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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極限實驗(10)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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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封不覺從思維殿堂歸來之時,外界的時間亦重新開始流動。

    覺哥看著手上那個怪物的頭顱,若無其事地接著此前的問題繼續道:“跟你一樣的家伙,總共還有幾個?”

    怪物回道:“連我在內,十二個。”

    “哦?”覺哥聽罷,神色微變。

    這個數字,和封不覺預估的差很多……

    毫無疑問,覺哥是知道“前蘇聯睡眠實驗”這個故事的,而在他所知的版本中,實驗者是五人。

    雖然在驚悚樂園里,劇情設定被更改甚至被顛覆都是常事,但是……這次的這個劇本,也已經在簡介中明確地提到過實驗使用的是“五名二戰時期的戰犯”了。

    那么,眼前的這個頭顱,又為何會說出“十二”這種數量來呢?

    “你騙誰呢!你們他喵的是圣斗士啊!”下一秒,封不覺故意擺出一副發怒的神情,瞪著那頭顱道,“一共就五人參加實驗,現在你告訴我有十二個?我……”說著,他就揚起了手,做出要掄頭捶墻的姿態。

    “等等!我沒騙你!”那怪物快速嚷道,“另外那七個是經我們‘轉化’而成的!”

    聽到“轉化”二字時,封不覺的動作便立即停止了。

    很顯然,他本就是假裝發怒,借此去試探對方而已……

    “轉化”的可能性,在剛才那幾秒里,覺哥自然已經想到了,只是,他無法確定這個假設是否正確。

    此處,他勢必要從那怪物的口中套出真相,但是……怎么提問,是一門學問。

    如果封不覺用疑問的語氣自己問出“你們是不是轉化了一些人”,那么,對方的第一反應就會是——“這人不知道答案,我可以騙他”;雖然“可以騙”不代表一定會騙。但這怪物撒謊的幾率肯定會提高。

    然,封不覺用現在的這種問法,結果便會大不一樣。

    他先裝出惱怒的樣子,用質問的態度。愛↑去△小↓說△網 把自己知道的事實……即“一共就五人參加實驗”給列出來,將問題的重點從“為什么有十二個人”轉移到了“你居然敢騙我”上,并以武力威脅迫使對方迅速做出回應。

    這樣一來,那怪物的第一反應就會是“我得趕緊做出辯解,用更具體的信息證明自己沒有說謊”。于是,他自己就把“轉化”這一信息給說出來了……

    k,雖然我講得已算比較清楚,但也未必能讓每個人都能理解,我還是舉一個更容易理解的例子吧……

    比如說,某天,你下班之后跑出去玩耍了,到很晚才回家s;。這時,如果你老婆用疑問的語氣問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啊?”你八成就會隨便編個加班之類的理由糊弄過去。

    但如果你老婆抄著平底鍋瞪著你,大喝一聲:“王八蛋!你還知道回來啊?這么晚了連個電話都沒有。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是不是走私軍火?你是不是就是道兒上那個人稱海森堡的!”這時……你一定會搶答道——“不……我只是出去鬼混了。[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綜上所述,封不覺所使用的問話技巧大體就是這種原理。

    “不對吧……”兩秒后,覺哥又順著對方的話,接下去問道,“這基地里有那么多人,你們能轉化的話……怎么可能只轉化了七個?”

    怪物回道:“并不是每個人都符合轉化條件的……雖說所有人類的體內都潛藏著瘋狂的本性,但有些人的靈魂不夠強、有些人則是肉體承受力不夠,這些人是無法熬過‘儀式’的。另外……這個基地的大部分人都在抵抗我們的過程中死亡了,死人當然也無法被轉化。”

    “哦……‘儀式’是嗎……”封不覺又聽到了有趣的詞匯,他瞬間就明白了那些被魔鬼們活捉的人何去何從了。

    就連一旁的伊戈爾。也在稍加思索之后,意識到了這點。

    “那么……最后一個問題。”隔了幾秒,封不覺又對那怪物說道,“怎么走才能離開這個基地?”

    這回。怪物沉默了幾秒,方才應道:“不可能。”

    “你說什么?”封不覺這句不是問題,而是恐嚇。

    “就是不可能。”但怪物沒有屈服,因為它說的是真的,“我們……也找不到出口……”

    “你作為人時的記憶呢?”封不覺又問道。

    “我們每一個都保有作為人類時的全部記憶。”怪物又道,“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也不明白為什么,就好像這部分記憶不曾存在過一樣。”

    隱藏任務已觸發

    怪物話音未落,系統語音又起,看起來……怪物的這句對白,意義非凡。

    封不覺即刻打開游戲菜單,掃了一眼任務欄,結果,他看到的隱藏任務內容竟是——破解世界觀。

    “破解世界觀?”覺哥心中當即生疑,并暗忖道,“什么意思?要說世界觀的話,不就是‘sp基金會宇宙’這個設定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應該已經將其破解了才對在單人劇本中,無需將世界觀說出,只要能夠在意識層面理解并確認,即可被視為成功破解,而且……這也算是隱藏任務?”

    不正常、不自然、不協調……

    這種隱隱的,如芒刺在背般的感覺,從劇本開始后不久,就始終縈繞著封不覺。

    而這一切……似乎都是從他看見“那面鏡子”時開始的。

    “好了,我已經把你問的都說了,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這時,那怪物主動開口,再度挑釁道,“殺了我?呵呵……要不要我教你方法呢?”

