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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蒼靈論劍(37)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鈴中境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早在封不覺和似雨剛踏上小島的時候,外面的時間已是第二天了。

    這日,本已暗流涌動的蒼靈鎮上,又起了波瀾。

    正午,蒼靈客棧大堂。

    除了極少數人之外,幾乎所有武林人士,都在尋找同一個問題的答案。而那個問題就是——謝三哪兒去了?

    經過一整夜和一個上午的時間,就算消息不太靈通的門派,也都聽到了風聲……昨日黃昏時分,無名劍謝三經銅丘上了大路,策馬直往蒼靈而來。到天將暮時,謝三所騎的那匹馬,獨自踱回了銅丘。

    而蒼靈這邊,至今沒人見過謝三的蹤影。

    那么……謝三到底去哪兒了呢?一個人怎么會莫名失蹤在半道上呢?

    這些天,大路也是有人走的,不過人數不多,基本都是各大門派往返銅丘傳遞消息的弟子。反正這些人里,沒有一個在半途看到過謝三。

    按常理來假設,情況貌似是……謝三上了大路后,沒有來蒼靈,而是半路轉道進了山林之中。

    可這根本說不通啊,難道謝大俠是在銅丘打聽一番后,得知蒼靈客棧已經沒客房了,又不想住廢棄的民宅,所以情愿露宿山中,荒野求生?

    或者是……謝大俠被埋伏了?這也不太可能,誰打得過他啊?除非是葉承在場,否則就算花影六劍聯手,也奈何不了謝三。武俠世界就是這樣。質上的差距,靠量未必能填上。謝三身為一個獨行俠客,能與武林至尊的葉府之主齊名,其武功境界,能打十個那是必須的。

    當然了,如果找一千個人來,將謝三團團包圍,并把他困在一個只能戰不能跑的地方,那么,等其內力和體力全部耗盡。就可以得手了。

    這顯然更不可能……

    那最后還有一種假設,也許,有那么萬分之一的可能……謝三是撞鬼了。

    江湖中人,尤其是那些老江湖,對鬼神之類的玩意兒雖談不上敬畏,但也絕非完全不信。這蒼靈鎮鬧鬼的傳說,各路人馬早在銅丘時就有所耳聞了。

    加上這些天,每逢夜晚就有人神秘失蹤,且死不見尸。確實讓鎮上人心惶惶。

    不過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山上的那個鬼,她可沒有主動出擊到鎮上來抓人。很多人都是在殺人后上山處理尸體時。把自己和尸體一塊兒給交代了,沒能回來……

    這幫人說白了是自己作死,他們如果在天黑前進山,不要往深處走,隨便找個山林邊緣的犄角旮旯淺淺地把尸體一埋就撤,那便沒事。

    可實際情況是,他們基本都是在深更半夜進山,背著尚溫的死尸,特意走很遠。進入山林腹地再棄尸。那別說是鈴兒的鬼魂了,就是他們自己帶來的尸體都是個威脅。

    剛剛死于非命之人,怨氣和魂魄都還未散,殺人兇手卻帶著尸體走入一片被怨氣籠罩的鬼境山林之中,那死人詐尸索命也不奇怪了……

    總之,雖然我們從上帝視角已經知道了謝三確實是遭到了偷襲,但蒼靈的那幫江湖中人并不知道。他們不可能猜得到林常的事,所以只能瞎猜……

    “你們說謝大俠這究竟是演得哪一出啊?雖說無名劍向來低調行事,可這回,實在是古怪……”

    “這鎮上的怪事還少啊?昨晚上巨鯨幫和海沙派又有幾個弟子沒影兒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誒誒,聽說了嗎……那落梅劍鹿清寧,前天晚上就失蹤了,昨兒一天都沒見人,到今天還是沒出現。”

    “嗨,這事兒早上我就知道了,我還聽說啊,昨天才來的破劍茶寮那五位,現在只剩下一位金少俠還在客棧里了,其他四人,也是一夜未歸啊。”

    “對了,說起這事兒,你們知道嗎?我聽人講,昨夜,唐家少爺在金少俠手底下吃了大虧啊。”

    “什么?快手拈花唐士則?這小子可是個硬手啊。”

    “誰說不是呢,我還聽說,他被那個金少俠教訓得沒了脾氣,只得甘拜下風。”

    “等等,唐少爺為何會與那什么……金少俠動起手來的?”

    “喝,這事兒你都不知道啊?為了女人唄。”說話者隨即將慕容穎與唐士則的八卦科普了一番。

    “哦,原來如此。”幸災樂禍般一笑:“不過……話說這破劍茶寮確實不簡單啊,也不知這門派究竟什么來歷。”

    “人家寮主不是已經說了嗎,自開山門,自創武功。”

    “嘿,虧你還在江湖上混了這么些年,這話你都信,二十多歲能自創武功?你當他神仙轉世啊?依我看,那小子沒準是得到了某位世外高人傳功渡元,這才會有那么驚人的內力。”

    “行了,你們都扯遠了,這兒說謝大俠呢,你們倒說說看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說句不好聽的……”壓低聲音:“明天就要決斗了,那葉大當家到今天還沒出現,說不定啊……”

    砰一聲,一個大酒壇子被擱在了桌上。

    魯山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那幾名說話者所坐的木桌旁。

    “小二,你們這客棧大堂里,好像有蒼蠅啊。”魯山開口道:“我瞅瞅,一、二、三、四,四只蒼蠅在這兒嗡嗡叫著,好不煩人。”

