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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蟑螂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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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蟑螂全文閱讀

末日蟑螂作者:偉岸蟑螂

末日蟑螂簡介:

 蟑螂是個小人物,在這個處處充滿危險的末世,四處流浪,認識到末世生存法則,末世的危險將他身上的惰性和感性慢慢磨掉,逐漸變得堅強,當然力量也是有的,看著末世人類的瘋狂,踐踏一切可以踐踏的東西,蟑螂始終存有一點本心,他不會想要當英雄,卻不介意在自己吃飽穿暖的前提下給別人一塊面包。蟑螂會在末世的夾縫里活下去,直到夾縫再也容不下他。
QQ群:126442947【總群擴編】蟑螂的口號就是:“不要和我談人權,不要和我談法律,更不要和我談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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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蟑螂最新章節新書正式發布
平衡 作者:魯明然 (熊貓白加黑)
末日蟑螂全文閱讀作者:偉岸蟑螂加入書架

作品名稱:——平衡——

作者:魯明然(熊貓白加黑)

2013年2月9日,除夕夜。

夜深了,今夜似乎特別的冷。

沒有煙花,沒有餃子,沒有春節晚會,沒有一切。

透過木板的縫隙,可以看見窗外影影綽綽的人影,那些模糊而扭曲的面孔,那些腐爛殘破的身軀,那些是早該死去卻又不愿意死去的人們,他們不斷晃蕩著,游走著,好像漫無目的,又好像正在……掙扎。

掙扎在生與死的邊緣。

何方的內心也在掙扎。

掙扎是希望與崩潰的邊緣。

釘死的大門很安全,呆著的屋子里也很暖和,可何凡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戰栗。一種發自內心的寒,仿佛凍結了他的思維,讓他無法思考,無法對眼前的這一切做出反應。曾經的熟悉的一切,在一天之間

天翻地覆。

師傅說,他們可能已經死了,但關鍵是我們還活著。

活著,

活著……

活著。

活著!

何凡的額頭燙得要命,何凡的感覺寒得結冰,但想起師傅的話,何凡的心里突然一片空靈。他不再想發生的這一切,不再觀望窗外殘酷的世界,轉過身,端起熬好的湯藥一飲而盡。

苦澀的湯水順著喉嚨流到胃里,難得地何方感到了一絲暖意。何凡沒有享受這片刻的舒服,馬上擺個姿勢,坐到蒲團上閉目打坐起來。

運起師傅教授的氣功,漸漸地暖意散去,何凡開始經歷煎熬。忽冷忽熱,渾身刺痛,肌肉酸脹,各種千奇百怪的痛苦只是第一步。真正讓何凡畏懼的是他總要經歷一個莫名的世界,在那個世界,何凡要重新經歷災難日的一切,呼喊、慘叫、血、殺戮、火,逃亡……突然一切又會戛然而止,變成恒久的寂無,那感覺就像被綁著大石扔進了太平洋的海底,孤寂、深邃、黑暗,無法呼吸,無法感知一切,想要吶喊卻發不出聲,想要醒來卻無能為力。如此反復,讓人發狂。

雖然對于何凡來說好像煎熬了幾個輪回,但實際上只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當他再次睜開眼睛,黑夜仍然沒有結束。

何凡緩緩地起身,又慢慢打了一套拳,這才長長地噓出一口氣,作了收功的姿勢。

何凡看看表,凌晨兩點。他又挺過去了一天。

今天,就是新年了吧。

唉。

檢查了門窗各處,沒發現紕漏,也依然沒有師傅回來過的痕跡。

會不會出什么事?何凡禁不住地擔心,剛經過煎熬的他又感到一陣陣困意,又不想就此睡去。

何凡去廚房燒了一鍋水,將渾身上下洗了個干凈,總算精神了些。回到屋里,還是有些心煩意亂,坐立不安。

師傅說,何凡,你要保持平衡。

何凡努力想找些讓自己心情“平衡”下來的辦法,這時桌子上的一本書映入了他的眼睛。

中華古典文學讀物,青少年必背經典,六元袖珍本:

《道德經》.

于是他拿起書開始讀,“道可道……”,心思卻飄出了很遠。

多數時候他無法理解師傅,作為一個被人遺棄的孤兒,他有先天性.器官衰竭的病癥。像很多故事里發生的一樣,在一個冬天的雪夜里師傅在道觀門口撿到了他。

小時候,他是非常崇拜師傅的。他覺得師傅是無所不能的人,給他治病,教他氣功拳法,雖然還是體弱多病,可性命已然無憂了。

十里八村,有點大事小情,鄉親們總要來師傅這走一走。張家的豬丟了,師傅指點了他兩句,傍晚就找回來了。李家媳婦的金戒指沒了,師傅告訴她在鍋臺就尋著了。這又小又破的道觀里,每天找師傅問卦的,看風水的,請師傅去主持紅白喜事的人絡繹不絕。

那時候天天晚上何凡都纏著師傅給他講“道”,師傅就給他講啊:這天地間的道最重要的就是平衡二字,心要平衡,氣要平衡,自然也要平衡,要是哪處不平衡了,就要出大亂子咯。這天,這地,這桌子這椅子,其實都是活的……

何凡每天聽著師傅講道,最大的夢想就是有天長大了,能繼承師傅的道觀,也讓別人恭敬地叫自己一聲:

嘿,道長!

這崇拜一直到他14歲的時候,他小學畢業了。一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他跟師傅說,師傅,我不想上學了,我想跟著你學本事,我也要當道長!

想象中師傅會摸摸他的頭,大笑著說,好,師傅把一身本事都傳給你!

可是他說完之后,師傅一言不發,臉就陰沉得可怕。

第二天,坐在去往縣中學的客車里,何凡還心有余悸,腦中總浮現時師傅無名的怒火,還有那被掀翻的桌子和被砸壞的家具……

他和師傅的關系就此就僵了,何凡以為師傅看不起自己,不肯把本事傳給自己。從此再不主動和師傅聯系,在外地求學的日子,何凡總是煩死了師傅的電話,每次通電話只是問他錢夠不夠。

“錢錢錢!就知道關心錢,什么時候能知道問問我的理想,我的感受!”何凡心里的怨恨就由此而來,到大學之后,更是連寒暑假也不回家了。

其實從初中到大學,何凡一直過得很艱難。小時侯吃藥留下的后遺癥,臉上到處都是黑色的斑點,在村里還沒什么,可在城里就成了打趣的好話題,斑點狗是他的外號;因為體質差,同學從來不帶他玩,非典的時候更是被趕回了家里;上課時他反駁老師,說時間最基本的道路不是牛頓定律,而是道家的……話沒說完就引起了哄堂大笑;每晚運功的時候,更是被宿舍的人稱為怪人,其他寢室的人像看動物一樣過來看他運功。諸如此類,說也說不完。

漸漸地他學會了隱藏,再也不提自己的師傅和自己的出身,每次打拳運功都躲開眾人,老老實實地學習,試卷上寫教科書般經典的答案。

說真的何凡一點也不愛這個世界,之所以還努力學習,只是為了賭一口氣,讓師傅看看,就算不學你的本事,我也會有出息。

何凡大學的專業是心理學,他想好了,畢業后去找一座大的道觀,也當個道士,憑證心理學的知識借講道之名為那些游客做心理咨詢。想來,收入也會可觀,到時候一定要讓師傅無話可說。

一切都計劃的好好的,可世界突然變了,這些天的經歷讓他恍然若夢。

2012年12月24日,農歷臘月三十。

宜嫁娶、祭祀、祈福、求嗣、出行,忌做灶、塑繪、行喪、詞訟、伐木。

作為遠近唯一且有名的道士,師傅早早地就被請去別的村做婚禮主持了,何凡早起吃過飯,看看空空的煤池,背起背簍,去山下的小煤礦買煤。

關掉電視的時候,正有新聞報道:有小規模隕石群墜落在太平洋上……

2012年12月29日。

何凡買菜回來回來,發現師傅正等在屋里,用少有的嚴肅語氣命令他這幾天不許出門。

屋子里燉著一大鍋藥湯,小小的破敗道觀里,到處都是草藥的味道。

師傅說,空氣里的味道……不平衡。

2012年12月31日,世界變了。

人們瘋了,人會吃人,世界瘋了,死掉的人會重新站起來,再把生人拖向地獄。

師傅說,這老天……也失去平衡了。

2013年1月5日。

幸存的幾個鄉親們躲在道觀里泣不成聲。

何凡不知如何是好。

只有師傅說,天無絕人之路。

2013年1月31日。

大雨。

出去收集食物的人淋了雨,半夜有人發生了變異。混亂中何凡才發現原來師傅除了那笨拙的拳法,還可以有這樣凌厲的劍光。

一把工藝劍送所有變異者回歸大地。

可體弱的何凡還是受了傷。

師傅說,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必有良藥。

運功,堅持住,保持……平衡!

平衡!

天無絕人之路!

師傅從地窖里取出他從來沒見過的瓶瓶罐罐,讓他活到今天。

就好像當年一樣。

2013年2月10日。

凌晨4點。

胡思亂想,何凡的書都沒翻過一頁,窗外突然有光閃了三下,這是他和師傅約定的信號。師傅回來了。

收回思緒,何凡上后院扔下繩子,從陡坡把師傅接了回來。

進到屋里,何凡發現師傅這次似乎特別狼狽。不但臉上滿是疲憊,身上有一種刺鼻的難聞的味道,衣衫也破了幾處。

何凡想問問師傅受傷沒有,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怎么回來這么晚?”

師傅嗯了一聲,也不說話。只是把背上的背包打開,倒在桌子上。這次帶回的不是藥材和食物,而是幾塊五顏六色的石頭,還有一個好像裝著果凍的礦泉水瓶子。

何凡好奇地拿起石頭看了看,沒什么特別,又打開礦泉水瓶子的蓋子。就在他打開瓶子的瞬間,一股奇異的香味從瓶子里飄出來,何凡突然覺得自己特別的餓,而瓶子里的果凍就是天下最好吃的東西。他紅著雙眼,仰起脖子就要把果凍倒進嘴里,卻發現手中突然空了。

師傅搶下了瓶子,又把蓋子蓋上。發現何凡漸漸恢復平靜,這才說話:

“何凡,你有救了。”

何凡望著師傅波瀾不驚的臉,心中毫無即將得救的喜悅。相反地,他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于是問:

“這是什么?”

師傅沒回答,只扔下一句“在這等著”就去了地窖。

何凡從沒見過師傅如此匆忙,心里奇怪,就跟著也下了地窖。

地窖里沒人。

裝草藥的柜子被移開了,上邊的瓶瓶罐罐全都消失不見。

原來放柜子的地面上有一扇門。

何凡從小生活在這里,從未發現過這個秘密!他拉開地上的門,是一道石質的階梯,沿著階梯走下去,盡頭是一間寬敞的地下石室。

石室的墻壁上掛著一副道人的畫像,畫像前有個香案,香案上立著一個漆黑的牌位,卻沒有名字。四處的角落里隱約放在箱子之類的東西,何凡沒有心思去細看。

因為他看到了自己永生難忘的一幕。

在石室的中央是一座丹爐,底下是通紅的煤塊,師傅正在一邊揮灑什么東西,一邊圍著丹爐四處游走,口中念念有詞。

末世,僵尸,密室,丹爐,還有深藏不漏的從小養育自己長大的師傅!

何凡從未想象過,有一天自己會經歷這么多。一時呆若木雞。

丹爐的火越來越旺,何凡有些受不了層層熱浪。

出去,一會叫你。師傅說。

聽起來就好像小時候,師傅說,出去玩吧,飯做好了叫你。

何凡在地窖里等,一直等到耐心耗盡。師傅終于叫他進來。

“喝了它。”師傅遞過來一個瓦罐,里邊裝著一層猩紅色的液體。

何凡發現師傅的手在顫抖。

何凡忘記了那腥紅的液體是什么味道,當他再清醒時,一種難以嚴明的舒適感充滿了全身,世界仿佛也變得清醒了,就好像以前的他一直生活在與世界的隔膜里。

一切都好,可是師傅不見了。

香案上的畫像和牌位消失了,何凡發現了師傅留下的字條和東西。

字條寫著:

吾兒何凡:

見字如面。

汝幼年之時曾有心向道,為師拒之。非汝資質有限,實乃當今科學盛世,吾等道人皆為牛鬼.蛇神,子不語怪力亂神,文·革之禍,猶然在側,恐汝學道不成,竟惹禍上身,又有何用?為師之心,惟愿汝平安健康,娶妻生子,安然一生。

然則天地失衡,大災降臨。至汝為僵尸所傷,吾悔之不及,若早傳道于你,何有今天?

