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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風流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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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風流作者:上山打老虎額

庶子風流簡介:聘為妻,奔為妾。出生似乎有些尷尬,族人的冷落,不厚道的親戚,渾渾噩噩的天子。
    回歸大明,不再做書呆子!
    書生意氣,本就是另類的瀟灑自在。
    封狼居胥,理應是唯我獨尊的闊達。
    衙內的克星,深閨的密友,朝廷的肱骨,正德一朝,太多荊棘,待金戈在手,容我一一斬除!
    秦淮河畔多知己,塞外遼原有音笛。
    自古風流出少年,且看庶子葉春秋。
    葉春秋享受這個時代的美好,卻用他與眾不同的“腦袋”改變了整個世界的節奏! https://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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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老子打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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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葉春秋多想,葉景眼里已經閃爍著淚花,噗通一聲,雙膝拜倒在地,哽咽道:“父親在上,孩兒不孝……”

  這臺詞有點熟悉,葉春秋頓時起了雞皮疙瘩,讓他汗毛豎起,每次自己對老爹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老爹都會揍自己。

  “呵……”葉太公冷笑,拉著臉道:“你還曉得回來?你的眼里還有我這個爹?你……你……好啊……”葉太公氣得發抖,一旁的二叔忙是撫葉太公的背。

  葉景只是默然。

  葉太公抬眸,依然冷冷地道:“既然回來,總該給列祖列宗一個交代,來人,取鞭來。”

  葉春秋心里想:“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哎……”心里只能為老爹默哀。

  可是當有人取了鞭子來,卻是把葉春秋嚇了一跳,這鞭子只有兩尺長,可是粗大無比,最可怕的是,鞭梢處居然是一根根的刺,這若是打在人的身上……

  大父這必定是恨老爹不孝順又不爭氣,是要狠狠的教訓了。

  一頓鞭子抽下去,想必幾個月都下不了床吧。

  葉太公巍巍顫顫地起來,已是取過了鞭子,渾身氣得顫抖,仿佛和葉景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走到了葉景面前,高高揚起長鞭,瞧這架勢,這是要活活打死的節奏。

  雖然說,葉春秋自覺得自己若是養了個兒子,這廝居然跟著個女人私奔了,還十多年沒有回家,葉春秋多半也會和老太公一樣,恨不得生生將這逆子打死,可現在挨揍的是老爹,就全然不是這么回事了。

  葉春秋抬頭,還指望一大家子人有人為父親求求情,可是無論是二叔、三叔,還是諸位嬸娘,都是一臉麻木,尤其是二叔,一臉的意味深長,事不關己的樣子。

  那長鞭已經在半空虛晃一下,發出一聲破空的脆響,眼看著就要重重落下。

  而老爹只是跪地匍匐,默然無聲,一副引頸受戮的樣子。

  葉春秋急了,幾年相處下來,父子之情漸深,況且這一次老爹帶自己回來,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希望自己能有個更優渥的環境。

  葉春秋不再多想,連忙道:“大父……”

  一聲清脆的大父,讓老太公的手微微一頓,他這才注意到了葉春秋。

  算起來,葉春秋也是老太公的嫡長孫,而且葉春秋還長得眉清目秀,人見人愛的樣子。

  老人家嘛,總是對孩子多一些寬容。葉太公的臉色明顯的溫和了一些,不再是方才的猙獰了。

  ‘二叔’的目光也落在葉春秋的身上,他笑了笑道:“你便是大兄書信中提到的春秋侄兒嗎?嗯……是個好孩子,可是繡娘所生?”

  繡娘……當然就是葉春秋的生母,也就是老爹當初私奔時帶著的那個農家女子,固然是天然無污染,不過……

  葉春秋已經感覺到,老太公那稍緩下來的臉色又掠過了一絲殺機。

  這個二叔……不是東西啊。他分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葉太公最耿耿于懷的是老爹不聽話,跟著自己的娘跑了,現在舊事重提,想到自己是繡娘的兒子,豈不是火上澆油?

  葉春秋瞇著眼,心里禁不住想笑,好歹自己是兩世為人,怎么能被這個莫名其妙的二叔沒來由的捅一刀子。

  人必須要知道自己的長處和軟肋,而葉春秋恰恰是最清楚自己的優勢是什么。

  自己年少啊,年輕就是資本,所以葉春秋一臉年少無知的純潔,眼睛眨一眨,顯露出了乖巧和可愛,既然二叔介紹了自己,自己當然要有所表示。

  葉春秋乖巧地上前,對葉太公道:“孫兒見過大父。”

  彬彬有禮,謙謙如小君子。

  臉上稚氣未脫,在別人看來,當然想不到一個小孩兒會起什么腹黑心思,少年人嘛……總是純潔的。

  葉太公楞了一下,且不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葉春秋都親昵地跑來脆生生的喊了大父,總不能繼續動手揍兒子吧。

  葉家畢竟是知書達理的人家,即使葉太公不接受這個孫兒,也絕不至于無禮太甚。

  葉春秋漂亮地作了揖,而后卻沒有停頓,上前幾步,朝著那二叔和三叔道:“侄兒見過二叔,見過三叔,春秋有禮。”

  ‘二叔’本來在冷眼旁觀,就等著看好戲,這時候葉春秋不矜不伐地朝自己深深作揖,他囁喏了一下,面上功夫總要做的,人家少年人都這樣了,難道你連個孩子都不如?

