指著后排的車門說道。
我把車門解鎖了,江爺拉了一下車門,便坐了進來。
“你小子把這女人怎么了?要做去別的地方做,可別在我車上行茍且之事!“江爺指著副駕駛的女孩開口道。
聽聞江爺這句話,我立刻沖著他翻了一個白眼。
“我哪能做岀這種事情。“
緊接著,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著江爺說了起來。
畢竟這些事情,我啥玩意也不懂,江爺是行家,還得由他來做
聽完之后,江爺倒是沉默了片刻,開口但:“打暈她是對的,要是她把這箱子抱走了,這女孩要倒大霉了。“
“嘿嘿!
得到江爺的肯定,我嘿嘿笑了一聲,有江爺在這里,我倒沒有太害怕。
想到了什么,我對著江爺問道:“對了江爺,這女人看見了古曼童,還經常扭頭在身后自言自語的說話,為何我卻看不見。“
“我用你教的辦法,那這小鏡子照了一會,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這小鬼被供奉了挺長時間了,有了一些道行,他想不讓你看
見,你就看見不了,再說了,這面鏡子又不是什么照妖鏡,你真以為是塊法寶?“
江爺揺頭說道,把箱子上的那枚銅錢拿了過來,眉頭微微皺了皺:“你用這枚銅錢打在小鬼身上了?“
“我沒啊,我就把銅錢貼在了箱子上面,沒用過!“我開口道。
江爺把銅錢扔了過來,我接過銅錢的那一瞬間,便感覺這銅錢有些燙手,銅錢的背面已經呈黑色了。
“幸虧給你了這枚銅錢,要不然這小鬼在你身上動手腳,你這條命多半是懸了。“江爺淡淡說道。
平淡的話語說出嚇人的話,我心里面一陣發涼,瞥了江爺一眼,心想那還真特么謝謝您嚙!
“江爺,這女人怎么辦啊。“我指著女人說道。
“先帶去我們那邊,省得這女人冒出一些麻煩事來。“江爺道。
我說了一聲行,趕緊開車朝著江爺的店鋪開去。
邊開,我邊跟著江爺聊天。
“江爺,老張背后趴有一個小鬼,為什么這箱子里面還有一個。“我輕聲問道。
“老張背上的是鬼魂,箱子里面裝得是古曼童的身,說通俗一點,這女人是被古曼童的身給影響迷了心智。“
我心想原來如此,江爺說了很多事情,一些事情我壓根聽不懂,但有些簡單通俗的話語,也挺有意思。
之所以這女人容易受影響,是因為這女人身體有些虛,男為陽,女為陰,身上的陰氣總歸比男人要強一些。
江爺還說,要是我帶一個大老爺們一同前往,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等開車到了江爺的店鋪,已經是中午的三點多鐘了。
期間女人的手機一直在響,看著打電話的人,是女人的朋友打過來的。
江爺讓我先別接,我就沒有把這電話接了起來。
等江爺把古曼童搬回屋子里面去的時候,讓我把這女人給叫醒
千萬別讓她朋友著急,到時候冒出一些更大的誤會,那可就不好了。
“美女,醒醒!“
我抬起來了手,輕輕拍打在女人的臉上,不得不說,這女人的皮膚很不錯,拍起來彈性得很。
拍了七八下之后,女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當看見我的時候,指著我就怒聲說發的:“人販子!“
隨機趕緊低頭檢查了一下衣服的領口,見扣子還是好好扣起,女人松了一口氣,身體往座椅后面靠了靠,眼圈都浮出了水花,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我不是人販子,都跟你說了,那東西就是個古曼童,你被那東西迷了心智。“我沖著女人說道。
見這女人壓根不相信我,我只好把江爺喊了出來。
江爺走出來之后,讓這女人乖乖坐好。
江爺的話語似乎有一種魔力,聽聞之后,這女人乖乖坐在了車椅上。
江爺把車里面的監控打開,讓這女人好好看。
越看下去,女人有些傻眼了。
尤其是看見,車行駛一半的時候,她沖著后排座自言自語的說話。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對著箱子說話,我明明對著一個孩子說話!“女人瞪大了眼睛說道,臉上都是害怕的表情。
