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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色生梟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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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色生梟全文閱讀

國色生梟作者:沙漠

國色生梟簡介:

六龍聚兵,菩薩開門!
一局詭異的驚天大陷阱,局中有局,計中有計,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誰是計中人,誰是布局者?八字讖言之后,又塵封著何等隱秘的故事?是狼巡天下?還是狡狐瞞世?
一曲曲未了的壯士贊歌,一幕幕卷起的美人珠簾!
—————-沙—-漠—-精—-品———————-
-PS① 本人已完成《江山》《權臣》兩部小說,全本近六百萬字,質量保證!
②新書開通三個五百人群:沙漠國色群:173438029 沙漠美色群:24222495 沙漠香色群:105483652 權臣老群不散,大家不要重復加!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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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色生梟最新章節后記
第2章 莫欺少年窮
國色生梟全文閱讀作者:沙漠加入書架

楚歡拎著包裹走到碼頭處,此時天色漸暮,碼頭停泊著一艘不大的客船,看起來頗有些成舊,船頭上正有一名粗壯的船夫在叫喚著什么,已經有一名灰衣船夫從船頭跳上了碼頭,正要拔錨啟程。

楚歡走上前,正要踏上舢板上船,那粗壯船夫已經兩步走到舢板邊上,揮手道:“去去去,這里可沒有閑錢賞給你。”

楚歡淡淡笑道:“誰要你賞錢,我要乘船去云山府!”他嘴里說著話,可是嘴角那根青草就像黏在他的嘴上,并不掉下來。

粗壯船夫打量幾眼,粗聲道:“原來叫花子也會換地方。臭叫花子,老子勸你一句,這太原府產糧最多,那些老爺太太有余糧賞你一口,到了云山府,糧食可沒這里多,可別餓死在那頭。”

楚歡淡淡道:“現在我要乘船,回頭給你船錢,我現在是你的老爺,你說話還是小心一些!”

粗壯水手嘿嘿直笑,旁邊兩名船夫湊過來,一名船夫笑著打趣道:“臭叫花子,你在地上趴著學兩聲狗叫,我們便讓你上船,連船錢也不要你的,你看如何?”

楚歡不急不怒,淡然道:“我老子娘生我下來,是讓我說人話,不是學狗叫。”說完,已經踏上了舢板,那是準備上船。

粗壯船夫握起拳頭,冷笑道:“滾下去,你再上來,老子將你丟到江里喂魚!”

楚歡嘴角叼著青草,搖頭嘆道:“逼人太甚對你們沒有好處,你們無非是見著我這一身衣裳才會如此,而我卻知道,只有守門的家狗才會看衣裳識人……莫欺少年窮,今日這船我是登定了!”

粗壯船夫冷冷一笑,旁邊已經有一名水手抄過旁邊的一根木棍,便要準備動手,而楚歡毫無懼色,大步順著舢板往前行。

粗壯船夫罵道:“真是找死!”提起拳頭,上前一步,便要朝楚歡打過來,猛聽得一個冷厲的聲音道:“住手!”

粗壯水手被這一聲喝止住,回過頭,只見一名身著黑色勁衣的漢子正從船艙內出來。

這漢子身形粗壯,濃眉大眼,國字臉,額頭系著一條黑色的帶子,虎背熊腰,腰間甚至還掛了一把刀,大踏步走過來,皺眉道:“他要登船,有何不可?你們這不是客船?只要付得起銀子,誰不能登船?莫欺少年窮,這句話說得好!”

幾名船夫顯然對這大漢很是忌憚,粗壯船夫賠笑道:“客官,這是個叫花子,哪里有船資?從這里往云山府要三四日時間,那是要一貫船資,他豈能拿得出來?”

黑衣漢子冷笑道:“你怎知他拿不出來?他若真的拿不出來,回頭你們找我,我來替他付船資就是。”

見漢子這樣說,幾名船夫互相看了看,也就不敢多說,粗壯船夫瞪了楚歡一眼,冷笑道:“這次算你運氣,遇上貴人了。只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你這個樣子,絕不能進船艙,免得驚了里面的客人。這船頭船尾的甲板你都可以待著……嘿嘿,你本就是地當床天當被的人,自然不會在乎這個!”

楚歡也不多言,上了船去,粗壯漢子雖然勉強讓楚歡上船,但是心中卻是對楚歡十分的厭惡,楚歡從他身邊經過,他故意轉身撞了一下,看似隨意,但是卻使上了極大的力氣,孰知他這一撞,就像撞在石頭上一樣,而楚歡在他撞過去的時候,也有意無意地迎了一下,所以那水手一撞之后,身體蹭蹭往后退了兩步,也幸好旁邊有同伴眼疾手快抓住,否則搞不好便要從船舷邊掉進江中。

楚歡回頭看了一下,戲謔笑道:“站都站不穩,還怎么做船伙計?”搖了搖頭,看向那黑衣大漢,這一次卻是從嘴角拿下青草,微笑道:“謝謝了!”

那黑衣大漢點了點頭,并不多言,轉身返回船艙,楚歡卻跟在后面,也要進到船艙,粗壯船夫怒聲道:“老子說過,你這個樣子,不能進船艙,否則這船你不能乘!”

楚歡皺起眉頭,回過頭來,見那粗壯船夫正惡狠狠地看著自己,他尚未說話,忽聽得岸邊隱隱傳來馬蹄聲,抬眼望去,落日余暉之下,只見從遠方馳來兩匹駿馬,速度極快,其他船夫顯然也都聽到了馬蹄聲,還以為有乘客前來,都將目光轉到岸邊去。

距離碼頭一段距離外,兩匹駿馬忽然停住,眾人依稀看得清楚,那馬上乘客都是黑色勁裝,但是都戴著一頂斗笠,看不清樣貌。

在岸上正在收錨的船夫高聲叫道:“兩位是要乘船南下嗎?這就要開船了,還請兩位客官速速上船!”

那兩人兀自沒有動靜,眾人正奇怪間,卻見那兩人忽地調轉馬頭,快馬疾馳,很快便有沒了蹤跡,船夫們面面相覷,正在疑惑間,從艙邊船廊過來一名五十多歲的老頭兒,呵斥道:“都愣著做什么,不用干活了?”

