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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五章 島上戰爭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話分兩頭……

    當封不覺跟幻魔教會的三巨頭在主宇宙某處策劃陰謀的時候,廢柴聯盟和戰國二隊的比賽尚未結束。

    雖說這場比賽已經進行了兩個多小時,但這兩支隊伍的成員到現在為止還一次都沒有正面交過手。

    眼下,豐臣平他們一行人已經加入了島上的人類陣營,得到了當地人的科技化部隊支持。

    而另一邊……廢柴聯盟的四人在鴻鵠的帶領下加入了土撥鼠陣營。

    是的,在這個星球上,有一群大約六英尺高、擬人化、科技水平與人類不相上下的土撥鼠。而且他們并不是“外星生物”,而是生活在這個星球地下世界的、土生土長的本土生物。

    由于人類引發的“特種菌危機”,導致地下水源也受到了影響,土撥鼠們的家園遭到了難以挽回的重創。于是,他們來到了地面上,向人類宣戰了。

    或許有人會奇怪,鴻鵠他們這一行四人怎么看都是人類,土撥鼠陣營怎么會接納他們的?

    其實這不是什么問題,因為這個星球上的人類自己也沒有達成統一意見……早在土撥鼠們打上來之前,人類的內戰就已經爆發了。所以,當那些地底世界的居民們殺上來以后,有很多人類選擇加入了土撥鼠的陣營。而土撥鼠陣營里,也存在一些跟同類們意見不合的人(鼠),他們也會去投靠那些與他們政見相近的人類勢力。

    如今,戰爭已持續了五年多。雙方的人(鼠)員早已互相滲透、混編,誰的隊伍里都有敵方種族的士兵,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

    劇本開始后兩小時四十分鐘,夜幕,降臨在了島上……

    此時,土撥鼠軍——“利箭”部隊的指揮室中。

    “恕我直言,作為這支部隊的負責人,我沒有辦法去信任你。”一個身著全覆式高科技戰甲的中年土撥鼠壯漢正在一張3d模擬地圖前對鴻鵠說道,“但是,作為這場戰斗的指揮官,我必須承認……你的進攻計劃很高明,從專業角度來說挑不出任何毛病。”

    “您過獎了,里弗將軍。”鴻鵠扶了扶眼鏡,嘴角掛上了一絲得意的微笑,“我只是盡我所能,提供一些基本的謀劃……”他頓了頓,“至于您無法信任我們這件事兒……我完全可以理解。”他踱了幾步,用不置可否的語氣接道,“畢竟我們幾個是‘異界旅客’,為了達成我們自己的目的,我們幾乎是毫無原則和忠誠可言的。換成是我,也不可能去信任這樣的一群人。”

    “嗯……”里弗將軍沉吟道,“你能理解最好。”

    “不過……”鴻鵠話鋒一轉,看向里弗道,“你還是會按照我的計劃去做的吧?”

    里弗沉默片刻,回道:“嗯……對于你的進攻計劃本身,我并沒有懷疑和挑剔的理由……”他接道,“你是根據我提供給你的、有限的信息……在短時間內即時想出的這套方案。而且這套方案還彌補了我那原方案中的一些漏洞和缺失……”他若有所思地望了眼身旁的地圖,“說實話……你的能力讓我這身經百戰的戰場指揮官感受到了一種挫敗感。”

    “呵……這話就言重了。”鴻鵠立即轉移了話題,“總之……只要您肯采納我的計劃就行了。”他說著,便退后了兩步,“那么……我這就去和我的幾名同伴會合,準備進攻。”

    說罷,他朝里弗行了個“利箭”部隊特有的軍禮,便退出了指揮室。

    …………

    與此同時,島上人類軍——“木石”這一側。

    “哈哈哈……你們干得真漂亮,豐臣先生。”人類軍這邊的指揮官名叫泰德,是一名光頭獨眼的男子,年紀約在五十歲左右,他身著一套迷彩軍裝,其露出的雙手和脖子上,都有著很明顯的、被拷打時留下的傷疤,“那幫吃泥巴的咋種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進攻計劃已經全部都被我們聽到了,哈哈哈哈……”

    他會笑得那么歡,自然是有原因的……大約在一個小時前,戰國二隊的偵查專精玩家【今川義】就已經去探過“利箭”部隊的大本營了;憑借著出色的潛行和偽裝技巧,他有驚無險地潛入敵營,并找了個時機,在敵方的指揮部里面安了個竊聽器。

    于是乎,鴻鵠和里弗將軍的談話,以及“利箭”指揮室里其他對話、通訊報告等內容……全都被“木石”這邊聽了個一清二楚。

    “舉手之勞罷了。”豐臣平表現得倒還算冷靜,他沉聲接道,“不過……上校,您最好還是不要大意,對方陣中的那幾名‘異界旅客’也都是厲害角色,我們不得不防。”

    “哦?”泰德聞言,問了個比較尖銳的問題,“難道他們比你們還厲害嗎?”

    “呵……”豐臣平輕笑一聲,“那倒不至于,只是……上校你也看到了,我們‘異界旅客’,每個人都有一些獨特的能力……”

    “對對對~”泰德上校的個性比較貧、愛插嘴,“我瞧著……諸位個個兒都身懷絕技。”

    “嗯,是的。”豐臣平順著對方的意思,接過話頭,繼續道,“我就是想提醒上校您一下……要提防對面那四個家伙的‘絕技’啊。”

    …………

    三十分鐘后,夜,已深。

    “利箭”的軍士們已然整裝待發,一場蓄謀已久的夜襲已是名副其實的“箭在弦上”。

    土撥鼠軍隊的交通工具是一種機械巨蜥,屬于擬態機器人,外形類似科莫多巨蜥,背上有騎乘用的“鞍”和操作盤。

    這種機械坐騎操控起來非常方便,一學就會,廢柴聯盟隊的隊員們只學了五分鐘便完全掌握了操作方法。

    與人類軍那邊的“懸浮飛梭”不同,土撥鼠們的機械巨蜥可以在充滿各種變異植物(由于水源遭到污染的緣故,該星球上的整個生態系統都發生了異變)中安靜、快速地穿行,不會發出很大的噪聲。

    “好了,都聽好了!”里弗將軍騎著巨蜥來到軍士們面前,舉起手中的電叉槍,吼道,“士兵們……跟我沖!”r1152.易.看.小.說.
第八百八十六章 戰國……1隊?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一小時后,木石部隊指揮部。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泰德滿頭大汗地在指揮部中來回踱步,“為什么他們的作戰計劃和之前商量好的完全不一樣?”他一邊說著,一邊抓起了一名通訊兵的衣領,大聲吼道。

    “長……長官……”那名通訊兵也是冤枉,“這……我們也不知道啊。”他頓了頓,“竊聽器那邊傳來的內容……您也親耳聽到了啊,又不可能是我們傳達有誤。”

    “竊聽器……”一聽到這三個字,泰德便好似想到了什么,“對了!就是竊聽器!”他忽然露出了暴怒的表情,“沒錯……一定是這樣的!是那幫混蛋騙了我!什么‘異界旅客’?他們分明是‘利箭’那邊派來的奸細!”

