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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入侵腦細胞(24)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解謎過程,計長終于從他的記憶空間中掙脫了出來,周遭亮起的白光宣告著環境的變化。 m正當他還在適應眼前的光線時,秋風的說話聲便在其身邊響起:“這下,人算是到齊了。”

    計長聞聲看去,頓時一驚。

    此刻,秋風的胸口上,插著一把短劍,他的身體被這把劍“釘”在了座椅上,而且傷口還在流著血。

    “別慌,他沒事……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鴻鵠的語調冷靜如故。

    計長聞言,又轉頭朝另一邊看去。

    鴻鵠倒是沒有被利刃所傷,但他的整個頭部,被“關”在了一個金屬制成的小籠子里,就像戴上了一個無法取下的頭盔。

    那籠子是個長方體,只比鴻鵠的頭略大,籠子底部有個圓洞,正好箍住其脖子。說實話,這個造型,獵奇中還帶有幾分喜感。

    “這到底是……”計長很快便看清了眼前的狀況。他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圓桌邊上,桌面上攤著許多奇怪的卡片。而桌子的周圍,共有六張椅子。除了四名玩家外,還有兩名陌生的角色在席。

    那兩名、或是SS,看上去皆是神態自若、毫發無傷。但玩家這邊,則是另一種情形了……

    “任務該更新了吧。”這句,是封不覺說的。

    覺哥現在的狀況,也是不容樂觀。他的兩腮已被割裂,左右兩側的嘴角各延展出一道向上傾斜的傷痕,仿佛他的臉上有個永不消失的笑容。

    “你這是模仿ker走火入魔了吧……”計長不禁說道。

    他會說出“模仿”二字。也不是沒道理的,因為此時封不覺的手中,還真就拿著一把鮮血淋漓的折疊小刀,看來這“笑臉”確是他自己動手割出來的。

    “哼……就當是吧。”封不覺冷笑著回答。

    【當前任務已完成。主線任務已更新】系統提示適時響起。

    四名玩家的任務欄中,【所有存活的玩家進入“推理俱樂部”。】這條終于被勾去了。

    至于【逃離記憶空間,返回“測試樓”第七層。】這條任務,雖然每個玩家都有。但這并不是共同任務,而是四條一模一樣的個人任務。因此玩家們是分別將其完成的。

    “哦……是這樣嗎……”封不覺看到了任務欄中浮現出的新任務【在“圓桌游戲”中擊敗福爾摩斯和莫里亞蒂】,便笑著說道:“難度不小啊……”

    “一邊說難,一邊擺出這種愉悅的神態是鬧哪樣……”秋風用死氣沉沉的語氣念道。

    “哈……你不也玩得挺高興的嗎?”封不覺笑道。

    秋風道:“哪兒看出高興來了?我身上可還帶著流血效果呢。”

    封不覺聳聳肩,“呵……還是鴻鵠最舒坦啊。”

    鴻鵠隔著柵欄擺出一張臭臉:“我覺得這種頭戴鐵籠的造型,已讓我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計長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摸著頭問道:“你們這到底是在搞什么?”

    “這個問題一會兒再說。”封不覺道:“你先來說一句在記憶空間中尚未‘遭遇’過的留言吧。”

    “尚未遭遇……”計長眼神閃爍,思考著這是不是瘋兄在給自己暗示。

    在記憶空間的解謎過程中,計長倒確實是遇到過幾次與“那些留言”所指狀況十分貼切的情形。要說他還沒遭遇過的留言。應該還剩兩句……

    福爾摩斯抽了口煙斗。用他的英國腔高聲說道:“我相信你和這幾位先生一樣,清楚地記得那五句留言的內容,所以。請說出一句來吧,以便游戲繼續進行下去。”

    莫里亞蒂接道:“但不要說你已經遭遇過的留言。因為那些句子的‘暗示’效應已被消耗了,無法作為入局的條件。”

    計長左顧右盼,腦中閃過了無數念頭。他看到隊友們全都安分地坐在位置上,即使有人胸口插著劍,大伙兒都沒有動粗的意思,足可見眼前的狀況不是靠暴力能解決的。

    “嗯……當你以為自己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時,其實已失去了更多。”計長如是說道。

    在記憶空間中,他還沒有經歷過符合這句留言寓意的劇情。

    話音剛落,桌面上的一張卡片,竟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開始移動,緩緩挪到了計長的面前。

    “呋——”福爾摩斯吐了口煙:“翻開它吧,語先生。”

    既然對方說了“翻開”,就表明這張卡此刻算是背面朝上。計長垂目看向了那張卡片,其背面除了藍色的無邊紋理外,還印著一個詞——【暗示】。

    計長又抬頭看了看隊友們,鴻鵠和秋風的神態都很凝重,而封不覺是張笑臉……

    “要是我猜得沒錯……”計長的手已經放在了卡片上,但他沒有翻開,而是看著兩名SS說道:“瘋兄選的那句話是……用笑臉來迎接悲慘的厄運,用百倍的勇氣來應付這一切的不幸。而鴻鵠選的是……世界上沒有什么地方比得上自己的家。”

    “呵……正確的推斷。”福爾摩斯笑著回道,“沒錯,卡片會根據‘暗示’的內容而產生相應的效果。”

    計長冷笑了一聲,又對秋風道:“秋風你說了哪句,我猜不出來。”

    “真誠的善舉,不圖回報。”秋風無精打采地應道。

    “哼……”計長念道:“看來無論說哪句,都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他又將臉轉向了莫里亞蒂和福爾摩斯:“那么……假如我不翻這張卡,又當如何?”