    那四人聞言,雖是心中有怒,但個個兒都是敢怒不敢言。他們乖乖放下了手中茶杯,在桌上留下些散碎銀兩,灰溜溜地出了客棧大門。

    其實這四人就是幾名江湖上的三流角色,這種人無論武功還是人品,都難成大器。這幫人終日熱衷于對那些比自己混得好的人腹誹心謗。有時則是惡意揣測,散布謠言。

    魯山也是因為離得近,話落在耳朵里,他實在聽不下去了,才走過來把他們趕出客棧的。

    這四人大言不慚地對那些大人物們評頭論足也就罷了,說著說著,竟有暗指葉承在決斗前偷襲對手的言論冒出來。這種話是能亂說的嗎?葉承何許人也?如果當今武林要推舉個盟主,那葉承就是那個直接可以上任的人,劍神的武功與品德,豈容幾個鳥人隨意污蔑。就連魯山這局外人聽了都有三分無名火。若這話被那葉慕菡聽到,當場拔劍砍了他們都有可能。

    “和尚莫生氣,來,正好坐下陪我喝幾杯。”一個微醺的青年這時來到了桌子旁邊,邀請魯山坐下。這不是唐士則又是何人。

    魯山瞧了唐少爺一眼,這小子大白天就喝得醉醺醺的,一臉頹然。

    “呵……好啊。喝酒,和尚我隨時奉陪。”魯山大刺刺地坐下,臉上堆起了一貫的豪爽笑容。

    雖然魯山的綽號是醉僧。但他很少會真的喝醉。他們這些高手喝酒都有分寸,自己有多少量。心里自然有底,實在不行了,酒氣也是可以通過內力逼出去的。

    不過眼前的唐士則,那顯然是真醉了。

    有道是抽刀斷水水還流,借酒澆愁愁更愁。唐少爺這種自虐型喝法,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和尚見了,便想勸導勸導。

    “他們的話,你聽見了?”魯山問道。

    “哼……聽見了。”唐士則有氣無力地回道。

    他們一問一答之間,一名小二已過來麻利地收拾了桌子。順便把前幾名客官留下的銀子收了,然后便快速離開。

    “人家說得沒錯,金少俠武藝卓絕,德行也比我強。”唐士則接著道,一臉苦笑的神情:“我是不服都不行啊。”

    魯山豈能不知他的心思,他搖著頭道:“阿彌陀佛,這紅塵煩惱。無外乎酒色財氣,唐少爺此刻的煩惱,恐怕和尚我是開導不了咯。”

    “哈!誰要你來開導,你這酒不離口的和尚。還好意思說這話?”唐士則道:“我只是覺著寡酒難飲,想找個人一塊兒喝幾杯罷了,莫要跟我說些廢話。”

    “唐公子此言差矣。”一名女子的聲音響起。

    唐士則聞其聲,便知其人。他的身體當即如同僵住了一般,緩緩轉過頭去。

    慕容穎不知何時,已行至唐士則的身邊。

    在唐少爺眼中,無論何時瞧這位云外仙子,她都是那樣端莊優雅、楚楚動人。可此時此刻,她的身邊還站著另外一個男人,金富貴!

    “這姓金的難道是來向我示威嗎?”唐士則心道,當即又是一仰脖子,一口悶酒下肚。

    “魯大師仁厚高德,慈悲為懷,他也是見你苦悶,想勸解幾句。”慕容穎一邊說著,一邊已在桌邊坐下。

    跡部也坐下了,不過他沒有坐在慕容穎身邊,而是繞到了另一側去就坐。

    唐士則抬眼看著跡部,后者臉上居然還堆著笑意,這落在唐少爺眼中,無疑成了嘲笑。

    “哼……有什么好笑的?”唐士則冷哼一聲,對跡部說道。

    “哦,因為在我的家鄉也有個叫‘魯大師’的,我聽著有別人被這么稱呼,就覺得挺有意思的。”跡部如實回道。

    唐士則聞言,也不好搭話,于是悶頭又喝了一杯。

    “唐公子,似乎對金少俠有點誤會。”慕容穎又一次開口了:“所以我把金少俠請來,跟你把事情說清楚。”

    “誤會?”唐士則道:“什么誤會?哼……唐某人聽不懂。”

    這時,跡部插嘴說道:“慕容姑娘已經把你們倆之間的事情跟我說了。”他聳聳肩:“我本來還在奇怪昨晚上是個什么狀況呢,原來是這么回事兒。”他倒是直截了當:“唐公子,我跟慕容姑娘最多算是泛泛之交,昨天我去她的客房,是去請教一些行走江湖的規矩,這是寮主的命令。我們可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唐公子你這壺醋喝得可是莫名其妙了啊。”

    唐士則聽這段話時,神色數變,內心也是起起落落,他還沒徹底反應過來,慕容穎卻是先開口了:“金少俠,我和唐公子之間也并沒有什么……你適才那句‘你們倆之間的事情’,言之欠妥……”

    “好了好了,你不用跟我解釋。”跡部打斷道:“我只是來解除唐公子對我的誤會的,我對你們的事情不感興趣。”他又轉向唐士則道:“我就勸你兩句,首先,你有空來找我打架,為什么不直接去問她事情緣由,你就這么不信任她?還有,她要是真不待見你,有必要特意找我過來跟你解釋清楚嗎?”