幾名船夫這才反應過來,粗壯船夫已經道:“船主,這會子日頭都已經落山,只怕沒有客人過來了,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這船主姓潘,手底下帶著七八個船夫,走到船頭左右望了望,岸邊冷冷清清,確實沒有人影,點頭道:“船上的人也夠擠了,就這樣走吧!”

當下便有船夫收舢板揚帆,準備開船。

那粗壯船夫似乎想到什么,急忙轉頭去看艙門,卻發現那叫花子一般的年輕人已經沒了蹤跡,忍不住低聲罵道:“媽拉個巴子!”

潘船主就在他身邊,聽他罵粗話,沉下臉來,罵道:“薛老六,說過多少次,讓你改了這毛病,你是吃了大便嗎?嘴巴非得這樣臭?”

粗壯船夫薛老六尷尬道:“船主,剛才有個叫花子上船……!”還沒等他說完,潘船主已經四下里找尋,尖著嗓子道:“人呢?快趕了下去!”

薛老六急忙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番,潘船主拉長臉,壓低聲音道:“到了云山府,提前將這叫花子的船資收上來,若是沒有,你自去找那人要船資,若是收不上來,就用你自己的工錢補上來……!”也不多言,轉身便走。

……

……

楚歡進了船艙之內,便感覺到這艙內有些擁擠,不大的地方,卻容納了二十多人,他進到船艙之時,船艙內不少人的目光便投到他身上,見到他邋遢摸樣,不少人頓時便皺起眉頭來,更有幾人捂起鼻子,顯露出厭惡之色。

只是出門在外,誰也不清楚誰的底細,倒也不敢招惹是非,楚歡隨意地掃了一掃,見到方才為自己解圍的那黑衣大漢正在艙內,于是向那黑衣大漢點了點頭,那黑衣大漢也是點了點頭,卻并不多言,在他身旁,亦有兩名和他身著一樣黑色勁衣的漢子坐在艙內,這三人顯然是一起的。

船艙內里,卻有三間單艙,黑衣大漢和兩名同伴便是坐在左邊單艙的門前,三間單艙房門都是關上,能夠住在單艙之中的,非富則貴。

楚歡瞧見角落處還有一塊空位,便走了過去,在角落處坐下,那身邊是一名長衫中年人,臉型瘦長,有些蒼白,手里還拿著一本書,見到楚歡在他身邊坐下,皺起眉頭,往里邊縮了縮,似乎是要與楚歡拉開距離。

楚歡倒也看得出來,這長衫人顯然是一個讀書人,不過瞧他身上的長衫還有兩處補丁,顯然也沒有什么功名。

不過讀書人大都自詡清高,雖然未必有什么出息,但是卻總以文士自居,自然是瞧不上叫花子這樣的低賤人物。

只是在艙中卻沒有見到那蘇琳瑯主仆三人,楚歡心知定是在那三間單艙中的其中一間之內,他還沒多想,靠右邊那單艙的房門打開,從里面出來一人,隨即又瞬間將那房門關上,楚歡卻是瞧得清楚,從房里出來之人,卻正是在岸上給自己施舍過的那名老者。

老者出了來,船艙內竟然立刻有人叫道:“老蘇,來這里坐,騰地兒給你!”又有人道:“老蘇,這次咱們還真是有緣分,能夠同乘一條船,在云山府的時候就總想找你喝喝酒,可是你一直忙的沒有空閑,今日正好,我這里帶了一壇子好酒,就在這里痛飲一番!”

召喚老者的,卻也是錦衣華服之人,看起來就不是普通百姓,頗有家資,看他們的神情,竟是對這老者十分的尊敬。

被稱為“老蘇”的老者帶著笑,拱手回禮,一眼瞅見了角落邊的楚歡,先是一怔,然后竟是走過來,竟是在那讀書人和楚歡中間坐了下來,和藹笑道:“小兄弟,也往云山府去?”

楚歡對著老者倒是有幾分好感,這老者顯然不是一般的身份,竟是不忌諱自己的模樣,坐在自己身邊,笑著點頭道:“是往云山府去。方才在岸邊,可多謝老丈了!”

老者搖頭笑道:“不謝不謝。出門在外,誰能沒個難處。是了,你這口音雖說不是地道的云山話,可是還是帶著幾分云山腔,莫非小兄弟以前在云山府住過?”

楚歡道:“不瞞老丈,在下生于云山府,只是后來外出,已經多年沒有回鄉。”

老者微微頷首,正想說什么,卻聽得身邊傳來哭聲,這哭聲來的十分突然,滿艙眾人都有些吃驚,順著哭聲看去,卻正是楚歡身邊那讀書人正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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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江上來匪
國色生梟全文閱讀作者:沙漠加入書架

眾人面面相覷,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這讀書人發了什么神經,卻聽那讀書人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大聲道:“忠臣何至于此?滿門忠烈,為何有此結果?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頓時便有人明白過來,只怕是這讀書人看書時看到某個故事,所以才會突然間如此癲狂,有人心中已經暗想:“原來是個書呆子!”

一名錦衣富賈已經戲謔問道:“你說的滿門忠烈是指何人?這天道又為何不公?”

讀書人邊哭邊道:“諸葛武侯一生忠貞,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這自不必說,其子諸葛瞻、其孫諸葛尚卻也都是忠良之臣,最終三代為國而死……豈不讓人痛哉!”說到此處,用衣袖擦拭眼淚,一臉的悲傷。

眾人都是心中譏笑,只覺得此人當真是愚不可及,為楚歡解圍的黑衣大漢卻已經冷笑道:“文臣死諫,武將死戰,這才是盡忠職守,理所當然之事。若不如此,又何談忠義?”隨即冷哼一聲,道:“只不過后主昏庸,盡忠庸主,諸葛父子卻是死的不值!”

讀書人臉上頓時變了顏色,他豁然站起,抬手指著黑衣大漢,面紅耳赤道:“你……你信口雌黃胡說八道。人臣盡忠,怎會不值?”

黑衣大漢冷笑道:“若照你這樣說,西梁肖天問自然也是大大的忠臣,他日肖天問若是死在我大秦鐵騎之手,你是否也會如此痛哭?”

讀書人頓時語塞,臉色忽白忽紅,難看至極,半晌才道:“肖天問乃是大奸之輩,怎能……怎能是忠臣?”

黑衣大漢冷冷道:“對我大秦而言,肖天問自然是大奸之徒,可是對西梁國君而言,肖天問可是一生盡忠。西梁若不是因為肖天問的存在,二十多年前就敗在我大秦鐵騎之手,又何來今日之禍患?”