吾近日思天地之變化,略有所得。古語言:天無絕人之路,誠不我欺。豈不見動物皆不為瘟疫所害?故而救汝之藥,就在動物之處也。

吾觀村中之土狗,近來頗有神異,或可吐火,或可吐冰,獵殺解剖之,于頭顱處得怪石膠質,此乃前所未有。繼而歸來,以之試汝,汝果有異變。

吾與獵殺土狗之時,亦觀僵尸之不同,自大雨后,僵尸兩類,一類力,一類敏,如遇此二者,千萬小心。

為師有心帶汝斬妖除魔,還世界清明,無奈年老體衰,現背部痛癢,恐已為僵尸所害,不久將化為行尸走肉矣。

吾不愿與僵尸為伍,欲坐化于丹爐之內。此絕筆告汝,萬不可妄自菲薄,灰心絕望。汝尚記道之符號否?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交融輝映,流轉不停。此乃天道平衡之所在也。

汝幼時體弱,身體反適于病,遇強則強,此正是樹易彎則風不可折也。或人言,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必有良藥。吾觀天地之勢,年內必有轉機,或為風雨,或為植被,定有可解人類之禍者。

今為汝煉此無名丹,借此天地之變勢,補汝先天之不足,當可此脫胎換骨,不懼瘟毒。

然,汝中尸毒已深,雖有靈藥救命,仍介乎人鬼之間,乃尸化人也。

成魔成圣,一念之間。切記吾言,恪守本心,求道之平衡,自無禍也。

尚有千言,然吾尸化之兆已現,就此絕筆。

最后幾行字跡已經開始潦草,何凡讀完信后猶如五雷轟頂,不知所措。不哭不笑,就這樣拿著字條呆了好久。和師傅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一幕幕在眼前回現,師傅對自己的養育之恩,自己的對師傅的誤會怨恨,突然反應過來,師父會解尸毒啊,為什么不給自己解啊!

為什么!為什么!

師父死了!

什么計劃,什么證明!又給誰看!

他以為還有時間的,他以為會和師父和好的!

他以為只要證明了自己,就可以和師父像以前一樣!

晚了……

何凡捶胸頓足,形若張狂,只覺得有一股兒無處釋放,突然雙手一揮,丹爐碰的一聲就撞到了墻上,這一聲巨響讓他清醒了過來。

師父在里面!

丹爐倒在地上,白色的飛灰到處彌漫,何凡跪到爐口,發現里邊空空如也,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一塊黑色的三角形的像石頭的東西。這時墻壁上傳來咔咯咔咯的聲音,石室的年代久遠,剛才的一下子要了它的老命。

何凡這時已經完全回過神來,連忙把黑三角握在手里,又跑到香案上抱起衣服,就拼命的朝石階跑去。剛上到院子里,就聽后院一聲悶響。地面陷下去一塊,看來是連地窖也塌了。

何凡扔了東西,一屁股坐到地上,只覺得萬念俱灰,好像從此天地間便只剩自己孤單一人,就算走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院子外面傳來咚咚的撞門聲,是僵尸被剛才的聲響引了過來。何凡正心煩意亂,大喊一聲,“吵什么吵!”,抓起個東西想向外仍,卻發現是“黑三角”。

意外讓何凡冷靜下來,發現自己的身體處于一種不正常狀態,心跳加速,渾身躁動,充滿了暴力的欲望。想起師父信中交待的,自己是還是“半人半鬼”的尸化人。心里一凜,連忙平復心情,就地打坐運功。

半響,僵尸失去了聲音目標,又重新游蕩起來。何凡睜開眼睛,伸手一招,一塊脫落的鐵釘從門上飛到了他手中。

何凡一張手,鐵釘就在他手中慢慢漂浮。

“這是什么?”

今夜無風,無月,何凡坐在破敗道觀的院子里,墻外是游蕩的僵尸,墻內是散亂的雜物,他望向漫天的繁星,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這是新的平衡。”

后記:

2013年,日期不詳,災變后的第二場大雨。

春雷乍響,大雨滂沱。

何凡身穿太極八卦道袍,頭戴金冠,腳踏金絲屢,背著手站在一座六層的居民樓的天臺上。一把傘無人自開,飄在他頭頂上遮雨。

何凡冒著雨幕沉默良久,終于伸出手去接了一捧雨水,放到面前聞了一聞,自言自語道:

‘“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必有良藥’,

“師傅,全被你說中了。”

何凡在天臺佇立良久,忽熱縱身躍出,竟不向下落,一柄寶劍從他背后飛出,將他托在腳下,倏忽地朝遠處去了。

半空中,一只試圖偷襲的S1被一斬兩半,跌落在雨水沖刷的大街上。

2013年,日期不詳,張小強大黑魚殲滅戰。

遠遠的空中,何凡目睹了張小強的整個戰斗過程。一塊小小的彈片承載著張小強的血液飛到何凡面前,何凡將彈片放到嘴里細細品嘗,好像在咀嚼天下最美的珍味。

尸化人?

不,是更完美的平衡……

不,還不止……

何凡吐出彈片,彈片就像一只小鳥在他手中提溜亂撞。

何凡的思維如這彈片一樣,各種信息交相呼應。

收容兒童,保護婦女,仁慈但不迂腐。

尸化人,平衡,恪守本心。

勢力龐大,眾人追隨。

張小強!

何凡突然覺得憑自己要恢復天道的平衡似乎太忙了。

也許投靠個主公是更好的選擇?

這其實不是末世,是亂世啊。

張小強,你會是那個讓世界恢復平衡的人么?

作品相關:

1.何凡的進化能力,電磁力。所以他可以通過地磁場讓自己身體變輕,然后再用磁力控制鋼劍將自己托運飛行。也可以通過暫時地擾亂電磁場而讓喪尸和變異獸發現不了自己的存在。(很耗力,有時限。)

喪尸般的身體素質,可以擾亂自我的平衡,激發喪尸的戰斗本能及恢復能力。(危險,容易走火入魔)

2.關于何凡的師傅,我總是認為中華大地人才濟濟,不是沒有牛人,只不過牛人都藏在民間。所以就把何凡的師傅設計成一個看透世間冷暖,但心地卻善良的“牛人”形象。看蟑螂的新章節,好像國外的組織牛哄哄地一個接一個的都冒出來了。我覺得蟑螂哥也是時候聚聚一大批有個性的牛人了,為他輔佐天下。畢竟,蟑螂不是孤膽英雄。

3.第一次寫文,重在參于,如果有不當之處,還請高抬貴手,哈哈。

PS;作者文筆流暢,人物形象飽滿,只不過將其仙俠話了,我的主題其實就是平凡,盡量淡化個人能力,爭取用團體意識來取得生存的空間,畢竟末世不只是豬腳的末世,

雙雄再會 --火鳥 作者:churunji
末日蟑螂全文閱讀作者:偉岸蟑螂加入書架

作品名稱:雙雄再會--火鳥

作者:churunji

“蟑螂哥,WH那邊的情形真有你說的那么糟糕么。”

李草原扭了扭有些肥的屁股,長時間的坐著讓他屁股有些發麻,扭頭看向張小強,發現他正看著窗外發呆。

外面是大片大片的白云,再往下是一望無際的丘陵和一些零零散散的房屋。第三場雨讓整個自然界都重新煥發了生機,大片大片的植被將張小強所能看見的山頭都鋪滿了綠色,一些地方隱約還能看見鐵軌所化的銹水在地面上劃出兩條很長的棕紅色的線條。

“你還沒見識過真正的尸群,十幾萬的尸群都是小打小鬧,還在溫泉基地的時候,我就用土墻和汽油坑殺了十七八萬的喪尸海。后來去了WH聚集地,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結果被上百萬的尸海包了餃子。當時我自己都不看好這場硬仗,為了能順利撤退,聚集地15萬人活著出來的不到一半,死在我手上的人就上了五位數。看著上萬個活生生的人在你的面前被槍殺,當時除了地上,士兵的身上,連你呼吸的空氣里都是細小的血珠在漂浮著。別說是那些開槍的士兵了,下命令的我都被嚇懵了。可是如果能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么做,剩下的那7萬人我也不說,就是為了一直跟著我的那些兄弟,還有我身邊的那些女人,我也得帶著他們活著殺出去。”

張小強這次破天荒的對李草原說了很多以前在內蒙古從沒說起過的內情。張小強的話在李草原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大浪,對于在末世時唯一的危機也不過是變異田鼠鉆漏了他的馬桶的肥牛,百萬喪尸的包圍和8萬人的死亡簡直難以想象。

要知道,張小強打下內蒙古這么大一個地方的傷亡才勉強夠3萬,這還是把各方勢力相互廝殺的人數都算進去的情況下。

看著窗外不斷后掠的景色,張小強愈發的想要回到幕佩佩身邊。可以說,除了楊可兒,喵喵等少數幾個人,幕佩佩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成了張小強最大的牽掛。現在他不在溫情基地,楊可兒已經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而幕佩佩雖然是敏捷進化者,但是懷上了孩子的她將會成為別人眼中的羔羊。張小強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安,連人也變的嘮叨起來。

“快,拉高,有敵襲。是變異獸!”

一直暈機看著窗外的月牙兒突然吼道,坐在后排正在小睡的響尾蛇和毒蝎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響尾蛇手中的AN94反射性地一抬。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手腕已經被一旁的幽靈輕巧地按住。

李草原一聽到警告馬上就做出反應,飛機猛的加速抬頭,在身后劃出兩串白色的軌跡。

張小強看向窗外的眼神再次變的冰冷,拳頭也捏得吱吱作響。天空是變異鳥的主戰場,當初那只大黑鳥被打到重傷依舊能夠攪的自己的船隊人仰馬翻,若是自己只帶喵喵一個小孩乘米格-21回來或許還能逃過這一劫,而現在這艘民用飛機不論從機動性還是加速性都沒法和人家比。

喬放下AN94,微微偏過腦袋。只見一只渾身灰羽的變異鳥在飛機的右下方不遠處徘徊,那宛若鐮刀的巨嘴在太陽下閃著冷冰的流光。吞了下口水,喬只覺得菊花不自覺地一緊,回過頭和毒蝎大眼瞪小眼。要知道,現在這架飛機上只有一門臨時加裝上去的ZPT90式25毫米機關炮和一挺86式7.62毫米并列機槍。

“老板,您看……這次我們能躲過去么。”

最終喬又把這個皮球踢給了張小強,張小強收回了在大黑鳥身上的目光,從駕駛艙伸出腦袋和機艙里的人都對視了一遍。

“大家都準備好降落傘,拿好武器和干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來之前我們炸了人家的老窩,殺了十多只變異鳥,你們拿到的好處都不少。現在人家的老大找上門來了,所以說嘛,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毒蝎,把我們所有的炸彈都裝在飛機上。喵喵,和我過去炮塔,下去之前先和它討點利息。”

最后下決定的時候,張小強反而豁然開朗了。上次被大黑鳥從WH帶到內蒙古,雖然一路波折,但最后自己還不是回來了。他相信,等回頭自己抓回去的雛鳥都被成功馴化后,自己很快就將擁有一支強大的制空力量。而不會再因為這樣的騷擾而被逼的集體從數千米的高空跳下去。張小強說完就走出駕駛艙,喵喵背起傘包就跟著他走進了臨時搭建出來的炮塔。

“蟑螂哥,我怎么辦?”

李草原的肥腦袋突然從前面的駕駛艙伸了出來,此刻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水。剛剛提升高度前的驚鴻一瞥讓他看清楚了大灰鳥的尺寸,也不是很大,稍稍大了他們現在坐的這個飛機一籌。一身灰色的羽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那對兩米長的爪子或許連之前張小強烤干的D3都能戳個對穿。當時李肥牛的牛蛋就情不自禁地一提,冷汗嗖嗖地往外冒,心里一點底也沒有。

“你繼續往南飛,盡量和它周旋,實在躲不過了,咱就跳機。別的都交給我和喵喵,這次非讓它脫一層皮不可。”

張小強說完習慣性地抬起右手就去摳鼻屎,徹底浪費了這么騷包的一段臺詞。轉過身就要去搭喵喵的肩膀,剛剛摳完鼻子的右手被她一把打飛,順便賞了他一個白眼,然后顧自走向炮塔。

大灰鳥卻沒有莽撞地沖上來,一直繞著張小強他們飛,不過分靠近也不會離的太遠。但是那銳利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撲上來一般。一直捏著機槍的喵喵和張小強手心都沁出了一層汗水,大灰鳥離的太遠,子彈還沒到它就能躲開了。

就在李草原在祈禱僵持會這樣一直進行到WH目的地的時候整個飛機突然一陣劇烈的顛簸,李草原因為系了安全帶沒有太大的影響,后面的幽靈幾個全被顛的七葷八素,所幸這架飛機上的所有人體質都異于常人,帶著安全帽的幽靈幾個人都沒有大礙。

突~突~突……

似乎大灰鳥一直在等這一刻,在劇烈的氣流波動下它稍微掙扎了下就朝著飛機猛撲過來。喵喵手中的機槍因為機身的劇烈顛簸準心大失,但子彈還是有大半落在了大灰鳥的身上。

在陽光下灰光閃爍的羽毛絲毫不被子彈撼動,眼看著那對兩米長的利爪就要劃開機艙,數團火光同時在鳥頭附件炸開。張小強的動態視覺和機關炮成了在顛簸環境下和大灰鳥對峙的唯一憑仗。但是太遠了會被躲開,張小強剛剛一直在等著它靠近。

可他還是低估了大灰鳥的防御,剛才那幾炮的確打疼了大灰鳥,不過仍舊沒有破防。稍微撲騰了幾下它又離開了張小強的攻擊范圍,此刻的大灰鳥頭上了好像長了癩痢,如果李草原在邊上,一定能聞出烤肉的香味兒。

“肥牛,你就不能好好開么,這么顛,準心都沒了!毒蝎,炸彈準備好了沒!”