    跡部說完這話,站起身就離開了,以一個二十一世紀三零后青年的觀點來看,他覺得這些破事兒真沒什么大不了的。殊不知在古代,有很多話是不能明說的,尤其是不能在這種人多耳雜的公共場合說。

    他這幾句話說完,讓那桌剩下的三個人目瞪口呆。魯山當即“阿彌陀佛”著就起身,好似自己就是個過路的,根本不認識這桌人一般,三步并作兩步閃到了一邊去;慕容穎羞得雙頰暈紅,躁到了耳根子。她一言不發,低著頭,翩然而去。

    至于唐士則,他在幾秒間,就醒了酒,兩眼瞪得跟黑貓警長似的。腦子里一片混亂,心跳得也飛快,驚喜之情溢于言表。不過,很快,他就覺得后脊梁發燙,好似此刻整個客站大堂的人都在注視著自己一般。

    其實……實際情況還好,客棧大堂比較嘈雜,跡部的話并沒有很多人聽見,只是距離他們較近的幾桌人聽見了而已。再說這檔子事兒,人家也不好評論,多半也裝作沒聽見算了。大家都是有素質有身份的人,就算沒素質,多少也有點身份……反正總不見得當即就大聲嚷嚷著起哄吧。

    且不提唐士則后來是怎么恍恍惚惚地離開客站大堂的,就說跡部,他也正煩著呢。等了一夜,隊友們還是一無所蹤,正思索著要不要出去找找,上午慕容穎又來請他解決感情糾紛。

    這會兒他走在回客房的路上,還在考慮著接下來該怎么行動,卻忽然聽到了系統提示:

    【當前任務已完成,主線任務已更新】

    他打開游戲菜單,那條【進入鈴中境,尋找鈴兒的魂魄。】已經打上了勾。此刻出現了一條新的任務:【擊敗“鈴魔”】(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百二十三章 蒼靈論劍(38)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當新的主線任務提示響起時,身處地底的小嘆和悲靈仍然在洞窟中穿行著,尋找出去的方法。

    雖然那個石頭在飛升前說過,一天一夜肯定能走出去,但很顯然,這家伙的計算方式有問題。

    它所謂的一天一夜,估計是指不眠不休、不斷前進的二十四個小時。

    小嘆和悲靈自然不可能這樣行進,他們受到體能值消耗的約束,必須時不時停下來休息。二人此時都是十七級,滿狀態下是1700點體能值。即使再托大,至少也得保持體能在四分之一以上吧,否則萬一遇到突發事件,體能又恰好在見底狀態,豈不是要遭?

    這洞窟里的怪物和謎題雖說不是神奇寶貝那種踩地雷式無窮無盡地觸發方式,但僅僅是地圖上分布著的FLAG也已經足夠多了。一般情況下,要前進就無法繞過。時不時還會有個獎勵什么的,好比是打了你一巴掌之后又送上的一顆糖……

    因此他們二人基本進入了一種玩傳統RPG游戲的狀態……探路、觸發事件、獲得獎勵、休息、繼續探路……循環往復。不知不覺,他們探索的地圖越來越大。由于不知道出口的具體位置,所以遇上岔道兒也會盡可能地去探索一下。

    如此這般,待二人終于找到出口時,時間已過了第二天的午夜。而離他們最初落入洞窟的時候,大概已經過了三十五小時左右。

    驚悚樂園的這類長線劇本,玩到后期。就會產生一種很詭異的疲勞感。玩家的身體是在游戲艙中處于睡眠狀態的,而精神世界仿佛是在一個可控制的夢境中活動一樣。

    如果這個夢的時間很長,超過了一天,甚至兩天,人的時間感就會產生問題。這種狀況在劇本中還不算太強烈,真正發揮影響應該是在玩家離開游戲艙時。到那會兒,玩家就會有一種自己通宵未睡的錯覺,但實際上他們的身體并不疲勞,只是精神上感覺自己沒休息好。

    “應該就是這兒了吧?”小嘆將礦工帽摘下收好。

    悲靈也關上了手電筒,抬起頭。順著小嘆的目光朝上望去,“目測比我們掉下來的那個地方還要高。”

    此刻悲靈的手電已經換過兩次電池了,她也沒想到這劇本里會需要長時間用到照明設備,所以只帶了四節備用的電池,現在已全部用完。事實上,在與石頭對話之后,悲靈就意識到,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手電的電池可能會難以為繼。而一旦失去照明,她和小嘆的行動就會困難數倍、也危險數倍。所以她很快就提出了兩人不同時開啟光源。并且在休息時關閉照明設備的建議,以此來節約些電力。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終究是在電力耗盡以前就找到了出口。

    這是一個與他們落下地點類似的巖洞,沒有洞頂,上方是一條通道。這里的通道就并非那種倒扣的漏斗形狀了,而是普通的圓柱形。巖洞中間還是個水潭,而巖洞的四壁上,長著滿了粗壯虬結的黃色藤蔓,這些藤蔓就像天然的爬梯。錯綜復雜地密布在石壁上,一路延伸到頂(類似暗黑血統中的惡魔藤)。