他話聲剛落,旁邊便有一人道:“我最近剛剛聽說,西梁人害死了風將軍,出兵我大秦關西道,連破我大秦三州之地,生靈涂炭,百姓死傷無數……!”說到這里,嘆氣道:“風將軍一死,還有誰能夠坐鎮關西抵擋西梁兵?”

大秦帝國天下總設十六道,每一道下面管領數州,州下設縣,實行道、州、縣三級行政制度,而總督衙門所在州,則直接稱府。

云山府隸屬于南山道,南山道下轄八州,而云山府乃是其中一州,因總督衙門就設在云山州,所以直接稱呼為云山府。

這關西道地處西北,一直是抵擋西梁國進攻的最前線。

此人一說,船上的人們神色都有些黯然,雖然關西道距離他們還是頗為遙遠,但是關西風將軍之死卻已經傳遍開來。

大秦百姓,少有不知風將軍名號者,這些年來,風將軍坐鎮關西,屢次瓦解西梁人的進攻,世人都知道,關西有風將軍在,西梁人便難以東進一步。

但是就在不久前,卻有傳言在民間流傳,大秦西北支柱風將軍被西梁人設計所害,非但風將軍身死,就連他手底下名動天下的十三太保也俱都遇害。

噩訊傳開,大秦朝野俱驚。

……

夕陽已落,天地間已經昏暗起來,纜繩舢板已經收起,潘船主帶著船上的十一名水手到得船頭,很鄭重地拜了三拜,然后取出十枚銅錢,一枚一枚地扔進了江中。

這是出船之前的規矩,十枚銅錢用來孝敬水神,用以祈求水神保佑一路上平安無事。

楓林渡的客船分為兩種,一種是往北上,目的地是最終到達滄州,而另一種則是南下,目的地則是云山府,涇河自北部滄州開始,自北向南蜿蜒曲折,長達近四百里地。

一聲吆喝響起:“開船了!”這艘船立時便開始揚帆,此時正值順風,客船很快就離開了碼頭,在秋風之中,南下云山府。

因為提及風將軍之死,船艙內靜了很長一段時間,許久之后,才聽一名商賈輕嘆道:“風將軍一死,西梁人只怕還會繼續緊逼,朝廷自然也要對西梁用兵……官府一定會增加賦稅,咱們這些人少不得又要大出血了!”

他這話一說,艙內便有數人臉色難看起來。

朝廷征稅,老百姓的日子自然會困苦,而這些家資殷實的商人,就更是官府征稅的重點對象,這幾年來,朝廷時不時地加征賦稅,全國各道的商人苦不堪言。

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也都是意興索然,都不愿意繼續說下去,不少人已經緊了緊衣裳,靠著船板開始睡覺。

楚歡也斜靠在角落處,那老者卻似乎滿腹心事,艙內一時顯得十分的寂靜。

客船順風向南,不過行出十多里地,兩岸便高山連綿,客船行于江上,兩邊高山就像獸牙,正將這客船吞食進口中。

秋風蕭瑟,孤船在夜色中也顯得十分凋零。

楚歡瞇著眼睛,似睡未睡,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忽地聽到一陣奇怪的響動,睜開眼睛,艙中昏暗無比,若不是艙壁上掛了兩盞油燈,那是什么都瞧不見,借著昏暗的燈火,卻瞧見艙內諸人大都懷抱自己的包裹,都迷迷糊糊睡著,甚至有兩人還發出鼾聲來。

身邊的老者也靠著艙壁睡著,倒是那名黑衣大漢卻坐起了身子來,似乎也聽聞到動靜,楚歡看向他時,那黑衣大漢也正看向楚歡。

那黑衣大漢似乎也瞧出楚歡感覺到不對勁,輕輕推醒身邊的同伴,附耳對一名同伴說了兩句,隨即領著另一人小心翼翼從狹窄的空隙中走了過來,到得艙門邊上,看了楚歡一眼,欲言又止,終是什么也沒有說,領著自己那名同伴除了船艙。

楚歡皺起眉頭來,凝神細聽,那聲音依然有一下沒一下地傳出,似乎是撞擊之聲,只是一時間到難以聽出聲音從何傳出。

他拎起自己的包裹,也走出了船艙,到得艙外,只見那黑衣大漢和同伴正在甲板上低聲說著什么,瞧見楚歡出來,黑衣大漢淡淡笑道:“閣下莫非也聽到什么動靜?”

楚歡含笑不語,卻見那黑衣大漢猛地抽出腰間佩刀,速度快極,那刀鋒眨眼間就對準了楚歡的咽喉,而黑衣大漢的同伴卻腳下迅速移動,眨眼間已經掠到了楚歡的身后。

楚歡皺起眉頭,臉上卻無懼色,只是淡淡道:“這是何意?”

黑衣大漢冷笑道:“閣下究竟是何來歷?”

楚歡嘆了口氣,道:“我們雖然不是朋友,但也不會是敵人。”他的目光投向黑衣大漢身后,平靜道:“如果是我,這個時候只會想辦法對付即將到來的危險,而不是詢問他人的身份。”

黑衣大漢眉頭皺起,他似乎也感覺到什么,轉過頭,向江面望去,臉色頓時大變。

秋月凄冷,月光灑射在江面之上,江面之上波光粼粼,天地之間一片寧靜,在那江面之上,此時卻迎面過來一艘船,月色之下,看得十分清楚。

黑衣大漢收回刀,快步走到船舷邊,從船舷邊往下瞧去,神色更是吃驚,沉聲道:“不好,船底有人……!”意識到什么,握緊刀把:“有人鑿船!”

黑衣大漢同伴亦是吃驚道:“涇江素來平靜,向來沒有土匪……!”

“定是有人要劫船!”黑衣大漢神情嚴峻,吩咐道:“二虎,進去通知大家,有土匪劫船,有力氣的隨便拿件東西出來與土匪拼上一拼。”隨即又覺得依靠艙里那群船客實在不靠譜,便要去尋船主將船夫們組織起來,想到身后還有楚歡,轉身問道:“閣下登船之時,露了一手功夫,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輩,如今大敵當前,還請齊心協力共拒強敵!”

楚歡道:“我只有一些蠻力,恐怕幫不上忙!”