    “還能如何?”封不覺替他們回道:“游戲會停留在你的回合,無法進行下去。然后大家就耗著,耗到你被系統判定為消極游戲,或是大家集體因游戲時間過長而斷線。”

    秋風接道:“順便一提,行囊里的東西又不能用了。你再拖個一小時左右,我可能就得流血而死。”

    鴻鵠也在旁補充道:“而你要是想對教授和偵探先生動粗來解決問題,最好先回憶一下封住一樓大門的那道光壁……猜猜那是誰的杰作。”

    計長干笑一聲,搖了搖頭:“好吧,翻就翻吧,大不了受點傷……”他咕噥了一句,將面前那張卡片翻了過來。
第三百一十八章 入侵腦細胞(25)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二十分鐘前……

    福爾摩斯從封不覺身邊走過,來到了教授旁邊的椅子坐下,并把他的煙盒擺到了桌上,“你是如何推斷出教授有一名搭檔的?”

    封不覺笑了笑:“這兒有六個座位不是嗎?”

    “就憑這個?”莫里亞蒂問道。

    “還不夠嗎?”封不覺朝椅背上靠了靠,攤開雙手:“你對于有序與精準的追求,已成本能,在你的‘腦內世界’,豈會出現無意義之物?”他用手指輕輕敲了兩下桌面:“理論上來說,假如我們四名異界旅客全員來到了這里,再算上你,一共也就五人,那為什么要有第六張椅子?很簡單,因為還有一個人。”

    “那你又怎么知道,來到桌邊的人,一定是教授的搭檔,而不是另一名客人?”福爾摩斯又道。

    “因為我猜,來的那個人就是你。”封不覺回道。

    “呋——”福爾摩斯吐了個煙圈:“你從魔鏡口中得知了教授是這里的老板。又在看過那段影像后,推斷出我和教授都在這個空間內。”他頓了一下:“這我可以理解,但你為什么會認為我和教授是搭檔呢?”

    “他說得對。”莫里亞蒂接道:“通常人們都認為我們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你們倆都已經死了。”封不覺道:“何來不共戴天一說?”

    “呵……說下去。”福爾摩斯微笑著道。

    “‘宿敵’這種關系,是建立在兩人相互尊重和認可的基礎上的。因而宿敵……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封不覺道:“相對而言,朋友這種關系反倒很容易經營,只需相互了解,并忍受彼此的惡習就可以了。”

    封不覺左右看了看二人:“二位是宿敵,而非仇敵。當然了,你們也確實產生過仇恨,但死后……那就不復存在了。”他說道:“這世上物以類聚,撇開犯罪顧問和咨詢偵探的身份。你們是非常相似的兩個人,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狼狽為奸的可能性極大。”

    莫里亞蒂的表情沒有起什么波瀾,他冷冷說道:“如果你的用詞能稍微高雅一點,我會忍不住為你鼓掌的。”

    封不覺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那么……‘腦內空間’的事,你又是如何推得?”福爾摩斯又道。

    “魔鏡告訴我的唄……”封不覺回道:“在我說出第二個問題之前。魔鏡就迫不及待地問了我一句,第二個問題是否是‘這兩個空間的精神宿主分別是誰’?”封不覺笑道:“在他這句話出口的瞬間,我就已經沒必要問了。”

    “n,urrule.”封不覺瞅著教授說道:“顯而易見的是,在你構筑的世界里,我受到了限制。”他指的自然是行囊欄無法使用的事:“我‘帶入’這個世界的東西。一件都無法使用。”說話間,他從口袋里取出了折疊小刀,擺在面前道:“而當我回到自己的記憶空間時,我不但可以用自己身上本有的物品,也可以用那些從你這里拿到的。我想……這是因為我在這個世界里得到的東西,也成為了我‘記憶’的一部分。”

    “至于這兩個世界間的空間轉移,應該與實際的物理現象無關。否則我口袋里的東西早就在瀑布的急流中遺失了。”封不覺將雙手枕到頭后道:“在我的記憶空間中,那些物品之所以是濕的,只是因為浴缸里面的水罷了。”

    “嗯……不錯。”福爾摩斯道:“但并不完全準確。”

    “愿聞其詳。”封不覺道。

    福爾摩斯應道:“這話……由教授來告訴你吧。”

    莫里亞蒂直視著封不覺,沉聲說道:“這里并不是我一個人的精神世界,而是一個由集體意志組成的空間。”他整了整衣領:“我和福爾摩斯先生,只是比這里的其他意志更強大,所以占據了主導,從而成為了空間的支配者。”

    “原來如此。”封不覺道:“那不知我能否做出這樣一個假設……如果在精神上。哪怕只有短短幾秒鐘的時間,我能做到比二位更強,我就會成為了這里的主導者?”

    “是的。”莫里亞蒂語氣陰沉地回道:“你隨時可以嘗試。”他冷笑一聲:“只要你掌握了這個空間的規則,并能在意志上勝過我,那你打個響指就能讓我像氣球一樣爆掉。”

    “那么……這個空間的‘規則’又是什么呢?”封不覺道。

    “這就得由你自己去琢磨了。”莫里亞蒂回道。

    他們談話間,封不覺旁邊的椅子上,突兀地冒出了一個人影。不是鴻鵠又是何人。

    “嗯……這里是……”鴻鵠看到任務欄中被勾去的那條個人任務,便立即明白了:“這里就是七樓嗎?”

    “歡迎來到推理俱樂部。”封不覺搶在教授開口前,喧賓奪主地對鴻鵠說道。

    “瘋兄……”鴻鵠環顧四周,“這兩位是?”

    “哦?你不知道?”封不覺沉吟道:“這么說……我們每個人經歷的記憶空間是不一樣的咯。”

    鴻鵠聽到這話。便問道:“瘋兄你沒有遇到彼得.潘嗎?”