    …………

    同一時刻,密林之中。

    “隊長,我看這幫已經撐不了多久了,趁現在敵方的包圍圈還沒收緊,咱們自己撤了吧……等回到指揮部那兒,說不定還有翻盤的希望。”正躲在一個掩體后方換子彈的今川義,懷著頗為焦急的心情在身旁的豐臣平支招。

    此時,戰國二隊的四名隊員正和一隊木石的人馬一起被困在了敵軍的火力網中,雖然玩家們暫時還沒有什么性命之虞,但那些木石的軍士們基本是敗勢已定。

    “奇怪……這情況不對啊……”豐臣平一臉凝重之色,心中已隱隱察覺到了什么,但卻又無法確定,“今川……你去裝竊聽器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么異常?”

    “哈?”今川愣了一下,“什么異常?沒有啊,整個潛入過程都很順利,而且我連一個廢柴聯盟的隊員都沒遇上。”

    “嗯……”豐臣平皺眉沉思,“這……”他忽地想到了什么,神色陡變,“難道!”

    砰——

    一聲爆響將他的思緒打斷。

    原來是利箭軍的巨蜥部隊已迫近到了十余米之外,開始使用短程火箭炮進行攻擊。

    木石部隊用來遮斷光束武器的力場可扛不了那種東西,眨眼間又有數架飛梭被打得人仰車翻。

    “隊長!再不撤可能就撤不掉了!”北條和見狀,立刻在旁催了一句。

    “是啊,隊長。”德川忠也勸道,“在這里耗下去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雖然我們并不是打不過對面那些機械化部隊,但對方的人數和火力都不容小覷、再加上熟悉地形……真要拉開了打,我們必然也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嘁……也罷……”豐臣平雖是疑慮未消,但眼前形勢已不容他考慮太多,所以他決定,“……撤!”

    …………

    他們四人撤離的過程并沒有經歷多大阻滯,基本上是輕而易舉地就穿過了敵方的側翼火力網。

    這畢竟是一個以科技端能力見長的星球,而不是兔兔星那種時不時會冒出一個“拳濕”來的地方,以單兵作戰能力而言,玩家們是有絕對優勢的。

    大約二十分鐘后,戰國二隊的四人就回到了木石部隊的本部。

    正當他們以為可以休整一番、卷土重來之時,沒想到,迎接他們的卻是……

    “統統不許動!”

    幾束強光燈從基地各處的塔樓上照射過來,聚焦在了戰國二隊的四名隊員身上。

    泰德的聲音也從廣播喇叭中響起:“哼……你們幾個……竟然還有膽子回來?”

    “泰德上校……”豐臣平驚怒交加,但表面上還是壓著火,沉聲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還問我是什么意思?”聽得出來,泰德的語氣已是有點怒極反笑的感覺了,“把人當白癡耍也要有個限度!”

    伴隨著他的厲喝聲,一群身著輕型戰斗裝甲的士兵端著槍將四名玩家團團圍住,高處的幾臺重火力極強也已用激光鎖定了他們。

    “我倒要反過來問問你們幾個……”泰德還沒等對方回應,就繼續通過廣播質問道,“……跟你們一起出去埋伏的部隊呢?”

    “這……”豐臣平由于半秒,回道,“敵方好像改變了攻擊計劃,導致我們遭到了……”

    “……反埋伏對嗎?”泰德根本沒打算讓他把話說完,直接搶道,“呵呵……那我再問你一句,既然是遭到了反埋伏,為什么我的部隊都死完了,就你們幾個毫發無傷地回來了?”

    “哼……難道你還想讓我們給你的部隊陪葬嗎?”這時,今川義終于是忍不住了,冷哼著大聲回了一句。

    即使豐臣平想要阻止他的隊友亂說話,也已經完了……

    當然了,事已至此,今川義說不說這句話,結果都是一樣的。

    “哈!哈哈哈哈……”泰德大笑幾聲,隨即又突然轉笑為罵,“你們這幾個奸細……和‘利箭’的那幫咋種聯手,在我面前演戲……然后把我的手下們騙過去自投羅網。”他越說越激動,最后就成了咆哮,“既然你現在問了,那我就告訴你……老子就是要你們給我的部隊陪葬!”吼著吼著,他就下達了進攻的指令,“弟兄們!給我斃了他們!”

    這位上校毫不掩飾他那種軍閥土匪般的做派,后面那幾句臺詞真是滿滿的既視感。

    但無論如何,木石部隊的軍士們還是很吃這一套的。再加上“奸細”這種職業本就是人見人憎,于是,周圍的士兵們毫不猶豫地就對戰國二隊的四人下了死手。

    突突突突——

    槍聲、機槍聲、炮聲、火炮聲……各種紛雜的響動宣告著有無數強勁的火力在很短的時間內對著那四名玩家發動了總攻擊。

    縱然是玩家們有百般本領,想從這樣的圍攻下全身而退也是不太現實的……

    …………

    四十分鐘后,海岸線。

    “該死!”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豐臣平坐倒在了沙灘上,惡狠狠地啐了一聲。

    與他一同逃到此處來的,有受了輕傷的今川義,和已經損失了大半生存值的德川忠;至于北條和……已然很不幸的在那些的圍捕中掛掉了,沒能成功突圍。

    “隊長……那個泰德上校是腦抽了吧?”今川義也是十分不爽地念道,“敵方部隊臨時變陣也能怪到咱們頭上來嗎?竊聽器那頭傳過來的內容是他自己聽到的,又不是我們瞎編的,這也能說是我們和敵方串通,讓我們背鍋?”

    “笨蛋!”豐臣平回頭惡狠狠地喝道,“還不明白嗎?咱們中計了!”

    “什……什么?”今川義被隊長一喝,當場怔住,但他一時半會兒的卻也想不到究竟是何時中了計策。

    “你去放竊聽器的時候……恐怕早就已經被發現了。”這時,一旁的德川忠沉聲接道。

    “胡說八道!”今川義并不能接受這是自己的責任,他高聲道,“我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會被我們發現?”這一瞬,一個聲音自遠處響起,加入了他們的對話。

    戰國二隊剩下的三人急忙起身,戒備地循聲而望。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四個騎著機械巨蜥的人影陸續從密林中行出,來到了沙灘上。

    來者……無疑就是廢柴聯盟的四名隊員。而剛才插嘴的那位……不是鴻鵠又是何人?

    “豐臣隊長,咱們又見面了。”鴻鵠面帶微笑地看著豐臣平,開口打了個招呼,“記得上次你說過……希望能有機會在比賽中實際領教一下在下的智謀,想來……眼下你已如愿了。”他復述著對方當時的話語,笑著接道,“看起來……我不止是能說會道而已吧?”

    “哼……”豐臣平冷哼一聲,“閣下之謀略,豐臣確是領教到了……不過……”他站了起來,怒視鴻鵠道,“我們還沒輸呢!”