    抬眼望去,可以在圓柱形通道的頂端處看到光線透進來,那兒覆蓋著一片植被,像個頂棚一樣遮在這條通道的頂部。

    從這黑暗的洞底朝上仰觀,月光從植物的縫隙中灑落,恍恍惚惚。朦朦朧朧。雖不能說是什么綺麗之奇景,但也確是一份還算不錯的景致。

    “嗯……那我先上咯?”小嘆問道:“哦……對了,我們要不要弄根繩子把彼此綁在一起,就像登山攀巖時那種安全索。”

    “你偶爾也會說出些好主意嘛。”悲靈回道。這也算是一句難得的夸獎了。

    小嘆只是笑笑,也沒有再回答什么。他這種性格算是優點了,換成封不覺被人夸獎,肯定得蹬鼻子上臉再自賣自夸幾句。

    悲靈的行囊里是備著繩索的,而且就是那種帶著安全索扣的登山用繩,這物品是商店貨,價格不菲,不過實用性方面毋庸置疑,也算物有所值。

    他們將繩子綁在各自的雙肩和腰部,兩人之間流出七八米的繩長,這樣能保證在不影響彼此攀登動作的情況下活動,而如果有一人意外墜落,另一人就可以及時承受住這段落差上的沖擊力。當然了,這只是保險措施,也不排除另一人也被墜樓的力道帶下去的可能。

    在攀爬前,他們又休息了一會兒,讓體能值盡可能到達安全的水平上,以避免爬到半途力竭墜落的情況發生。隨后,便由小嘆帶頭,開始了攀登。

    爬墻這種事,那是一名刺客必須掌握的基本能力,就像吃飯、睡覺、呼吸、眨眼一樣,刺客可以忘記怎么說話,但不會忘記遇到墻怎么上去。

    當然了,小嘆不是刺客,他只是一名身著刺客信條的經典裝束,以敏捷為發展傾向,格斗、偵查為主要專精的玩家。但面對這種游戲里設置妥當的攀爬路徑,他爬起來還是比較輕松愜意的,畢竟這滿墻都是落手落腳點,而且這藤蔓無比牢固堅韌,不太可能抓空踩空。

    悲靈在體力和身手上雖然是差一些,但她的體重比較輕,攀爬起來并不費力。因為上面有人開路,身上又有繩索,所以她心理上也比較放松,跟著小嘆的節奏,很快就爬過了半程。

    低頭朝下望去,腳下是一片漆黑,只能隱約聽見水潭那幽幽的水聲,卻看不見底。抬起頭,那穿透植被的月光則顯得愈發明亮。

    攀爬已持續了近二十分鐘,二人漸漸接近了頂端的出口。終要逃出生天的興奮和喜悅沖淡了這數十個小時所累積的身心疲勞,一路上的艱險歷歷在目……仿佛無止境的隧洞,不知何時會冒出的怪物,攔路的謎題,突如其來的驚嚇……這些終于都要告一段落了。

    這一刻的心情,就好比泡完澡后灌了一口冰鎮牛奶般地爽快。

    “呼……終于出來了!”二人回到地面后,皆是仰面朝天地躺在了星空下的草地上,長舒一口氣。

    此刻,他們置身于一片山林中,明亮的月光將四周照得如白晝一般。這塊地方的林木稀疏,地勢略微傾斜,反正暫且沒看到什么比較直觀的危險。

    “我說……這已經是第三天的凌晨了嗎?”小嘆問道。

    “沒錯,決斗就在今晚。”悲靈接道,“大約還有十幾個小時吧。”

    “呃……從主線任務來看,覺哥他們應該還在那個叫鈴中境的地方對吧?”小嘆又道。

    悲靈聞言,似乎想到了什么:“對啊!幫那蘇女俠突破武功的事情怎么收場?”

    小嘆露出了些許擔憂的神色:“嗯……反正從團隊欄中看,跡部還沒死就是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百二十四章 蒼靈論劍(39)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小嘆和悲靈找到的出口,位于鎮西的山林之中。 m他們最初是在鎮東搜索民宅時墜落洞窟的,而此刻已然是從地底穿過了整個蒼靈鎮。

    如果是在地面上走,這點路程連半天都不需要。但在地底,路徑錯綜復雜、蜿蜒起伏,時不時還會遇到各種阻滯,甚至是走回頭路,他們能在第三天天亮前走出來,已是很幸運的了。

    二人回到蒼靈客棧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客棧大門還是關閉著的。當然了,偏門、后門、二樓走廊窗戶、三樓走廊窗戶等等……能進客棧的方法多得是。若換成其他武林中人,只要稍微有點江湖經驗或者輕功底子,想進出客棧都是輕而易舉。不過,他們倆……

    砰砰砰……

    在這凌晨三四點鐘,人們熟睡之際,就這么大張旗鼓地開始敲門。

    敲了一會兒,門里便傳來一名伙計的說話聲:“誰啊?”

    “天字丙號房的,讓我們進去。”小嘆回道。

    過了幾秒,那伙計打開了門,睡眼惺忪地說道:“我說客官,這大半夜的,您們怎么在外頭啊?”