    “我遇到的是魔鏡、魅魔之類的……”封不覺道。

    鴻鵠長嘆一聲:“哎……我和一個自稱彼得.潘的謝頂大叔,在那兒談了半小時的人生。”

    “啊?”封不覺也愣了。

    “他說他離開了neverland(永無鄉,亦譯夢幻島、虛無島等),選擇了長大,還找了份工作,結婚生子,交房貸、交保險……后來還談到了金融危機,油價上漲……”鴻鵠的眼中是一種十分畏懼的神色:“不知道為什么,我越聽越覺得人生無望……”

    “哦,你還真是倒霉呢。”封不覺道:“我就好多了,先是魔鏡,它把我是世界上最帥的人這個事實隱晦地告訴了我,后來我還干掉了灰姑娘的繼母和兩個姐姐的幽靈,最后和魅魔來了一發。”

    鴻鵠聽完這話,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被補了一刀。

    “哈哈!其實我是瞎掰的,只是想看看你的反應。”封不覺笑道。

    “我警告你,劇本結束別加我好友。”鴻鵠面無表情地冷冷說道。

    “嗯哼……二位。”莫里亞蒂清了清嗓子。

    封不覺好似剛想起那邊倆SS的存在一般,“哦,對對,我忘了介紹了。”他轉向鴻鵠道:“這位是詹姆斯.莫里亞蒂教授。”他用手示意了一下:“他旁邊抽煙斗的,是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哦!幸會幸會。”鴻鵠居然真想走過去跟他們握手。

    “別動。”福爾摩斯說這話的瞬間。伸手彈了彈煙斗,他這個不經意間的動作,卻使得鴻鵠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回了座位上。

    “我還沒說完呢。”封不覺接著剛才的話道:“教授是這里的老板,福爾摩斯先生是他的搭檔。”

    鴻鵠的腦袋好像短路了幾秒,他最終給出的回應是;“這樣啊……”

    “對,就是這樣。”封不覺道。

    “各位。既然現在已經有四人入席了。”莫里亞蒂這時開口道:“就讓游戲開始吧。”

    “什么游戲?”鴻鵠問道。

    “是我和教授一同發明的一個小游戲,作為推理俱樂部聚會時的消遣。”福爾摩斯說道。

    封不覺道:“我想問問,貴部一共有多少會員?”

    “目前來說,只有我們兩人。”莫里亞蒂回道。

    “其他會員該不會都在這項消遣活動中掛掉了吧?”封不覺問道。

    “呵呵……”莫里亞蒂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瘋不覺,你比鴻鵠先到,由你先手吧。”福爾摩斯說道。

    與此同時。教授打了個響指,桌面上憑空出現了一疊堆放整齊的卡片。

    “嚯~還有這等好事。”封不覺諷刺道。

    “這個游戲,至少須有兩名知道‘真相’的人參與,而在這個桌面上,知道真相的,即是我和福爾摩斯。”莫里亞蒂解釋道:“你們面前的卡堆中,有【暗示】、【詢問】、【揣測】和【推定】四種卡片。新加入者,需以【暗示】入局。”

    “所以。我現在得抽一張【暗示】?”封不覺問道。

    “不,你不需要動手去選卡。”莫里亞蒂說話間,桌面上的卡堆便自行攤開,散亂地鋪滿了桌面。

    “呋——”福爾摩斯接道:“【暗示】已經給你們了,一共有五句。”

    此話一出,封不覺和鴻鵠瞬間就明白這是在指先前那五句留言。

    “你們在記憶空間中活動時,應當已遇見過與這幾句暗示相符的情形。”福爾摩斯道:“每遇到一次。就視為暗示被消耗了一條。”他停頓了兩秒,接道:“而剩下的那些句子,每句都意味著你們得抽一張【暗示】卡。”

    “聽上去這卡好像不是什么好東……”封不覺話未說完。

    莫里亞蒂就打斷道:“念一句出來,你就明白了。”

    “喝?誰怕誰啊?”封不覺一拍桌子:“用笑臉來迎接悲慘的厄運。用百倍的勇氣來應付這一切的不幸。”話一出口,一張【暗示】卡就自動挪到了他的面前。

    “還挺高科技啊。”覺哥伸手把卡一翻,“我拿起來了,怎么地吧?”

    莫里亞蒂和福爾摩斯都不說話,冷笑的冷笑,抽煙的抽煙。

    見他們沒反應,封不覺的視線便落到了卡牌上。

    這張卡片的正面,印著一張小丑的臉。

    幾乎在視線接觸的瞬間,卡片就從封不覺的手中落下。而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桌上的那把折疊小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第三百一十九章 入侵腦細胞(26)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時間,回到現在。

    計長將卡片翻了過來,放到眼前。他這張【暗示】卡的正面,印著一團黑色的毛線。

    “難道準備用線把我纏起來?”計長看了一眼圖案后說道。

    話音未落,鴻鵠、秋風和封不覺看他的眼神,已起了變化。

    “怎……”計長本想問哪里不對,但話還沒問出口,他也被正在發生的事情給驚呆了。

    此時,從旁觀者的視角來看,計長的頭發像是發面團一樣膨脹了起來,并很快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蓬松的爆炸頭。接著,這團“巨發”如一朵烏云般開始“下雨”,當然,落下的不是雨,而是瀑布般的長發。

    大約三十秒后,這個過程終于停止了。

    計長原本的小平頭,仿佛變成了一個大蘑菇,而蘑菇的菇檐下,垂著柳絮般的長發。他要是站起來,旁人就完全看不見他的身體了,遠瞅著倒像是個黑色的、毛茸茸的大水母。

    “當你以為自己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時,其實已失去了更多。”計長一邊重復著這句話,一邊用雙手撩開門簾兒般的長發,露出了自己的臉:“雖說我最近確實是考慮過,要把游戲里的平頭改成別的發型(夢公司官網已公布的驚悚樂園新補丁條目中,有一條就是發型調整服務即將開啟),但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當你以為自己得到了洗剪吹之王的地位時,已失去了尊嚴與品位。”封不覺冷冷地調侃道。

    “哈哈哈哈……”秋風聞言,大笑出聲。但幾秒后,他胸口插著劍的地方就再度滲出了一些血:“咳……不行……別引我笑,否則我一個小時都撐不到了。”