張小強的吼聲從臨時炮塔里傳了出來,剛才要不是顛簸的太厲害。他完全可是憑借機關炮在大灰鳥腦袋上破開一個大洞。

“蟑螂哥,不是我不想,是不能啊,我飛了這么久,從來沒遇到過這么急的湍流啊”

此刻的李草原也是滿頭大汗,左手握著操縱桿,右手控制油門,同時還要控制配平。但飛機還是難以控制地顛簸著。毒蝎扶著墻壁走進炮塔,對張小強做了一個OK的手勢,又艱難地走回位置坐好,所有人都清楚,這一次的對象很難善了。

“肥牛,上面!”

大灰鳥吃了虧后一下子沒敢冒進,迂回了半天突然一個急升來到了飛機正上方。張小強只來得及打下幾撮鳥毛就夠不著它了,不由沖著李草原厚道。要是被它從上面這一下給抓到,大家都別想活了。

李草原沒讓張小強失望,再劇烈的顛簸中檫著大灰鳥的的鳥背險險地來了一個經典的翻轉動作。當時所有人的心眼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就差沒吐出來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張小強仍沒忘記給大灰鳥留下個深刻的印象。幾乎零距離的射擊,讓擁有動態視覺的張小強在大灰鳥的背上打出一個血洞。大片大片的羽毛從它的身上脫落,有些羽毛順著氣流砸向飛機外殼,頓時整個機艙都回蕩著一陣讓人牙酸的刮擦聲。

被破防的大灰鳥一聲哀鳴,急速下潛到飛機下方。這一下所有人都失去了它的蹤跡,大灰鳥的羽毛材質特殊,剛剛和它擦肩而過的時候飛機上的雷達都沒能發現它。

“快,右轉,它上來了”這時張小強心中突然一個激靈,不由沖著李草原大喊道。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劇烈的顛簸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張小強只覺得自己的胃已經頂上了喉嚨,之前剛吃的壓縮餅干一股腦的全噴在了炮塔了。不止張小強,整個機艙都吐成一片,整個空氣里泛著一股酸味兒。

“蟑螂哥,飛機失控了,我們怎么辦?”李草原艱難地從駕駛艙里探出頭來,現在整個機身接近垂直,他卻什么也做不了。

喬一抬眼就被嚇到了,機艙兩邊已經變形。大灰鳥的扇動翅膀時利爪微微用力,就能聽見金屬被切割的聲音。

“它一直在升高!快,準備跳傘,毒蝎,把遙控器給我!”

說完張小強就想去拎喵喵的脖子,不想抓了一個空。而喵喵已經在緊急逃生口準備開門了。

“這里應該離WH不遠了,下去后要是能活下來,我們就在那里見。”張小強和李草原他們一一對視,看到喵喵的時候習慣性地伸手去捏她的臉,卻沒有被她打飛。

緊急逃生出口被打開,現在的海拔也許已經接近4000米。刺骨的寒風在門被打開的第一時間倒灌進來,嘈雜的風聲里依稀可以聽見大灰鳥揮動翅膀時有力地節奏。

張小強是最后一個從飛機上跳下來的,他看了看身后的不遠處,那架大客機已經開始嚴重變形。大灰鳥攀升的速度很快,帶著個這么個大家伙,一個呼吸之間就十幾米串了上去。

轟……

一聲巨響之后,客機一起化作一團巨大的火球。這只空中的霸主還來不及喊出聲,就被火焰給吞噬了。離的最近的張小強只覺得熱浪撲面而來,刺得他臉頰生痛,不斷有飛機殘骸冒著黑煙從火球里飛濺出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的時候,火球的底端突然沖出一只火鳥。張小強的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坑爹啊,連鳳凰都出來了。擺脫火球的火鳥急速下降,一眨眼功夫就離開火球上百米的距離,直撲張小強而來。周圍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度以下,但張小強仍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灼燒感。他甚至可以聞到火鳥身上傳來的焦味,同時還充斥著羽毛燒焦后的臭味。

眼看著火鳥越來越近,張小強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彈射出去。可惜風聲大雨點小,子彈打在火鳥身上只能聽見“噗呲噗呲”的聲音,好像燒紅的鐵棍扔進了水里一樣。這時火鳥離張小強還有20米,四處飛射的飛機殘骸讓張小強進入動態視覺,要是在平地上他可以輕松的躲過。悲劇的是現在的張小強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無法作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撞上來。

就在張小強夾.緊菊花準備硬扛這一下的時候,火鳥身上的火焰突然全部收攏,動態視覺里只見大灰鳥外面的一層皮已經烤糊了,焦糊的皮里正不斷滲出乳白色的液體在和火焰做斗爭。此時的大鳥渾身冒著青煙,在白色液體的幫助下體溫迅速下降。

然而大灰鳥的意識也到此為止,在空中一頓,舒展的雙翅突然收攏。向前沖的勢頭也為之一緩,即便如此,張小強仍是被大灰鳥的翅膀給掛飛了。在空中打轉的張小強郁悶地無以復加,最后居然是被一只烤雞給掀翻了。

“靠,忘記數數了!”

翻了半天跟斗的張小強終于抓上了大灰鳥的烤雞翅,一口氣還沒喘上來,突然猛地一拍腦門道。

抓著雞翅的張小強往下望去,喵喵他們幾個都已經打開了降落傘。

下方的場景卻讓張小強倒吸一口冷氣,只見下面是一片高度開發的平原,他們的落點也許是那些被分割的田地間。但是目力可及的不遠處,北面有個高度發達的城鎮,人口至少也有兩百萬,運氣不好的話也許加起來有五百萬。邊上還有一個大的望不到邊的湖,里面絕對不乏像大黑魚這樣的兇獸。

(中)小白龍

當下降到五百米的時候,月牙兒一行人先后打開了降落傘。在這個高度月牙兒已經可以清晰地看清楚地面的情形。他們的落點還好,正好處在田間,田地被一條環形水道環繞,周圍的一圈都是稀稀落落的房屋。邊上就是那個巨型的湖泊,到了現在這個高度,湖泊就已經一眼看不到邊了,整個湖泊浩渺幾千里,霧氣靄靄,道不盡的湖光山色。湖中間有個島,島上建有古塔,巍峨高聳。

相比月牙兒他們而言,張小強的落點就不容樂觀了。按照他和烤鳥現在的下降速度,極有可能會落入邊上的大湖里。要知道這個不知名的大湖至少是梁子湖的3倍大小,隱約可以看見湖中央有一座巨型島嶼。

憑他們現在的能力,只要不落進上萬的尸群中,哪里去不得。想當初,張小強帶著萬強,小兵和幕佩佩幾個人一輛車就敢沖進上百萬的尸群去殺Z2,普通喪尸不算,光進化喪尸就得面對上百只。

但落入水中就不一樣了,當初大黑魚給張小強帶來的震撼至今仍歷歷在目,要不是有事先做好的大批陷阱以及徐靜最后弄出來的D3骨鋸,也許現在他就是梁子湖湖底的一捧淤泥了。如今這片湖至少有3個梁子湖那么大,天知道里面會有什么奇珍異獸。

而張小強此時剛剛打開降落傘,看著那只烤“雞”繼續快速下墜,郁悶的不行,心想坑爹啊,這要是陪著這只香氣四溢的大烤“雞”掉進湖里,那得引來多少大怪啊。

當月牙兒一行人降到300米左右的時候,已經烤的里郊外嫩色香味俱全的大灰鳥“噗通”一聲掉進了湖里。卻沒引來什么大動靜,只見幾朵浪花之后就徹底沒音了。張小強想象中的大黑魚沒有出現,但他的臉色卻更青了。在超遠視距下大部分偽裝都難以遁形,剛才那些白色的浪花里擠滿了一米長的銀魚,身體細長略圓,細嫩透明,色澤如銀。口大,牙大而尖利。那只夠張小強一行人吃上一個星期的大灰鳥只在它們的嘴下堅持了不到十秒就被吃的只剩骨頭。

要是大黑魚的話也許這次張小強還有機會趁著大灰鳥吸引它們的注意力逃出升天,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梁子湖作威作福的大黑魚在這里連影子都沒冒,反倒是密密麻麻的銀魚在眨眼間將大灰鳥吃了個干凈,連泡都沒冒一個就已經變成骨架沉到湖底等著掛水草了。

張小強只覺得頭皮發麻,背心一下子就讓汗水給打濕了。低頭看了看喵喵,她也正抬頭望著張小強,眼中透著一股倔強另外還有那么一點點幽怨。

“要是我下去了沒上來,你們一定要帶著喵喵回到WH,無論如何一定要看住她。”咬了咬牙,張小強避開喵喵的視線,扭頭對著喬他們喊道,語氣中透著一股決絕的意味,不容他人拒絕。

喬一直抬頭看著張小強那邊,他轉頭看了看身邊出生入死的幾個伙伴,朝著張小強重重地點了點頭。“你就安心的去吧,我們一定會把冷小姐安全帶回WH的,就算是要用我們的命去鋪路。”

張小強聽到喬的保證后,之前心中所有的天人交戰全部一掃而光。正準備行個軍禮英勇就義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刮起一陣東風,一行人都被帶著往大湖的方向吹去。

“喝!”

毒蝎突然大喝一聲,剛剛還因為太冷而發白的臉一下子憋的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上下嘴唇抖得像是剛從臘月里的水塘里撈上來一樣,而月牙兒一行人也因此止住了往東的去勢。

“說實話,毒蝎,到剛才為止,我一直以為你的異能很雞肋,對此我向你道歉。但這次要不是你,我們救不下冷小姐,也會辜負蟑螂哥對我們的囑托。”

喬回頭對著臉色發紫嘴唇打架的毒蝎鄭重地說道,說完又回頭看了看正逐漸遠去的張小強。視野里,嫣紅的鮮血從喵喵咬破的嘴唇中流了下來,眼里還畜著亮晶晶的淚花。就在剛才,喵喵找回了自己的記憶,失憶時張小強對自己的百般關愛一下子涌上心頭。此時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掉進湖中喂魚,不由胸口一悶,兩眼一黑,差點就暈死過去。想起張小強現在還在眼前,不由又想多看幾眼,強提起精神看著那個越來越遠,身影落寞的張小強。

當一行人落地后,最先倒下的反而不是毒蝎。喵喵一落地就想奔向張小強的方向,不曾想剛剛打擊太大,力不從心,一個踉蹌就要摔在地上,被沖過來的幽靈一把扶住。而毒蝎則被喬扶住,他的能力是控制氣流,以往只能當電風扇用。剛剛在關鍵時刻毒蝎透支心力,臨時爆發,在眾人周圍建起氣墻,得以躲過一劫。

張小強此時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喵喵已經安全著陸,這點稍微讓他有點欣慰。更可喜的是剛剛那一陣東風卻把他給吹的更高了,仔細觀察可以看見自己離對面的島嶼越來越近,這次也許不用喂魚也可以。悲劇的是湖面上一點漁舟唱晚的意思都沒有,除了偶爾可以看見一只在水面上漂浮的大木盆,連個船影都沒有。這意味著如果喵喵他們不回來救自己,他將在那個島上孤獨終老。

若他還是曾經的宅男,這并沒有什么讓人擔憂,現在的張小強完全有能力在島上生存下去。就算島上有d3,他也可以靠新的秘密武器獨自制服它。關鍵是心里的不安讓張小強沒有心情去享受生存下去的樂趣,他預感到溫泉基地將有大的變故發生,而自己的孩子也許會成為別人的砝碼。