    “啊……那是自然。”鴻鵠道,“我布下此局之時,就猜到了‘木石’那些人是不可能把你們全滅的,能干掉一兩個就不錯了。”

    “你別一口一個布局的,你到底干了什么?”今川義還沒把剛才的問題問明白,所以有點跟不上這幾人談話的節奏。

    “呵呵……我倒也沒干什么。”鴻鵠笑了笑,抬手指向了自己身旁的隊友,“要說功勞,主要還是他的。”

    “我也只是用召喚生物收集了一些情報罷了。”被鴻鵠指著的曌影王淡定地接道,“那些陰謀詭計都是他想的,跟我無關。”

    “簡而言之……你的那次‘潛入’行動,早在出行之際就已被我們盯上了。”鴻鵠對今川義道,“這也是為什么……你的行動會如此順利,連我們幾個的面都沒見著,就已成功安放了竊聽器。”

    今川義聽到這里,方才恍然大悟。

    “之后要做的事情,無非就是在竊聽器旁邊對臺詞而已。”鴻鵠接著道,“就算里弗將軍不想幫忙,我一個人用變聲裝置自導自演也可以完成。”他扶了扶眼鏡,“不出所料,木石那邊的指揮官相信了那些‘竊聽所得的情報’,然后掉入了陷阱;而當事情朝著糟糕的方向發展時,泰德上校的首要懷疑對象必然就是你們幾個……因為你們本就是一群忽然冒出來的可疑分子,不可盡信;而且……整個竊聽器的計劃都是你們主動提出并去實施的……綜合考慮一下的話,不難得出一個結論——你們四個是利箭派出的間諜,在他泰德面前演了一場好戲。”

    “將計就計、反間計、借刀殺人……”豐臣平凝望鴻鵠,這一刻,前者的態度反而恢復了平靜,“好……不愧是智將。”

    話音未落,豐臣平伸手虛抓,但見白光一現,一根長棍已現于其手中。

    見隊長已做好了戰斗準備,德川忠和今川義亦是各自祭出兵器,準備和廢柴聯盟那四人拼了。

    “卻是不知……你除了計謀之外,身手又如何。”豐臣平接道。

    “呵呵……”聞得此言,對面的廢柴叔笑了起來,“你是想用激將法,讓鴻鵠老弟跟你單挑嗎?”他搖了搖頭,“你可別后悔啊,咱們隊的軍師也是很能打的。”

    “是啊……”倦夢還點頭接道,“所以我建議……眼下就讓鴻鵠和曌影王兩個人來解決吧。”

    “切……看不起我們嗎?”今川義吼道,“你們四個一起上好了!我們不需要你們的同情。”

    “同情?”倦夢還朝今川義投去一道銳利的目光,冷冷接道,“這位……是今川義吧……”他在賽前無疑也是做過功課的,對于敵隊成員的相貌、能力等情況都略知一二,“希望你不要誤會了,我們絲毫沒有‘同情’或‘看不起’的意思,更沒有‘放水’的打算。”他頓了頓,“我只不過是根據眼前的局勢,做出相應的建議而已,為了之后的比賽考慮,我們沒必要在這里過多地暴露本隊的戰力。”

    “說得對,不過……你對形勢的估計還是不夠準確。”此時,曌影王一邊接話,一邊騎著機械巨蜥朝著戰國二隊的三人緩緩挪去,“這里……由我一個人就能辦妥。”

    …………

    是日凌晨四點。

    游戲世界,戰國社團會議室中。

    “果然是輸了嗎……”說話的【明智信】留著灰色中發,身著黃色輕甲,語氣顯得頗為沉穩,“本以為他們至少有機會多套點情報出來的……”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但過程未免有些難看啊。”【武田智】有一頭白色長發,社團披風下的甲胄為粉紅色,說話的聲音給人一種清甜活潑的感覺,“不如把他們這個月的獎金扣光吧……”

    “我覺得……扣錢什么的就不必了吧……”【上杉仁】一頭黑長直,藍甲白衫,說話時給人一種耿直的感覺,“那幾個家伙自從進入《驚悚樂園》后就一直是自視過高、目中無人的態度。這次的失敗……正好能給他們上一課。”他微頓半秒,看向了會議桌主座上那個一頭紅色長發的美少女,“織田,你認為呢?”

    “啊?”人家在一本正經地講話的時候,【織田愛】卻在桌面上玩會議桌上自帶的小游戲,“什么?可以下線吃早點了嗎?”

    “你是笨蛋嗎!”武田智對著隊伍的第一戰斗力開口就罵,“二隊的男人們已經輸了!你也有點兒危機意識啊!”

    “啊~男人們本來就靠不住嘛……”織田愛打著哈欠,有氣無力地回道,“能被我視作對手的只有【吞天鬼驍】……其他人……誰來都一樣……等我們一隊進了決賽,二隊的敗績也就沒人會去在意了不是嗎?”r1152.易.看.小.說.
第八百八十七章 賭局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十一月八日,早晨八點。⊙頂頂點小說,

    封不覺結束了晨跑,順路捎了點兒大餅油條和豆漿,回到了家中。

    “誒?起啦。”他走進客廳時,發現若雨正坐在他的電腦前,一臉認真地看著什么。

    “啊?啊……”見了覺哥后,若雨有些慌忙地應了一聲,并接道,“我隨便看看網頁……”

    “我又沒問你正在看什么。”封不覺面無表情地搬了張凳子到若雨身旁坐下,并把早餐放在了電腦桌上,“你那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是鬧哪樣啊?”

    “誰……”若雨說這第一字的時候聲音還挺高的,但她近距離對上覺哥的眼神后,立刻就沒了底氣,“……做賊了……”

    “不就是偷看我的存稿嗎,你之前那幾次偷看以為我不知道么?”封不覺微笑著接道,“其實你要看就看好了,干嘛鬼鬼祟祟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之前也有看過?”若雨有些疑惑地問道。

    “其實我不知道。”封不覺聳肩道,“剛才那句話只是詐你而已,不過現在我知道了。”

    “嗯……”若雨虛起眼,用一種十分不愉快的眼神凝視著封不覺,但她想不到該說什么。

    “呵……行啦,吃早飯吧。”封不覺似乎很享受這種“調戲”黎女俠的過程,不過他也是點到即止,“正好可以趁著吃東西的時候看看下一輪的對陣情況。”

    他很自然地扯開了話題,并迅速從若雨手中接過鼠標,點開了夢公司的官網。

    雖然覺哥家的網速不錯,夢公司用的服務器也很不錯,但在眼下這個時間點去打開夢公司的網頁,還是會有點卡……

    s2的復賽打到當前這個階段,余下的隊伍就只有64支了,可以說……接下去的比賽幾乎場場都是兩強相爭。看點十足。

    因此,在八點剛過的時候,無疑有海量的網民正在關注著新鮮出爐的“第三輪對陣列表”。

    “哦哦~剩下的隊伍里各種熟面孔啊。”等了十幾秒后,網頁上的對陣圖才刷新出來,封不覺只是掃了一眼,就說了這么一句。

    “我們的對手是……”若雨則是在圖中優先搜索著他們“地獄前線”的對陣信息,“……嗯,在這兒……”她定睛一看,“是……‘尸刀一番隊’嗎……”

    “哈……”封不覺一邊撕開手上的油條,一邊笑道。“咱們和尸刀還真是有緣呢,三場比賽遇到兩次,而且分別是人家的二隊和一隊。”

    “虧你還能擺出這副輕松的樣子來……”若雨從覺哥手上接過一截油條,塞進嘴里之前,念道,“……你在第一輪里鬧出的事情還沒完吧?這下好了……接下來的十六個小時里,尸刀那邊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你和琴琴施壓,只要能給你們帶去哪怕一丁點心理上的影響……他們也算成功了。”