    鴻鵠則是平靜地說道:“和我們比起來,你這還算是好的吧。”他說著,將手指穿過臉前的鐵柵欄,習慣性地扶了扶眼鏡。

    “我情愿在頭上套個籠子。”計長把臉前方的長發撥開,甩到肩膀后面去。否則他都沒法兒視物了。

    “各位,讓我們繼續吧。”莫里亞蒂在這時開口道:“語先生,你來得正好,在你出現之前,你的三名同伴分別完成了自己的回合。”他的語氣依舊是波瀾不驚:“此刻,我相信你們也都看到了這游戲的玩法。”

    “卡片效果我們是看到了,但游戲規則呢?”封不覺道。“我們總不能在你們指揮下玩兒下去吧。”

    莫里亞蒂轉過頭去,和福爾摩斯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后才對玩家們說道:“語言,是一種力量。”他舉起一條胳膊,做了個介紹的手勢:“請記住這點,因為在這個空間里。或者說在這個圓桌游戲中,這是最基礎的一環。”

    他用手點了點桌上的那些卡片,“這個游戲的基本規則中,每一名游戲者,都必須用遍【暗示】、【詢問】、【揣測】和【推定】這四種卡片。”他的視線掃過玩家們的臉:“但有一個問題,這張桌子上,只有我和福爾摩斯先生知道‘真相’。那么作為不知情者的你們。顯然是沒理由去選暗示的。”

    “所以規定我們用暗示來入局嗎?”鴻鵠接道。

    “是的。”莫里亞蒂應道:“我們把那幾句帶有‘暗示’屬性的話語,留在了各處。以便讓你們在登樓的過程中,親眼見證一下這幾句‘語言’對空間中其他人物的影響。”

    “我能否這樣理解……在這個世界里,‘語言’是一種力量,而‘暗示’就是含有負面屬性的一種招式。”秋風道。

    “不確切。”福爾摩斯插了一句:“但很接近了。”

    “在這個桌面上,沒有正面或負面一說。判定卡片效果的前提是——說出的語言有沒有價值。”莫里亞蒂接道:“目前是我的回合,我來說一個暗示,演示一下。”他頓了一下。朗聲道:“暗示——【這世上沒有謊言。】”

    言畢,一張【暗示】卡便自行挪到了教授面前。

    莫里亞蒂翻開卡片,并展示給了眾人,卡片的正面是一片空白,“瞧,沒有懲罰。”

    大約五秒后,封不覺從他那透風的腮幫子里漏出一聲冷笑:“哼……明白了。”他仍在把玩著手中的小刀。一副很輕松的樣子:“你是‘知情者’,你現在所說的這句話,能夠幫我們更接近‘真相’,所以你的這句‘暗示’是有價值的。”他稍停一秒再道:“而我們這些不知情者。剛才只是說出了你們預留給我們的‘語言’罷了,雖然話的性質確實是‘暗示’,但在這個桌面上,毫無意義。”

    “不錯,看來你上手了。”莫里亞蒂微笑著回道。

    計長沉思了一會兒,總結道:“那么……在這個游戲中,對不知情者來說,選【暗示】必然會遭到懲罰,因為知情者不需要我們的暗示。

    而對知情者來說,【推定】是不能碰的一項,因為你們從一開始就知道真相,沒有什么可推定的。”

    “但問題是……”鴻鵠打斷道:“每一名游戲者,都必須用遍四種卡片,不是嗎?”他向莫里亞蒂投去了一道銳利的目光。

    “是啊。”莫里亞蒂用理所當然的口吻回道:“放心,我和福爾摩斯先生,并不是那種會作弊的人。”

    福爾摩斯補充道:“作為不知情者的你們,入局的第一句話,默認為暗示。呋——”他吐了口煙:“而知情者沒有這個限制,以任何一種卡片開局都可以。”他彈了彈煙灰,“只不過……無論是知情者,還是不知情者,在游戲最初的四輪,不可以選重復的卡片。”

    “也就是說……每一名游戲者,都必須在前四輪中把四種卡都選一遍。”鴻鵠應了一句,隨即問道:“那是否意味著……自第五輪起,我們就可以反復地選同一種卡了?”

    莫里亞蒂冷笑一聲,“是的,從第五輪開始,即使你每一輪都選【詢問】也可以。”他直接點破了鴻鵠心中所想。(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第三百二十章 入侵腦細胞(27)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由我繼續吧。”福爾摩斯道,他暫時放下了煙斗,看著桌面道:“推定——莫里亞蒂教授是個弱智。”

    他這句話讓四名玩家皆產生了一種“難道我幻聽了?”的錯覺。

    唯有莫里亞蒂教授本人,仍是古井不波之色。

    “etry.”莫里亞蒂神態輕松地道了一句。

    福爾摩斯笑了,他聳聳肩,學著之前封不覺的語氣道:“試試又不花錢。”

    玩家們完全不明白這兩個家伙在搞什么名堂,不過,桌上的卡片還是如期而動。一張背面印有“推定”字樣的卡片,移到了福爾摩斯面前。

    大偵探沒有拿起那張卡,只是將卡片在桌上翻了個面,露出其正面的圖案來。

    卡上……畫著一個炸彈。就是卡通片里經常出現的那種黑色圓球炸彈。

    福爾摩斯看了一眼卡片,隨后站了起來,并稍稍退后幾步,與桌子拉開一定的距離。

    他開始在自己的各個口袋里摸索,當他摸到外套左側的口袋時,表情微變,“哦,在這兒呢。”他說著,便從那個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比橙子略大的黑色球體炸彈。

    炸彈的外形和卡片上的一模一樣,其引線竟然是點著的。而當它被取出衣袋的瞬間,引線已然是即將燒完的狀態了。

    嘭——

    四名玩家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么狀況,爆炸就發生了。三人目瞪口呆,而封不覺則是一張笑臉……

    這炸彈的威力倒是一般,只影響了半徑一米左右的范圍。一團球形的黑色濃煙籠罩住了福爾摩斯的上半身,也遮擋了眾人的視線。

    莫里亞蒂穩如泰山地坐著,連回頭看一眼的打算都沒有。

    不多時,黑煙散去,福爾摩斯毫發無傷地站在那里。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大步流星地回到了桌邊。拿起煙斗:“先生們,請繼續吧。”

    “喂……什么意思啊!你們受的懲罰就只是障眼法嗎?”秋風不爽道。

    “不,那是實實在在的爆炸。”福爾摩斯回道:“如果我留在桌邊,很可能會波及到各位。”

    “哼……不是障眼法,那就表明他們在這個空間里非常強大,懲罰對他們無法造成傷害。”鴻鵠說道。

    “是的。”福爾摩斯咬著煙斗,微微點頭道。

    “不好意思。”計長道:“我忽然想到。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你們沒有說明。”他看著莫里亞蒂和福爾摩斯道:“這游戲如何分出勝負?”