    “呵呵……不好意思,有勞了。”小嘆自然不會回答對方的問題,他只是敷衍了幾句,便和悲靈一同上樓去了。

    那伙計自然也不是真想知道他們倆大半夜的在外面做什么,他只是隨口這么一說而已。待二人上樓后,伙計便把門重新閂上,回到一樓柜臺后邊兒,繼續倒頭大睡。這伙計會睡在一樓大堂,是有原因的。倒不是怕柜面里丟了銀子,只是怕有人來偷酒喝。說得再直白一些,防魯山的……

    回到客房。二人推門就進,但見跡部正一個人坐在房里唯一的一張床上。他兩腿盤起,雙手十指交錯,自然地垂在腳上。作閉目運氣狀。

    “嚯,一天沒見,金兄這是入道啦?”悲靈戲謔地笑道。

    跡部適才已經聽到他們進來的聲音了,他知道能從外面這樣開門的肯定是隊友。所以并未緊張起來。此刻,他緩緩睜眼道:“我在用技能回復體能值呢。”

    “哦?居然有回體能的主動技?”小嘆問道:“那這技能消耗什么?”

    “沒有消耗。”跡部回道:“但是必須像這樣運氣打坐。”

    悲靈似乎從這話里捕捉到了什么信息,立即問道:“你是不是跟這劇本里的學了什么內功?”

    “猜對了。”跡部得意地笑了笑:“今天下午林常和蘇裳來過一次,自然還是為那件事。我說我也不知道寮主和他夫人去哪兒了。就連你們倆都一夜未歸,不過我能確定的是你們四個都沒死。”他看到小嘆和悲靈的表情變化,又接了一句:“放心。我不可能跟他們說什么‘團隊欄’之類的設定。說了也沒用,他們既不會相信,也無法理解。”他繼續剛才的話道:“林常和蘇裳倒挺客氣的,說這事不急,等決斗后,請咱們破劍茶寮集體去葉府作客,到時候再說。隨后他們就告辭要走。”他嘴角勾起一笑:“那時本少爺靈機一動,就對林常說……”

    “你讓他把那套本來要教給團長的粗淺內功先傳授給你?”悲靈打斷道。

    “沒錯。”跡部回道:“眼瞅著就要到第三天了,我估計決斗當天,這幫家伙肯定很忙,而我們過了這天就要離開劇本了。所以昨天下午是唯一的機會,既然林常答應了要教瘋兄武功,也講明了那只是套隨意可以授人的粗淺內功……我就借坡下驢,跟他說擇日不如撞日,把那套內功先教給我,由我再去教給瘋兄,這樣也省得他為這事再特意跑一趟。”

    “不錯嘛,居然成功噱到了一個技能。”悲靈評道:“身為金富貴,這算是超水平發揮了吧。”

    “什么叫身為金富貴啊!金富貴是一種動物嗎?”跡部不爽道:“再說這名字怎么了!就算是有一點點庸俗,也是我父母的一片心意,一種祝愿吧!”

    “你父母居心叵測啊……”小嘆在旁冷不丁接了一句。

    “不能這樣說,我相信絕大部分父母還是為孩子好的,這只是好心辦壞事。”悲靈補充道。

    “你們這對……”跡部想說狗男女,可惜這意圖被系統組織了,他后半句話沒能吐出來,只好憋回去,改口道:“算了……本少爺好歹也是職業玩家,不跟你們地獄前線這種職業吐槽的組織計較。”

    小嘆拍了拍跡部的肩膀:“男人間的友情,就得看彼此吐槽時的毒舌程度。所以我們說你,是信賴你的表現。”

    話音未落,啪一聲,小嘆就被悲靈重重撩了一下后腦勺。

    “我又不是男人!”悲靈說道。

    “哈哈哈……”跡部大笑:“而男女間的關系有多好,就得看女人下手的輕重和男人的容忍限度了。”

    小嘆捂著后腦勺,一臉尷尬地扯開話題道:“對了,你學的內功……也就是技能,是個什么特效啊?”

    “技能名稱叫【煦風引氣訣】,是葉府的基礎內功之一。變成技能的話,效果是……只要我打坐盤腿,按照一定的方式引導呼吸,就可以獲得每分鐘1%的額外體能恢復,且不會影響我本身的體能恢復速率。”跡部回道。

    “不錯嘛,這樣哪怕是在體能降到零的情況下,只要打坐半小時,就能回到接近一半的程度了,一個小時的話,都恢復七八成了。”悲靈評論道,“好技能啊。”

    “依我看,這個武俠世界的劇本,簡直堪稱技能寶庫。”跡部又道:“我的收獲還不止如此。傍晚時,唐門的少爺前來拜訪,說是為了感謝我的大恩大德,要送一大筆金銀給我,我轉念一想,要那玩意兒有什么用,我又不在這個世界長住。

    于是我就說,不如唐兄隨便教我一套粗淺的功夫練練。他當即答應,傳了我一套【挾風攬月】,這是專門使折扇的功夫,變成技能后,可以被動增加我使用大鐵扇的速率。”他頓了一下,接道:“我之前就一直在房間里練習和實驗來著,如今我這扇子,使得可比原來要快兩倍以上。”

    “哦,怪不得你在恢復體能。”小嘆應道。

    “誒,你有沒有團長他們的消息?”悲靈問道。

    “沒有啊,我還指望著你們能帶給我點消息呢。”跡部道:“那個消滅鈴魔的主線任務依然存在,這說明他們應該還在鈴中境里和某個SS周旋吧?”