    “毀掉腦干就可以了吧。”封不覺用很輕松的語氣應了一句。

    “呃……”那怪物聞言,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看起來,覺哥是說對了。

    “用排除法就能知道的事情……”封不覺接著說了下去,并瞥了眼那怪物的無頭身體,“斷頭之后,身體廢了,但頭還能正常活動。”他頓了頓。再次直視怪物的雙眼,“大腦失去供血和供氧、聲帶也沒了,但還能說話……”他像是注視一個科學標本般,看著手中的頭顱。愛↑去△小↓說△網 “這些都是典型的靈體寄生特征,而寄生的部位……也已很明顯了。”

    他的臺詞在伊戈爾聽來,還是一頭霧水,不明覺厲……

    “大體上……你應當算是一種潛伏在人類識海之中的特殊意識,當你失去抑制后。便會接管大腦的指揮權,然后通過刺激人腦中那些常人無法使用的區域,來激發人體的潛能,使其在生理上達到某種異變。”封不覺一邊說著,一邊蹲了下來、將那怪物的頭顱放到了地上,“而在精神能量方面,你的水平還不如一般意義上的鬼魂,但比普通人類強出一些就是了……”

    就連那怪物自己,都無法像覺哥這樣去總結它本身的各種特征。

    但它知道,覺哥說得沒錯……

    “你并不畏懼死亡。這一點……從你剛被砍頭時的反應就可以推斷出來。”封不覺的話還在繼續,“可是,你也有怕的東西,否則你不會跟我合作。”

    他說到這里時,那怪物的臉色不由自主地變了。

    “考慮到你的性質、和能力的上限,我認為……”封不覺說道,“死……對你來說,應該是一種解脫,可以使你擺脫身體的束縛。至于那之后你會去哪兒,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他微頓半秒,又道,“活……你當然也能接受,這樣你便可以用這個身體去進行屠殺、或轉化更多人。”

    言至此處。封不覺站了起來:“不過,像這樣……半死不活,好像就比較難辦了……”

    他的這句話,終于讓怪物大驚失色。

    “你寄生的主體在腦部,只要這個部位沒有被毀,你就無法脫離這一實體。”封不覺接著道。“而且,你顯然也沒有自愈之類的能力,頭斷了就是斷了,基本沒有復原的可能。”

    “你要干什么!”那怪物大叫起來,神色驚惶。

    “此前你向我屈服,并不是因為我把你往墻上砸時有多疼,而是你覺得……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s;。”封不覺道,“正如我所說……‘我可以這樣玩兒上一整天’,可是,你忍受不了一整天,不是嗎?”他笑了,笑得非常邪惡,那笑容在怪物看來可怕至極,“呵……事實上,我想你連幾分鐘都忍不了。”

    “瘋兄……你這是……”伊戈爾這時忍不住湊過來,問了封不覺一句。

    此時此刻,伊戈爾對那所謂“魔鬼”的恐懼幾乎已經消失了,相比之下……他倒覺得覺哥更可怕一點兒。

    “你也曾只剩下一個頭,伊戈爾,當時最令你恐懼的感受是什么?”封不覺順勢轉頭看著伊戈爾,問道,“是死嗎?我想不是吧……”

    “是……”伊戈爾想了想,回道,“是絕望、無助的感覺……”回憶起那時的感受,他便露出了后怕的神色,“我不知道自己還會保持那種狀態多久,而且我無能為力……這比死還可怕。”

    “呵呵……其實,你還是有希望的。”封不覺接道,“只要連接你頸部的供氧和供血裝置沒電了,或者是那個容器里的n-9用完,你應該會死去,雖然那種死亡可能緩慢而痛苦,但好歹是一種可見的未來……”

    說著,覺哥又看向地上那個怪物的頭,笑道:“但是……這位不同,這位是靈體生物,它是不會死的……而且,它在這種狀態下的痛苦,要遠遠超出你在相同狀態下的體驗。因為它是人類那瘋狂本性被釋放后的具象化體現,對它來說……眼下這種幾乎不能動彈的處境,比被壓制在‘理智的囚籠’中時還要難受百倍。”

    伊戈爾從封不覺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殘忍的意味,因為他好像已經理解了對方所言,并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那么,假如我現在把它丟在這里,試想一下會怎樣呢?”果然,封不覺這么說了,“或許,它會被人找到,又或許……再也不會有人發現它,它會在這種極其痛苦的狀態下度過很長的一段時光……長到無法想象。”

    “殺了我!殺了我!”終于,那怪物崩潰了,它開始歇斯底里地叫喊,拼命地聳動面部和下顎,在地面上艱難地蠕動著……

    封不覺對此感到很滿意,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人性中的“瘋狂”,也是可以“再崩潰”的——只要刺激的方法得當。

    “好了,伊戈爾,我們差不多該走了。”此時,封不覺取下了自己臂上的最后一個采血袋,里面的血也基本輸完了,“既然明確了敵人的數量,那事情就更好辦了……再搞定十一個就……”

    “不!別走!殺了我!”那怪物仍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可封不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毫不猶豫、轉身便走。

    倒是伊戈爾,朝其投去了一道復雜的、似是帶著同情的目光。但是……他并沒有違抗封不覺的意思,只是迅速地別過頭去,拿起工具箱、小跑著跟上了覺哥。

    很快,他們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走廊的遠端。

    留在此地的……只有連綿不絕的、凄厲的慘叫聲,那一聲聲“殺了我”的乞求,在空蕩蕩的走廊中反復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

    同一時刻,考克斯博士的辦公室中。

    “你看到了嗎?博士。”通訊頻道中,傳來了一個略有些顫抖的聲音。

    “啊……當然。”考克斯神情凝重地望著屏幕,應了一聲。

    “雖說每一個sp-3232-1都是獨一無二的樣本,但至少在性格上,還是和一般的人類沒有太大區別的。”通訊頻道中的聲音接道,“但是……這次的樣本,好像有著些許的……”

    “高智商反社會人格?”考克斯接過對方的話頭,冷笑一聲,“哼……那又如何?”