    莫里亞蒂回道:“只要你們四人中的任何一人推理出真相,便算是你們贏了。”

    “而假如我們四個在獲悉真相之前就全部陣亡,即是他們‘知情者’的勝利。”封不覺接著教授的話,對計長說道。

    “明白就好,輪到你了。”莫里亞蒂看著封不覺道。

    “既然不知情者入局的那輪,默認為暗示……”封不覺放下小刀。朝前坐了坐:“那從這輪開始,我就得在說出‘語言’之前,先聲明這是‘詢問’、‘揣測’還是‘推定’了對吧?”

    “沒錯。”莫里亞蒂回道。

    “順便問一下。”封不覺又道:“要是我現在再次聲明‘暗示’,會怎么樣?”

    “第五輪前,你的‘重復宣告’將被視為無效。”莫里亞蒂回道:“你的回合將持續下去,直到你宣告一個有效的選項為止。”

    “哦……那個,還有一件事。”封不覺指了指桌上:“伸手去翻這些尚未打開的卡片、或者撕毀、破壞……”

    “一死而已。”福爾摩斯用悠哉的語氣打斷了他。

    封不覺聞言。又搖頭晃腦地墨跡了一會兒,突然一拍桌子,喝道:“詢問!”

    “問就問,一驚一乍地干嘛呢……”鴻鵠言道。

    “就是,我心臟不好。”秋風指著胸口的劍柄道。

    封不覺沒理他們,拋出了自己的問題:“這個空間的規律究竟是什么?”

    覺哥問的這句話,意思上基本等同于“說出來,讓我贏。”他也知道事情不會那么簡單。只是姑且試試,也算為隊友們的回合鋪路。

    果然,他問完之后,桌上的卡片全都沒動。

    教授適時解釋道:“當你發起詢問時,對方陣營的游戲者,可以選擇回答,或不回答。”

    福爾摩斯接道:“我們選擇不答。你就可以獲得一次懲罰豁免權。”

    莫里亞蒂道:“而我們要是答了這個問題,圓桌將會開始判定……”他頓了一秒:“假如提問者本人,能從我們的答案中洞悉到有益的情報,這次詢問即被視為有價值。反之。就是無意義詢問,提問者要遭到懲罰。”

    福爾摩斯乘著教授說話,又抽了口煙,這時他又接道:“另外,同一個問題不能問兩遍。更改措辭、意思一樣也不行,否則亦將遭到懲罰。”

    莫里亞蒂聳聳肩:“至于你此刻的這個問題,我們自然是……不答。”

    他說出這句話后,桌上一張背面為“詢問”的卡片便自行翻轉過來,并移動到了封不覺的面前,那張卡的正面沒有圖案,只是白紙黑字寫著——豁免。

    “喂喂喂……”秋風忍不住插嘴道:“要是你們一直選擇不答,那等到有意義的問題問完了,‘詢問’對我們來說不就廢了嗎?”他的問題,也是其他玩家所想。

    “所以,你們最好在有意義的問題問完之前,盡可能地利用詢問獲取豁免權。”莫里亞蒂道。

    福爾摩斯也用一種有恃無恐地態度提示道:“你們也可以嘗試設下陷阱,用看似無意義的問題進行詢問,誘我們說出有用的信息。”他笑了笑:“不必擔心我們會撒謊,只要選擇了回答,就必須說真話。”

    “那么……兩位能不能在我選卡之前,把揣測和推定的情況也說一下呢?”鴻鵠問道。

    “【揣測】,即是提出假設。”福爾摩斯回應道:“揣測的內容,若與解開真相完全無關,揣測者將直接抽到懲罰卡。”他頓了一下:“而合理的、有建設性的揣測。翻開后會是張白卡。這時,我和教授就必須對你的揣測做出回應……回答你‘對’、‘錯’、或是‘不確切’。”

    “【推定】,即說出一個‘結論’,由圓桌判定正確與否。說對了就是白卡,說錯了……就會受到足以致死的懲罰。”莫里亞蒂補充道:“當然了,福爾摩斯受到懲罰,只是因為他說的結論與‘真相’根本無關罷了。正如你們之前推測的。不知情者的‘暗示’沒有任何意義,而知情者在‘推定’時,只能說些不相干的、或是錯誤的結論。”

    這番解釋后,房間中陷入了一片沉默。

    四名玩家,皆在竭盡所能地快速思考著。他們都很清楚,眼前的形勢有多嚴峻。

    這場圓桌游戲的復雜和困難程度。是前所未見的。而與他們博弈的兩名對手,更是神級智者,且在劇本中被設定為近乎無敵的存在。

    想贏,就得在有限的時間內、規則的限定中,用“語言”來獲得足夠多的情報,并以此推測出“真相”,即這個空間暗藏的某種規律。

    “我……詢問吧。”鴻鵠沒有思索太久。他知道時間寶貴,這一圈,他就先穩妥地拿一張豁免卡再說了。

    隊友們也都理解他的意思,因為秋風已在流血,所以浪費時間很可能意味著減員。而每減少一人,“不知情者”活動的回合就等于少了一個。

    “詢問——福爾摩斯先生,你剛才沒有被炸死的原因是什么?”