    “然而……他們注定會失敗的。”封不覺接道,“因為這場我打算讓安大小姐替補。就算她被對方給氣炸了,也不會影響到比賽。”他聳肩笑道,“至于我呢……你了解我的。”

    “是啊,就算人家告訴你。明天你就會死掉,也不會影響你今天的比賽狀態對吧?”若雨接道。

    “那倒未必……”封不覺喝了口豆漿,瞥了若雨一眼,“如果我知道自己明天會死。我很可能就不會把時間用在比賽上了。”

    “不要用這種色瞇瞇的眼神盯著我。”若雨看都沒看覺哥,便冷冷地吐了個槽。

    “好吧……”覺哥抿了下嘴唇,將視線移開了。也將話題一并轉移了,“按照慣例……研究敵方比賽錄像的工作還是由我來做。”他頓了頓,“吃完早飯我就登錄游戲(在游戲世界看錄像更有效率,而且覺哥可以用他在數據世界的超腦速去觀察和分析),用八倍速看的話……中午以前應該就能把他們的比賽看完大半了。”

    “辛苦你了……”若雨說著,拿起塑料杯子,用吸管喝了口杯中的豆漿,隨即接道,“我今天沒什么事,午飯我來做吧。”

    “行啊~”封不覺賊眼珠子一轉,順勢接道,“要不然……以后每逢比賽日,都由你來做飯吧。”

    “可以啊。”若雨回道,“理論上來說,除去明天零點那場,就算我們一路殺進決賽,最多也還有五場比賽罷了。除了這五頓飯之外,今年剩下的日子里全部由你負責如何?”

    “聽這意思……你至少要在我這兒住到年底啊……”封不覺借坡下驢,試探地問了個自己比較感興趣的問題。

    “我愛住多久就多久。”若雨冷冷回道。

    “喂喂……這話好像應該由我這個主人來說吧……”覺哥虛著眼道,“雖然我也只是租住在這里罷了……”

    “既然你也這么說了……那我就住到你買房為止吧。”若雨接道。

    “我買了房你再搬進我買的那套房子是吧……”封不覺嘴角抽動著念道。

    “那得看情況了。”若雨道。

    “什么情況?”封不覺接道。

    “如果你表現好,到你買房的時候……也許我可以考慮把我的名字也寫到你的房產證上。”若雨說到這兒,也不知怎地別過了頭去,“那樣算來,房子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了,還有我的一半。”

    “嚯~”然而,封不覺的反應卻是……瞪大了眼睛,用吐槽的口吻道,“仿佛你白占我一半的產權還是賞我臉了哈?”

    很顯然,聰明一世的覺哥,在這個節骨眼上,卻是沒有聽出若雨這話的弦外之音。

    “我吃飽了。”兩秒后,若雨就擱下吃剩的早點,走向了房間,“我換套衣服出去買菜,你自便吧。”

    話沒說完,人已進了臥室,門也被帶上了。

    “大多數時候……你都顯得很聰明喵~”這時,數米外的阿薩斯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背對著覺哥說道,“但有些時候,你蠢得讓人想抽你。”

    “哈?”封不覺道,“我又怎么了?”

    “你自己慢慢琢磨吧喵。”阿薩斯說著,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緩步走向了衛生間,“別來問我……我被你急得都快**了。”

    這貓在覺哥家里待久了,吐槽功力明顯見長,她說著這話,就跑進了衛生間。順尾帶上了門。

    “這一個個兒的……都在發什么神經……”封不覺聳聳肩,念叨了一句,繼續看他的網頁……

    …………

    當夜十點,尸刀工作室,董事長室。

    一個提著手提箱,西裝革履的男人,在這個夜晚造訪了這里……

    而坐在董事長室里等待著他的,自然就是尸刀的“老板”了。

    尸刀的這位董事長名叫蔣道德,四十五歲。s市本地人。十四歲時隨父母移居海外,后畢業于首爾大學;畢業后他便返回國內創業,曾經還當選過省級的十大杰出青年。

    如今的他,是知名企業家。也算是國內游戲行業發展期的那批先驅者之一。

    但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履歷光鮮、能力不俗、身家過億、連名字都很愛國的男人……還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特殊身份。

    “我不知道這次會面的意義究竟何在?歐陽先生。”蔣道德看著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歐陽筧,繃著臉道,“我想我的秘書已經很明確地向你傳達過了。關于你那名委托人和尸刀之間的糾紛,你應該跟我們公司的法務部門去溝通,即使你來找我……也改變不了什么。”

    “蔣先生。我想您是有所誤會了。”歐陽筧雖比蔣道德年輕了十幾歲,但那份從容的氣度卻是絲毫不遜于眼前這名中年人,“我今天來這兒,只是受我那位委托人所托,捎一件東西給你。”他說著,就把放在右手邊地毯上的手提箱拿了起來,擺到了他和蔣道德之間的桌上。

    蔣道德見狀,神色微變,不過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慌亂來;他心里也明白……這又不是在拍電影,對方總不見得提著個炸彈來見自己。

    很快,歐陽筧就打開了那個手提箱,并將開啟的箱蓋內側對準了蔣道德。后者抬眼一看,便發現箱蓋內嵌著個顯示器;而且此刻,這顯示器上……正映著一個男人的臉。

    “這是什么意思?”蔣道德一邊問著,一邊從桌上的雪茄盒里取出了一支雪茄,并放在鼻尖聞了聞,“你是誰?”

    “我是誰,你很清楚。”屏幕上的封不覺歪著頭,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蔣道德回道。

    “歐陽先生。”蔣道德把玩著手中的雪茄,并瞥了歐陽筧一眼,“這位就是你的委托人吧?”他也不等歐陽筧回答,就冷笑一聲,接道,“呵……難道他是想通過視頻通話的形式來向我求情嗎?”

    歐陽筧聞言,笑而不語。

    “我只是想跟你玩個游戲而已。”兩秒后,還是封不覺接話了,“你可以將其當成是……一場賭局。”

    聽到“賭局”這兩個字時,蔣道德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異芒,不過他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回道:“年輕人,我很忙,我大半夜的留在公司不回家,可不是為了陪你玩游戲的。”他用一種長輩訓導后輩般的語氣念道,“我不知道你自以為這是在干什么,但我勸你一句……做人還是腳踏實地一點,不是人人都會來陪你玩那些幼稚無聊的把戲的。”

    說完這段話,蔣道德就打算伸手去關上那個手提箱。

    但……

    “蔣先生。”封不覺的嘴角掛上了邪笑,并迅速接道,“據我所知……最近幾年,你都沒怎么回過‘家’了吧?”

    蔣道德的手僵住了,眼神也變了。

    “比如今晚,即使你沒有留在公司,也不會回所謂的‘家’去吧……”封不覺笑道,“雖然尊夫人風韻猶存,但您顯然對那幾名年齡可以當自己女兒的女士更為青睞啊……”

    “封不覺!”蔣道德用冰冷的神態瞪著屏幕,“你還嫌自己那張嘴惹得麻煩不夠多是嗎?我告訴你……說話最好注意點分寸,像我這樣的人,如果想要整你,就跟去捏死一只螞蟻差不多!”