作為進化者,張小強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覺。每次遇到危機他都可以提前察覺從而逢兇化吉,這次心底的不安特別強烈,沒由來地覺得蟑螂基地會有大事件發生。所以黃河沿線的收復計劃只是開了個頭,就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為了更快的回到楊可兒她們身邊,還把庫存里所有的變異天竺葵的提取液都用完了。

第三場雨將整個末世的格局重新打亂,不再是喪尸大軍和變異獸獨占鰲頭,各種變異昆蟲和植物相繼走到了人們的眼前。之前血狼騎的米格戰機連衣槍都沒放就被變異昆蟲啃噬殆盡,不過一物降一物,張小強收復第二個城鎮后出現的植物學家發現了一種變異天竺葵,它的周圍沒有任何昆蟲靠近,從里面提純出來的高濃度液體可以作為一種有效的防護昆蟲害的手段,同時也為張小強以后的空中部隊解除了后顧之憂。

當張小強降又重新降落到300米的高度時已經可以清楚地看見島嶼的全貌了,島的形狀形橢園,周長約四公里,面積約1平方公里,最高處有百余米。島上三山九峰,林木蔥郁,如青螺浮水,為這八百里湖中唯一的“湖上綠洲”。山巔一座高塔,塔身為條石壘砌而成,高五十余米,七層八角,共百余級。山腰,還有一座望湖而建的廟宇,末世前一定是個香客如云的地方。

張小強低頭看了看腳下煙波浩渺的湖面,水下隱約可見暗影浮動。平靜的水面下暗流涌動,水光中無數的細細的水波穿梭來回,隨著他在水中映出的倒影緩緩移動。東風依舊帶著他繼續向無名島嶼靠攏,密密麻麻的細小水波在張小強來到島嶼上空后一哄而散。

最后張小強險險地掛在了廟宇門內的槐蔭樹上,腳下的位置以前擺著香爐。但經不起第三場雨的洗禮,如今已化作一捧鐵銹,在地面攤成一片棕紅。對面的廟宇如今已經破敗不堪,雜草叢生,但想當年一定紅楹青瓦。割斷了繩子,張小強噗通一聲落地。毫無技術可講,更談不上美感,只是毫無多余動作,顯得干脆利落。

走到廟宇門前,只見地面上還有半塊破匾,依稀可以辨認出是圣妃二字。望著幾乎有一半已經倒塌的廟宇,大白天的卻透著一股森然之氣。張小強皺起了眉頭,抬腳跨過了牌匾,左手很自然地放在了腰間鼠王刃的刀柄上。

走到一半,就聽見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張小強解開皮套將鼠王刃握在手里,吸了一口氣,繼續向里走去。過了前廳,一座半塌的大殿映入張小強的眼簾。大殿中間的主湖女神頭顱已經掉落,半邊的身子被重物砸的坑坑洼洼,上面還有大片大片已經發黑的血跡。看樣子病毒爆發那時這里正是香客上香的時間。走到這里已經可以很清晰地聽見聲音來自主湖女神塑像的身后,像是木器輕輕碰撞墻壁時發出的聲音。

張小強遲疑了一下,還是抬腳走過正殿。剛剛看見后門,卻發現眼角射來一個黑影。速度極快,直接觸發了他的動態視覺。這時張小強才看清射來的是一只拇指大小的螞蟻,鼠王刃輕輕一揮,螞蟻就斷成兩截跌落在他的腳邊。這時又有四五只螞蟻同時向他射來,用鼠王刃劈開要害的兩只螞蟻,張小強一個地滾朝角落的黑影撲去,入手的后卻是軟綿綿的感覺。

“我不是喪尸,是正常人!”張小強嘴上一邊說著,手上力道一緊,將黑影緊緊壓在地上,翻身騎了上去。

“嗯~哼~”

卻只聽一聲嚶嚀,屁股下的傳來一股大力,將一時失神的張小強掀了個跟頭。

“老娘打的就是你們這些偽君子,喪尸也要比你們強多了。”

這時張小強才看清楚黑影的真面目是一個女人,彈射而來的螞蟻觸發了他的動態視覺,頓時勃然大怒。

“靠,都說了是人還打!”

當張小強再次劈開射來的螞蟻欺身靠近那個女人,一記手刀直接將女人打暈,這才有時間仔細觀察這個女人。女人身上的衣服積滿了污垢,臉上卻洗的很干凈。一頭長發,瓜子臉蛋,眼如點漆,清秀絕俗,倒是嘴唇微厚,橫生著一股妖媚。剛剛被張小強無意間的一記咸豬手捏的霞飛雙頰,皓膚如玉的臉蛋上映出一抹艷紅,看的許久沒沾女人的張小強直吞口水。

同一時間,月牙兒一行人有驚無險地從田地中走了出來,這個叫做南靈村的地方沒幾戶人家,本就不多的幾只零散的喪尸循聲圍攏過來,剛剛冒頭,肉香還沒聞到呢,就一個個被月牙兒給點名了。

他們搜索了附近的幾座房子,一無所獲,喬本想找到一個本地的幸存者,至少能夠知道現在他們在哪里,該怎么回去。走到最后一幢剛建好的紅磚房前,兩扇門板已經接近腐爛,上面有兩幅很老套已經泛白的紅對聯,上聯是“福旺財旺運氣旺”,下聯是“一順百順事事順”,橫批“偉業輝煌”。

“有人在家么?我們是ZF的部隊,周圍的怪物已經被我們解決了。”冷著臉月牙兒徑直走上前去,重復著念叨著一句臺詞。

敲了半天,大門依舊紋絲不動,像是被很多重物頂住了一樣。

“你再不開門我就沖進來了,我數到三。一,二……”月牙兒說完提起腳就要踹。

“等等,別踹,我開……”屋里突然傳出一陣男人的驚呼,公鴨嗓子,讓人聽起來特變扭。

“咱這叫南靈村,地處巢湖市廬江縣。邊上的這個大湖就是中國有名的四大淡水湖之一的巢湖,你說的那島叫姥山島,在整個巢湖的湖心,也是湖里最大的島。你們的朋友我看啊是別指望回來了,一年前突然大鬧瘋人病,沒瘋的人大多坐著自家的小船去姥山島避難去了。也有人來叫我,我當時家里堆了兩千多斤的糧食,還有年前殺的兩只豬。咱村里人本來就少,別的鎮里的小偷經常來我們村偷東西,我怕被別人給順了去,就堵死了家門守著糧食。剛開始島上的人還會經常下來補充吃的用的,后來湖里的白小突然瘋長個子。本來最長的才10厘米,到后來都有一米多長。變大的白小可兇了,剛開始有人還釣起來吃,有一次三百多只船從島上出來,劃到一半水里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白小,得有上萬條吧!嘖嘖,當時那場面,很多在岸上的人都嚇的尿褲子了。從那之后,大家都不叫白小了,管它叫小白龍。”

一個體態臃腫的中年男子坐在長條凳上抽著旱煙,喬,毒蝎,幽靈,月牙兒,冷喵喵圍坐在八仙桌的周圍聚精會神地聽著。

這個時候任何有用的信息都不能放過,喬相信,蟑螂哥的失蹤將會導致內蒙古和WH兩大勢力的決裂。沒有內蒙古這個大后方,想在這個遍地是尸海的中國內陸站穩腳跟繼續做大做強簡直是天方夜譚,雖然張小強從來沒想過稱霸中國,但是他所帶給人們的震撼卻讓下面的人情愿去相信被這樣的人帶領才能在末世更好的活下去。

中年男子又抽了幾口旱煙,有些心疼地將火掐滅,用衣角仔細地檫了插煙鍋,小心翼翼地裝進袋子別在腰上。砸吧砸吧干裂的嘴唇,又繼續說道。

“那之后不是沒人想過要上岸,也有很多人試過。可是一個個都被那上萬條小白龍打了牙祭,但也有人成功過。那人叫雷益達,在瘋人病爆發前是合肥市里都是出了名的混混,據說那個時候他就有一身橫練的功夫,徒手能把牛都給擰翻嘍!

不過人們一般都叫他雷老虎,雷老虎知道不?就是被方世玉打死的那個!不過你要是在他面前這么說,他非嫩死你不可!那雷老虎被一場雨給淋.病了,比牛還壯的一個人吶,差點就熬不過去了。后來不知怎么又被他挺了過來,好了之后身子骨比之前還壯。而且聽說他好了之后還學會了法術,摸到的東西不一會就會被他弄碎。他就是用這個法術過的河,現在島上的人都得聽他的,不然就不給飯吃,還要揍你。”

“老頭,你不是說你堵死了家門守糧食么?怎么對外面的事情知道的這么清楚!”月牙兒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手卻摸上了腰間的手槍。“要是你敢說半句假話,我不介意讓你血濺五步。”

“你也不用唬我,你們不就是想救那個叫蟑螂哥的人嘛。說來也怪,同樣被一場雨淋掉了半條命,雷老虎多了斷石裂金的本事,可以意氣風發,在姥山島上稱王稱霸。我卻只學會了個順風耳,聽到動靜就早早的躲起來,東躲西藏地過日子。聽說附近幾個村水靈點的姑娘都被他給糟蹋了,老天爺不長眼那!”

中年男子說出了自己也是能力者的秘密,只為澄清自己。說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又道。

“我看你們都還算好人,好心提醒你們一句,上了雷老虎的島,能出來的都是尸體。你們就別抱希望了。”

月牙兒幾人眼神一淡,微微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么。卻只有喵喵的眼神愈發明亮,跳下座椅走到中年男子身前說道:

“大叔,也就是說,你可以聽到島上傳來的聲音么?”

中年男人瞇了瞇眼,上下打量著喵喵,搞不明白眼前這個小正太在想些什么。

“什么?雷老虎?就是被方世玉打死的那個?”張小強說完又習慣性地去摳鼻子。

“能不能到我看不見的地方摳,惡心死了!”方麗娜厭惡地白了張小強一眼繼續說道。

“當初我和弟弟一起逃到姥山島上,以為可以躲過一劫。誰知道,躲過了喪尸,卻躲不過你們這些臭男人!看什么看,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家伙!”

“也就是說,你剛剛把我當做了雷老虎的手下是么?那雷老虎有什么可怕的,那湖里的魚才可怕呢,一只那么大的烤雞仍下去,還沒冒個泡就沒了,簡直比電視里的食人魚還兇殘。”方美人的白眼落入張小強眼里起了反效果,整個人愈發顯得風情萬種。而她說的話被張小強自動跳過,摳完之后順手一彈,像之前的螞蟻一樣飛射而出,牢牢地粘在了泛黃的墻壁上。

“只有雷老虎可以自由出入姥山島,別人只要船一下水就會被小白龍連人帶船給吃干凈。而且雷老虎在末世前就是練家子,**隊的人厲害吧,他一個人可以撂翻兩個。要不是他實在太厲害,我早就逃出去了。

告訴你,我是這個島上除了他以外唯一有辦法逃出去的人。你要是想出去可以,但你要幫我把弟弟給救回來。”

方麗娜訓斥無果,索性不去看他,顧自說了起來。

“我看行,出去后你去哪呢?”張小強略加思索就同意了。

“去哪?家都沒了,還能去哪!和弟弟一起找個深山老林藏起來,我就不信中國那么大,就容不下我方麗娜。”方大美女一說到這里頓時激動起來,指手畫腳的。

“要不,你和我去WH,在那里有個蟑螂…哦不,是溫泉基地,里面的女人都得到優待不會發生這里這樣的事情。”

玉臂揮舞間體香四溢,聞的張小強心曠神怡,心想這世上還真有香妃這樣天生帶體香的女人,身上的衣服都臟成這樣了,還這么香。頓時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方麗娜卻突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眼睛冷冷地盯著張小強。讓張小強感覺如芒在背,好像被一條毒蛇盯住了般,不知不覺額頭冒起了冷汗。一陣風吹過,張小強頓時驚醒,如今基地也許危在旦夕,自己的孩子和女人還在家等著自己,哪還有時間拐帶少女,可惜就可惜了吧。

“好,你比較了解雷老虎,你訂個計劃,我看看可不可行!”打定主意趕緊回家的張小強再次意氣煥發,目光炯炯地看著方麗娜說道。

方麗娜一怔,卻沒有深究張小強的變化,嘴角掛起一絲弧度。臉色一正,道:

“你掉在島上被很多看見了,但是白天這一帶白蟻橫行,沒人敢過來。過會你就…………”

“就這樣?雷老虎怎么辦?我們怎么出去呢?你總要告訴我吧!”張小強詫異道。

“雷老虎以前每隔三天出島一次,現在每隔七天一次,而且就是明天。你救出人后我們到山頂的文峰塔**,現在我給你透個底,我的能力是和動物溝通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響動物做決定,象昆蟲可以直接控制,但是大型動物需要長時間的磨合才能控制。山頂的文峰塔里住著一只變異山鷹,我花半年時間和它混熟,帶我們三個過河絕對不是難題”

一個晦暗的房間里,兩個姐妹花跪在一個男人身下不停地浮動腦袋。男人是個光頭,赤裸著半身,胸前紋著九條惡龍,面目猙獰。身上肌肉縱橫,質地如鑿開的巖石,粗曠硬實。隨著男人的呼吸加重。每塊肌肉都一起跟著節奏微...