    智將鴻鵠確是名不虛傳,這么問鐵定能換到豁免權。因為這兩名SS的能力與這個空間的規律息息相關。這個問題斷然答不了。

    “哈……太讓人欣喜了。”福爾摩斯轉頭對旁邊的莫里亞蒂道:“教授,今天你請來的客人真的很有意思……”他抽了口煙斗,用煙斗把兒點了點鴻鵠的方向:“比如這位,不僅智力超群,還有著獨到的觀察才能和推理能力。”

    莫里亞蒂用一種不溫不火的語氣回道:“是啊,又比如那個小子。”他的視線投向了封不覺:“他和你很像,思維敏銳過人、有條有理。但是極度自負、隨性、放蕩不羈。”

    “答,還是不答。”鴻鵠催促道,他并不覺得被兩個虛擬游戲中的人物夸獎有什么榮幸的,他只知道。這兩個SS環顧左右而言他,會浪費一定的時間。

    “嘿!別著急啊。”這時,秋風竟然插嘴了:“接下來八成就要捧我和計長幾句了,你讓他們說完唄。”

    “秋風兄,你還真是不知死活啊……”計長撩了撩他那無比瀟灑的發型:“要不是你被劍插著,我們也不必爭分奪秒的。”

    “哈哈哈哈……”秋風又忍不住笑了:“你別跟我說話,看見你現在的樣子我就受不了。”

    “呋——”福爾摩斯轉過臉,看向鄰座的秋風,“看來他們在擔心這個……”他說話間,抬手動了動手指。

    忽然,秋風胸口的那把劍,叱一聲倒退而出,在半空浮了兩秒后,掉落在地。

    秋風反應也很快,趕緊摁住自己的傷口。他打開菜單,觀察了一分多鐘,發現【流血】的狀態雖然還在,但生存值的流失已停止了。看來他只要不松手,血就不流。

    莫里亞蒂朝福爾摩斯瞥了一眼,說道:“有必要這樣做嗎?”

    福爾摩斯微笑著回道:“倉皇不定的對手,會讓游戲失去應有的樂趣。”

    “哼……”莫里亞蒂冷笑一聲,看著玩家們道:“諸位,你們聽到了,請慢慢考慮,別著急。”(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第三百二十一章 入侵腦細胞(28)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說完這句后,莫里亞蒂略微停頓了兩秒,接道:“哦,至于你的這次詢問。m”他看著鴻鵠道,“很明顯,我們不答。”

    在他做出此宣告之時,桌上的一張詢問卡便自動翻了過來,移到了鴻鵠面前,這張卡的正面,亦是寫著“豁免”的字樣。

    這一刻起,便是秋風的回合了。

    “讓我想想……”秋風說道。

    計長在桌子另一端提醒道:“這一圈,最好還是選‘詢問’,先抽一張豁免卡保底。”

    鴻鵠也同意計長的觀點,他接道:“沒錯,當前我們所知的信息還很少,揣測也不安全,推定則很可能引起懲罰。”

    這時,莫里亞蒂開口道:“在此我說明一下,以強度而言,暗示的懲罰介于輕微到中等之間。而詢問和揣測若是遭到懲罰,損傷將是中等到嚴重級別。但推定的懲罰,就是嚴重級到致命級之間了。”

    “按照常規的戰略。”福爾摩斯補充道:“不知情者以暗示入局后,第二輪應選擇詢問來獲取豁免權,而第三輪則嘗試推定。即使推定錯誤了,也可以用豁免權抵消懲罰。”他又抽了口煙,“呼……當然,如果對自己的揣測能力有足夠的自信,也可以在第三輪選擇揣測。可萬一你的揣測和真相絲毫不沾邊,那豁免權就被揣測給消耗掉了……到第四輪時,你就得在沒有任何保險措施的情況下,進行推定。”

    “喂……我們可是對手啊。”秋風道:“二位這么殷勤地幫我們進行分析,算是什么意思?”

    “我所說的只是最基礎的戰略。”福爾摩斯回道:“我相信你們中的任何一位,稍加思考后,也一樣會排出——暗示、詢問、推定、揣測這樣的順序,來應對前四輪的。”

    “假如你們覺得我和福爾摩斯給出的善意提醒。是一種誤導,大可不必按照我們說的做。”莫里亞蒂道。

    “他們說得對。”計長轉頭對秋風道:“活著到達第五輪,是我們的首要目標。而福爾摩斯先生所提出的戰略,是最正確、最穩妥的。”

    鴻鵠插嘴道:“他們只是說出了我們本來就能想到的、且極有可能會實施的策略而已,并不算是什么幫助。”他推了推眼鏡:“若是你因逆反心理而不去這樣做,反倒是中了他們計。”

    秋風聞言后又思索了一番,隨后說道:“詢問——”他看著教授和福爾摩斯,“除了不知情者全體死亡和解開空間的規律以外,還有沒有其他完結這游戲的方式?”

    那倆SS對視了一下。這次,他們選擇了回答。

    福爾摩斯笑道:“有啊,你們可以嘗試殺死教授。”

    莫里亞蒂接道:“如果你們能把我給殺了,這場游戲、這個房間,都會消失。”

    他們的回答結束了。桌面上的一張詢問卡移動到了秋風面前。

    秋風深呼吸了一下,把卡翻開,結果其正面是空白的。

    “你應該對自己更有自信一些,年輕人。”莫里亞蒂說道:“這是個不錯的問題。”

    秋風長吁一口氣,“看二位有恃無恐的樣子,我自然猜到了一些事……”他看著隊友們:“很顯然,以我們的實力。根本殺不了教授,但是,假如我們推理出了這個空間的規律,就有機會做到……”

    鴻鵠接道:“但是……既然已推理出了空間的規律。便沒必要冒險去戰斗了,直接以‘推定’的形式說出來,贏得游戲就是了。”