    聞言,通訊器那頭的人無言以對。

    “在人群中占的比例低,不代表沒有……如果sp-3232-1就是來自另一個維度中的人類,那出現這種案例是遲早的事情不是嗎?”考克斯說道,“在我看來,他出現得正好,也許這次觀測……會是具有歷史意義的一次。”

    說到這兒時,一個大膽的計劃,已在考克斯博士的腦中初見雛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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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極限實驗(11)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將四袋血全部回輸后,封不覺的狀態好了很多。雖說還是有輕微的頭暈和惡心,但已基本不影響行動。

    他帶著伊戈爾繼續前行,沿途……又發現了許多封閉的門。

    和先前那四扇門一樣,這一路上盡是些鎖著的、密不透風的金屬門,不打開根本不知道屋里有什么。

    這回,封不覺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去撬了撬鎖。

    但結果……當他把工具探入鎖中時,聽到了【打不開】的系統提示音。

    既然是【打不開】,而不是【需要鑰匙】或者【鎖住了】,覺哥也就確認了……這些門全都是無法開啟的,單純就是劇本地圖上的裝飾物罷了。

    不過……這一點,又令他生出了幾分疑惑。

    “劇本地圖那么大,但是可探索空間卻十分有限啊……”他邊走邊在心中念道,“從重力閘門那兒出來以后,只有一個可以進入的房間,而且那間審訊室里并沒有與主線相關的東西,純粹就是給玩家補充裝備用的……”他抬頭看了看前方,“還有這極其相似的地圖,到現在還是沒什么改變,顯得單調、重復……”

    “瘋兄你看!前面沒路了。”就在這時,伊戈爾瞪大了眼睛,指著前方道了一句。

    “哦……是嗎……”封不覺并沒有看到盡頭,不過他也沒有表示什么異議,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目力是不如伊戈爾的,畢竟人家是改造人,“我看不了那么遠,咱們再走走。”

    “好的。”伊戈爾點點頭,跟著覺哥繼續前進。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走廊的“盡頭”,這里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更沒有房間,有的只是一面和其他地方相似的、灰暗的墻壁。

    另外。這盡頭并不是一條死胡同,其兩邊還有岔路,也就是說,這里是一個丁字路口……

    封不覺站在路口,朝左右各張望了一下,發現兩邊的景物還是基本一致的,除了“墻壁和地面的紋理”這種別人很難注意到、或者說就算能注意到也記不住的細節之外,還是↙style_txt;一樣的走廊、一樣的吊燈、一樣的金屬門。

    “哼……這算什么呀?”這一刻,覺哥終于意識到了這個劇本帶給自己的那份隱隱的異常感是什么了。

    那是一種——“粗制濫造”的感覺……

    說得再具體一點:除了那些可以進入的房間之外,整個劇本地圖都透露出一個問題……缺乏細節。

    首先。前文也已經提到過……這么大的基地,各處都造得極為相似也就罷了,但在這一前提下,一個路標都不設,這是不符合邏輯的。

    其次,不止是路標,還有很多理應存在的細節也不存在。比如說,電線和管道……

    走廊頂上的那些吊燈,全都是由一根電線吊著的設計、那電線的末端直接連到了天花板里。而走廊之中……一個電燈開關都沒有。這就意味著兩種結論:其一,只要基地內還有電,走廊里的這些燈就是亮著的、從不關閉;其二,這些燈的控制開關集中在某一個類似控制中心的地方。

    后一種假設的可能性幾乎就是零。且不說二十世紀四十年代的科技能不能做到這點,就算能……在這個完全沒有標識、也沒有監控、更無法區分區域的基地里,遙控者如何知道自己正在控制哪個區域的燈呢?

    這就好比我現在給你一個遙控器,告訴你用這個可以控制某一棟大樓里的所有燈光。但我不告訴你哪個開關是控制哪一層的,而你也看不到那棟大樓,那控制的意義又何在?

    當然了。用“走廊里的燈從不關閉”這點,還是可以把這點解釋過去的,所以封不覺也沒有太糾結此事。

    然而……還有最后一個問題,覺哥著實是不能忍。

    沒有裸露在外的線路和管道,也就罷了,我就當你整個基地都排了暗線;但是,連個通風口都沒有……這是要鬧哪樣?

    這里可是“地下”基地,就算不是密封的,也必須得有通風口,而且還得有很多。

    起初,封不覺以為擴大探索范圍就能看到幾個了,但他這一路走來……愣是一個都沒瞧見。

    到了這會兒,當覺哥確認了“缺乏細節”這個特性之后,他才有點兒回過味兒來了——是這個“劇本地圖”本身有問題。

    這基地不像是驚悚樂園的系統所生成出來的建筑,反倒像是在(即《我的世界》)里造出來的東西;事實上,就算是在里,也能把建筑造得比這復雜……

    “那么……隱藏世界觀,應該和這個劇本地圖有關咯?”封不覺心道,“難道……這里是類似衍生者所做的‘沙盒’式的空間?而且還沒做好?”

    啪啪啪啪——

    正當覺哥思索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從其側面傳來。

    “小心!是他!”伊戈爾的視力和聽力都在此刻的封不覺之上,所以他的反應也比后者要快上一線。

    “哦……”不過,封不覺的那份淡定,是伊戈爾比不了的。

    得到提醒后,覺哥中斷了思考,瞪著死魚眼、無精打采地念道:“光腳的那個是吧。”

    光聽那腳步聲也知道對方沒穿鞋了,再加上伊戈爾說了“是他”,這便表明來者是兩人曾經見過的角色。

    根據這兩點……來者何人,不言自明。

    “桀桀桀桀桀……”

    說時遲,那時快,光腳哥一邊發出怪笑,一邊已從數十米外猛沖而來,其速度比起此前穿鞋的那個還要快上三分。

    “伊戈爾。”封不覺用平靜的語調叫了身旁的蘇聯隊長一聲。

    “有。”應聲時,伊戈爾已經放下了工具箱,并且攥緊了手里的剁肉刀。

    “老規矩,你懂的。”覺哥接道。

    “好!”有了上次的經驗,伊戈爾對這些所謂的“魔鬼”已經不怎么害怕了,在擯棄恐懼的前提下,他的戰斗力也變得更強、下手更快更精準。

    叱——

    兩秒后,破風聲起。刀鋒向著光腳哥的頸部劃了過去。

    同樣的劇情,同樣的結果。

    那些怪物眼中的世界……和普通人類是不一樣的,就好比是封不覺通過數據視角去看驚悚樂園時,和普通視角看出去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在那光腳哥眼里的走廊,整個兒就是一黑暗的空間,所有的地形、物體,全都是僅有輪廓的陰影,所有的光源則都是一片朦朧的冷色。

    他眼里唯一一種鮮明的色彩,是紅……鮮血的紅。在他看來,封不覺就是個全身散發著血色的人形輪廓。而伊戈爾……包括伊戈爾身上的衣服、手上的刀等等,都和周圍的黑暗融在一起。

    因此,當光腳哥意識到刀鋒襲來時,他已經無法收勢,根本避不開這攻擊……

    “嘻——呃……”笑聲因頸部的斷裂戛然而止,頭顱也因慣性向前飛了出去。

    兩秒后,封不覺接住了光腳哥的頭,沉吟道:“嗯……似曾相識的一幕呢。”

    “怎么……可能……”光腳哥無疑也能在只剩頭部的情況下正常說話。

    “好了,讓我們長話短說吧。”封不覺看著光腳哥。說道,“如果你不合作,我就把你的頭放在一個幾十年都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如果你合作,我一會兒就弄死你。明白了嗎?”