微顫抖,遠遠看著,紋在身上的九條惡龍如活過來一般.門外突然跑金來一個小個子,慌慌張張,像是有什么緊急的事情要說,又不敢開口打斷光頭男人的享受,頭一直低著,看者自己的腳尖.

有什么事情快說!光頭低聲咆哮,兩只手一把死死按住雙胞胎的腦袋,仰頭長舒一口氣.

是這樣的,早上落在白蟻巢的那個人被找到了.那人好象見過方麗娜,被找到的時候渾身是血,身上爬滿了白蟻,只差一口氣就死了.現在關在地窖里,您看怎么處理?

小個子說話的時候聲音微微顫抖,眼珠子也轉個不停,幾句話的工夫,額頭上就爬滿了汗珠,貌似比光頭跨下的姐妹花還累.

此刻光頭神情舒爽,身上的肌肉停止了抖動,揪著姐妹花的頭發就是一甩.

那就先關著,等能說話了帶來見我.還有,明天事情的準備工作怎么樣了?

都按您吩咐準備好了,一共有四十三個人報名.

小個子眼尖,見光頭完事了,立馬遞上去一件外套.

恩,如果事情辦的好,王若和王兮就賞給你了。光頭心情似乎不錯,走到房間外的小陽臺上,絲毫不在乎自己那只大鳥面朝大湖,春暖花開。謝雷島主!老三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小個子男人嘴上說的義無反顧,卻還是止不住身體的顫抖。光頭雷老虎沒有去看老三,顧自對著巢湖張開雙手瘋狂大笑,大有指點江山的的架勢。在這個喪尸橫行的世界里,建立自己的王國,為所欲為,掌控他人的生死,已經讓雷老虎迷失了自我。之前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相繼因為和他爭執而慘死,如今碩果僅存的老三也每天活在心驚膽戰之中。

渾身是血的張小強被人扔到地窖后就無人問津,裝了半天死人的張小強無趣地坐起身。地窖濕氣很重,四壁長滿了苔蘚,地上散布了近十具衣著光鮮卻身體殘缺的腐尸。之前必定是雷老虎手下的小頭目,他的殘忍在這里便可見一斑。更里面一點,擺著幾十個木桶,張小強走近一看,居然有十六個人被割了四肢,連眼睛鼻子耳朵也都被一一割掉,被當做人彘養在桶里。

天人交戰了許久,張小強強忍住幫這些苦難的人解脫苦海的沖動。好不容易混進來,要是因為一時的惻隱之心而功虧一簣,別說方麗娜了,自己也難以原諒自己。要知道,看著他落上姥山島的喵喵李草原他們是肯定不會離開,要想辦法解救自己的。

方麗娜的計劃很簡單,讓張小強裝成重傷混進雷老虎的勢力。雷老虎說是姥山島的土皇帝,實則不然,山腰被一個白蟻巢占據,還有有一只山鷹占據山頭的文峰塔。幾千人的勢力卻只能龜縮在姥山島南麓,那里原有的住戶只有七十多家,大部分人都是住在臨時搭建的簡易帳篷內的。雖然姥山島自成體系,但雷老虎這樣五大三粗的漢子又怎么懂得管理,原先一起的兄弟倒是有不少有這方面的經驗,一個個卻都因為與他意見不合而慘死。也就是說,雷老虎一走,張小強要面對的只是一盤散沙。

“季叔,你剛剛聽到雷老虎明天要出島?我們該去哪截他?”南靈村的小屋里,李草原一反以往,主動問起話來。一旁的喬和月牙兒卻沒有任何表示,低頭苦思著什么。

“一般來說他都會在鳳凰臺的中廟上岸,然后在沿岸的村鎮補充補給。不過這次他好像要在我們邊上的豐樂河的雞心灘上岸,聽他說像是見一個很重要的人,應該是有大動作。以往他都只帶一個十人的精英小隊,這次卻一次性帶了四十三個人去。”被叫做季叔的中年人緩緩說道。

“那有沒有大叔的消息!”喵喵突然問道。

“沒有,他好像被關在地窖里,那里的聲音我聽不見。”季叔無奈地搖了搖頭。

“走,我們去雞心灘做些準備。給雷老虎送上一份大禮。”喬說完就邁開步子走了出去,毒蝎緊隨其后,幽靈看了李草原他們一眼,也慢慢跟了上去。

此時,在舒城縣市區,原本喧鬧街頭此時寂靜無聲,大街上滿是人頭,這些人表情呆滯,杵在那里一動不動。在馬路中間有一塊小真空區域,里面站著兩撥人,一撥是清一色的2型喪尸,近百十只,圍著中間的Z1喪尸站成一圈;另一撥只有一個人,身材魁梧,就好像一個人形的大秤砣,如同鱗甲一樣的凸起硬殼遍布他的身軀,每一枚鱗甲都有扇貝大小,還有那慘綠色的眼睛讓人看了心里發毛。

同一時間,D3一樣的男人和Z1低吼一聲相互沖去,百十只喪尸與男人眨眼間撞在了一起。男人就像一輛坦克開進了人群,擋在最前面的D2像小貓一樣被撞飛,S2倒是比較靈活,沒有被撞飛幾只,但爪子落在男人身上卻只能給他撓癢癢。對于普通人噩夢一般的2型喪尸群在此時猶如綿羊,沒能阻擋男人分毫。

眼看男人就要來到Z型喪尸身邊,一陣強烈的高頻聲浪穿刺整個縣城,方圓百米的喪尸頭顱同時炸開,腦漿與各種軟組織從喪尸的耳鼻口里噴出。男人卻只是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勢如破竹地沖向Z1,還剩3米的時候,男人猛的伸手一撈一捏,Z1就這樣被男人捏成了肉丸子。

男人嫩死Z1之后從腰間取出一個鐵盒,撬開Z1的腦殼,把里面的腦髓一股腦地倒了進去。然后隨手把喪尸的尸體一扔,顧自離開。男人所過之處,喪尸自動讓出一片空地,擠擠攘攘之間,成百上千的喪尸被同類擠倒踩成肉泥,沒能再站起來。

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冒頭,雷老虎就帶著43個精壯的男人來到碼頭。碼頭里停放著整個巢湖里碩果僅存的幾輛游船和快艇,因為第三場雨的關系,巢湖變成了游船的墳墓,船只的保養維護都成了難題,雷老虎拆了上百艘游船才供養起現在的幾輛只能維持生計的船只。

幾十人都擠在一艘船上,游船緩緩地駛出碼頭。平日里在湖里作威作福的小白龍這次反常的沒有出現,清晨的湖面靜的出奇。一路駛去,雷老虎始終握著一根鐵棍,鐵棍的另一頭深入水下,入水的那一段微微震顫,留下一路白色的水花。

叫老三的男人一直站在碼頭看著,他的身后站著那對雙胞胎。一直等到游船駛入豐樂河,老三才轉過身,緩緩離去。路過姐妹花的時候,老三的身子一頓。

“叔對不起你們!讓你們被糟蹋了,不過你們放心,叔已經找到了可以出去的方法,這次雷老虎死定了,那十個含冤慘死的兄弟也算大仇得報。”

老三說完就大步離開,姐妹花對老三的話無動于衷,依舊表情僵硬,跟著他離開碼頭,徑直朝地窖的方向走去。

張小強在尸臭彌補的地窖里一直呆到太陽升起,起身用鼠王刃鋸開了鐵瑣。剛剛解決了門口的幾個崗哨,卻見一個小個子男人帶著一對姐妹花徑直走來。那男人乍一看有點像圓滑世故的張淮安,看的時間久了卻感到此人透著一股子豪氣。

“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雷老虎親自來了也不一定是你對手,但是被困在這姥山島,你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趴著。”叫老三的男人對于張小強殺了幾個守衛無動于衷,站定在他的對面侃侃而談。

“我還知道你和方麗娜那小妮子準備到山頂的文峰塔坐山鷹離開姥山島,不過在這之前你還要幫她找到她的弟弟。”

老三此話一出,張小強臉色巨變。自己和方麗娜的逃跑計劃全被眼前這個男人發現,那他們還放自己進來,莫非對方有恃無恐,早已經擺好了天羅地網等自己上鉤不成

“不用擔心,雷老虎不知道這些。我知道也有大半是猜的,地窖里的東西你都看到了吧,那都是雷老虎干的。這島上所有讓他不順心的人都是這個下場,起初只是扔進湖里喂魚,至少有個痛快,誰知道后來雷老虎殺出了癮,變著法兒折騰和他作對的人,做成了人棍放進桶里等死。和你一樣,我也希望他死,當初來島上時有十二太保,現在只剩下我和雷老虎,其他全被他折磨致死,我的兩個侄女被他糟蹋。”

老三不顧張小強的臉色繼續說道,同時拉過身后的兩個姐妹花。

“你看,她們現在已經連我都不認了,看見男人就會主動靠上去伺候。我老三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我表姐,只要十個兄弟的大仇得報,我就下去見他們。但是我放心不下王若和王兮,你是有本事的人,也是個有人性的男人,把她們交給你我放心。只要你走的時候帶上她們,有飯的時候分她們一口,我就把方麗娜的弟弟交給你。”

“我答應你,把人交給我吧!”張小強望著眼前這個瘦小的男人,頓時明白為什么如此有豪氣的男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卻是圓滑世故,但是手中的鼠王刃卻始終沒有放下。

老三當即走進地窖,張小強的心里卻咯噔一下。當老三搬著一只木桶出來的時候張小強本就七上八下的心頓時繚亂了。這要是被方麗娜看見,天知道這個瘋女人還會不會帶自己離開。而按照老三的說法,雷老虎這次出島是兇多吉少,十死一生,自己豈不是要一輩子困在這里。

“你這樣看著我也沒用,這都是雷老虎干的,我想方麗娜自己也應該有心理準備。當初她用螞蟻打傷了雷老虎逃出了南麓,之后雷老虎大發雷霆,島上因此遭殃的人不知幾何,運氣好的大都被扔進湖里喂魚,當初老四也是在這個風頭上被殺。唉,紅顏禍水啊!”

老三長嘆一口氣,背著手顧自離開。張小強也提起木桶朝山頂走去,姐妹花依舊面無表情地跟著。

“記住你的承諾!”張小強頭也不回的走出好遠,卻是老三放不下心,又回過頭叮囑了一遍。

PS:蛋疼啊……蟑螂哥火燒屁股的碼字是啥感覺俺終于知道了

雷老虎帶著四十三個人靠岸后先是收攏了一下隊伍,還沒來得及發布下一個命令。劈頭蓋臉的子彈攢射而來,當即就有十多名隊員中槍倒下。

月牙兒幾人裝備精良,大多都是進化者,加上又是偷襲,打的雷老虎的隊伍頭抖抬不起來。唯有雷老虎一支AK47仍在抵抗,他的能力比較詭異,很多子彈在接近他時都會失去準心,偏向一旁。但是他也是獨力難支,只能帶著部隊邊打邊退。

突然一陣殘影沖入雷老虎的隊伍,頓時慘叫聲連成一片.雷老虎臉色一片慘白,一直以來他不是沒有遇到過進化者,但這些人但凡有些能力,都喜歡獨來獨往。他的能力很奇怪,是震動,單挑的話不管是速度型還是力量型都不是他的對手。今天來本來是和一個力量型的人交易的,他將用人口換取對方的特殊物資,據老三的描述,這個男人擁有讓進化者能力提升的特殊液體。

結果一上岸就遭遇襲擊,看樣子極有可能是多個進化者組成的隊伍。想到這里雷益達突然青筋暴起,老三一直唯唯諾諾沒被他放在心上,卻不料自己被他背叛了。不過這到是雷老虎錯怪了老三,他本意是讓自大的雷老虎去和神秘男人發生沖突,誰曾想半路殺出個張小強,帶來的一票人竟彪悍如斯。這是連季叔都沒有想到的情況,額頭上冷汗直流,慶幸自己坦白從寬之后沒有牢底坐穿。

就在喵喵在人群里大殺四方的時候,突然從遠處掠過一抹紅光,直撲她的喉嚨,喵喵揮刀格擋,從而打斷了她酣暢淋漓的屠殺。

“大家都是活人,何必自己人打自己人,現在喪尸才是我們的敵人!”遠處,一男人大步走來,步子不快,速度卻不慢,身高馬大的,一步頂別人三步。正是之前在萬尸之中取了帥頭又揚長而去的男人,此刻他卻衣衫襤褸,灰頭土臉的。

剛剛一閃而過紅影又從暗處飛掠而來,穩穩停在了男人的肩頭。喵喵看見男人卻像是活見了鬼,失聲叫道。

“萬強!?”