黑衣大漢冷笑道:“你若不是他們一伙,那便與我們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男子漢大丈夫,總要有三分血性,難不成你還準備束手就擒任人屠戮?”也不多言,從懷里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丟過去,楚歡抄手接過,黑衣大漢便急匆匆往后面去,那是去尋船主。

楚歡接過匕首,便覺得一陣寒氣從匕首散發出來,知道這把匕首不是普通的匕首,吹毛斷發,鋒利無比。

他抬頭望向迎面而來的那艘船,因為是逆風行駛,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兩艘船的距離卻是越來越近,楚歡甚至能夠看到來船的船頭上人影閃動,似乎人數不少。

黑衣大漢的同伴顯然已經將險情告訴了艙內眾人,楚歡已經聽到艙內傳出嘈雜之聲,隨即從船艙內已經出來數人,到得甲板上,望見了夜色下正靠近過來的船只,一個個大驚失色,驚聲叫起來,已經有人大聲叫道:“快些調轉船頭,有土匪過來了……!”

潘船主此時卻已經領著數名船夫來到了船頭,臉色慘白,額頭上已經冒出汗來,便是他身邊的船夫也都是神色驚恐。

黑衣大漢跟著過來,看著潘船主,沉聲道:“船上可有刀具?還不分發刀具給大伙兒,有善水的趕快下水去,船底有匪正在鑿船!”

潘船主神情慌張,目光閃爍,看著匪船正迅速接近過來,此時想調轉船頭逃跑也是來不及,顫聲道:“船上……船上并無刀具!”

黑衣大漢冷笑道:“看來你是準備等死了!”

潘船主想了想,終于向那粗壯船夫薛老六道:“去將艙板夾縫內的刀具都取出來,讓大伙兒聚集過來,說什么也要保住這條船!”

大秦嚴禁民間使用兵器,刀具更是其中重點限制之物,這潘船主一開始還不敢暴漏自己藏有刀具,但是事到如今,大難臨頭,卻也顧不得這些。

這艘船上有七八名粗壯船夫,水性極佳,常年來往江上,倒也不是沒有見識之輩,那薛老六聽潘船主吩咐,一揮手,叫道:“弟兄們,都去取刀具,和這幫土匪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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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襲
國色生梟全文閱讀作者:沙漠加入書架

黑衣大漢臨危不亂,頗有大將之風,進了船艙之內,只見艙內的人們已經是亂作一團,大多數人都是緊緊抱著自己的包裹縮在一起。

“你們都知道了,江上有土匪過來劫船,想活命的都站出來和他們拼上一拼。”黑衣大漢沉聲道,見到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抱著包裹戰戰兢兢縮在角落處,立刻上前將那人拽起來,喝道:“堂堂七尺之軀,還有沒有男兒血性?你這般縮在這里,還當那些土匪能放過你?”手里握著大刀抬起來,厲聲道:“女人留在這里,男人有什么拿什么,說什么也要和他們拼上一拼!”

船艙內眾人面面相覷,此時那靠左的單艙房門忽然打開,從船艙里出來一位明麗動人的美婦,三十出頭,膚色白皙,身材保養得益,凹凸有致,外套白色狐裘,一件水紅的錦裙,身姿聘婷,就如同從仕女圖中走出來的美人兒,她云鬢微亂,看起來似乎是剛剛睡醒,還帶著幾分星眸朦朧的味兒,顯然并不不知道有土匪襲船,瞧見黑衣大漢揪住一名客人的衣襟,蹙眉道:“衛天青,你在做什么?出了什么事兒?”

黑衣大漢松了手,神色頓時恭謹起來,上前去低聲道:“夫人,外面出了一些麻煩,有土匪劫船,我令黑子在這里護著你,正組織人手剿滅土匪!”

美婦聞言,先是一驚,隨即豎起柳眉,嬌斥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劫船,衛天青,你帶人將那幫土匪全都抓起來,回去好好審問!”

她說得十分輕巧,就似乎這一聲令下,土匪必能被擒一般。

黑衣大漢衛天青面不改色,只是道:“夫人,土匪人數不少,您還是進去安全。”向守在門邊的同伴道:“黑子,你留在這里保護夫人,土匪真要殺過來,除非踏著你的尸首,否則絕不能讓他們接近夫人一步。”

同伴答應一聲,拔出了腰間佩刀,那美婦顯然也從衛天青的神色中感覺到事非尋常,急忙轉身回了屋內關閉房門,那黑子便即握刀在手,橫在門前。

衛天青掃視船艙眾人一眼,冷聲道:“是坐以待斃還是奮力一搏,你們自己選擇。”向身邊的二虎道:“二虎,咱們出去御敵!”

他二人尚未走出船艙,便聽到船頭傳來一聲慘叫聲,衛天青神色大變,厲聲道:“賊子動手了。”腳下生風般,竄出了船艙。

船頭上已經亂作一團,潘船主手中也拿了一把刀,但是手兒發顫,連那大刀也跟著晃動,而甲板上卻已經躺著一名船夫,肩頭插著一支羽箭,顯然是從敵船射來箭矢,傷了這船夫。

薛老六等七八名船夫此時都拿著刀,正聚在船頭,本來還有些勇氣,可是敵船尚未靠近,一支羽箭就已傷了一名同伴,這讓他們心頭頓生恐懼之感。

衛天青瞥見楚歡拎著包裹站在船舷邊,微一皺眉,隨即向那薛老六道:“船底有人,一旦被他們鑿穿船底,此船必沉,大伙兒都得沒命。你帶人下水,先解決了水下的匪類再說!”

其實他心里還真是沒底,這幾名船夫看起來雖然粗壯,似乎也能頂上一頂,可是瞧他們那帶著驚恐表情的面龐,只怕土匪真的過來之后,也抵擋不了幾下。

對方射來一箭,已經是起了震懾作用,將這邊的士氣大大地打擊了一下。

薛老六幾人面面相覷,還有些猶豫,一時不敢下船,那潘船主六神無主,聽到衛天青之言,此時卻是有些著急,這條船是他的最大本錢,若是這條船真的沉了,對他來說那是損失巨大,立刻叫道:“薛老六,還不下去,將船底的兔崽子都給我宰了!”

薛老六倒也明白大敵當前,只能拼上一拼,一咬牙,叫道:“跟我下去!”快步到得船舷邊上,縱身跳了下去,身后幾名船夫互相看了看,也都是心一橫,跟著一個一個地跳進了江中。

此時從那船艙之中出來四五名男丁,一個個戰戰兢兢,抬眼望見賊船將近,頓時更為驚恐,一人瞧向衛天青,顫聲問道:“咱們……咱們該怎么做?”