    “你在s市共有四處宅邸,其中一處登記在你本人名下的,目前是你老婆和岳父岳母一起住著。”封不覺無視對方的恐嚇,接著說道,“而另外三處……分別登記在三名年輕女性的名下。最近這六七年里,除了逢年過節、以及你兒子回來探親的那段日子之外,你基本上都不會回自己的‘家’去過夜。”

    “我警告你……”蔣道德也不搭理覺哥的話,他用手指指著屏幕,怒目而視道,“……別以為你寫個三流小說就是什么公眾人物了,我能讓你半年之內上街要飯信不信?”

    “呵……”封不覺笑意更甚,繼續無視對方,接道,“當然了,如今這世道……像你這樣的企業家,**個二三四房什么的,那也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法律上來說……這種你情我愿的交易,也不至于讓你吃官司。”話至此處,他語氣一變,“嗯……但我聽說……蔣先生你最近好像正考慮去從政啊……假如你在競選某某代表、某某委員的過程中……曝出那種花邊新聞來,影響就不太好了吧?”

    “歐陽先生!”蔣道德站了起來,看向歐陽筧,“你都聽到了吧?你的委托人這是什么意思?敲詐勒索?”

    “呵呵……”歐陽筧輕笑兩聲,“如果他剛才所說的也算是敲詐勒索,那么蔣先生你那句‘整死你’就是謀殺未遂、而那句‘半年內讓你要飯’則是恐嚇了。”

    蔣道德被歐陽筧一句話就說得無言以對,面對眼前這個訟棍和視頻另一頭的瘋子,他想靠邏輯和語言在交涉中占得上風顯然是不可能的……

    “好了,蔣先生,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時,封不覺又一次開口了,“首先,把你手上那個雪茄型的錄音裝置關了吧……”

    此言一出,蔣道德當即一怔。

    “除非……你想讓我們剛才的談話內容公之于眾,或者是你真打算把那玩意兒擱進嘴里抽抽看……”封不覺笑著接道。

    “哼……”蔣道德冷哼一聲,雖然他并不知道覺哥是如何看穿這“錄音雪茄”的,但既然已經暴露了,他也只能憤然地將這玩意兒折斷了扔掉。

    “很好,那么……讓我們進入正題吧。”覺哥整了整神色,肅然接道,“我的時間不多,十二點以前我還要登陸游戲去打比賽,所以……聽好了……‘賭皇齋’會員——蔣道德先生,接下來……你我之間,將會有一場正式的賭局。”(未完待續。。)
第八百八十八章 賭皇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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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皇齋,創始于清朝末年。↑頂點小說,起初,它只是一間開在街邊的小賭坊。名字也不叫“賭皇齋”,而叫“賭齋”。

    據說賭齋的老板是個還俗的和尚,也不知他從哪里學了一身出神入化的賭術,還俗后就做了這讓人家破人亡的買賣。

    時至今日,這位和尚老板的名字已無從考證,反正當年大家就直接稱他為“和尚”,如今則稱其為“賭僧”或者“老祖師”。

    或許是和尚當久了,賭齋的這位老板就算是做了這沾黑的營生,也沒忘了捎上點兒出家人的清規戒條。

    在和尚的賭坊里,凡事都要做到“絕對公平”,誰要是在他的場子里出千、或者合起伙兒來詐人錢財,必定會被老板一眼識破、并當眾揭穿;輕則趕出賭坊永不接待、重則打個半死扔上街頭。

    賭徒們的心理十分微妙,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其實都是輸不起的,但卻又不愿承認自己輸不起,所以才會輸得更多。

    而賭齋……給了他們一個能夠“輸得心服口服”的地方。從那里出來的人,哪怕是輸得一貧如洗,也只能怪自己運氣不佳,無話可說。

    對賭徒來說,那就夠了……仿佛輸得也不是他們自己了,而是老天爺。

    久而久之,那“賭齋”的名號也就傳了開來。

    終于有一天,賭齋的名頭傳到了某位地方官員的耳中,此人也是嗜賭之輩,隔天就喬裝改扮,進了那賭坊。

    可惜……這位劉大人的賭藝和運氣皆是不佳,進了賭齋后沒多久便輸得身無分文。

    按理說,他這種有口皆碑的貪官,輸了就輸了唄,反正也是搜刮來了民脂民膏。輸光走人就是了……然而,這位劉大人的賭品也是非常糟糕的,他輸了之后竟然當即亮明身份,并大聲吵嚷起來,說是莊家出千詐他錢財。

    于是,店里的伙計便叫來了老板……也就是和尚。和尚將事情的經過聽了一遍,從容一笑,提出要和劉大人再賭一局。

    這一局,他用自己的全部身家,去賭劉大人的一句話。

    和尚輸了。就輸那萬貫的家財,劉大人輸了,只輸一句話,而這句話就是——“我劉某今日輸得心服口服”。

    劉大人答應了這個賭局,并火速敗下陣來。

    但是……他沒有履行約定,只是大袖一擺、冷哼一聲,便離開了賭齋。

    他哪兒能知道……這一走,便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第二天的夜里,這位劉大人在自己家中暴斃而亡。死狀凄慘,死因不明。

    雖說死個地方大員,也不能說是小案了……但當時恰是義和團鬧得最兇的時期,加上朝政**。內憂外患,朝廷哪兒有工夫來細查此事。在當地執法機構調查無果的情況下,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官面上雖沒人再查,民間關于此事的流言卻是愈演愈烈。

    半年不到。“賭僧殺劉貪”的故事就在江浙二省傳得婦孺皆知,而且每個人的版本都會自行添油加醋,越說越玄乎。

    “賭齋”的名號也隨著故事一并流傳開。這使得賭齋的生意迅速發展,很快就從小賭坊變成的大賭場。

    不久后,便有許多賭壇高手紛紛慕名而來……向那賭僧挑戰,但無人能勝那和尚;而且這些人輸了以后,還都被那和尚的賭術與氣度所折服,或結為知己、或拜入門下……至于這些賭斗的故事,自然也無一例外地變成了街頭巷尾流傳的市井傳說。

    再后來,一次偶然的機遇,讓“賭齋”今后的命運發生了改變……

    那次,另外兩家賭場的老板之間起了沖突,欲以賭博分個高下,但他們誰也不信對方所指定的人手,導致賭局無法開始。最終……也不知誰說了一句,“那不如請賭齋的和尚來給你們主持吧”。

    結果……他們還真就去請了,和尚也真的去了。由于他那“絕對公平”的原則,整個賭局的過程進行得滴水不漏。賭局結束后,敗方也是二話沒有,交出賭金、走人……

    這樣一來,便開了“賭齋為他人主持賭局”的先河……

    從那以后,來找賭齋做公正的賭局越來越多,和尚一人無疑是忙不過來的,于是他結識和收攬的那些高手們便也以“賭齋”的名義出面,出去主持賭局。

    至1920年,和尚壽終正寢之時,賭齋已經不再是一個賭場了,而成了一個專門為人主持賭局、并從中抽取提成的組織。

    二代老板將一生無敗的“賭僧”奉為祖師爺,并將賭齋改名為“賭皇齋”,意指和尚為賭中之皇。

    時間匆匆而過,到了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s市租界林立,幫派盛行。

    此時,正值賭皇齋的巔峰時期。他們所服務的對象,也鮮有平民階級了……那段日子里,能請到“賭皇齋”來主持賭局的,最起碼也得是江湖大佬、社會名流或軍政要員那個級別的人物。