相比喵喵,萬強此刻的表情更像是活見鬼。當初他從百萬黑尸從跑出來之后。一頭鉆進了大山里,橫穿了武漢與合肥之間的山脈,之間的苦難不知幾何,有幾次差點被變異獸給生吞。還好從尸海中出來后大病了一場,因禍得福反而進化了,不然哪能活到現在。沒想到流浪數月之后再見熟人,而且還是張小強的兒子。

“是你!你是張小強的兒子!”萬強說完快步朝喵喵奔去,奔走間,飛沙走石。

“嘭……鐺!”

開槍的卻是月牙兒,子彈正中眉心。萬強只是腦袋一歪,卸掉沖力。繼續豪邁地靠向喵喵。

“就算你哭也沒用,你弟弟的手腳長不出來了,若我是你,就一刀下去,也算幫了他一個大忙了,我想你弟弟也會感謝你的。剛剛下面就傳來槍聲了,我們再補走就來不及了。”張小強站在方麗娜身邊無奈地說道,方麗娜已經哭了一個小時,眼睛都哭腫了。雖然她自己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看見了自己的弟弟變成一個人棍,還是忍不住嚎啕大哭。張小強勸不來女人,就干站在一旁,姐妹花也跟著干站在意邊,毫無表情。

方麗娜聽完停止了哭聲,轉過頭瞪了張小強一眼。又繼續顧自己哭了起來。邊上站著一只大黑鳥,和張小強一樣不知所措,時不時用巨大的鳥頭蹭一下方麗娜的頭發,有時候控制不好力度,把方麗娜也給蹭的東倒西歪的。

“你們怎么還在這里,雷老虎回來了。看樣子那個男人沒能留下他。”卻見老三氣喘吁吁地從山腳趕來,他肩膀中了一槍,走來的路上流了一地的血。

“她不走,我也沒辦法走。大不了打一場,之前躲躲藏藏是因為只有他出的了這個島,現在這個小妮子也可以帶我出去,我何必畏畏縮縮。”張小強攤了攤手回答道,卻顯得滿不在乎。似乎已經準備好和雷老虎大戰一場。

老三聽了一怔,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卻被背后的一股巨力生生撞飛,雷老虎滿臉土灰,氣勢洶洶地出現在他的身后。老三落地后翻了四五個跟頭,一身是血,卻依舊止不住狂笑。

“我說老三哪來的膽子,原來是你這個愣頭青在背后吹風。”雷老虎一臉陰沉。

“廢話真多,你小子有種放馬過來。”張小強也豁出去了,看到地窖里的那些人彘張小強的心口就堵起一口悶氣,如今見到了正主,終于不吐不快。

“你找死!”

剛剛在喵喵他們手下吃了癟又被萬強趕回來的雷老虎立馬炸了起來,一扯身上的破衣服就要欺身而上。張小強不閃不避,沖進雷老虎的懷里,肩膀用力一.頂,卻好似撞上了一堵墻。去勢未盡,雷老虎身上又反彈來一股更強的震顫。張小強只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酥了,頭暈腦脹地后退了好幾步。雷老虎趁機撲上來拎起張小強就是一扔,橫飛出去的張小強在半空中找回平衡,單膝落地,滑出好長一段距離。

張小強穿著皮甲,不怕各種打擊,就算是機槍,只要不是5槍同時打在一個點上就不會有事,何曾在肉搏戰中吃過虧。但雷老虎的能力著實古怪,力量也就和張小強差不多,但是打過來的力卻是疊勁,一重跟著一重,越往后力道越大,皮甲的厚度只能擋住前三重疊勁,之后的力道就直接打在了張小強的身上,讓他叫苦不迭。這讓張小強羨慕不已,這力量要是用的好連D3都能打死。畢竟D3是皮厚,腦子里還是一團漿糊,只要能把力道穿過它的鎧甲直接打進腦子里,D3就會變成一個沒腦子的空殼。

肉搏不行,張小強也沒有拿鼠王刃找回場子,生死相博,沒必要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這雷老虎果然如方麗娜所言是個練家子。抽出手槍張小強抬手就射,動態視覺中,張小強眼睜睜地看著子彈都被雷老虎身上高速震顫的肌**開。

坑爹啊,難道是金鐘罩鐵布衫,橫練十三太保。郁悶的張小強快速更換彈夾,雷老虎硬頂下一梭子子彈,已經渾身酸痛了,立馬欺身而上,想繼續肉搏。張小強哪能如他所愿,看這個雷老虎練的一定是炮架,比丁洛也是只強不弱的角色,又是一抬手射出去一梭子子彈。這次雷老虎沒能彈開所有的子彈,手臂上被子彈鑿開幾個血洞。但是張小強也被成功近身的雷老虎給頂飛出去,在半空中的張小強只覺得全身兩百多塊肌肉此時一起跳起了迪斯科,酸脹得不行,腦袋也混混沌沌。

雷老虎見機立馬想上去結束戰斗,眼角卻瞥見一抹黑影飛射而來,躲閃不及,被打了正著。所幸及時運氣發功,再次躲過一劫。一轉頭,卻見方麗娜扶著昏頭昏腦的張小強朝文峰塔走去,抬腳就要追去,一只閃著烏光的鳥嘴從一邊啄來。雷老虎一個地滾躲過,模仿張小強突然一個加速沖進山鷹懷里,整個抱住山鷹的脖子,丹田一沉,只聽他一聲大喝,全身的肌肉像馬達一樣高速震顫起來。山鷹被震的全身鳥毛豎起,一聲凄厲的長鳴,脖子猛地一甩。雷老虎感覺到山鷹發力立馬松手閃到一旁,山鷹被松開后也不回頭,歪歪斜斜地直接往外飛。

這座文峰塔建于崇禎四年,塔身為條石壘砌而成,高51米,七層八角,共135級。塔內磚雕佛像802尊,石匾25幅。登塔憑欄遠眺,但見水天一色,驚濤擁雪,帆影點點,鷗鷺翔集,令人心曠神怡。不過此時的張小強和方麗娜沒有時間去欣賞,他的肌肉到現在還止不住顫抖,渾身沒法發力。下面忽然傳來一陣凄厲的鳥鳴,方麗娜一抬眼只見山鷹正歪歪斜斜地飛上來,而下面的雷老虎打出了豪氣,大吼一聲,抬腳就朝文峰塔走來。

“帶著你弟弟和那兩個女人先離開,然后再來接我,山鷹一次帶不走這么多人。”張小強踉踉蹌蹌地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臉上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看樣子是被打出了真火。

“我到了馬上回來接你”方麗娜剛想要反駁,被張小強一瞪給瞪了回去。說完打了一個指哨,帶著弟弟和姐妹花走了出去。

“媽的,呈什么英雄,這回要變成狗熊了!”張小強見方麗娜去了塔頂,忍不住摳鼻子道。說完拿起鼠王刃往下走去。

兩人在樓梯上不期而遇,張小強一反之前提著鼠王刃又主動撲了下去,兩人抱成一團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雷老虎率先站起身,卻被張小強一個虎撲頂出了門外,雷老虎似乎也已經精疲力竭,只和張小強扭打,不再使用奇怪的震顫能力。兩人剛出門外,卻見一黑影撲來。

“靠,不是讓你先走么!”張小強忍不住罵娘道。

兩人抱成一團被山鷹帶上了高空,一眨眼功夫就飛離了姥山島。雷老虎被抓住后不但沒有半分怯色,反而張狂大笑。

“趕緊松爪,他又要震了!”張小強覺出了古怪,立馬怪叫道。說著提起鼠王刃就要砍。

山鷹也許是和方麗娜處久了能懂人言,一聽張小強說要震了還沒等方麗娜發話就松爪了。毫無準備的兩人抱在一起被扔了下去,可憐的張小強剛說完話就被雷老虎給震了。或許是之前的戰斗消耗了太多的能量,這次的震動至少不那么讓人蛋疼。但是高頻的震動也讓張小強的鼠王刃無用武之地,刀刃剛碰上雷老虎的身體就被彈開了。

眼看離湖面只有150米了,張小強一咬牙。沒有繼續掙脫雷老虎的手臂,反而和他抱的更緊了。然后將鼠王刃的刀背死死貼在雷老虎的背上,此時張小強被已經被震的渾身發麻,離失去意識也只差一線。遠遠聽見上空傳來方麗娜的哭喊聲,張小強心一橫,猛咬舌尖,大吼一聲,手起刀落來回五下愣是鋸開了雷老虎半只肩膀。

劇痛使得雷老虎的震顫能力也為之一停,張小強趁機掙脫了雷老虎的懷抱,趁機又狠狠踹上一腳。雷老虎倒是的確稱的上是喪心病狂,十死無生的局面仍舊在開懷大笑。

雷老虎落單,山鷹機靈地俯沖下去抓住張小強就轉身離開。掉進滿是小白龍的巢湖,有十條命也不夠用。高空冷冽的寒風卻吹的張小強神情舒爽,眼睜睜看著雷老虎這個梟雄掉入湖中,湖中小白龍的反應卻比當初大灰鳥掉下去時還大。整個湖面像是燒沸的開水一般劇烈翻滾。

收回目光,張小強看向岸邊,喵喵瘦小的身影映入眼簾。此刻她正坐在一個D3一樣的男人的肩膀上,邊上站著喬,幽靈,毒蝎和李草原他們。除了萬強滿臉是灰看不出表情,所有人此刻臉上充滿了喜悅。

然而張小強不知道的是,雙雄再會后不是驚喜,接下來等著他的是無盡的尸海和意外強大的Z3。

兄弟們,我來了 作者:七億九千三百九十三萬五千零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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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到底是怎么了。。

強子,大虎你們,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剛從上完廁所出來的楊光看見強子跟大虎趴在地上,似乎在咀嚼著什么,同時還有咯吱咯吱的聲音傳來。。。。

咕咚。。

楊光咽了口唾沫,壯著膽子走了過去。。

“強、強子,你、你跟大虎在干什么,還有,瘋子在哪?”

楊光明顯可以感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不只聲音,他的腿,手,身子沒有一處不在顫抖。。。

強子并沒有如他意料中的回答他,甚至連自己嘴里得咀嚼動作都沒有停下。

“咯吱咯吱。。。。”

轉過桌子的陽光看到了一副領他一生也難以忘記的畫面:

瘋子的身體詭異的折疊在地上,一只手臂已經不見了,胸膛也被硬生生的撕咬開來,腸子什么的留了一地,大虎正拿著一把腸子往自己的嘴里添著,而強子正把瘋子暴突的眼珠挖下來,向自己嘴里添去。。瘋子的嘴大張著,似乎在慘叫,又似乎在在質問著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為什么會這樣。。。

一陣風從半掩的窗子吹進來,帶來一陣寒意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啊!!!!!!”