衛天青瞧見這幾人模樣,神情嚴峻,心知今夜兇多吉少,雖然船上人數不少,但是真正能拼上一拼的卻是屈指可數。

他還來不及說話,卻聽得江上傳來一個粗重的聲音喊道:“都給我聽著,咱們只要貨,不要人,誰要是嫌自己命長,大可頑抗,老子的刀可不長眼睛!”

這聲音卻是從賊船傳來,此時那賊船已經十分靠近,已經能夠十分清晰地看到對方船上的賊匪,只見那邊船頭上立著七八人,一個個手提明晃晃的大刀,清一色黑色勁衣打扮,卻都用黑巾蒙著面孔。

那條船并不大,速度卻頗快,轉瞬間又近了幾分,衛天青握緊手中的大刀,冷然一笑,低聲向身邊的同伴二虎道:“這幫賊匪定然有首領,待會兒咱們認準他們的首領,擒賊擒王,只要拿下他們的匪首,今夜或許能夠化險為夷!”

二虎顯然也是訓練有素的武士,點頭道:“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人數雖然不少,咱們也未必就輸了給他們!”

衛天青回過頭,向楚歡道:“小兄弟,今夜若是能夠聯手制住這群土匪,衛某必不會虧待你。”

楚歡淡然一笑,并不說話。

眼見兩條船靠近,那幾名從船艙出來的男丁卻又急急縮回船艙之內,竟是不敢抵抗,衛天青冷然一笑,見到敵船上已經有幾人正要跳上船來,厲吼一聲:“誰敢上來,來一個殺一個!”揮刀上前,對著一名要跳船過來的土匪劈了過去。

匪船立時傳來笑聲,一個聲音譏諷道:“還真是有不怕死的,弟兄們,先解決了這有種的!”

衛天青這一刀劈過去,勁風陣陣,又快又急,那第一個要跳過來的土匪見到寒光突起,大吃一驚,本來要搭上船舷的手一抖,整個身體下墜下去,竟是從兩船縫隙中間落進了江中。

衛天青一刀擊退來匪之后,就感覺身前勁風襲至,他也來不及多想,身體側閃,一支羽箭從他身邊劃了過去。

他這一閃間,又有一名土匪趁機跳上了船來,二話不說,掄起手中大刀照著衛天青臨頭劈了過去,二虎提刀上前相助,卻早有第三名土匪也跳了過來,迎上了二虎。

打開缺口,賊船之上的土匪一個接一個跳過來,轉瞬間便有七八人跳了過來,僅有一名黑衣人尚自站在賊船船頭,冷眼觀望。

賊匪雖然人數眾多,但是衛天青和二虎卻非泛泛之輩,以寡敵眾,一時之間卻絲毫不落下風,衛天青一把大刀揮舞的虎虎生風,橫劈豎砍,三四名土匪一時間竟然是近不了他的身,二虎在幾名土匪圍攻下雖然顯得有些吃力,但是瞧他模樣,眾匪想要拿下他,卻也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楚歡靠在船艙邊,瞇起眼睛來,他此時透過刀光劍影,卻是看向了敵船船頭的那名黑衣人。

雖然那人臉蒙黑巾,甚至連頭上都扎著黑巾,但是楚歡一眼便瞧出那人乃是一名女子,蜂腰聳胸,長腿翹臀,黑色的衣裳竟是將她的身材曲線勾勒的十分妖嬈。

照此看來,這幫土匪的頭子,竟然是一名女匪首。

潘船主本來手里握著刀,見到衛天青與土匪交上手,早已是魂飛魄散,丟下手里的刀,一步步后退,那也是準備縮到船艙里去,猛地見到一道影子從船舷邊飛上來,隨即又聽到“砰”的一聲響,一件東西重重砸在甲板之上。

潘船主全身一顫,看過去,驚叫一聲,從船舷邊飛到甲板上的,竟然是方才下水的一名船夫,在甲板上掙扎著,身上濕漉漉的甚至帶著鮮血,一條左臂已經齊腕被砍了下來。

潘船主一時間竟不敢上前,呆立當地,臉色煞白。

楚歡一皺眉,知道如果任由那人一直流血,說不定就會失血過多死,當下也不管其他,兩步上前去,蹲在那船夫身邊,從那船夫身上撕下了一塊衣襟,十分利索地為那船夫包扎斷臂傷口,那船夫此時已經昏死過去,好在楚歡動作嫻熟,很快就將傷口包扎住。

聽得那邊傳來一聲厲吼,在數名悍匪的包圍之下,衛天青虎虎生威,刀光飛舞,那幾名悍匪也都是頗有手段之輩,但是激戰之中,卻根本近不得衛天青身邊,反倒是衛天青找到了一個破綻,反手一肘子擊中了一名悍匪的肩頭,隨即一個反撩腿將那悍匪從船舷邊踢入了江中。

“好硬的角色!”悍匪之中有人大聲喝道:“弟兄們,先放了這點子的血!”

潘船主想退回船艙之中,可是雙腿這時候就像灌了鉛一樣,猛地又一道身影從船舷邊飛上來,“砰”地落到了甲板上,潘船主魂飛魄散,這一次依然是一名下水的船夫,雖然身上并無刀傷,但是整個人落在甲板上之后,便即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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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夜血戰
國色生梟全文閱讀作者:沙漠加入書架

二虎以一敵三,雖然砍傷了一名悍匪,但是他也是被悍匪砍了兩刀,其中后背一刀傷勢較重,鮮血溢出,不過此人卻也驍勇,一把刀也是舞的虎虎生風,身處險境而不亂,一見便知道是久經殺陣之輩。

雙方激戰正酣,忽聽得船舷邊又傳來響動聲,隨即便聽到船尾那頭傳來驚呼聲:“不好了,匪子上船了,快來人啊……哎唷……!”一聲慘叫后,便即沒有聲音,但是從船尾那頭分明傳來嘈亂之聲。

衛天青連劈數刀,打開一條缺口,靠近二虎,厲聲道:“二虎,匪子上船了,你去船艙,和黑子護住夫人,這里交給我!”說話間,又是連連揮刀,橫削豎砍,那是要獨戰群匪。

楚歡蹲在那名斷臂船夫身邊,一直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冷眼旁觀,他看得分明,這幫土匪絕非普通的烏合之眾,一個個都是刀法甚佳,也幸虧衛天青此人武藝高強,若是他功夫弱一些,早就被這群悍匪拿下。

只是悍匪以多打少,卻始終不能拿下衛天青,甚至有兩人反被衛天青所傷,焦躁起來,有人喝罵連連,但是衛天青卻是越戰越勇,口中亦是厲聲斥道:“烏合奸匪,今日定要將爾等盡數誅殺在此!”他的刀法并不花哨,看上去甚至十分簡單,但是每一刀砍出都是犀利無比,而且都是直取敵人的要害。

從另一側船舷已經翻上來兩名悍匪,也是黑衣蒙面,剛剛從水中出來,身上潮濕,他們上了船,徑自往船艙過去,衛天青在那便瞧見,又是一聲厲喝,揮刀逼退兩名悍匪,厲聲道:“二虎快去!”