  二叔只好捋須,老神在在的樣子,勉強從口里蹦出一個字:“好。”

  三叔打了個哈哈,忙是搖搖手:“賢侄不必多禮。”

  二人的舉動全然不同,外表‘單純’的葉春秋心里便有數了,二叔對自己父子是有成見的,他只說一個好字,敷衍之色極為明顯,可見,他并不認自己這個侄子。

  至于三叔,雖然也是敷衍,面上也有幾分不耐煩,可是他應當不是什么心機太深的人,所以總算承認了葉春秋賢侄的身份。

  葉春秋又到側立一旁的嬸娘們這邊,一個個行了禮,連幾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孩子,他也親昵地打了招呼。

  老太公的鞭子仍然高高揚著,他的臉色還是難看到了極點,只是惡狠狠地瞪著葉景,幾乎要將葉景生吞活剝,至于對葉春秋這個孫兒,葉春秋能體會到他心思的復雜,葉春秋就是葉景鑄下大錯的副產品啊,雖然也是孫兒,可畢竟是那個老太公恨了十多年的女子所出。

  葉太公心里百感交集,既覺得這孩子和葉景酷似,依稀能看到葉景少年時的倜儻,又似乎看到了那可惡女人的一點端倪,雖然這小子彬彬有禮,可是這口氣,還是咽不下。

  不肖子孫啊!

  老太公依然怒不可遏。

  葉春秋接下來的舉動就顯得有些無恥了。

  他突然一把沖到老太公的面前,抱住老太公,可憐兮兮地道:“大父,不要打我爹好不好,大父打兒子,固然是天經地義,可是每次我爹打我的時候,只要我背誦了文章,爹就下不了手了,大父現在要打我爹,我給大父背誦文章好不好?背誦了文章,是不是老子就不打兒子了?”

  這稚嫩的聲音,卻透著父子之愛,令人側目。

  偏偏這么個小家伙,‘童’言無忌,讓老太公有點兒心神恍惚,他情緒過于復雜,看著這個孫兒,一時茫然。

  在葉太公心里,或許這個小子有他愛的一面,可也有他憎恨的一面吧。

  二叔瞇著眼,他也沒有察覺到這個小子有什么城府,反而心里不禁想笑,真以為央求幾句,太公的氣就能消?不執行家法,如何吐這口惡氣?

  他含笑道:“是啊,爹,既然大兄已經回來了,這便是喜事,繡娘的事就算了吧。”

  左一口繡娘,右一口繡娘。

  葉太公頓時又火冒三丈,一聽到繡娘,他就忍不住想要吊打這個不成器的逆子。

  “大父不要生氣,我要背文章了。”葉春秋及時的緩解局面,他感受到二叔深深的惡意,莫非……自己的爹回來了,這個老二在計較財產問題?

  嗯……很有可能,若是爹一輩子不回來,這個家可就是二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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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曉之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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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春秋說要背文章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幾個孩子沒繃住,都不禁失笑起來。

  其中一個年紀小些的,更是低聲咕噥一句:“怎么這個堂兄傻乎乎的。”他話音落下,身后一個嬸娘便狠狠地在他背上擰了一下,于是他立即噤若寒蟬,不敢做聲了。

  瞧他們這樣子,顯然是覺得自己是在白費氣力。

  哎……

  葉春秋心里嘆口氣,卻搖頭晃腦,一字一句:“古之立國者必固山谷之險以為固,或背邙而面洛……”

  葉春秋吐字清晰,每一個字念出來,或高昂或低沉。

  只是這時候,堂中的人卻都笑不出來了。

  葉太公臉露詫異之色,不可思議的看著葉春秋。

  那二叔更是一下子像見了鬼似的。

  葉春秋繼續道:“或襟江而帶湖,凡以重形勝也……”

  葉太公的臉色居然緩和了下來,他閉上眼睛,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篇文章,談不上很有水平,不過是一篇很平常的地方雜記而已。

  葉春秋從光腦中搜索了出來,而文章的作者,正是葉太公,葉太公在奉化縣也算是名流,地方志中總會出現一些痕跡,其中就收錄了一篇這樣的文章,縣志中的記載是:縣公擊節叫好,使人碑刻于河堤,傳諸后世。