醒過神來的楊光驚恐的倒在地上然后手忙腳亂的倒退這爬到了墻邊,眼睛還死死的盯著桌子的后面,似乎自己曾經的兄弟下一秒就會從桌子背面跳起來,然后把他當作美食嚼碎,咽到肚子里。。。

但是他想的場面并沒有出現,似乎強子跟大虎完全被面前的血食吸引住了,還是在不緊不慢的咀嚼著。。。

“咯吱咯吱”

一陣陣仿佛地獄催眠曲的聲音傳來,狠狠的敲擊在楊光那條緊繃的神經上。。

就這樣,時間慢慢的流逝,楊光也慢慢的回過神來,同時回過來的還有自己哪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以及他們四個從小玩到大的回憶:他們一起闖禍,一起偷看女生洗澡,一起吃煙喝酒,一起談自己的理想,一起打拼,一起流淚的回憶。。。

他到現在還記得,瘋子的理想是是當一個作家,雖然他的文采是在不咋樣,但他還是一直在打工之余偷偷的寫作;強子的理想是做一名歌手,他們每次到ktv嗨歌時,強子總是當仁不讓的麥霸;貪吃的大虎則是想當一名美食家,吃遍天下美食。。。。

想著想著,淚水從他的眼睛之中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強子,大虎,再等一會兒,就一會兒,大哥馬上幫你們解脫。”

楊光勉強撐起自己發軟的身體,慢慢的移進了廚房之中,拿起一把菜刀,又慢慢的移到了已經喪失理智的大虎身邊。

大虎仿佛什么也沒有察覺到,還是在咯吱咯吱的吃著眼前兄弟的尸體。。

楊光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任然充滿著恐懼,但他卻絲毫沒有后退,雙手緊緊的握住手中的菜刀,緊到手心都滲出了汗水,仿佛這樣能使他戰勝心中的恐懼。。

“大虎,啊!!!!!”陽光如野獸般吼叫著,將手中的菜刀向大虎的脖子砍去。。

咕咚。。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落地聲,一個圓球在地上滴溜溜的滾了幾圈然后靜止,赫然就是大虎的腦袋,瘋子還在他嘴中的一段腸子,也隨著滾動落到了地上。。

噗噗噗。。。。

斷頭處噴出了一股股黑色的鮮血,將強子,瘋子,以及正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楊光身上染的烏黑,甚至還有一些黑血噴到了楊光的嘴中。。

不過陽光此時顯然管不了那么多了,因為強子變成的喪尸仿佛察覺到了什么,揮動著烏黑的手掌向他撲來,嘴中還有未咽下的一根手指。。

“啊啊啊啊!!!!!!!!”

楊光并沒有躲閃,而是吼叫著迎了上去。。。

一人一尸撲到了一起,你咬我一下,我砍你一刀,如野獸般廝打在了一起。。。。

最終,楊光憑借著手中的武器,將強子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但是他也不知被咬了多少下,身上全是被撕咬的痕跡。。。

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但他并沒有害怕,因為他本來就沒打算茍活下去。。。

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楊光輕輕的咧了一下嘴唇,仿佛是在微笑。不過這個笑容配上眼前鮮血淋漓的一幕,以及他臉上正在滑落的淚水,顯得那樣詭異而又悲傷。。

“兄弟們,等我一下,我現在就來了。。”

說完,楊光毫不猶豫的用手中的菜刀劃向自己的喉嚨。。。。

最后的職責 作者:指尖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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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司令.軍部來電.補給和人員配備將在1星期后到達.”

....“告訴所有人員.堅守崗位一個星期”

....“報告司令.補給部隊通訊.因喪尸圍攻導致損失慘重.將推遲2個星期到達.”

....“通知所有人員.堅守崗位兩個星期”

....“報..報告.目前補給部隊依舊聯系不上”

....“已經2個月了.通知剩余人員.一定要堅持到底.”

....“小張.你那還有方便面嗎?給我一包吧....”

....“我草.你吃的藏哪了?交不交.不交我殺了你....”

....“MD.我告訴你.你乖乖自己脫光衣服.別逼老子動手”

....“砰..砰..你....”“今晚有肉吃了.哈哈....”

....“死老頭.別還當你是什么破JB司令.快開門.把密碼告訴我.老子要炸死那些王八蛋.MD.敢放棄老子.老子當兵為了什么..老子要殺了他們..”

....“防護門可算開了.我們快走吧.這里已經瘋了.司令悄悄讓我們離開.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再是軍人.我們要活下去.”

....“司令.我喊你親爹了.你快開門吧.我不要密碼.只要你開門放我出去.”

....“你媽那個比快開門啊.你自己愿意陪著這些導彈去死.別拉著我們一起.我們要出去.快他媽開門.”

....第一次錄音:“我是***部隊***司令.我唯一能管轄的區域是控制室,補給部隊應該在3個月前抵達.3個月了,依然毫無消息.外面的軍官已經瘋了.他們不再配成為軍人,強奸同事.吃人.這不是軍人所為.半個月前我悄悄打開大門.送走幾個人格還正常的軍官.至于那些瘋子.讓他們在地獄中煎熬吧,我將看著這些畜生慢慢死去..”

....第二次錄音“我想,我已經堅持不下去了.斷水已經兩天.食物早就沒了.又過了2個月.我想補給部隊可能永遠不會來了.我很欣慰,我堅持到了最后一刻……”

5個月后...

頻道內“嘶..嘶...有人嗎........”

回 歸 途 作者:出云天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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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慢慢的變暗,“我們成功了!”通訊屏道沸騰了。2012年11月中,由印度美國歐盟俄羅斯4國航空局聯合發起的世界和平號空間站的推進器由美國阿拉斯加航空基地發射升空,3國+一地區聯盟出資由1.5:1:1:0.5的比例耗資1萬3千億,印度出資收獲技術分享,而俄羅斯在此次航天計劃中最為熱情,連名字都是以前的和平號為基礎起的,天空人成員名單為俄羅斯的安東列夫,美圝國宇航人布朗坎托,最后一位宇航員名額則是歐盟大小國家經過大小考試刪選最后英法兩國角逐下產生的法國女航天員阿芒蒂娜,但大家更喜歡叫她“貞德”,與曾經那段歷史有些緣故而已,盡管失敗者非常憤恨以金融危機末瀾為由撤資了1/4....

雖然上次的資本危機余震還在,但在末日預言的籠罩下此次砸錢活動反倒成了選民們的一次巨大的狂歡,一向謹慎好斗的政客竟然也大票率的通過了此次計劃。3天后兩次階段發射升空的太空艙對接,太陽能板成功展開,空間站成功進入軌道,3為太空人生命體特征一切正常使得出資國各大媒體歇斯底里的信誓旦旦,《我們國度還沒有老!》《分析世界和平號與天\號優略》更有激進報刊甚至發出了《讓天\號見鬼去吧》的言論,使得整次計劃的初衷耐人尋味...

格林威治時間12月23日,晚19點,“列夫!你又穿錯我的內褲了!你給我去清掃航天馬桶!”,話題的主人公則一邊做著常規航天健身,一邊敷衍“上次道歉我已經清理2個星期了,誰讓你和我的衣服要一起真空清洗。”話題突然的停頓了,兩人一起望向‘貞德’.....“明天就是圣誕了,愿上帝與各位同行。”地面基地的影像出現在屏幕上,屏幕前的‘貞德’代表性的舉起手中的牙膏食物,“瑪雅人與各位同在。”一片笑聲之后通訊恢復待機,“繞到他們后邊了,預計下次建立聯絡時間為次日早9時。”三位世界文明頂端的代表沒有繼續那個末日預言的言論,各自品嘗了一大塊真空包裝的火雞腿和火雞味‘牙膏’。地面指揮基地還在,預言不攻自破,虧大家還在20日晚默默的做了較長時間的禱告,愿第2天能依舊看到自己地面上的同事們。

“明天的補給火箭將帶足我們為了半年的物資還有少量科研項目,我想吃新鮮的水果了,牙膏夠我們吃半年的,而水果就每次補給后的一個月內才能吃到。”話癆布朗,私下里大家對他的稱呼,真不知道嚴格到變態的宇航員篩選怎么出這么個人,但正因為長久靜默的宇宙里有了這個聲音而顯得不那么枯燥。“快睡去吧!”‘貞德’裹緊固定睡袋打了個哈欠.....

目送補給倉的脫離返回大氣,“啊哈,水果!我來啦。”布朗吼著,同時抓住把手的手臂就要用力讓身體變成個無引力炮彈,

“嗶,各位午安,天文臺傳來消息,一顆直徑1.5公里的隕石就要與你們擦肩而過再進入大氣,預計墜囧落地點是太平洋坐標X。Y請盡量做好觀測。”

“我們不會肢體接觸?”“不會,一個浪漫的太空幽會而已...”

時間到,托拽著宏偉的幽藍色地毯的隕石出現在空間站右側500公里處,“老天,這不是隕石,是隕冰!”“哈里他X的路亞啊!太美麗了,我要和她結婚!”艙內一片喧鬧,3小時后的觀測和數據回收、傳輸任務完成,“今天各位要晚些休息,我們要例行作此艙外檢測任務。”準軍人的令行禁止也讓航天員的眉頭透露出一絲不快......“吱~”,隔離倉關閉,抱著頭盔的列夫和布朗回到了艙內,“這感覺真爽!”布朗大力的親吻了下頭盔,興許在繁重的太空任務和幽閉環境壓力中只有他永遠那么興奮。“布朗,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用不用做些檢查?”依舊痛快進食夜宵的布朗面色依然帶著沒有退去的興奮,“列夫你怎么突然女人起來了?我只是有些興奮過度!”同時用指桑罵槐的眼神瞟了眼依舊對著屏幕做報告的‘貞德’。

‘清晨’,阿芒蒂娜被一陣碰撞聲和求救般的吼叫驚醒,“阿瑪蒂娜!快點過來!我就說他不靠譜,布朗竟然要襲擊我!”平日矮壯的列夫一直是重體力活的首選,今天布朗莫名的狂躁嚇了他一跳,好在無引力條件下對手的身形顯得更似雜技般的搞笑,列夫也只是用了點桑博格斗嚇唬下這個昔日戰友,沒想到近身后那種精神病般的狂躁力量竟然讓被制服的布朗差點脫手,以至于自己的雙腳死死的摳住周圍固定點,好讓雙手有支撐全力壓制對方的力氣,可最后依舊需要阿芒蒂娜的幫助。被全身箍住的布朗,身體依舊強烈的顫抖,頭顱被伸的似乎要脫離身體,一會對著列夫,一會對著阿芒蒂娜,被膠布封堵的嘴巴嗚嗚發泄怒吼的余威......“宇航員布朗似乎在昨日任務中的壓力過重,現在有強烈的精神崩潰跡象...3針的鎮靜劑依舊狂躁,似乎......,等他情緒較為穩定后我會對他進行一些心理舒緩,請盡快安排下次補給任務以確保他的狀況。”匯報完畢,阿芒蒂娜長呼一口氣,“你沒受傷吧?”列夫憨重的搖了搖頭,“沒有,早就發現他盯著我的眼神不對,看的我毛毛的,突然的暴起撲來,我也做好了準備的,先抓圝住他兩個手腕,擰了個X型封住他不老實的嘴巴...”阿芒蒂娜的思維屏蔽了之后的現場直播描述,三針鎮定劑依舊不能穩定,滲出的血絲程黑紅色,瞳孔完全擴大,眼皮充血,聞所未聞。“我要檢查一下他的血液樣本,他的腎上腺素肯定是爆棚了。”........“哎?他的血紅細胞全沒了!?替代的是一種非常微小和密集的病毒,沒有細胞結構,抗生素也免疫,這......哦不,確切的說他的血紅細胞還在,與病毒出現了共生關系,但這已經不是血紅細胞了...!!!上帝!是那個隕冰!而且它掉下去了!末日不是沒有!而是晚了幾天!列夫!你,還有我都感染了!只不過布朗進來的時候親吻了那個覆蓋滿了擴散到這里的微病毒!病化的最快!”阿芒蒂娜一陣不知所以的結論讓列夫只懂了一半,“要不要我把我們兩個穿過的宇航服銷毀掉?”“我的血液里也發現了這種病毒,不過較好的抵抗力讓病毒的新生與滅亡形成了奇怪的平衡,或許是真空的緣故我們被感染的較少....但這種半無機的病毒怎么會在真空里活這么久!?這種東西竟然能在無機與有機之間轉變!!從隕冰崩解下來的病毒如塵埃般的漂浮過來而沒有消亡,當接觸到有機物的體液時候立即轉變為相似的有機體,而它的能量更是冰山一角,太可怕了!”列夫上去打算安慰下這位歇斯底里的女性,“‘貞德’,我們應該...”阿芒蒂娜猛的直起了身子,“報告!我得立刻報告給地面!這是上帝的默示錄的鑰匙!”一邊說手里一邊忙道不停,“吱~,嘶.....”屏幕上的聯絡員身影與大量的雪花融為一體,“世界和平號?你們的信號很不穩定,也行是那塊該死的隕石搞的鬼,你停一下,不要再鬼吼了,我們這邊基本不能分辨你音頻,你把報告以書面的方式傳...啪!”屏幕應聲關閉,隕冰掀起的霧氣與塵埃或者是病毒擋住了阿拉斯加基地的大氣,一個巨大的秘密被個不會寫字的啞巴知道,真是莫大的痛苦...,阿芒蒂娜瘋了般的一遍接一遍的發送失敗的數據,同時對著麥克風不停的吼著......