    光腳哥聞言,愣了幾秒,然后回道:“呃……明白。”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封不覺沒有說“我們”,而是說了“我”。因為他知道對方看不見伊戈爾,也不想暴露這件事。

    “我可以感知到活人體內的血液流動……”光腳哥回道,“距離遠的話……比較模糊。但越接近就會越清晰。”

    “哦?”封不覺挑眉接道,“那在手術室里,你為什么沒有發現我?”

    “什么……手術室?”光腳哥看不到任何景物的細節,他眼里只有光源和黑影,所以他并不知道此前自己進入的哪個房間是手術室。另外,也正因如此,他才沒有受到-1011的影響。

    “我只知道……此前在某個區域里,我感覺到有個人就在附近,但我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過了幾秒,光腳哥接道,“然后……我就猜測,那個人可能并不在‘這一層’,而是在上面或下面的一層,所以我就走了。”

    “慢著……”封不覺聽到這兒,不禁神色微變,“這個基地……還不止一層?”

    “是的,有四層,地面一層,地下三層;我們目前正位于地下第二層。”光腳哥回道。

    “四層你都去過了?”覺哥追問道,“你知道怎么出去?”

    “不……我……”光腳哥露出了復雜的神情,“在我記憶中……這個基地共有四層,但是,我現在,也已經找不到出口了。”

    “你為什么會有那種記憶?”封不覺又問道,“參加實驗的五人都是戰犯,沒理由知道這個基地的結構。”

    “戰犯?”光腳哥愣了一下,“你是說……‘第一次實驗’?”

    這五個字,就像是沖破大壩的第一股激流,讓封不覺的思緒決堤般地擴散開。

    “我說……”沉默了兩秒后,封不覺沉聲問道,“這兒一共做了幾次睡眠實驗?”

    “三次。”光腳哥回道。

    “你能帶我找到實驗記錄嗎?”封不覺再道。

    這個問題,讓光腳哥猶豫了片刻:“不行,我眼中的世界和你看到的不一樣。雖然我記得路,但我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在那兒。”

    “那我給你找個固定坐標,你能憑記憶找到路嗎?”封不覺又問道。

    “固定坐標?”光腳哥好像沒明白覺哥的意思。

    “很簡答。”封不覺回道,“比如說……”他轉頭看向丁字路口的一側,“我把你帶到這層的某一個角,你能不能告訴我,從那個角落算起,經過多少個路口、在第幾扇門的門口停下,可以找到實驗報告。”

    “這……”光腳哥這回聽懂了,可是他卻回道,“可以是可以,但……你為什么不自己找過去呢?走廊里不是有標識牌嗎?”

    “你說……什么?”封不覺的神態陡變。

    光腳哥以為對方沒聽清楚,于是又道:“路上有標識牌,你難道看不懂嗎?”

    下一秒,封不覺立即轉頭,看向伊戈爾道:“有嗎?”

    伊戈爾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接著,封不覺又看向光腳哥:“在你的記憶里……這個基地,是有標識牌的嗎?”

    “當然有了。”光腳哥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道,“這個基地建得像棋盤一樣,通道全都是筆直的、且垂直交錯,如果沒有標識牌,誰能分得清自己在那兒?”

    “那么……在你的記憶里……”封不覺接著往下問,“走廊的墻上有電燈開關嗎?還有……走廊里有通風口嗎?”

    “你到底在說什么?”這回,光腳哥倒是反過來發問了,“這個基地里發生了什么?”

    從他的語氣來判斷,答案明顯就是——有。

    然而,實際情況卻是,這些東西,覺哥一樣都沒見著……

    有那么幾秒,封不覺以為是自己的視力或者精神受到了干擾,導致自己“看不到”那些細節;但是……伊戈爾也表示沒有,這說明不是這方面的問題。

    “越來越詭異了啊……”封不覺心中暗道,“難道伊戈爾也是我想象出來的?”他很快否定了這個假設,“不可能……他肯定是實體,我和他有過肢體接觸、他幫我提過采血袋、一路上拎著工具箱、順帶還砍了兩只怪物,假如伊戈爾是虛幻的……那這個劇本到目前為止的一切豈不都是虛幻的?”

    念及此處,覺哥靈光一閃。

    “等等……虛幻?”他不禁沉吟出聲,口中輕聲念道。

    …………

    “缺乏細節。”

    “記憶中存在著細節……”

    “并不是視力或精神層面的干涉。”

    “虛幻……虛幻。”

    “這劇本地圖本身就有問題。”

    “就好像是個沒做好的沙盒……”

    “沙盒……”

    “沒做好?”

    …………

    一連串信息的碎片從封不覺的腦海中閃過,在極短的時間內如滲透到海綿中的水分一樣蔓布開去,產生了無數的假設和推演……

    最終……在那幅推理地圖上某個遙遠的末梢,有那么一個區域,漸漸變得明晰起來。

    “呵……”這一刻,封不覺,露出了久違的、自信的笑容,“不是沒做好……而是只能做到這個程度是嗎……”他抬眼看向遠處,目光的焦點好像對準了走廊的墻壁后方,“衍生者能做到的事,也有可能做到;既然能研發出沙盒,那么,基金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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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群里聊天,就說到這事兒了。

    所以我來給別人求個票

    各位手頭有票的話可以投給重生之悠閑

    反正別投給我就行了未完待續。

    ╯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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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極限實驗(12)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約二十分鐘后,封不覺拎著光腳哥的頭,來到了基地的一角。