二虎背上的傷口鮮血直流,但還是怒吼一聲,一刀逼退身前敵人,高喝道:“兔崽子給老子過來!”從縫隙中竄出來,幾步上前,直往那奔向船艙的兩名悍匪殺過去。

匪船船首那名女匪首一直是冷漠注視,見到自己的部下遲遲不能取勝,又見到衛天青越戰越勇,那一雙彎月形的眼睛里便即顯出不奈之色,拔出手里的刀,丟開刀鞘,嬌聲叱道:“都閃開!”前奔兩步,右足一點,整個人就如同輕盈的蝴蝶般跳了過來,站到了船舷上,爾后又是雙足一點,右手握刀,臨空直往衛天青劈了過來。

這女匪首出馬,圍攻衛天青的幾名悍匪迅速閃開,衛天青也已經感覺到勁風襲至,腳下微微一挪,反手就是一刀,“嗆”的一聲響,兩把大刀相擊,火星四濺。

衛天青出這一刀之前,就知道對方是個勁敵,所以這反手一刀使了全力,以他幾十年的刀法.功底加上使出全力,自信如果對方與自己硬拼上,對方十有八九要脫手放刀,而且他也聽到匪首的聲音,知道是個女子,更是覺得對方絕不可能還能握住刀。

女匪首殺過來,在衛天青而言,那是正中下懷,他心中本就想著擒賊擒王,只是苦于被匪眾纏住,脫身不得,此時女匪首主動過來,那就是自投羅網。

但是出乎衛天青意料的是,這女匪首雖然與衛天青硬碰硬地接了一刀,可是那女匪首手中的大刀非但沒有脫手,反而十分連貫地又是一刀橫劈過來。

……

二虎纏住兩名悍匪,不令他們進入船艙內,但是當那女匪首登船拖住衛天青之后,那邊除了留下兩名匪眾在旁掩護,剩下五六名匪眾則是氣勢洶洶殺過來,二虎本就負傷,此時面對七八名匪眾,那是萬萬不能招架,雖然奮力相搏,但是很快就被人用刀背砍在了腦后,當即便被砍倒在地,旁邊立時有兩名匪眾上前按住,解下了腰間早就準備好的牛筋繩子將他捆上。

剩下眾匪瞧也沒瞧癱軟在地上的潘船主,甚至也不去理會乞丐般的楚歡,如狼似虎地沖進了船艙之內,很快就從船艙之內傳來驚呼之聲,里面一片響動,躁亂無比。

隨即又聽得從里面傳來怒喝之聲,楚歡皺起眉頭,里面金戈之聲傳出,他就猜知守在里面的黑子已經與匪眾交上了手。

不可否認,衛天青三人確實悍勇,但是這幫匪眾不但個個勇猛,而且人多勢眾,船上乘客雖多,但是卻根本沒有幾個人敢于出頭與這幫悍匪相搏,憑心而論,即使船上的乘客都奮起而戰,面對這群悍匪,那也是決計討不到便宜。

衛天青和女匪首互相對砍了十數刀,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女匪首的功夫遠遠超過他的預料,他連出十數刀,那都是他幾十年來刀功的精髓之處,但是這名女匪首卻能夠一一接下,甚至能夠揮刀反擊,這讓衛天青心中吃驚不小,亦感覺這群悍匪絕不是烏合之眾。

那女匪首非但刀法了得,而且身形輕盈,就是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楚歡也是暗暗稱奇,按照常理,那女匪首身形苗條玲瓏,與衛天青魁梧健壯的身體相比相去甚遠,乍一看去,衛天青的力量定然是遠勝那女匪首,可是真交起手來,那女匪首卻似乎在力量上絲毫不輸于衛天青,而且比起身法敏捷靈巧,衛天青倒似乎還略遜一籌。

掩護在旁的兩名悍匪握著刀,似乎對女匪首充滿信心,只是在旁觀看,并不上前,瞧他們的神色,卻還是顯得頗有輕松。

衛天青越斗越心驚,他已是瞥見二虎被匪眾捆綁住,更是聽到從船艙里傳出的驚呼聲和打斗聲,雖然明知與高手對戰絕不能分心,可是此時卻也由不得他不擔心艙內情況,反倒是那女匪首一門心思想要拿下衛天青,一刀比一刀詭妙,一刀比一刀兇狠。

楚歡在旁瞧見,臉色忽地冷峻起來,看著那女匪首越來越古怪的刀法,用一種極低的聲音喃喃自語:“這……不是大秦刀法……!”

他正疑惑間,目光卻瞧見匪船之上忽地又出現一人,那人卻與其他匪眾不同,包括女匪首在內,都是黑色勁衣在身,而且蒙著黑巾,但是此時匪船出現的那人,卻是一身銀白色的衣裳,身材欣長,頭發披散在后,用一根帶子系住,在他的臉上,卻豁然帶著一張惡鬼摸樣的猙獰面具,月光照在那青銅制作的面具之上,泛著幽幽光芒,顯得異常詭異。

那面具人身后背著箭盒,左手握著一張長弓,此時已經緩步走到匪船船頭,淡定自若,雖然臉上的面具有些怕人,但是那站立身姿卻是十分瀟灑。

雖然此時女匪首在與衛天青的拼斗中微占上風,但是想要在片刻間擊敗衛天青卻是萬萬不能,那面具人緩緩抬起握著長弓的手,右手從身后箭盒中取下一支羽箭,彎弓搭箭,卻是對準了激戰中的二人。

女匪首身形輕盈飄忽,打斗之中,卻也是瞧見了那面具人彎弓搭箭,嬌聲喝道:“不必你管,你若用箭,我必殺你!”