    “也不能排除……我們四個當中,有人明明知道了真相。卻不進行推定,非要置教授于死地的情況。”封不覺忽然開口道。

    這一瞬。三名隊友都朝他投去了意味深長的目光。

    “干什么?”封不覺斜躺在椅背上,攤開雙手道。

    “瘋兄,我覺得只有你會做這種事……”計長說道。

    秋風和鴻鵠也點點頭,表示贊同。

    “那就別玩兒了,我先試試殺人的辦法好了。”封不覺說話間,竟從行囊里拿出了一件東西來。

    “什么!”其余三人看到封不覺把手伸進行囊時,皆是一驚。

    因為他們仨的行囊,在來到這個房間后,都重新變回了封印狀態,按理說大家都是玩家,封不覺沒有例外的道理。

    但見,封不覺端起反重力彈射器,并從口袋里取出了那部諾基亞手機作為彈藥,瞄準了莫里亞蒂教授:“有遺言嗎?教授。”

    “哈哈哈哈……”福爾摩斯在旁邊大笑,并且放下了煙斗,為封不覺鼓掌。

    莫里亞蒂倒是依舊很鎮定,他坐在桌邊未動,平靜地問道:“難以置信……第二輪剛剛過半,你竟然完成了推理。”

    “對手太弱或太強,都會剝奪游戲的樂趣,不是嗎?”封不覺笑道。

    “究竟怎么回事?”鴻鵠道:“瘋兄……你到底……”

    “這個空間的規律就是……”封不覺胸有成竹地接道:“信以為真即是真。”

    “我勒個去……你怎么想出來的……”秋風這回是完全沒跟上覺哥的思路。

    封不覺暫時放下了彈射器,說道:“首先,回想一下最基本的提示……語言,是一種力量。”他用手指輕輕敲了兩下自己的太陽穴:“你們還記得那五句留言嗎?”

    沒等隊友們回應,封不覺又接道:“這些留言,并不是事情發生后的評論,而是事情發生的原因。”

    “這么說……我們在登樓過程中見到的那些……”鴻鵠第一個反應過來。

    計長接道:“都是留言在先,事發在后……”

    “躍入六樓頂上的瀑布時,那五句話已成為了我們‘記憶’的一部分。”封不覺接道:“于是,我們在記憶空間中的經歷,有一些就應驗了留言。”

    覺哥的視線掃過隊友們:“我沒猜錯的話,你們身上帶著的火柴、尖頂帽、掃帚、蘋果。全都在記憶空間里為了解謎或推動劇情而消耗掉了是嗎?”

    三人皆是微微點頭,他們確是在各自的記憶空間中,用掉了所有的劇情物品。

    “這幾件東西有兩個共同點,其一,它們全都是我們在‘測試樓’內部所得;其二,它們都因種種原因,在我們進入這個房間之前就被用掉了。呵……這不禁讓我有了一個假設。是不是有人,不想讓我們把這些東西帶進這里。”封不覺說著,指了指彈射器前方懸浮著的手機:“你們看。我在測試樓外面弄到的手機、小刀、筆記本等等……就全都帶了進來。”

    “這里是最終的房間,那些‘劇情物品’在來到這里之前被消耗掉不是很正常的嗎?”計長說道:“而瘋兄你的那些小刀、筆記本之類的,都是可以帶出劇本的‘工具’‘裝備’之類,并非推動劇情的必須品。”

    “是啊,這樣的解釋似乎也說得過去。但是……”封不覺冷笑一聲:“教授先前對我說過一句話,讓我很在意。他說……‘這里并不是我一個人的精神世界,而是一個由集體意志組成的空間’。結合眼下的狀況,我明白了,記憶空間的那段插曲,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把那些不該帶進來的東西給消耗掉。”

    “為什么?”秋風問道。

    “因為那幾件東西。是其他意志的‘造物’,出現在此,會對教授產生某種影響。”鴻鵠若有所思地接道,他勉強算是跟上了覺哥的思路。

    封不覺笑道:“教授。這你不否認吧?”

    “沒錯,那些物品可以對我造成一定的威脅。當然,前提是你們知道怎么用。”莫里亞蒂大方地承認了。

    “哼……反正現在東西都不在了,也就無所謂了是吧。”秋風冷哼道。

    “再來說說這圓桌游戲開始后的情況吧。”封不覺接著道:“我們四人按照規則入局。紛紛被‘語言’的力量所傷,這沒什么好多說的。之后到了教授的回合。他立即露出了破綻。”

    “你說什么?”莫里亞蒂語氣微變,皺眉問道。

    “不不不,我說什么無所謂,關鍵是你說了什么。”封不覺復述道:“暗示——【這世上沒有謊言。】”

    此話一出,福爾摩斯持煙斗的手便微微一顫,他沉聲道:“哼……看來教授的這個暗示太明顯了。”

    莫里亞蒂道:“難道聽完這句話你就猜到了真相?”

    “我是有了一個推定,但我沒有確定。”封不覺聳肩,嘆息道:“哎……你的暗示沒有遭到懲罰,就代表這個暗示是有意義的。既然你給了我一條有意義的信息,我總得從中挖到點什么才對得起你啊。”

    秋風接道:“信以為真即是真,也就是說……只要思想上認定是真實的事情,就會成為真實。”

    計長也道:“所以‘這世上沒有謊言’,就有可能成立。”

    結合封不覺的結論,這兩位自然也都明白推理的過程了。

    “讓我離真相更近一步的,就是福爾摩斯先生的推定。”封不覺繼續說道:“他說……‘莫里亞蒂教授是個弱智’。”他笑了笑:“我試著以另一種角度去思考……作為知情者,在【推定】時,自然不可能說出與真相有關的正確結論,因為那就等于是認輸了。因此,福爾摩斯先生一定會說一句與真相無關的推定。

    其實他當時完全可以說一句類似‘天是藍的’、‘雪是白的’這種廢話,然后接受懲罰就是了。可他沒有……正如教授你所說的,福爾摩斯先生他‘極度自負、隨性、放蕩不羈’。

    所以他說了一句‘莫里亞蒂教授是個弱智’。

    呵呵……這就有意思了。為什么他不說‘長頸鹿會噴火’或者‘豬在天上飛’呢?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些事情是有一定幾率會變成現實的。”