  怎么說呢……葉太公是地方的士紳,而縣里多半要修河堤,河堤既然修了,當然要立碑修傳,這是古人的傳統項目嘛,葉春秋很陰暗的猜測,大抵是因為當時的縣令見葉家捐納錢糧時很是踴躍,所以便請葉太公作文,然后很‘順理成章’的為之叫好,讓人刻在碑文上。

  葉春秋深信,這么一篇文章,絕對是老太公這輩子為數不多的輝煌手筆,寫下這篇文章的時候,也是老太公最得意非凡的時刻,而現在文章自葉春秋的口中吟誦出來,足以讓他產生某種共鳴。

  這個孫兒,從來沒有回過奉化縣,何以知道這篇文章的?

  當然是他爹葉景教的啊。

  他爹這個不孝子,跟個女人跑了,可是孫兒卻將自己的文章倒背如流,可見……不孝子的心里其實還是有這個爹的。

  葉春秋將文章原原本本地背完,看著臉色緩和下來的葉太公,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道:“從前的時候,我爹要打我,我只要背誦這篇文章,我爹便狠不下心打我,現在我又背誦了文章出來,大父是不是就不會打爹了?”

  葉太公老臉顫抖,只是嘆息。

  言外之意是,這篇文章一定在葉景的心目中極為重要,若是不重要,怎么會成為葉春秋的護身符呢,這個兒子……為了個婦人居然離家而逃,可是……他的心里……也并非全然不是沒有這個爹的。

  葉太公心情復雜,面帶倦容,也沒了動用家法的心思,只是冷冷地看了葉景一眼:“從今日起,禁足在家,一年之內不得外出,再有下次,老夫非打死你不可。葉松……”

  那二叔已從震驚中緩過了勁,冷漠地掃了葉春秋一眼,卻是恭順的道:“爹有什么吩咐?”

  葉太公淡淡道:“給他們父子倆收拾個院子住下,讓葉三去伺候。”

  老太公一言九鼎,大家便都明白,葉家的老大又重新的回到了葉家的門墻。

  葉松不敢不應:“是,兒子這就去辦。”

  老太公的眼睛這才漫不經心的落在葉春秋的身上,對葉春秋刻意地表現出疏離,很冷淡地道:“方才你有一處背錯了,那一句真若天造地設,后頭一句是然地利不如人和,不過……小小年紀能記得這些,也還過得去,好自為之吧。”

  他一甩袖,便落寞而去。

  二叔將葉景父子安排在了府中東南角的一個小院里,談不上奢華,不過即便那二叔再如何過份,卻也不敢明目張膽,這是老太公吩咐下來的,所以小院還算不錯,有個小廳,兩個廂房,又給葉景父子準備了一個照料起居的家仆葉三。

  葉家在葉春秋眼里自然是陌生的,他需要一些時間去慢慢適應這里的生活。

  很快,葉春秋讀書的事也就提上了日程,葉景一再向二叔要求,如今管著家的二叔終于還是磨不住,總算給族學那兒打了招呼,讓葉春秋去進學。

  南方的雪總是吝嗇的下了一兩日之后,那一片銀裝素裹便銷聲匿跡,只余下屋瓦上殘留了一絲殘雪,過些日子,小院子里光禿禿的枝椏便添了一抹綠色,天氣漸漸暖和起來,葉春秋已經上了半個月的學,他每日起得很早,霧還未散去,便穿衣洗漱。

  呃……沒法子,因為父親起得更早。

  而葉春秋在過了卯時之后推開窗,晨曦便透過濃霧,投入他的廂房中來。

  起來了半個時辰,他的小廂房里已經亂七八糟地擺了許多字帖。

  一幅幅小楷已經有些模樣了,葉春秋對此并不滿意,因為他知道,在這個時代,行書代表一個讀書人的臉面,一個人有沒有學問,只需下了筆,便能初見端倪。

  老爹每日都在督促自己的功課,不過葉春秋的功課卻總是在書法的練習上。

  倒不是他想躲懶,或者是出于對書法的愛好,實在是有人學富五車,而他卻是學富光腦,光腦之中的知識五花八門、包羅萬象,詩詞文章,甚至于八股文都可以信手捏來,若是把心思花費在這上頭,這種人,神經病啊。

  葉春秋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現成的東西在,實在沒有必要去懸梁刺股的學八股不可。

  可是行書卻關系到動手能力,投機取巧不得。

  他已擱了筆,口里呵著白氣,葉三送了茶點來:“少爺,趕緊吃,大老爺有交代,吃完了,少爺得及早去族學,不要遲了。”