    伊戈爾還是拿著武器和若干工具走在他前面,充當保鏢和探路者的角色。

    “好了,已經到角落了,從這里出發,怎么走才能抵達‘存放有實驗報告的房間’?”封不覺站定后,便開口對光腳哥道。

    “我事先聲明……”光腳哥回道,“因為你們說看不到標識牌,所以我也無法確認‘這個角落’是基地四角中的哪一個,所以一會兒抵達的目的地未必正確。”

    “沒關系。”封不覺道,“如果這個錯了,再換一個角落出發便是,無非就是多費些時間。”他頓了一下,“不過……我也事先聲明……”他朝光腳哥投去了一道冰冷的目光,“走錯房間無所謂,但如果一會兒我們被引到了某些奇怪的地方,比如說……有陷阱、或者是有你同類在的地方,那……事后你就自求多福吧。”

    這句話,讓光腳哥聞之色變。

    的確,類似的想法,光腳哥在來到這里的途中就已經萌生了,而且剛才正打算付之行動。

    然而,眼下封不覺卻是提前給他來了一記“預防針”,明確表示——“你那ǎn兒小計謀,本大爺早就已經看穿了,你敢用的話,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

    “哼……”經過數秒的猶豫,光腳哥無奈地妥協了,他冷哼一聲,并接道,“那我也事先聲明一下吧……存放實驗報告的房間,離我們舉行‘儀式’的房間很近。雖然在舉行完了全部的儀式后,我們就四散到基地各處了,但我不能確定附近還有沒有其他人……”他微頓半秒,“所以,假如你們在路上遇到我的同類。或者在那個房間附近遇襲,可別說我是故意引你們中套……”

    這番話,表明這個怪物已經挑明了自己的底線。

    兩秒后,封不覺面無表情地應道:“可以,說吧……怎么走?”

    …………

    走廊是筆直、明亮的,基本沒有什么阻滯,所以覺哥和伊戈爾走得很快。

    ←dǐng←ǎn←小←說,.£±s_();  行了十二分鐘左右,他們便來到了光腳哥所說的目的地。

    “一路上什么都沒遇到呢……”站在那房間門口時,封不覺心道,“也許……地方不對?”

    他的推理沒有錯。因為當他嘗試去開門時,得到的提示是【打不開】。

    于是,他們只能選擇向另一個角落出發,以重新定位自己的坐標。

    這個過程,本來可能要花半小時左右……這還是在路上沒有遇到怪物或其他事件的基礎上。

    但他們運氣不錯,朝著基地的另一條“邊際”直走了七八分鐘,光腳哥便忽然發話道:“等等……我發現‘儀式’的房間了。”

    “哦?”封不覺聞言,立刻停下了腳步,低頭問道。“哪一個?”

    “就在剛才路過的那個岔路口,往左轉。”光腳哥回道,“那個儀式房間里有不少血,雖說已不再流淌、但在這個距離上。我還是可以感知到……”

    覺哥聽罷,立即朝伊戈爾使了個眼色;后者心領神會,進入戒備狀態,持刀先行。

    兩人回撤幾米的距離。拐向了光腳哥所說的方向。

    此時,伊戈爾神情專注,悄無聲息地挪動著腳步。看得出來……他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合了。

    雖然伊戈爾并不是一名職業軍人,但是他的確打過仗,而且有著相當豐富的戰斗經驗。

    …………

    1942年,在那個充斥著死亡的、被冰雪覆蓋著的寒冬,蘇聯人、羅馬尼亞人、匈牙利人、德國人……匯聚在了一個叫斯大林格勒的地方,他們用鮮血書寫了在整個人類戰爭歷史上都占有極重分量的一筆。

    對蘇聯人來說,斯大林格勒,是一個他們絕對不愿意、也不能丟的地方。這座城市不僅有著難以取代的象征意義,更重要的是……他是蘇聯中央地區通往南方重要經濟區域的交通咽喉;此地北臨莫斯科、南及波斯灣,西南兩方分別有著蘇聯糧食、煤炭以及石油的主產區。輸了這里,很可能就輸了整場戰爭,或許……整個人類的歷史,都會因此而改寫。

    同年7月28日,斯大林發布了著名的第227號命令——“不準后退一步!”

    而伊戈爾,就是收到這條命令的蘇軍成員之一……

    那年的他,只有十九歲。他并不想上戰場,他只想當個工人,或者像死去的父親那樣當個鞋匠也行。

    他希望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希望可以像一個正常的年輕人那樣戀個愛,希望能為臥病在床的母親盡些孝道,希望能讓挨餓的妹妹每天都吃上飽飯。

    然而,戰爭……讓他別無選擇。

    十月的斯大林格勒,被稱為“殺人爐灶”,伊戈爾在這爐灶中一直待到了會戰結束。

    作為一個并沒有接受過太多軍事訓練就被拉上戰場的新兵,這幾乎可說是個奇跡……

    第二年春天,伊戈爾因為負傷截肢而被迫退伍。

    當他回到家時,母親和妹妹都已故去,本就清貧的家里也已徒留四壁。

    他才二十歲,就成了一個瘸腿的流浪漢。

    就這樣,七年時光匆匆逝去……這本該是人生中最好的七年時光,但對他來說,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直到某天……有一些穿軍裝的人來告訴他,他被政府選中,去接受一項免費的“治療計劃”。

    而那時,已然病入膏肓的伊戈爾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并不是來接受什么治療的,而是來充當實驗品……

    …………

    “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光腳哥突如其來的話語,打破了那短暫的寂靜,“房間里不會有埋伏的。”

    “你怎么知道?”封不覺看著他,“你們應該是無法感知到彼此位置的吧?”