    “嗯……”悲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對了,你們倆這段時間有什么收獲?”跡部問道。

    接下來,三人便在客房中互相交流起彼此得到的信息,除了關于這個江湖的各種情報,慕容穎和唐士則的八卦外,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林常身負太虛無相**的秘密……
第二百二十五章 蒼靈論劍(40)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天空灰蒙,霧氣如絲。東方欲曉,微暉稍露。些許橙黃的光暈正從晦暗的天空中化開、擴散,越來越濃。

    正在林間調息打坐的葉亥睜開了眼睛,那張爬滿皺紋的臉上,表情微變。

    “是林劍首嗎?”葉亥緩緩站起道,他不必回頭,也知道是誰出現在了自己身后。

    林常在葉府中地位極高,就算是葉亥,也要稱其一聲劍首。

    “正是。”林常回道。

    “是不是……有家主的消息了?”葉亥問道。已經是決斗當天了,他估摸著葉承也該到了。

    “不錯。”林常冷笑:“消息就是……葉承已經死了。”

    “你說什么?”葉亥驚道,他立即轉身,卻看到了一張猙獰冷酷的臉。

    林常的話,絕不是玩笑,首先,這并不好笑,其次,他也不是個會開玩笑的人。

    “這段日子,辛苦葉老爺子了。”林常說話的語氣很平緩,但他的眼神中,卻顯露出難掩的興奮和得意,“你在這兒,替我把那些江湖上的嘍啰,還有朝廷派來的探子,全都攔了下來,可省了我不少事。”

    “你這是何意?替你?”葉亥已隱隱察覺到對方的殺氣,所以他也本能地表現出了敵意。

    “呵呵……那封手諭,你還記得吧?”林常笑道。

    葉亥腦中嗡然一震,眼前似有白光晃過。他已意識到了一些事,但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這一刻的打擊。若是換成一名普通的老者,恐怕早已昏厥過去。

    “你……你把家主……”葉亥的呼吸已經亂了。神情則是驚怒交加。

    “我不是說過了嗎,葉承已經死了。”林常神態輕松地回道:“你要是還沒老糊涂的話,聽到這句話時就該明白。決斗的戰書,是我寫的,那封手諭,也是我寫的。讓門人不許接近劍冢的指示、讓你守在這里的指示等等……都是我的意思。”

    “你!”葉亥急火攻心,以致內息紊亂,他搖晃著退后了兩步:“不可能的……你怎么……”

    “我怎么殺得了葉承?哼……”林常接過他的話道:“當然是因為。我的武功在他之上了。”他的殺氣越來越盛,雙手卻只是背在身后,絲毫沒有去動腰間那把佩劍的意思,“比起殺他這件事,模仿他的筆跡,反倒更難一些。”他笑了笑:“我追隨葉承多年,更是花了數月時間鉆研他的筆法。力求做到形神兼備。可是……就算我有自信騙過所有人,也不敢確定能騙過你的眼睛。”他緩緩踱步向前:“當我把那封手諭交到你手上時,我真擔心被你看出破綻。好在最后你沒有表示異議,只是遵命照做了。”

    “我當時確實看出了些許怪異之處……”葉亥的全身都在發抖,他咬著牙道:“但我覺得……”

    “哈哈哈哈……”林常又是大笑著打斷了他:“你覺得,殺死家主、挑起決斗、假傳手諭……這其中任何一件事。都是不可能的,沒錯吧?哈哈哈……”他忍不住地大笑:“而這些事,全都出自我林常的手筆,那就更不可能了是嗎?”

    “林常,葉家對你有天高地厚之恩……”葉亥道:“你為什么……”

    “放屁!”林常的臉上突現暴怒之色:“天高地厚之恩?從何談起?這一身武藝。是我自己練就的;碧空劍的江湖地位,是我自己在刀口上滾出來的;我為葉府盡心竭力效命多年。這些難道不都是我應得的嗎?

    我在葉家學到的武功,任何一個拜入葉府的門人弟子,都有機會學到。而葉家的家傳絕學,還不是只傳他們自家后人?葉承和葉慕菡可以學‘葉家劍法’,可以學‘落雪神功’,為什么我不行?因為我終究是個外人,不……下人!”

    話至此處,林常眼神一落,周身殺氣若江河直瀉般撲向其眼前的老者。

    兇厲的劍氣從林常指間乍然而出,這一刻,無劍勝有劍。劍氣挾數十片林中落葉,襲向了葉亥。

    出招同時,林常面露譏諷之色:“可笑你這老奴才,一輩子給葉家當牛做馬,還覺得自己是受了多大的恩情。”

    這殺招,莫說是躲避,葉亥連見都沒見過,他瞬間便被那些利刃般的樹葉透體而過,口噴鮮血。

    或許是自知天命已到,葉亥受傷后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哎……或許你說的有道理,但這世道,向來如此。我葉亥并非生在富賈人家,也不是什么武林名門之后,這就是我的命,命不好,怨不得人。

    葉家待我如何,我心里很清楚。他們對我無愧,這便是恩;我甘愿報效,這便是義。

    活在什么樣的世道,做什么樣的人。老朽改不了命,但至少也活得問心無愧。

    而你林常,哼……葉家不授你武功,你去何處練就這一身武藝?不靠葉府的名聲,你又如何在江湖上揚名?就算你覺得葉府對你并無恩情可言,但葉家與你有仇怨嗎?