  葉春秋享用著葉三送來的‘蒸餅’,這蒸餅又大又硬,在葉家的日子里,他總是對這里的伙食滿帶牢騷,因為大多數都是隔了夜,一看就是給府里的長工吃的,對此,葉三也很無奈,問及這件事的時候,葉三總是聳聳肩,說自己去了廚子那兒,得來的就是這些吃食,廚房是二夫人管的。

  二夫人乃是二叔的妻子,也是葉春秋的二嬸,不是葉春秋想罵人,可是他最后還是腹誹一句,那個二叔……不是東西啊。

  葉春秋因為伙食的事也向老爹提及過幾次,老爹只關心自己的讀書情況,對物質上的事反而不關心,葉春秋一說二叔的不是,他便板下臉,說一些侄不言叔過的道理。

  老爹不開竅。

  既然如此,葉春秋也就不好再提了。

  吃過了早飯,時候已經不早,葉春秋忙是背著自己的書箱往族學去。

  葉家的族學靠著祠堂,江浙一帶,大戶人家最重子弟的教育,所以這族學很是氣派。

  此時已有三三兩兩的直系、旁系子弟來上學,大家見了葉春秋,表情各異,卻是沒有人來打招呼。

  孩子都是這樣,最擅長拉幫結派,何況葉春秋是‘插班生’。

  “長房少爺來了。”有人低聲咕噥一句。

  只是這語氣,卻帶著幾分嘲笑。

  “哪里是什么少爺,他娘是…大腳的村姑…”

  葉春秋對此充耳不聞,大喇喇地進了學里,身后聽到有人道:“春秋……”

  葉春秋回眸一看,只見是自己的堂兄葉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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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萬般皆下品惟有抄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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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良辰是葉春秋二叔的兒子,年齡比葉春秋還大一些,據說是葉春秋的爹因為要醉心舉業,所以二叔的孩子都出來了,老爹卻還是孑身一人,等到考中了秀才,家里張羅著給他操辦的時候,卻不知老爹發了什么魔怔,帶著葉春秋的娘,跑了……

  葉辰良作為二房的大少爺,因為知書達理,書又讀得好,葉太公對他極盡喜愛,而他也一向以葉家的接班人自居。

  葉辰良抿著嘴:“春秋的功課做了嗎,周老夫子待會兒要查閱的。”

  葉辰良說話的時候,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讓葉春秋很是不爽,他不帶喜怒地道:“多謝堂兄提醒,昨天熬了一夜,總算做完了。”

  葉辰良淡淡一笑,功課是他自傲的資本,很矜持的樣子笑了笑,才道:“春秋肯用功就好,不能學大伯一樣,好不容易中了個秀才,結果……哈哈……你要為大伯爭口氣。”

  葉春秋禁不住暗道:“逗比”,嘴里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便懶得理他。

  葉辰良卻是笑著繼續道:“你既來了,就該好好聽夫子講課,來,我把我的座位留給你,最靠前的位置,好教你把從前的功課補上。”

  后頭的人頓時一陣哄笑,自葉春秋來上學,葉辰良就一直針對著葉春秋,他讓出自己的座位,讓葉春秋靠前,殊不知那周夫子對葉春秋也很有成見。

  想必是因為……老爹私奔的緣故吧,這個時代,像周夫子那樣的假道學,恨屋及烏,自然是不喜歡這個葉家大少爺私奔之后生出來的孩子的。

  更何況,周夫子還是二叔聘來的,平時在上課時,周夫子一向對葉春秋愛理不理。

  葉辰良到了自己的案牘上,撿起了放置筆墨的竹籃子,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眼眸意味深長地看著葉春秋。

  葉春秋知道葉辰良的壞心思,只見其他的族兄弟們也跟著一起起哄,道:“是啊,是啊,春秋,不要浪費了大兄的美意。”

  “坐在前頭,夫子更關照一些。”

  去坐前頭,那就傻了,周夫子正看著我礙眼呢。

  葉春秋心想要找個偏僻的角落,懶得跟一群小屁孩較真。

  正在這時,周老夫子卻是咳嗽一聲,原來不知什么時候進來了。

  學子們一看,頓時噤若寒蟬,忙是回到自己的座位,葉辰良眼疾手快,提著竹籃便已坐在了靠后的位置。

  這時候……葉春秋突然發現自己悲劇了。

  除了那正中最靠前的座位,其他的座位都已有人落座,這個二房大兄,好陰險啊。

  葉春秋無法遲疑,因為這時候,周夫子那雙殺人的眼睛已經瞪視在自己的身上了,葉春秋索性當做沒有看見,大喇喇地坐在了空位上。

  這個位置可謂是得天獨厚,幾乎就在周夫子的眼皮子底下,周夫子提著戒尺,為了顯露自己治學嚴厲,授課激動時,便將戒尺揮舞起來,嚯嚯作響,帶著陣陣的勁風,那勁風刮面而來,因為離得近,葉春秋有種嚇尿的感覺。