    而賭局的內容,通常都是巨額的財產,或者……命。

    賭博就是這么一回事,隨著一個人輸掉的籌碼越來越重,生命在他心里的分量就會越來越輕。

    這時候,“信用”之類的東西就變得很可笑了。就好比說……有一個帶著十幾個兄弟的幫派大哥和一個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賭博……只要后者贏到的金額到了一個前者無法接受的額度,那等待他的必然是毀約和滅口。

    賭皇齋的存在,就是為了監督和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只要有賭皇齋的人見證,那輸的人就必須付出他所賭上的代價……不管那代價是什么。

    如果敗者毀約,那么賭皇齋的人就會負責替贏家去“收取對方的籌碼”。錢也好、命也罷,不管那人是誰、輸了什么……賭皇齋都有辦法讓他把該付的付出來,而且絕無失手的例外。

    這……也是所有知道“賭皇齋”存在的人,所需要明白的宗旨。

    …………

    一個世紀后,s市,某知名企業家的辦公室中。

    “你……居然知道賭皇齋?”蔣道德沉聲問道。

    他沒有裝蒜的意思,因為他明白。對方是不可能憑空報出那三個字來的;蔣道德想要了解的是……視頻那頭的小子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賭皇齋有聯系的、又知道了多少細節?

    “那當然是因為……”封不覺笑道,“我也是賭皇齋的會員。”

    “你……說……什么?”震驚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了蔣道德的臉上。

    “這很奇怪嗎?”封不覺問道。

    “你?”蔣道德隨即冷笑,“哼……就憑你?”他微頓半秒,“你知道‘賭皇齋’的一個會員資格在黑市上的估價是多少錢嗎?”

    “大概三千萬人民幣左右吧。”封不覺淡定地回道,“然而……這種估價并沒有什么卵用,因為他們的會員數量目前已經飽和了,不再對外出售。而現有會員是不能私下買賣或轉讓自己的會員資格的。”他在鏡頭前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當然了……你可以在‘監賭者’在場的場合下,以自己的會員資格當賭注……跟別人對賭,只要監賭者認可了這一賭局。就可能出現轉讓的情況。”

    “看來你對賭皇齋的規矩還真是……”蔣道德說到這里,忽地想到了什么,他立即驚道,“等等……難道你……”

    “沒錯,我的會員資格是‘贏來的’。”封不覺攤開雙手,接道,“呵呵……說起來……我覺得有點對不起那個被我奪走資格家伙,因為這些年里我一次都沒行使過會員的權力。”

    說完這句,封不覺稍微停頓了兩秒。又道:“哦,對了,你心中的另一個問題,我也可以告訴你……”他悠然接道。“你一定在想,即使我真的是賭皇齋會員,但會員與會員之間也未必認識,我又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呢?”

    蔣道德沒說話。默默地看著屏幕,等待著覺哥的答案、

    “呵呵……其實,那也是意外收獲。”封不覺道。“當我對你的私生活以及個人歷史做調查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你和二十年前的一樁失蹤案有關……于是,我找了個幾個和我交情不錯的消息人士(包青),調取了當時的一些資料,并大概推理出了來龍去脈……”他歪著頭,透過視頻屏指了指蔣道德,“你根本不是蔣道德。”

    這句話出口的一瞬,蔣道德好似被一缸熱油澆中了腦門兒,整個人都驚得跳了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封不覺接著說道,“當年,真正的蔣道德和你賭了一局,并輸掉了自己的‘一切’。”

    “你……你到底……”這個“蔣道德”此時已完全被恐懼所包圍,巨大的心理壓力讓他說起話來變得吞吞吐吐。

    “賭局結束后,賭皇齋處理掉了蔣道德的尸體,并為你安排了秘密的整容手術。一年后,他們又安排了一場車禍,解決掉了蔣道德遠在韓國的父母。如此一來,你便得到了他的身份、學歷、容貌、遺產……總之就是整個人生。”封不覺還在說著,“而你自己……則成了一個‘失蹤人口’,我說的沒錯吧?馮……”

    “夠了!”眼前這個“蔣道德”沒讓封不覺把他原先的名字報出來,他連忙喝道,“你……”他瞪了覺哥一眼,隨即又指了指歐陽筧,“……還有你!你們最好搞清楚自己是在和誰打交道!”

    “哼……又是這種毫無意義的恐嚇嗎?怎么著?你還想把我滅口不成?”封不覺道,“恕我直言,我想你并沒有親自行使暴力的膽量和能力,如果你想用別的辦法,那你盡管自便。我倒想看看……跟我斗,到底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呵呵呵呵……”這話說到最后,他的臉上已露出了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你……”蔣道德重新坐回了老板椅上,渾身顫抖著盯著屏幕,問道,“……究竟想怎么樣?”

    “我說了……只是和你玩個游戲而已。”封不覺道,“我已經叫了‘監賭者’了,人一到我們就開始。”

    咚咚咚——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話音未落,董事長室的門恰好被敲響了。

    “我來吧。”歐陽筧一邊說著,一邊從椅子上站起,走向了門口。

    蔣道德這會兒也沒心情去管這些了,一系列突如其來的精神打擊讓他的思維攪成了一團亂麻。

    嘭——

    敲門者進屋后,歐陽筧就甩手關上了門。

    這位來者,是一名身著淺色唐裝的男人,他看著三十歲上下,頭頂著油光閃閃的短發、梳成背頭,腳上穿一雙布鞋、沒有襪子。

    “蔣先生,你好。咱們又見面了。”一進屋,這位就徑直走到辦公桌前,跟“蔣道德”打了個招呼。

    “你是怎么……”蔣道德本想問一樓的保安看到他這個造型是怎么讓他上來的,但話出口半句,他就覺得是多此一問,“……算了,當我沒說吧。”他頓了頓,“你好,九條先生……”

    很顯然,這位監賭者-九條,已不是第一次來主持有這位“蔣道德”先生所參與的賭局了。

    “我真是榮幸呢……”九條說著,將視線投向了桌上的手提箱,并望著屏幕道,“從來不要求我們服務的會員封先生,今天竟然也聯絡了監賭者,而且還明確表示……‘請選一個和蔣先生比較熟的監賭者’來。”

    聞言,蔣道德又不由自主地看了覺哥一眼,掛在這小子臉上的詭異笑容真是越看越恐怖……

    “我只是覺得,找一個他認識的監賭者來比較省事,免得他懷疑我隨便找了個朋友去冒充賭皇齋的人。”封不覺應了一句,便接道,“行了,九條先生,我時間不多,既然你到場了,我開始講規則怎么樣?”

    “慢著!”蔣道德立刻高聲一喝,打斷道,“你本人不到場,怎么開始賭局?”

    “呵……這有什么不可以的。”封不覺聳肩笑道,“只要我‘不在場’這件事在規則和對賭內容上并未導致任何對我有利的因素,有何不可?”

    “他說得對。”九條接道,“沒有規定賭博雙方一定要面對面才能開始賭局,遠程對賭的情況我們經常遇到,如果規則上有漏洞可以讓他鉆,我不會讓賭局開始的。”

    蔣道德又猶豫了幾秒,隨即道:“好……規則先放一邊,你先說……你想跟我賭什么?”(未完待續。。)
第八百八十九章 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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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我所知的、有關你的全部秘密,以及可以證明這些秘密的證據,來賭……”封不覺停頓了半秒,“……你現在的這個身份。”

    蔣道德神情微變,略一斟酌后問道:“‘我的身份’……具體是指什么?”