“嗶!”傳輸成功,憔悴的阿芒蒂娜顫抖的手指敲下確認鍵,只不過,已經是事發5天后了...同時接到位于俄羅斯唯一一個臨時分部的消息,天下大亂......。‘第31天,病變體身體因為缺水大部分腐敗情況完全消失,但依然呈現部分生命特征,心跳每秒320次,視網膜長久失去水分脫落,持續性狂躁情緒消失,但有人靠近情況下依舊保持攻擊性,似乎嗅覺異常靈敏,沒有條件,不可確認......”幸存的二人每天依舊記錄著近在咫尺的災難,用科研者嚴謹的態度為人類備份著災難本身。“隕冰墜擊地面一月有余,地球上所有云區異常的集聚在隕冰墜落地點,世界全部雨水循環消失。大地出現惡魔的光芒,部分國家啟用核武清理異變體泛區,今晨再次收到意大利、智力、韓國等國家發布的求援告書......應該不會有別國回應......”列夫與阿芒蒂娜的觀測病變體任務不同,時刻關注著地球母親的衰容,也許只是文明的衰容...

開始

“.......唔。”昏厥又出現了,天花板出現在眼前,墻壁上的鐘表指針指向5,嗯下午了。

“起來起來起來了!你們的任務來了!5分鐘停機坪!”政委的吼聲出現在走廊,最終的時刻終于來臨了。尸海圍城第2天了,或許應該說是從末世開始這1年里一直在圍城....再或許,世界都被圍掉了吧。基地內部的航空燃油出奇的匱乏,儲油庫被不知什么東西弄開了個大口子,里邊的燃料連流帶揮發空蕩蕩的,連我這樣的航空兵箐英也只能跟陸軍一樣端槍上陣了。3年前我畢業于東北航空軍校,畢業成績以當屆第3名而傲視須眉保送到蘭州軍區,現任軍銜上尉,空軍281師駐銀川667XXX部隊航空兵,武直九駕駛員;雖然是加分學員,因為我是女兵,芳齡XX,咳咳,秘密吧。3天前附近的兄弟部隊終于沒有忘本想起了我們,將這個軍事基地附近的活尸清剿干凈,我們這些困守的官兵也終能重見天日;他們到來的同時也帶來了2個消息,一好一壞,好消息呢當然是基地被解放,我們也被火線提升,3天前還是少尉來的;壞消息呢與其說他們是來救我們這幾十名官兵,不如說是救這里的物資,而且隨著他們來的這里的還有銀川數萬名幸存者,還有百萬巨的尸海......這只部隊分明是潰敗逃到這里。新來的年輕中將接替了這里的軍務,氣都沒喘勻立刻在門口的山坳里修建了3條防御陣地,而我們這些提干軍官被分配到第一線,果然不是親兵不心疼啊~軍隊手中強大的陸戰載具讓大家出現了輕敵,新補充進去的蹩腳炮兵在戰斗的一開始,竟然,把,炮彈送到了我們1線陣地的頭上!!重火力最強的第一線瞬間瓦解,我的師父也死在自己人的手上,潰散下來的兵源被分配到第2、3陣地,而上頭可能有了新的想法,征調了幸存的航空兵到基地主樓走廊里短暫休整。很不好的預感....

“嗡嗡嗡嗡嗡嗡嗡.....”‘操縱桿你還好嗎?油表高度儀好久不見了,都快忘記你們是什么形狀了’扭頭沖右邊的火力手點了點頭,將頭盔上的墨鏡放下,艙門關閉,外面的苦難此刻與我無關。“現在前線在廣大官兵指戰員的努力下戰況基本穩定!而你們現在的任務則是護送官員出發去考察地形,留好你們的彈藥!不用看地上,只許看天上!”長官的命令依然在耳畔回響,上級把能用的陸戰載具全開出去了,飛機只夠飛行2個小時的油量真不知道能護送那百來號的官員去哪?將母親求來的平安符掛在表盤上,不管了,‘諸天神佛保佑’。

窗外的空管協調員向我們舉起了大拇指,4架武直九緩緩起飛,在空中擺好陣型姿態,而此次的貨物,8架直八依次的起飛;“X!一半兒多的駕駛員都去開那些沒武裝的了!這怎么弄啊!?現在這年月可不太平!”火力手將耳麥關掉后破口大罵,而我的心思完全被地面所吸引,基地前的最后一道陣線正在崩潰,新的缺口越來越多,舊的缺口越來越大,老兵模樣的士兵依然在死守,而新招募的士兵根本彈壓不住的往基地的拱門中潰逃,陸戰載具則且戰且退,遠方有幾個巨大的黑影正在肢解一輛倒霉的裝甲車。“我們沒在前邊真你M幸運!”他終于認清了現狀;基地操場后方黑壓壓的幸存平民沒有去看門口的悲慘,而是集體抬頭望向我們這邊,我清楚,他們看向我們的眼神不是羨慕和嫉妒,而是純粹的恨恨恨,恨不得我們這些在天上的立刻大頭朝下掉下去。“洞兩幺!洞兩幺!聽到給個反應!為什么關閉通訊?”我憤憤的看了一眼火力手,打開了他的通訊通道,“在的在的!你們也快點!”同時操作我的寶貝兒做了個晃尾動作。

“好了,各就各位,燃料有限,立刻出發,方向西北!”“收到”“收到”“收到”....一串的應合聲,我們這支飛行編隊即將前往未知的前方......“矢.......!”黑影瞬間將機艙里的陽光驅散,又立刻恢復了原樣,而黑影的主人則出現在我們的前方“X!這是什么玩意!?”“穩住穩住!別碰到!”“別開火,重復!別開火,看看它們的來意,這....啊!!!別別別別!嘭!!!!嘶.......”小時候的聽故事時所說的大鵬鳥一樣的巨獸將編隊的去路擋住,而且不止一只,絕望的思維讓我不能去數清他們的數量,興奮的它們,茫然的我們,還有身邊一團哭嚎下墜的廢鐵。地上的幸存者們啊,你們的愿望實現了,X!

“開火!開火!機尾對著自己人別誤傷哐啷!啊啊啊啊~嘶”“別~別過來~嘭~嘶....”通訊屏道亂成一團,但依然不及現場的可怖,“洞兩幺開火啊!看什么戲”半秒后聲音的主人也傳來的慘呼,“把你的存貨全扔出去!”對著咬著牙的火力手吼了一句;水滴大回環戰術動作!飛機迅速的旋轉了起來,強忍著眩暈感和質量壓力,我的嘴巴被甩到一邊,顧不得形象了,四周的沒有了火力隊友,放手一搏吧!飛機怪異的動作將四周的巨鳥嚇在半空,看樣子更像是好奇而沒有進攻,飛機反步兵航空炮和破甲火箭彈以飛機為原點向四周潑灑出去的勢頭打斷了它們的圍觀,此刻巨大的噪音下我分明聽到了我和火力手腎上腺素分泌而牙齒打顫的聲音,但硝煙中的亢奮被迅速的打斷,“咔!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損傷警報大作,“我們的尾巴沒了!”飛機比我的操作更嫻熟更迅速的旋轉了起來,但是向下而去。

“穩住啊!穩住啊!”火力手在下墜慣性中手舞足蹈,我卻異常的平靜,準備迎接在心中排練過無數次的人生終景...大地在窗外旋轉似的走馬燈,基地拱門被裝甲車堵死,操場上的蹩腳炮兵們在揮霍著最后的彈藥基數,數量眾多的坦克在撞翻側面的圍墻準備從進攻方薄弱的地方突圍,但外邊除了海還是海,都與我無關。“哐!”巨大的震蕩讓我差點把內臟全顛出來,墜地的飛機依然在地面上掙扎著的畫圈,將四周絞殺出一小片空地,將忽明忽暗的目光投向旁邊,殷紅的視界定止在頸骨折端的火力手身上.....破碎的窗外黑影在迅速的涌上,腰間的防身手槍...或者自盡手槍如此之近,手臂卻抬不起半分,一顆頭顱探了進來,失去半拉臉皮的嘴角一半保持著微笑一半露出歪扭的牙齒,一股昏厥感從脊椎頂到后腦....我突然想到了...混沌的黑暗卻又讓思緒即將陷入停滯....想到了...到了...了...“嘶...”

開始

“沖仔!不要考慮啦!這個年月系在不太平,海中地吞舟龍就在下邊啦!哎~媽祖娘娘都罩不足咱們啦。”少年林尚沖,林氏拳館第5代傳人,默默的從海邊離開,1個星期前天幕般的豪雨終于降臨,枯萎的天地瞬間爆發出原始的生命力,比末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灰褐的山丘一片濃綠,就連看似平靜的大海還浮滿了巨量的藻類,少年回頭向說話者點了下頭,回身對身邊的少女道:“阿靜,我理解你的念家之心,其實我父輩他們也很想去那邊看一看,我當然也是如此。”少女嫻靜的翹了翹嘴角,以示認可。人如其名,名如其性,少女張靜,大陸訪臺交流大學生,末世前剛來臺,瘟1爆發后逃難中遇到了林尚沖和他的阿叔林神嘯,林氏家譜的尚武精神如此可見。“沖仔”神嘯小聲的對著自己的后輩碎碎念,“你和這個阿六仔系部系太近些啦?我也知道她人雖...”少年搖頭“阿叔,我知道咱們的祖籍在哪,和陸人說話的時候我們都遵循那個規則,不談及那層神傷的事情,過活好我們百姓自己的事就好罷。”阿叔點頭,“唔,阿叔話多了,主要是放心不下,尚沖你這后輩果然早成,你爹果然沒看錯你,好小記!”

海洋如此的深不可測,現在更加的劇烈,白天的時候才能能一窺她的真容,巨型海獸從海面一躍而出的場面更是多見,這在末世前可是只能在遠海才能看到的,還需要相當的運氣,而到夜晚,海面藻類排放出濃烈的水霧,岸上10公里以內都受影響,雖然沒有絲毫毒性,但是如此厚重的水氣在里邊連呼吸都成問題,所以晚上的時候能跑多遠跑多遠,而且白天海獸更是讓人驚怖,上岸襲人或者吃那些活死人是經常的,也有性情溫和的成群結隊從入海口游進游出的,看那數量也很嚇人。

“阿兵哥,你真的知道軍務飛機在哪里嗎?”士兵陳犽點點頭,上等兵陳犽,剛進駐沿海島礁部隊不久,跟島上的老兵相比只能被喚作“龍子、龍孫”,瘟1爆發后,身邊的戰友一個接一個的變化讓陳犽嗅到異常,在不情愿對戰友出手的心情下跳海去找救兵,生憑一身水性游到了岸上,上岸之后才從幸存者口中了解到世界已經變了...“你個衰仔爬低啊!子豪不要管阿賴了,用噴火罐燒啦!”前些日子一行人在機場附近的公路上碰到一直被活死人圍攻的部隊,雙方數量相差甚遠但實力明顯可以一搏,等一行人趕到的時候雙方已經拼得魚死網破,從尸堆里搬出3名帶氣兒的,只有一個能說話,其他兩個眼看就不行了...“XX特務部隊上尉連長黃定邦,有份重要文件要帶到‘那邊’的上頭,我們不能完成這個使命了,希望你能發揚....咳咳咳咳~咔~~,呼...總之,靠你了!”黃連長說完話的時候已經面無血色,但堅定的眼神依然盯住穿著軍裝的陳犽,希望得到心中要得到的答案,陳犽上前一步雙手接過密函箱,立正敬禮,黃連長點了點頭,掏出手槍送身邊兩名戰友上路,隨即指著自己的太陽穴,“黃某先行一步,九泉下等著你立功的消息,我們可都是對著青天白日宣過誓的,爬也要到那邊完成任務!全靠你了!呯!”4人默默的看著這位準軍人的人生終景,附近不太平,可惜不能將他們入土為安,撕些布匹將他們的面孔蓋住,到也真有馬革裹尸的大悲壯...

就這樣,一行四人都有去‘那邊’的理由,陳犽抱起兩只T91,自己背一把抱一把,將密函箱用繩帶固定在后背,隨即檢查4把完好的柯爾特,分發其他3人一人一把加一個彈夾,張靜搖頭,陳犽一笑,右手形成一個八的手勢對著自己,“有時可以快點解脫自己。”張靜愣了一下,接過了手槍,但沒有要彈夾。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直升機緩緩起飛,“油料夠咱們飛到....福建了。”眾人點了點頭,“阿陳我可不系嗆你啊,咱們不會就真的去‘那邊’住下了吧?”阿叔依然在碎碎念,“我爬也要爬到‘那邊’完成任務,之后我爬也要爬回來,回到需要我執行使命的島嶼。”“我祭祖完后也要回來,家里的拳館可不能沒人打理。”“我...”最后少女說話的時候頓了頓,望向救過自己的少年說,“我要嫁到這里,哪里不是‘家’。”路漫漫遙遙遠,生命如草芥的末世,生命也要綻放他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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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偉岸蟑螂所寫的《末日蟑螂》為轉載作品,末日蟑螂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末日蟑螂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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