    如果那些怪物可以互相感知,他們也不會擔心自己被砍頭后拋在某處無人發現了,所以這個推論肯定沒錯。

    “因為我們不會待在某個地方一直不移動。”光腳哥回應道,“平靜、等待……這些都令我們抓狂。”

    “好吧。算是個站得住腳的理由。”封不覺說著,又沖伊戈爾使了個眼色。

    已經站在那扇門前的伊戈爾伸手推了一把金屬門板。

    吱——

    那金屬軸轉動的聲音讓人心里發毛。

    而那開啟的門扉后,登時飄出了一股血腥味……

    “唔——”伊戈爾的嗅覺也變得很靈敏,所以站在這里讓他感到頗為不適。

    “這里……由我來吧。”這時,封不覺走上前來,搶在伊戈爾身前,率先走入了那個房間。

    他會這么有把握,是因為他站在伊戈爾身后時已經確認,房間里的確是沒怪的……

    這個房間不算很大,占地三十平米左右;屋里的燈本就是開啟的狀態。照得屋內一目了然;與門口相對的那面墻邊,縱擺著一個無法移動的水泥臺,臺面上剛好可以躺下一個人。

    此刻,這水泥臺看上去就像被反復使用過n次但從來沒有清洗過的砧板一樣,一層層深淺不一的血污覆蓋在了其表面……其中還混雜著皮肉、內臟碎片、毛發、斷骨、以及很多其他的難以分辨之物。

    “解釋一下,儀式的原理。”封不覺站在屋內環視一圈后,又拎起了光腳哥的頭顱,直視其問道。

    “我們可以在不讓人流一滴血的情況下把人剖開。”光腳哥的回答,信息量頗大。“也可以讓人在沒有任何傷口的情況下把血流盡。”說著,他用視線瞥了眼水泥臺的表面,“那些血污的下面,有個儀式用的法陣。是‘低語者’畫的,只有‘他’懂得運用‘力量’的方法。”

    “‘低語者’?”封不覺用試探的語氣示意對方做出更詳盡的解釋。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我腦中有的只是‘低語者’這個稱呼,就好像我知道怎么走路一樣。”光腳哥接道。“他的外表看上去和我們沒什么兩樣,只不過……他似乎比我們知道得更多。”

    “只有低語者在場時,才能進行儀式嗎??”封不覺又問道。

    “不。只要法陣畫好了,誰都可以完成。”光腳哥剛把那個“成”字吐出口,就感到了有什么不對,“嘿!嘿!你要干什么?”

    封不覺可不理他,只是自顧自地上前兩步,若無其事地就用光腳哥的臉去抹那儀式臺。

    數秒后,他用一組大開大合的粗暴動作將那些血污抹開了一大片,使法陣露了出來。

    “哦……所羅門王那邊的術系么。”封不覺盯著那法陣看了幾秒,口中沉吟道。

    “混蛋!你在干什么!”下一秒,被糊了一臉穢物的光腳哥憤怒地叫嚷了起來。

    封不覺無視對方的抱怨,默默將法陣刻在腦中,隨后又用淡定的語氣接道:“好了,帶我們去實驗報告所在的房間吧……既然你知道這里離那兒不遠,從這里定位過去應該沒問題吧?”

    “可惡……”光腳哥怒不可遏,但無奈……自己已經落在了人家手上;而且在這一路行來的途中,封不覺已經跟他講述了自己是如何對待先前那個怪物的了……光腳哥可不想落個一個樣的、乃至更慘的下場。

    于是乎,他只能繼續忍氣吞聲、乖乖給覺哥他們指明了方向。

    …………

    從“儀式房間”出來后,右轉,經過兩個十字路口,再左轉,第一個房間,就是“檔案室”了。

    這里的門也是鎖著的狀態,而且,當封不覺試圖去撬鎖時,還得到了特殊的系統提示:【這把鎖已經銹死,即使鑰匙也無法開啟,用蠻力開啟似乎是個更好的選擇】。

    “嗯……提示倒是蠻明確的。”語音在耳邊響起時,封不覺便在心中盤算道,“不過,這里沒有伊戈爾幫忙的話,玩家一個人該如何開啟呢?”

    雖然他有一套現成的解決方案,但他還是會去思考一下諸如此類的問題,這樣往往能讓他掌握更多的情報。

    大約五秒后,封不覺就想到了三種可能的開啟方式:

    其一,引一只怪,利用走位,借助怪物攻擊時的力量幫自己開啟。

    這個假設的可能性是最低的,因為實施起來難度太高……當然了,也并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因為那些怪物的視角存在很大局限,它們通常得走到很近的地方才能發現哪里是門;再加上……玩家如果全力奔跑的話,和那些怪物的速度也差不了太多,本來這個劇本就設計成了“玩家單獨遇怪時可以利用迷宮般的地形以及怪物的視角問題來卡位逃跑”的布局,因此,覺哥還是把這項列為可能之一了。

    其二,借助某個np的力量將門開啟。

    這個“np”指的自然不是伊戈爾這種隱藏獎勵,而是與主線有一定關聯的角色。沒準那些怪物之中也有著可以交涉的存在,比如那名“低語者”,或者某一個被儀式轉化的受害者……不過這ǎn,覺哥暫時也驗證不了。

    其三,也是概率比較大的一種可能——由玩家自己把門踹開。

    這個可能性,封不覺當即就嘗試了……

    但見他二話不說,一個回旋踢就朝著門鎖的位置踹了上去(踹門時,側踢和回旋踢比正面用腳底板蹬更有效率,大部分影視作品中使用正面踹門的方式其實不科學。詳情請見貝爾.格里爾斯的《絕境求生手冊》)可是……那門卻是紋絲不動。

    這一刻,封不覺便得出了另一個推論:假設,以上三套方案中,一的概率過低不可行、二的情況本質上并不存在;在僅考慮第三套方案的前提下……只要讓某一先決條件成立,方案就可以實現。

    而那個“先決條件”就是——玩家給自己注射-9,并成功變異。

    “伊戈爾。”思索了片刻,封不覺開口道,“這里……就勞煩你來吧。”

    對于這種多重假設后產生的結論,覺哥依然沒有實施的意思,只不過……經過這番思考,讓他對“-9作用于玩家能成功生效”這件事產生了更多的信心。簡單地說……因為已知的信息變多,使得這種理論上的概率獲得了提升。

    “好的,沒問題。”伊戈爾可不知道覺哥心里想的那些,他只是很干脆地應了一聲,然后上前三步,朝著門板側身一踹。

    砰——

    伊戈爾這第一腳,本來只是想試探一下,看看踢上去什么感覺,所以并未使出全力。

    然而,連他自己也沒想到……這一腳,直接就把厚重的金屬門給踹敞了,就連門鎖旁邊的墻壁都被帶碎了一塊。(未完待續。)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極限實驗(13)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伊戈爾的驚訝并未持續太久,他已經越來越適應自己的這份力量了。