  至于周夫子,卻是見葉春秋坐在前座,臉頓時拉了下來,他只道葉春秋厚顏無恥,這個葉家的私生子主動搶了好座,這是暴殄天物啊,還是葉辰良坐在這里讓他心曠神怡一些。

  于是他吊著招牌式的三角眼,陰測測的看了葉春秋一眼,卻是不便發作,當先便道:“縣考在即,諸生要更用功一些,今日授的是……”

  周夫子這些之乎者也的東西,葉春秋也聽不懂,他歪著脖子假裝自己認真聽課的樣子,倒不是他不肯用功,實在是周夫子對他的厭惡之情總是流于表面,再加上周夫子講課沒有任何趣味可言,葉春秋寧愿自己下學時靠著光腦自學,多練習行書,也不愿聽周夫子那冰冷冷的之乎者也。

  現在聽到周夫子那‘輪人為輪,斬三材必以其時’之類的催眠曲,他終于吃不消了。

  起先還勉強能支撐,到了后來,啪的一下,脖子一歪,腦袋便磕到了案頭上。

  哈哈哈……

  哄笑傳來,葉春秋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周夫子殺人的目光正瞪著自己。

  遭了!

  葉春秋忙又危襟正坐,可是腦袋昏昏沉沉得厲害。

  周夫子厲聲道:“葉春秋!”

  葉春秋終于打起了精神,道:“學生在。”

  周夫子滿面猙獰,手中的戒尺在半空虛舞了一下,破空的聲音嗖嗖作響,周夫子的功力極為深厚,這戒尺猛地在半空一頓,那雙眼眸卻是帶著滲人的光澤,他突然昂頭,臉色又恢復了平靜,不過那雙眼睛卻依然盯著葉春秋,那眼眸深處,似乎潛藏著一股錐入囊中的銳利。

  尼瑪……

  這是君子動口,還要動手的征兆啊。

  葉春秋雖然和周夫子打交道不多,可是也深知往往周夫子這樣的表情,接下來應當就是揍人了。

  “你……站起來!”周夫子故意慢條斯理地道。

  葉春秋只得站起來,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才十二歲,不裝孫子,還裝好漢嗎?

  葉春秋恭敬地道:“夫子有何吩咐?”

  周夫子眼皮子都懶得抬,一字一句道:“方才老夫講授的是什么?”

  葉春秋愣住了,下意識便回道:“是啊,夫子講授的是什么?”

  頓時又是滿堂哄笑,坐在葉春秋身后的葉辰良更是笑岔了氣。

  周夫子捶胸跌足,心絞的厲害,敗類啊敗類,你這個大腳婆娘生出來的孽子,一看就曉得不會有什么出息,偏偏還要搶這樣的好座位,搶了好座位倒也罷了,你竟還睡覺,睡覺也由你,這廝居然還如此恬不知恥的說‘是啊,夫子講授的是什么。”

  于是,周夫子用馬景濤式的咆哮朝著葉春秋大吼:“老夫今日講授的是冬官考工記。”

  葉春秋虎軀一震,早說嘛,冬官考工記……立馬光腦搜索。

  而這時候,周夫子已經揮舞著戒尺,迎面劈來。

  “且慢!”葉春秋連忙道:“夫子且慢動手。”

  周夫子的戒尺下意識地一停,不過怒火更勝,也幸賴他不曾學九陰白骨爪,否則下一刻,非要把葉春秋撕了不可。

  葉春秋接著道:“夫子方才講授的冬官考工記講得很好,學生猶記得夫子念的是:‘輪人為輪,斬三材必以其時。三材既具,巧者和之。轂也者,以為利轉也。輻也者,以為直指也。牙也者,以為固抱也。’此句摘自周禮,周禮實是博大精深,尤其是夫子講授的也很精彩,輪人制作車輪,砍伐三種木材必須依照一定的季節,對嗎?圣人推崇禮,所以禮不可廢,小小的匠作車輪之道,居然都隱含著各司其職的道理,方才聽夫子一席話,實是勝讀十年書,學生受教,受教……”

  那戒尺還懸停在半空,卻是一下子凝滯不動了。

  周夫子呆住了,這家伙……居然倒背如流,可以說是一字不差,他……不是在睡覺嗎?

  同窗們本要笑,現在卻是笑不出來了,尤其是葉辰良,笑臉僵硬,有點面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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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本是同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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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春秋長長地松了口氣,似乎看上去,光腦還算靠譜,他后怕地看著懸停在空中的戒尺,有一種劫后重生的感覺。

  周夫子沒了先前的底氣,卻還是厭惡地道:“你方才在睡覺,如何知道老夫教授的是什么?”