那面具人顯然對女匪首十分忌憚,本來搭好的弓箭又緩緩放了下去。

……

猛聽得“砰”的一聲響,從船艙之內飛出一人來,卻是一名匪眾,從額頭到脖子上竟是有一道深深的刀痕,血肉模糊,甚至白骨都在傷口處若隱若現,當真是慘不忍睹,這人似乎是被人從里面一刀砍中后踢將出來,重重砸在甲板上,掙扎兩下,一時間卻是起不了身。

女匪首身旁兩名匪眾看見,都是大吃一驚,一人快步過來,取出傷藥急忙為這受傷匪眾治傷,而那船艙之內的喝罵聲也是越加的粗魯,很快,聽的里面有人高聲叫道:“砍中了他的大腿,大伙兒一起上,做了這雜碎!”

衛天青心知船艙之內不妙,連出三刀,將女匪首逼退兩步,怒吼著轉身向船艙沖了過去,剛剛沖到艙門前,忽見從船艙內又飛出一人來,衛天青揮刀欲斬,但是月光之下,瞬間便看出從艙內飛出之人乃是守在里面的黑子,收刀探手,將黑子接住,只見黑子全身上下鮮血淋淋,身上已經挨了不下十刀,有幾處刀傷都在要害處,已經是奄奄一息。

衛天青悲怒交加,他一手抱著黑子,一手握刀,從艙內又竄出三四人來,將衛天青團團圍住,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絲血跡,卻不知是他們自己流出的血,還是黑子的血濺到他們的臉上。

衛天青怒極反笑,轉身抬手,刀鋒指向女匪首,厲聲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女匪首眼眸子里滿是冷意,冷笑道:“劫富濟貧!”

“放屁!”衛天青怒道:“當我衛天青是瞎子嗎?這船上能有多少財帛,要勞動你們這么多人?你們今夜埋伏在此,那是早有計劃,你們究竟所圖為何?”

女匪首淡淡道:“你既然是衛天青,那就沒有錯了!”她行走之時,柳腰輕擺,走到昏迷之后被捆綁的二虎身邊,抬起一只腳,踩在二虎的腦袋上,一雙彎月形的眼睛卻是盯著衛天青,冷冷道:“你若還要打,本姑娘樂意奉陪,否則就扔下手里的刀,免得自取其辱!”

衛天青狂笑道:“看來你知道我衛天青之名。好得很,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你就該知道,我衛天青半輩子都是刀上過日子,還從沒有放下過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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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落水
國色生梟全文閱讀作者:沙漠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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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天青這句話剛說完,就聽得船艙內傳來女人的尖叫聲,隨即聽到一個聲音驚叫道:“你們做什么?快放開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好大的膽子,你們……衛天青,你在哪里?”

聽到這聲音,衛天青神色大變,他轉過頭去,只見三名匪眾擁著一名美婦從船艙之中走出來,其中一名匪眾手里的大刀頂在美婦的腰間,那美婦面無人色,本來嫵媚的面龐此時一片驚恐。

那美婦見到衛天青,顫聲道:“這……這都是什么人?他們……他們要做什么?”

衛天青將目光緩緩轉向了女匪首,按捺住怒火,冷笑道:“這就是你們的手段?也未免太過無恥了吧。你若真有膽量,便與我單打獨斗,若是真能勝我,落在你們手中我也甘心。”

女匪首尚未說話,便聽一個響亮的聲音道:“無恥?嘿嘿,比起你們的兩面三刀,我們的手段實在是太過良善了。你們這些鷹犬,有什么資格罵我們無恥?”聲音之中,那名持弓的面具人已經從船舷邊翻過來,緩步向那美婦走了過去。

那美婦被匪眾控制,衛天青投鼠忌器,一時間卻是不知如何是好。

美婦見到那面具人猙獰的青銅面具,更是心驚,本想往后縮一縮,但是那硬邦邦冷冰冰的刀鋒就在腰間,卻又不能后退。

面具人走到美婦身前,銅制面具上那一對鏤空的圓孔之中露出一對漆黑的眼睛來,在美婦身上打量一番,最后盯住美婦的眼睛,淡淡問道:“喬明堂是你什么人?”

美婦嬌軀發顫,咬著嘴唇,終于還是道:“那……那是我家老爺!”

“你是他的夫人?”

“是……!”

“那就對了!”面具人淡淡一笑,吩咐道:“將她捆上!”

衛天青厲聲喝道:“你們既然知道夫人的身份,就該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此事一旦被大人知曉,你們便是跑到天涯海角,也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死無葬身之地?”面具人哈哈笑道:“衛天青,你可知道,我們現在就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女匪首卻已經道:“不要多說廢話,將人帶走!”看了衛天青一眼,移步上前,刀鋒已經頂在那美婦的咽喉,驚得那美婦又驚聲尖叫,女匪首已經淡淡道:“衛天青,我數三聲,你若還不棄刀,我定然會割斷她的喉嚨。”

衛天青咬牙切齒,臉上滿是憤怒之色,女匪首卻已經平靜數道:“一……二……!”

衛天青長嘆一聲,丟了手中刀,滿臉無奈之色。

面具人嘿嘿笑道:“識時務者為俊杰……衛天青,當年你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后來屈身做了朝廷的鷹犬,那便是識時務,今日又能棄刀,這也是識時務,嘿嘿,怪不得你能活到今日,果然是不簡單。”隨即聲音一冷:“都給我綁起來!”

幾名匪眾立刻一擁而上,將衛天青和黑子撲倒在地,取了牛筋繩將他們牢牢綁住,衛天青一臉怒色,但是看到那美婦被女匪首控制,終是不敢反抗。

女匪首見衛天青被綁,這才收回刀,這時倒也注意到了船舷邊的楚歡,彎月形的眼睛淡然無比,只瞥了一眼,冷聲道:“將這個女人和衛天青帶走!”

立時有匪眾問道:“船艙里的那些人怎么辦?”