    分明是你自己狼子野心,卻要說得如別人虧欠了你一般……”

    “住口!”林常揚手一指,一道真氣自其指尖疾出,從葉亥前胸竄入。

    “你改不了命,就認命領死吧!”林常用冷漠的眼神看著對方:“我跟你種人可不同……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息之后,數十道氣劍從葉亥身體各處肆意爆散而出,綻開朵朵血花。

    葉亥此刻也確實明白了……為什么葉承會死。

    林常的武功,已不是葉亥所能理解的境界了,恐怕當今天下,已無人是他的敵手。

    “你究竟想做什么?這場決斗,到底是……”鮮血從葉亥口中涌出,他身上的幾十個窟窿也是血流如注。他背靠著樹,漸漸坐倒在地上,強支著問出了這最后一句話。

    “哼……你去下面問你的家主好了。”林常說完這句,便轉身而行。

    其實,就算他愿意回答這個問題,葉亥也已經聽不到答案了……

    東方,一輪紅日噴薄而出,將淡紫色的天空染成了天藍,為滾滾云霞鍍上了金邊。

    山林間,一顆老槐樹下,一片血洼之中,坐著一名老者。他已不會再醒來,但他的雙眼,卻始終沒有閉起……(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百二十六章 蒼靈論劍(41)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鈴中境,湖心島。

    抬頭望去,天空如墨般漆黑,島上的森林中彌漫著宛若實體般濃重的陰影。

    此刻,林中每一棵樹的樹梢上,都掛著一個小鈴鐺。那些鈴鐺皆是發出銀色的微光,就像一盞盞孤燈,將黑夜點亮,塑造出了一幅詭異的畫卷。

    “呵……意料之中的結果。”鈴魔獰笑著走到了封不覺面前,“現在你該明白,為什么當初那個道士,沒能將我擊敗了吧?”

    封不覺捂著腰間的傷口,跪坐在地上,粗重地喘息著,“哈啊……咳……你說得沒錯……這確實……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他說到這兒,竟笑了起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實力非常強。像金剛鈴這種驅邪的法器,落入你這種魔道手中,卻反被你所用,足可見……咳……”他咳出一大口鮮血:“你絕非等閑之輩。”

    鈴魔此刻的樣子,已不是一個小女孩了。她的身軀已變得與成年人無異,不過被裹在黑色煙霧之中,從身材輪廓和話語聲可知她是女性,其嗓音是三十歲上下的樣子,其他特征皆是未知。

    “哼……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何還要指示你的同伴和你分開行動?”鈴魔笑道:“‘分頭跑,盡可能拖延時間’這句話,是你說的吧?還是當著我的面喊出來的。”

    “我的戰術有什么不妥嗎?”封不覺一邊回答,一邊強支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時的封不覺,已是強弩之末了。先前他用死亡撲克配合靈識聚身術。逼迫鈴魔優先來對付自己。一路上他且戰且退,技能時開時停,頻繁切換裝備,活用物品……最后愣是在這“萬鈴邪陣”的包圍中強行殺出一條血路,甚至還磨掉了鈴魔不少血量。

    但面對一個明顯無法靠單挑戰勝的SS,他這一系列行動是要付出代價的。此刻,封不覺身上的五瓶生存值補充劑皆已用完,死亡撲克也是一張不剩。其體能值雖還剩了三分之一。但生存值僅存26%,狀態欄中還帶著【流血】效果。

    可以說,就算鈴魔不給他最后一擊,封不覺也撐不了幾分鐘了。

    當然了,封不覺身上還有P-500,只是他沒打算去用,因為他自己都覺得眼前的情況極有可能會掛。用了也八成是浪費。

    “如果你從一開始就清楚我的實力,你就應該聯合你的同伴一起對付我,那樣你們還有一線勝機。”鈴魔應道:“哼……可你卻讓她和你分開跑,還想拖延時間?呵……難道你覺得,在我的領地上,將戰斗拖得持久些。反倒對你有利嗎?”

    “不能說有利。”封不覺平靜地回道:“我只是選擇了……百分之百可以贏你的戰斗方式。”

    鈴魔的身形微微一滯,“哦?讓我猜猜……此刻你是不是想說……自己身上帶著某種威力驚人的爆炸物,只要你一死就會引爆,把我也轟得渣都不剩?”

    “不。”封不覺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中毒了。”

    “呵……這就是你開的最后一個玩笑嗎?”鈴魔冷笑道。

    “這種毒的效果很微弱。從你的表現看來,無論中毒的剎那。還是中毒之后,都沒有明顯的感覺。”封不覺道:“假如你是和我一樣的異界旅客,只要掃一眼‘狀態欄’,也就察覺到了,可惜你不是。”

    “你編得很像那么回事兒,不過比起這個,我寧可相信你會自爆。”鈴魔笑著回道,她顯然還是不信。

    “你的自信,有兩個依據,第一,你認為自己身為靈體,對‘毒藥’這種東西應該是免疫的;第二,直到這一秒為止,你仍然沒想出我是如何對你下毒的。”封不覺直接道破了對方的念頭,并接著道:“既然已勝券在握,我也不妨告訴你好了。首先,我對你下毒,用的是這個……”

    封不覺說著,將【哥布林毒氣口罩】顯示了出來,“當我被綁在木樁上和你說話時,你已經中毒了。這叫‘毒屬性攻擊’,我們異界旅客特有的一種手段。你應該也清楚,我們身上的武器,只要不是純物理攻擊的類型,對你這種靈體都是可以生效的。”他說著,又把面部裝備變為了隱藏:“就好比我之前用來射擊你的沖鋒槍,那些子彈對你沒什么效果,但偶爾觸發出的火焰,卻可以傷到你不是嗎?”