  葉春秋淡定從容地道:“夫子,學生身子有些不適,所以難免坐無正形,不過夫子的課,學生卻還是用心聽了的。”

  這個借口,連葉春秋都很佩服自己。

  周夫子卻是怒氣難平,他難受啊,心口堵得慌,總覺得自己在學生們的眼里失了威嚴,繼續道:“可是方才何來的鼾聲?”

  啊……原來我睡覺還打呼嚕啊。

  葉春秋依然淡定從容,慢吞吞地道:“誠如學生方才所說,恰好學生染了些小風寒,所以,夫子懂的。”

  “懂?懂什么?”

  葉春秋只得耐心解釋:“因為染了風寒,所以不免鼻塞,鼻子塞住了,氣息不暢,所以呼吸粗重,于是……”

  這一下,周夫子真懂了。

  他竟發現一時再難找出什么借口,只得惡狠狠地瞪了葉春秋一眼:“用心聽課,再敢不用心,老夫……”

  夫子就是夫子,當他覺得口頭的威脅不足以震懾一個壞學生的時候,便用了最行之有效的辦法,戒尺在半空狠狠一揮,那破空之聲便呼呼而來,而后熟稔的在空中一頓,戒尺一收,很有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風范,夫子眼皮一沉,見到滿堂詫異的學生,便冷冷道:“葉春秋坐下。”

  終于下了學,周夫子又重復了縣試的事,葉家所在的寧波府奉化縣,每年要參加童生試的人極多,不過也不是什么人想要參加就能參加,這不但要找齊其他幾個童生聯名俱保,同時還要本縣廩生具保,保其不冒籍,不匿喪,不替身,不假名,保證身家清白,非娼優皂吏之子孫,本身亦未犯案操踐業。

  前者考生聯保,是為了防止作弊,五個童生相互寫具保單,一人作弊,五人連坐。

  而后者卻將大多數沒有門路的人攔在了門外,找不到一個廩生秀才給你作保,你連參加考試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對葉家來說,這都是小事,所以凡是沒有取得童子試資格的人一般都會參加,管你學問如何,有沒有把握,重在參與,考中了最好,考不中就當熱身,葉家想要找人來擔保,閉著眼睛的事。

  周夫子說完了,臉色一冷,道:“今日就講到這里,爾等要及早完成老夫的課業。”

  葉春秋忙是將筆墨紙硯放回書箱,此刻的他一覺醒來,顯得精神奕奕,龍精虎猛,恨不得插翅飛出學里。

  葉春秋背了書箱便站起來,身后的葉辰良笑臉上帶笑地看著他道:“春秋啊,縣試要到了,你要好好努力。”

  看到這張很欠揍的臉,葉春秋的心里就滲得慌。

  葉春秋亦是笑著回應道:“多謝堂兄關心,我一定好好爭氣,堂兄也要爭氣,一定要考中縣試。”

  葉辰良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本大少爺的功課一向做得好,一直深受老太爺和周夫子的喜歡,小小童子試,此次是必中的,還需要你這個渣渣來鼓勵?

  他的臉抽搐了幾下,想要反唇相譏,葉春秋已經背著書箱一陣風的跑了:“堂兄再見。”

  葉辰良看葉春秋離開的方向沒了影,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敗類!有其父必有其子。”

  一日功夫下來,葉春秋的肚子有些餓了,急匆匆地要回家,卻在此時聽到后頭有聲音道:“春秋,春秋……”

  葉春秋回頭一看,見是二房的葉俊才,這廝提著盛筆墨的竹籃子,也是下了學,一直尾隨自己的后頭。

  葉俊才是三叔的二子,雖然比葉春秋年紀小一些,卻不知是不是吃了什么激素,虎背熊腰,比葉春秋還要高半個頭。

  葉俊才和葉春秋一樣,在周夫子的眼里都是不受歡迎的一類,按說應當是物以類聚,誰曉得同行是冤家,葉俊才一直看葉春秋不順眼,孩子嘛,都欺生,葉春秋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長得太過善良,所以那葉俊才看到自己就手癢。

  葉春秋不想理他,繼續背著書箱趕路。

  葉俊才怒了,大喝道:“站住,葉春秋,我在問你話,你這大腳婆娘養的。”

  等葉俊才跑得近了,葉春秋才發現葉俊才滿面怒容,捋起寬大的袖子,像是要揍人。

  尼瑪……招誰惹誰了,我和你又不熟,還能不能講道理了?

  葉春秋發現葉俊才這家伙有些不可理喻,要逃也遲了,葉俊才已到了面前,揚著拳頭朝他耀武揚威:“葉春秋,別以為你是我兄長,我就不敢揍你。”

  葉春秋很無辜的樣子道:“俊才,怎么了?”

  葉俊才惡聲惡氣地道:“你還問我怎么回事?你居然敢四處說我是葉家的敗類,說我連給你提鞋都不配,是不是?”