女人的心情我也體會過,現在看著女人沖著后排自言自語說話的場景,我也感覺到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現在你相信了吧!”我沖著女人說道。
“你們會不會把這小孩給p沒了?“女人指著監控道。
我心想p你個大頭鬼,翻了一個白眼,讓江爺來解釋。
江爺拉著女人的手腕,把她給拉下了車,隨后帶著女人去了一間房子里面,過來幾分鐘之后,女人突然間發岀來了一聲叫喊聲。
緊接著房門打開,江爺走了出來,女人跟在了江爺身后。
這女人抱著頭,臉色蒼白一片,身體不停發抖,好像看見什么驚恐的事情。
“江爺?咋回事?“我壓低聲音說道。
“她不是不相信嗎?我就讓她親眼看了幾眼,現在應該相信了!“江爺淡淡說道。
我豎起來了大拇指頭,心想還是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過了好一會,這女人才從驚恐中反應過來,當每次看見車的時候,女人身體抖了幾下。
“趕緊給你朋友打電話,然后該去那里就去那吧。”江爺擺了擺手,下了逐客令了。
女人哪敢回去,看著車的眼神都充滿了驚恐之色。
我心里面清楚,江爺玩太大了,把這女人給嚇得分不清南北了,敢一個人岀去才怪呢。
果不其然,這女人壓根不敢去了,說什么要待在這里休息一個晚上。
江爺拒絕了好幾次,這女人退而求其次,說要走可以,必須要江爺拿一些護身符的東西給她,要不然她就賴在這里不走了。
江爺無奈的拿出了幾張靈符,讓這女人拿上趕緊走。
臨走之前,女人還拉著我,要我送她一路,我說開車送,她連忙擺手說換一輛車。
無奈,江爺這里就只有這輛黑色大眾,只能夠用兩條腿陪著女人走了一段時間。
把女人送到了路口,在等出租車的時候,和女人互相加上了微信。
得知女人叫江月淑,聊了一會,江月淑讀大四,之前去東南西口是接她的閨蜜,在車上聊天的對象也是她閨蜜。
看著江月淑上了岀租車后,我轉身去小賣部買了一包煙后,朝著江爺的店鋪走了過去。
來到了店鋪門口,手機發出來了一聲叮當聲響,點開一看,是江月淑發過來的,內容很簡單,謝謝你送我一段路。
我回了一句不客氣,今天的事情實在抱歉。
江爺走岀了店門,讓我趕緊過來搭一把手,說我看著手機傻笑個屁。
我把手機放在了口袋里面,說了一聲來了。
跟著江爺回到了房間,剛走進房間里面,我就聞到了一股香燭燃燒的東西。
在房間里面有一張桌子,這桌子有一米多長。
桌子上面擺放這兩個香譚,上面插滿了長香,還有一些蠟燭。
桌子上樹立這一個巴掌大小的小孩人像,我便知道這是古曼童身了。
“給老張請來的古曼童是個陰童,好在供奉的時間不是很長,要是供奉幾年,那就岀大事了。“江爺喃喃自語說道。
我在一旁聽著,也插不上話。
江爺拿幾張符紙,把這古曼童身給包裹起來,嘴角嘟嚷著念一些隱晦的咒語。
后面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我倒是聽清楚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江爺便把古曼童身扔在了火盆里面。
“陰者勿來,來者驅亡!魂飛半里,命中無常!“
江爺說完,手中的銅錢劍,便插入火盆當中。
一聲凄慘的聲音突然間從火盆里面響了起來,我仿佛看見了一個錯覺,火盆中的大火似乎更盛了一些。
“打電話給老張,說這件事結束了!“江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
我說了一聲好,看著江爺這些動作,別說還真有些小帥。
拿起來電話打給了老張,跟著老張說了起來。
老張在電話里面說了很多感謝的話,聽老張聲音,要比之前好多了,聲音沒有這么虛弱了。
我隨口問了一句,老張那邊也感覺奇怪。
說剛才他還感覺很累,可現在能喘上大氣了。
耳邊還聽見了一些凄厲的聲音,回頭一看什么也看不見,肩膀還輕松了許多。
聽聞,我心里面明白怎么回事了,并沒有跟著老張說太多,讓他好好休息,有什么問題,給我打電話就成。
掛斷了電話,我心里面忍不住說道:“江爺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