    “不就是指字面上的意思嘛~”封不覺舔了舔嘴唇,用不置可否的語氣回道,“說白了……就是當初你贏到的……‘蔣道德的人生’。”

    聞言,蔣道德的臉明顯地抽搐了一下:“我不明白……這種賭局對你來說有什么意義?就算你把我現在的身份贏走了,難不成你想自己去當‘蔣道德’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我怎么會想去‘取代’你呢?”封不覺輕笑一聲,接道,“論年紀、論長相……你想取代我還差不多;你的那些女人和你的社會地位……我也不稀罕;至于錢嘛……”他頓了一下,“如果我要錢,那直接跟你賭錢就好了不是嗎?”

    “所以說……”蔣道德沉聲問道,“你提出這樣的賭注……目的究竟何在?”

    “為了玩兒啊。”封不覺回答的也很干脆,他戲笑著回道,“難道你不覺得……看著一個人在絕望的邊緣瘋狂起舞……十分的有趣嗎?”

    “荒謬……”蔣道德恐怕永遠也無法去揣測覺哥的思想,“我要是拒絕賭局,你又能如何?”

    “我可以讓你以自己原來的、真正的身份……去牢里過完下半輩子。”封不覺回這話時的語氣頗為慵懶,但內容卻是殺機畢露,“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問一下你身邊的九條先生……我究竟有沒有這種能力。”

    蔣道德立即轉頭看向了監賭者九條,急切地等待著對方的答復。

    “是的,封先生……完全可以做到他所說的事情。”九條還是保持著冷靜的態度,對蔣道德說道,“今天他聯系我們的時候,已經向我們證明了這點。”

    蔣道德一聽這話,心臟頓有驟停之感,巨大的壓力讓他臉上的肌肉扭曲起來,一些整容的痕跡也在那張臉上漸漸顯現。

    “簡單地說……你選擇不賭的話,結果可能比賭輸了更加糟糕……”封不覺接道,“但你要是敢賭一把……就有50的機會能贏。”

    覺哥這兩句話,基本已經幫蔣道德把帳給算清楚了,后者似乎已別無選擇。

    “我……還是不明白……”蔣道德的氣勢已然褪去,講話時帶有一份無力和頹喪,“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

    “誒~”封不覺打斷了對方,“這你可不能怪我,若不是你們尸刀威脅我和我的編輯在先,今天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蔣道德咬牙接道:“法務部的人會給你們施壓……那是因為你在公共場合詆毀我們的……”

    “我勸你還是翻翻字典,看看‘詆毀’這兩個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再去用。另外,有三件事我需要強調一下……”覺哥又沒讓對方把話說完,他伸出三根手指,依次數道,“其一,我所說的、有關你們尸刀的那些話……都是事實;其二,我不喜歡被人威脅;其三……我更不希望我身邊的人因為我而受到別人威脅。”他微頓半秒,“綜上所述……我只是在公開場合說了幾句實話,就導致我和我的朋友受到了你們的恐嚇和騷擾。”他搖了搖頭,“嗯……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令人不愉快了……即使是出于端正社會風氣的目的,我必須得讓你們付出一些代價才行。”

    “呵呵……”許久未開口的歐陽筧這時已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聽到覺哥這句后,他開口補充道,“蔣先生,這件事還真是你運氣不好……其實我們本來只是想單純地玩一次反敲詐,讓你們公司出點血、吸取一點教訓。不曾想……在調查過程中,咱們的封大文豪發現了你的那些秘密……于是他便起了玩兒心。”

    “難道……就沒有其他商量的余地了嗎……”蔣道德又試探著問了一句。

    “怎么可能還有什么余地呢?”封不覺笑道,“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就算我現在取消賭局,并保證不去揭穿你的身份……你依舊會寢食難安。”他直視著蔣道德的雙眼,“唯有通過賭皇齋主持的賭局,讓我把所知的信息都‘輸’給了你,你才能真正地安心。”

    “你……”蔣道德想了兩秒,“……說得對。”給出了答復,“當你說出我的秘密時,這件事就不剩任何余地了。”說這話時,他又恢復了平靜,看來是已經下定了決心,“為了確保你們兩個永遠無法將我的身份揭穿,就算讓我去買兇殺人……我也會冒險一試的。”

    蔣道德說著,又從桌上的雪茄盒里取了一支雪茄,這回這根應該是真貨了,因為他很快就將其剪了一下,并擱進嘴里抽上了。

    “好……我就接受這個賭局。”蔣道德接道,“你贏了,我就失去‘蔣道德’的身份,而我贏了,你就得將你所知的……所有關于我身份的秘密統統毀掉。”他抬眼看了看九條,“九條先生,賭皇齋會保證他履行承諾的沒錯吧?”

    “賭皇齋……”九條淡然回道,“……會保證雙方都切實地履行承諾。”他看了看手提箱內的屏幕,“假如封先生輸了,我們會確保他再也無法用你的身份秘密來威脅你;相對的,假如是蔣先生你輸了……”他又看向了坐在辦公桌那頭的蔣道德,“我們也會負責……讓你變回‘馮先生’。”

    聽到馮先生這三個字時,蔣道德的喉結明顯地上下起伏了一次,緊張之情昭然若揭。

    “好了,別說廢話了,那么……接下來就由我說說這次要賭的內容吧。”封不覺又道。

    “慢!”蔣道德立刻搶道,“憑什么賭局的內容由你來定?提出要賭的是你,內容也是你定……這不太公平吧?”

    面對這質問,封不覺卻是不緊不慢地回道:“公不公平的……你說了不算,咱們來問問九條先生如何?”

    “哼……”九條冷哼一聲,看向蔣道德,說道,“蔣先生,以我監賭人的角度來看,這恰恰很公平。”

    “你……你說什么?”蔣道德這次開始改瞪九條了。

    九條并不在意這個,他娓娓釋道:“正如封不覺先前所言,在是否進行賭局這件事上……他是有絕對的主導權的。說到底……他完全可以不賭,而蔣先生你……卻是不得不賭。”他停頓了一秒,“假設……眼前這個賭局因交涉失敗而不成立,那么……蔣先生你就將立即陷入絕對的被動之中。即使你想買兇殺人,恐怕也是來不及的。因為據賭皇齋的估算,封先生可以在半個小時內就讓你的人身自由受到完全的限制,連個電話都打不了。”

    蔣道德聽了這話,真是又氣又驚,他顫抖著問道:“九條先生……我還以為你是站在我這邊……”

    “我不站在任何人那邊。”九條還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道,“監賭人是保持中立的,我們的宗旨是‘絕對公平’。當然了,我也很清楚,除了祖師爺他老人家之外,恐怕沒人能完美地做到這四個字。但是……既然我身為賭皇齋的監賭人,那就表明我已十分接近這個原則了。”他背著雙手,轉了個身,“蔣先生,如果你覺得我說出了對你不利的事實就是有失公平,那我只能表示很遺憾。你大可以拒絕這個賭局……我這就走。”

    “不!請留步!九條先生。”對方這么一說,蔣道德又急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很多人都是這樣……凡事都想當然地以自己為中心靠考慮問題,并因此產生一種盲目的自信和錯覺,但往往事到臨頭……他們才意識到自己其實并沒什么過人之處,甚至連條退路都找不到。

    “嗯……”九條聽對方態度變了,便轉回來,接道,“那么……我們來聽聽封先生所說的賭局內容吧。”

    “啊……很簡單……”視頻那頭的封不覺這時應道,“就賭……我能不能在五分鐘內出現在尸刀的辦公樓中,把這位所謂的‘蔣道德’先生抽一頓……如何?”