    封不覺伸出一手,指了指周圍:“你們二位都很清楚這個空間的規律,而且早已習慣于操控這種規律了。你們只要說服自己的大腦,認定一件事是真的,那事情就會變成真的。就像剛才。福爾摩斯先生只要讓自己‘相信’,炸彈對他造不成任何損傷,那他就是毫發無傷。”

    “這種類似自我催眠的手法可以通過訓練變得精熟,對你們來說不算難事。”覺哥歪著頭,對教授道:“而‘莫里亞蒂教授是個弱智’,則是一句福爾摩斯先生根本不可能說服自己相信的話,所以他抱著一種戲謔的態度說了出來。

    你的那句e try,和他的‘試試又不花錢’,我一聽就明白了。他的行為。貌似是試著用語言把你變成弱智。而當他失敗后,你們倆就半開玩笑地說了這么兩句。

    至此,我已基本確定了真相。”

    “那你為什么不在自己的回合,直接選擇推定呢?”福爾摩斯問道。

    “不保險啊。”封不覺回道:“萬一我錯了呢?”他擺了擺手指,“在那個時候。我需要的只是更多的、用于驗證結論的時間而已,于是我就先用選了詢問,并問了一個萬無一失的問題。”

    “你發起詢問時,我還沒把詢問的規則完全講出來,你能問出那樣的問題,確可稱得上精謹過人。”莫里亞蒂評論道。

    “過獎。”封不覺回道,“總之……我很清楚。要驗證自己的結論,未必得通過圓桌游戲中的回合,我坐在座位上就可以完成。”

    鴻鵠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封不覺道:“你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就掌握了不用‘語言’操控規律的方式?”

    “這確實有難度。但并非不可能。”封不覺道:“我默默地給自己心理暗示,告訴自己……我有兩條舌頭。”

    “哈?”

    包括莫里亞蒂在內,整桌人的表情都是陡變。

    “結果成功了。”封不覺說著,張大了嘴。他原本的舌頭下面,又伸出了一條一模一樣的舌頭來。“這樣,我就完全確定了真相——只要我說服自己一件事是‘真實’,那它就會實現。”

    “呃……我說……”秋風忍不住道:“你為什么不用‘我的臉完好無損’來做試驗……”

    “那不就暴露了嗎?”封不覺反問道。

    “哈……”莫里亞蒂獰笑起來:“因此,在確認了殺死我們也能結束游戲后,你便動了殺機?呵呵……恕我直言,這是否有些不智呢?”他瞥了一眼旁邊的計長:“讓你的同伴,直接以【推定】說出真相,不就贏了嗎?”

    “呋——”福爾摩斯也抽著煙道:“你能從次元口袋里取出物品,確實值得夸獎,但你真的要與我們戰斗嗎?”他的語氣還是很從容:“對于我們來說,用‘思維’和‘語言’改寫這里的真實,已是習以為常的事了。只需要幾秒鐘,我就能讓自己相信‘瘋不覺是一塊石頭’或者‘瘋不覺碎成了肉醬’這樣的事。”他指了指覺哥,“而你,說服自己‘我的次元口袋可以使用’,就已花了不少時間吧?你怎么可能贏我們?”

    “瘋兄……貌似人家這是好言相勸啊。”計長說道。

    “他們是在故作鎮定而已,哼……只要我堅信‘瘋不覺不會死’,就什么事都不會有。”封不覺笑道:“當別人相信的‘真實’和我相信的‘真實’相悖時,這便是一場簡單的、意志力之間的角逐了。”

    “瘋兄……你又何必……”鴻鵠也很不理解,此刻只要計長說出推定,游戲就會勝利,為什么封不覺還要執著于和兩名SS翻臉。

    “還不明白嗎?”封不覺打斷道:“這個地方,只是個精神世界罷了。所以語言和思維在這里才會無比強大,甚至有著逆轉秩序的力量。”他臉上的割痕,在這時愈合,舌頭也變回了一條:“現實中,我們的身體,想必早已在‘推理俱樂部’里了,但我們的精神,被囚禁在這個所謂的‘測試樓’。”

    封不覺接下來的話,SS方面是聽不到的,“我就問各位一個問題……你們是想快點兒通關,還是跟我去看看這個劇本的真相?”

    鴻鵠、秋風和計長,面面相覷。

    身為職業玩家,有時是需要在樂趣和效率之間進行取舍的。而他們三人,骨子里也都有著一種和覺哥類似的東西,那就是近乎病態的好奇心……

    “好,按照你的想法做吧。”鴻鵠說道。

    計長也道:“我就舍命陪瘋子了。”

    秋風還躺在椅子上:“我正在試著說服自己‘我的胸口沒有傷’,所以阻止不了你。”

    “呵呵……”封不覺笑了,他再度舉起了【反重力彈射器】,用諾基亞炮彈對準了莫里亞蒂:“教授,我得很遺憾地告訴你。無論在哪個維度里,無論在哪種物理定律下,無論在哪種生物的認知之中……被這玩意兒擊中,都是必死無疑!”

    呼——

    手機在彈射器的作用下呼嘯著飛出,莫里亞蒂教授一臉錯愕地看著那個黑影轟向了自己的臉……

    幾乎在攻擊生效的同時,系統提示接二連三地響了起來:【當前任務已變更,主線任務已更新】

    【世界觀已破解,玩家:瘋不覺,獲2700點技巧值獎勵,團隊已可在任務菜單的拓展選項中閱覽該劇本的世界規則】

    【已進入隱藏劇情流程。】

    任務欄中,【在“圓桌游戲”中擊敗福爾摩斯和莫里亞蒂】這條被橫線劃掉了,在下方出現了一條新的任務:【戰勝真正的‘老板’,或逃離推理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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