  葉春秋心里一驚,雖然他早就有這個想法,可是他不敢說啊,畢竟他不是那種敢于直面人生的勇士。在族學里讀了半個月的書,葉春秋怎會不曉得這個虎背熊腰的堂弟是出了名的混賬,仗著有幾分力氣,桀驁不馴,葉家子弟挨他揍的人可是不少。

  葉春秋苦著臉道:“這是誰說的?”

  葉俊才冷笑一聲,他像一頭小蠻牛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葉春秋:“辰良說的,你不要抵賴,我不會聽你的狡辯的。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我兄長,今天是非揍你不可。”

  葉辰良……

  這就難怪了。

  二房的二叔,還有這個二叔的兒子,一直看自己不順眼,那個葉辰良,平時總是對自己冷嘲熱諷,呵……

  兩世為人的葉春秋怎么會不知道,那一對父子是巴不得自己和老爹一輩子都不回葉家,老爹不回來,二叔就是葉家的繼承人,葉辰良也就是名正言順的長房嫡孫。

  這家伙會在背后搞一些小動作,也就不奇怪了。

  看到揚起拳頭的葉俊才,葉春秋發現自己和這個俊才堂弟完全無法交流,這智商,只有給人當槍使的份啊。

  “嘻嘻……來了……來了……”

  遠處,隱隱約約有聲音。

  葉春秋眺目一看,卻見葉辰良和幾個葉家的子弟在遠處的假山那兒看熱鬧,葉辰良還搖著扇子,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不過一定是滿臉期待之色。

  葉春秋已經來不及罵這幾個賤人了,因為不耐煩的葉俊才已經摩拳擦掌,決定用拳頭來傳播真理。

  “你什么都知道了?”葉春秋突然顯出一臉震驚的樣子。

  什么都知道……這句話聽著怪怪的,葉俊才冷眼道:“我當然什么都知道。”

  “俊才堂弟……那么……”

  葉俊才一楞,喂,小子你認真一點好不好,本少爺只是為了尊嚴而揍你,可是你為何要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葉俊才拳頭一頓,怒氣沖沖地道:“你要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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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純潔如斯
庶子風流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葉春秋一臉緊張的樣子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嗎?”

  “我自然什么都知道,可是你到底想說什么?”葉俊才顯得很不耐煩。

  葉春秋小心翼翼地道:“那么……堂弟也知道三嬸身上有一顆痣的事?”

  葉俊才的眼睛頓時瞪圓了,三嬸就是他娘,娘身上有一顆痣嗎?我怎么不知道?我都不知道的事,春秋又怎么會知道?葉俊才的胸口開始起伏,疾言厲色地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葉春秋聳聳肩,淡淡地道:“大兄說的呀,我說你沒出息,大兄說這是注定的,我問為何,他說三嬸的身上有顆痣,那是破運的痣……”

  呼……呼……葉俊才喘氣的聲音像是拉風箱似的,然后咬牙切齒地道:“他怎么知道我娘身上有……有……”

  葉春秋歪著脖子很純潔的樣子想了想才道:“或許是三嬸和他說的吧。”

  年輕就是好,十歲出頭的孩子,一看就不會有太深的城府,對于那方面的事,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葉春秋純潔得就像一張白紙。

  葉俊才雖然年紀也小,可是他并不純潔,他很齷蹉,他思想很骯臟,然后他想到了很多很不好的東西,再然后,他暴怒了。

  “嗷嗷……”葉俊才仰天長嘯,早就顧不得揍葉春秋了,下次吧,反正跑不掉。冤有頭債有主,他仿佛一頭餓瘋了的捷豹,眼中冒出瘆人的綠光,嗖的一下朝葉辰良方向撲去。

  葉辰良遠遠的在看熱鬧,眼看著葉春秋就要被揍個半死,想到即將見到葉春秋鼻青臉腫、邋里邋遢的樣子,葉辰良心里就有一種很暢快的感覺。

  哼哼,什么堂弟,不過是大伯在外與人茍合才有的私生子,你們回來又如何?葉家,是二房說了算的。

  “咦……”這時,身邊有人疑惑道:“俊才怎么往這邊來了……”

  葉辰良搖搖扇子,果然看到葉俊才朝這里拔足狂奔。

  “怎么不揍了啊!”葉辰良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就在他疑惑的瞬間,葉俊才已是面目猙獰地到了咫尺之外。

  葉辰良是個‘知書達理’的乖寶寶,和弱不禁風的大家閨秀差不多,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到一個碩大的拳頭借著葉俊才的全身之力帶著嗖嗖的拳風迎面而來。

  葉辰良的腦子一片空白,他看到挨近的葉俊才面目扭曲,朝他歇斯底里的咆哮:“敢偷看我娘洗澡,揍死你!”