    這一瞬,周遭樹木上的那些鈴鐺紛紛開始晃動,有些甚至從樹上掉了下來,這正是它們的主人已然動搖的最好證明。

    “你已經追了我太久,即使運動不會加劇毒素在你體內的影響,我想這一小時零七分鐘的時間(封不覺在逃亡過程中依舊心算了時間)過后……就算每分鐘只損耗你1%的血量,你也只剩33%了,加上我這一路上的攻擊……”封不覺長吁一口氣:“總之,即使我死了,你也來不及去殺掉我的隊友。所以我才說,這是百分之百可以……”

    “夠了。”鈴魔打斷了他:“你所說的那些所謂‘狀態’、‘血量’、‘屬性’等等,都與我無關。”她沉聲道:“你只是想告訴我,我就快被你殺死了,對嗎?”

    “正確。”封不覺道。

    忽然,林中的鈴鐺全部重新歸于平靜,周圍恢復了一片死寂。

    黑色的煙霧散去,鈴魔現出了本尊。她的身高比封不覺還要高上半個頭,長著一張歐洲女人的臉,其面容輪廓鮮明,美艷動人。她的皮膚是淡紫色的,沒有頭發,額頭兩側長著卷曲的羊角。她的身上沒有衣物,其胸脯下半直到小腹之處,長著類似是衣服的鬃毛,遮住了一些不適宜在游戲中出現的敏感部位,而她的下半身,是兩條光潔修長的大腿,連接著膝蓋下巨大的、長毛的蹄子。

    封不覺搖著頭,語重心長地念道:“太低俗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這算什么?毛制的抹胸嗎?敢不敢全身都長滿毛,或者干脆完全不長?”他一邊吐槽著系統用惡魔美女半遮半露地公開賣肉。一邊毫無節操地將視線停留在對方高聳的胸脯上,盯著那沒有被鬃毛覆蓋的兩個半圓形球體半天都不眨眼。

    “哼……你的同伴說的沒錯,你真是個極度自戀的人。”鈴魔顯然早就在監視兩名玩家,對他們的對話都一清二楚。

    她說話間,已來到封不覺跟前,用居高臨下的眼神俯視他道:“你非要在我死之前,把你的計策全都說給我聽嗎?如果你說些別的話來拖延我,可能我就在不知不覺中死去了,你的命,也保住了。”她忽出單手,掐住封不覺的脖子,輕而易舉地就將其舉了起來:“而現在,既然我已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為什么不多拉一個人來陪葬呢?”

    “可惡……”血從封不覺的嘴角滲出,他的臉色漲得發紫,卻依然強行睜大了雙眼,視線以四十五度角繼續逼視著鈴魔的胸部。他在最后的生存值和節操一起掉光之前,悻悻然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句:“還真是……遮得……密不透風……”

    這一剎那,寒芒一閃,血花飛濺。掐住封不覺脖子的手竟突然失力。

    封不覺只覺喉前一松,緊接著便摔倒在地,生存值停在了3%上。而他眼前的鈴魔,已失去了頭顱。

    那個長著羊角的女人頭飛上了天空,劃出一道拋物線來,落在了七八米開外的地方,樹林里那無數的鈴鐺幾秒后驟然消失。

    周圍的陰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散,天空也逐漸亮了起來。黃昏時分的金色陽光如一道道利刃穿透黑暗直刺入林間,照亮了小島。

    還未等封不覺對這一系列的變故做出反應,只見那鈴魔的無頭尸體搖晃了兩下,朝著躺在地上的覺哥就倒了下來。

    對一個生存值只有3%的玩家來說,被這樣一個至少在五十公斤以上的物體砸中,化為白光OVER的概率是極大的。封不覺大難不死,又豈能陰溝里翻船。他當即一個翻滾閃到一旁,避開了倒下的尸體。在生存值跌破2%的剎那,他又往嘴里塞了一顆P-500,治愈了【流血】的狀態。

    “嚯……好險……”封不覺坐了起來,松了口氣。

    下一秒,他的視線,就迎上了似雨鄙視的眼神。

    “可惡,還真是遮得密不透風。”似雨用她特有的冰冷語氣,把封不覺的“遺言”重復了一遍。

    “喂,我不是讓你跟我分頭走的嗎?”封不覺問道:“你這樣跟在附近的話……萬一這SS在還剩三成血量時就把我干掉,并迅速探查到了你的方位,那我倆豈不是有團滅的可能?”

    似雨仿佛沒聽見他說話一樣,繼續念叨著:“她身高可接近一米九,而且半人半羊……”

    封不覺挺不爽地回道:“你這是吐槽我口味重呢?還是你羨慕嫉妒恨啊?”

    “我只是感到很驚奇,一個人要瘋成什么樣,才能在將死之時,做出你這種……反應。”似雨輕笑道。

    “這只是游戲而已,我又不是真的會被掐死。”封不覺攤開雙手,語氣輕松地回道。

    似雨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欲言又止。最終,她還是沒說什么,只道了一句:“或許吧。”

    說罷,她緩步行到他身邊,抱膝坐下,默默地遞給他兩瓶生存值補充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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