    破門后,他站在門口,用自己在黑暗中亦能視物的眼睛將屋內的情況掃視了一遍,然后轉頭對覺哥道:“里面沒人……至少我沒看到。”

    “嗯。”封不覺沖他點點頭,并走上前去,率先進入了房間。

    憑著經驗,覺哥在門內左手邊的墻上找到了電燈開關;當照明設備被打開后,這間“檔案室”的全貌便展現在了封不覺的眼前。

    這是一個僅十余平米的空間,除了靠近門的區域,其他地方沿墻擺了一整圈檔案柜。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房間的確是個陷阱,是讓封不覺這種閱讀癖浪費大量時間的陷阱……

    好在,系統對此做出了一定的調整。

    【打不開】

    【里面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被污跡浸染的檔案上,字跡已難以分辨】

    諸如此類的系統提示,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內不絕于耳。

    封不覺嘗試去打開每一個檔案柜的抽屜,而得到的提示基本都是上述那三條。

    對此,他也沒有感到什么意外,事實上,他還是比較樂于見到這種情況的,要不然以他的性格和習慣,沒準真得在這里花上幾個小時去看一堆可能和主線劇情毫無關系的文檔。

    “嘿,我說……你就是那個e107號實驗體是嗎?”此時,光腳哥已經被覺哥轉交給了伊戈爾,他趁著覺哥在翻檔案的時候,便低聲對伊戈爾道,“看起來……-9成功了啊。”

    “你知道的好像不少。”伊戈爾的語氣很冷,完全不像他跟覺哥講話時那種態度。

    很顯然,對手上這個頭顱的主人,伊戈爾并沒有什么好感……即使光腳哥不是“魔鬼”。他也曾是個拿伊戈爾當小白鼠用的組織的成員(這點從他知道基地結構就能判斷出來)。

    “呵呵呵……相信我,我知道得不多。”光腳哥卻是對伊戈爾的冷漠語氣♂style_txt;不以為意,反而笑道,“沒錯……我的確曾是這個基地的工作人員,但我只是個小人物而已。相信我……我跟你一樣憎恨這個基地里的人。”

    “因為他們把你也當成了實驗體?”伊戈爾試探著問道。

    “哼……”光腳哥似乎想起了某種不快的回憶,語氣中泛出幾分怨毒,“當‘第二次實驗’出現意外時,他們毫不猶豫地封鎖了實驗區附近的區域,并把我和其他十余個人一并困在了那里。”他頓了頓,抬眼望向伊戈爾。雖然在他的視線中,對方只是一塊高大的黑影,但他還是對其露出一個陰狠的神色,“不過……從結果來看,你我的遭遇,都是因禍得福啊……呵呵呵……”

    就在他發出那陰惻惻的怪笑時,封不覺已經翻完了全部的檔案柜,并確認了……能夠打開查看的檔案柜就一個,而那個檔案柜里。也只有一格抽屜里的文檔是可以辨認的。至于其他所有的柜子所有的抽屜,則都是各種“打不開”或者“不能看”。

    “ok……看來就這些了……”封不覺又回到了那個抽屜前,將里面的所有文件全部捧了出來,并盤腿坐到了地上。

    “哦。對了……”坐定后,封不覺翻開第一摞文件,頭也不抬地對伊戈爾道,“伊戈爾。把門關上吧。”

    伊戈爾聞言,轉頭看了看那扇鎖都已經崩壞的金屬門,疑道:“這門……關著還有意義嗎?”

    “關起來相對保險一些。”封不覺這時已是一心二用。一邊閱讀文件的內容,一邊應道,“萬一有其他的變異者從門口經過,門關著的話他們很可能就會不知情地路過了。”

    “呃……”伊戈爾聽到這兒,本能地低頭看向了自己手上拎著的那個頭顱,“但是……假如這家伙一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就立即大叫起來怎么辦?”

    這的確是個問題,因為光腳哥是不需要發聲器官也能說話的,除非弄死他,否則拔了他的舌頭也沒用……他照樣能給外面的人通風報信。

    “那你就立刻把他的頭朝我扔過來。”下一秒,封不覺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講出了對策,“當他的同類聽到聲音從門口進來時,視線中能看到的就只有我和他,注意力鐵定會被吸引到我這邊,這時,你就可以動手了。”

    “哼……”沒想到,光腳哥倒是冷笑一聲,接道,“就算是這樣,我一樣可以通過語言提醒他們提防伊戈爾不是嗎?”

    “你可以試試……到時候是你的嗓門兒大,還是我的山歌溜。”封不覺淡定地回道,“退一步講,就算你的提醒真的奏效了……結果也是一樣的。據我觀察,以伊戈爾現在的體術能力,加上他在你們眼中‘隱形’的特性,哪怕你們有所防備,照樣不是他的對手。”

    聽完覺哥的話,光腳哥郁悶地啐了一聲,無言以對。

    親身挨過伊戈爾一刀的光腳哥明白,封不覺的分析很正確。

    就拿他自己舉例好了……即使光腳哥現在有手有腳,并且有所提防,他也沒有打贏伊戈爾的信心;撇開其他雜七雜八的增強能力不談,就說力量和速度這兩項……伊戈爾這個-9的改造人幾乎和他們這些睡眠實驗變異體不相上下,而在這一前提下……伊戈爾還自帶潛行以及他們所沒有的自愈能力。

    綜上所述,別說一對一了,只要伊戈爾戰斗時謹慎一點猥瑣一些……以一敵三都未必會輸。

    吱——

    數秒后,伊戈爾已去關上了門。

    他見封不覺正在聚精會神地翻閱著一疊文件,便知道這事兒肯定挺花時間的,于是,他也找了個空地兒坐下,稍作休息。

    與此同時,封不覺已經以他那驚人的閱讀速度將第一份文檔的內容看掉了三分之一。

    “嗯……這幫人……”雖然只看了三分之一,但覺哥心里已經開始吐槽了,“敢再逗逼一點么?”