女匪首淡淡道:“不必牽連無辜。”

面具人抬手道:“且慢。”看向女匪首,道:“船艙之中,多是自私自利的商賈,他們中間有人家資萬貫,怎能輕易放掉?咱們正缺銀子花,將他們帶走,通知他們家人來贖,少不得有一大筆贖金。”

女匪首冷冷看了面具人一眼,并不說話,不置可否。

面具人見女匪首并沒有提出異議,一揮手,沉聲道:“將里面的人都帶出來!”當即便有數名匪眾進了艙內,艙內一時間便又嘈雜起來。

楚歡見狀,面無表情地拎起身邊的灰色包裹,正要站起身,卻見那女匪首兩步走過來,向自己打量一番,隨即聽著女子問道:“你包裹里是什么?”

楚歡這只包裹看起來雖然十分的成舊,而且沾滿了污泥,但是卻顯得十分沉重,鼓鼓囊囊的,那女匪首盯著包裹,眼眸子里已經顯出異色,顯然對包裹里的東西充滿疑惑。

楚歡站起身,靠到船舷邊,咧嘴一笑,道:“沒什么東西,你們瞧不上!”

女匪首伸出一只手,冷笑道:“拿來我看!”

方才楚歡為了救人,出手為船夫包扎傷口,這女匪首自然是看在眼中,雖然并沒有將主要精力放在楚歡的身上,但是楚歡包扎傷口的嫻熟動作,卻還是讓這女匪首生疑,此時見到楚歡對手中的包裹十分在意,便對包裹里的物事十分感興趣。

楚歡搖搖頭,又是咧嘴一笑。

女匪首眼中微顯怒色,探手去抓,又急又快,楚歡此時靠住船舷,已經是退無可退,眨眼間,女匪首一只手兒已經抓上了包裹,便要奪了過去。

便在此時,楚歡的眼眸子里顯出狡黠的笑意,他左手緊握包裹,右手卻在瞬間已經探出去,速度快極,直往那女匪首的手腕子抓了過去,口中卻故作驚慌道:“這是我的包裹,你不能搶我的東西!”

那女匪首顯然沒有想到楚歡出手竟然如此之快,甚至根本想不到楚歡在這種時候還敢出手,她急忙松手,翻手向上,想要反扣住楚歡的手脈,但是楚歡的速度比她預想的還要快,在她手掌剛剛翻過來之時,楚歡的手已經搭上了她的手腕子。

女匪首漂亮的眼眸子顯出吃驚之色,來不及多想,就感覺到楚歡的手臂一扯,就像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她扯過去。

這女匪首果然不是泛泛之輩,雖然突起變數,但她右手迅速抬起,手里的刀直往楚歡的手臂上砍了過去。

她只當這一刀下去,楚歡為了保住手臂,定然會松手,孰知楚歡卻已經高聲叫道:“女大王,我不通水性……你……!”聲音滿是驚恐之意,而他整個人卻已經翻身從船舷便落下江去,但是抓著女匪首手腕的右手卻并沒有松開,女匪首大刀沒有砍落,就感覺那股拉力越加龐大,整個人竟然被楚歡生生拉扯過去,也是從船舷邊翻進了江中。

甲板上的眾匪面面相覷,實際上這伙人到現在還沒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楚歡和女匪首落水只是瞬間發生的事情,這些人自然只以為是女匪首將楚歡打下水,但是一時間卻不明白女匪首為何也跟著一同落入江中。

而且楚歡方才連續驚恐叫了兩聲,這些人自然是萬萬想不到他們的女首領是被楚歡帶下了船。

……

……

“撲通”一聲響,江面水花四濺,楚歡和女匪首一同沉入水中,凄冷深秋,江水甚寒,楚歡落入水中一剎那,就感覺全身上下每一個毛細孔似乎都有寒氣侵入。

楚歡方才遲遲不動手,自然不是貪生怕死,就如同衛天青所想一樣,匪眾人多勢眾,硬拼絕對不行,唯一有可能化險為夷的方法就是擒住匪首,迫使對方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他一直在等待著機會,只盼抓住時機一舉拿下女匪首,雖然時機未必會出現,但是在沒有一定的把握之前,他是絕不會輕舉妄動。

他方才上前為船夫包扎傷口,那自然是真的為救人,但是他故意將自己嫻熟的包扎技巧顯露出來,實際上就是存了讓女匪首注意的心思。

一個衣衫僂爛的乞丐擁有嫻熟的包扎傷口技巧,而且在面對這種險境之時并無畏懼,這自然是很容易讓人注意到。

只要引起女匪首的注意,就很有機會接近女匪首,從而找到出手的機會,雖然楚歡沒有十足的把握,但這是他在如此時刻想出的最佳方法。

而事情的發展,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女匪首果然對楚歡起了疑心,甚至接近過來,而楚歡走到船舷邊,便是有心要將這女匪首帶下江中。

方才女匪首與衛天青的對戰,已經讓楚歡十分清楚這女匪首的功夫了得,而且船頭滿是匪眾,如果在船頭交手,不能在短時間內制住女匪首,那么群匪一擁而上,楚歡便不是敵手,所謀心思必定前功盡棄,只要到了江中,楚歡才有可能一展身手將女匪首拿下。

……

落入水中,女匪首顯然是又急又怒,楚歡死死拽住她的一只手腕子,根本無法掙脫,她右手揮刀欲砍,但是水下阻力極大,那大刀自然比不上在岸上的狠辣犀利。

女匪首的刀法講究的是詭異,是出奇制勝,而出奇詭異的最大條件,便是能夠用最快的速度擊出奇招,讓對方錯愕之間便即出刀襲至,沒有了速度的保證,刀法就算古怪,卻也難以傷敵。

此時女匪首就是這般處境,她惱怒之下,想要用刀砍斷楚歡拽住自己手腕的右手,可是水下的阻力讓他的刀功根本無法施展出來,反倒是楚歡知道此女的刀法很是厲害,不能過多糾纏。

楚歡一開始本以為這女匪首既然擁有匪船,只怕水性極佳,但是此時卻已經感覺出來,真要論起水性,此女的水性竟然遠遠比不上自己。

楚歡就如同水中的游魚一樣,十分靈活,在糾纏之中繞到了女匪首的身后,右手緊扣住那手腕,橫臂于女匪首胸前,竟是將那女匪首的兩臂都緊緊夾住,那女匪首激烈掙扎,但是楚歡的力氣可也不小,死死箍住,絕不放手。

他的手臂擠壓在那女匪首胸前,只感覺到那酥胸異乎尋常的堅挺,那女匪首掙扎之間,胸前柔軟與楚歡手臂肆意摩擦,彈性十足,豐滿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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