    他說完這句話之后,蔣道德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幾分,并皺起眉頭,凝視著視頻中的覺哥:“哼……荒謬,難道你還能飛過來?或是從屏幕里爬出來不成?”

    “這么說來……你是接受了咯?”封不覺問道。

    “且慢!”蔣道德目光猶疑不定,“你先告訴我……此刻你身在何處?”

    “這我可辦不到。”封不覺回道,“我身處的位置正是這場賭局的關鍵,就好比是我的底牌……豈有在開賭之前就亮出來的理由?”

    這一刻,蔣道德的大腦快速運轉起來,他好歹也是在商場縱橫多年的人物,沒有幾分智慧和魄力那也是不可能的,想了將近一分鐘后,他接道:“好……就賭這個……”他頓了頓,“但是……在你開始行動之前,必須給我十分鐘的時間進行準備。”

    “五分鐘。”封不覺斬釘截鐵地殺了個價,“不能再多了。”

    “好!五分鐘……就五分鐘!”蔣道德接道。

    “那么……”九條此時在旁說道,“從這一秒起,我宣布……賭局正式開始。”他從唐裝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懷表,“蔣先生,計時已經開始,你有五分鐘的時間做準備。五分鐘后,封先生就可以開始行動了,在此之前,我會負責監督他在監視其中的一舉一動。”

    他的話還沒說完,蔣道德就已經拿起了董事長桌上的電話,快速摁了一個鍵,接通后便用很快的語速說道:“吳隊長嗎?是我,對……你聽好了,我限你三分鐘內把所有正在值班的人手全部集中到頂層來,一半人守在董事長室的門口,不許任何人進入,另一半分頭負責巡查這一層所有的房間、出入口、還有衛生間、通風管道也要看……只要看到不認識的生面孔、或是身上沒帶公司通行證的,先給我抓起來再說!”

    電話那頭的人好似愣住了,隔了幾秒才回了一句,然后蔣道德就大吼起來:“誰跟你開玩笑了?你還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可以立刻扒了制服走人!把電話給副隊長!”

    他這么一說,對面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于是就很快就應了幾聲,掛斷了電話。

    “呵呵呵……”歐陽筧笑了起來,“蔣先生,我得提醒你一句,這小子鬼點子可多……也許你的這種反應,早已在他的算計之中了……”

    “喂喂……你這家伙,我可聽著呢……”視頻另一頭的封不覺隨即吐槽道,“你到底是幫誰的啊?”

    “作為律師,我已經把你要求我辦的事情辦妥了,我現在只是個看戲的旁觀者。”歐陽筧笑道,“我出于興趣給蔣先生支點招……你管不著吧?”

    “哼……那你加油吧。”封不覺聳肩一笑,好似也不是很在意。

    “蔣先生……”歐陽筧說著,將視線投向了蔣道德,而對方回應過來的卻是一道狐疑的目光,“……呵呵,別這么看著我,我并沒有打算在這里演戲,好配合他來誤導你……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封不覺現在在哪兒。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在今天下午兩點,是他本人提著這個手提箱來到了我的辦公室,并交代了這個送箱子的任務。之后他去了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蔣道德冷哼道。

    “我也只是想說兩句自己的意見……”歐陽筧往沙發背上靠了靠,“蔣先生不信的話,就當沒聽見好了。”他舔了舔嘴唇,接著說道,“首先,憑我對封不覺的了解來說……以他的智謀,想必早已預料到了你會‘做準備’這件事。如果我是他,我自然會去利用這點……”

    在歐陽筧敘述的過程中,眾人已經可以聽到走廊上傳來了凌亂的跑步聲,想必是保安們已經到了。

    “比方說,我可以在今天早些時候就潛入你的大樓……”歐陽筧又道,“準備好一臺視頻用的筆記本電腦或平板,然后找個犄角旮旯的雜物室或廁所躲起來,一直等到晚上。”他扶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念道,“等到賭局正式開始、我也可以采取行動的剎那……我就關上攝像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或是從更衣室順來的保安制服給自己換上,趁亂混入你布置好的保安防線里……”

    蔣道德聽到這里,竟是用冰冷的語氣打斷道:“你要說的就這些嗎?”

    “哦?”歐陽筧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強,這一瞬,他在蔣道德臉上看到的竟是一份勝券在握的冷峻,“蔣先生就不防備一下嗎?”

    “不需要。”蔣道德道,“你說的可能,在我通知保安以前……我就已經想到了。”

    “~你還挺厲害的嘛。”視頻里的封不覺笑著接道。

    “我很清楚……你必然能推斷到‘我會找保安來守備’這件事。但我還是得把保安叫來,因為我不這樣做的話,你能接近這里的方法就更多。”蔣道德說著,也舉起了三根手指,“而在我叫來保安的情況下,你應該還有三種接近我的手段……其一,就是剛才歐陽律師所說的那一種;其二,歐陽律師所說的話實際上是為了給我施壓,讓我產生一個設想,那就是——等視頻中斷后,立刻離開這個房間,來個金蟬脫殼。而假如我真那么做了,你反而會有可趁之機;其三,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此刻的你,也有可能正待在一架航行中的飛機上,隨時準備以高空跳傘跳到我的大樓玻璃外面,然后用一套特工級別的裝備迅速破窗而入。”

    “哈哈哈哈……”封不覺大笑出聲,“厲害,真厲害!”他不禁為對方鼓起掌來,“難怪你當年可以贏走一個高富帥的‘整個人生’,我好像有點小看你了。”他的笑聲漸止,“那么……我能不能問一下,即使你可以避免第二種方法……那我要是用第一或第三種方法接近你,你怎么辦?”

    “你用哪種方法都無所謂。”蔣道德說著站起身來,并看了九條一眼,“九條先生,距離封不覺可以行動的時間還有多久?”

    “十五秒。”九條回道。

    “好的。”蔣道德一邊應道,一邊走向了墻邊,“我不妨公訴你吧,封不覺。你從一開始……就漏算了一件事。”說著,他就把手伸進了墻邊的一個花瓶里,摁下了一個按鈕。

    兩秒后,他前方的墻壁上打開了一塊,露出了一面操作屏。

    “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蔣道德接著道,“我這間辦公室里……有這樣一個隱藏的隔間,門上裝備的是指紋和dna雙重識別系統,只有我才能打開。只要我進了這個房間,就算你開武裝直升機來也沒用。”

    話音未落,他已身處五根手指,通過掃描打開了房間的大門。

    “是你輸了,封不覺。”蔣道德瀟灑地留下這句話,便轉身走入了隱藏隔間中。

    然……

    “哦……你來了啊,時間剛剛好。”當他走入那個房間的時候,屋里竟已有一個人坐在那兒等著他了。r1152.易.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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