    他看的這第一份文檔。是一份研究計劃的申請,代號為“梅列幺瓦”計劃。

    而這個計劃大致的理念居然是——通過精密的手段有針對性地壓迫和損壞人類的右腦,從而達到讓左腦更發達的目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提出這個計劃的人認為,左腦比右腦有用……

    然后,此人還有另一個理論,那就是……“殘缺誘導進化理論”。而且他舉的例子好像也確實挺像那么回事兒,比方說:盲人的聽力會比常人發達,左腿殘疾的人右腿會強壯,聾啞人的視覺會相對敏銳。單身漢的某一條胳膊會比較粗壯(好吧,這條是我隨便寫寫的)等等。

    總之,這份研究計劃的邏輯就是,只要把右腦整腦殘了,左腦就能更強。

    封不覺還沒看完這文檔,就強烈地感覺到……提出這個計劃的人……自己可能已經殘了。

    “雖然我也知道二戰時的德國冷戰時的蘇聯以及任何一個時期的美國都在搞些莫名其妙的奇葩研究……”封不覺翻完第一份文檔時,口中輕聲念道,“但這種設定的槽點著實驚人啊……忽然覺得‘納粹僵尸’什么倒變得靠譜了呢……”

    三分鐘后,覺哥開始翻第二篇文檔。

    這一篇。相對而言確實靠譜多了,因為這份就是“第一次睡眠實驗”的實驗記錄。

    其開頭的內容和開場cg中的簡介是一樣,所以封不覺一眼就掃到了【他們擁有可以維持一個月的食物,一些書籍。還有自來水廁所,以及幾張床】這一段,并接著往下看……

    【最初的五天,沒有發生什么異常。只是。囚犯之間的對話變得越來越情緒化……他們開始互相吐露心聲。】

    【第六天,情況急轉直下,囚犯們忽然變得偏執瘋狂;他們不再聊天。并開始以當前的處境為由相互指責。】

    【接下來的幾天里,囚犯們背對背坐著,似乎是在賭氣。通過話筒,我們聽到了奇怪的含糊不清的低語聲。】

    【第九天,其中一個人神經質般地恐慌起來,尖叫著在房間里來回奔跑,不斷地大聲呼喊,直到完全失聲最終只能發出微弱的低啼。】

    【另外的四名囚犯似乎對房間里正在發生的一切不為所動,但其中的兩人被觀測到安靜地從書本上撕紙,并在紙上排泄,然后將紙粘到房間的玻璃舷窗上。】

    【第十四天,我們已經無法看到房間里發生了什么,那舷窗看上去像一個糊滿排泄物的大魚缸。】

    【第十五天,房間里不再有聲音,變得非常安靜,不過氧氣檢測儀顯示屋里還是有生命跡象的。】

    【雖然我們無法觀測到屋里的情形,但這種異常的安靜讓人不禁懷疑他們是否已經昏厥。】

    【當晚十一點三十分,我們一致決定打開房間進行檢查。我們通過廣播告訴他們,會有一隊工作人員進入房間,對麥克風進行檢測并清理舷窗。】

    【我們要求實驗體遠離門口并趴在地上,否則他們將被擊斃。】

    【當然了,考慮到這些人的精神和生理狀況,不能排除有人會主動求死的可能。所以,我們宣稱,只要他們肯配合,將會有一個人得到釋放。】

    【廣播完畢后,房間內的死寂依然在持續,直到有個聲音對著話筒顫抖地說道——“我們早就不需要你們來給予自由了”。】

    【十五分鐘后,我們和一隊突擊兵進入了房間,迎接我們的是一幅人間煉獄般的景象。】

    【他們沒有吃我們給的食物,至少……已經有一周沒有吃了。】

    【我們看到有血從他們嘴里滲出來,每個人的嘴里都塞著些什么,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他們自己的肉。】

    【我們注意到,每個人臉上和身上的肌肉都有很大的缺損,而且這些傷痕都是徒手造成并非是用牙齒,也就是說……他們用手撕裂了自己,并當做食物在吃。】

    【有兩名實驗體撕裂的**非常多,胸腔都露了出來,他們體內的部分器官也已從體腔中被挖出,但他們的身體居然還正常運轉著。】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一個缺了半片肺葉的人竟還能開口說話,在此之前……他竟然還活著。】

    【我們不得不暫停實驗,先進入醫療流程。但是,在關掉ts氣體后,那五名實驗體突然就發狂了。】

    【他們用我無法理解的怪力對我們發動了突然襲擊,瞬間就干掉了三名警衛,并在其他人制伏他們的過程中又干掉了兩人。】

    【最終,我們控制住了三個實驗體,而另外兩個看來可以直接走解剖流程了。】

    【第十六天凌晨,我們解剖了第一個,他是在最初開始吼叫的那個人。我們現在知道他后來為什么不喊了,因為他的聲帶已經完全被撕裂,另外,他嘴里塞的肉,似乎有一部分不是自己的,而是另一個實驗體的鼻竇。】

    看到這兒,封不覺發現,寫實驗記錄的這個人,筆觸也越來越情緒化戲劇化,而且……他描述那些實驗體時的口氣,也已不是在描述“人類”的感覺,更像是在形容某種“東西”。

    【同時,被我們綁起來的那三個都在接受不同程度的外科手術;他們都要求在手術過程中不要使用任何麻醉,讓他們保持清醒。】

    【事實上,即使他們不提出這種要求也無妨,因為我們已經發現鎮定劑對他們毫無作用,即使給他們其中的一個注射三人份的劑量,實驗體照樣是生龍活虎。】

    【第一個接受手術的對象死于失血過多,至少從癥狀上來看……是失血過多;至于他為何能在斷了九根骨頭的情況下還力大無窮,我們不得而知。】

    【第二個實驗體在手術中表現出了奇異的滿足,就像是個磕了藥的癮君子一樣,全程朝我們微笑。但手術結束后,他卻憤怒起來,并要求我們再把他切開。】

    【第三個實驗體則一直在念叨,說他必須保持清醒。我從他的言辭中隱隱聽到……他好像說,自己就快要“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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