  啪……

  結結實實的一拳下去,葉辰良直挺挺地倒地,鼻子火辣辣的疼,拿手一摸,流血了。

  還來不及多問,葉俊才已經騎上來,那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葉辰良的身上:“叫你不要臉,叫你偷看我娘洗澡,揍死你……”

  “啊……啊……俊才……我是你兄長。”

  葉俊才更怒,力氣又加大幾分,拳風嗖嗖的響。

  邊上的葉家子弟們都嚇呆了,看著三少爺揍大少爺,一時不知怎么辦才好。

  葉春秋卻是排眾而出,這個大兄居然陰自己,現在也算是報應,這樣的場合,怎么能少了自己呢?

  葉春秋忙是上前:“別打了,別打了,兄弟之間要和睦……”他沖上去假裝要攔葉俊才,葉俊才一身蠻力,葉春秋哪里‘攔’得住。

  說起來……自己也算是挺陰的。

  不過葉春秋卻是恬不知恥地想:干得漂亮!

  “葉春秋,你這狗娘養的!”葉辰良被揍得鼻青臉腫,可是他用屁股也能想到,這定是葉春秋搗的鬼,眼看葉春秋要攔葉俊才,卻一點都不領情,惡狠狠的咒罵。

  不是東西啊!葉春秋連表面的功夫也懶得做了,索性負手而立,冷眼旁觀。

  “住手!”一聲厲喝,打破了這激動人心的場景。

  眾人紛紛朝著聲音處看去,卻見下了學的周夫子陰沉沉地走來。

  是周夫子,許多人嚇得面如土色,一哄而散。

  只留下了捂著自己腦袋、衣衫襤褸的葉辰良和依舊憤恨不平的葉俊才,葉春秋也沒有走,事實上,他倒是想跑來著,只是周夫子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自己的身上,讓他無法脫身。

  葉辰良一見到周夫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轱轆爬起來,往周夫子的身后鉆,口里大叫:“先生,先生……葉俊才和葉春秋打我,他們打我,哎喲……哎喲……”他一副隨時要昏倒的樣子,接著開始抽泣。

  我去……我動手了嗎?

  葉春秋感覺自己受了無妄之災,分明是你挑釁了葉俊才想來揍我,結果自食其果,現在倒好,反而誣賴我打你,冤有頭債有主,出門左轉是三房的那位堂弟啊。

  “孺子不可教也。”周夫子痛心疾首,葉俊才素來混賬,他是知道的,周夫子早就厭透了他,至于葉春秋在他眼里,也是個渣渣,現在看到葉辰良這個樣子,周夫子勃然大怒:“為何要打人?”

  葉俊才道:“打了就打了,哪有這么多為什么。”

  霸氣側漏!

  葉春秋居然有一種,葉俊才才是穿越者的錯覺。

  周夫子氣得不輕,獰笑道:“好,好,好,好一個打了就打了,你……真是……”似乎有點忌憚葉俊才他爹,一些太狠的話說不出口,于是那帶著兇光的眼神落在葉春秋的身上:“還有你,葉春秋,你才來學里沒多久,不學無術倒也罷了,居然還敢打人,你……真真是豬狗不如,你讀的是什么書,呵……呵呵……好,好啊,走,這件事不能這樣罷休,老夫管不了你們,可是這葉家自然有你們姓葉的管,我們這就去見老太公,讓他好好地看看你們,好好地看看!”

  豬狗不如四個字,顯然罵得重了。

  葉春秋的臉陰沉下來,這周夫子對葉俊才雖然也厭惡,可是拐著彎的罵,可是到了自己的時候,卻是惡毒到了極點。

  聽到要見葉太公,葉俊才有些害怕了,臉色有些發青,反是那葉辰良聽了,忙是起哄:“不錯,要見大父,這件事不能這樣算。”

  周夫子捋著須,眼眸里掠過了一絲陰冷。

  他是二老爺禮聘來的,葉家現在也是二老爺當著家,自己的飯碗,其實都在那葉二老爺的身上,前幾****見二老爺悶悶不樂,便曉得二老爺心煩的是什么,無非是原本這長房突然成了二房,他的兄長回來,這葉家往后說不準就是老大的了。

  周夫子是何等練達之人,既然明白了這個道理,巴不得將此事鬧大才好,對葉春秋針鋒相對,矛頭卻是指向那位大房的葉家大老爺,據說老太公從前還是頗為喜愛那個大老爺的,只是這大老爺犯的事太大,所以現在一直給他冷遇,可是時間久了,說不準這父子之間的隔閡也就破去了,若是不在這里頭做點文章,讓老太公看看這長房的人有多不爭氣,這葉家的族權,豈不是到了大老爺的手里?

  周夫子這個做法,等同于是給二老爺示好。

  他陰冷著臉,大喝道:“倒要看看,這治家甚嚴的葉老太公如何收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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